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鏗鏘! 家具、瓷盤摔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噪音,伴隨著幾位大漢的嘻笑與女人的哀求聲,自從爸爸欠了一屁股債後消失,這景象可說是家常便飯。
媽媽在客廳與那些不速之客哀求著,甚麼本金、利息、貸款... 聽在藏身於角落的小孩耳裡簡直是另一種語言。
忽然情況一轉直下,一位大漢往女人的臉呼上一記巴掌,打倒在地上的女人隨即又被大漢抓起準備接著下一招。年幼的姊弟倆在角落目睹這一切的發生,膽小的弟弟往後退了幾步,想退回黑暗的房間,以為這樣能躲過所有人的目光,他抬頭望向姐姐,伸手抓住她的裙角,希望也能把她拉進黑暗裡避難。不料姊姊無視這股微弱的拉力,硬衝衝的跑進客廳,踮起腳尖才能勉強抓到大漢的腰際,扯著他的皮帶喊著:「你們不要打媽媽!」
大漢們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歪點子打進腦門,一個手掌就扯住了姊姊的手臂,詭笑著道:「既然妳利息付不出來,那這位就借我們啦。」
躲在角落的弟弟嚇壞了,看著男子硬是把姐姐拉上樓, 他想出去挽回姊姊的手卻使不上力,不知所措的他在原地發呆,「為什麼要帶上樓?」他不懂,以為不會有甚麼大礙,他期待著媽媽能出口拯救姐姐。
「等等! 」 如弟弟所料,媽媽開了口叫住男子。 她接著無力的說:「這個.....能抵這次的利息了吧。」
又是弟弟聽不懂的詞彙,只知道男子隨便回了句話,媽媽就像默許這一切似的座在地上頹廢,絲毫沒有追上前的意思。
震驚之餘,樓上的房門傳來被打開的碰撞聲,這時弟弟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著跑上樓查看。
「唷,看誰來啦。」一位大漢旁的小嘍囉撞見弟弟進了門,隨即將他雙手反抓在背後,面向房間內的床頭,「你也是來看的嗎?」
床頭上的大漢將姊姊壓制在下,撥弄著她的連身裙並檢查一番後脫起了衣物。這看在弟弟眼裡一切都很混亂,「為什麼?...他們在做什麼?」。男子身體擋住大半的視線,當他開始前後抽動,姊姊犀利的尖叫聲也開始此起彼落。第一次聽到姊姊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弟弟激動的努力掙脫抓著他的小弟,邊喊:「快住手,放開我姊姊!」,還沒吵鬧幾回就被一記巴掌甩倒在一公尺外,隨之而來的是朝向腹部的踢擊。儘管如此,弟弟仍邊哭邊喊著:「不...不要弄我姐姐..」,鼻涕與淚水阻塞了喉嚨,沾濕的視線模糊了一切,「為什麼? 」他不懂,「他們在做甚麼?」、「姐姐為甚麼流血了?」、「媽媽為什麼不來救我們?」太多太多他不懂的事情,現在他只能盲目的哭喊,祈求再一次的奇蹟,誰都可以。
忽然一柱強力手電筒的光柱從窗戶照入,外頭傳來嚴厲的斥責聲「戶號316這麼晚了在吵什麼!」
幾位嘍囉聚集在窗口旁偷看外頭情況,「慘了慘了! 是警察。」
興頭被潑一大桶冷水的男子罵了一句難聽的髒話,開始收拾衣裝,「哪一階的?」他問。
「不得了,黑衣的。」
大漢又再咒罵一次,他沉澱思考了一下,果決的說「走後門。」
整房間的黑衣人趁著媽媽在前門跟警察拖延時間的同時,偷偷的從後門溜走。
鳥獸散後的房間,弟弟拖著沉重的身體,蹣跚的走到床旁,安慰床上的姊姊。姐姐空洞的雙眼直挺挺的盯著天花板,殘破的衣物、黏稠的液體,這些他們都不懂是什麼。弟弟輕握著姊姊的手,哭著「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
「我下次會保護妳的...」
沒有背景的
過程:
後記:
在台北的期間沒事打了個故事(之後再發吧),這篇算是稍微補一下前置故事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