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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咒鍊

作者:GioGio│2020-10-20 12:10:21│巴幣:0│人氣:99
前言:這次是嘗試了新的寫法的作品,講述兩人之間病戀的純愛故事。


 「有聽說過嗎?有種咒語叫做『愛之咒鍊』喔!」

  某一天,我所愛的那一位問了我這個問題,那時候的我們還沒有在一起,僅僅是同班的同學,抱著對彼此的戀慕卻不敢說出口,就只是這樣終將會錯過對方的關係而已,現在想來,那時的問題就是一切的契機吧?不論是我們兩人之後的甜蜜,或是兩人之間最為極致的幸福,還是那無人能夠理解的愛情。

  以那個問題為契機,那一位不時會與我搭話,每當她對我搭話時那輕柔的天籟之聲總是讓我誤以為自己置身天國,那溫和且充滿善意的笑容更是讓我難以招架,每次對話總是以我過於害羞為由而中斷,但是當我用餘光瞄了一下她的臉龐時,那如蘋果般潤紅的羞澀才是最為有力的回馬槍,我們兩人的互動就只是如此,但卻是讓我們之間的戀慕不斷膨脹的過程。

    我們就這樣不時的談話,有時是討論上課的內容,有時則是會閒話家常,最少談的話題則是戀愛觀,這個話題是我們談得最認真的,而也是多虧這個話題的福,我們能夠理解到彼此的價值觀是那麼接近且契合,雖然當時不會有更進一步的互動,但是我們兩人都感受到了無比的幸福。

    接著就是高中畢業,那是我們兩人人生的轉捩點。

    那時的我雖然已經對那一位有著滿意而出的愛意,也清楚明白自己與她是兩情相悅,但就是不敢踏出那一步,深怕過往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錯覺,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她是完美無缺的,是優雅的下凡仙女,而我不過只是一介凡人,有什麼資格能配得上她?因此我一度選擇了逃跑,只想著與她說最後一句話。

  但是她並沒有出現,在畢業典禮結束之後就隨即消失,我頓時慌了手腳,這是我的目光第一次看丟了她,難道是她先離開了嗎?她是因為我的膽小而失望還是從未把我放在眼裡?我的腦袋開始激烈轉動,從以前與她相處的蛛絲馬跡不斷思考,或許就算求生時我的腦袋也不會轉得如此快速,不,這對我而言確實是生命危機,一想到自己可能將無法再與她說話,甚至無法再見到她,我的心情就急速跳動,喘息也更加急促,我使盡全力不斷迴響與思考,最後得出了結論。

  我跑去了已經不會有人待著的某間教室,那是我第一次與那一位相遇的場所,同時也是我們談話時不時會提到的地方,如果她在某個地方等著我,那一定會是在那個約定之地。

  我拼了命地向前衝刺,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我簡直就像是快要餓死而全力追逐獵物的獵豹,我腦中完全沒有負面思考的餘力,腦中只想要見她,想要見她,想要見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我跑到那間教室裡看見對我露出最為甜美的微笑的她時,我哭著告白了,她也邊哭邊笑接受了,我們相擁,接著相吻,並定下永遠的契約,我們發誓自己將會永遠愛著彼此,至死不渝。

    我們很快就決定好了未來的方向,由於就讀的大學是同一間,又在外地,於是我們兩人將自己積累的金錢拿出並合租,這些錢是從父母幫我開銀行帳戶開始就不斷累積的,絕大多數則是我開始打工之後存下的錢,無獨有偶,那一位也跟我有著同樣的行動,我再次感受到了所謂的命運。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我們兩人成功同居,每天也都相處融洽,沒有吵過任何一次架,學業或是打工也很順利,每天也都會討論未來的規劃,也因為如此,我們兩人一畢業也順利找到了工作,就這樣又努力工作了幾年,加上我們的生活重心與興趣都只有對方,因此不用幾年就存了一筆可觀的數字,看著存摺,我下定決心要向她正式求婚,而就在我要去買婚戒的那一天,她傳來了一則訊息,要求我當天下班要立刻回家。

    我自然是放棄買婚戒的想法立刻回家,當我回家時家裡一片漆黑,那一位則站在玄關前等著我,我還未能提出問題,那一位就已經牽著我的手將我帶進房間。

  那是我們兩人的房間,裝飾僅有放滿兩人的照片與一張桌子,而讓我意外的是桌子的邊緣排了一圈的蠟燭,中間則鋪著圖案似乎是魔法陣的紙,我一頭霧水,為無法立刻理解那一位的想法而感到焦躁與自責,而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焦慮,她將雙手輕柔地包覆了我的雙手,眼神則滿是愛意,還有那能讓人平穩下來的笑容,我的內心也因此安定了下來。

  「冷靜下來了呢!我現在會將一切解釋清楚,要聽好囉!」

  「還記得嗎?我們之間第一次的對話。」

  怎麼可能會忘記呢?當時所說的是關於「愛之咒鍊」,那一次的對話正是我們兩人得以迅速發展的關鍵啊!

  「好高興!你果然不會忘記,果然啊!你也還記得我們當時對話的一切內容對吧!」那一位的心情突然情緒激動到臉直接貼到我眼前,兩人的鼻子就差幾豪米的距離而已,就算我每天都看著她但是我還是會不禁感到心跳加速。

  我因為一時的臉紅而語塞,那一位則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距離進到能感受彼此呼吸這一事實,又羞澀地拉遠了距離,由於這舉動實在是太過可愛,我乾脆就將她緊緊抱住,過了幾秒之後,想必是她的心情終於勉強平復,又繼續說了剛才的話題。

  「愛-愛之咒鍊的傳說,我想要你用你的聲音再說一次。」看來她還是很害羞,不小心就結巴了。

  不能一直捉弄她,我重新說了一次所謂的「愛之咒鍊」的傳說。

  所謂的愛之咒鍊是不知何時起流傳的都市傳說,這一種宣示愛情的儀式,但是同時也被視作為一種詛咒,是只有真正深愛彼此的情侶才能舉行的儀式,儀式過後的兩人之間會出現一種只有彼此才能理解的語言,這種語言無法與他人有任何交流,而隨著時間與愛意的增長,兩人將會只能使用這種語言,完全無法與他人交流也是可能的,不只是語言,就連文字也是一樣,是名副其實的「詛咒般的鎖鍊」。

  雖然說是詛咒般的鎖鍊,但是我卻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會被稱做詛咒,能一輩子只與所愛的人交談難道不是祝福嗎?像這種被鎖鍊緊緊綁住的情感難道不是極樂嗎?

  當年與她討論這話題時我就是這種想法,而到了與她在一起這麼多年的現在,我更加篤定這種想法是我的正確答案,而且不只是我,當年的她也是這麼說的,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我們兩人才能在往後有更多的互動。

  「沒錯,全部一字不漏,我很開心喔!」輕快的語調與藏不住的喜悅傳進了我的耳內,「接下來的話我想面對面說,所以要稍微分開一下。」

  放開了她之後她用深情而真誠的眼神看著我,一看到她這樣我就知道接下來會說的話一定很重要,畢竟從高中以來就是如此。

  「我從愛上你的時候就一直在尋找不會讓這份愛情變質的方法,在那之後我就聽到了所謂的『愛之咒鍊』,但是在實際去查詢相關資訊的時候我感到了絕望,因為那個條件實在是太過嚴苛,而且實際要實行的話也很艱難,最重要的是兩人必須同心協力才行,我苦惱了很久,最後才終於鼓起勇氣跟你搭話,但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才……」

  才一開始就拋出「愛之咒鍊」的問題嗎?這確實很有她的風格,我因這份可愛而不禁失笑,讓她嘟起了嘴巴,但是她隨即又繼續說下去。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感受到了所謂的命運是真的存在的,我暗戀的對象居然願意與我討論那種奇怪的問題,而且還贊同我的想法,當下真的高興到感覺都要暈倒了。」

  仔細想想也是,那時的她雖然面不改色,但是耳朵卻紅透了。

  「咦!你看到了?」

  「不只是看到了,甚至還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高興的同時又很害羞……糟糕,話題又跑偏了,我想說的是我們已經達成了『愛之咒鍊』的條件了。」

  「達成了?」我記得愛之咒鍊的條件是兩人必須非常恩愛,而且還在一起常多年,願意為彼此付出一切才行,雖然條件是這樣寫,但是具體而言要多恩愛我倒是不清楚。

  「我們已經深愛彼此十年了,就在我們的25歲生日的今天,我想已經足夠達成條件了,而且我覺得這樣比較浪漫。」

  這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那麼接下來就是要執行儀式了對吧?」

  「嗯,可是我必須要事先聲明,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深呼吸了好幾次,勉強讓自己不要緊張,最後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樣子,「我深信著如果是我們兩人一定能夠到達『愛之咒鍊』的最高境界,也就是只能夠理解兩人之間的語言這種程度,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從今以後將無法再與他人交流,那怕是家人與友人,我們都永遠無法與之交流,將在真正意義上成為『僅有彼此的兩人』,這樣真的可以嗎?」

  無法與他人交流也就代表著我們將可能無法活下去,因為不要說工作了,就連買賣都做不到,錢財之類的也將真正化為塵土,畢竟派不上任何用場,而且這個儀式是不可能反悔的,雖然聽說其中一方願意就能破除,但是這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是選擇一般人的生活,活在這個社會上度過平穩普通的一生,或者是選擇眼前的戀人,過上無法理解他人,也不可能被他人理解,完全與世隔絕的生活,現在這兩條路正攤在我的眼前。

  我很清楚,就算我選擇一般人的生活,我們兩人也一定會繼續愛著彼此,她也絕對會尊重我的選擇,我們確實沒有任何必要走上那種曲折艱苦的荊棘之路。

  但是我也非常清楚,我所渴望的到底是什麼,不是這個社會,也不是什麼平穩的生活,而是一個絕對的證明以及永遠的愛。

  眼前的戀人拼了命的意志自己的感情,因為她很清楚只要自己露出請求的表情或是說出任何一句請求都會影響我的決定,所以才面無表情也一語不發。

  明明就連詢問都不需要的啊!

  「我的回答不用說你也很清楚的吧?」我握起了她的手,對她露出溫柔的微笑,接著再次將她抱入懷裡,「這連考慮都不需要,就連詢問也不需要,早在最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了,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絕對會與你同在。」

  「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我等這天已經……已經好久好久了!我們終於能夠完成這個儀式了!」

  「是啊!讓我們為彼此繫上這祝福的鎖鍊吧!」

  那一晚,我們對彼此獻上了永遠的誓言,雖然沒有見證人,但是我們確實舉行了儀式,一是對彼此繫上鎖鍊,二是對彼此獻上永恆的誓言,接著就只差舉行婚禮了。

  第二天我就開始著手準備,由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得完全無法與他人對話,因此婚禮、辭職、以及尋找能兩人永遠生活的居所都顯得分秒必爭,讓我訝異的是,我的那一位已經把新的房子找好了,是個偏鄉,還有著田地,過上不會被打擾的自給生活沒有問題。

  也對,她就是這樣的人,總是在不知何時就準備好了一切,就連我的事情也是,就好像一切都被她所引導著,不,或許這就是事實也不一定,如果是這麼優秀的她的話──

  「對了,既然我們已經成了這樣的關係就有件事要對你說,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對等的,所以不能再偷偷對我用崇拜的態度了喔!」

  「但是……」

  「沒有但是,我知道的,你私底下一直把我當作是更崇高的存在對吧?我不希望這份情感出現純粹的愛戀以外的成分,因此崇拜什麼的不──行!」看見她雙手打叉的模樣,我不禁露出苦笑,用這麼可愛的姿態說這種話我根本不能拒絕啊!

  「我知道了,既然以後我們兩人只能與彼此交流,那麼我們就必須是對等的才行。」

  「嗯!約好了。」我們用小拇指打了勾,雖然這樣有點像是小孩子,但就是這點也讓我感到憐愛不已。

  說到約定,她的脖子現在有著一道鎖鍊般的印記,而且與我脖子上的是成對,這是昨天儀式成功時出現的,就如同結婚時的信物一般。

  「這是將我們的靈魂鎖在一起的鎖鍊。」這是我看到後的第一個念頭,她很喜歡我說的這句話。

    我想自己應該永遠不會忘記她那時的笑容,那是足以讓我再次墜入愛河,純真純粹的美麗微笑,「我們終於能夠永遠在一起了,永遠永遠,都能夠與你綁在一起,我們永遠不可能分開了。」

  那時輕柔而又帶著挑逗的魅惑之音仍在我耳內不時迴盪,甚至會不小心就呆住而只顧聽那餘音,這可不行。

  我趕緊回過神來,要辦的事情還多著啊!

  為了處理戶政方面的事務我四處奔波了一番,結婚見證人就找了幾個不太記得名字,但是相處還算不錯的同事,在拿到結婚證書之後接著要著手的就是物資的購買以及搬家手續,雖然很忙,但是一想到之後將能永遠與她度過兩人世界,我就充滿了幹勁。

  關於逐漸無法使用原先的言語一事影響比想像要大一點,雖然才過了幾天,但是我開始聽不太懂路上的一些話,也開始看不太懂書上的文字,但是最讓我焦躁的還是自己總有一天會認不出我所愛的她的名字,這多少還是有些讓人畏懼。

  我將這份憂愁告知了她,她果然也有著一樣的煩惱,於是我們開始不斷寫著彼此的名字,雖然我們寫出的都變成了只有我們才能看懂得文字,但這也不錯,代表著我們的確在與原本的社會告別。

  又過了幾天,我判斷自己即將面臨無法工作的情況,於是我與她一同辭職,同事們與上司似乎感到很惋惜,甚至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幫我們開了告別會,雖然能明白他們的好意,但是我們兩人完全叫不出他們任何一人的名字。

  再過了幾天,我們已經在過去新家的路上,行李的方面我們已經委託好搬家公司了所以沒有問題,而我打算與她兩人稍微來個最後的旅行,作為對這個社會的告別。

  我們並沒有與家人或友人告別,友人們早在畢業後就沒了聯絡,家人們則是早已無消無息,我也不記得上次與家人對話是什麼時候,但我也已經有了新的家人,應該沒有關係。

  旅行花了幾天,我們裝作是獨自旅遊的外國人伴侶,這樣就可以作為不懂文字與語言的解釋,溝通方面則是以手語進行,肢體語言仍能用上讓我驚嘆了一下肢體語言的泛用,不過我的她卻有些不悅,因為我終究還是與他人溝通了,雖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看著吃醋的她還是讓我心頭一緊,滿是憐愛之情。

  原本的語言已經化為嘈雜的不明噪音,原先的文字已經成為雜亂的無章塗鴉,唯有我與她之間的文字看起來比世上任何字畫都要優美,唯有我與她之間的言語聽起來比世上任何音樂都要悅耳。

  路上所見的景點不如她的臉龐美麗,途中所吃的食物不如我們的料理美味,旅行所經歷的一切由於「愛之咒鍊」而變得乏味,這也讓我決定提早中斷這趟對社會的告別,當我如此決定時,她高興得抱住了我。

  這樣啊!我們兩人都只是在這旅行中勉強自己歡笑嗎?這股旅行途中一直感受到的不悅感原來就是源於此啊!

  「太慢察覺到了啦!」她生氣地向我抗議,而我只是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雖然一開始露出了「別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的表情,但是隨即又露出傻笑,果然還是這樣的互動最適合我們啊!

  提早結束這旅行的我們來到了我們的新家,一間位於偏遠地區的小屋子,旁邊則有田地與水源,就與世隔絕的自給自足生活而言實在是太過合適,而且也意外便宜,這樣的地方到底是怎麼找到的呢?

  「這個啊?我在幾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先買好了這裡的地並先置辦好一切,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不愧是她,早在一開始就先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我感受到了你滿滿的愛意了呢!」

  「嗯!這是我愛的體現,好好收下吧!」

  我就這樣牽住她的手,兩人一同走進了這永遠的愛之窩。

  在那之後的每一天都是我們彼此幫助,時而努力工作,時而膩在一起,我們不曾吵過任何一次架,感情甚至越來越融洽,我的眼中與腦海中只有她,而她的眼裡與腦海也只有我,至於原本的世界,無論是家人還是相遇過的任何人,甚至是曾經每天使用的語言與文字,這些我們已經無法再想起,只餘下極為模糊的印象,但是那些已經無關緊要。

  我深愛著眼前的她,就連一秒也不願離開她,只想要永遠成為她的第一位,只想要把她永遠鎖在自己身邊,這樣就已經足夠了,除此之外都無須多想,或許總有一天我與她將會連進食也不做,只顧與對方相擁,就這樣迎來死亡吧?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最棒的結局了。

  今天的我們也依舊擁抱彼此並訴說對對方的愛意,撫摸著對方脖子上的鎖鍊,就這麼感受彼此的溫度,度過已不再計算的每一天。





〈她的心聲──儀式之後〉

  我終於抓住你了啊!

  打從那次命運般的邂逅,到之後鼓起勇氣的搭話,以及每天每天的談話,為了能夠緊緊抓住你,讓你能夠與我永遠相愛,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力。

  你現在仍然不知道,當我知道我們都是孤獨一人時我是多麼的為命運感到崇敬,那是我第一次感謝那被我詛咒著的命運。

  我每次都感受到了命運,我每天都更加愛著你,每天每天,這份愛意早已經無法忍耐,但是為了我的計畫,我還是強忍住這份愛意,只因為我深怕自己的衝動會讓你對我退避三舍。

  我實在是太過害怕,你是我的空氣,只要片刻不能感受你我就接近瘋狂,甚至無法存活,因此高中那三年只要不是上課的日子我就會去偷窺你的生活,唯有這樣才能讓我感到些許平靜。

  然而即使與你相戀並同居,我仍然害怕著,因為命運不知何時又會對我奉上詛咒,讓我深愛的家人拋棄我,因此我決定要親自寫下命運,因此我才不曾放棄「愛之咒鍊」的傳說,唯有如此我才能緊緊抓住你。

  但是我還是退縮了,如果你會後悔怎麼辦?如果你沒有我所想像的那麼愛我怎麼辦?我絕對會永遠愛你,卻又害怕你不再愛我,所以我才將選擇權丟給了你,即使如此,你還是向我證明了你對我的愛,我簡直都想要大哭了,但是快樂的心情完全將感動壓住了,我才有辦法全程都笑著完成儀式。

  鎖鍊的刻印很痛吧?突然在脖子上燃燒的藍色火焰就好像是告知我們這是與惡魔的契約一樣,這倒是讓我感到不悅,無論是突然插進來的惡魔,又或者是在你脖子上留下的傷痕,這些都讓我感到憤怒,這是我們兩人的愛情,不允許任何異物的存在,這應該要是純粹的,僅僅只有我們兩人百分百的愛情才對!

  但是你對我說了那鎖鍊是成對的,是將我倆拴在一起的愛之咒鍊。果然是你啊!只有你才能讓我的恨與憤怒變化為對你的愛戀。

  雖然你總認為我是完美的,但是沒有了你我也什麼都不是啊!是你一直在引導著我才對啊!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建立絕對的對等關係,而不能被崇拜之情污染了這份愛,既然我們的世界將會只剩下我們,那麼我們更應如此才對吧!

  完全抓住了你的我,而我也被你完全抓住,我們將永遠不會分開。

  直到墜入地獄,直到輪迴轉生,我們脖子上的鎖鍊都會把我們永遠鎖在一起,永不分離。

  所以啊!做好覺悟吧!接下我這世上最為沉重的,同時也是最為純粹的極致之愛,作為回禮,我也會將你那世上最為沉重最為純粹的愛接下來。

  這是我對你的永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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