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海洋樂園(中)
你追我跑的戲碼展開,奧斯華宛如靈活的兔子在隆齊與杏蘭周圍轉圈,但又讓奧忒雷捉摸不著。家中輩份最小的男孩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哥哥的演藝事業正飛黃騰達,私事也成為最佳娛樂八卦,他平日當然守口如瓶,但面對哥哥的親密友人就很想瞧瞧他們的反應如何。那兩人在學校認識,他是名姓白的混血兒,有著如雪般的白髮和明亮的綠眸,然而那埋藏在白髮裡底下的左眼彷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話還沒從奧斯華口中流出,就被隆齊一句玩笑話語分心,他專注在藍髮少年提出所謂「深愛」與「愛」著他親密伙伴們的言詞,以及旁邊金髮少年捂人嘴巴的驚慌表情。奧忒雷的臉就像夕陽餘暉。
「幹麻害羞啊~話說藍斯洛特哥哥真坦率,這樣那位混血兒怎麼辦?啊,說不定是哥哥被拋棄啦,不過我看你在這裡過得不錯還那麼多粉絲擁戴,安爵森的FOCUSBOOK每日發文,每日按讚數多到爆炸。」完全誤會的奧斯華還沾沾自喜撈到新八卦。
「你很煩欵!」終於逮住弟弟的奧忒雷立刻將他的臉頰往兩邊拉扯。
在奧忒雷過去的人生裡,白澤羽進入他的世界,成為他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聽音樂、讀書、討論法文書裡幾個特別感興趣的單字,比方唱歌、下廚或是感情,奧忒雷還在「感情」字樣裡多琢磨幾分鐘,討論性向和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之後,他堅稱自己喜歡品嚐美食才跟澤羽一起加入廚藝社。他的技巧都是澤羽教導,如果他在練習切菜和確認湯頭味道,澤羽就在旁邊做點果醬或煎肉排。
偶而澤羽會把全部的事情交給他,找個位子製作自己的模型,等待練習菜色上桌狠狠挑剔奧忒雷一翻。他的教導毫不留情,口味太淡太濃都不行,這麼嚴苛的廚藝教學就為了要幫助廚藝社的比賽拿到第一名,奧忒雷對廚藝向學心並不認真,儘管他曾幫助澤羽脫離一次又一次因無法參與社團功課的窘境,所以澤羽用廚藝教學來回報他。澤羽對廚藝的信心來自於以前身為食堂的掌廚,多少人讚美過他可以當餐廳主廚。
不僅如此,奧忒雷借著舅舅馬修斯是巴黎聖母院的神父帶澤羽去朝聖,彩繪玻璃斑斕的光輝下,澤羽對著聖母像有感而發地唱歌。接著奧忒雷對愛情憧憬處於萌芽階段時,對方突然抽離他的人生。即使在機場好好道別過,但往後的日子電話沒接、訊息沒讀,沒有地址追蹤的狀況下,白澤羽就此人間蒸發。
奧忒雷嘆口氣,不管弟弟在旁邊挪揄他被對方拋棄。麗昂紗注意到大弟眼角一抹閃爍餘光,上前輕拍他的肩膀,然後敲了奧斯華的腦袋。「奧斯華,當事人在這裡,好歹給哥哥留點面子,在講什麼五四三,回去你就慘了。」
「喔……好啦!抱歉。」正在跟隆齊詢問「拋棄」這詞嚴重性的奧斯華把手擺在後頭,吐吐舌頭。隆齊努斯似乎不喜歡那字眼,強調那是嚴重傷感情和人格的詞彙,要奧斯華用詞謹慎。
他們下一個遊樂設施是雲宵飛車,麗昂紗拿出髮圈給杏蘭,那頭滑亮的光燦金髮令女性讚許,杏蘭對這點相當自豪。坐進設施的眾人自行扣上安全帶並拉下護欄,這雲霄飛車看起來像一般高速列車,沒有倒吊沒有倒退,純粹加速行駛,奧斯華跟麗昂紗在前座與另一對情侶檔並排,後三友則待在後方還空了格位置的四人座。
「奧忒,」隆齊趁著設施轟隆作響,語氣不輕不重地反問奧忒雷:「上回提醒你打電話聯絡對方,有連絡上嗎。」
「沒有……」他的聲音雖然氣弱,卻夾帶點無奈跟激動。
「是喔。」他拍拍亞麻髮的肩膀,姑且不論奧忒雷心儀對象性格如何,其實嚴格來說沒有追到更進一步關係,對方也沒有義務回報狀況就是了。雖然以朋友來講,也太過無情了些。
雲霄飛車處在至高點稍作停頓一會兒,忽地措手不及地向下俯衝,速度急快,風咻咻的聲音裡混雜眾人尖叫聲,環繞兩分鐘才漸漸放緩步伐回到起點,奧忒雷高興喊著好玩,杏蘭打理自己的長髮突然對他說:「奧忒雷你被叫泰迪熊難道沒有意見嗎?」
「我啥時變成泰迪熊了?」奧忒雷鬆開安全帶回杏蘭,「那你是什麼?」
「就是隆齊說的綽號呀,他說我是兔子,我像嗎?我覺得不太像。」杏蘭說。
「哪裡不像,泰迪熊跟小兔子沒察覺自己的特徵符合點而已。」完全沒給兩人辯駁機會,隆齊整裝完忽然向前對著室友們左摟頸右抱肩。甚至很快轉移他們的焦點:「去玩有水的,地心探險那個俯衝下來好像很有趣。」
「奧忒雷,那你覺得隆齊像什麼?霸道的豺狼?」
*
他們聊起職務。隆齊有個明確目標,且他正在一步步實行,猶如建構金字塔的工程師,將他的夢想慢慢築起。麗昂紗玩完地心探險打算吃午餐,她挺意外隆齊會和詢問她在法國從事的職業───會計師,帳務整理、匯整報表,在一堆密麻的數字裡工作,環境需要相當專注度與耐性。
隆齊琥珀眼瞳輪流掃視一會兒麗昂紗與奧斯華,微調紳士帽,雙手就插進大衣口袋裡,表情露出點孩子氣,如這年紀的陽光少年該有的調皮笑容,「我有時候一沉浸在實驗室裡也會忘了平常作息。」
「這麼說隆齊努斯喜歡生物學或是化學之類的研究嗎?」麗昂紗問道。
「我喜歡應用科學,特別是可以做生物鑑識的部分,化學變化也挺有意思。」隆齊字句清楚地回應亞麻髮淑女,繼續說道:「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很棒,像奧忒雷在學時就已經在演藝界出道能工作賺錢。」
「雖然各行有各行的專業,但是像隆齊努斯你這方面的才華在市場可能供不應求,不過既然要鑽研就得更專精,更有機會找到理想的工作吧。」麗昂紗和顏悅色說:「奧忒雷會成為藝人很讓大家意外,不過即使爸媽不同意,我跟小弟也會支持他。」
旁邊的奧斯華一臉我以哥為榮的得意表情,然後隨口就說:「話雖如此,但不知道在這裡的課業表現如何?」
「好說好說。專業確實要精益求精,奧忒雷在演藝事業只要不讓父母親擔心就沒問題了吧,他們的課業我會幫忙督促。」隆齊聽聞聳肩繼續面帶他那不太認真表現的笑容回應對方,如果見者有心,一秒就能看穿。
前者們討論職務與功課,後者討論隆齊適合哪種動物,奧忒雷認為隆齊兇巴巴的樣子挺像狼,脾氣有點壞而且愛面子,不過體型要在大點,杏蘭隨口說出大象,惹得奧忒雷哈哈大笑。
進到地心探險坐椅的五個人穿好防護裝備分別就座,氣艇順著水流漂浮,中間有不同的水柱噴灑把所有人給潑溼,一陣樂不可支的叫喊聲在水流中此起彼落。一路駛過各種奇幻地帶,巨大劍射魚、捕蠅草、彩虹生物,不一會兒突然反轉下衝,小階段過後又往前爬升至一個更高的階段漂流。氣艇轉圈、反轉樣樣來,甚至順著水流向下瞬間衝出來巨大龍頭,來不及尖叫的眾人立刻往下俯衝,巨大的水花宛如浪濤覆蓋所有人,前座的奧斯華大呼過癮,麗昂紗擔心長髮會影響到後面的人,奧忒雷覺得自己快變空中飛人緊抓安全護欄不放。
杏蘭抹了一臉的水,「好溼,出口好像有地方可以吹頭髮,等等去一下嗎?」趁船隻沿著軌道在水平面緩緩滑行的時候提議。
「小姐等會兒可能也得在出口稍微整理一下。」隆齊同意。
「當然囉。」麗昂紗給杏蘭和隆齊投一票,五人卸下雨衣就在出口附近停駐腳步。
「留長頭髮真的好麻煩喔,要整理真花時間。」奧斯華兩手抱頭說。
「整理頭髮也是種樂趣。」麗昂紗說回覆弟弟,奧忒雷則是在看地圖有哪間餐廳比較好。
最近正在拼寫另一本長篇小說,因為是科幻冒險又全是架空的世界觀,怕有邏輯錯誤因此打算一鼓作氣的寫完ˊωˋ至少希望明年上半年能完成O<<換了一個寫作方式,對文砍掉很多覺得不必要的片段,潤飾更多不墜詞的細節,希望這樣更能豐富故事,也不會過於冗長。
之前就在想要不要這麼做,主要是現在的寫法覺得會再難一點,要想得更多……不過既然另一本書都是這種新方式寫了,那乾脆一起改吧。雖然連前面的之後也要改就是(躺)閉關幾天了一張圖還畫不完XD!
這時候還跟老姊一起看完《驚奇四百年:真愛不死》,真的是一部很奇妙的吸血鬼老片,既搧情又血腥,紅黑黃及恐怖要素兼具卻又不完全R18,好吧也許我看過太多重口味了覺得還好。不過演得不難看也不是說特別好看,但還是有會讓人想看下去的慾望,雖然有些片段跳Tone的有點黑人問號,可能是怕太長吧~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