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娜維芙小姐?」
我試著喊了娜維芙小姐幾聲,然而那團棉被怪除了扭動個幾下外就沒有其他回應。
幹古黏土人無奈地擺了擺手「別理她了,這丫頭跟你不同,臉皮薄得很。你還是趁早回去睡吧,她估計這幾天都不敢露臉見你。」
……至於嗎?不就只是看到了睡衣而已。
我抓了抓頭髮苦笑「也罷,那我就先回……不對!我來這裡主要是有事情問妳。」
「問我?難道是指早前那個龍巫教成員的事?」
「哎?妳都知道了?」
幹古黏土人冷笑幾聲「呵呵,你以為我是誰?連個傳奇都不是的傢伙怎可能逃過我的眼睛。」
我抱怨道「那妳幹嘛不提早提醒我一下。」
「這是給你的磨練,何況還有蒂凡妮那頭銀龍跟著,怕啥?就算你真死了,憑著格拉斯家的力量,要復活你也不是什麼難事。」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聽上去真不吉利。再說那傢伙一直用屍爆術,要是被炸成屍骨無存也沒法復活好嘛!」
我又不是沒經歷過死亡,那種感覺實在很糟糕,打死我都不想在體驗一次。
幹古黏土人有些惡趣味地看著我說「沒事,只要靈魂還在,身體軀殼就不是問題。乾脆我也給你做一副像我這種的娃娃身體當備用如何。」
我謝絕道「免了!鬼娃妳自己當,別拉我一起。」
「真不識貨,還有什麼問題就快說,不然我要去忙了。」
「差點忘了,我不是要問龍巫教的事,而是跟命運教派有關。」
幹古黏土人挑起一邊眉說「命運教派?說吧。」
「妳應該知道希爾小姐那幾個女僕的來歷吧?」
「不就命運教派的餘孽。」幹古黏土人聳了聳肩膀。
「說什麼餘孽真難聽,妳還不是打算幫人家重建教派。」
幹古黏土人放下手上的茶杯,凝視了我好一會才開口。
「首先我對命運教派依舊沒什麼好感。我之所以會幫助命運教派重建,心裡是打著與其放任它無止盡的死灰復燃,不如由我掌控在手裡的念頭。」
「……妳這個魔法女神還管到別神的教派來了。」
更無言的是命運女神對此也沒發表任何意見,我可不相信命運女神會不知道幹古黏土人在插手干預教派這件事。
幹古黏土人冷笑幾聲「管了又如何?我還巴不得她出來,正好新仇舊恨一次算清。」
我安撫道「好啦,言歸正傳。我想問妳的是芙蘿菈她們那一屆的命運教派不會是被妳摧毀的吧?」
結果幹古黏土人閉起眼陷入了沉默,等了好一陣子也沒見幹古黏土人回魂。
「呃,該不會下線了吧?」我伸出手打算戳一戳她的鼻子。
啪!方糖再一次砸到我額頭上。
「疼疼疼,幹嘛又砸我呀?」
幹古黏土人睜開眼瞪道「我才想問你幹嘛呢。」
我揉著額頭說道「我以為妳斷線了咩,所以才想壓個鼻子重開機。」
「……別犯蠢了,我是在想該怎麼跟你解釋前因後果。」
「前因後果?難道說不是妳動的手?」
幹古黏土人搖頭「不是……但那次的攻擊也跟魔法女神脫不了關係。」
「魔法女神不就是妳嘛……等等,妳說的該不會是前任魔法女神?」
那芙蘿菈那一屆的命運之子不就距離現在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沒錯,而且也跟龍巫教有關。」
我愕然道「蛤!?龍巫教?確定不是在唬我?」
我怎麼覺得這個邪教最近突然一直蹦出來刷存在感?
「更準確地說是龍巫教的創始者,那個瘋狂的巫妖法師薩馬斯特。」幹古黏土人說完閉起了雙眼,但她並未停止講述「那是一段久遠的往事,除了魔法女神與薩馬斯特外,還有一個與命運有關的當事者,你猜猜看是誰?」
久遠的往事?與命運有關的當事者?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石像。
「……該不會是指威斯特的開國女皇吧?」
幹古黏土人呵呵笑道「對,就是她。」
「呃,這三個是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這就要從薩馬斯特開始說起,年輕時的薩馬斯特是魔法界裡最閃耀的幾個新星之一。而且薩馬斯特只用了極短的時間便成了一名聞名遐邇的大法師,他在魔法方面的天賦是如此的出彩,就連女神都將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
「能被魔法女神注視,那不就跟我一樣嗎?我是不是也有魔法方面的天賦?」
雖然注視我的是個代理女神就是了。
幹古黏土人白了我一眼「你這個只會亮光術跟造風術的傢伙敢再不要臉一點,究竟是哪來的自信跟人說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