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不利多的帶領下,榮恩來到了位於頂樓的校長室。
「所以有什麼事嗎?鄧不利多教授。」
抱持著警戒心,榮恩看著鄧不利多向他問道。
「放鬆點,孩子。」
鄧不利多只是笑著安撫榮恩,沒有回應榮恩的問題。
「要吃點巧克力蛙還是全口味豆嗎?天氣很冷還是先喝點紅茶吧?」
隨著鄧不利多的魔杖一揮,桌上出現了許多零食和一罐熱紅茶,接著鄧不利多拉開座椅坐下。
「謝謝,教授。」
看著鄧不利多示意要自己坐下的榮恩坐在校長桌對面突然出現的椅子上,慢慢地喝起鄧不利多遞來的紅茶。
「孩子,你今年幾歲了呢?」
「11歲,教授。」
「喔,我說的是包含你之前的歲數一起算,孩子。」
聽到鄧不利多這麼說,榮恩下意識地握緊拳頭,他被鄧不利多的話嚇到了。雖然他不是沒有預想過自己是轉生者的事情被發現,只是那天來得也太快了。榮恩盡力表現出一臉平靜的表情,但內心卻無比混亂。
『他知道我是轉生者?什麼時候暴露的?是誰告訴他?還是--』
「是我自己觀察得出的結果,榮恩。」抓起桌上的全口味豆塞進嘴裡,鄧不利多對榮恩微笑著:「讓我想想該從什麼地方對你說吧?」
「首先,作為榮恩·衛斯理,你表現得太過優異了。這很難不讓人注意到你,嗯……但在某些時候你又會做出很符合榮恩·衛斯理的行動。」
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鄧不利多說。
「……」雖然榮恩知道鄧不利多很厲害,但他能厲害到看穿身為轉生者的自己嗎?榮恩不認為自己有做什麼事能讓鄧不利多注意到自己是轉生者,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被看穿的話。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教授你也是轉生者嗎?而是那種熟知劇情走向的轉生者。」
榮恩試探性的向鄧不利多確認自己的推測,而鄧不利多愣了一下後露出和藹的微笑。
「說真的,我印象中的榮恩遠沒有你這麼聰明啊,孩子。」
「……」
「不過很遺憾,你的推測錯誤。我並不是轉生者,準確的說,我是差點成為轉生者的人。」
差點成為轉生者?那也是說現在的鄧不利多應該還是原來的他嗎?
鄧不利多的話讓榮恩原本腦中的構想遭受衝擊,他本以為眼前的老人是個想要找自己麻煩的轉生者。榮恩直勾勾的看著鄧不利多希望他給自己個解釋。
「是的,孩子。就像你想的那樣,我本來也會變成轉生者。只是運氣好一點,那個進入我身體的靈魂不知什麼原因變得非常脆弱,在他想要吞噬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所以反被我吞噬了。」
繼續抓起巧克力蛙塞進口中,鄧不利多一臉輕鬆的說著,彷彿口中說的那個人並非自己一樣。
「同時,我也因此知道了些關於『未來』的情報。」
「未來?」
「是的,也是因此判斷你並非『榮恩·衛斯理』的主因。」
「說來這也算是很奇妙的體驗,知道自己是小說人物的時候我還有些消沉。」
看著擺出一臉哀怨表情的鄧不利多,榮恩突然覺得眼前的老人有股說不出的親近感。
「那麼,教授是想要把我退學還是將我送進阿茲卡班?還是用失憶咒讓我忘卻身為轉生者的事?」
「我為什麼要對你那麼做呢?孩子。」
鄧不利多用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榮恩。
「因為我並不是榮恩·衛斯理。而且從教授你口中對轉生者的態度來推測,你對轉生者沒有好感。」
「不得不說你這孩子有很嚴重的戒心啊,雖然有後手是好事,但凡事都往最壞的方向思考可不好喔。」
鄧不利多苦笑,他站起身來拍拍榮恩的肩膀:「我不打算對你做任何事,關於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可不打算把一個有著良好學習態度的學生給毀掉。」
既然不打算處置我,那麼,他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喔,孩子。我想你不需要把事情想的那麼糟,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只是想和你談談關於你的『未來』。」
「未來?」
「是的,未來。希望你老實的告訴我,孩子。你想在這個世界做些什麼呢?」
鄧不利多的問題讓榮恩陷入了沉思,自己想在這個世界做什麼?那當然是過上和之前不同的人生。
因為父母期待的關係,自己成為了對周圍關係冷漠,對學習以外的事也毫無興趣的機器。
所以在成為榮恩的現在,儘管還是有些地方和前世的狀況一樣,但總得來說現在的自己和前世的自己絕對不同。
那麼,自己還想要做些什麼?
「……我想和我的朋友一起好好的生活。」
聽聞榮恩的回答,鄧不利多皺了下眉頭,接著他又摸了自己的山羊鬍:「孩子,看來你找到了對你很重要的人。」
「教授為什麼要問我這個問題呢?」
「你很聰明,孩子,你應該知道為什麼的。」
所以是要我自己親口說出來嗎?真是個令人覺得奸詐的老鬍狸。
想像著眼前的鄧不利多是隻留著白色長鬍的老狐狸,榮恩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因為要確認我的態度和接下來會不會對教授你要做的事造成影響嗎?」
「是的,孩子。」鄧不利多點點頭,笑著繼續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幫我注意並找出校內其他的轉生者。」
「……找出轉生者?然後讓你處理掉他們嗎?」
「我覺得用觀察查看這個詞彙更好,而且就算找出轉生者你也不需要對他們進行過多必要的接觸。」
找出轉生者卻不希望我和他們有過多接觸,可以推測出鄧不利多是怕我和轉生者有過多接觸後可能我被他們影響或是造成更為嚴重的扭曲嗎?
思考幾秒後,榮恩向鄧不利多詢問:「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因為我們所處的位置。我是鄧不利多,你是榮恩·衛斯理。這兩人如果在檯面上有過多的動作,一定會讓轉生者們警戒從而躲藏起來。」
榮恩看見鄧不利多握緊了拳頭。
「為什麼你這麼執著於轉生者呢?」
鄧不利多沒有回應榮恩的問題,他只是坐回椅子上後繼續吃著全口味豆。
過了五分鐘,鄧不利多才緩緩道來:「很久以前,我曾接觸過一個轉生者。當時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我也裝作轉生者的樣子從而進行了些對『原本世界的發展』截然不同的行為。」
「接著,我得出了結論。」榮恩從鄧不利多的眼中感受到強烈的憤怒:「放任轉生者不管的結果,就是造成世界規則的扭曲,最後會造成世界的崩潰。」
「扭曲?」看著鄧不利多,榮恩得出鄧不利多可能因為那件事造成的後果感到後悔,所以才會希望掌握轉生者的動向的結論。
「舉個例子吧。如你所知,綴歌·馬份是女孩,而哈利·波特是史萊哲林學生。」鄧不利多用和藹的語氣和榮恩交談,但眼神中的怒火讓他有些不自在:「但在原本的世界,馬份是名為跩哥的男孩,而哈利進入的學院是葛萊芬多。」
鄧不利多的話讓榮恩瞬間明白了他想說的意思。
馬份的性別和哈利的學院歸屬之所以會變得現在這樣,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
因為自己是轉生者,並沒有按照『榮恩·衛斯理』原本該走的路線前進,所以造成世界的扭曲。
「真是糟糕透了。」
「很高興你能理解事態的嚴重性,榮恩。那麼,容我再向你問一個問題。」鄧不利多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用嚴肅的語氣和榮恩說:「你對哈利·波特這個故事了解到什麼程度?」
「完全沒看過,所以我也不知道『榮恩·衛斯理』在某些場合該做什麼事情,我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來做事的。」
「是嗎?」
「我也可以問個問題嗎?為什麼要選擇我?」
「因為你有足夠的能力進行這件事,身為轉生者都會有名為『外掛』的特殊能力。像我接觸到的那個轉生者的能力是將碰觸到的人變為沒有思想的魁儡。雖然我沒有從想吞噬我的轉生者那裏得到什麼特別的力量,但你應該有吧?」
「教授,我想你誤會了。」榮恩黑著臉看向鄧不利多:「我沒有特別的力量,真要說的話也只有如何改寫對自己最為有效率的咒文的這個長處,我不認為這算是外掛……」
覺得自已就只是個會讀書和正確判斷咒文使用場合的書呆子,榮恩對比自己和其他轉生者的力量後,覺得自己真是弱小。
聽見榮恩的回答,鄧不利多也愣住了。
他本以為眼前的男孩是因為有著外掛才能表現得這麼優秀,但現在看來或許他的優秀是來自自身的努力而非外掛?
「這樣啊,但我還是想請你幫我多注意學院內是否有轉生者存在,你不需要和他們戰鬥,只要向我會報你覺得可疑的人就好。」
「當然這並非強制的,而是我這個老人向你提出的請求。相對的,我也會給你些方便和好處。」
「好處……」
「有自己的容身之處,是件很棒的事。不是嗎?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護你重視的朋友,我想這問題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鄧不利多看著榮恩,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麼,你願意幫助我們守護這個世界嗎?名為榮恩·衛斯理的轉生者?」
鄧不利多的問題讓榮恩充分理解到自己到了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就算自己不幫助鄧不利多,哪怕轉生者繼續作亂導致世界規則不斷扭曲,他也能繼續在霍格華茲生活,而幫助鄧不利多的話,則會破壞自己安穩的生活,還有可能因此喪命。
只要是個聰明人,都知道該選哪個對吧?
露出自信的笑容,榮恩站起身來對鄧不利多說:「那麼,我的回答是--」
片尾(?)話
沒有哈綴素,卻又無比重要的一回。
這裡開始就是榮恩真正的起跑線了,Start Your Eng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