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傳說Legend of MANA(25)
10.3 迪多魯的信（完）
艾斯卡迪、可羅娜，以及巴特尾隨著雅瑪蕾特來到了硫昂街道，過沒多久，三人便看見卡貝拉被空投而下，依目測地點大約是波隆佔據的洞窟，艾斯卡迪馬上果做了決定，反正原本就是要帶雙胞胎來此訓練，於是便發表了到洞窟前的戰鬥都不會出手幫忙的聲明。
聽到艾斯卡迪的決定，可羅娜和巴特先是滿口抱怨、開始耍賴，但是很快地他們就發現艾斯卡迪不是像帝茲和莉芙這麼好講話，還沒察覺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已經被拋入敵陣之中。
「艾斯卡迪大哥是鬼！惡魔！」巴特幾乎是快哭出來，舉著平底鍋拼命抵擋蜜蜂的螫擊。「肌肉笨蛋！蛋白質代言人！」
「有時間講話，那就代表沒事。」艾斯卡迪完全不遮掩地打呵欠，對於巴特地咒罵完全不痛不癢，雙手抱胸，一副看熱鬧般悠哉。
「嗚啊啊啊！生命希望的木之精靈：多莉雅德！」巴特終於在混戰之中找到空檔，迅速使出魔法，憑空出現的葉片精準地將眼前蜜蜂群斬裂。「都是郵差鵜鵠送錯地方，怎麼會有人在這種地方收件。」
「既來之，則安之……火之精靈：莎拉曼達！」可羅娜輕轉掃把，數顆火球便攻向擁有巨大鐮刀的昆蟲。
「魔法……而且不需要念出完整咒語。」一旁的艾斯卡迪則是仔細觀察可羅娜和巴特的作戰方式後，顯得有些訝異：原來除了瑪琪爾妲以外，還有人能不使用「精靈樂器」當媒介，而使出魔法。
「嘿嘿，當初帝茲和莉芙師父也嚇了一大跳喔。」看到艾斯卡迪微受驚嚇的臉龐，巴特得意的笑出聲音。「我們跟當初可是不一樣的，目標是不須念咒就可以使出魔法！」
「巴特，少得意忘形了。」可羅娜沒好氣地揚起右手就對準巴特的頭頂敲去，「先找到人要緊啦！」
「好啦，很痛耶……」巴特撫著被可羅娜重擊的傷處，鼓著腮幫子碎碎唸，「用說的就好了嘛，真是的，暴力女。」
「你說誰暴力啊，巴特！」可羅娜質問巴特時，不忘再補一拳。
「這裡只有妳一個是女的，還會說誰，對吧，艾斯卡迪大哥？」巴特轉頭想得到艾斯卡迪的贊同，卻不見艾斯卡迪的蹤影，「咦？艾斯卡迪大哥？」
「不是在你旁邊……啊呀？奇怪，人呢？」可羅娜環顧四週，便看到艾斯卡迪的身影隱沒到前方不遠處的叉路盡頭，可羅娜連忙拉著巴特追上去，「在那邊，我們快點跟上去。」
「真是的，怎麼這麼我行我素啊？」巴特免不了一陣牢騷，「帝茲和莉芙師父就不會做這種不說一聲就不見人影的事……啊不，帝茲師父好像會……」
「是、是，你就別抱怨了，追上艾斯卡迪大哥要緊。」難得可羅娜耐住性子，不和巴特爭吵，好脾氣地推著巴特走往艾斯卡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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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卡迪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沉睡的巨岩，他知道它是什麼：大地之臉，賢人蓋亞，他畢生守護的司祭瑪琪爾妲，曾經對他說過蓋亞的智慧是無人能比的……如果說是事實，那麼他們糾纏已久，幾乎沒有解決方法的狀態，蓋亞會有答案嗎？
艾斯卡迪握緊拳頭，湛藍的眼眸迎上不知何時已經張開雙眼的蓋亞。
（孩子，有我能為你效勞的地方嗎？）蓋亞渾厚的嗓音伴隨著字句。
「為什麼歐爾彭說我贏不了亞溫？」
（賢人從來沒有考慮要贏過誰，誰是勝利者，是由你決定的。）
「但是我一次都沒有贏過歐爾彭，既然他有這樣的力量，為何不自己去討伐亞溫那傢伙？那可是會破壞世界的元兇啊？」艾斯卡迪無法理解賢人擁有強大力量，卻從來不插手協助，「我能勝任嗎？」
（……）蓋亞沉默了一陣子，爾後才緩緩開口，（你祈求的是力量，而非賢人們的智慧，尋求得不到的東西是沒有任何方法的。）
「智慧和力量嗎……真是嘲諷，的確，歐爾彭從未拒絕我的挑戰，但也沒有指導過我劍術。」艾斯卡迪自嘲地說著，雖然他對外宣稱自己拜師於歐爾彭之下，但也僅僅只是獲得挑戰權，艾斯卡迪從無線挑戰失敗中，不斷磨練自己的武藝，他自負認為已經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孩，「我能贏過亞溫嗎？」
（那是由你自己決定的，歐爾彭已經教導給你了。）對於艾斯卡迪咄咄逼人的氣焰，蓋亞只是淡淡的回答。
「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打得過亞溫啊，但事實就是相反。」艾斯卡迪語氣轉為急迫，似乎是無法接受蓋亞的答案。「十年來！我一直以打敗歐爾彭，殺了那個惡魔為目標，不斷鍛鍊自己，為什麼我不能打敗他們？」
（命運是由自己決定的。）蓋亞平緩的陳述著，絲毫不被艾斯卡迪的急躁所影響，（告訴我，孩子：打贏歐爾彭、殺了亞溫，是你自己決定，還是只是其他因素所驅使？）
「當然是……」艾斯卡迪忿忿地咬緊牙關，打敗歐爾彭只是藉口，他只是想證明，他夠強悍，強到足以殺了那個惡魔，那個背叛他們，並且奪取瑪琪爾妲生命的惡魔，艾斯卡迪一直都是這麼思考的，從來沒有懷疑過……因為打從他有意識以來，就被告誡惡魔是混亂的象徵……
可是一樣祀奉寺廟的瑪琪爾妲不這麼認為，虔誠修行的達娜艾也不覺得，他們過去甚至是很要好的朋友……到底從什麼時候，整個關係惡化成如此？彷彿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在不知不覺下讓他們絕裂，而自己，就是那個開端嗎？
「啊，蓋亞耶！還有艾斯卡迪大哥！」
巴特童稚的聲音，硬生生插入艾斯卡迪和蓋亞間僵硬的氣氛。
「嗤！」看到可羅娜和巴特的到來，艾斯卡迪焦躁的抓頭，隨即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艾斯卡迪大哥，你有事找蓋亞啊？」可羅娜興奮地看著蓋亞的外觀，一邊又好奇為什麼艾斯卡迪會跑來這裡。「問了什麼？」
「跟妳無關的事。」艾斯卡迪用慣用的冷漠口吻回答，接著朝蓋亞的方向喝斥，「巴特，給我滾下來！」
原來巴特一看到蓋亞便興奮地爬到蓋亞的岩手上，而蓋亞也任由巴特的攀爬，甚至將自己的手拉近臉龐。
「咦──」巴特發出像是抱怨的聲音，「我只是想靠近一點蓋亞問問題嘛，嗚喔，真的超可怕，光眼珠就跟我整個人一樣大，嚇死人了！」
「問完就快下來。」艾斯卡迪嚴肅的下達命令，這讓被帝茲和莉芙寵壞的巴特不悅地嘟起嘴巴。
「一點也沒有人情味……」巴特氣呼呼地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情緒，「蓋亞，我想問您怎麼才能做一位偉大的魔法師？」
蓋亞對巴特裂嘴微笑道：（如果說到偉大的魔法師，很久以前，有位名喚哈爾榭的魔法師，雖然沒有詳細描述或記載，他的名字只殘存在一小頁歷史中，但是對我而言，我認為他比我偉大。）
「欸，我也聽聞過帝茲和莉芙師父有提過這個名字呢？除了抵禦大魔女雅妮絲，他也有做過其他事情嗎？好好奇。」巴特一直覺得哈爾謝不過只是出現在《世界事典》中的一個名字，現在感覺似乎是個傳說人物。
（師父啊……）蓋亞聽到這樣的稱呼僅是露出和藹的眼神，這應該是現存的賢人們完全不會想到的狀態。
「那麼，我要如何成為厲害的魔法師呢？」似乎是沒有聽到蓋亞的呢喃，巴特繼續提問。
（只要保持這樣的心情就好了。）蓋亞像是在哄小孩般，語調輕柔而緩和，（你會在距今的七十三年後，和一位珠魅劍士展開冒險，當那場冒險結束後，你的名聲將會傳播各地。）
「太酷了！謝謝您，蓋亞！」巴特笑開嘴臉，「那個，我得下去了，蓋亞再見。」
（再見。）蓋亞依舊溫和的語氣，它緩緩放下自己的手，方便巴特站回地面。
「呃，那什麼啊，也太具體了。」可羅娜忍不住吐槽，「居然有確切數字……而且七十三年後，巴特都老爺爺了。」
「……」比起對自己模糊的回答，艾斯卡迪整個臉臭到不行：賢人不是幾乎不給明確答案嗎，而且那根本是預言了吧？撇開年限不談，居然連夥伴是誰都預測好，還是那個幾乎快滅絕的種族？
「哼哼，就跟妳說我會征服世界的嘛，蓋亞的智慧真的好厲害啊。」巴特還沉浸在興奮的情緒，還拉著可羅娜跳舞。「不信的話，可羅娜也可以提出問題啊？」
「我才沒有像你這麼多問題。」可羅娜一直都是奉行自己找答案，不過的確有個困擾她很久的未解之謎，「蓋亞再怎麼厲害也不知道……那個……鬼壓床吧？真的很恐怖。」
（我一直都鬼壓床狀態喔，大概八百億年了。）
「耶？」可羅娜沒想到自己的自言自語，居然會被蓋亞聽到，「可是，您是石頭吧？不，應該說是岩石。」
（岩石就是一直只能在原地不能移動啊，這不就是鬼壓床？所以沒什麼好恐怖的。）蓋亞對可羅娜眨著眼，（還是妳也來當岩石？）
「我才不要！」對於蓋亞對自己的調侃，可羅娜馬上跑到艾斯卡迪背後，對蓋亞做鬼臉。「蓋亞果然超可怕，莉芙師父說的對！」
「……會問賢人問題真的是蠢。」艾斯卡迪直接說出內心話，因為根本無法判斷到底哪句話是安慰、哪句話是建議、哪句話是假的，哪句話才是真的，「有夠浪費時間，我們也得去找那隻猴子了。」
「說、說的也是。」可羅娜用掃把指著前方的旁支道路，「既然他們不在這，應該就在附近了，艾斯卡迪大哥？我們可以先去找嗎？」
「說不行你們還是會去。」艾斯卡迪不耐煩地看著面前兩個雙眼又準備發光的小孩，「隨你們高興，我會跟在後面。」
「耶，太棒了，艾斯卡迪大哥今晚加菜！」可羅娜高興地跳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往前跑，「巴特，快點！」
「是、是！」巴特表面上一臉無奈，但還是快步跟上可羅娜。
隨著兩個小孩的離去，蓋亞的目光移至艾斯卡迪身上。
（你還有疑問嗎，孩子？）
「……蓋亞。」艾斯卡迪背對著蓋亞，左手搭在腰際上的劍柄，不帶期望地詢問。「殺了惡魔，可以讓他把奪取他人的精靈力還給當事者嗎？」
（你的問題，就像是之前來詢問我問題的人一樣。）蓋亞閉上眼睛，細細回想當時達娜艾的情況。（我的答案，仍舊不變：如果當事者不願意，不管你們做什麼，都是無意義的。）
「這樣。」艾斯卡迪沒有再說第二句話，頭也不回的離去。
達那艾，妳果然也來問蓋亞了。
腦海裡浮現那位小小的貓型獸人，嚴肅卻又溫柔，總是踉蹌著腳步跟在大家身後，等同他們三人的妹妹般，以前達娜艾會纏著艾斯卡迪互相對戰琢磨武藝，也會在他和亞溫有所爭執是充當和事佬，但在那個礦坑，艾斯卡迪被亞溫擊敗那瞬間，艾斯卡迪第一次，看到達娜艾充滿悲傷以及不可原諒的眼神，彷彿已經絕望，已經不抱任何期待。
艾斯卡迪開始真正對亞溫產生敵意，是瑪琪爾妲逐漸在寺廟消失蹤影，開始怠忽自己的職責，只為了無法在寺廟現蹤的亞溫，艾斯卡迪苦勸過，也告知亞溫要體諒瑪琪爾妲的身分，但隨著年紀增長，兩人的行為只是更變本加厲，甚至一次就是失蹤好幾天，寺廟常常陷入混亂，艾斯卡迪開始對瑪琪爾妲和亞溫口出惡言，達娜艾同時也對艾斯卡迪失去了笑容。
同樣都是保護瑪琪爾妲，妳為什麼不能認同我的作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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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羅娜和巴特來到一個洞窟前面，便看到傷心欲絕的迪多魯，以及好像被迫吞了一整罐酸梅，臉都皺成一塊的卡貝拉。
「迪、迪多魯，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信！」卡貝拉慌張地揮舞著雙手，其中右手還緊抓著一張已經被拆封的信件，「我沒想到你有萌生回老家的意思，我們的表演不能缺少你啊？而、而且……」
「卡貝拉．是．大笨蛋！」迪多魯用著他畢生說話的最快速度大罵卡貝拉後，遮著臉跑進洞窟。
「迪多魯！」卡貝拉見狀，連忙跟上。
「哇，現在是上演什麼戲啊？」巴特搖了搖頭，而此時艾斯卡迪也來到可羅娜和巴特身後。
「怎麼了？」
「艾斯卡迪大哥！」可羅娜指著洞窟，「迪多魯不知道為什麼傷心的跑進去了，然後卡貝拉追進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可羅娜解釋著剛才的情形時，洞窟內傳來一陣淒厲的叫喊。
「這個聲音……是卡貝拉！」巴特豎起耳朵，馬上就辨識出慘叫聲的主人是誰。
艾斯卡迪沒有第二句話，率先跑進洞窟，可羅娜和巴特也跟著艾斯卡迪的腳步進入洞窟。
洞窟內，一隻龍型的怪物正對著卡貝拉發出低沉的吼叫，而卡貝拉因為怪物突然的襲擊，嚇得跌坐在地。
「大地暴王龍！」巴特一看到怪物便脫口而出，「皮很厚，大部分都在洞窟睡覺，覺得棲息地被入侵就會兇猛狂暴的龍！聽說怕火屬性的攻擊……跟帝茲師父素描的一模一樣，天啊！」
聞言，艾斯卡迪馬上沉著聲音快速下達指令：「可羅娜。」
「喔，好、好的！」
可羅娜馬上在空中描繪出魔法陣，伴隨咒語發出火球攻往大地暴王龍，雖然發出數個驚人的爆裂聲，但大地暴王龍似乎不怕可羅娜的魔法攻擊，牠只是稍稍退了幾步。
「沒、沒用嗎？」可羅娜握緊手中的掃把，「果然是因為我的魔力還不夠強嗎？」
「不，做的很好。」艾斯卡迪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併抽出武器擋到可羅娜和巴特前面。「牠目標轉向我們，你們兩個去保護猴子。」
「啊，我知道了。」雙胞胎連忙遵從艾斯卡迪的命令，脫離戰場，將卡貝拉直接拉往深處的洞穴中躲藏。
「吼！」
大地暴王龍張開佈滿利齒的大嘴，一口咬向艾斯卡迪，艾斯卡迪馬上作出反應，他將劍鞘垂直塞到大地暴王龍的嘴裡，讓大地暴王龍的嘴巴霎時合不起來，但也只是暫時，很快的劍鞘便因為驚人咬合力，開始出現碎裂聲音。
「抱歉啦，會有點痛。」
艾斯卡迪在大地暴王龍咬碎劍鞘前，雙手持劍，右腳往前邁進，做出像是棒球打擊者的揮棒動作，將大地暴王龍擊往遠方，隨即撞擊到洞窟石壁，發出轟然巨響，洞窟的天花板也因為巨大震動而落下無數大小石塊，將洞窟堵住，從隙縫中還能聽到大地暴王龍的怒吼。
艾斯卡迪將劍身橫放在肩膀上，評估大地暴王龍一時半刻應該突破不了這些障礙物，才對遠方的可羅娜和巴特喊話：「你們，可以出來了。」
「結、結束了嗎？超快速。」巴特內心對艾斯卡迪刮目相看，「跟師父們有得比。」
「我，得更加努力才行呢。」看到艾斯卡迪輕輕鬆鬆擊退敵人，可羅娜略有不甘地握緊自己的武器。
「我陪妳喔，可羅娜，畢竟我要成為偉大的魔法師啊？」巴特拍拍可羅娜的肩膀，露出自認為帥氣的笑容，讓原本心情低落的可羅娜笑出聲音。
「對了，卡貝拉沒事吧？」
「啊？我沒事，沒事。」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卡貝拉只能張大著嘴，但馬上他就回過神，著急地大喊「但是，迪、迪多魯，我沒看到迪多魯？不會被剛剛那條龍給吃了吧？」
「啊，卡．貝．拉。」那個慢吞吞的聲音，從另外一條通道傳來，迪多魯緩慢地靠近後，拉著卡貝拉的衣襟，「我．在．找．你．呢。」
「……哈？」卡貝拉從驚嚇中轉為虛脫，大大嘆口氣後，模仿迪多魯的語氣，「在．找．我．啊？」
「嗯，因．為．我．只．會．生．氣，所．以．來．找．卡．貝．拉．和．好。」迪多魯花上正常人講話速度的三倍時間，緩緩表示自己的來意，「我．得．和．卡．貝．拉．道．歉。」
有、有夠緩慢的啊啊啊！
可羅娜和巴特不禁在心底慘叫，他們不約而同看向艾斯卡迪，發現對方已經焦躁地用武器敲打自己的肩膀，嘴裡不時發出砸舌聲，不耐煩的模樣已經到達界線，雙胞胎只能祈求卡貝拉和迪多魯趕快和好，解決這件事情。
「你是我夥伴，所以我才不和好。」
「耶？為．什……」
「你在說什麼啊啊啊啊！」巴特這些天目睹好幾次莉芙憤怒的無差別攻擊，他相信艾斯卡迪也有這等能力，連忙抓著卡貝拉的褲管大叫，代替迪多魯詢問，「你都擔心迪多魯到直接跑進洞窟，你就是想和好吧？」
「我們又沒吵架，為什麼要和好？」卡貝拉撇了撇嘴，為了掩飾尷尬，開始拋接起彩球，並往洞窟外走去，「回去了，回去，啊──累死了，啊──蠢斃了。」
「啊，等．我．一．下。」迪多魯露出害羞的笑臉，隨後跟上卡貝拉的腳步，在經過艾斯卡迪的時候，他拿出一個像是皮革的東西，「這．個．給．你，是．鱷．魚．皮．剛．好．可．以．做．劍．鞘。」
「那我就不客氣了。」艾斯卡迪接過迪多魯手中的鱷魚皮，便轉身拍拍可羅娜和巴特的頭，「回去了。」
「噢……那卡貝拉、迪多魯，再見！」這次巴特沒有再持反對意見，因為他也感到疲倦了。
「再見。」卡貝拉咧開笑臉，將彩球全數拋至空中，動作誇張的揮手道別，再將彩球一一接回。「謝謝你們的幫忙。」
艾斯卡迪只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伸著懶腰，逕自地往帝茲家的方向走去，而可羅娜和巴特則是疲累的打著呵欠，跟在艾斯卡迪旁邊走著。
「啊，對了，你們今天的表現。」路程上，艾斯卡迪邊走邊用武器敲著單邊肩膀，「五十。」
「欸，我還以為會更高？」巴特努力想爭取更高分數，「沿路上幾乎都是我和可羅娜戰鬥喔？不管是魔法還是近身戰，而且，我也記得帝茲師父那可怕的地點指南內容耶？」
「……這樣是及格還是不及格啊？」對於這次表現不甚滿意的可羅娜，並沒有想要彰顯自己的表現。
「當然不及格啊？」艾斯卡迪輕笑出聲音，「首先，一看到敵人當然要備戰狀態，結果你們在那邊跟我閒扯，看到不明物體居然是直接爬到對方身上……」
「蓋亞又不是不明物體！」巴特無法同意，馬上提出反駁。
「也有可能是別的東西假裝的，惡魔族或卡蜜拉（一種亞人，多半是女性，類吸血鬼）很會這種伎倆。」艾斯卡迪大掌壓在巴特頭頂，用力戳揉，讓巴特不悅地哇哇叫，「戰鬥結束後就直接放鬆聊天，很容易被突擊。」
「但、但是帝茲和莉芙師父也常常戰鬥後聊天啊？」可羅娜跟著兩位師父出門好幾次，在他們身邊的氛圍一直是很輕鬆的狀態。
「他們無時無刻都在警備，妳以為每天賭上性命叫帝茲起床是假的嗎？莉芙雖然一直笑咪咪的，對周遭戒備從來沒鬆懈過。」
「嗚喔，我以為那只是起床氣終極版……」巴特忍不住冷顫。
「總之，明天繼續訓練。」
「欸？沒有休息嗎？不會吧？」「不是說出門『採買』就好，不用訓練？」「至少休息個一天吧？」
聽到艾斯卡迪的發言，雙胞胎忍不住哇哇大叫，不停討價還價，或許是因為在熱帶雨林中習慣希露琪不斷呱呱叫，艾斯卡迪完全無動於衷，任由可羅娜和巴特在自己身後咒罵著。
「果然是魔鬼筋肉人！肌肉腦！蛋白質組合人！爆炸頭阿呆！」
「……明天來個聖騎士特訓好了。」艾斯卡迪決定教教兩個小朋友什麼叫做禮貌。
「不要啦！」
雙胞胎的抗議，艾斯卡迪當然沒有妥協，接連嚴格且確實的訓練，一直持續到帝茲和莉芙從斷崖城鎮：格特回來那天，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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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當然不可能沒有主角能解決事件，我就是偏心+私心（欸
創作內容
聖劍傳說LOM．迪多魯的信(3)完
雜繪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