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回來啦,貝爾格勒。」
自特遣隊解散、經過了那些事件後已經過了七年,放下槍的我如今是一位反對露莎卡運動的其中一名幹部,到歐洲各地去演講讓我經常回不了家,所以家中的大小事務都是艾迪塔和娜塔莎在管理,而阿方索則是成為了軍人加入了狄托衛隊,也多虧了拉德。
而娜塔莉婭,我的妻子她已經逝去六年了,我很想念她。
「指揮官,您回家休息後的兩周之後有要到德國與科爾先生進行反露莎卡運動的會議,請注意。」
「里,我知道了,還有別再叫我指揮官了,都過去多久了。」
「是,艾倫先生。」
里,他是個挺死板的青年但為人和善且認真,組織解散後他成為了我的助理,為我整理著許多的資料文件及安排行程,能讓我這份工作輕鬆許多也多虧他了。
下了飛機,我與里拿好行李離開了機場,他開著用於接送的座車將我送至家中,路途上我心中充斥著期待與高興,終於能與家人團聚了。
「指……艾倫先生,務必記得兩周之後的會議,不要啟程時才通知我一同幫您整理行李。」
「我知道了啦,我不會再犯了。」
當我說出這話時里馬上嘆氣了,畢竟我每次都這麼回應,但陪伴家人的時間總是忘我,尤其是成為了一名父親之後。
「算了,我也明白艾倫先生的心情,祝您休假愉快。」
真難得,我以為會跟往常一樣在家門前說教個十幾分鐘,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你也是,好好陪伴希蕾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便下車了,同時也發現里這傢伙一聽見對方的名字顯得些羞怯,看來這情侶兩的進度也相當有進展呢。
與里道別後,我便趕緊提起行李進入家中。按下門鈴後沒過一會便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與狗的吠聲,接著就是門旁的對講機傳來了聲音。
「是誰!」
「爸爸。」
「密語!」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艾比卡的聲音,那就必須回復與她所訂製的答案。
「小娜塔莉婭是愛哭鬼。」
「是爸爸!爸爸回來了!」
能聽見那聲音既是又驚又喜,而大門的自動鎖也隨之解開我便拉開了門扉。
「爸爸!」
才剛踏進門關女孩立刻朝我撲來,投入的我懷中,而她身旁的捷克狼犬也一直在我身旁圍繞著用身體磨蹭來撒嬌。
「好久不見啦,我的好女兒。」
就在我蹲下身體任艾比卡玩著我的臉時,一個小身影從牆端探出頭來向這邊看來,生性害羞的她可能遺傳至她母親,但也不光只有個性還有她的外表。
「爸比……?」
看來她還很警戒著我是否為真正的爸爸,畢竟我在家時就教導著這兩位女孩不可對來入不明的陌生人有所信任,而且就算可能跟家人長的一樣也要一再確認,而這位內向害羞的女孩又有做到這一點。至於艾比卡呢,我只能說她是個不經思考的小女孩,性格有些衝動且很情緒化,不知道這些是否是遺傳至艾迪塔呢?
「是爸比喔。」
我一再的向她肯定道。
「密、密語……」
「小艾比卡是笨蛋。」
而懷中的艾比卡聽到我這麼說一臉疑惑地望著我,當然我也只是摸摸她的頭跟她說沒事來敷衍過去。
「爸比!」
雪白的長髮與那琥珀色的黃瞳,跟她母親一模一樣呢。她衝進我的懷中跟艾比卡爭奪著位子,當然艾比卡的性格可不會乖乖就範。
「是艾比卡先來的!」
這小壞蛋果然很熟練的欺負著對方,捏著她的臉頰左右擺動著。
「艾比卡,不能欺負娜塔莉喔。」
我立刻制止了她的行為且安慰著懷中快哭出來的娜塔莉婭,眼見我溫柔的呵護著她,艾比卡又露出了忌妒的表情。
「爸爸,不公平。」
「兩個都摸摸頭,可以嗎?」
「要親親!嘴巴親親!」
啊!?這女孩從哪得知這資訊的!
「誰教妳說親親的啊?」
「媽媽,媽媽說當爸爸用摸摸頭帶過時就要用親親!」
看來對於艾迪塔的教導,這孩子對於自己所說出的言論還挺自豪的啊!
「我們吃午飯吧,妳們兩個也餓了吧,爸爸換完衣服後立刻來料理!」
說完,我便馬上掙脫這兩位女孩的束縛,尤其是跟艾比卡爭論時會沒完沒了,而且最後還會敗在她手上。
「啊,爸爸逃走了!」
「爸比……」
拿了行李的我馬上衝往樓上,而兩位女孩隨之追了上來,翻過頭晚後一看時眼角還發現了我養的那隻捷克狼犬-胡薩,牠熟練的把大門給關上,真不愧是陪我多年的好夥伴。
在房間換好衣服後,我才一打開門兩位女兒馬上又黏了上來。
「爸爸!親親!」
「爸比,娜塔莉婭……也要……」
這兩個小鬼……
「好,那親親完後不能再無理取鬧囉。」
「好!」「好。」兩位女孩一致的回答道,臉上都充斥著期待的模樣。
各吻了一下在兩位女孩的額頭上後,馬上離開現場前往廚房,當然後面有著抱怨聲一直傳來,那便是艾比卡。
「要嘴巴!」
「爸爸已經親過了,機會用完了。」
她不服氣的鼓著臉頰,這可愛的模樣不禁讓我會心一笑呢。
之後來到了廚房,邊準備著食材與處理時都能聽見兩位女孩的玩鬧聲,只不過大部分都是艾比卡的歡笑聲,而娜塔莉婭則是哭喊的聲音。
「艾比卡,爸爸說過囉,不能欺負娜塔莉婭,不然爸爸會生氣喔。」邊切著菜,邊大聲的警告著她,希望這小鬼會把我的話聽進去。
「好,艾比卡知道了。」
她是如此地回應我,但沒過一會娜塔莉婭的哭喊聲更加頻繁,看來這小傢伙是沒把身為父親我放在眼裡,趁我離不開廚房時我行我素。
正當我脫下圍裙,轉身要來開廚房時娜塔莉婭衝了過來抱著我的大腿:「爸比,救救我。」
她的臉被蠟筆畫的到處都是,眼淚、鼻水跟顏料攪混了在一起。
「小娜塔莉婭,爸比在這,沒事了。」
當我抱起她前往浴室時,那搗蛋的艾比卡便跑上前來。
「爸爸,我也要抱抱。」
「艾比卡,爸爸是怎麼跟妳說的,不是說不准欺負那塔莉婭嗎。」
「抱抱。」
她似乎毫不在意我說的話,只想要自己所需要的,看到自己女兒如此的態度讓我有些動怒了。
「艾比卡!回答問題!」
大聲地斥責讓女孩嚇到的為之一顫,隨後便是露出哭貌大哭了起來。
「嗚……討厭爸爸!」
她留下這句話後便奔往樓上,我沒想錯的話應該是跑回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反鎖在內了吧。
「爸比,艾比卡……」
娜塔莉婭果然是好孩子呢,這時候還在關心著欺負她的人。
「爸比會找艾比卡道歉,並且跟她好好溝通的。」
「爸比不能對對艾比卡兇兇喔。」
「嗯,爸比答應妳。」
在替娜塔莉婭臉部清洗乾淨後,我便繼續料理午餐了,至於艾比卡我想讓她在這段時間先靜一靜。經過了一個小時餐桌上上滿料理後便呼叫女孩們過來吃飯,而跟我想的一樣只有娜塔莉婭乖乖的在桌前坐好,那小傢伙肯定孩在賭氣吧。
「爸比去叫一下艾比卡,娜塔莉婭等一下喔。」
「不能兇兇。」
在我要離開時她的小手拉著我的衣角,對我一再的提醒。
「絕對不會。」
我來到了樓上,艾比卡的房門前,輕扣著門但裡面毫無回應這也是在預料之內呢,畢竟這是她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對她發脾氣,平常都是因為好不容易回到家跟她們相處,因此她欺負娜塔莉婭時我都只會念念她並沒有實際去糾正錯誤,這麼一想變成如今的局面好像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太寵著艾比卡了。
「爸爸能進來嗎?」
裡面一樣毫無回應,該怎麼辦呢?沒想到成為父親比潛入敵營且獲取重要情資還要困難。
「艾比卡,爸爸知道錯了,爸爸想親自跟妳道歉可以嗎?」
裡面傳出腳踏在木質地板的聲音,且逐漸靠近,看來是成功了,接著房門輕輕地打開不過只露出門縫,艾比卡利用門縫看著我與之對話。
「艾比卡,其實知道錯了……怕爸爸生氣……」
原來這孩子不是賭氣而是害怕我沒原諒她啊,看來作為一名父親我還有待加強呢。
「爸爸原諒艾比卡喔。」
「真的?」聽我這麼一說,她原本緊張的面龐安心了許多。
「真的。」
「打勾勾。」
「嗯,打勾勾。」
伸出手與她細小的小指勾起,她似乎也因為這樣安心許多的打開了房門,而我也牽著她到了床旁坐了下來,與她好好的溝通。
「能跟爸爸說為何要欺負娜塔莉婭的原因嗎?不喜歡她嗎?」
「沒有不喜歡,只是爸爸都陪著娜塔莉婭……都沒注意到艾比卡……想讓爸爸注意……」
原來是這樣子啊,這孩子說的也沒錯呢,因為娜塔莉婭過世之後我便覺得她不在後我需進到責任彌補我們兩人所生的女兒,而艾比塔因為有艾迪塔的照顧而有些忽視了她了呢。
「對不起……都沒注意到艾比卡的心情……」
我輕撫著她的頭,輕手細語的說道希望盼她能再給我機會,這次我會努力當個稱職的父親。
「爸爸。」她叫了我一聲,便把頭埋進我的胸口中,當然我也任她如此撒嬌。
「妳永遠都是爸爸最重要的艾比卡,我也永遠是艾比卡最重要的爸爸。」
「說好了。」
「對,說好了。」
之後,她心情愉快的牽著我的手走到樓下的餐廳,坐在餐桌前準備開動,娜塔莉婭看見我們彼此相好的模樣也顯得放心,就這樣我們共進了午餐。
下午,我開車帶著兩位女孩與胡薩前往市區逛逛與喝個下午茶,我們的家落於一處郊外之中的獨棟別墅,因為我喜愛幽靜不受他人侵擾,而且屋後就是一片的樹林同時也能讓女孩們親近自然也不錯,不過這一切都是要再次感謝拉德。
我們逛了書店、到公園去玩耍、去咖啡廳吃個蛋糕,簡單的幾件事就能讓兩位女孩開心的不得了,而我的疲勞也在看著兩人的歡笑中隨之而去,實在無法想像呢,我能擁有如此幸福的生活。
晚上,得知艾迪塔與娜塔莎兩位少女因為學校的社團有額外活動,估計今天不會回來了,因此就只剩我們父女三人與一條狗了。
在吃完晚餐菜後我們舉辦家庭日的電影觀賞,看了各式各樣的種類,而當波到恐怖片時艾比卡可是異常的興奮甚至站在沙發上觀看著,而娜塔莉婭則是緊抓著我靠著緊緊,露出一隻眼睛觀看劇情的進展如何,這點可能就是遺傳到我吧。
看完電影後接著就是我最苦惱的時候了,她們會一直要求我陪伴著洗澡,如今兩人也六歲了早就超過了陪洗的年齡,就在我堅持著立場過去了三十分鐘,兩位女孩終於放棄的進到浴室中了,終於能鬆口氣了。
最後,睡前我到兩位女孩各自的房間陪伴著她們入睡我才離開,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辦正事,處理有關於要會議用上的資料以及報告,還有下次要去摩納哥重大發表有關於將露莎卡當作兵器使用的相關文稿。
就在我只開著書桌上的檯燈開始忙碌個四個小時後,有人敲扣著我的房門。
「爸比,我睡不著。」
一聽見是那塔莉婭我便馬上前去開門,眼前是穿著睡衣抱著枕頭的女兒,她露出著水汪汪的無辜眼神總是讓我無法招架她的任何請求。
「娜塔莉婭,怎麼啦?是因為娜塔莎沒回來陪著妳嗎?」
「嗯……爸比培娜塔莉婭。」
「好吧。」
我將她牽至房中讓她先躺在床上,自己則是把剩餘的東西整理與統整好後就寢。
關了房間的燈後我躺在她身旁,月光從窗外透進照印在她的臉龐上,我們的女兒真的跟妳長得一模一樣啊,娜塔莉婭。
「娜塔莉婭……」
「爸比?」
「我真的好想妳,娜塔莉婭……」
「娜塔莉婭在這喔,爸比。」
女兒摸著我的臉龐,擔心的神情注視著我。
「可以讓爸比撒嬌嗎?」
「爸比的話,可以喔。」
她露出溫柔的神情將我的頭抱進了她的胸懷之中,我也閉上眼的感受著她,僅有這一刻也好讓我把妳當成娜塔莉婭吧。
「真是的,貝爾真是愛撒嬌呢。」
「娜塔莉婭?」
「娜塔莉婭一直都在旁看著,我們的女兒很幸福。」
「娜塔莉婭……」
眼淚不停的從眼角冒出,我只能用著哭腔呼喊著她的名字,我朝思暮想的愛人、思念的愛妻─娜塔莉婭。
「貝爾很努力,好好的休息吧。」
「娜塔莉婭,我很愛妳、很愛妳……」
「娜塔莉婭知道,今晚,讓娜塔莉婭陪伴著你吧,親愛的。」
「娜塔莉婭……」
娜塔莉婭,我很高興這輩子能遇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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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卡。
娜塔莉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