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養著怪物,怪物名為廉價的悲傷。
牠尾隨,牠不離不棄;
米色的紙,正要寫滿牠的模樣;
用筆灰描,一張樂譜般的畫像;
今宵也要譜出牠的廉價。
牠被便宜的一筆一畫,
撇個繃帶,歪歪的下巴,
圈出眼眶,捲轉黑棉線,牠泛淚傻笑,
敲出輪廓,勾挑按捻,人類的棉質大腦。
牠生活活的流入筆尖,順著血液,回流腦髓,
敲打心臟活力的肌肉,翻動眼球滾滾一圈,混濁的眼。
我被怪物豢養,怪物名為廉價的悲傷。
牠反映出我,我就是牠,
肉色,覆蓋幾條的深色,
用刀子雕,一幅醜陋的抽象畫,
今宵也要被牠譜出廉價。
哭泣的紅色模糊,一筆一筆寫上;
呻吟的藍紫凝固,為紅糊的作品點些斑斕。
乾冷的棕,點滴最後的渲染。
沾濕的米色紙上,輪廓浸泡成了沼,
筆粉與紅艷交雜,多美的一幅花,
唯一的同伴,廉價的悲傷。
原本的詩意境完全不同,從另外一首在學校寫的東西改的,
原本那首是與世界的隔閡的話,這首則是一種孤單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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