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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日常推理】強行附我身的惡魔,卻只能實現別人的心願?!(5-9)

克拉朗之徒弟 | 2021-04-14 21:39:51 | 巴幣 2 | 人氣 185


5-9:新的願望



我聽從佩的指示,往旅館街跑去,莫約十一點左右的旅館前,已經能見男男女女在閒聊,佩指示我的地點,是在接近街尾的巷子裡。

光是踏進巷子裡,就能聽到男人低俗的笑聲,很不妙。

「回應我,流浪者──」

祈菈還酒暈的打飽嗝,我甚至才講到一半,背後的腰椎就被猛擊了一下,完全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我往前跪倒,酒精與冷風的雙重攻勢,使我完全沒招架的餘地,非常的,暈。

倒地前瞥了一眼背後,攻擊我的傢伙穿著墨綠長帽T,下擺的黑色窄裙和運動鞋相當樸素,但光看她裂嘴露出的邪惡笑容,我就知道是攻擊琳卡的傢伙。

她怎麼又在這裡?沒能來得及思考,我就倒在了地上,意識逐漸遠去……然後,又被疼痛給喚醒。

「啪擦」一聲脆響,右手臂,被踩斷了。

「唔、啊啊啊啊啊!」

「哼,高貴的精靈也能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啊。」

後腦杓傳來頭髮被拉扯疼痛,我被強制拉起身,粗壯的手臂鎖住喉頭,我瞬間喘不過氣乾嘔,雖然痛楚遠遠比不過手臂撕裂的痛苦。

「聽說只要鎖住喉嚨,精靈也就是隻螻蟻。」

「哈哈哈哈!你們有看見他的表情嗎,像個失智一樣!」

「喂喂,你趕快醒醒吧,不然接下來的好東西,就看不到了喔!」

「……」

「叫你醒醒啊!」這次換左手的指頭被扳斷。

「咕、咖!」

「哈哈哈!想叫也叫不出聲對吧,真是可愛啊!剛才你撞斷我鼻子的時候多跩啊!」

「喂喂,要揍等等再揍,先讓他看看那個女婊子的真面目啊。」

他架著我往巷子裡面拖。

──不行,動不了,佩老闆,讓我強制變身。

──我在試了……但是阿本還沒完全信任我……就只有強制變身辦不到。

──不能坐以待斃。

──祈菈小姐,靈體化脖子部分呢?

──體力所剩無幾,脫困也會昏倒。

只有我,什麼都辦不到嗎?又是……

「喂,看啊,看這個女狐狸,明明就是個臭婊子,卻還在假裝反抗,明明很淫亂!你們精靈都這麼假掰嗎?哈哈哈!」

模糊的視線中,隱約能看到狐仙姐被男人粗壯的手掌壓住了嘴巴,倒在潮濕的石子路上,身上華美的旗袍早就被撕成碎片,只剩下白色的蕾絲內衣,但那也即將面露淫笑的男人給扯開,狐仙姐驚慌的眼神中並沒有絕望,反而還使勁的扭動著身體,被踩著的雙手拚了命的想掙脫。

可是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白費努力?

狐仙姐是個開朗,熱情、成熟、而且樂於伸出援手的好人……明明可以放任我被惡煞拐偷,卻願意施展魔法救我。

但這次被施暴之後,又會變成怎麼樣呢?畏懼男性?自我封閉?無論如何,肯定不會是我認識的她。

就像是我可愛的小天使一樣,天真、善良、卻受到莫名的欺凌。

──我想到了……阿本,閉上眼睛……只要你能進入祈菈或者托雷特的空間……就能直接變身。

──但是佩老闆,醒過來的時間點呢?進入夢空間等於睡著不是嗎?現在的狀況,老闆會昏睡吧!

──……那,只能祈禱這群惡徒會叫醒阿本……

──會來不及的!想其他方法!

啊啊,真是沒用,又沒能遵守和莉塔的約定了,我只是想要守護著身邊的事物,只是希望不會再有誰失落、哭泣。

放棄成為一個英雄、放棄成為一個偉大的魔法師、放棄所愛之人的生命、放棄遙不可及的救贖。

結果我還是,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我到底,還缺少什麼呢?缺少……

啊……對了。

既然我期望和平的吶喊,在他們耳裡是動聽的哀求、給了你們笑著施展暴力的勇氣,那我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喝止。

我這麼期望。

──這個是……?對……行得通!那好吧!你的願望……就由我獨眼惡魔「史特羅佩斯」來實現!

黑色的影子從我的腳邊擴張,游過所有大笑著施暴的男性,碰到了狐仙姐的指尖,那是我的意識中最後的片段。

回過神來,我的腳下是花布拼成的地面,踩踏的感覺不像土地,而是鬆軟的乾草堆,「咖刷咖刷」的發出輕脆乾響。

抬起頭來,藤編的天空不斷落下稻褐色的紙片,我接起來……是稻草。

「你好啊,精靈。」那個嗓音有些乾澀,像是青年、少女在沙漠中幾個小時沒喝水發出來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幾張破舊花布拼成骯髒衣裳,九分長的燈籠褲,竹子編成的斗笠,還有棉質的白色手套與亮黃色雨靴。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務農的女人家,但是她的左臂到右臂串上一根長長的木桿,斗笠下的鼻口更是有著深棕色的乾草皮膚,以及棉線縫成的咧嘴。

「額,你好?」

「呀呀,該說不愧是惡魔的宿主嗎?看到會講話的稻草人居然不會驚訝。」

「怎麼說,說話的稻草人,好像跟幽靈也差不多。」

「幽靈……呀呀,差得可多了,幽靈起碼是人類死後的殘渣,而活著的稻草人,只不過就是褻瀆生命的穢物吧?」

「不,就神祕學的角度,同樣是我們理解之外的產物,還有,我認為沒必要思考褻瀆的問題,會說這種話的人,只是懼怕隱藏在陰暗處的未知事物罷了。」

「呵呵,你是在安慰我嗎?果然是老好人啊,和編織者所想的一模一樣。」

「編織者,是在說狐仙姐嗎?」我想到意識轉移之前,我看見佩的影子碰到狐仙姐。

「啊、那個名字丟臉死了,我的稻草臉都燥熱的燃燒起來了。」

「不不不,那是你的主人耶,哪輪得到你看不起她……」

「再說了,編織者她就是個淫蕩的女狐狸啊,整天思考著繁殖交配,跟動物沒有兩樣,你有什麼必要為了她被痛揍一頓?還是說,你也想嘗嘗編織者的滋味?呵、呵。」橫跨兩隻手臂的木桿搖擺著,他邊舞動邊大肆嘲諷自己的創造主,斗笠帽下的裂嘴縫線看起來好像更往上揚了。

「……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反抗?」

「你不知道?呀~會反抗的雌性才有征服的價值呀,男人不都是這麼想的嗎?所以編織者才演了一場戲啦,還是說,你還天真的妄想著編織者是溫柔婉約,嬌柔似水的少女?呵、呵、呵,太年輕了!處男!編織者就只是一匹不認主的野馬、隨便一把鑰匙都能輕易轉開的房門!」

「如果你就是狐仙姐內心的照印,那我可以肯定,狐仙姐並不是你口中的蕩婦,反而堪比少女般纖細卻又自卑,柔弱卻只能故作堅強的弱女子。」

「你沒聽懂嗎?真是天真爛漫啊,櫻桃男孩,就這麼不能接受編織者是公車、是野兔子的事實嗎?」

「真正的蕩婦,並不需要一個整天自嘲的內在,而是吹捧自己為貴婦的聲音,洗腦自己是迷倒眾生的紅顏。」

「……」

「就是認同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才需要你的貶低,稻草人,你的話越重,就代表狐仙姐的罪惡感有多大。」

「呵、呵、呵!你的聰慧,是用童貞跟惡魔交換來的嗎?貞潔沒了就會失去力量之類的?」

「又不是守X沙……還有,那個惡魔才不想要我的貞操咧,那傢伙,稍微提一點色色的事就崩潰。」

「呵、呵,真有趣,守身如玉的惡魔啊,以及聰明的處男嗎。」

「我覺得智商跟那方面的經驗完全無關……」

「誰知道,說不定意外的有關係喔?身為稻草的我不知道就是了,呵、呵、呵。」

「那就不要亂說啊!咳咳,我們還是把話說回來吧,那個,你的名字是?」

「烏鴉驅逐者一號。」

「需要我幫你取一個嗎?」

「哎,我的名字不好聽嗎?不然叫我烏鴉、或著一號也是可以。」

「嗯……叫烏鴉很奇怪吧,那不是你的敵人嗎,我想想,對了,你有腦袋嗎?」

「看起來像有嗎?處男精靈?」

「兇什麼啦!不過……那就跟綠野仙蹤裡的稻草人一樣,驅逐者、逐……逐思如何?追逐著魔女的腳步,只為了能擁有更聰穎的思緒,寫作竹絲。」

「我可沒有竹子這麼高級的成分呢,但是聽起來還不錯。」

「那就好,我叫阿本,隨便你想怎麼叫我都可──」

「那就安徒生吧。」

「我可沒打算一輩子童子身啊……」

「那不然,處子。」

「果然還是換一個綽號吧!如果可以脫離那方面更好!」

「可是我很喜歡耶,呵、呵、呵!請多指教嘍,處子。」

「……唉,隨便啦,不過說起來,好像還沒提到你的能力。」

「呀呀,說的對,這才是重點呢,首先呢,你需要多少稻草我都能提供給你,唰啦啦~」他用稻草一步一跳的轉圈,乾草便像是彩球一樣灑下來。

「喔,可以干擾視線之類的?」

「大概沒辦法吧,這東西飄得跟雪花一樣慢,當成附加的比較好。」

「那就是說,你還有其他能力嘍。」

「看著我的眼睛。」

我稍微拉開她的斗笠,但底下那張乾稻草束成的頭部,並沒有嘴巴以外的部分。

「啊~我說的不夠清楚呢,抬起頭來,處子。」

我聽從她的話,仰望那籐籃狀的天空,但不知何時,身後多了一座高山,就像是在大峽谷峭壁下方抬頭仰望一樣,不過看上去蠻接近人型的。

那高聳入雲的山頂,同樣披著花布拼成的長袖外衣,稻草脖子上,套了一個白色的麻布袋,雙層縫線製成微笑的嘴巴,嘴上緣的稻草拉挺撐起布套,形成自然的鼻子,繡花針織成的真珠色的漂亮眼型,鎖了顆淺綠色的玻璃鈕扣當瞳孔,就像是真正的眼睛般深邃。

最後是頭頂上長出的稻榖,新芽自然的往前下垂,形成淺綠色的瀏海,長長的稻穗往後垂,變成可人的長髮。

「……那是妳嗎?還是應該改叫你稻姬,之類的。」

「真不巧,稻草人是沒有性別的。」聲音改從天頂上散落,環繞整個夢空間,中性的高音飽滿順耳,這才是竹絲本來的聲音?

「那麼,我眼前的這個草人是?」我指著站在我面前發呆的草人。

「總不能要你抬起頭跟我說話吧,那個是我的分身,類似詛咒娃娃的東西。」說完,有塊巨大的白石頭從地平線快速遊移,直直向我撲來。

越靠近,石塊就變得越大,還能看出手的形狀,它停在我面前,強大的風壓吹得我頭髮亂飄,站都站不直,手型石這一刻儼然成了巨牆擋住正前方。

「抱歉抱歉,太快了嗎。」她轉腕讓手心向上,降到我身旁,光掌心的厚度,就有兩層樓那麼高。

等到她的手掌完全落定,面前的分身,踏著有如操線人偶的僵硬步伐,貼近我。

「……?」

然後,分身草人的稻草臂伸長,抓住了我的腰身,雙腿有如彈弓一樣詭異的彎曲,接著一瞬間彈放。

「喔啊啊啊啊!」於是,我跟分身高高的飛起,我淒涼的慘叫了好久,回過神來,我倒在棉質的白手套上,然後──

就像在搭沒有圍欄,還只會上升的大怒神一樣,我抓緊棉布的地面(竹絲的手掌心),快速的上移讓我的身體飄盪在空中,叫破了喉嚨,卻只能聽見風的呼嘯。

過了很久很久。

「嘔噁噁噁噁!好、好暈……」

「感謝您搭乘竹絲航空,需要向您收取兩百五十童貞點數。」竹絲歪了一下頭,風也隨之變聲,看向她的臉,但只能看到左右夾著我的超巨大針織眼角,光是鈕釦縫成的眼瞳。

我雙臂張開都不一定能有她的眼心寬,好像有點理解孫悟空被困在五指山裡的心情了。

「才沒那種點數咧……咳噁。」

「呀呀,不是有嗎,就是被女生嫌棄說『咦~你都沒有女生要嗎,好可憐~』的時候會獲得的點數呀,處子的話,應該有八百多點了吧?」

「最好是有這麼受女生討厭的傢伙啦。」奎特的話或許有可能,換作是我的話……頂多五十吧?

「嘛,真心話說到這,我來展示一下平常是怎麼誘惑櫻桃男孩們的吧!」

「誘惑……誰?我嗎?」

「嗯!」

「不不不,你是稻草人耶,我才沒這麼特殊的癖好。」

「呵、呵、呵,要賭嗎?你會對我起反應。」

「絕對不可能,我許下的願望,不會是誘惑一類的能力。」大概吧。

「說好嘍?輸的人要聽贏的人命令。」

「雖然我覺得對我不公平……好,來吧。」證明我不是人外控!

「看起來,處子你已經起了對抗心呢,很好,看著我的眼睛~三、二、一,『驅除烏鴉』」她中性的高音剛落,方才傻站在旁邊的分身發出乾響,我看過去,草人從腰際被撕扯成兩半,最後一根草斷裂的瞬間,我全身上下的感官也跟著被撕成碎片。

具體來說,不是感官,而是控制權。

「來,看著我,烏鴉。」

我的頭部生硬地轉向她透亮的寶石鈕扣眼瞳。

「告訴我,你喜歡怎樣的女性?」

「……溫柔婉約、有點獨佔慾、就算自己的很痛苦,也會在我面前微笑。」

「呀呀,聽上去像是單指一個人呢,單戀嗎?」

「不,我們是情侶。」

「真是幸福,再問下去我會有罪惡感呢,那麼,要來嘍,處子呀~是被我盯著看就會興奮不已的大男孩!」

「!?」

「傑克有個小豆苗,成長茁壯頂破小雲~

「不准唱!」

………………幸好佩她們不在。

「沒關係的,就算你是會對稻草人起反應的詭異興趣,女朋友也是會愛你的啦,大概。」

「閉嘴。」我跪在地上,閉著眼睛,試著讓自己冷靜一點。

「呵、呵、呵。」

「所以,你的能力是,操縱別人?」

「正確來說,是犧牲一個分身,控制一位有敵意對象。」

「啊,所以你才要跟我打賭?」

「沒錯,可以操縱範圍內所有對處子有敵意的傢伙,但相對的,你也要擁有相同數量的詛咒娃娃。」

「那現在狐仙姐被抓住,我也無法動彈,你的能力就派不上用場了,不是嗎?」

「能力是派不上用場,但你們會找上我,是因為範圍內,只有我稍微能派上用場不是嗎?更何況,你可以用那個……變身?」

「我怕一變身,就會有穿著緊身衣、只能堅持三分鐘的外星超人跑來揍我。」我看著眼前宛如佛祖般巨大的竹絲。

「嗯~我應該有他們的三倍這麼大吧,而且聽清純惡魔說,她的力量不足以完全招喚我。」

嘛,莉塔一事,讓我知道惡魔的力量也有極限,何況,佩就是因為虛弱才附身在我的身體裡,比奧X曼大三倍的生命,究竟要花上多少力量呢?

「不過,部分變身好像可行,你現在站立的這雙手,我就借給你吧,可以自由伸縮,變換大小,入刀槍不壞,活動自如……呀呀,總覺得我虧大了呢。」

「不能這麼說吧,我也是為了救你的編織者啊。」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這點程度的傷害,對她來說一絲苦楚也稱不上。」

「……難道,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呀呀,處子你還真鬼畜呢,這是第一次發生喔,雖然這條街對女人有保護機制,但編織者的心理早就預想過,總有一天會發生類似的狀況。」

「保護機制?」

「對女性,特別是酒館小姐胡作非為的話,會被禁止進入這座島,水手的話,整艘船的水手全部都是連帶責任。」

「說起來,港口那邊好像有一些凶神惡煞在盯著入島者,原來是保鑣嗎?那這些惡煞們之後也會被禁止入島嗎?」

「沒錯呦,那些傢伙本來就已經是旅館街附近惡名昭彰的賭徒,這次是因為被盧德……就是酒館裡那個被趕走的輕浮男收買,想要給你們倆教訓,才會有這種慘況,那傢伙還特別跑出來嘲笑編織者一番才走掉呢。」

「我被抓進來之前的事嗎……那些惡煞不怕被趕出島嗎?」

「他們當然有人把風嘍,更何況,他們人數眾多,僅憑編織者單方面的說詞,就趕走他們,實在有些困難。」

「……果然只能以牙還牙才行,如果不讓他們以現行犯被抓,他們說不定還會因此食髓知味。」

必須擊潰他們那了無意義的優越感,不是用魔法,而是他們最擅長的拳腳欺凌,唯有知道自己的弱小,才懂得恐懼、只有最自豪的東西被摧毀,才知道謙讓。

「真意外,處子看上去像是溫室的花朵……沒想到你也能露出這種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竹絲那超大的繡花眼睛,好像瞇笑了一下。

「哪種?」

「呵、呵、呵,你沒有自覺嗎?真可惜,那是我最喜歡的表情之一呢。」

「……?」

「總之,等處子回到現界之後,我會給你一雙稻草做的手,然後,我會順便蓋住編織者的眼睛,之後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麼要蓋住她的眼睛?」

「呀呀,忘了跟你說了,剛才的約定,敗者要聽贏家一個命令,記得嗎?」

「……(嚥口水)」

「呵、呵、呵,不要擔心,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要介入編織者的私生活,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聊天,聊色也沒關係~但是啊,請不要試著了解她,不要試著拯救她。」

「那是……她本人希望的嗎?」

「是,也不是,自甘墮落的女人,沒有拯救的必要吧?」

「……」這句話裡,包含了多少自虐在裡面呢?

真的不希望和他人搭上關係,只要正常的向我說明就好了,正是因為期盼著救贖,才會在話裡填加婉轉,雖然很在意──

「我知道了,暫時聽你的吧。」

「暫時……哼,也罷,你總有一天也會被那女人的劣根性給勸退,那麼現在,請你呼喚我,驅逐者『竹絲』的名字吧。」

「回應我,驅逐者,『竹絲』。」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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