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控的兵器
古韋基特伯下了格殺令後，其他太空船的攻擊就精準許多。翁尼爾使盡了渾身解數後，太空船還是被如雨下的炮火命中，發出轟隆巨響。看到爆炸和火花不斷擴大面積，右端急忙展開雙臂衝向其他兩人，一手摟著一個跳出牆上的洞。濃煙成功遮蔽右端等人逃出的身影，讓他們躲過被直接攻擊的命運。
三人往太空船外部下墜時，右端改變了空氣的密度，讓眾人像是緩緩沉入水中的物體般，慢慢向下落。在腳著地時，三人趕緊躲到建築物的陰影下，探頭看古韋基特伯的動向。古韋基特伯和他的軍隊正在攻擊右端等人放棄的船。太空船很快陷入火海。
古韋基特伯與大軍觀賞著太空船燒毀的景象，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右端慶幸對方認為他們已經陣亡，可以讓他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喘息。翁尼爾卻一臉擔心說：「要是古韋基特伯返回肯群星，我的家人就有生命危險了。我不能一直裝死下去。我要對抗他。」
右端被古韋基特伯ＳＭ幾次，比翁尼爾更恨古韋基特伯，恨不得把對方像做麻糬一樣又摔又揍。他露出滿是邪氣的笑容說：「這次肯定要揍扁他。而且必須一氣呵成，不然我們會被打成砲灰。」
凝雪冷笑說：「星球碎成好幾塊都能修復了，幾艘太空船不算什麼。」
翁尼爾對凝雪笑了一下，開始啟動資訊洪流。本來以為可以輕鬆讓太空船相撞，瞬間解決這場戰爭，沒想到這次敵人的太空船無動於衷。翁尼爾的表情瞬間從自信轉為震驚。
右端看翁尼爾的手停下動作，外星文字卻還在他眼裡打轉，好奇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右端能源供應器失效了！」
「他們的太空船有裝防御的裝置，所以要操作空氣旁邊的建築物。」
「我知道。我試了，可是沒有效。」這情況超出翁尼爾的預料。翁尼爾慌張的眼球不斷轉動著，想在程式中找到錯誤。
「武器壞了！？還是能源用光了！？」右端內心同時想著，偏偏在這個時候。
「不是壞了，而是被我給中和掉了。」聽到敵人主帥自信的話，三人同時受到巨大驚嚇。
古韋基特伯正朝著他們躲藏的方向飄過來。看到對方驚訝的模樣，古韋基特伯繼續得意說：「翁尼爾，你是發明人，你可知道中和防禦的裝置是什麼？」
「防禦的裝置到底是什麼？」翁尼爾心想，如果早知道這一點，他也不會讓武器失控，撕裂整個星球。
「那就是一模一樣的武器。雖然我做的武器沒有正版這麼強力，還是有原形武器的微型功能。而且，我就算不是拿著正版武器，我還是有勝過你們的強力條件。戰鬥經驗！」古韋基特伯難掩興奮，他就是要讓王子震驚、就是要讓王子懼怕，這會讓他有復仇的快感。
「你每一個武器都裝和我身上一樣的？」右端忍不住叫起來。他同時想著，你怎麼不發一個給爺爺，這樣他就不會碰上這種鳥事。不過想到老人家還學人跑酷的危險模樣，他急忙搖頭甩開這念頭。
古韋基特伯以為右端哀求他不要痛下殺手，所以搖著頭，更得意說：「我就讓你親眼見識一下這武器真正的妙用。」
古韋基特伯手一揮，太空船一些地方開始閃動著白光。凝雪也在同時被看不見的力量扯動，撞到旁邊的圍牆上。看到凝雪軟倒，右端急忙上前接住她。
古韋基特伯才露一手就成功讓翁尼爾震驚。因為古韋基特伯竟然能在翁尼爾使用資訊洪流時，無視翁尼爾改變空氣質量的情況，使用右端聖域讓凝雪撞牆。
翁尼爾的好奇心勝過害怕，他循著本能問：「這麼多右端能源供應器互相干涉，怎麼不會爆走？」
「這個理論是你提出的，你卻反問我？證明你只懂得製作它，根本不知道它的價值。」古韋基特伯有一種得勝的快感。
右端看古韋基特伯把注意力集中在翁尼爾身上，立刻對古韋基特伯使用右端聖域，也讓古韋基特伯也嚐到撞牆的滋味。右端此舉讓古韋基特伯完全抓狂，古韋基特伯操控所有武器攻擊右端等人，讓右端等人朝著許多方向狂飛，不斷撞在牆上，傷痕累累。
右端使出右端聖域勉強讓自己不被古韋基特伯製作的武器左右。眼見其他兩人可能有生命危險，右端決定啟動所有能力解救其他人。他先用右端結界將其他兩人包住，再對古韋基特伯使用右端光纖，讓加速的長方形將古韋基特伯快速移往較遠的地方。
右端的攻擊超出古韋基特伯的意料之外，古韋基特伯操控亂移敵人的能力打中自己的戰艦，讓不少戰艦撞在一起，瞬間爆炸聲四起，火光大盛。船隻上安裝的所有裝置也在沒有保持安全的距離下產生暴走。所有的建築物被這股怪力撕碎，形成無數碎塊齊飛。
首當其衝的右端等人和古韋基特伯大軍全被捲去，朝著捲碎一切的漩渦滾去。右端想使用其他能力阻止夥伴被吸進死亡漩渦，卻在啟動時和這場漩渦起了干擾反應，也陷入暴走。捲碎漩渦在右端身上的精密武器加入後，範圍更擴大，方向更雜亂，眾人全都分散。
右端正想著一切皆休時，耳邊傳來翁尼爾的聲音：「右端，為了救眾人，我必須教你使用防衛機制。可是這樣你可能會到別的次元，無法回到這個地方…」
「快告訴我！」 右端決心的怒吼讓翁尼嚇了一跳。右端也在說這句話時，發現爺爺和田局長開的車竟然也捲在其中。他突然了解到為什麼自己討厭成為英雄卻又對這兩個字耿耿於懷。其實他真正的心意是和爺爺有良好祖孫情，卻不是在聽從命令的狀態下建立，所以才對英雄這個字又愛又恨。其實他也有為親人奉獻一切的美好理想。
翁尼爾聽到右端的心聲後，不再猶豫大叫：「快喊轉界！」
右端內心默念著轉界，此時彷彿世界的一切都停住了，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他好奇的往四周掃視，發現自己依然是在地球上，而且還在Ｔ市的同一個地點，能夠看到這裡所有的人事物，可是這裡的一切卻和外界斷絕了關係。
右端看到田局長和爺爺搭乘的車往下掉，卡在一棵結實的路樹上，鬆了一口氣。獲救的兩人焦急尋找著右端，卻怎麼也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右端。爺爺第一次在右端眼前落淚，大聲叫著：「右端，別當什麼英雄了！把一切交給我吧。我來當英雄就好！快回來！」可惜他的聲音卻再也傳不到右端耳裡。
右端看到爺爺落淚，感到相當不捨，卻也無可奈何。他咬咬牙，繼續尋找著翁尼爾和凝雪。他看兩人平安無事，只是焦急的在找人，終於放下心中大石。當他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時，四周的空氣突然變重，將他壓在地上。他訝異移動視線尋找，發現古韋基特伯和軍隊也困在這個奇妙空間中。古韋基特伯正用武器攻擊他。軍隊也朝著他趴著的地方前進。
古韋基特伯狂怒大叫：「你做了什麼！？快讓我們回去！」
右端也難掩憤怒說：「你不是誇你做的武器比翁尼爾還強，你應該可以自己想辦法！」
「研究報告和技術圖內根本沒有提到這個功能！你一定動了什麼手腳！」本以為會大獲全勝的古韋基特伯，此時像是無預警受傷的獅子，受到巨大打擊卻不願示弱大吼。
右端明知道自己回不去，這時候卻有一種喜悅的感覺。因為古韋基特伯和軍隊會在這個空間裡，被吸進絞碎一切的洪流，等於幫地球和肯群星解除危機。只是要陪壞人一起喪命這點，讓他感到不太高興而已。他心想人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可沒有人說一個英雄弄不香敵人牌西瓜汁。
古韋基特伯看右端只是沉默地等待滅亡時刻逼近，不願意再多做抵抗，他氣到發狂大吼：「我把你殺了，讓你身上的武器失去功能，照樣可以回去！」
「反正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怕。我們就來看看誰先幹掉對方！」右端突然站起來讓古韋基特伯相當驚訝。他不能理解的喃喃說：「不可能。你哪裡生來這麼大的力量抵禦我的攻擊。」
「抵禦攻擊！？你在胡說什麼？是你自己讓這裡一團糟。」右端伸起手指向旁邊一指。古韋基特伯順著右端的手看過去，才發現身旁的空間出現新的絞碎漩渦。他急忙用武器改變身體移動方向，卻也在這裡再度開啟新的絞碎漩渦，將他吸過去。
古韋基特伯無奈之下，只能抓住右端的手。他的身體同時被不同方向力量牽引，朝著不同方向搖晃著身體。右端也身不由及，被亂扯的力量捲著，像是被攪動飲料裡的果粒。軍隊的戰船和士兵不像古韋基特伯能巧妙控制武器，不少已被捲入致命的漩渦中，成了無數碎塊。
古韋基特伯突然靈機一動，想到如果右端先死，可能會讓共鳴的力量減弱，甚至可能回到外界。他瞬間放開右端，聚集所有的力量將右端加速推往致命漩渦。右端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被無數碎塊貫穿，鮮血直流。右端也在這個絕望時刻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死亡命運。
古韋基特伯殘忍的笑著，想要看右端血肉模糊的模樣，沒想到右端碰到致命漩渦後，瞬間消失了蹤影。他訝異地瞪大眼，想要弄清楚狀況時，碎塊如同散彈槍射出的子彈一樣，迅速貫穿他，讓他瞬間死亡，也化成碎塊群。
右端本以為自己難逃一死，閉上眼睛就死，沒想到等了一陣子，身上完全沒有痛覺。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凝雪在他身旁，正用關心的眼神注視他。明知自己上一刻身受重傷，現在卻感到身體輕鬆讓右端覺這是一場夢。他淺淺一笑說：「沒想到我死前的跑馬燈卻跑出最討厭的人。」
「多謝讚美」凝雪得意笑著。
「既然是夢，那說什麼也沒關係。妳為什麼哭？像妳這麼優秀的人為什麼要哭？我好想知道答案。」右端苦笑著注視凝雪。面對死亡，他突然感到所有的芥蒂已經沒有這麼重要，反而是不知道的祕密讓他在意極了。
「我是你最討厭的人，你為什麼會對我的事好奇？想知道我的把柄調侃我嗎？」凝雪防衛性的擺起高姿態。
「我都要死了，這件事我會帶到棺材，哪有時間拿來調侃妳。而且死後的世界都是幽靈之類，全都是妳的夥伴，我要是在那裏說，肯定惹他們圍毆我。」右端掛著半開玩笑口吻說。
凝雪恢復笑容說：「他們不只不會圍毆你，還在試圖救你。」
「什麼？」右端反應不過來的擺著一張傻臉。
「你身上的傷口是我叫他們幫你堵起來。」
右端傻傻地張大嘴。因為用惡靈治病這種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他同時心想如果鬧鬼醫院也有這樣的醫治服務，肯定只救良民，真正造福這個亂象的社會。腦中出現猛鬼醫院列為良心事業的景象，右端忍不住苦笑。當然空慈的斂財神棍集團也不免被右端內心酸一下，恐怕還不如猛鬼醫院。
「真是怪到不行的夢？」右端臉上的苦笑轉為溫柔。他平日因為這個能力挨罵，覺得自己可能掉下地獄，別人也會補上一腳洩恨。沒想到這世上怨氣最重的東西在結束時刻關心他，不算是淒涼的一生。
「這不是夢，請你負起責任讓我們回到原來的次元。」看凝雪表情相當鄭重，不似在開玩笑，右端訝異問：「妳是怎麼進來這個次元？」
「我是靠著鬼道進來。不管是任何次元都有時間軸。而鬼在的第四次元就是利用時間軸和其他空間相連，我就來到這裡。」凝雪難掩得意笑著。深層的黑眼圈讓她看起來像是壞皇后毒昏白雪公主的邪笑，臉上多了一層恐怖黑氣。
右端突然興奮跳起來說：「妳可以讓我們回去嗎？」
「如果可以，我早就這麼做。進到那個絞碎一切的漩渦中，我使用鬼道就不再有連接到原本世界的能力。」凝雪咬著下唇，一臉不甘心。
「妳認為自己可以救我們出去才跟來？」面對好強的凝雪，右端只想到這個理由。其實現在他的心裡已經不在乎對方是為了什麼理由來，只要看到在這個原本孤獨的空間裡有著另為一個人，他的內心就感到溫暖許多。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得救…」看到右端驚訝的表情，凝雪紅著臉，避開右端視線繼續說：「這個世界少了對手多無聊。」
頓了幾秒後的右端忍不住大笑。凝雪紅著臉咬牙，想不到更好的措辭接下去。
「意思是妳想都沒想就追來？真不像妳的作風。」
「可惡。這件事我本來一輩子不想讓人知道。不過算了…」凝雪緊握著粉嫩的拳頭，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聽到凝雪突然說出自己秘密，右端感到驚訝的停住笑容，認真注視凝雪。
「我的媽媽在危難時丟下我。我本來想讓全世界的人跟我一樣遭遇不幸。但是在肯群星碰上一樣的場景後，我突然發現讓人遭遇不幸並非我的願望。我真正的願望其實是不想被媽媽拋棄。所以我覺得不能丟下你，就像你邀請我一起到肯群星的信任一樣。」
右端想起肯群星上凝雪的眼淚，突然了解這位什麼都想掌握的女王其實也有脆弱一面。他苦笑說：「其實妳可以丟下我的。因為我們回不去的機率相當大。」
「不。做了這件事之後，不管結局怎麼樣，我都覺得自己內心安心多了。可以把當時的傷痕放下。」凝雪帶著大病初癒的惜福表情，和她陰沉的外表形成強烈對比。
右端大膽抓住凝雪的玉手，露出平日自大又自信的表情：「既然妳都奉陪到這裡，我也要負責任送妳回去。」
「你有方法！？」凝雪被右端握住手，感到內心的安定感增加不少。
「沒有。不過配合我們兩人的能力一定可以做些什麼。」
「哼。還是老樣子，喜歡說大話。最後還是要靠我。」
兩人相視而笑後，同時啟動了自己力量的極限，空間再度開啟一個漩渦。兩人毫不畏懼的朝著空間前進。
在右端和凝雪一起想辦法的同時，地球第三度空間的一切恢復平靜。政府不斷派遣救護人員和工程人員趕來Ｔ市救援。記者們也搶著到現場，就怕漏了哪個精彩鏡頭，錯過有史以來的外星人入侵世界。
右端一家穿梭在人群之中，焦急的尋找右端，虎徹和田局長也幫忙尋找。空慈的師兄弟則是急著把住持送回寺廟，想辦法喚醒失魂落魄的大師。
所有人之中只有市長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他腦中只想著，這裡是外星人唯一攻擊過的城市，可以成為觀光景點，帶來巨大商機。他指揮部下將所有可以當成證據的東西全拍下來，無視現場人員的白眼。
眾人懷著不同想法，不斷付諸實行，就這樣過了三個月。
Ｔ市本是進步發達的城市，重建的工作進行的順利快捷。因為右端相當快做出決定，讓暴走的漩渦停留沒有很久，所以全市的傷亡人數沒有很多。功勞全被市長抱走。媒體大贊市長的靈機應變的能力，讓市長爽到要飛上天了。市長不忘介紹外星人肆虐的地方，看著閃不停的鎂光燈，他的內心全被錢給占滿。
田運星為了解救被外星植物附身瀕死的人，到處奔走，成了抗外星人的功臣之一。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這樣就輕易復職，還成了宣傳的活招牌。不過為了保官職，他聽市長胡說八道時，並沒有反駁，只是掛著局長該有的嚴肅表情，徹底成為市長旁最佳裝飾幕僚。不過他內心還是大大嘆息著。想到之前還帥氣的跟右端說，他不在乎這樣的職位，實在是有愧。
思緒來到失蹤已久的右端身上，運星開始幻想著右端會突然出現吐嘈他，或是用那股怪怪力量，讓他站在高壓電塔上當稻草人也無所謂。可惜他的期盼一直到記者會結束，都沒有實現，使他相當失落。看著洋洋得意的市長跳上座車，趕著下一個行程。他無奈地搖搖頭，回到自己的崗位。
空慈受到打擊還是太大，每天都行屍走肉，無法回過神。不過對其他和尚而言，這樣的住持才好，不僅不會惹麻煩，還可以用禪修來唬信徒，任意編理由執行撈錢計畫。雅福寺恢復成信徒爭相前往的佛門聖地，只是唯一的不同，就是這裡氣派到已經成為藝術景點。
虎徹覺得對不起空慈，幾次來訪想幫助空慈恢復正常，可惜徒勞無功，讓他成為除都市三害的功臣之一。他忍不住想，如果讓常暴氣的右端或是毒舌的凝雪來說服空慈，是否能夠奏效。虎徹這時卻懷念起亂七八糟的Ｔ市，反而希望都市三害都能回到以前。
虎徹每天一有空就到和右端一起約定的秘密基地，在大樓頂樓呼喊著右端和凝雪的名字，期待哪天他們會回來這裡。再度用那些令人頭痛的力量，再次讓Ｔ市熱鬧起來。這次他不但不會勸他們，還會在旁邊慢慢欣賞。
右端的爺爺動用關係集結以前對抗外星人的團隊，繼續著尋找右端的任務。右端的爺爺失去孫子後才了解到祖孫情的重要。他只期望孫子能夠平安歸來，不要再跟英雄這個危險的詞扯上邊。他卻沒料想到，右端到了另一個次元卻真成了英雄。
右端和凝雪冒險進入開啟的漩渦後，並沒有回到原本的世界，而是來到另一個未知的世界。這個世界裡有著被捲入異世界的肯群星人和其他外星人。右端身上的裝置充當翻譯機，將所有外星人集結起來。右端還將這個世界時常改方向的重力整合在同一方向，讓這裡的人開始做起各種生產活動，真被當成豐收之神崇拜。
右端被當成英雄起初不習慣，後來感到越聽越舒服，開始喜歡自己的力量。看到右端從臭臉轉為得意微笑，凝雪不習慣說：「你變得越來越不像我認識的人。」
「我就是我，哪有什麼不一樣？」
凝雪半瞇著眼盯右端說：「你本來是一副少來煩我的樣子。現在卻是散發出快來拜我的氣息。」
「我又不是空慈，幹嘛要人拜我？」想到空慈在豪華樓中表現出德高望重模樣，右端趕緊搖頭將這景象甩出腦外，同時內心吐槽：「神棍和英雄可不能混為一談。英雄可沒有斂財喔！」
「你現在就是這種模樣。」凝雪手撐著頭注視右端。
「胡說八道。」右端回答得有些心虛。
「你不會想一輩子留在這裡當神明吧？」凝雪覺得逗這樣的右端一點也不有趣，嘆了口氣。
「當然不會。我不是說要負責送妳回去。總有一天我會研究出怎麼回去。」右端說這句話充滿著自信，完全不像是在安慰。
凝雪雙手一擺說：「好吧。我只能暫時相信你。」
「回去我一定要空慈把那棟誇張的樓拆了。怎麼想都覺得四不像。」聽到右端叨叨絮絮的碎唸，凝雪噗哧笑出來。
「沒有那四不像的樓，他怎麼當都市第三害。」
「都市三害本來就不存在。那是在我們的世界裡，這樣的舉動不被允許而已，才會被人說成這樣。說不定空慈來這裡也會成為某種英雄。」
「你終於懂我的話。」凝雪難得從陰森的笑容轉為甜笑。
「妳也變得不像是我認識的人。」右端調皮的笑著，巧妙利用了凝雪說過的句型。
「我才不喜歡被別人太了解。這樣就不有趣了。」
「回去還是一樣過吧。管別人怎麼說。沒有都市三害算什麼Ｔ市。」
兩人難得意見一致大笑。
完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