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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三日月宗近×有栖川楓】誰越一路荊棘、第一卷間章試閱、貓與鶴

作者:與花│2020-07-04 19:38:07│巴幣:4│人氣:212
  在這座本丸中,喵之助最喜歡的人是牠不像主人、反倒像媽媽的「疑似主人」,也就是有栖川楓。
  這個結果非常自然,契約使向來親近與牠們同源的契約主,也感應得到契約主的部分情緒,再厲害一點的還可以感應到別的生命體對契約主的隱約想法。
  喵之助就是這樣的類型。
  比式神更靈活,卻要更多靈力支撐的契約使並非依照術者的術式建構出來的虛擬生物,而是原本曾經存在於世上的生命。

  喵之助還是活貓時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
  牠記得牠曾是一位少年流浪者飼養的貓,喵之助只知道飼養牠的那個人在流浪,雖然每天都在笑著說今天討到的錢可以多給牠買一個罐罐,但那個人好像很寂寞。
  那個已想不起容貌的人類是喵之助活著時唯一的「朋友」。

  這個朋友很擅長人類說的搗蛋,到處偷拔水果或亂翻垃圾,還會把對他們扔石頭的壞人打得給出紙張。
  他說會養牠是因為牠很孤獨,和他一樣。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慢慢懂事的貓兒會去撓撓路人的腳刻意親近,換來被說是鈔票的紙張,有幾次貓兒還被喜歡牠的人帶走想養,但都被少年搶回來了。
  直到有一次。

  「阿貓,有個老爺爺跟我說想領養我們,那個爺爺看起來好大了,滿滿的白頭髮白鬍子,可是我認為他是個好人,我們一起到那個家吧,阿貓,到那裡之後我們也要一直在一起喔,和妳,也和人很好的老爺爺!」

  流浪的少年牠早就想不起模樣了,卻還記得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響起了刺耳的聲音,緊接著是臭烘烘的懷抱。
  再醒來時會叫牠阿貓的少年不見了,牠在一個名為貓咪中途收容所的地方,有很多雌性人類說什麼無照駕駛、犧牲、富二代用錢解決、老人家提告失敗氣得住院,一直昏睡在獸醫院的貓才送到這邊來,現在老人家不在了不知道貓已經三歲了有沒有人願意接手……
  當時被稱為阿貓的貓兒逃走,憑著記憶一步一步走過流浪少年去過的地方,走了很久很久,肚子很餓很餓,沒有力氣了……

  「可憐的孩子,妳本來命不該絕。」

  貓兒看到自己的身體倒在地上,想回到身體裡繼續找人可沒辦法進去身體,每次都被彈出來。

  「妳已經死了呢。安心待在那裡不好嗎?妳本來會有新的好主人。」

  「喵?」你是誰?為什麼只聽得到聲音?

  「如果一定要說,我是一位善後者喔,礙於規則我不能在妳接受前顯形,是專門來帶妳這一類本來命不該絕,卻意外脫離軌道的小動物的使者,人稱『魔女』。這件事看妳的意願,妳想要進入輪迴,還是成為契約使?」

  「喵!」成為契約使就可以見到那個人了對不對!?

  「見不到的,他已經進入輪迴了喔。」那聲音溫柔的給出殘酷的答案。「但作為其中一項補償,妳可以看見那個少年最後的記憶。」

  貓兒忽然看見那天牠昏過去的完整記憶。「牠」變成了那個少年,懷裡緊緊抱住「牠」自己……不是牠,這是流浪的少年的記憶!

  「阿貓,好不容易可以過好生活,也可以照顧那個爺爺……對不起、對不起,我只保護得了阿貓。」那個男孩在哭。為什麼要哭?

  不受控制的說出這些話,阿貓看到身體有紅通通的血在流,染濕了懷中昏迷的牠自己,知道這話是少年對牠說的。

  「阿貓要好好活著喔,爺爺會來照顧妳的,阿貓要好好活下去……失約了真的對不起,阿貓,要被愛著好好活下去喔。」

  眼皮不受控制的閉上,象徵少年已然離去。

  已是靈體的阿貓一雙漂亮的瞳孔滿是淚水。「喵!」我同意當契約使!

  牠想遵守約定,所以牠不可以不在。
  那之後貓兒受到了很多訓練,當時聲音的主人也令牠幻滅。哪有自稱魔女的雄性人類!長得比雌性人類還漂亮性格卻很惡劣,每天都在壓榨所有小動物讓牠們勞動!
  貓兒在「魔女」底下待了五十年。有一天,魔女對牠說,牠終於等到最適合牠的主人了,二話不說把牠分派出去接受召喚。
  被召喚的剎那之間,貓兒看見了契約主的記憶片段,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家裡演戲,一直演一直演,有好幾次演到差點發了瘋認不出自己是誰,但也看到了契約主零散的、有很多家人的現在。
  努力站起來的她用全心全意去愛她的所有家人。
  貓兒已忘記了少年的容貌,卻還記得他希望牠能活在被愛的環境下的最後話語──

  「喵之助,我不會問妳為什麼這麼討厭鶴丸,不過你們鬧著玩也要適度喔,鶴丸已經進好幾次手入室了。」

  「喵嗷嗷嗷!」他欠抓!他該咬!

  「這麼生氣啊。」摸摸牠的頭,牠的契約主……換成人類的說法是媽媽的雌性人類這麼說,神情很平穩,待在她身邊有種奇妙的安心感。「原來妳是變相的喜歡鶴丸嗎?喵之助?」有栖川楓驚訝道。

  媽媽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有栖川楓,這使牠想抗議給牠取新名字的好人監察官雖然萬般好,奈何品味差,雖說比起阿貓是很用心了。

  可是更讓人惱怒的是那隻鶴!「喵嗷嗷!」才不是!

  聽牠這麼抗議,有栖川楓噗哧一聲,笑得眼角帶淚。「喵之助,妳知道有時妳看著鶴丸的眼神帶著懷念嗎?妳看著他在想誰呢?」

  喵之助安靜下來,躺在有栖川楓腿上,尾巴一甩一甩,被有栖川楓順毛安撫。媽媽很敏銳,對於自己之外的事。那隻鶴和當初叫牠阿貓的少年有相似的眼神,狡黠又寂寞。
  只有一點不一樣。那隻笨鶴早就放棄了抵抗寂寞,只是用欠揍的行為刻意表現出他很有精神。

  「喵。」

  牠不是真的那麼討厭有時很有趣的課程,不過倒吊絕對不行,牠會暈。
  課程是真的很奇怪,譬如讓牠帶著手機去哪邊拍誰出糗又不給牠罐罐,或者讓牠學書裡根本不可能做到的馬戲團雜耍特技,再不然就是讓牠在「比較好下手的時候」去廚房加料。喵之助全面拒絕這種壞事。
  被拒絕的那隻鶴也會跟牠聊天,告訴牠說誰誰誰怕什麼,或者說誰被他這樣整到過,和他……曾經是陪葬品。
  喵之助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那就好像在說他明白他們終將分離,只是暫時的待在一起。
  牠不想再分離,分離很痛,會讓牠想起少年護著牠卻因此失去性命的記憶。

  「喵。」媽媽,妳也會離開我嗎?

  有栖川楓聽不懂貓語,只能感應到聲音裡的情緒。

  「原來是這樣啊,喵之助怕寂寞。」有栖川楓抱緊喵之助,親親牠的小鼻子。「別人我不知道,可是喵之助和我會一直在一起喔,我……可能可以活很久很久,或許會比喵之助久。」

  那時的喵之助讀到有栖川楓心中的悲傷。
  牠跳到有栖川楓的肩膀上,舔舔媽媽的臉頰,弄得她笑呵呵的。
  然後是真相揭曉的那一天。媽媽說她是時間調律者,是大家的敵人──才不是。她說她奪走很多時間,有很長很長可能超過他們的壽命、說她顯現出來的大家都受到詛咒,原因是因為時之政府,才不是因為媽媽,媽媽沒有錯,媽媽又亂揹責任。

  可是牠的話沒辦法傳達給媽媽。小P是聽得懂牠的話,但這些不適合讓小P來說。
  看著三日月宗近抱著有栖川楓離開,喵之助喵了一聲,朝著某人走去。
  牠沒有跟著媽媽回去房間,媽媽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牠,也不是那個牠第二喜歡的、可愛又溫柔的被被,她需要的是那個對牠很好,可好像只會哈哈哈的魔性弦月。
  牠默默的跳到了鶴丸國永身上。

  鶴丸國永接過喵之助抱在懷裡,帶牠到廊上賞著夜景。「看來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啊。雖然很卑鄙,可是我們不用孤單了,很自私吧,這個想法。」

  「喵。」的確自私。

  因為就連牠都在為了這件對契約主而言很難過的事情而感到安心──
  和這隻鶴一樣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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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1 篇留言

巴哈姆特小管家
親愛的勇者:

感謝您對勇者小屋的支持,
我們會將此篇設定在首頁的精選閣樓中增加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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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姆特小管家 敬上

07-06 11:12

與花
好的,謝謝管家[e33]07-0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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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喜歡★lacy6655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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