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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的長度》第22回:唯一之策

玉龍文 | 2021-04-27 17:24:21 | 巴幣 24 | 人氣 212



桃花源,議政廳內,妖精族聖主風行之,獨自一人站在議政圓桌旁,看著已經與議政圓桌融為一體的「寰宇全覽圖」,試圖從全覽圖中的妖氣、靈氣的消長,找出可能潛伏在人間的妖魔。在確認每天的例行任務中,並沒有明顯的危險和動亂之後,風行之隨之一揮,下一個動作本應是掃過議政圓桌,把寰宇全覽圖關了。然而,這次讓一同參與晨會的妖精族長老、顧問疑惑的是,這次聖主風行之卻遲疑了。

「今日並無大礙,長老們可以先行休息。」
妖精族長老、顧問們紛紛左顧右盼,彼此都能從對方稍縱一逝的疑惑神情得到答案,只是聖主命令已下,長老們、顧問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一一起身並對風行之鞠躬致意,同時像說好般,一起消失在這間議政廳。

確定長老們、顧問群都離開議政廳後,風行之氣聚右食指,並以氣在寰宇全覽圖上方寫下「李瑞葉」三個字。只是這次風行之所寫的名字,就是漂浮在寰宇全覽圖上方,一動也不動。不像過去,只要某人的姓名出現,該人在寰宇全覽圖中的位置就會跟著出現。

「怪了,怎麼會沒有呢?」
「沒有什麼?」
「沒有李瑞葉的蹤跡啊。」

風行之隨口回答之後,才意識到譚老的到來,雖然訝異,但也是一閃而過,反而關心起譚老的身體來了。「譚老?您怎麼不多休息?」

「這是?」
「寰宇全覽圖。」
「這也是女媧祕寶嗎?」

譚老求知若渴的態度,加上兩眼近乎發光的神情,讓永生不死的風行之大感奇趣。或許這就是生命長度的差異,當你擁有永生的時間,對於任何事物都有充足的時間去了解和研究,不像凡人,一生不過百年,若是扣除年幼和老年的時間,能運用的時間,也不過半百之數。

「當然是女媧神的祕寶,縱橫三界,也只有女媧神有此能力。」
「喔?何故?」
「因為女媧神創造了你們,所以女媧神才能藉由與你們的靈氣聯結,隨時得知你們的行蹤。」

風行之解說完之後,雙手緩緩展開,議政圓桌的寰宇全覽圖便開始放大,直到桃花源三個字出現在譚老的眼前,但更讓譚老驚豔的是,自己的名字也出現在桃花源周圍。

「當年我們就是靠著這個祕寶找到您的。」
「那我該好好謝謝它才是。」
「謝謝女媧神吧,這些都是女媧的旨意。」
「原來你們是這樣找到我的。」

譚老看著寰宇全覽圖,心中想起當初風傲雪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畫面,雖然已過百來年了,但卻是歷歷在目,晃如昨日般。

「對了?」
「對了?」
風行之與譚老兩人不約而同地出聲,兩人相視一笑後,譚老微微致意後,緩緩說到「聖主請講?」

「還是譚老您先吧,您身體微恙,早點說完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想依靠您的智慧啊。」
「我這個小老頭只是好奇,還會有什麼事讓聖主您覺得奇怪?近乎永生的妖精一族,還有不懂的事件?」

得知譚老的問題後,風行之皺眉思索後表示:「你們人間不是有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是啊,人外不只有人,還有妖精、妖魔、神族和魔族啊。」
「所以,我才會不解,我竟然找不到李瑞葉的蹤跡?」

李瑞葉三字,猶如關鍵字一般,立刻觸動譚老的內心,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向風行之,反而風行之被譚老的舉動給搞迷糊了。

「刀子嘴;豆腐心啊。」
「蛤?」聖主風行之似乎不解譚老為何突然冒出這句話,只是風行之這疑惑的表情,在譚老眼中就是疼愛的代名詞。

「意思是,聖主您雖然嚴懲傲雪,但心底還是關心、疼愛著傲雪的。」
「別讓傲雪知道。」

此時此刻在譚老的眼中,風行之不再是妖精族聖主,只是一個對風傲雪疼愛有佳的嚴父罷了。得知風行之依舊替風傲雪著想後,換成譚老面有難色了。

「譚老,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了?」
譚老這次沒有回答聖主風行之的提問,反而是移駕到議政桌旁的空地,接著以自己對皇帝的跪拜禮,直接對風行之行大禮。

「譚老,你這是何意?」
「小老頭我是來向聖主您請罪的。」
「請罪?」
「聖主,出事了。」

四神規矩鏡裡傳來青龍的聲音,聲音加上眼前匍匐在地的譚老,聖主風行之的臉色也不再從容。隨後出現的四靈聖獸和韓盧的身影,更是讓風行之震驚。

「韓盧!」
看到本該是被困在四神規矩鏡內的風傲雪,竟然變成韓盧後,風行之已猜到大半,只是乎,風行之還是想親口從譚老的口中得到證實。

「譚老,這是你的主意?」
「這是小老頭我唯一能想出來的兩全之策。」
「兩全?這是詐術啊,聖主,還是別相信這個狡詐的凡人。」
「閉上你的嘴,白虎,聖主自有裁示。」
青龍斥喝白虎的同時,風行之也舉手示意白虎暫停發言,同時望向譚老,等待譚老的解釋。
「譚老,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聽到聖主仍稱呼自己為「譚老」而非本名時,譚老內心一陣溫暖,緩緩抬起頭來說到:「接下來,小老頭我將告知聖主,少主風傲雪的行蹤。」

「譚嗣同,你出賣少主,你這個……嗚……嗚……」。
對於譚老的舉動,韓盧氣得破口大罵,指責譚老的不義。只是當韓盧要繼續大罵譚老時,聖主風行之右手一揮,對著韓盧連比數個圈圈後,韓盧就被封口了,只能以不斷發出嗚咽之聲來抗議,同時試圖阻止譚老的後續。只可惜,當韓盧與譚老兩人對看一眼後,韓盧就已經從譚老的眼神中得到答案了,反抗失敗後,韓盧也只好低頭迴避譚老和聖主的視線。

「這是小老頭我,唯一想到的方法。不然,性情耿直、重信守諾的妖精一族,最終只能相互碰撞了。」
譚老說完之後,緩緩地從寬衣大袖中拿出一張紙條,並且高舉雙手呈獻給聖主風行之,四靈聖獸之一的玄武見狀,立刻趨前取下譚老手上的紙像,並轉呈給聖主風行之。

聖主風行之展開紙條詳讀之後,嚴詞表示:「希望一切如譚老您的籌畫,跟我來。」
四靈聖獸得令之,隨及放下韓盧不管,昂首闊步地隨著聖主風行之離開議政廳,諾大的議政廳只留下愁容滿面的譚老和充滿怒意的韓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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