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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四期創作】第十幕——「卡律布狄斯與天元」2

蘇雪 | 2021-02-17 20:30:54 | 巴幣 36 | 人氣 156


  晚間的執勤任務結束後,唯坐在房間的書桌前寫信。「轟隆」的聲響突然傳入她的耳裡。對鐵風嶺的多數正規軍和義勇軍而言,那聲音甚是微弱,後續也沒傳出明顯的騷動聲,大概誰都不會過於在意,不過對於聽覺敏銳且警覺性強的唯而言,那卻是不容忽視的重要資訊。

  她聽出那是小型爆炸,也立刻確定了聲音的來源。於是唯果斷放下筆、拿起靠在桌邊的佩刀、扯下衣架上的斗篷就快步跑出房門;房門發出「砰」的脆響,走廊上的唯已經綁緊佩刀的下緒,正披上棕色的連身斗篷,移動速度之快有如一道黑色閃電。這時間儘管沒有太多智能體醒著,卻還能沿路吸引一些好奇的目光。

  在某個道路交會處,唯看見一名手持銃槍、手臂上繫著碳化鎢盾牌的白髮女性也跑得飛快,那名長髮女子頭上還頂著像是天使族的光環。唯想:「她也是注意到異音來確認狀況的?」就指向爆炸來源對女子說:「請往這邊。」對方沒多問,真的跟上唯的腳步。

  她們來到全天運作的伙房,那白髮女性搶先一步踏入室內,握緊手中的武裝大喊:「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回應她們的只有一張張錯愕的面孔。這伙房裡確實聞得到一股焦臭,再順著氣味找去,就能看到損毀的管線和燻黑的牆面,以及正在處理善後的工作者。

  鐵風嶺重吃,文森教的。也許他們在食材上投資不少預算,但早年的機電設備總是本著物盡其用的精神,讓它們盡力貢獻到最後一刻。近期東行的義勇軍暫駐於此,加重這些硬體設備的負荷,終於在今天出了問題——在場的多數智能體大概都這麼想。負責伙房的正規軍和氣地對白髮女子說明現況和他們的推測,打算安撫她和唯緊繃的情緒。

  「啊,這、這樣啊?不好意思,有點過度反應了……」白髮女子聽說是自己誤會,便露出尷尬的苦笑,準備慢慢退出伙房。

  「還好不是太嚴重的問題。」唯卻站在原地,開口繼續追問:「請問受損的管線是屬於哪一類呢?這裡的設備有否定期點檢的機制?對了,還有——」

  鐵風嶺是距離聯邦敵對國家大丹的最近一處防禦基地。一旦被入侵、機能癱瘓,對戰況將產生重大影響,而要摧毀一個軍事基地就有許多方式。例如製造一點看似無害的小狀況,用以掩飾真正的攻擊行動……

  不過對於這裡的正規軍而言,義勇軍們仍屬於「外部」,對軍中長官都可能感到不耐煩的他們顯然更沒耐性認真回應唯的各種提問。在伙房兵們正式下達逐客令以前,唯識相地帶著白髮女子離開,並提議由她們倆去確認伙房附近的警戒狀況。

  「如果大丹方意圖以這種意外來鬆懈聯邦的警備,那可不太好。」唯苦笑道。

  「啊,這樣嗎……那,還請妳幫忙帶路囉……唯小姐……吧。不好意思,因為我對這裡的路不是很熟……」白髮女子的配合度蠻高,卻顯得有些困擾。她張開背後的六片光翼,雙腳緩緩離開地面。

  一聽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唯再次仔細觀察眼前這名外觀年齡近20的女子,確實有些面熟……她又試著認真回想,才憶起曾經的夏天,她在一處海灘上見過神似這名女子的少女,當時那名少女還表現出十分關心千行的模樣。理論上,距離那次相遇沒經過太長的時間,外貌不該有太大改變才是,但女子頭上的光環和背後的翅膀都反映出對方並非純種人類的事實。

  這時的唯沒有想到,以她的身份其實不難讓陌生智能體認出她的可能性,只以溫和的微笑說出記憶中的名字:「妳是……安吉兒,是麼?請不用太感到拘謹,我們都是義勇軍同伴對吧。」

  「是的。」白髮女子肯定地點了點頭,看來沒認錯對象。

  這段自主巡邏的過程中,全副武裝的安吉兒往臉上掛起具有特殊成像功能的戰術護目鏡,一路留意四周,表現得十分認真。就結論而言,她們是白操心了,這卻是令人高興的調查結果。

  唯是在調查至滿意後,才發現安吉兒竟是擱置自己的站哨值勤任務陪著她走了這麼久。安吉兒不只是方向感,連時間概念都有嚴重的偏差。一問之下,唯才知道那是靈魂洪流所留下的後遺症。

  靈魂洪流,那是近來唯蠻常聽說的名詞,是將他者的靈魂碎片與自身靈魂融合的聯邦技術,所需費用可觀,至少唯的認知是如此。安吉兒透過這技術獲得「軸轉神」柯羅諾斯神的時間權能,因此她能改變、凍結某些對象的年齡,也可以暫停特定目標的時間。除此之外,安吉兒甚至能製造出無法以任何方式治療的傷口。若成為敵方,肯定是棘手的存在……

  好在安吉兒的態度友善,甚至對不算熟悉的唯分享許多經歷故事。像是她來自「埃弗里大陸」,那裡的「天界」存在著種種規則,安吉兒曾是那裡的士兵,天界一度賦予她「力量」,唯理解成某種強大的魔力源或暗示,能提升戰鬥力的那種。但安吉兒在那之後受到惡魔影響成了墮天使,導致天界除去了她的軍籍,理所當然就失去來自天界的力量。聽起來,靈魂洪流是安吉兒獲得的新力量之一。

  「畢竟,拯救世界總需要力量的吧?」安吉兒這麼說。

  「我也認為拯救世界肯定需要力量。」唯淺笑道,「並且……不是由特定的誰來行使某種力量。而是需要有更多像安吉兒這樣的智能體,願意為了拯救世界而付出,並集結彼此的力量一同努力。若能實踐這點,四災……毀滅連鎖世界的災難,我們也能撐過去的。我想這麼相信。」唯說。比起天界的施捨、靈魂洪流等,唯更信任憑藉自身鍛鍊的戰鬥、求生實力。

  安吉兒似乎不反對這觀點,對唯笑道:「我也覺得這一次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更好呢。」或許她說的力量,也包含那一身科技裝備的使用熟練度吧。

  抵達安吉兒原本負責的站哨地點後,唯陪著安吉兒一起向正規軍們道歉,聽了許多抱怨和牢騷才揉著發疼的太陽穴踏上返回義勇軍營舍的歸途。

  一路上她們從士兵的規矩聊到發現突發狀況的應對方式,又聊到唯的傭兵經歷。意外發現她們都是大約13歲時加入軍事團體的戰士,因而多了分親近感。並且,她們都對於無可避免的殺生抱持罪惡意識。

  「因為『正義』是很方便的東西,每個人都可以把它變成方便服務自己的模樣。所以戰場上……沒有人一定是對或錯的呢。」安吉兒看著遠方,彷彿回憶著更遙遠的泛黃回憶,「被傳誦著戰功的老兵,也會在殺意褪去之後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個劊子手吧。如果殺掉的其實也是個被夥伴們重視的好人呢?只是因為立場不同所以要上戰場?我……覺得只要上了戰場,或多或少,都會背負一些罪孽。」她將視線轉向唯,也許是想從唯的反應得到些許認同感。安吉兒還說了自己曾被仇恨蒙蔽而殺害平民與孩童。

  唯不認為後者是當前適合追問的話題,並且理解了……安吉兒的戰場經歷,多半和她類似——幾乎沒有復活的神蹟。

  「即使理解世上難有絕對的善惡、對錯之分;即使明白每次出手都會帶來不小的傷害——我們總會面臨必須犧牲某些生命的情況,總會有誰必須承擔罪孽做這種事。」唯正視著安吉兒,笑容堅定,「我想,在那種情況做好覺悟舉起武器的,才算是踏上『戰士』的起跑點。罪孽不會消失,即使拯救再多的生命,也無法挽回已經逝去的生命和已經造成的傷害。喪生、受傷的對象不會有真正原諒我們的一天——不過我們都會選擇繼續戰鬥下去,為了必須達成的目標,對麼?」

  「是這樣嗎……」聽過唯的說法,安吉兒沉默片刻,對唯點了頭。她止住原本略顯尷尬的動作,臉上漾起一抹淺淺的笑,舉盾說:「這麼想的人,果然不只有我呢。守護著什麼的同時,也必然在奪走些什麼。只是……即便生命是無法以數量衡量價值的,我還是希望總有一天,自己能夠……讓自己守護的東西多於自己奪走的東西。」

  一場小小的爆炸意外,拉近了原本關係陌生的天使與人類。唯保留了安吉兒的隱私情報,將今天的故事也寫入信中,寄給阿斯嘉特、寄給北行使團的夥伴們。

  她還寫了鐵風嶺裡發生的其他事,例如大丹邊境減少戰力配置的異常情況;栗草村的大丹旅客比以往更多,這些大丹旅客還受聘成了村莊店家的護衛,或許大丹的下一步行動是將勢力範圍拓展至栗草村;義勇軍被派往國境邊界找回一名來自吉埃伯的幫手——蒙面的阿拉丁,他是文森的朋友;義勇軍帶回阿拉丁時,他們遭遇大丹軍的「司馬雍信」襲擊,司馬雍信身穿軍裝,臉上蒙有紅布,使用活體犬隻做成移動型炸彈,自身還能夠操縱黑色的雷電,綠谷森林裡任意獵殺動物的兇手很可能就是他,並且這位司馬還熟練軍刀操法,當初義勇軍們啟用尤克的質點技能才勉強脫離戰場;義勇軍的調查報告指出通往天元關的隱密通道「小目洞穴」,因當地棲息著大量毒蟲,且洞窟內部被設置了攻擊型機關,甚至充滿毒氣,聯邦上層判斷該路線暫時無法使用……

  還有重要的一點。文森發布了新命令:1/31前往天元關。堂堂正正地走進大門要求通行!











創作回應

小洛
每個人心中的『正義』都不同,唯一相近的或許是立場不同的原因。[e1]
2021-02-21 12:42:05
蘇雪
歷史上拳頭大的=正義。商業作品中的正義,最終也多是拳頭大的。
2021-02-21 12:56:04
BOOK
原來安吉兒是星語的角色啊~
2021-05-30 21:36:21
蘇雪
對呀,也有陣子沒跟她對串了呢w|||
2021-05-30 22: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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