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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瞬間(高雄X愛宕)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2020-10-25 02:05:30│巴幣:0│人氣:195


「好!該來畫重巡了!」,在客廳的陽炎型,聽到秋雲的話,看了看她,又轉頭看和谷風玩遊戲的初風,然後初風慢慢的把頭轉向秋雲,「妳、妳說妳要畫重巡?」「哈哈,初風姊放心,不是畫妳跟妙高さん啦。」,初風鬆了口氣,「那妳要畫誰?」「嘿嘿!秘密。」「重巡CP就那幾對,應該不會有別人了。」「最上一家都是姊妹。」「利根家也是。」「古鷹さん和加古さん也畫過了。」「那就剩下…」「絕對不會劇透的喔。」

在重巡的桌上,休斯頓總覺得有一股視線往這邊看,她問了身邊的波拉,「波拉,妳有沒有覺得被看著?」「有啊。」「誰啊?」「秋雲吧。」「秋雲…陽炎級第十九號艦?看我?」「不是喔,嚴格說起來,她應該是在看重巡的桌子。」「為什麼要看重巡的桌子?有特別的地方?」「妳知道,日本有同人誌這回事吧?」「知道,挺好玩的呢。」「各個鎮守府的秋雲,就是同人誌畫家。」「有聽說,不過,不都是畫色圖嗎?大部分都是拿我們當模特兒,然後被追殺,越被追殺,她就越愛畫。」「咱們家的也是,只是,她畫的有點不同。」「那裡不同?」「她畫的劇情很悲傷。」「再怎麼悲傷,也敵不過鐵達尼或魂斷藍橋吧?」「悲傷的點不同喔,那是西方的悲傷,東方的悲傷是很內斂的。」「我不能想像耶,但是,她看著重巡的桌子,是準備要拿重巡當主角嗎?」「百分之兩百。」

而休斯頓提起的話題,讓日本的重巡都心驚膽跳,當然,除了青葉,「呼呼,太期待了,真不知道她會畫甚麼?」「青葉,妳沒有提供素材給她吧?」「要有的話,我會叫其他鎮守府送鈴谷咖哩、金剛咖哩、比叡咖哩跟磯風咖哩來送給妳喔!」「沒、沒有啦,真的,我沒有提供素材,就只有一般週報的相片而已,再說,她的腦補功力比我還強耶。」「也是啦,我都不知道我們不經意間擺出的姿勢,可以讓她想到這些東西。」「這次到底會是誰啊?」

高雄一家的臉都是白的,「古鷹加古也畫過了,妙高初風也是。」「說不定會再畫一次啊?」「除非上冊太悲傷,她才會用下冊洗白。」「她們兩對都是喜劇結尾,就不存在著第二次。」「說不定她會回心轉意呢?」「對古鷹她們直接開虐?嗯!會用甚麼劇情啊?」「分離?」「差不多,分離啊、誤會啊,虐的話,大概就是這些吧。」,休斯頓疑惑的問:「妳們都有感覺到,不去阻止她嗎?」,重巡們都一頓,然後,鈴谷不太好意思的說:「那個啥…因為…我們也會想看…」「呃!」「休斯頓,妳剛來不知道,我們家秋雲的虐,會虐到妳心裡。」「這個…」「妳都沒看過嗎?」「愛荷華她們有說要讓我看,但是她們還糾結在於怎麼讓我看。」「甚麼意思?」「好像,又從淺入深之類的…」「我可以體會她們的想法…」「是有這麼高深嗎?我和亞特蘭大都很好奇。」「不是,是要妳們習慣虐度,不要一開始看就哭得太嚴重。」「她第一本的虐到底畫的是誰啊?」「不知火和早霜,第一次看的時候感覺超虐的。」「後來呢?」「等到她畫風雲和如月的時候,表情更細膩。」「曙跟潮,那就是生離死別。」「妳們,也不要邊講邊紅了眼眶…」「妳一定要看啊,要不然這一次她的新刊上市,如果是喜劇還好,悲劇的話,妳那忍的住。」「上次川內神通、阿賀野能代,就把科羅拉多還有雅努斯搞哭,哭到差點停不下來。」「…也太慘了吧…」「就有那麼慘,妳一定要趕快讀。」「我覺得最不虐的就是風雲如月了,妳就從那一本開始打底吧。」「是啊,跟亞特蘭大一起看,好歹有個伴。」「身邊要放毛巾,衛生紙不夠用的。」「喔…好…」

當然,秋雲找梗已經成了常態,也無法被大家無視,這一天,她和五月雨從遠征的途中回來,五月雨就問了,「妳最近又要畫新刊了?」「對啊,嘛!看來我表現得越來越明顯了。」「完全擋不了喔,大家都在猜主角。」「啊啊…」「看來又要準備毛巾跟衛生紙了。」「嘿嘿,不過,我在想悲劇電影,總要有點來源才好畫。」「第六感生死戀?我記得美國的艦娘都說那部很悲傷,人鬼殊途。」「呃!那部的話,我、我之前有找過…」「不好嗎?」「我和天津姊一起看的。」「那很好啊。」「然後不小心就擦槍走火了,最後演啥我也不知道…」

五月雨紅著臉,摀著嘴看秋雲,「那、那是一部悲劇電影,為什麼妳們會看成這樣?」「我也不知道,妳、妳跟夕張さん可以試試看之類的,增加…情趣…」「那、那個…我…」「妳還沒看過嗎?」「沒有,因為,看了妳畫的漫畫,一般悲劇電影,我就覺得還好。」「那就看一下囉,反正妳覺得不悲的話,只是,呃!我必須先跟妳說,那裏面有很過激的場面,妳…呃…我是說…跟白露報備一下妳要在外過夜這件事。」「啊…好…謝謝妳的提醒…」

這一次,秋雲確定大綱之後,很快的就開始動工,這中間,還去找了很多以前主角們發生過的事情,把那些事情當成梗,融在她的劇情裡。上市的時候,收到通知的親潮點開封面一看,瞬間抖了抖,「來、來了…」「甚麼?」「新刊。」,咬著仙貝的黑潮問了,「主角是誰?」「高雄さん和愛宕さん。

初風問:「表、表情呢?」「悲傷。」「跟不知火比呢?」「跟她的第一本相比,應該比她悲。」「完了、完了…」「…先去整備一下艤裝吧…」「請夕雲級來吧,我們走的比較早,至少高、高波還有藤波、濱波及早霜她們,還與高雄四姊妹奮戰到最後。」「神風呢?」「那、那是最後手段,不行就要請出大前輩來了。」

而夕雲看到封面的時候,嘆了口氣,「秋雲她又玩火了。」「高雄さん的表情,比神通さん還有能代さん還悲傷耶。」,風雲看著高波和藤波,「這一次要靠妳們兩人擋在我們兩家前面啦。」「咦?我們?」「是啊,砲擊機場跟最後護衛的情誼。」「這個,會有用嗎?」「這邊的重巡不是那個鎮守府的重巡喔,對於驅逐艦的迷戀沒有那麼深喔。」「是這樣說沒有錯啦,但多多少少有點用,這傢伙就不能畫點甜的嗎?」,長波有點尷尬的說:「那個,風雲姊,我比較想看她畫虐,畫甜的,比如說妳跟如月的本子,我會不好意思,直接帶入到妳們日常生活…」「…也是…有夠丟臉的…但是丟臉跟安全,實在很難從中取捨。」

這時,夕雲家的門被敲了,「您好,我是黑潮。」「請進。」,門一開,黑潮和親潮帶著尷尬的笑容,「那個,想說,我們兩家這麼親近,好、好久沒有一起看新刊和喝下午茶了。」「準、準備了一點小東西,想邀請妳們來玩。」「我可以先問大廚是誰嗎?」「雪風。」「不可以騙我們喔,雪跟磯兩個字的寫法可不一樣。」「真的啦,不會那麼做的。」「那好吧,謝謝妳們的邀請,我們現在就去。」「好的。」

夕雲家的艦娘收拾了一下,拿著手機和毛巾,就來到陽炎家,雪風帶著妹妹們在準備下午茶,「哇,妳們今天吃甚麼?」「台式麵包,有些麵包其他各國是看不到的喔,這種蔥花香腸的,台灣很常見。」「鹹鹹的呢。」「上次去玩的時候有吃到。」「鹹甜鹹甜,不管早上或者下午吃都好好吃。」「還有這種肉鬆的、熱狗起司的,當然,也有我們國家自己的菠蘿麵包、紅豆麵包和奶油巧克力的螺旋麵包。」「趕快洗手坐好,就可以吃了。」「是!」

「我回來了!咦?大家好齊全啊。」「秋雲,妳又在挑戰妳的裝甲下限了。」「啊哈哈,妳們收到通知啦?」,不知火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這次是誰?」「高雄さん和愛宕さん。」,陽炎倒抽一口氣,「嗚喔…到時候誰來賣萌啊?」「不知道,這邊的高雄さん和愛宕さん並不會瘋狂的喜歡小蘿莉跟小正太。」「確切來說,她們最喜歡的就是愛宕跟高雄而已。」「我、我們有誰能裝一下嗎?」「胸部裝甲要先合格啊。」

這句話,大家就把目光朝浦風、濱風和長波看過去,「裝個假髮。」「改一下口音。」「應該有效吧?」「喂!妳們確定嗎?」,秋雲笑了出來,「姊姊們不要擔心啦,有事的話,我會好好接受說教的,大家現在對於虐的接受度比甜的接受度高。」「也、也是啦。」「經過妳那個情人節的文,我真的必須說看虐還比較好。」「是吧,那我們開始吧?」「好。」,大家把手機的通知打開,點開了頁面。

小小的高雄穿著水乾,在林間散步,身為貴族之後的她,臉上雖然還有著稚嫩的神情,但身上散發的貴氣和沉穩,沒人敢小看她,只是,如果要說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貴族的高雄,應該要在京都生活,不應該在高雄山這邊住著,但或許是因為生辰的關係,和京都不和,從小在那邊就容易病病歪歪的,因此,皇室才會聽從陰陽師的建議,將她送到高雄山這邊來靜養,或許是山中空氣好,或許真的是命數的關係,在這邊的高雄健康的成長著。

這一天,依照她的習慣,在附近的林子走著,隨從依照她的指示,沒有靠她太近,也沒有離她太遠,給予她自由,但是一旦她遇上危險,他們也能立刻處理。跟往常一樣的路線,沒有不同,但是,高雄發現了一個特別的東西。「唉呀,一隻兔子。」「大人請小心。」「無妨,我還能夠搬開這個東西呢。」

把捕獸器搬開之後,高雄取出身上的手帕,蓋著兔子的腳,把她抱在懷裡,「走吧,回去了,請獸醫來,我要為她治療。」「是。」,回到她的宅子,獸醫檢查過兔子的腳,「大人,她的腳斷了。」「幫我接回去,我捨不得看她這般痛苦。」「是。」,看著獸醫在治療的時候,兔子臉上吃痛的神情,高雄心疼的揉著對方的頭安慰她,「別哭、別哭,接上去就好了,妳就能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而兔子一直嚶嚶的叫,終於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斷掉的腳接回去了,獸醫說:「她這傷勢不輕,至少要養個半年才能恢復正常,大人要讓我們帶回去照顧嗎?」「不,我親自來,兔子喜歡吃甚麼?」「草,牧草最好。」「好,取新鮮的來,我來餵她。」,當獸醫們拿新鮮的牧草來時,小兔子只吃了一兩口,高雄有點著急,「怎麼只吃那麼一點點呢?」「可能傷在疼,影響她的食慾,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她不能洗澡,對不對?」「是的。」「好,取熱水來,我幫她擦一擦。」

木桶裡的熱水,還撒了花瓣,高雄用布巾,幫兔子擦乾淨身上的塵土,「呀,是金毛的兔子呢,真可愛。」,由於毛巾熱熱的,兔子高興的對著毛巾蹭啊蹭,「妳喜歡洗澡呢,真有意思,等妳的傷好了,就可以洗個痛快囉,現在先忍一忍,我每天幫妳用花瓣水擦澡,嗯?」,兔子像聽懂似的點點頭。

那天晚上,兔子是睡在高雄的身邊的,夜裡,高雄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個夢,但是夢的內容她卻想不起來,醒來的時候,兔子是靠在高雄枕頭旁邊,她伸出手揉揉那柔軟的毛髮,「早安,兔子,有舒服一點嗎?」,愛睏的兔子蹭蹭她的手,繼續擠著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高雄說:「好吧,我再陪妳躺一下,還早,不急著起來。」,幫兔子把被子蓋好,她又繼續躺回去。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兔子的腳勉強可以站立,但是,她總是怕痛的站一站,就跑到高雄的懷裡,高雄笑著捏捏她的臉說:「不能怕痛,要好好的走,要不然未來不能跳了怎麼辦?」,那隻兔子總是用帶著淚水的眼睛看著她,高雄心就軟了,「小小的練習好嗎?就走幾步,聽話,要不然我真的會擔心妳未來的腳不舒服喔。」,小兔子只好乖乖的練習,在獸醫的指導下做著復健。

在這隻兔子到了高雄身邊的第三個月的夜裡,有了一個奇怪的變化,那天夜裡,高雄要去洗浴的時候,兔子咬著她的衣服不放,「想跟我去洗浴嗎?」,兔子點點頭,「好啊,走吧,我抱著妳去。」,畢竟是在鄉間的莊園,佔地廣大,所以洗浴的地方,當然也是石頭打造的浴池,冒著熱氣的池子,感覺起來非常舒服。

脫下衣服的高雄,抱著兔子走進池子,她把下人都叫下去,洗澡這種貼身的事情,她還是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往兔子的身上澆了點熱水,「舒服嗎?」,兔子點點頭,高雄笑著說:「天氣冷上來了,喜歡熱水也是必然的呢。」,高雄把兔子抱在懷裡,閉上眼睛享受著泡澡的舒適,不過,原本毛茸茸的感覺,突然變成又細又滑的皮膚,高雄驚愕的張開眼睛,「妳、妳是誰?」「我是那隻兔子。」「可是,妳…」「承蒙妳的搭救,妳看,傷口在這邊。」

那名小女孩把腳給她看,上面的傷口很明顯。「妳是兔子仙女嗎?」「這個,我是不會告訴妳的,我在那邊修練,不小心誤觸陷阱,謝謝妳救了我,差一點我就要恢復人形了。」「那太危險了,如果妳被人捉走,那就麻煩了。」「所以還好遇到高雄。」,小女孩又高興的撲到高雄的懷裡,高雄拍拍她的背,用熱布巾擦拭著她的身子,「妳有名字嗎?」「愛宕。」「愛宕?就是高雄山對面的愛宕山嗎?」「對。」「妳怎麼從那麼遠的地方跑來呢?」「因為高雄山的楓葉還有紅葉很美,我想來看。」「結果把自己看受傷了,多不好呢?」「不過受傷也有好處啊,沒想到遇到高雄了。」「妳啊,要是當時是個獵人,妳就麻煩了呢。」「嘿嘿。」

泡了二十多分鐘之後,侍女在外面催促著,愛宕又變回原本的兔子樣,高雄穿好單衣,幫愛宕把毛都擦乾淨,就抱著她回寢室,等寢室裡都沒有人之後,愛宕又變成小女孩的樣子,高雄幫她換上另外一套單衣,檢查她的腳。「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沒有。」「那還是要多練習走路啊,要不然,妳跳起來不舒服怎麼辦?」「但是跳起來會怕。」「我陪著妳,就不要怕了,嗯?」「真的?」「真的,等到,妳說妳想回家為止。」「好。」

在寢室,高雄牽著愛宕的手走了一會兒,然後坐在鋪好的被褥上休息,或許是養傷時期的習慣,愛宕直接窩到高雄的懷裡,「愛宕很愛撒嬌呢。」「因為被高雄抱著很舒服。」「怕冷嗎?」「不會,但是高雄暖暖的,不想下來。」「那我們就這麼休息吧,嗯?很晚囉?」「好。」,在被窩裡,愛宕枕在高雄的身上,由著高雄幫她蓋被子。「晚安,愛宕。」「晚安,高雄。」

隔天早晨,高雄依舊是被侍女們叫醒的,而懷裡的女孩,又變成了兔子樣,她有點懷疑昨天晚上看到的金髮少女是一場夢,不過,她仔細的看著懷中的兔子,卻發現兔子的藍色眼睛對她眨了眨,高雄笑了出來,抱緊了愛宕,「更衣。」「是。」,有了愛宕的陪伴,高雄清冷的生活有了一絲活力,當只有兩人在的時候,愛宕會變成人形的樣子,和高雄聊天說笑,甚至玩起了家家酒的遊戲。

「玩家家酒?我不知道怎麼玩。」「很簡單,就是一個人當丈夫,一個人當妻子,過夫妻生活。」「那,誰當呢?」「高雄當丈夫,我當妻子。」「丈夫嗎?」「嗯!那我應該叫高雄為高雄夫君才對。」「那麼,就叫妳是愛宕子?」「好!我喜歡,高雄夫君。」「愛、愛宕子。」「請喝茶,高雄夫君。」「謝謝妳,愛宕子。」

這個遊戲,她們玩的樂此不疲,就算沒有在玩的時候,愛宕也喜歡這樣叫著高雄,那年的冬天雖然跟之前一樣寒冷,但是因為有愛宕的陪伴,高雄並不覺得特別冷,她甚至希望愛宕能夠一直陪在她身邊,但是,愛宕的傷,會有好的一天,開春之後,獸醫宣布愛宕的傷已經完全復原,高雄愣了一下,「是、是這樣嗎?」「傷口癒合的很好,大人很細心的照顧。」「是、是啊,我了解了,你下去吧,賞賜等一下我會請人送過去。」「是,多謝大人。」

高雄輕撫著愛宕的毛髮,臉上帶著憂鬱的神情,愛宕看著她的臉,趁著沒有人的時候,變成了人樣,然後用手輕拍著高雄的臉,「高雄,妳怎麼了?」「愛宕,要走了。」「我要回愛宕山去了,那是我修練的地方。」「妳走了,我要回復一個人的生活。」「高雄的家人呢?」「父母早逝,親人其實對我很好,但是,我的八字與京裡不合,在那邊屢屢生病,陰陽師也斷定我活不過18歲,所以要送我來這邊生活。」「18?為什麼?」「不知道,她們從命格中判定的。」「我不相信,高雄現在看起來那麼健康。」「我也是,但有時候是命中帶來的,也由不得我們相不相信,若能長壽則罷,若不能長壽,那我也不能強求。」「高雄…」「在這邊生活也有好處,安靜許多,我可以自在的看書學習,不用煩惱京裡那些討厭的人事糾葛。」「這樣啊,怪不得我覺得妳在這邊生活的很優游自在。」「嗯!我的個性本來就不好處理那些事情,能在這邊過日子,我覺得很好。」「那這樣我回去的話,妳真的會感到很寂寞呢。」「一開始一定會的,但是,總要習慣,妳有妳的家人和生活,我不能強求。」「那,以後,我逢個日子來找妳玩?」「可以嗎?不妨礙妳修練?」「我可以休息嘛!」「我都無妨的,看愛宕妳方便,如果妳想來玩,看妳用甚麼方式告訴我,我會等著妳。」「真的?」「真的,我是妳的夫君,不可能騙妻子的。」「好。」

在高雄的懷裡暖暖的睡了一晚之後,隔天清晨,愛宕變成人形,在高雄的嘴唇上留下了一吻,高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愛宕…」「我要走了,高雄。」「讓我送妳…」「不行,那樣太明顯了,再睡一會兒,還早。」「我…」「睡吧,夫君大人。」,愛宕又在高雄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了。高雄眼睜睜的看著愛宕消失,心裡有著一絲惆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天明,侍女來叫她的時候,發現兔子不見了,「咦?大人,兔子…」「我放她走了,山中的動物,都有靈性,我不好強留她,那是違背她的天性的,幫我更衣吧。」「是。」

愛宕找高雄的時間並不頻繁,畢竟雙方都有自己的修練和學習要做,但是,不管怎麼樣,兩人總是會在一個月之間找個時間看看彼此,偶爾,高雄還會去趟愛宕山看看,畢竟,新春的愛宕山,景色優美,還可以遠眺京都和舞鶴,而且,她也想看看愛宕生活的地方,雖然,她不太確定愛宕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愛宕對這一點非常保密。不過,這樣的活動,在高雄十一歲的時候被迫結束了,高雄要回到京裡做另外的學習,而愛宕的修練也到了一個關卡,不好再這麼玩耍,因此,高雄十一歲的秋天,兩人做了最後一次的見面,「高雄,妳甚麼時候會回來高雄山呢?」「不知道,要看親戚她們的安排,我也不知道她們想讓我學甚麼,但是,我在京裡,能不能好好的生活,還是個問題,畢竟,小時候在京裡真的病的很重,我不知道,大了之後,身體能不能適應?」「這樣不是很糟嗎?」「是啊,我想,大概要待到行冠禮吧,我希望能夠趕快回來。」「如果,妳可以回來的話,送個信給我,我會立刻去看妳的。」「好。」

那天分離之後,高雄就回到了京都,一開始還好好的她,沒多久就開始纏綿病榻,時好時壞,但是,她的身分貴重,眾人也不敢真的讓她回到高雄山去靜養,要是在那邊再養不好,她們的罪過可大了,就這樣邊學習邊養病,高雄勉強撐到了十五歲的成人禮,在各個親王還有皇后的見證下,烏帽子戴在了她的頭上,大家都為她慶賀著,不過,回到寢室,她就倒下了,陰陽師和藥師來看過之後,都搖搖頭,「京裡對大人的影響太壞,還是建議到高雄山靜養的好。」「但是家族的事務,必須由她打理啊。」「躺在這邊,她也無法視事,還是到高雄山那邊生活,至少每兩三天派人往返,多少還能夠處理事情。」

無奈的親戚,只好再度把高雄送回高雄山,當高雄從昏睡中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這、這裡是…」「因為大人實在病重,京裡的陛下跟殿下還是決定送您回來休養。」「那太好了,待在京裡,我實在受不得那汙濁的氣息,對了,遣人去愛宕山的愛宕神社,向那邊的神明稟告,說我回來了,會繼續不定時的去那邊上香,以前我在那邊參拜過,希望那邊的神明保佑我的健康,現在回來了,還是要跟神明道謝,扶我起來,待我寫信。」「是。」

磨好墨,高雄用毛筆寫下了自己想說的話,她很想念愛宕,四年沒有見到她,不知道她變成了甚麼樣子。送信的人很快就來到了愛宕神社,在神明面前參拜後,就把高雄的信,放在一個特殊的籃子裡,向神官交代一聲之後,就離開了。當晚,愛宕就看到了那封信。她向自己的指導人說了一聲,「赤城さん,我要去高雄山一趟。」「去高雄?妳的課程還沒有結束,不能想著玩,我看看進度。」

赤城看了看愛宕的情況,勉強點點頭,「好吧,可以,不可以貪玩啊,要好好練習。」「是,這一次,一樣會幫您和加賀さん拿好紅葉回來。」「…這、這個就拜託了…」,因為隔了幾年,愛宕索性就不用兔子的樣子出現,而是換成一位貴族少女來見高雄,當高雄聽到有位貴族少女來拜見,頓時覺得有點煩,「她叫甚麼名字?」「她說,她叫愛宕,從愛宕山來的。」「愛宕?快、快請!」

高雄不顧身體還沒有康復的情況下,要侍女為她更衣,但是她還坐不起來,只好用披的,等到愛宕出現的時候,看到高雄的樣子,大吃一驚,「高、高雄,妳的身體!」「抱歉,我還在生病,其實,不、不該見妳的,把病氣過給妳就不好了。」「我才不會生病,妳現在怎麼樣?」「好多了,至少我現在燒已經退了不少,之前在京裡,情況簡直糟的嚇人。」「妳的臉色好蒼白,小時候看妳很紅潤的。」「是啊,我真的不能適應京裡的生活,在這邊耕讀一生,沒甚麼不好的,我感覺不出任何難受。」「妳會在這邊待多久呢?」「好長一陣子,我已經行冠禮了,就算再叫我回去,我也能用身體的理由擋住,而且,高雄山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我打理。」「為什麼?」「這裡是我的采邑,要不然,我不會待在這邊喔。」「哇哇,高雄的背景好大。」「還好啦,妳、妳可以在這邊待幾天呢?」「待到高雄病癒喔,我跟師傅們說了,要在這邊看朋友,只要進度不落下,就沒有關係。」「那太好了,我回來之後,可以常常見面。」

看著高雄疲倦的眨眨眼,愛宕輕撫著高雄的額頭,「睡吧,高雄,妳該休息了。」「妳會陪著我嗎?」「會的,放心吧,高雄,醒來會看到我的。」,高雄才放下心,閉著眼睛休息。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橘色的晚霞已經慢慢的出現,愛宕正靠著窗子看書,「愛宕。」「高雄,妳醒了,來,先喝口熱水。」,就著愛宕的手,高雄慢慢的喝著溫水,而這時,高雄仔細的看著愛宕的變化,「愛宕,長大了好多呢。」「咦?討厭啦!高雄,妳在看哪裡!行冠禮之後,就變成京裡那些登徒子貴族,以前妳多麼憨厚純真。」「沒、沒有,我只是隨口…」

愛宕笑了出來,「我知道,我開玩笑的,但是,妳的身子好單薄呢。」「啊啊,一直病著,也好不到哪裡去。」『妳把高雄さん著名的艦橋縮到哪裡去了?』『就跟阿賀野さん身子不好的理由一樣,體弱沒發育。』『全部的高雄さん會來扁妳吧,消失了她們著名艦橋。』『我覺得她們應該反而挺開心的,畢竟,會腰酸背痛。』『能想到這種理由,我也真心佩服妳。』『好說,好說,劇情需要嘛!太大,有點奇怪就是了。』

在愛宕的攙扶下,高雄慢慢的站起身,披著衣服,走到濡緣上,看著晚霞,高雄笑了出來,「我好久沒有欣賞晚霞了。」「之前都沒有嗎?」「沒有站起來欣賞,總是好了幾日又病,剛能坐又躺下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妳的身體跟京裡真的不和呢。」「是啊,能再呼吸到高雄山的清新空氣,我都覺得自己已經好很多了,對了,等我好了幾日,我們去採紅葉吧,以前,妳每年都要採的。」「謝謝妳,高雄,其實,對於師傅們來說,紅葉是必須的。」「妳口中的師傅,是誰呢?」「其實她們常說自己不是師傅,只是照顧人和指導人而已,正確來說是姊姊而已,我的指導人是赤城和加賀。」「好有趣的名字,她們很嚴格嗎?」「嚴格喔,成績不好會被說的。」「除此之外,有甚麼特點嗎?」「食量大,高雄山的紅葉,她們最喜歡了。」「因為很美?」「不是,因為炸起來特別好吃。」「哈哈,真好玩,不過,高雄山的紅葉確實有名呢,當地人也特別喜歡。」「所以,這次回去還是要帶一點,我想她們應該很期待。」「不要擔心,我會帶著妳去採的。」

或許是回到了高雄山,或許是因為有愛宕在身邊,高雄的身體康復的很快,沒多久就可以下床了,她特別選了一天,帶愛宕去摘紅葉,滿滿的摘了三大袋,高雄失笑的說:「要這麼多?」「這個,大概就夠她們吃兩餐吧?」「食慾好好呢。」「是吧,我也很羨慕呢,而且不管怎麼吃都不會胖。」「那妳要怎麼拿給她們呢?」「今晚,給高雄看一下我的秘密喔。」「好。」

晚上,庭院四處出現了螢火蟲,然後,有幾個光源出現了,瞬間,她們變成了人,高雄一愣,「愛、愛宕,這個…」「是的,是姊姊們唷。」「高雄拜、拜見神明大人。」「好說,不用多禮。」「愛宕一向受妳照顧了。」「不、不會,是我受她的照顧比較多。」,這時,愛宕將三大袋的紅葉給她們,「來,紅葉在這邊。」「喔喔喔!」「這真是新鮮的紅葉啊。」「今天下午去採的,高雄跟我一起喔。」「那真是多謝大人了。」「不敢、不敢。」

她們聊得很開心,從愛宕小時候的趣事開始說的,直到愛宕感覺到高雄疲倦為止,「嘛!高雄,妳該休息了。」「我、我還好。」「大人的身體也不能支撐那麼久,確實該歇息了,我們先離開了。」「那請神明大人,有空來坐坐。」「好,愛宕,在這邊玩幾天就該回去了,不可以打擾大人的靜養。」「是。」

做了梳洗之後,愛宕回到了侍女們幫她準備好的房間,畢竟主客有別,要是兩人睡在同一個房間,就太奇怪了。不過,趁侍女們都下去之後,愛宕偷偷的跑到高雄的房間,高雄看到她的出現就笑開了,「愛宕,我一直在等妳。」「嘿嘿,想著高雄在等我,所以才偷偷的跑來喔。」

寬大的被褥,睡兩個人都沒有關係,愛宕躺到高雄的身邊,把她抱到懷裡,高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愛宕,身上好香。」「越來越會說登徒子的話了呢,我們用的皂角是一樣的喔。」「但是妳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清香,我感覺的到。」「高雄很累了吧,睡吧,明天早上我們再接著說話。」「好。」

待了幾日之後,愛宕準備離開了,高雄失望的看著她,「妳要離開了嗎?愛宕,才來一陣子而已。」「但是,高雄,我是用貴族小姐的名義來拜訪的喔,如果不回去的話,讓人誤會就不好了。」「我、我沒有關係。」「高雄?」「誤會就誤會,那也無妨,我…」,愛宕笑咪咪的止住高雄,「高雄,不要多想,妳才剛成年而已。」「愛宕…」「就這樣,我先回去,反正,妳已經回到高雄山了,我會常來找妳的。」「說好了喔,我會在這邊等著愛宕的。」

之後,就像小時候那樣,愛宕會用各種方式來見高雄,高雄也會想著理由,讓愛宕的出現不那麼突兀,不過,過沒多久,高雄私見佳人的消息,還是傳回了京裡,畢竟,她也已經成年,到了該可以成親的年紀,京裡的親戚都沒有說甚麼,只是高興著高雄已經長大而已,偷香竊玉在這個年紀是正常的,不過,高雄的身分貴重,不能夠輕易的選擇自己的婚姻人選,因此,在討論之後,派了人來跟高雄商量。

高雄皺著眉頭看著來人,「我的婚姻?這是從何而來?」「高雄大人已經行冠成人,婚姻大事,陛下跟殿下們是非常關心的。」「那又如何,我的事情,要我自己作主才是,我的身體才剛養好,暫時不會想到婚姻之事。」「但是,大人已有些許露水姻緣了不是嗎?」「你從哪邊聽說的?」「這裡還是有生活的人家的,大人與一名貌美少女走的很近。」「那是我的私事。」「大人身分貴重,鄉野之女怕不能與大人匹配,京裡的長輩,已在為大人相看。」「請他們還是把眼光放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我既然已經成人,那麼,婚姻這種事情,我也能自行處理。」「大人…」「你回去吧,我這邊還有我的事情要忙。」「是。」

過幾天,愛宕看到高雄的表情,就覺得她心情不好,「高雄,妳怎麼了?」「沒甚麼,遇到煩心的事情。」「甚麼煩心的事情,說不定我可以幫妳喔。」「我…我的婚事…」「啊!高雄是大人了,確實要擔心這種事。」「我、我沒有要成親的打算。」「為什麼?我知道妳們到了一定年齡,都要成婚的不是嗎?」「是這樣說沒錯,但、但我…我想…我想…」「甚麼?」「我想娶的人,不是京裡的人。」「那就跟他們直說就是了。」「他們不會聽的,那些人的想法,妳無法體會,高高在上,我不願自己的婚姻,成了她們的籌碼。」「高雄的生活,好辛苦。」「是啊,也因為每次回去,他們會要我處理各種我不能用任何理由逃掉的事情,所以,身體才無法好好休息吧?來到高雄山,他們,鞭長莫及。」「不過,他們都找到這裡了,高雄該怎麼辦呢?」「我會想辦法處理。」

這時,愛宕想起她聽到的風聲,「高雄,是不是我來找妳玩,造成妳的困擾了?」「為什麼這樣問?」「初霜、朝霜、早霜、秋霜跟清霜告訴我的。」「她們是誰呢?」「天氣的孩子,四季由她們掌控的。」「霜…最近,下霜了,怪不得…」「所以,真的是嗎?這邊的百姓,都在說妳在見一個女孩子的事情。」「讓愛宕感到困擾了,抱歉。」「不、不,我沒有甚麼問題,是高雄妳喔,要不是來找妳完的話,妳也不用擔心婚姻的事情,還是,我減少來的次數吧。」

高雄緊張的握著愛宕的手說:「愛宕,我沒有困擾,也沒有問題,那些閒言閒語,妳不用在意,在這個地方能看到愛宕,是讓我最開心的事情,不要少來,看不到妳,我會很寂寞。」「可是,他們都說妳夜會少女了。」「那讓他們說,我們行的正,坐的正就好,不要不來見我。」,愛宕感受到高雄的手心都是冰的,於是放到懷中為她溫暖,「好,我答應高雄,會來玩的。」「說好了?」「說好了。」

不過,長者的想法,少年人是無法體會的,也無法去設想的,高雄以為生活在高雄山,那些親戚就無法來打擾她,就像小時候一樣,但那是因為她還小,小孩子不能做甚麼,但是大人就不同,很多事可以發聲,在使者來了幾次,高雄不為所動之後,那些京裡的貴族們對於高雄這樣不聽話,非常不開心,便送了幾封親筆信過去。

這天愛宕來的時候,就看到高雄在看信,眉頭皺的很緊,「高雄,怎麼了?」「愛宕…」,愛宕把高雄抱在懷裡,輕輕的用手梳著高雄的頭髮,「那封信,讓妳困擾了嗎?」「她們說我不聽話,不知道為家族幫忙。」「家族,很重要的。」「但是我不想為了那種無謂的東西,失去我的一生。」「高雄?」「他們,已經決定好我的婚約人選。」

愛宕的手一頓,但聲音一樣溫柔,「一定是嫻淑的貴族少女呢。」「但是,我不想娶她。」「為什麼?」「我不認識她。」「只要多見面就可以了。」「不管見面幾次,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從不知道高雄是個任性的孩子呢。」「因為,我已經是大人了。」「妳有跟他們說妳的想法嗎?」「他們認為我的想法太孩子氣。」「雖然已經行了冠禮,高雄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但是,我抱起來的感覺,還像個孩子。」「我寧願永遠是個孩子,這樣可以跟愛宕在一起,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不能說這樣孩子般的話呢,很晚了,妳先休息,不要熬夜,熬夜對妳的身體不好。」「愛宕會在我身邊嗎?」「會的。」

在愛宕的懷中,高雄很快就睡著了,不過,愛宕卻憂傷的看著她,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隆冬的時候,京中的親王來了幾個,「高雄,在這邊生活的不錯呢。」「這裡環境清幽,我沒有太多煩惱憂愁,所以病養的不錯。」「行了冠禮,就是大人了,應該要知道分寸才對。」「高雄一直知所進退。」「婚事呢?妳一直拒絕是什麼意思?」「人家對妳的印象不錯。」「是她本人,還是她身後的家族?」「高雄!不要這樣子說話,妙高小姐是非常溫柔美麗的!家教優良!」

初風的背後燃起了火焰,『秋雲!為什麼妙高姊的名字在這邊出現?』『因、因為在新加坡的時候,她們的迷彩是一樣的嘛!放心啦,初風姊,會有好處給妳的。』『沒有的話,我會扁妳喔。』『真的、真的。』,高雄只是喝了一口茶,「我知道妙高,我也知道她是很好的女子,只是,我們沒見過彼此,而且我也聽聞,妙高小姐一向…」「高雄,這事,不是妳說了算,也不是妙高她三個妹妹說了算,下個月的初六,妳們要見面,我們會派人來接妳,就這樣。」「殿下…」「哼!與妳多說也無益,家族高於妳個人,這麼大的人還不懂嗎?」

那位親王生氣的拂袖而去,其他人也是看著高雄搖搖頭,「高雄啊,身為貴族,就是要注意這一點。」「婚事關係著家族的命脈。」,高雄完全無法阻擋這件事,而愛宕知道之後,只是依舊笑咪咪的說:「那,高雄應該去呢,妙高小姐是位很好的女孩子。」「愛宕,我不想去。」「這樣會讓大人們覺得妳很任性。」「那也沒關係,我、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高雄?」「我想娶妳!」「高雄,妳…」「我想娶的是愛宕,不可以嗎?」「高雄,我們…」「就算不能有形式上的儀式,我的身邊,只有愛宕一個人而已。」「高雄,我們的身份不一樣。」「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高雄,再多想想吧,嗯?」「愛宕,我根本不需要想,我已經想了好幾年了。」「高雄,妳知道,安珍與清姬嗎?」「…知道。」「我不希望自己,變成清姬的樣子,我希望自己在高雄的心裡,永遠是陪伴妳的人,而不是為愛痴狂的愛宕。」「愛宕…」「高雄,這件事,我們不要再說了,很晚了,妳先休息吧,今天不適合談天,我先告辭了。」

高雄抿著嘴唇看著愛宕,「愛宕,今晚可以當作沒發生這件事,留下來陪我好嗎?我已經有十天沒有看到妳了。」「今晚,高雄與我的心境不定,我們沒辦法好好說話的,我不想跟高雄吵架,我先離開了,高雄,抱歉,我們兩人都需要定心。」「愛宕…」「再見了,高雄,我們還會再見的。」,高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愛宕離開,她一個人枯坐在寢室,整晚都沒睡,就這樣,一直到跟妙高相親的那一天,她都沒有好好的休息。

在相親的房間,高雄和妙高面對面坐著,『秋雲…』『快了、快了,我很喜歡初風姊啦,不會不給妳特別優待的。』『給我看妙高姊散開頭髮,穿著十二單衣的樣子,不叫特別優待喔。』,雪風拍拍初風的頭髮說:『妳冷靜,臉都要變成修羅的樣子了,秋雲說有就有啦,她不可能把妳跟妙高姊畫分開,妳們不是主角耶。』『呃!雪姊這麼說也是啦…』

妙高散著頭髮,清純嬌媚,高雄也是很秀氣漂亮,但是來相親的兩人,卻皺著眉頭,閉著嘴不說話,而介紹人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她們在房間裡,其他人都出去了,高雄這邊的親戚還笑著說:「高雄,要好好的待人家。」「是啊,不要太心急。」,就笑呵呵的出去了。

而高雄甚麼話也不想說,喝下面前的茶,苦澀無比,就在兩個人打算說些甚麼來打破沉悶時,一陣風經過,然後,一名穿著水乾的少女出現在兩人面前,「妳…妳從何處而來?」「我從來處來!妳就是要跟妙高姊相親的人?哼!病怏怏的樣子!要我把妙高姊交給妳!不可能的,妙高姊是我初風的!」「初、初風!」,高雄看著初風,卻笑了出來,「妳、妳笑甚麼!」「沒有,我為妙高小姐感到高興,因為有這麼一位護花使者。」「我、我、那個…」

然後又是一道風,然後一位長髮少女出現,然後一掌往初風的頭上劈,「陽炎她們都叫妳不要來打擾妙高さん,妳還給我跑來!」「神、神風…」「她能夠自己處理,妳還來,嚇到對方怎麼辦?」「才不會咧!我就是要嚇嚇對方,讓對方知難而退!妙高姊是我的啦!」

高雄笑著對妙高說:「妙高小姐好福氣呢。」,妙高這時才找到說話的聲音,「不、我、那、那個…唉,初風,先過來坐在這裡。」「好。」,初風高興的坐在妙高身邊,妙高搖搖頭又揉著初風的臉,「不可以這樣,我已經跟妳說,會拒絕的。」「之前那些貴族妳也拒絕了,但還是被強押到這邊不是嗎?要不是妳有經過海邊,高波跟我說,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初風,我…」「我、我會找到理由待在妙高姊身邊的,我不要妙高姊嫁人,要嫁的話,只能嫁給我啦!」「初、初風…」「就、就這樣決定啦!我要娶妙高姊!沒有別的!妙高姊不可以嫁給別人!」『為什麼是我幫初風送信呢?』『高波,肯定是從砲擊機場取來的梗,妳不是跟妙高さん她們夜襲機場?』『真了解我呢,風雲。』

看著初風在一旁耍賴的樣子,妙高拿她沒辦法,也寵溺的拍拍初風的頭,神風也說:「是啊,妙高さん,還有別的轉圜的餘地,您再多想想吧。」「我…會跟那些人說的,謝謝妳們,不過,初風、神風,先跟高雄さん道歉,妳們嚇到對方了。」,初風和神風還是乖乖的正坐道歉,「抱歉,我們造次了。」「我會回去告訴她姊姊,好好的指導她的禮貌。」「不會、不會,妙高小姐的護花使者,非常的強大呢。」

妙高害羞的點點頭,「是,初風她非常的強悍,很保護我。」『妳確定妳這邊沒有走型嗎?』『驅逐艦就是要保護巡洋艦的嘛!』『赤裸裸的好處喔…』『啊哈哈,妙高さん不會否認的啦。』『初風的臉已經從修羅變成了笑彌勒。』『嘴角都要裂到太陽穴了。』,這一次的相親,當然沒有成功,不過,高雄覺得很有意思,回到高雄山之後,愛宕隔了一天才來。

「高雄,相親的結果如何?」「失敗了,不過很有意思。」「為什麼呢?」「因為我遇到了很有趣的事情。」,高雄把過程都說出來,「是初風啊…我都沒想到呢。」「妳認識嗎?」「嗯!初始的風,跟朝霜她們一樣,是大地的守護。」「不知道,妙高小姐要怎麼解決她的婚姻問題。」「高雄呢?」「我?我會找到下一個藉口的,如果妙高小姐可以跟初風在一起,為什麼我不能跟愛宕在一起?」「高雄,我們兩個的關係,與妙高跟初風不同。」「為什麼?」「妙高,可以出家,可以擔任巫女修道,她可以不嫁人,這樣初風在她身邊沒有關係,但是妳不行,妳身為貴族,一定要娶親的,就算妳出家,妳擔任神官,都可以娶親,沒有了妙高小姐,還有下一位的。」「不管下一個人是誰,我要的只有妳。」「高雄,世界,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我會想到方法的,愛宕,相信我。」「嗯!我信妳,很晚了,妳該休息了,剛養好的身體,不能又過於勞累。」

高雄憂傷的看著愛宕,「愛宕,不相信我嗎?」「我一直相信高雄喔。」「我真的辦的到。」「但是,那就不是我一開始見到的高雄喔,那樣純真乾淨的高雄,而是沾染上世俗之氣的高雄,妳知道,為了婚姻,妳要失去很多東西,到最後,連妳的心可能都不再屬於妳自己,那樣,也不是我認識的高雄了。」「啊…」「高雄,不要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休息吧,好嗎?」「愛宕…」「睡吧,高雄。」,幫高雄蓋好被子,愛宕看著烏鴉鴉的天空,黑的連月亮,都看不到了。

高雄跟妙高的事情雖然作罷,但是國內當然有其她適婚女子,不過,高雄都一一拒絕了,京中的親戚們也越來越不耐煩,但就在一次來訪的時候,宮中一位獐頭鼠目,留著一把長鬍子的陰陽師隨著那些貴族前來,看到高雄,就斷定的說:「大人目前身邊妖氣纏身啊!」「甚麼?」,高雄皺著眉頭說:「甚麼妖氣,你這陰陽師在看甚麼?」「我不會錯看的,高雄大人身邊一定有甚麼鬼魅在身邊,問問看她身邊的侍女就知道了。」

那些侍女當然甚麼都不敢隱瞞,嚴審之下全說了,高雄和一名金髮的女子過從甚密,對方還留宿了好幾次,「果然如我所料,要不然大人的臉色應該紅潤才是,不該如此蒼白。」「我臉色蒼白是因為近日寒冷之故,與對方無關。」「所以大人承認有這麼一名女子來過這裡?」「你…」「好了,高雄,大師可是德高望重,不可與他爭執,大師,既然有妖物近身,我們該怎麼辦?」「待我佈下法網捕捉。」

這個網佈的很快,高雄根本不知道怎麼破壞,而且她的人身自由都被看管起來,而愛宕再次來訪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網,而高雄從窗邊看到愛宕的身影,「愛宕!」,愛宕對高雄笑了笑,「高雄,或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不會的,愛宕,妳…」「我知道妳的心,妳也知道我的心喔,能夠陪在高雄的身邊,是我最高興的一件事,當時,能被妳救到,真是太好了,但是,我們,畢竟有別,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愛宕!」

那位陰陽師用木劍比著愛宕大喝:「快走,妖物!」「你雖然從熊野大社那邊學習不少陰陽術,卻只是個半吊子,連熊野的小指頭都比不上,就不要在這邊騙人了,今天只是我不想與你鬥法,怕傷生靈。」「妖物還敢這樣大言不慚。」「你真的只是個半吊子。」,愛宕只是手動了動,那些陣法就被破壞了,「妳這妖物!」「半吊子就是半吊子,要是熊野在這邊,看到你這樣的人,她只會覺得丟臉,然後坐下來,跟我一起喝酒,向我道歉。」,說完話的愛宕,消失在空中。

那名陰陽師氣得滿臉通紅對親王們說:「大人住在這邊,實在不合,我建議還是移回京師吧,那裏有諸多陰陽師守護,於大人的安全有好處,以免大人又被妖物纏身。」「她已經說你是半吊子了,你還敢在這邊大言不慚?殿下要三思,我的身子,不適宜回到京裡,一回去就容易生病。」「高雄,京師裡有好的藥師跟陰陽師,妳在這邊受到魔物的糾纏,讓妳思想怪異,果然還是該讓妳回去的,來人,為高雄收拾衣物,我們要帶高雄回京師。」「我、我不回去!」「這下也由不得妳,妳受妖物的影響太深!」

高雄幾乎是五花大綁的被送回去,回到京師之後,她幾乎沒有了任何自由,到哪裡都有人跟著,家族的事業壓到她身上,心靈不自由的情況下,她很快的又倒下去,藥師們來看了好幾次,陰陽師也是,還說出她家大宅最吉祥的方位,也沒有用。而高雄的病情,也讓皇后派人來看她。「妳對皇后陛下說,問她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那些人為我排的命格?」「大人的意思是?」「我活不過18歲,知道嗎?不管,做了任何事,18,就是我的命中關卡,過不去的。」「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我不是吉人,是天下最不幸的人,我被困在這邊,焉有吉可言?」「大人怕是病的說胡話了,我不好打擾大人休養,先行告退。」

每天高雄醒來,只能看著四方的房間,偶爾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致,都是人工造出來的,與她在高雄山的庭園完全不同,她想念著在山中的莊園,只是,她完全的回不去了,這一次,不管她病的怎麼樣,她都回不去。高雄的身體每況愈下,到最後,藥師對著那些貴族搖搖頭,說她的壽限沒幾日,現在喝藥,只是拖日子而已。那些貴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派人去外地請更高明的醫師前來。不過,就在某天晚上,高雄睜開了眼睛,看到愛宕在她身邊。

「愛宕!妳來了,我好想妳,妳願意見我了?」「高雄!妳怎麼病的這麼重?」「我本來就跟京師不合,病成這樣,他們還是不讓我回去,只是幫我延醫治療,那天,我聽醫師的話,像是日子不多了。」「怎麼會!」「真的,愛宕,我自己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我不會怕的,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是不是可以到妳們那個世界去?就可以跟妳在一起了?」「不行,高雄,妳還年輕,那裡不是妳該去的地方。」「我不想孤單的活在這世上。」「妳會娶妻的。」「如果妻子不是妳的話,我寧可不要喔。」「高雄,不能這樣,妳有很多夢想等著妳去實現,小時候妳有跟我說過的。」「那時候,我以為愛宕會陪在我身邊的,才會有那樣的夢想,但現在妳不會在我身邊,那些夢想算甚麼?」「高雄…」「等我,好嗎?我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沒有愛宕的生活,太難挨了。」

突然,有人來了,愛宕立刻消失,而那些親王帶了兩個孩子進來,「高雄,好一點了嗎?」「好、好一些了,她們是?」「這是摩耶、鳥海,其他分家的孩子。」「要來,繼承我們家嗎?這麼小的孩子…」「高雄家的基業,不能垮。」「然後,妳們要將基業,壓在這麼小的孩子身上。」「我們觀察過了,兩個孩子資質很好,不會有問題。」「不怕像我這樣,把兩個孩子硬生生的逼病了?」「高雄,妳是天生體弱,摩耶和鳥海的身體很好。」「我可以,跟她們說幾句話嗎?我的病,不會傳染。」「好吧,說完就讓她們出來,不要妨礙妳休息。」

當屋裡只有她們三人的時候,高雄看了兩個孩子,鳥海跟她很像,只是鳥海是黑長髮紅瞳,摩耶則完全不像,高雄摸了摸兩個人的頭髮,「摩耶,妳有著…藍色的眼睛…」「是,從小就是這樣,但我跟鳥海是雙胞胎。」「誰早誰晚?」「就差個五分鐘,我不喜歡分那個。」「不過摩耶比較早,她是姊姊。」「都一樣,不要分那個啦,鳥海。」「妳們,好有活力。」「我的體力可不是蓋的,鳥海很聰明。」

高雄看著那個跟自己相似的孩子,感到有點悲哀,她會跟自己一樣,被家族的壓力,逼到甚麼樣的絕境呢?然後她又看著摩耶,「妳的眼睛,藍色的啊,很漂亮。」「呃!妳喜歡藍色的眼睛啊?」「我認識一個人,她的眼睛,比妳的眼睛還藍,是純粹的青色,很漂亮,頭髮,是金色的。」「喔哇…」「感覺是個大美人呢。」「是啊,很漂亮。」「她在哪裡呢?」「她不想見我了。」「為什麼?」「太多,複雜的理由了…」

高雄想著愛宕,睜睜的落下淚來,摩耶跟鳥海趕忙拿手帕去為她擦眼淚,「抱歉,我失態了,妳們還小,不該知道大人的心事,去吧,別讓親王陛下等急了。」「是,摩耶/鳥海告退。」,目送著兩個孩子離開,高雄劇烈的咳嗽,侍女們趕緊上來為她擦拭著身子,還有餵她喝熱水,拍拍她的背部,讓她順氣。「妳們,下去吧,我要歇息了。」「大人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就在隔壁。」「好。」

當所有人都消失之後,高雄叫了愛宕好幾聲,但愛宕沒有出聲,高雄失望的閉上眼睛睡著了,等確定高雄睡著之後,愛宕才出現,她忍著淚,仔細的把高雄的臉記在腦海裡,想到剛剛那兩個孩子,她下定了一個決心,回去找了那些前輩。「妳說甚麼?」「我決定要這麼做。」「那是妳千年的修為喔,妳都給了她,她也續不了多久的命,知道嗎,她本來年壽就不永。」「能續多少,就續多少,能到那兩個孩子長成,到可以自己作主為止,我不想讓高雄的悲劇,在兩個孩子上再度出現,至少,要讓高雄可以照顧她們成人為止。」「就算妳給了她多餘的生命,愛宕,妳可曾想過高雄對妳的情呢?」「我跟高雄,本來就很難在一起,看到她變成不是高雄的樣子,我會更難過。」「人,是會變的。」「沒錯,我知道,但是,高雄她很努力的持平自己純淨的內心,她對我的情,到現在也沒變過,但是,再走下去,高雄會被弄垮的,我不要看到她那個樣子。」

加賀搖搖頭,「愛宕,妳知道獨活這件事,會讓獨活的那個人有多難受?翔鶴因為一次的攻擊,要沉睡五百年,那五百年,瑞鶴那個傻孩子,跟個不會呼吸的人偶一樣,待在翔鶴的身邊,妳是看過的。」「我知道,但是,我希望高雄能夠健康的活著,她會忘了我的,時間是情意最好的殺手。」「我希望妳是對的,妳的修為,要給就給吧,但妳的元神會在我們這邊繼續為妳保護,等到妳再次修練完成。」「是。」

下定決心的愛宕,在過兩天的晚上,又來到高雄的房間,「高雄。」,燒得渾身發燙的高雄,睜開了眼睛,「愛宕,是愛宕嗎?」「對,是我,妳在發燒?」「嗯!我的肝突然發炎了,沒關係,剛剛我吃藥了,妳、妳來我身邊,好嗎?我好想妳。」,愛宕坐在高雄身邊,像小時候一樣,輕撫著她的頭髮,高雄舒服的吁了口氣,「好舒服…」「高雄,我做了一個決定。」「甚麼?」「之前,妳救了我。」「那是舉手之勞,不算甚麼。」「我一直沒報答妳。」「我不用報答,妳這幾年願意陪在我身邊,已經是報答了。」「那不算,我們都陪著彼此。」「愛宕,妳…」「我要把我的命給妳。」「甚、甚麼!愛宕,不可以!」「可以的,高雄,這是真正的報答。」「愛宕,不要!我不要獨活在這世上!」「妳要好好的照顧摩耶跟鳥海,妳身上的悲劇,不要發生在她們身上。」「愛、愛宕。」

愛宕靠著高雄的額頭說:「能在放棄修為之前,在看妳最後一眼,就能熬過那長長的修行時光。」「愛、愛宕,不要,別送給我那個,沒有妳的世界,活著是沒有意義的。」「高雄,妳知道嗎?每次,妳的笑容,都能讓我的心湖起了波動的漣漪喔。」「如果是這樣,我們就不該分離。」「愛宕的世界,因為愛過高雄才逐漸完美,要不然之前,我都不知道甚麼叫做情呢。」「愛、愛宕,別…」「愛著高雄,是我這一生最高興的事情,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摩耶跟鳥海。」「愛、愛宕。」

但是,愛宕不管高雄的阻止,直接吻了對方,那是她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吻,在高雄的面前,愛宕像是光點一樣,一點一滴的消失。「愛、愛宕!」「再見了,高雄,我們,會再見的。」「愛宕、別走!」,不管高雄怎麼叫,愛宕就是沒有回聲,甚至,沒有再度出現,而接收了愛宕修為的高雄,也不支的倒在床上。

隔天,醫師來看的時候,驚喜的宣布高雄已經恢復了,親王們也來看望高雄,但是,卻發現高雄像是換了個人,「高雄,妳…」「分家的孩子呢?」,摩耶和鳥海再度被帶來,高雄看著兩個孩子,輕聲的說:「我這一生,不再娶親,既然已經有了繼承人,娶不娶親,已不重要。」「高雄,話不能這麼說。」「我是,高雄家的當主,我們家,由我說了算,殿下,我剛康復,不好讓病氣過到你身上。」

高雄堅毅的樣子,讓那些軟綿綿的人嚇住了,只好先回去,然後,高雄派人去見了一個人,「妙高小姐,敢問,初風,認識初霜或者朝霜嗎?」「認識,高雄大人有事?」「是的,我想找朝霜,有甚麼方法可以找到朝霜嗎?」「您請稍後,我來問問看?」,妙高從空中抓了風,然後喃喃自語,過沒多久,就看到初風帶著一個銀白色長髮,很有朝氣的小女孩來了。

「誰要找我?」「您好,在下高雄。」「高雄?我認識妳嗎?」「不認識,但是,我聽說,妳認識愛宕嗎?」「愛宕大姊啊?認識啊,她啊,為了情,放棄自己的修為呢。」「她…給了在下…」「就、就是妳嗎?」「是,我…想知道,她原先住在哪裡?她當初一直不願意告訴我。」「愛宕山上最美的地方,妳想知道嗎?我可以帶著妳去。」「請帶我去,感激不盡,多謝妙高小姐還有初風的幫助。」「不會,有一日,兩位會在見面的。」「借妳吉言。」

她們來到愛宕山,在愛宕神社附近,那裡環境非常清幽,朝霜指著很多地方,「這裡都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謝謝妳。」「妳要做甚麼?」「我要住在這裡。」「可是,我聽到的小道消息,妳是貴族耶,可以嗎?」「因為是貴族,所以可以任性妄為,我不能再住在京裡,那就浪費了她送給我的生命。」「也是啦,妳們那個地方真是烏煙瘴氣的,我們去那邊下霜都挺難受的,一堆怪氣。」「抱歉、抱歉,所以才要離開那裡。」「好啦,我先走啦,房子就慢慢蓋吧。」「好的,謝謝妳。」

高雄堅持要住在愛宕神社附近,她說那對她的身體有好處,有著神靈直接的保護,而且,也把摩耶和鳥海帶到那邊的莊園,「這裡,我自然會聘請師範指導她們,不勞各位插手。」「她們在京裡學習的會更加淵博。」「京裡人多口雜,骯髒汙濁之氣甚重,我不會讓她們受到汙染的。」,高雄不由分說的帶著人離開,那些人發現眼前的高雄,再也不受他們的管控了。

「高雄大人…」「不用大人,我不是喔,我只比妳們大不了多少,還是叫我姊姊吧。」「高雄姊,我們真的要去愛宕山啊?」「是啊,那裡過的比較自在,妳們小時候生活在哪裡?」「摩耶山/鳥海山附近。」「那麼妳們會喜歡愛宕山的,那裡很舒服,也很安靜自在,不像京裡那麼多悠悠之口。」,摩耶鬆了口氣,「那就好啦,那些大人真的應付起來好麻煩喔。」「高雄姊姊是這樣過來的嗎?」「對。」「好辛苦喔。」「所以,我想讓妳們過上舒服的日子,不要重蹈覆轍。」「謝謝高雄姊。」「不用道謝喔,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到愛宕山的生活安定下來之後,高雄常常會去愛宕神社參拜,也曾到愛宕曾經到過的地方去看看,在神社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她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布巾,那個布巾保存的很好,沒有髒汙破損,而一看到那個布巾,高雄的眼裡就蓄滿了淚,那是她當初為愛宕包紮的布,她沒想過愛宕可以保存的這麼好,晚上,她輕撫著那塊布巾說:「愛宕,為何要讓我與妳有情無緣呢?妳可知道,思念能斷腸,清姬與安珍,其實,妳不是清姬,我才是。妳喚我夫君,我視妳為妻,焉有夫妻,陰陽兩隔?我多希望現在,妳能在這邊,陪我過完此生。

秋雲滿意的嘆了口氣,「這本我也滿滿意的,大家覺得呢?」,每個人都先看了她一眼,然後看著手機螢幕,又再度抬起頭,每個人臉上都是停不了的淚水,秋霜是第一次看,她哭得唏哩嘩啦的,「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高雄さん和愛宕さん會這樣啊?」「呃!劇情安排啊。」「妳最後說甚麼有情無緣啦!好、好過份!哇!早早姊、清清!」,秋霜忍不住的抱著早霜大哭特哭,朝霜也是哭的一臉鼻涕淚水,「妳幹嘛不早點讓我來幫忙啊!」「要讓妳告訴高雄さん,愛宕さん生活的地方,那又不同。」「妳可以比照初風和妙高さん的模式!」「妙高さん最後成為巫女,她不用嫁人,初風姊在她身邊,也不會引起物議。」「哇…不管啦……」

結果,高雄和愛宕這一本,讓整個夕雲級哭的異常悽慘,陽炎級都被嚇到哭不出來,「這是…」「點中夕雲級的哭點嗎…」「那高雄さん和愛宕さん今天不是有任務嗎?」「會晚點回來,現在,應該差不多了吧…」,在工廠,高雄和愛宕,錯愕的看著明石跟夕張,「妳、妳們哭成這樣幹嗎?」,跟在旁邊的是神風和春風,「我看,一定又是秋雲那丫頭畫了些甚麼。」「對喔,新刊。」「所以,妳們看到我們這樣哭,是說主角是我們?」「沒錯,嗚哇,太慘了…」

神風喝著水,嘆了口氣,「那傢伙又創造新的高度了?」「沒錯,這一次真是…」「高雄,我…」「該來的還是要來,我們走吧。」,向提督報告的時候,提督的眼睛也是紅的,「辛苦四位了。」「不會的,提督,妳的眼睛好紅。」「秋雲的新刊,我剛看完,這孩子真是有一套。」「我不敢見大家了。」「沒關係的,高雄,還好,就是悲傷了一點。」「是,高雄…告退…」

和神風及春風分手之後,高雄和愛宕往重巡那邊走,在交誼廳,就聽到休斯頓的哭聲,旁邊還有亞特蘭大、德‧魯伊特以及伯斯,「這、這就是日本的悲劇,真、真是太悲傷了!」「比的上魂斷藍橋了!」「為什麼要畫的…這麼…悲傷!嗚嗚嗚…」「至少川內她們四個還有看到,這個直接在眼前消失…」,當高雄和愛宕出現在交誼廳,就看到所有人都在擦眼淚,摩耶和鳥海哭的不能自己,妙高她們都在幫忙擦眼淚。

愛宕吞了口口水說:「秋雲的殺傷力,又提高了一個等級。」「看樣子是如此。」,摩耶和鳥海看到兩人,剛停下的淚水又湧了出來,「我們兩個沒有關係啦!老姊,妳去續甚麼命啦!」「愛宕姊真的是,高雄姊那個時候,就是想盡辦法要跟妳們在一起啊。」「我們,還沒看過內容喔。」「這樣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妳…」

這時,又是一陣哭聲從遠方傳來,是陽炎級帶著夕雲級,夕雲級每個艦娘都哭得很慘,「喔哇…」,一看到高雄和愛宕,她們哭的更慘,「哇,高雄さん!」「愛宕さん!」,重巡們趕緊也加入安慰的場面,舞風拍拍秋雲的肩膀說:「妳這一次,應該到達了虐的新高度。」「我想也是…」「我們其實也很想哭的,但是被夕雲級嚇到哭不出來。」「然後初風在那一段之後,就拒絕往下看了,她的表情…」「笑彌勒的臉要維持多久呢?妙高さん都在安慰高波了。」「我想讓她看到妙高さん安慰高波,她就會立刻恢復了。

這時,神風帶著妹妹也來了,「妳、妳又畫了啥?朝風、松風跟旗風哭的超慘的。」「那個…神風,妳吃完飯再看吧…」,飯後,高雄她們終於看了自己的同人本,愛宕看到最後,也是在高雄的懷裡哭得唏哩嘩啦,「高雄,妳為什麼要那樣講啦?」「這個,我覺得秋雲用的詞不錯呢,有情無緣,很美。」「但是不能這樣講啊!」,秋雲在旁邊說:「就像之前伊勢さん和日向さん那樣,我希望主角們可以有一些代表性的用詞,那樣才美,才有意義。」

看第二次的鳥海,還是很難過,她擦了擦眼淚,用著帶有鼻音的聲音問:「為什麼妳要這樣設定高雄姊呢?」「這樣才有悲劇可寫囉,要是像妙高さん那樣的話,就畫不好了,那個梗是給妙高さん還有初風姊的。」「赤裸裸的偏袒姊姊。」「不想看到她的修羅臉嘛!」「所以,就像妳在書裡說的,高雄姊不能當神官、不能出家,因為,那都還是可以娶親。」「對,而且,變成神官,就可以娶妙高さん了耶,我會被初風姊揍的。」「為什麼妳會想到妙高跟大姊啊?」

秋雲說:「因為新加坡的關係啊,妙高さん和高雄さん最後不是在新加坡當浮游的對空砲台?當時身上的迷彩還一樣的,我去查資料查到的。」「對喔!」「那…夫君跟愛宕子?」「聽說是以前的艦內新聞,那時候是在愛宕さん上面的傳的,好像自稱為愛宕子,稱呼高雄さん為高雄夫君。」「妳真嚇人…這個都可以查的到。」「嘿嘿,能用的梗,當然都要拿來用啊。

這時,摩耶問了一個她好奇的問題,「我很好奇,設定大姊為貴族就算了,艦橋縮小是怎麼回事?」「衣服比較好看,另外,改造後的高雄さん不是有縮小艦橋嗎?」「是這樣沒錯。」「然後,依照身體狀況,將高雄さん的艦橋縮小了。」「喔,是這樣啊。」「那為什麼不用我是公主或貴族之類的呢?」「那樣就真的變成安珍與清姬了嘛!我喜歡顛倒,而且依照我從青葉さん那邊看到的相片,判定兩位的攻受,所以,是由高雄さん擔任貴族啊。

原本悲傷的氣氛,被秋雲的理由沖散的一乾二淨,愛宕笑咪咪的看著高雄說:「啊啦!原來如此。」,高雄被那個眼神看的很緊張,「咦?愛、愛宕…」「秋雲,有時候青葉的照片,是用來參考的喔。」「啊?」「我們有點事情,要先告辭了,要和高雄一起看第二次呢,各位晚安。」「晚…晚安…」,所有人目送著愛宕帶著高雄回房,休斯頓看著秋雲問:「妳是不是搞反了?」「有可能耶,互攻互受啊。」,這時,鳥海和鈴谷的手機響了,兩人打開訊息一看,臉色變得異常青白,摩耶和熊野關心的問:「怎麼了,手機看到甚麼?」「傳來甚麼不好的訊息嗎?」「某個鎮守府的鳥海,拜託我一件事。」「某個鎮守府的鈴谷,也拜託我一件事。」「甚麼?」「希望我們這邊的秋雲,可以用這樣的題材,畫一本鳥海X藤波/鈴谷X沖波的故事,她們要供在神龕上。」「呃…」「是上次那個鎮守府?」「是上次那個鎮守府。」,這時,金剛一臉煩躁的出現,「金剛さん,妳還好吧?」「不好。」「怎麼了?」「秋雲的新刊,很多艦娘都買了。」「謝謝她們的支持。」「然後金剛們傳訊息來,要我跟妳拜託,一樣用這種題材,畫她們跟提督的故事。」「我的天…」,秋雲身邊的朝霜拍拍她的肩膀說:「妳還是生出下冊吧,把這個悲劇氣息沖淡一點,要不然,演習的時候,都會遇到那些人。」「唉…要命。」

這本新刊詢問的知名度很高,她們遇到不少鎮守府的艦娘,都會東問西問,尤其是那種超愛提督的,都希望自己跟提督是那裏面的主角,也有其他的,像是桃井那邊,每個人都腫著眼睛看著秋雲,「妳們的眼睛…」「拜妳的新刊所賜。」「那主角呢?」「摩耶さん哭的最慘。」「她果然是高雄級裡最有少女心的一個。」「妳們下次要看的時候,晚上睡要戴個熱敷包啦。」「實在要命。」

還有另外一家的高雄和愛宕,她們看到秋雲就很開心,「秋雲,妳畫的這一本很棒喔。」「謝謝妳們的支持。」「我們非常喜歡呢,把高雄的心情畫的很好。」「嘿嘿,我有努力的在觀察。」「高雄撒嬌的表情,果然不分哪個鎮守府,都是一樣的。」「愛、愛宕,不要說這個!」「呃!我只是亂猜的…」


後記
一眼瞬間,是由蕭敬騰和張惠妹唱的
覺得很適合這一對
總覺得,高雄四姊妹,很適合這種生離死別的劇情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她們四人剛好自產自銷
然後,宗教氣息也很濃厚
對比重巡中的三個四姊妹來說,妙高常常跟其他家配對
那智跟足柄給我的感覺更像酒友,羽黑像個鄰家妹妹
最上家太歡樂了
就是高雄家會給人那種不同的氣質,所以,她們家很適合悲劇
當然,下冊我還在想

至於為什麼會是赤城指導愛宕
原因是當初天城形四個戰艦,命名是天城、赤城、高雄跟愛宕
因故未成,不過這邊還是這樣寫
然後高雄夫君和愛宕子,就是從艦內新聞傳出來的
我記得艦隊的看版有人寫過,維基也有描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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