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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妳想瘋了(川內神通、阿賀野能代)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2020-11-01 01:22:30│巴幣:4│人氣:237


 
「好,要來專心的挑戰輕巡了!」,在秋雲身邊的沖波和岸波,手上的釣竿頓了一下,然後岸波對沖波說:「沖姊,我們是不是要去提升等級一下比較好?」「也是呢!提升一下比較安全。」,秋雲驚訝的說:「妳們也太認真了,今天假日耶!」「因為妳要畫輕巡啊!」「那是一件要老命的事耶!」「但輕巡也不會太兇吧,我上次畫天龍さん和龍田さん,她們也沒有怎麼樣,而且龍田さん還被我改了名字。」「那是因為妳有雪風保佑。」「我不是十六驅,是第十驅逐隊,跟妳們的大姊、二姊和三姊同一個驅逐隊喔。

「因為天龍さん是老好人,妳知道小朝看到那本封面人物是誰,哭都哭不出來,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擔心。」「我是知道龍田さん很恐怖啦…」「為了護衛妳,我們當然要努力提升等級,為妳爭取時間逃跑。」「我…好像給大家帶來不少麻煩…」「是還好啦,我們也習慣了。」「啊?真的嗎?」,岸波大力的點點頭,「沒錯,至少,妳是畫了這種本子,被輕巡追殺,大家護衛妳,也情有可原,畢竟,只是因為太悲傷的關係,讓她們群情憤慨,不像有的鎮守府…」,沖波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糟到我都不知道該說甚麼…」「哈哈…我自己也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啊,妳這樣的本子是沒甚麼啦,我都沒想到風雲姊可以被妳那樣子畫,那很好啊,多有意思,劇情很棒。」「所以岸波可以接受悲劇嘛!我自己對於五月雨和夕立那兩本,是真的非常滿意喔!」

沖波嘆了口氣說:「妳那兩本真是太絕了,我看要不是白露一臉黑氣的去找妳,妳應該不會畫下冊吧?」「不會啊,有機緣就會畫,像是朝潮和荒潮的就有,她們家可沒跟我催稿喔,是想到才畫的,只是沒想到她們家的反應會那麼大。」「不是幾乎全體入渠嗎?後來峰雲看到的時候,也是滿臉通紅的,大潮她們還說,只要在交誼廳看不到朝潮和荒潮,就不要去兩人的房間打擾,要不然會聽到不該聽的聲音。」「大潮還真了解,我們家的不知火姊和親潮姊也是,初風姊現在有點後來居上,嵐姊和野分姊也是。」

沖波好奇的問:「那妳咧?」「我?」「和天津風啊。」「很好啊。」「妳今天不是放假嗎?」「沒錯,所以才在這邊F作業。」「然後妳不用陪天津風?」「這麼說吧,每對CP都有她們的相處之道,我和天津姊是那種給予彼此空間的,不是常常膩在一起的,像她今天和島風、初春、子日、文月、旗風上街買東西,我就不見得一定要去,因為那是她的個人時間嘛!」「看不出來最小的妳,想法那麼成熟。」「當然,本子畫家,也最常從其它本子來學習。」

「嗯!那就要用其它的清霜告訴我的詞來形容妳,黑她。」,秋雲在心底噴了口老血看著岸波,「我…黑她…」「沒錯,因為那邊的秋雲告訴小清,如果提督對她的勾引非常有禮的拒絕,就是處男,然後那個提督就回告訴她黑她的定義。」「為什麼…說我是黑她…不說那個是…我這個秋雲,沒那麼有名吧?」「大概有的秋雲會把妳的事情跟其他人一起分享,就像我們會跟其它的自己說上次去台灣遇難,不是,旅遊的事情。」「千萬不能說遇難去台灣,要不然其它人肯定都要來追殺我們,五次遇難,五次去台灣,到底那邊是不是有甚麼怪異磁場呢?」

沖波認真的說:「我不介意這種磁場,被吸到台灣比被吸到馬尼拉好!」「我也這麼認為,旗津的海鮮好好吃,又好新鮮,我連海參都嚐了,雖然口感有點奇怪,但真的好棒。」,因為在高雄遇難,所以不可能不去旗津吃海鮮,她們吃了不少家海產店,而重巡和戰艦那一桌,永遠都有酒,光是啤酒就開了好幾瓶,店家看到武藏他們喝酒的樣子,都快嚇死了,還特別上來勸不要喝那麼多,省得等一下出事,不過雪風和對馬都幫忙翻譯說沒事,店家半信半疑的,結果她們出去的時候,走直線都沒出錯,眼睛也沒發直,臉也沒紅,更沒有吐,精神很好,還用現學現賣的話跟老闆答謝,店家看了都嘖嘖稱奇。跟海防艦坐一桌的長門,是唯一喝不了酒的戰艦,看著那群酒豪喝著酒,只能垂頭嘆氣,「啊啊…我沒辦法了。」「沒關係啦,長門さん,到時候買碗酸辣湯醒酒。」「也只能如此了,還好戰艦只有武藏一個人酒量多,金剛、霧島還有節制,榛名跟比叡不太碰,大和在喝汽水,要是武藏醉的話,好歹我和大和還能把人扛回去。」「那利根さん怎麼辦?」「赤城、加賀,利根喝醉的話,記得扛人。」「好,沒問題,這就交給一航戰的來吧!」「然後妳們叫的這是第幾盤炒麵啊…」「第五盤!」

秋雲想起那次的事情,就笑個沒完,「那次遇難真的很有意思,大家可是敞開肚子吃飯呢。」「然後回去之後,又通通在訓練。」「因為實在吃過頭了嘛!每一樣東西都好好吃,就連雞排還有珍珠奶茶這種小小的東西,每個攤子作法味道還不同,炸法也不一樣,真是讓人著迷。」「對啊,這樣會讓人想要去那邊來個飲食之旅。」「如果沖波想去的話,我想卷雲怎麼樣都想跟,被我叫小卷也是一樣。」「如果卷波姊來的話,妳這樣的稱呼,還是要改一下吧?」「哈哈,也是,不過,那次在高雄,看到了好多很棒的場景。」「妳是說妳的姊姊們?」「不是,是阿賀野さん和能代さん。

畢竟阿賀野的身體很差是事實,就算到了高雄這樣的美食之都,也是要忌口,不過本身她自己就很留意,並沒有過頭,而且她的身體,會發給她強大的警訊,超過她能負荷的量,人就會開始不舒服,因此,任何東西她就只能淺嚐即止,任何的料理,都是叫小份,甚至和能代吃一份,「能代,沒關係的,妳自己叫一份,吃不完我可以打包。」「沒關係啦,阿賀野姊,我們兩個吃一份也可以啊。」「但是,這樣妳會不夠飽。」「但是,這樣我就有其它的胃,可以吃別的小吃了,要不然,等一下看到甚麼想吃的東西,卻因為太飽而吃不了,不是也挺可惜的嗎?」,阿賀野歉然的說:「如果,我身體再好一點,妳就不用這樣了。」「沒關係啦,阿賀野姊,我真的不在意喔,而且,這樣我可以吃到的東西就更多了,我們吃一份的話,就不用擔心妳過飽難受,我也可以多吃到一點異國小吃。」「那好吧,就照妳說的做。」

結果,在輕巡的桌上,就看到兩人常常共用一份碗筷在吃飯,甜蜜到矢矧無奈的說:「還好,川內沒來。」「為什麼提到姊姊呢?」「要不然要看雙倍甜蜜,我這甜的連珍珠奶茶都可以喝無糖的。」「我也是,好厲害啊,連長門和陸奧都不會這樣吃飯。」「那是因為她們都在房間裡恩愛啦,酒匂。」「咦?為什麼歐根會知道啊?」「可以拿水聽偷偷去聽啊,好好玩。」

長門滿臉通紅,頭上冒著蒸氣說:「歐…根…妳跟誰學壞了…」「啊哈哈,長門,妳聽到了!」「妳忘了大家都在視訊嗎?」「我們這是關懷妳們的夜戰情況嘛!」「不、不要去關心這種事!」「要是妳技巧太好,讓陸奧所有的砲塔都炸了怎麼辦,我們總要事先去避難。」「其實我覺得應該炸了好幾次吧?」「胸熱砲不是浪得虛名嘛!」

因為又開了成人話題,海防艦和驅逐艦的耳朵都摀了起來,「啊啊,沒幾句話就會扯到這個。」「真是驚人。」,而酒匂喝了一口百香椰果說:「其實我都沒有去聽過耶,真的很有意思嗎?」「呃!酒匂,妳還是不要去做那種事喔,被香取知道,會被說教。」「可是,有的酒匂跟我說,很多鹿島對那種事很有興趣。」「不要當著鹿島講起這個話題,她會不顧形象的哭給妳看…」「那嘴對嘴餵藥呢?這個正常嗎?上次初風、舞風、秋雲和卷雲給我看的漫畫中,好像病弱的一方,常常被照顧者這樣餵藥耶,青葉和加古也有告訴我那很正常,阿賀野姊跟川內會嗎?能代姊和神通會這麼做嗎?」

現場立刻為之一靜,然後被點名的四名驅逐艦,立刻把身子縮了縮,而神通和能代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阿賀野也摀著唇,說不出話來,眼睛也朝其它的地方看,矢矧看三人的反應就知道有戲,這中間,金剛最年長,她咳了咳,然後對酒匂說:「酒匂,那種事,是成人的浪漫。」「成人的浪漫?」「對,就像,我們家的榛名,絕對會和伊勢,用特別的方法喝下午茶一樣。」「喔哇!」「金、金剛姊姊!」「去年過年的時候,長門不也是被陸奧渡了口酒,然後就醉倒了?」「啊!我想起來了!」「所以,那是她們的浪漫方式。」「我明白了。」「當然,妙高、舞風和天津風要不要試試看,我就不知道了,據說,那是小受的誘惑方式之一,其它金剛跟我講的。」

金剛的話,頓時讓她們哄堂大笑,而不知火也從手機裡面非常認真的說:「那這樣,初風、野分、秋雲可不能黑他,要好好的回應。」「沒錯,妙高姊加油。」「跟筑摩借一下水偵好了。」「啊!還有赤城跟加賀的嘛!」「利根也有啊!」「妳們兩個傢伙真是的…」

秋雲想到那個餵藥,就滿腦子幻想,「嘿嘿,餵藥真是個不錯的梗啊。」「妳真的要把餵藥放在輕巡身上?妳知道輕巡們的臉皮,比餃子皮還薄吧?」「知道啊,但是,有的劇情,就是需要這樣的方式增加張力嘛!」「阿賀野さん只是脾胃弱,我沒有見過她有虛弱到需要用餵藥的方式來吃藥。」「那種都是急症發作吧,電視劇都是這樣演,要說急症,川內さん還比較適合這樣的劇情。」「喔喔!不愧是卷雲的妹妹們,我傳教真成功。」「只是在幫妳分析,不要妳腦洞開太大,到時候補不回來。」「之前五月雨跟夕立那個,不是有助拳人嗎?」「哈哈,也對,要是沒有曙,我覺得我會被白露跟村雨追殺…」「所以啊,妳要是怕被輕巡追殺,還是把劇情想的合理一點比較好,雖然,我覺得妳不管怎麼樣,都會被教訓,但教訓跟死得很難看,中間是有差的。」「也對,啊啊,萬事真是起頭難。」

這中間,秋雲找了不少資料,思考了很多梗,然後都在偷偷觀察,畢竟,輕巡是有她的敏銳度的,阿賀野早就察覺到了,無奈的跟那珂說:「那珂,我中獎了。」「甚麼獎?商店街的出國旅遊嗎?」「不是,她的本子。」「喔…啊?妳確定嗎?她從來不跟人說的耶!」「是啊,但是,我發現她在偷看我和能代,吃飯的時候,走廊說話的時候,入渠的時候都有。」「死了,那就八九不離十,她發布的時候,我一定要把毛巾準備好,吃完飯再看。」「對喔,上次五月雨的那個,妳哭的好慘,我看舞風那一本,還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因為舞風和五月雨及夕立的虐度不同,萩風跟嵐的那一本還比較虐,嵐說的那句話,真是虐心。」「我在擔心她會從哪裡取梗,而且,我不擔心我自己,我擔心能代。」「啊,我懂妳的意思,如果哪天她有勇氣挑戰川內ちゃん和神通ちゃん,我會比妳更擔心。」「要是看到我們兩對的新刊,覺得第一個大破的不是我們輕巡,而是陽炎和不知火。」「也是,不過,至少,她不會畫出甚麼不堪的畫面,每次她會被主角們追,都是劇情太虐,跟其它家鎮守府從來不同,所以,大家都會幫著她。」「也對,其它的就真的很…」「只是,其它人是挑戰裸露度和色情度,只有她是挑戰虐度,然後桃井的是挑戰搞笑度。」「至少這幾個比較正常啦,唉,不知道她會怎麼畫。」「妳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秋雲新刊上的那天,很奇妙的她被排到了祕書艦,然後,由能代、阿賀野、長良,帶著第四驅逐隊、第十驅逐隊、第十七驅逐隊、秋月四姊妹、長波、高波、藤波、早波、濱波、沖波、岸波、朝霜、早霜、清霜一起出去演習,另外一邊是川內、神通、夕張及第二和第三水雷戰隊,卷雲不開心的說:「為什麼沒有秋雲啊?」「我是秘書艦嘛!排到了喔!」「每次妳當秘書艦,就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沒那麼巧啦,小卷雲。」「今天是星期五,妳又是秘書艦,天啊,妳、妳的新刊?」「妳回來就知道了啦,卷雲。」「死了…」

而在餐廳,天龍、龍田、球磨、多摩看著手機不動,「嗯!到底要不要點開?」「小天龍,這也不是其他鎮守府那種黃色的小本子嘛!」「我實在不敢想像這裡的內容。」「要不要回房去拿個毛巾,球磨ちゃん?」「也是個好建議啊,多摩。對了,天龍,妳不是說之前其他鎮守府的天龍,來問妳本子的事情嗎?」「對啊,就是秋雲畫我跟龍田的那一本,每個都哭得唏哩嘩啦。」「妳看這一本,跟妳那一本,會差多遠?」「我不敢猜,啊!赤城、加賀,妳們現在吃早餐?」「其實是早午餐啦,剛剛練完弓道。」「怎麼了,為什麼妳們看著妳們的手機不動?」「秋雲,出了新刊了。」

兩位空母湊前一看,臉色大變,「這、這孩子的勇氣也…」「下次我看封面主角出現北上跟大井,大概也指日可待了。」「畫長門跟陸奧還好,她們對驅逐艦可是很疼寵的,但是,輕巡,還是自己姊姊的上司,以及曾經上司的妹妹?」「這是甚麼奇怪的配法?」「看她們兩人的臉,我看絕對有毛病。」「我都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總之,先吃完早午餐再看,要不然都會哭到吃不下去。」「沒錯。」,快速的解決掉餐點之後,幾個人就點開了手機,開始看著這次秋雲的漫畫。

能代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房間看書,然後專注的作著筆記,旁邊有一台電視,播報著天氣,只有天氣新聞,會讓能代從書本上移開,她聽了一會兒,又把電視關掉,看著書,但專注度已經不在了,「阿賀野姊,在劍橋…零下兩度,她很怕冷的…」,隱隱的,能代的耳邊,出現了阿賀野微弱的聲音,「能代,我好冷。」「手套呢?圍巾呢?」「在這裡,但還是好冷喔!」「那…這樣呢?」

能代主動的靠到阿賀野的懷裡,阿賀野笑咪咪的緊抱著能代,「這樣暖多了。」「阿賀野姊總是愛撒嬌。」「因為喜歡對著能代撒嬌啊。」,想到以前兩姊妹相處和樂的樣子,再看看空蕩蕩的房間,能代忍不住的落下淚來,「阿賀野姊…」,在劍橋,阿賀野的房間,她脫下手套,輕觸著結了冰的窗戶,非常刺手,想到以前給予她溫暖的人,嘆了口氣,「能代…」

川內看著阿賀野的樣子,輕聲的說:「妳站在窗前,好嗎?」「妳說的對,川內,我是應該多注意一點。」「妳和能代,不需要走到這樣的局面。」「就像,妳和神通一樣。」「我和神通,與妳跟能代,有本質上的不同。」「但,都是我這個作姊姊的,太沒用的緣故。」「妳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更無用武之地了。」「如果,我能夠再成熟一點,或許,我和能代,不會這樣。」

川內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咳了幾聲,把該吃的藥吞下去,喝了熱水之後才說:「妳躲在這裡,好嗎?」「我跟川內一樣,都有工作,而且,時間還沒到。」「是啊,我的也是,沒想到,我們兩人的共同上司居然是天龍。」「她到現在還在幫我們瞞著住所。」「要是神通和能代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怎麼說?」「得先過了龍田那一關呢。」「也對,工作的時間到了,走吧。」

兩個人穿了黑色的大衣,豎起領子,戴著黑色的手套,走出房子。「川內,妳有想過,這個夜間工作,對於我們的健康,會有多大的危害嗎?」「我知道,但是,我白天,才能夠好好入睡,晚上,我很容易失眠,妳不是也一樣?」「愛情的烈焰,越是把她遏制,它就燒的越厲害。」「阿賀野,有空的話,妳還是回去看看能代吧,能代,比妳想的脆弱。」「因為我,才讓她那麼脆弱的,沒有了我,能代會堅強。」「妳們兩姊妹,以前不是如此。」「是啊,以前,不是如此。」

在美國的麻州劍橋市,能代從桌上醒了過來,身上有大衣,旁邊還有杯熱茶,最小的妹妹酒匂笑咪咪的看著能代,「早安,能代姊。」「酒匂,早。」「妳又睡在這邊了!」「抱歉、抱歉,我讀的忘了時間。」「這樣下去不行啦!妳看,妳的黑眼圈好恐怖,長門跟我說,每天要早睡早起,身體才會好。」「但是,我想早點把書讀完。」「可是,那麼厚的書…」「所以才要努力。」「妳和神通都一樣,真是的。」「對不起,矢矧呢?」「她去工作了。」「那我沖個澡,也該去上學,酒匂,我們一起去吧?」「好。」

在教室,能代清麗的相貌,總是吸引著外國同學,每次都有人向她搭訕,不分男女,但是她都一貫的拒絕,不管對方多麼熱情的邀請,或者擺出帥氣的樣子,都沒有看到能代動過心,她是哈佛醫學院的學生,班上的同學,又聰明又會玩,一開始看到這位外國來的女學生,又是來自於大和撫子的國度,大家都對她很感興趣,但是她總是用著禮貌的微笑婉拒邀約,讓那些人很扼腕,尤其是在分組實驗,她是最搶手的一個,即使,她和同學們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些學生還是前仆後繼的靠近她,因為她的聰慧和課業都是頂尖的,觀察報告還有實習都完成的很好,就連最囉嗦的教授,也只能找出幾個細微的小錯誤,也因此,這位外國學生的評價相當的高。

尤其,她還有兩個妹妹,一位帥氣,一個可愛,帥氣的妹妹矢矧,也是商學院的大學生,小妹妹酒匂還在念高中,但成績都很出色,每當三位姊妹出現的時候,驚嘆聲都此起彼落,當然,也有人好奇的問過她們家只有她們三個孩子嗎?能代和矢矧都臉色一變,而酒匂笑著打圓場,「我們家還有一位大姊。」「她怎麼沒有出現啊?」「是啊,我們都沒有看過。」「她也在念書,在劍橋。」「麻省嗎?」「不是,是另外一邊的劍橋,劍橋大學。」「天啊,哪一個學系啊?」「歷史系。」「她怎麼沒跟妳們在一塊兒呢?」「她、她對於那邊比較喜歡,而且那邊有我們的朋友。」「這樣好可惜啊,如果四姊妹都在的話,比較不會寂寞吧?」「人、人各有志,抱歉,我們還要去買點東西,先失陪了。」

在能代的面前提到阿賀野,總是會引起她很大的反應,在前往市場的路上,能代一直安靜的不說話,酒匂偷偷的問矢矧,『甚麼時候,能代姊可以去見阿賀野姊呢?』『至少,要當醫師之後。』『那不是要很久嗎?還要實習呢。』『是啊,但這也是能代姊的動力。』『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阿賀野姊要作出分離這樣的決定?』『問問看長門和陸奧吧,她們可以給妳正確的回答。』『為什麼不能去問那珂呢?我們兩家那麼熟。』『因為,她們家,與我們家有相同的問題。』

在一個週末的午後,酒匂跑去找長門玩,「長門,我來打擾了。」「妳好,酒匂,怎麼了,找我有事嗎?」「嗯!我想問,為什麼阿賀野姊,要這樣決絕的離開能代姊呢?」,長門笑著說:「酒匂也長大了呢!」「我不是小孩子啦!」「是、是,我不贊同阿賀野這樣的做法,但是,站在阿賀野的角度來看,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解決甚麼呢?」「她和能代之間的問題。」「可是,她和能代姊多好,一點問題都沒有,從我有記憶以來,她們兩人就黏在一起。」「就是這樣的黏,讓兩人不得不分開喔。」「我不明白。」「我想想啊,該怎麼說呢,這得從她們小時候開始說呢。」

阿賀野家的長女阿賀野,從小身體就差,比較安靜,換季的時候,就會很難受,次女能代,很早就學會照顧阿賀野,不過說是照顧,其實阿賀野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很少亂來,還常常安慰擔心到哭泣的能代,三女矢矧和末女酒匂,已經很習慣姊姊們這樣甜甜蜜蜜的相處,餵飯啦、喝飲料啦、互相整理衣服,甚至還有阿賀野哄能代休息的畫面,都讓她們印象深刻。

但是,她們從沒有想過這樣甜蜜的相處,有一天,會因為外來的事情而變調,阿賀野一家都是美女,追求者絡繹不絕,即使是瘦弱的阿賀野,仰慕者也不少,但因為她的神經很大條,對於這樣的事情都不能理解,也不明白為什麼到了情人節,會有同學和學妹要送她巧克力,她拿了這些巧克力去問了後輩,「初風,妳們知道,為什麼大家要送我巧克力嗎?」「義理的吧?」「對喔!妳真聰明。」

一旁的時津風當著兩人翻了白眼,「我說,有人送義理巧克力會送的這麼漂亮嗎?」「因為是好朋友的關係?」「啊啊啊!初風啊!妳不能總是這麼呆呆的啦!」「啥?我哪有呆,這就是義理的啊。」「這都是愛慕巧克力啊!」「咦?」,阿賀野大吃一驚,「愛慕?對誰啊?是要我轉拿給矢矧的嗎?」「阿賀野さん,初風一定跟妳在一起太久了,都變得太憨厚,要不然怎麼會連這種巧克力的涵義都猜不出來。」「我、我…」「小心妳被妙高さん幽怨的看著喔!」「啊…我、我那些…」「沒錯!妳終於理解了,雪風拐彎抹角的暗示妳,妳都不明白啊!」「我、我還拿去跟妙高姊一起吃…」「啥?我的老天,阿賀野さん,這些巧克力,妳要拿回去嗎?」「拿、拿回去?我、我要交給誰?我們家嗜糖程度還好,這些也太多了,要是都吃完了,我也準備去醫院報到吧。

時津風皺著眉頭看著那些巧克力,「該怎麼辦呢?但首先妳要先記下有誰給了妳,白色情人節妳好回禮啊!」「我、我根本對那些人都沒興趣。」「那不是這樣說,回禮是一種禮貌,從妳的包裝上,對方也知道妳的意思,不回就真的很失禮,所以,初風,妳也要回禮。」「我、我怎麼回,我…我…妙高姊…」「請高波和神風幫妳求情?」「我、我自己來啦!這、這怎麼好去打擾別人!」

時津風笑的賊賊的,然後雪風和天津風從外回來,看到阿賀野面前的巧克力,吃驚的說:「哇,阿賀野さん也有這麼多戰績?」「嵐、野分也是呢,好像更多一點?」「不知火應該最驚人。」「妳、妳們都看出這是甚麼巧克力啊?」「告白巧克力啊,就跟送給初的一樣。」「雪、天津!幫我!我要怎麼跟妙高姊道歉?」「啥?」「我…我…」

初風說不出話來,時津風幫她回答,「她和妙高さん一起把送給她的巧克力吃掉了。」,兩人倒抽一口氣,「我、我以為妳懂我的暗示了!」「我、我真的以為是義理的啦!」「慘了…」「怎麼辦?剛剛妙高姊還跟我說挺好吃的。」「那她給妳她的情人節巧克力了嗎?」「還沒。」,雪風、時津風和天津風商量了一會兒,然後認真的看著初風說:「去吧,初。」「啊?」「今晚待在妙高さん那邊吧!不要回來。」「要、要作甚麼啊?」「和妙高さん一起品嘗她想送給妳的情人節巧克力,不管用任何方法。」「…吃巧克力還有其他方法嗎?」「用嘴餵、抹在身上、任何方法都好,就是要浪漫的食用!」「咦?」「不管怎麼樣,吃掉妙高さん或者妳被吃掉都可以!」「妳、妳們在說啥?」「快去找妙高さん,快點。」「想盡辦法留在她房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做到!」,不理解的初風,就這樣被姊妹們趕出家,急急忙忙的感到妙高那邊去。

阿賀野愣愣的看著,「呃!就這樣讓初風去找妙高嗎?」「對啊,今晚對初風還有妙高さん來說,是決勝的日子。」「喔…啊…那、那我的這些巧克力該怎麼辦?」「跟能代さん老實交代。」「喔,然後呢?」「然後…嗯!這真難說,好,把嵐和野分找來。」,兩個人匆匆忙忙的來到陽炎家的客廳,「怎麼了,找我們有事?」「阿賀野さん,妳面前怎麼那麼多巧克力?包裝的好漂亮!」「這個…我也不知道,大家說,這都是愛慕我的巧克力…」「聽吹雪說,川內さん好像也拿到不少。」「不過跟阿賀野さん一樣,她也吃不了多少啊。」「那這些巧克力該怎麼辦?」「確實很棘手啊…」「我們幫妳吃嗎?」「這有不少,妳們吃的話,陽炎會生氣吧?況且不知火的份該怎麼辦?」「對喔…」「沒關係,我拿回家問看看矢矧吧!」「也只能如此了,對不起,阿賀野さん,我們幫不上忙。」「不會,已經告訴我很多了,我要是這樣傻傻的拿去問能代才麻煩呢。」

回到家,矢矧和酒匂看到那一大袋巧克力都傻了,「阿賀野姊?」「我、我不知道,今天情人節,大家說要送給我的…」「給能代姊看到就麻煩了…」「但是,她不可能不知道的,我沒打算瞞住她,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巧克力,太多了,我們家四個人根本吃不完。」「分送出去?」「給誰呢?誰家不都是一堆巧克力?」「也對喔!長門今天還拿箱子回去,她一臉苦惱。」「除夕夜,她又要被灌醉了。」

能代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那些巧克力,感到很困惑,「這些巧克力那來的?」「能代,妳回來了,這些,都是給我的。」「給阿賀野姊的?」「對,呃!我、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一般來說,應該都是要吃完的,不過,這對我們家來說也太多了。」「就算做成巧克力鍋,也要吃個好幾次。」「慢慢的想吧,我們先來準備晚飯。」

能代對於那些巧克力,並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不過,阿賀野也沒有從能代那邊拿到巧克力,不過阿賀野沒有多想,直到,能代扭扭捏捏的出現在阿賀野的房中,「阿賀野姊。」「嗯?能代,怎麼了?」「今天…是情人節。」「嗯!我知道喔。」「我…也準備了巧克力。」「要我現在陪妳出去嗎?」「不、不用。」「可是這麼晚,妳一個人出去,我會擔心。」「這、這是要給阿賀野姊的。」「給我的?情人節…不是,是義理巧克力嗎?」「情人節巧克力。」

阿賀野沒有細想能代的糾正代表甚麼含意,高興的接過能代送的巧克力,小巧精緻,而且為了她的身體好,是黑巧克力,阿賀野往嘴裡放了一片,「好好吃,能代的手藝好好。」「這、這只是把巧克力溶解而已。」「但也能吃得出能代的手藝,我知道的。」,能代的臉,紅的不像話,阿賀野笑著說:「現在接到了能代的巧克力,白色情人節那天,我也要好好的回應呢。」「沒、沒關係啦!」「不行,請能代慢慢的期待。」

當然,那次的白色情人節,阿賀野沒有忘記,在請教高人的情況下,也好好的回應了能代,不過,那天有好幾個小插曲,很多男同學都來找阿賀野,「阿賀野,這個可以麻煩妳幫我給妳妹妹嗎?」「哪一個?」「能代。」「給能代?為什麼?」「因、因為今天是白色情人節啊。」「然後呢?」「我、我要給她這個。」「她情人節有送你巧克力嗎?」「沒有啊。」「那你不用特別回禮給她吧?這樣對你來說太破費了。」「沒關係!我、我就是想給她,拜託妳了。」

話說完的男同學,把巧克力往阿賀野的懷裡一塞就跑了,阿賀野不明白的看的那些巧克力,而且那天,很多男同學都如法泡製,阿賀野心裡有點不舒服,不過,她把這樣的感覺歸咎於姊姊對妹妹的佔有欲,在外面調整好心情之後,她就把這些巧克力帶回家了,能代看到這袋巧克力,再度疑惑的問著阿賀野,「阿賀野姊,這些巧克力…」「這不是我的,是男生們要我給妳的。」「給我?可是,那天,我沒有送巧克力給任何人。」「不知道耶,但是他們都要我送給妳。」

能代皺著眉頭接過去,「算了,有機會再把這些處理掉,阿賀野姊,今天好嗎?」「很好,能代不用擔心。」「可是妳的手好冰,不行,這樣妳會不舒服。」,阿賀野牽起能代的手,走進屋子,然後對著能代說:「沒事的,能代,只是今天又涼了點而已,回家在暖爐前面烤一烤就好,矢矧她們回來了嗎?」「還沒,要晚一點,酒匂去等她了,沒有酒匂在的話,矢矧回不了家。」「我等著矢矧分享她今天的經歷呢。」

那次的白色情人節帶來的餘波,並沒有那麼容易停息,能代對於那些男孩子,沒有任何的回應,而那些男孩子,就找阿賀野來訴苦了,「阿賀野,能代喜歡甚麼?」「她喜歡的東西很多,但是為什麼你要問這個問題?」「我、我…我喜歡她啊!」「你跟我講沒用。」「妳是她的姊姊,當然知道妹妹的喜好!」「我當然知道,但是,既然我是能代的姊姊,就要做到保護妹妹的職責。」「幹嘛這樣說,我們也沒有多壞,只是…想跟能代多認識而已。」「就是嘛!阿賀野,妳也只是姊姊而已,有需要這樣霸佔著妹妹嗎?」「這樣會變成依賴妹妹的姊姊吧?」

前面的話,阿賀野都裝做沒聽見,但最後一句話,讓阿賀野皺了眉頭,「你這話是甚麼意思?」「妳該不會沒了妹妹,就不能好好生活吧?」「我一個人把妹妹拉拔到大,你覺得呢?」「還不是有能代的幫忙,要是沒有能代,就妳這樣,能一個人照顧矢矧和酒匂?算了吧,未來要讀大學的時候,難不成還要能代跟著妳去考場?」「你…」「或者能代要考大學的時候,還要遷就妳?」「我們不同齡。」「這就對了!看看我們,才適合照顧能代。」「她為妳忙了這麼多年,總該有自己的生活。」

這群男孩子的話,讓經過的夕張火大的說:「你們在胡說甚麼?欠打嗎?人家姊妹好好的,需要你們在這邊挑播離間?」「哼!夕張,妳是獨生女,當然不瞭解。」「能代的生活裡,一定都是以阿賀野為重心的,如果未來誰娶了能代,還要連帶照顧她,我們只是趁這個時候跟她說明清楚,要她早早成長而已。」「能代和阿賀野都是互相照顧的,你們不要追不到能代,就在這邊欺負阿賀野。」「我們沒有欺負她,只是說明現實,讓她成長。」「那根本不是現實,是你們胡謅!」「妳才不會懂呢,妳…」「所以,你們欺負阿賀野?」

在那群男孩子的後面,出現了天龍和那珂的聲音,「唉呀,好大的膽子耶,真是活膩了。」「天、天龍、那珂?」「欺負女孩子啊!真是不要命了。」「來、來,到道場來,我們來比畫一下,或者上操場,我們來比個運動也可以。」「沒、沒有、我們…」「嘴巴那麼壞,總有一天你們會吃到苦頭。」「能代,也看不上你們這樣的人,別癡心妄想!」

那群男孩子,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教室,而天龍、那珂和夕張看著阿賀野說:「阿賀野,那群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為了追女孩子,他們甚麼難聽的話,都說的出來。」「甚至會連朋友都做不成呢,不要理他們,他們只是胡扯。」「嗯!我…我知道…但是…他們…說的也是事實…」「才不是事實,阿賀野,別聽他們亂說。」「好…」

不過,那些話,在阿賀野的心裡慢慢生根發芽,她慢慢的開始思考自己與能代之間的關係,還有相處模式,發現自己對能代的感覺和對矢矧還有酒匂完全不同,她不介意這樣的情感,但是,她介意的是,自己,是不是給能代帶來了很多麻煩,明明該參加社團的時間,她卻為了自己而早點回家,很多時候,應該是屬於能代自己的時間,卻因為阿賀野而犧牲,以前的阿賀野不覺得怎麼樣,那是因為她沒有想到,但現在被人提了起來,她開始覺得不太對勁。

這樣的疑問,她去找了長門討論,長門皺著眉頭看著她,「妳這樣的想法從何而來的?兩個人不是都很好嗎?」「那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我們都沒有往深處想。」「阿賀野,妳有覺得無法參加那樣活動的能代,很失落嗎?」「她不會跟我說的,因為怕我難過。」「阿賀野,能代,不會對妳說謊。」「但是,她不會想到,我是她的姊姊,就該顧慮到。」「阿賀野,能代是很喜歡待在妳身邊的。」「我也是,但是,這樣下去,對我們兩人都不太好,長門,不覺得都是能代在遷就我?」「她沒有過多的遷就妳,妳們兩人是互相遷就禮讓的。」「我們一天比一天大,高中可以一起念,但是大學呢?我和能代的專業不同,我喜歡文學歷史,她想念醫科,我們走的方向不一樣,她如果為此而遷就我,我,會毀了她的一生。」「這樣講太沉重了,阿賀野,妳想的太歪,有很多學校,文科和理科都很出色。」「但是細項相比,總是和專精的學校,有不足的地方,身為能代的姊姊,我知道她想去的地方,她也知道我想去的地方,真是風馬牛不相及。」「妳想去哪裡?」「我想去劍橋念歷史,她要去哈佛念醫學院。」「這…這是兩個國家。」「對,兩所大學都不一樣,您覺得,到最後,以我們的個性,會是誰去遷就誰?」「妳…」「我絆著能代,太久了,久到,她從未去思考她內心的想法。」「阿賀野,妳要和能代好好的談一談,這種事,不能莽撞的去做。」「我知道,但是,能代是個行動力比我還強的人,我的顧慮,您應該猜的到。」「阿賀野,多想一想,妳…猜不出,能代對妳的想法?」「我知道,我太了解能代了,以前我可能不知道,但現在,我慢慢的明白,我跟她,抱持著一樣的想法,但是,就因為是一樣的想法,這個決定,才必須由我來做,屆時,請長門看在酒匂的面子上,幫我多照顧她們。」

長門咬著牙說:「妳是能代唯一的姊姊,知道嗎?」「我知道,我也知道,她比我怕寂寞跟孤單,晚上,其實她比我還不好睡。」「既然妳知道,就更應該好好的跟她說。」「我知道她的回答。」「阿賀野,還是跟能代好好的說吧,如果妳突如其來的做了,她絕對無法承受的。」,阿賀野抿著嘴,點點頭。不過,就像阿賀野想的,能代毫不考慮的說:「既然阿賀野姊要去那裏,那我也去英國念醫科。」

阿賀野不贊同的說:「能代,我知道妳憧憬的醫生都在美國,不用為了我而去英國。」「但是阿賀野姊要去那邊。」「對,但是我可以照顧自己的,能代,妳應該要好好準備去美國的醫學院,美國的醫學院還要先念完大學才能讀,課業比我還繁重,不要擔心我,好好的準備妳的課業比較重要。」「沒關係的,阿賀野姊,英國醫學也很有名啊,我想跟妳一起去英國。」「能代,聽話,去準備美國的考試,不要現在換志願,妳會來不及的。」「不會啦,阿賀野姊,妳的申請,不是已經有八成機率成功嗎?我再準備一下就好了,可以先去那邊念學前班嘛!」

但是阿賀野深呼吸了幾口氣,卻甚麼話都沒說,然後笑著揉揉能代的臉,「好吧,隨妳,我先去看書了,妳也不要弄到太晚。」「好,我晚上,可以去跟阿賀野姊睡吧?」「最近,我看書要看的比較晚,這可能就不方便了,抱歉,能代。」「好吧。」「妳可以找矢矧或酒匂。」,能代卻嘟了嘴,「矢矧睡覺都直挺挺的,酒匂喜歡抱著她的小被被,和阿賀野姊都不一樣。」「抱歉,這幾天會比較忙一點。」「好,對了,阿賀野姊,妳甚麼時候會收到通知呢?」「下禮拜。」「那一定會有好消息的。」「嗯!」

當然,就如大家想的,阿賀野的大學申請通過了,而且獎學金也下來了,她們全家高興得出去慶祝,不過,阿賀野要提前去英國,首先要習慣那邊的生活,再來就是有一些科目,她必須預先學習,能代也在準備前往英國的資料,其實學校的老師都有勸過她,以她數理的成績,還有她想念醫學院的心願,美國那邊是比較好的選擇,日本這邊還是有點等級和性別劃分,對她來說並不有利,而她也往這方向準備了很多年,但是,在知道阿賀野往英國申請了學校,她就改變了心意。

比起阿賀野的後知後覺,能代更早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她從來沒有對阿賀野說過,她知道,兩個人能夠以姊妹的身分,在一起生活就夠了,她並沒有多想或多祈求,而且,姊妹的身分,就注定了兩人絕對不會分開,她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離開阿賀野的身邊,就算是學業的問題,她也思考了很久,才割捨掉自己的志願,轉往英國,因為,她的志願,跟離開阿賀野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不過,她從來沒有跟阿賀野提到這個話題,是那天阿賀野講到,她才稍稍透露自己的想法,她沒有料到的是,阿賀野對她的想法並不贊同,因此,她才花費了點口才要說服阿賀野,和阿賀野分開兩地,她想都沒想過。

阿賀野從能代說的隻言片語,猜到了妹妹的全部想法,和一個人談起了這件事,「我…就像那些男孩子說的一樣,絆著能代了。」「其實,妳只是在鑽牛角尖而已,阿賀野。」「不,我知道我是,我或許,該強硬的做一個決定。」「妳知道,強硬的決定,會造成兩敗俱傷吧?」「我知道,例子就擺在我眼前。」,對方嘆了口氣,「我從沒想到,我們兩個那麼像。」「應該只有身體,還有顧慮的地方呢。」「是啊,我知道妳為什麼想做這樣強硬的決定,但是,妳要為能代多想想。」「我是為了她而著想,這樣才會讓她,也讓我成長,只有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才知道,我有多依賴她。」「…唉…我知道我勸不了妳,也沒那個立場說,妳要提早來的話,跟我說吧,我會去接機。」「麻煩妳了。」

阿賀野做這個決定,沒有露出任何跡象,能代、矢矧和酒匂完全沒猜到,就像往常一樣,晚上,大家都上床休息了,那天的能代特別的疲倦,畢竟,下禮拜有重要的體育考試,她正在努力的練習,因此比平常累,在確定她睡熟之後,阿賀野穿戴整齊,拿了隨身的行李,出了房間,臨行前,她站在能代的門外很久,最後,她將自己要留給她的信,放在客廳桌上,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搭車離開。

隔天一早,能代醒來,她先去梳洗,然後準備叫阿賀野起床,但是來到阿賀野的房間,卻嚇了一跳,因為被子整齊的鋪在她的床上,有一些書,還有衣櫃裡的衣物都不在了,能代吃驚的叫了出來,「阿、阿賀野姊!」,矢矧和酒匂聽到能代的尖叫聲,都趕忙出來,「能代姊!」「發生了甚麼事?」「阿、阿賀野姊不見了!」「怎麼會?昨晚我們還互道晚安的。」「她的睡衣在這邊。」「她、她到哪裡去了?」「我們都出去找找吧?」

三個人要出門的時候,眼尖的酒匂發現桌上的信,「是信。」「那來的?」,能代立刻拿起信閱讀,「是、是阿賀野姊寫的。」,那是能代再熟悉不過的字,剛讀了開頭,能代就開始掉淚,「阿、阿賀野姊…」「她、她居然自己去劍橋!」「還要我們不要去找她。」,阿賀野在這封信上註明,要三個人不要去找她,即使,她們都知道彼此可能住的地方,但是,阿賀野絕對不會見能代,她會躲到能代找不到的地方,「直到,能代姊取得美國醫生的證明…」「這…完成她心目中那所學校的課業…」

能代顫抖著把信讀完,然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看著兩個妹妹,「矢矧、酒匂,阿賀野姊,是不是不要我了?」「能代姊…」「她…不需要我在她身邊,所以才這樣離開,對不對?」「不是的,能代姊,她只是希望,妳不要改志願而已。」「我不介意志願這種東西,我只想陪在她身邊,每天一起欣賞早晨、午後、夕陽和夜晚,這樣,是很奢侈的願望嗎?」「能代姊…」「還是,我拖累她了?讓她無法得到她想要的自由?」「能代姊,阿賀野姊沒有這樣說過。」「她真的,只希望妳完成學業而已。」「在她身邊,我一樣可以完成!為什麼她要這樣?」「能代姊。」「我只要跟阿賀野姊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這很過分嗎?她一個人,身體那麼差的到英國,還不要任何人照顧她!連妳們兩個都不許去找她,說她自己會照顧自己,她為什麼這麼不在意自己!更不在意我!」「能代姊,她很在意妳的,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不要她做這樣的決定,她不知道我的想法嗎?如果不是為了她!我根本不想當醫生!我的生活、我的快樂、我的悲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來自於她嗎?沒有了阿賀野姊,我為什麼還要去當醫生!我只想為她活著,還有妳們,其他我都不在乎!」

說完的能代,丟開那封信,跑到阿賀野的床上,用她的被子裹著身子,不願意離開。矢矧和酒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去找長門,長門一聽,閉上眼睛嘆息,「她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現在該怎麼辦?長門,我們根本勸不動能代姊。」「她的反應,是正常的,先讓她在阿賀野的屋子待幾天吧,我想,她崩潰了,對於能代來說,阿賀野,是她的一切。」「那吃飯這些該怎麼辦呢?」「她沒有胃口的。」

矢矧說:「不能放任能代姊這樣下去,她會把身體搞壞。」「矢矧,情很傷人的,之前,有一件事,那時候,妳們還小,而且那又是人家家的禁忌,可能不清楚,如果三天後,能代還不願意從房間裡走出來,跟那珂說吧,她會想辦法的。」「是。」,這三天,能代哭了又睡,睡了又哭,完全不願意離開阿賀野的房間,她總以為,自己累了睡著,醒來之後,阿賀野會在旁邊,笑著看著她,外人看能代幾乎文武雙全,但實際上她有最大的弱點,晚上不好睡,從有記憶以來,就是阿賀野陪她的,一直到小學畢業為止,兩姊妹才分房睡,但時不時的,能代和阿賀野還是會到彼此的房間互相拜訪,現在,那個會哄她睡覺的人,卻把她孤伶伶的一個人丟在日本,她對阿賀野的感覺,從依賴到憤恨,又到了苦苦哀求,但不管是哪一種感覺,她都不願意離開這個充滿阿賀野氣息的房間。

第四天早晨,矢矧給那珂打了電話,說了前因後果,那珂也只是嘆了口氣,「這孩子,平常看起來那麼溫和,卻做了一個這麼硬的決定。」「我…不太理解阿賀野姊的做法,很想罵罵她。」「矢矧,等一下,我會和一個人到妳們家,阿賀野是個大人了,她做這樣的決定,或許有她的理由,等我看看那封信。」「是。」

回到美國,酒匂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問了長門,「所以,為什麼要找神通來呢?」「這個,她和能代,都有著相同的經歷。」「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阿賀野姊,要拋棄能代姊?」「這麼多年,阿賀野寫的那封信,我們也想了很久,猜測當初阿賀野做這個決定一定很艱難。」「為什麼?如果知道艱難,知道會讓能代姊難過,就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能代姊對於當醫生甚麼的,並不喜歡。」「那是能代為了阿賀野說的話,酒匂,妳要知道,年輕的孩子,想法很浪漫,但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在生活中是很重要的,即使妳們有遺產不愁吃穿,也不能在家裡渾噩度日,總要有份工作。」「嗯!酒匂朝這方向努力,我想念航太科學。」「是啊,能代只是希望為阿賀野打點好家裡的一切,但是,那樣的生活太空虛了,妳有印象,阿賀野剛離開的時候,能代說過,她的一切,都是為了阿賀野而活的嗎?」「有,我覺得好浪漫喔!」「但是,這就是阿賀野要離開能代的原因。」「甚麼?」「她要能代,為她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活?」「她不能看著能代為了自己,失去自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即使親密如阿賀野和能代,也有兩人自己的想法,妳看,一開始在選學校和專業的時候,兩人不就選了不同的道路?」「嗯!對啊,其實以前阿賀野姊在家裡,看的書和能代姊看的也不同。」

「這就是阿賀野要的,或許,她自己也在學著降低對能代的依賴,現在想一想,當阿賀野還在的時候,確實太依賴能代了。」「其實阿賀野姊自己也做了很多啊,我覺得她們是互相依賴。」「小時候還沒甚麼,但是等到大了之後,就會有弊端的,不管哪一方遷就哪一方,久了,就是會不舒服,那是因為她們還小,所以感覺不大,但是,到了中年之後,就會有裂痕出來,我們當時不贊成阿賀野的做法,但現在,想了這麼多年,我們才能夠慢慢體會,她對能代的疼愛。」「好吧,我還是不太懂,但我回去會想想的,不過,為什麼,那珂會讓神通來安慰能代姊呢?」「因為,當時的能代,就像妳們小時候的神通。」

當那珂和神通出現在阿賀野家,平常歡樂的氣息早變了調,安靜又有一絲的不安,那珂讀完阿賀野的信,往事好像在她眼前出現,「歷史,為什麼會重演呢…」,神通不發一語,那珂問了矢矧和酒匂,「能代呢?」「在阿賀野姊的房間。」「我們走吧,得把她叫出來。」「有辦法嗎?」,神通說:「我來,妳們,在一邊等吧。」

神通走進了阿賀野的房間,能代問:「誰?」「是我,神通。」「神通?妳帶了阿賀野姊回來嗎?」「沒有,我和那珂一起來的。」「到阿賀野姊的房間,有事嗎?」「我要找妳聊聊,能代。」「找我,聊甚麼?」「妳跟我,很像。」「神通,很威風凜凜的,我不是,我很懦弱。」「妳,沒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我小時候,不是這樣。」「為什麼會變?」,神通抱住了那個被團說:「因為,我們,經歷過相同的事情。」「甚麼事?」「妳失去了妳的姊姊,我也是。」「妳…」「而我,到現在也還不能去見她。」

能代慢慢的離開被子,紅腫的雙眼看著神通,「妳…為什麼…」「來吧,把自己打理好,妳要知道,阿賀野,和我的川內姊姊,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下定決心,絕對不會讓我們去找她們,即使,我想打電話,哭喊著要她回來,她也絕對不會接的。」「川內,啊…」「洗個澡,換好衣服,我們去吃點東西,我的故事,跟妳這次的經歷相比,可不短。」

在阿賀野家的餐桌,能代喝著熱牛奶,她沒有把頭髮綁成麻花辮,因為,往常那都是阿賀野的工作,現在,能代只願意將長髮披散在背後,不願意讓任何人幫她打理頭髮,只是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神通說話,那珂幫矢矧和酒匂做了早餐,能代看著神通問:「川內,做了甚麼事呢?」「她到了她想去的地方。」「她覺得,妳妨礙她了?」「不,跟阿賀野一樣,她覺得,她妨礙到我了。」「這…」「她,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神通緩緩的說出自己內心巨大的傷痕。

和阿賀野家一樣,川內家三姊妹,老大川內和老二神通,也是從小就黏在一起,然後帶大老三那珂,看似和樂的三人,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老大川內的身體,天生心肺功能不佳,雖然不會走幾步路就氣喘吁吁的,但是臉色蒼白,手腳冰冷,換季的時候,很容易生病,不過,川內是個很逞強的人,或許是因為長女的關係,即使身體不好,她還是有長女的自覺,盡力的照顧著兩個妹妹。

當川內照顧家裡的時候,照顧川內,就變成了神通的責任,因為川內的身體,她很小的時候就會做很多料理,當然,有些地方還是比不上川內,不過,清淡又有滋味,能讓川內開胃的飯菜,除了神通的手藝之外,沒多少人能讓她認可。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就算是小女孩的她們也會長大,三姊妹中,川內是英氣,神通是憐柔,那珂是可愛,各自都有各自的粉絲,常常都會收到告白信,川內卻煩不勝煩,她只好拜託幾個小後輩幫忙處理。初雪和深雪看著那些信,然後一一的唸出來,「這是愛慕的,對川內さん的愛戀,從第一眼看到她就開始…」「還有會溫暖她,要溫暖啥?」「川內さん不是冬天怕冷嗎?」「對喔,和初雪一樣,暖暖包常常帶在身上。」「我記得,有一次,還看到神通さん為川內さん暖手。

吹雪、白雪、深雪還有叢雲,吃驚的看著初雪,「妳、妳怎麼能看到這種畫面?」「和小望一起看到的,還有大潮跟霰。」,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所有人都縮著脖子走路,而四個人往教室去,用圍巾摀住口鼻,在一個不起眼的廁所邊,她們看到了讓人害羞的一幕,神通用嘴呵氣,雙手磨蹭著川內的左手,輕聲的唸著,「姊姊,妳有帶手套嗎?」「有,不過,這雪太大了,還是扛不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好,沒事,我把暖包放在手上,不過,天氣冷,她還是起不了作用。」「妳的嘴唇,都變青了,是不是哪裡冷?」

川內笑咪咪的用手輕撫著神通的臉頰說:「沒有,我真的沒事,神通,不要擔心。」「那…今晚喝魚湯好嗎?」「好,還是做魚丸吧,那珂討厭挑魚刺。」「沒問題。」「快上課了,妳回教室吧,不要擔心我,我真的很好。」「嗯!」,確定川內都暖和了之後,神通才回到自己的教室,川內把圍巾圍緊之後,才離開那邊。躲起來看的四個人,都摀著嘴巴,望月說:「好、好驚人…」「嘖嘖…天霧還要跟川內さん多學學哄人的技巧啊,她對狹霧還嫩了一點。」「那我們家的朝潮姊也是,太一板一眼了。」「但是荒潮姊,好像就喜歡她那個樣子。」「偶爾還是要朝潮姊浪漫一下,妳們家的天霧夠好啦,妳看她和狹霧那兩小無猜的樣子。」「我覺得風雲和如月,更兩小無猜。」「她們就太青澀了一點,妳沒看她們兩人第一次牽手的時候,風雲那臉紅的都快賽過蘋果了。」「嗯!成熟度還是有差。」

川內對於神通,從來沒有超過姊姊對妹妹的分寸和情感,或許比起球磨家還有長良家來說,她和神通是過分的親暱,但是,她就是會忍不住的想要對神通好,忍不住的,想要用不光是姊姊對妹妹的身分逗逗她或者寵她,對於這樣的心態,她沒有多想到其他地方。不過神通不是,很早,她就理解自己對於川內的感情是甚麼,她甚麼都沒說,暗暗的藏在心裡,並沒打算說出來,給川內帶來困擾,因為她知道,不管川內對她多親密,終究還是把神通當成妹妹看待,跟那珂一樣,不會有別的。

如果,她和川內、那珂能夠一輩子以姊妹的身分生活,也很不錯,神通並沒有甚麼特別的志趣,不過,她的數理生物都很好,她對那些科目也特別有興趣,老師們都建議她往生物研究或者醫學的方向走,她自己是沒說甚麼,但是也朝著這方向努力。川內知道之後,非常鼓勵她,相較於神通,川內對於自己的興趣倒是很明確,她要去念哲學,順帶學習資訊科學。她曾經被學校推舉到英國參加一個比賽,雖然沒有獲得前三名,但是她的表現被不少名校注意,進而和她接洽,希望她在日本完成高中教育之後,可以去英國留學。

而神通知道後,笑著對川內說:「那很好啊,姊姊,英國的哲學和邏輯之類的學問很有名,妳一定可以學的很開心。」「嗯!是啊,看來,要朝這方向努力了。」,不過,命運造化,神通的未來,學校的老師反而建議她去美國,美國的科技和數理更強,在那邊,她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而且學風開放,神通的天分可以獲得更好的培養,但這樣,就變成她和川內,要分隔兩地。

當老師和神通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神通想都不想的就說:「我去英國。」「神通,我們希望妳能夠多想一想,英國那邊,還是文史哲比較強,美國就是數理,妳在那邊不見得能夠學到比美國更多的東西,尤其是科技,美國還是比英國強上不少。」「不,我想去英國,我要跟著姊姊在一起。」「這…」「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老師。」,看著神通堅定的背影,老師們覺得有點頭大。

同一時間和神通接受老師們指導的還有其他男生,那些男孩子家世背景都不錯,對於神通的美貌,自然是暗自的喜歡在心裡,而消息更靈通的他們,也知道學校打算把他們都推薦到美國的著名大學,包含神通,想到未來可以跟神通多交流的情況下,他們都樂翻了,不過,在知道神通為了川內,拒絕前往美國,他們就有點不開心,對於瘦弱的川內,他們一向沒有好感,不能明白為什麼神通的眼裡,就看見川內和那珂,還有她疼愛的後輩,其他人都視若無睹,現在,就連自己的大好前程都要放棄,他們就看不下去了。

在某一天,那些男孩子就找了川內來聊天,川內不是個笨蛋,她早就知道這些人對神通圖謀不軌,因此表情非常冷峻,其中一個男孩笑咪咪的說:「唉呀,神通的姊姊,別這麼兇。」「你們找我有事?」「只是,想跟妳聊一聊神通啦。」「我跟你們聊我的妹妹?吃飽太撐。」「哼哼,就知道妳會這麼說,不過,我們要說的事,神通一定一個字都沒跟妳說。」「我們姊妹倆,沒有必要瞞著彼此。」「是嗎?那這個,妳一定不知道。」「你說。」「神通的數理很好,對不對?」「沒錯。」「妳知道,老師們希望輔導她到哪邊去念書嗎?」「英國。」「就知道神通一定這樣跟妳說,千千萬萬都是為了她的姊姊嘛!」「你在說甚麼?」「她不管做甚麼事,都是為了妳,妳知道嗎?」「然後呢?」「然後為了妳,犧牲自己的前途。」「甚麼?」「老師們是希望她去美國的,妳明白嗎?」「美、美國?」「沒錯!在那邊,神通的天分可以獲得更好的培育,師資更充裕。」

川內驚訝的看著他們,說不出話來,「怎麼樣?不相信吧!」,另外一個男孩得意洋洋的說:「我們也是被學校栽培的,而且消息更靈通。」「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妳可以去問她的老師。」「而且,川內啊,我告訴妳,姊妹就是姊妹,沒有一輩子能住在一起的,時間到了,神通就要生兒育女吧!妳能把她綁在妳身邊一輩子?妳這身子,也該找別人照顧。」「就是,絆住神通那麼多年,妳也該給她一點自由。」「連約都約不出來,還不都是因為有妳在!」「還有那珂。」「算啦,那珂獨立多了,就是川內的錯!」「妳跟老師好好溝通,好歹我們跟神通同學一場,看她為了妳犧牲自己,實在要不得!」

川內安靜的站起身,向他們瞪視了一眼,然後說:「你們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很感激,我身體不好是事實,但是,不代表我沒有揍人的力量,要不是怕事情鬧太大,你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會有我兩隻手的掌紋,身上也會有我的拳頭印!」,話說完的川內,掉頭就走,那些男生吞了口口水,好半天才吶吶的開口,「有時候,因為川內身體不好,我都忘了她是武術高手。」「天龍和北上訓練的。」「起頭好像是早就畢業的比叡和霧島…」

川內直接找了神通的老師,詢問了這件事,老師們也給了川內同樣的答案,然後和男孩子們說了同樣的話,「川內,我們知道妳們姊妹倆感情好,不過,神通去英國太可惜了,她的才智,在美國可以發揚光大。」「她一向聽妳的,妳勸勸她,很多美國名校都想要她。」「是,老師,我明白了,我會勸勸她的。」

川內思考了很久,才在某個晚上,和神通聊起了這件事,當然,是用聊天的方式開頭的,神通的表情很坦然,她的回答是:「我不想去美國。」「可是,神通,美國對於妳比較好。」「那是外人的看法,不是我,我自己知道,我想跟妳去英國。」「為什麼?」「…姊姊需要人照顧。」「神通,我是大人了,沒關係的,自己都有留意,醫生說我的病況都有進步。」「但是,妳還是需要有人在旁邊看著,有時候看起書來就廢寢忘食,都要我提醒妳,平時就不容易睡飽,這對妳的身體不好,我不能放心讓妳一個人去英國,那裏天寒地凍。」「神通,不要擔心我,撐不下去的時候,我會去休息。」

神通不開心的嘟著嘴,「那樣就晚了不是嗎?不行,姊姊,我不重要,妳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這句話,似乎在川內的心裡,敲了警鐘,那些男孩所說的諷刺還有氣話,現在聽起來是無比的真實,為了川內,神通幾乎快失去了自我,「神通,不要這樣,我希望,妳也可以去學習妳愛的東西。」「我有喔,在英國也可以學啊,沒問題的。」「好吧。」

神通沒有多想,更沒有趁這個機會把心裡的想法跟川內說,川內也沒說出自己在夜裡做的決定,在收到劍橋的錄取通知書之後,她一樣有預備的課程要上,神通也在看著那邊有沒有自己適合的課程,可以跟著川內一起去,和學校的老師認真的討論這個問題,老師的勸解,她完全沒往心裡記。某天晚上,在神通和那珂睡著之後,川內收拾好簡單的衣物,打了一通電話,就悄悄的離開,她更改了報到還有班機的時間,而這一點,她完全沒有告訴神通。

隔天一早,神通洗好臉,來到了川內的房間,一進去,她就覺得有種奇怪的地方,然後看到床上,沒有川內的身影,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川內的房間,「那珂、那珂!」,那珂揉著眼睛走出來,「神通ちゃん,早,出了甚麼事?」「姊姊!川內姊姊不見了!」「不會吧!昨晚她還好好地跟我們道晚安,不是還在妳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沒有,她的床上沒有人!被子都摺的好好的!」「妳先去開手機,我去刷牙洗臉,看看群組上川內姊姊在哪邊。」「好。」

神通跑去開了手機,卻發現自己有留言,快速打理好自己的那珂,走到神通的房間,聽到神通把手機留言用擴音放出來,「神通,當妳聽到這幾通留言的時候,我已經在飛機上,甚至,快到英國。我,是個很沒用的姊姊,佔據著妳全部的生活和心思,這樣下去,毀了妳不會是別人,而是我,我希望妳,不要因為我的關係,而改變妳未來要去的學校,我和妳的老師談過,美國對妳來說,真的是一個比較適合的環境,在我還沒決定志向之前,妳就已經往那邊努力了,不能半途而廢,那不是妳的作風,妳也不是這樣指導後輩的。聽話,去美國吧,好好完成妳的學業,帶著那珂一起去,我知道,妳發現我不見的時候,一定會來找我,我已經改了住宿的地方,還有聯絡的方式,如果,妳真的跑來英國,我不會,讓妳找到我的,真的,神通,我是妳的姊姊,很了解妳。學習,沒有我在妳身邊的生活,妳會發現天空更開闊明朗,把我放下,妳會過得更輕鬆,答應我,神通,而且,我答應妳,在妳完成學業之後,會讓妳見到我的,妳,是我唯一的牽掛,川內。

那珂聽完之後,滿臉的震驚,她不敢相信那個把神通捧在手心上疼愛的川內,就這麼輕飄飄的離開,「神通ちゃん…」「那珂,我…讓川內姊姊,厭惡了,對吧?」「她不是這個意思,她…」「她嫌我煩了,講好聽一點,是她綁著我,但實際上,是我綁著她,對不對?」「神通ちゃん,她沒有這樣說。」「她沒有說,我感覺到了,她覺得,我在她生活裡,很礙事,只是讓她感到困擾。」「她從來都沒這麼說,神通ちゃん,她說妳是她的牽掛,連我都沒有。」「她…只是安慰我而已,她不希望我在她身邊打擾她,她討厭我圍繞著她,讓她喘不過氣。」「神通ちゃん…」「我想,陪她去英國,學習她喜愛的事物,錯了?」「沒有,神通ちゃん,她只是希望妳也可以學妳喜歡的東西。」「我只想喜歡我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這樣,也錯了?」

神通的話,讓那珂不知所措,「神、神通ちゃ,妳…妳喜歡川內姊姊。」「我愛著她,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我不奢求她知道,能夠當她的妹妹,被她疼愛,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但是,現在川內姊姊卻連這點小小的幸運都不願意再給我了,她不允許我喜歡她…不允許我靠近她…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神通的雙眼,無神的看著手機,點開她們姊妹倆的群組,川內的頭像已經不在裡面,她自己退了出去,而另外和川內自己的聊天室,卻傳來了很多訊息,都是凌晨傳的,全部都是川內對神通的關心與疼愛,而那珂也打開自己的手機,川內一樣有留訊息給她,要她好好照顧神通。「神通ちゃん…」「抱歉,那珂,我需要靜一靜。

她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川內的床上,上面還留有川內的味道,她忍受不住的把自己包在裡面,無聲的啜泣。那珂還小,才剛進高中,她不知道該給神通多長的時間去平復她的心情,她也不知道當喜歡的人,消失在面前的感覺,會有多強烈,看著本來溫暖的房間,瞬間很冷清,她忍不住的跑了出去,找了朋友幫忙,「長良、由良!救命!」

那珂跑到長良找救兵,「怎麼了,那珂,假日這麼慌慌張張的?」「川、川內ちゃん不見了。」「甚麼?」,那珂把早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所有人都皺著眉頭,「她太亂來了。」「沒有想過這樣會給神通多大的傷害嗎?」「咦?妳們都知道神通ちゃん喜歡川內ちゃん嗎?」「有在猜啦,畢竟,神通面對川內的時候,表情很不一樣。」「不像妹妹對姊姊。」「川內對她,也不像姊姊對妹妹,妳細細的想看看,川內對妳,和對神通,是不是有不同的地方?」

那珂細細的想了想,點點頭,「對耶,真的不同,所以,川內ちゃん也喜歡神通ちゃん?」「只是川內自己沒有察覺,不過,我想,那是之前,她現在,應該隱隱約約的明白了。」「怎麼辦?神通ちゃん把自己埋在川內ちゃん的被子裡,不願意出來。」,由良嘆了口氣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除非川內來,否則,沒人能把她勸出來的。」「但是川內ちゃん現在不可能回來的,而且我覺得,現在把川內ちゃん綁回來,她們兩人一定會大吵!」「那珂說的對,神通現在是處於崩潰,還有滿腦子負面思想的狀態,有誰能把她拉出來?」「龍田?」「大井?」「至少她們兩個…比較強硬!」「而且…也和神通一樣,有不同的感情。」「只是,沒有她這樣的經歷。」「天龍要是做這種事的話,龍田會乖乖的聽話嗎?」「北上也是,大井…我覺得不會聽話的…」「天龍和北上就算是死了,龍田和大井也會到地獄把人要回來的。」「對喔…嗯!那珂,就找大井和龍田幫忙吧!」「我們陪妳去,走吧。」

不過,她們還是給神通一點時間,希望她能自己走出來,但是,三天過去了,神通一點離開的跡象都沒有,龍田和大井就來到川內的房間逮人,「不要,放開我!我不要離開這裡!」「神通!妳要振作!」「我不要!我要川內姊姊!我要她回來,她不知道她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嗎?我不要去學甚麼科技的東西,那是老師們要我學的!要是可以的話,我寧可去上家政學校!」「然後呢?妳以為這樣就能陪著川內嗎?」

神通兩眼通紅又迷惘的看著大井,大井嚴肅的看著她,「妳知道川內為什麼這麼做?我不贊成她這種激烈的手段,但是,我大概明白她的想法,神通,妳喜歡川內沒錯,但是,妳不能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沒有自我,沒有自我的妳,要川內怎麼喜歡妳?一個沒有生命的空殼嗎?」「我…」,龍田也鄭重的看著她,「我喜歡小天龍沒有錯,但我沒有偏離過我的生活,妳不能喜歡她到沒有了妳自己的想法,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妳和川內會變成兩條平行線,毫無交集,妳必須逼迫自己成長,川內喜歡的東西,不見得是妳喜歡的,妳逼迫自己去學習,只是扼殺妳自己!」「那是川內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妳們,又不是姊姊,怎麼可能會了解她的想法!」「因為,我們了解川內。」

說話的是天龍和北上,「神通,川內的手段是錯的,但是,她希望妳找回自己,不能光為了她,妳是神通,不是川內。」「川內希望妳過的快樂。」「沒有了姊姊,我去那裡尋找快樂?」「那就把妳的快樂找回來,那珂還小,需要妳的照顧,妳現在也是那珂唯一的姊姊,她也要照顧妳,妳在學習數理的時候,一定很開心,比賽獲獎的時候,笑容比任何時候都大,川內都看在眼裡,神通,川內做了很激烈的事情沒錯,但是,歸根究柢,她還是希望,妳要做神通,而不是川內。」「我…」「沖一沖,吃點東西,打起精神,從現在,妳要開始倒數與川內見面的時間,妳越快完成妳的學業,她就越快來見妳,要是妳完成了學業,找到了合適的工作,她還是不見妳,我們會親自把她抓來!」

因為是前輩的勸導,神通只好依照她們說的去做,恢復日常生活,但原本溫柔愛笑的她,在川內離開後,變的非常凜然,只有面對小後輩,朝潮她們,才會有點笑容,其他時候,都是一臉嚴肅。聽完這段故事的能代,看著神通,「那現在,神通妳…」「每天,我仍如行屍走肉一樣活著,晚上,睡不著的話,只有姊姊那通留言,可以助我入眠。」「那我…我該怎麼辦?」「就像當時龍田還有大井勸我的一樣,一樣完成妳應該做的事情,妳的課業還有醫生實習,如果,在妳做到了這些事情,阿賀野還是躲著妳,我也會把她找出來,帶回妳身邊的。」「我明白了…」「加油吧,妳要倒數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在大交誼廳,摩耶擤了鼻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那個夜戰笨蛋還有貪吃鬼啊!不會好好說嗎?」「呃!摩耶,這是故事…」,阿布魯齊公爵和加里波第也拼命擦著淚水,「日本的悲劇啊,好讚…嗚嗚嗚!」,科羅拉多臉上都是淚,看著愛荷華問:「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啊?那個陽炎級的末女,不是都畫色情小本子嗎?色圖呢?我改看色圖好了。這是哪裡來的?怎麼這樣?」,弗萊徹和約翰斯頓抱頭痛哭,「哭死人啦!」「跟鐵達尼號一樣了!」羅伯茨用袖子拭去淚水說:「啊啊,我應該讓妳們兩個先從朝潮那本開始啦…」

而雅努斯哭倒在厭戰的懷裡,「女士,妳跟秋雲說,讓她畫兩人復合啦!」「呃…雅努斯…這是人家的作品…」,皇家方舟說:「不得不講,她這種別離,搞得比五月雨和夕張那種還傷人…」「夕張那個是車禍,但這種是無病無痛的…」「她到底從哪裡想的梗啊?」,而看慣了秋雲本子的鳥海對羽黑說:「我現在,只擔心當主角們看到之後的反應。」「我覺得陽炎和夕雲要大破了,應該還有吹雪跟初風。」「二水戰、三水戰、二代二水戰跟第十戰隊?」「沒錯,不是戰鬥的大破,是心靈的大破。」「可以想像…」

而無畏發現了不對勁,「各位,這次的本子,好像好貴耶!」「甚麼?」「一般來說,她這種價格都是兩個本子的合購價,我看看,啊!還有下冊!」,無畏的話,讓大家趕緊看著手機,第二本又冒了出來,但是看到封面,大家都說不出話來,「阿賀野…」「川內…」「上冊是能代和神通…」「她要是沒有圓回來!我、我、我就要…在她面前大哭啦!傑維斯!」,傑維斯拍了拍妹妹的頭髮說:「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們繼續來看下冊,唉,也是我的錯,羅比,我們真的應該讓他們先從之前的本子開始的。」「如果看了不知火和早霜的,應該就不會哭得那麼嚴重了。」「曙和潮的也是一樣。」,高雄打著原場說:「嘛、嘛!我們都打起精神看下冊吧,通常,她的下冊,會有出乎意料的橋段。」
 



後記
秋雲開始做死啦
這是上冊,為什麼會把這兩對放在一起寫呢
因為,我覺得滿對比的
而且川內型後面接的就是阿賀野型
兩者都挺有緣的,大姊二姊之間羈絆都很深
妹妹們可以互相交流今天大姊二姊又在賣甜之類的話題

至於為什麼分開,下冊會說
話說,我覺得輕巡都很容易產生姊控
大概,長良型除外吧,那是運動型,然後,她們家是妹控....
其他型號的龍田、大井、神通、阿賀野,通通都纏著姐姐
這也可以外加木曾和矢矧,前者和大井在一起時變成暖男
後者和能代組CP變成騎士或者霸總?後者更常跟大和在一起
不過,我這邊的筆感不是這樣寫就是了
我會把CP數維持在我熟悉的CP裡,其他就不打算創造了

話說,高雄跟愛宕的人氣真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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