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內容

1 GP

刀劍亂舞同人【溫迪戈】◈第九章

作者:天緒│2020-06-28 21:10:38│巴幣:2│人氣:89
#刀劍亂舞 #般長義

❦大般若長光X山姥切長義
❦十八世紀架空長篇
❦奇幻獵奇懸疑
❦角色為個人解讀
❦網路釋出到這一章,名字設定為前名後姓


  身處書房的期間,不再落雪的天穹不知不覺破開了雲層,窗外的明媚不出幾刻,日頭又隨踏下階梯的步伐沉落山脊。

  天邊已然轉換成黯淡的色彩,男子依然不知去向。

  坐以待斃的現況致使焦慮無從宣洩,長義煩悶地徘徊於玄關前,出門找尋的念頭卻被繁多的顧慮死死壓制——不光是因此與大般若錯身而過的風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獨自於冬天的夜裡出門,怎麼想都太過莽撞。

  考量與行事之間的理性卻遲遲取不得平衡,青年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毅然返回大廳,披上預前準備好的斗篷與打刀,邁步離開了宅邸。

  拘束的煩鬱在推門剎那獲得釋放,凜冽的寒風翻騰起寶藍裏布,迎面的清冷霎時沉著了決意,長義咬牙握緊刀鞘,跨步趕往馬廄方向。

  ——先前的猶豫根本是浪費時間,停滯不前的話,什麼結果都不會得到。

  大般若長光追根究底就是個傷患而已,不管那傢伙出於何種原因、上了哪去,都該立刻給他回家。

  艱難地敞開寬大的木製門扉,山姥切長義點起旁側的油燈,光明探向裡頭曜黑的眼瞳,駿馬也適時瞧望而來。謹慎地伸手探向前,確認馬駒並無排斥的反應後,他小心地撫摸起牠的面嵴,「……好孩子,能幫我一個忙嗎?」

  雖然雪地極可能阻礙馬匹的嗅覺追蹤,但是聊勝於無,至少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雪山裡毫無方向。

  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語,駿馬溫馴地彎垂脖頸,正當青年替牠架上鞍具之際,激動的鼻響驟然打起,牠不安份地來回踱步,甚至仰首拒絕了對方的安撫,刺耳的嘶鳴頃時充斥起空曠的馬廄。

  「好了,乖一點——」懊惱地蹙起眉頭,以為自己被馬匹討厭的長義驀然意會到真正的原因,當即將手掌壓上刀柄,警戒地轉往牠所針對的方向。

  月白微弱,馬廄外側一片昏沉,隱約之間,似有何物踏碎了積地的雪層,直朝透出燈光的此處前來。

  緩慢地抽刀出鞘,青年謹慎地避開散碎的牧草,悄然掩身門邊。馬兒的動靜極大,即便熄滅油燈也無法掩藏方位,不如就著現狀殊死一搏。

  「——……」頎長的陰影延落門口,駿馬的鼻響幾可媲近心律的急遽。長義隱匿了聲息,於跫音近在咫尺的剎那,刀鋒與步伐甫劃開流利的弧度,熟悉的呼喚聲便迫使他中止突襲的行動。

  「山姥切?」

  疑惑的語尾剛落,大般若立刻與持刀的青年打了照面,他們不約而同地愣怔半晌,直至駿馬急躁的低鳴劃過耳際,靜止的動作才恢復常態流動。

  記掛的人物倏然出現在眼前,長義暗自鬆懈些許,收刀之後,表面所呈凌厲依舊,「你去哪裡了?大般若長光。」

  「喔呀,真是可愛的擔心啊。」面對青年的嚴肅,身上仍殘留雪屑的男人輕佻地笑了笑,「嘛,去處理了點……普世皆有的、慾望呢。」

  白晝的不安與憂慮彷彿玩笑般被一笑置之,長義惱怒地邁步上前,一把揪過他的領口,厲聲逼問道:「別嬉皮笑臉!回答我!為什麼一聲不吭就離開了?」

  淺紅瞳眸被垂低的眼睫掩盡光亮,大般若輕笑了一聲,卻聽不出內涵的情緒究竟是嘲諷、抑或是無奈,他順勢握住青年的手腕,面龐的笑意背著火光,看起來分外森冷,「……長義,初次見面的時候,你說過了吧。」

  敏銳地感受到男子的反常,長義直覺地想抽手退開,對方卻強硬地加重了箝制的力道,逼迫他留在原地,惶然被喚醒曾經排拒著外界溫暖的記憶。

  「『收留與被收留,我們的關係僅止於此』。」將青年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男人掩藏起真實的情緒,緩聲提醒道:「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對吧?」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一切。

  「……!」震愕與失望衝擊腦海,寶藍的瞳面霎時喪失了原有的銳利風采,長義試圖覆起塵封已久的冷漠表象,卻沒能在動搖的心神間穩固起發顫的嗓音,「啊啊……是這樣沒錯。」

  ——我會依賴你的。

  察覺到禁錮的力道有所鬆動,青年趁機甩開對方的手,蓋起斗篷的兜帽,憤然遠離了嘲諷般的嘶啼,以及最後一刻似乎還想呼喚他的男子。

  全都是騙人的。

  隻身回到漆黑的宅邸,山姥切長義隻手摀住不甚明晰的視線,仰首倚上牆面,嘲諷地為自己難堪的樣態發笑。

  不論是曾有的溫柔、關懷,還是不曾明說過的愛。

  呼吸的頻率堪堪平復,青年再度邁步向前,卻無意撞上沙發旁的矮桌,來自書庫的精裝書險些翻落桌緣,所幸被即時按壓著穩住晃動的平衡,似是憶起什麼,他出神片刻,緩慢地將其拿至身前。

  燙印著某國遊記的墨藍封面曾被兩雙各懷心思的手小心翻動,一者虔誠地誦讀起優美的愛之歌,一者則詳細地翻遍書頁前後,完整咀盡了所有內容。

  情緒退潮似地捎走原先的激昂,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餘下尚未散去的憤怒。

  「……書裡才沒有寫過那種話。」

  他們各自沉澱了整夜。

  隔日清晨,急促的叩門聲預示著平穩的告結。

  來訪的獵人慌亂地講述著狀況,奈何語順雜亂無章,即便是長久居於此處的大般若也無法確實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然而,這些並不妨礙他捕捉出重點。

  當初那名桀驁脫隊的獵戶家中遇襲,無人膽敢進屋查看,只能隱約從未掩的大門內看見一室破碎的屍塊,而溫迪戈亦不知所蹤。

  無奈之下,鎮民們只好尋求他的幫助,作為養傷時期的叨擾,運送的馬車與攜槍的護衛已是他們最大的誠意與補償。

  不認為自己能夠藉著負傷的名義繼續置身事外,大般若頷首應允了請求,然而事情來得過於匆促,他問取了一點時間準備,返身回到屋內。

  雖說長義可能不會想再見到自己,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將青年單獨留在別墅裡太過危險,他得想辦法說服對方一同行動。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開頭。

  敲響緊掩的房門,大般若噙起泰然的淺笑,試圖營造出一如既往的假象,卻還是在青年出現在門後的剎那,改口流露了一絲尷尬,「早安,能和我跑一趟鎮上嗎?山……長義。」

  已從庭院的景象預測出情況,整裝完畢的長義環手看向他,語調從容而優雅:「正好,我也有這個打算。」

  愣然杵在原地,男子沒能反應過來,便聞鞋跟的清亮在借道而過後止響,山姥切長義略作檢視儀容,隨後故作困惑地關心道:「怎麼了嗎?這麼看著我。」

  垂下眼簾,大般若心思複雜地笑了笑,「……啊,沒什麼。」

          ◈◈◈

  滾動的車輪劃開雪地,筆直地朝著山下行駛而去。

  感受著馬車的細微顛搖,長義將手肘倚於窗沿,幢幢樹影遮擋住難得的日光,玻璃窗面頓時倒映出廂內的人影,他不禁悄然瞧向對座閉目養神的男子,眸光略顯黯然。

  獨處一夜,算是徹底冷靜了下來。

  思緒不受情感牽制的當下,正是時候釐清過去那些刻意迴避的謎團,在此之前,大般若所回應的既有答案必須全部捨棄。

  破舊的溫迪戈筆記還原了七年前的事件概貌,得以銜接至未來的樞紐卻消失於斷頁後方,而親手裁劃那些扉頁的,極有可能是繼承了整棟別墅的男子,也就是最後一行所提及的日本人——大般若長光。

  此為所有問題的源頭,並昭示著他是那場惡靈試驗的知情者,如此一來,對溫迪戈的熟知也說得通了。

  消邈的筆記內容或許能夠揭曉關於大般若的未解之處,例如被收養的前因後果、不讓傭人於別墅過夜的理由、封鎖的書庫……以及、異常的傷口癒合速度。

  此刻再回頭去尋書頁的去向也無濟於事,不如先提出假說。

  驀然的光耀灑透車廂的窗口,所有倒映頃刻消弭無蹤,長義微微瞇細眼,布簾拉蓋住陽光,隨著視線的移轉,寶藍瞳面再度落入男人的身影。

  若說溫迪戈會甦醒於寒冬,這些年來不可能直至今日才再度出現,此刻掀起動盪的應該是第二隻,筆記裡的溫迪戈或許在七年前就固定了宿主。

  以伯爵泯滅人性的行徑來看,有沒有可能、最後的寄宿者是——

  「……」隱約感覺到他人的注視,大般若在意地抬起眼睫,卻見對座的青年闔著眼,似乎正打著盹的模樣,方才所感也許只是過剩的幻覺。

  許是顧慮著乘坐者的腿傷,平穩行進的馬車速度不快,抵達鎮莊大概還需十餘分鐘,沐浴著不存對話的靜寂,這段時間不長也不短。

  默默解開溫暖的大衣,大般若小心地將其披覆青年的上身,而後又坐回原位,環著胸凝望廂外窗景。

  無法看見的,是掩在厚布下方的手緩慢地屈握成拳。

  ——倘若大般若是溫迪戈的話,他該怎麼做?

          ◈◈◈

  當馬車到達目的地時,木屋外圍已被嚴縝地封鎖了起來。

  屋內的窗戶皆被刻意掩實,絲毫照不進光線,除去被奮力撞歪的前門處還能勉強看清大廳的狀況之外,其他地方就如同獵人所述,詭譎得好似裡頭仍深藏著怪物。

  「別賣人情給我。」半扔著將大衣歸還給男子,矜持不住餘裕表象的青年頭也不回地下了車,「我不需要。」

  畢竟是自己把話說得太重。大般若苦笑著攤開沾染體暖的大衣,自食其果地穿妥被捨棄的關懷。

  肅殺與戰慄隨警備人員粗重的鼻息而化散於清早的晨霧間,更添體軀的冰冷僵硬。遠遠見他們的到來,掌握局面的老獵人立刻上前迎接,「感謝上帝,你可終於來了,長光先生。」

  「辛苦你們了。」慰勞著拍拍他的肩膀,大般若凝重地環視過小屋周遭。附近的雪地已被好奇探視的鎮民們踏得凌亂不堪,要辨識出入的跡象出現了難度,他也無法確定溫迪戈是否在內。最保險的措施,當然是直接放火燒了屋子,然而此番前來,他最想確定的是受過傷的溫迪戈是否更換了宿主,燒毀房屋的話可能會漏失重要的線索,亦可能即刻開戰。

  還未衡量出結論,眼角餘光驀然出現意圖靠近現場的身影,大般若當即不苟同地伸手攔阻下來,「慢著,裡面太危險了,確定溫迪戈不在裡面之前,麻煩你留在這裡。」

  不甘心地止住步伐,長義只好將清冷的目光投向已然探勘過現場的老獵人,「這棟屋子還有其他入口嗎?有沒有碎裂的窗戶?最後一次見到裡頭的居民是什麼時候?」

  「喂,長義……」

  一時被氣勢震懾得忘卻長幼之分,老獵人老實地回答道:「噢,都確認過了,房子只有前門而已,屋頂和窗戶都是完好的,至於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大概是暴風雪前夕……七天前吧。」

  聞言,長義瞇眼凝向唯一的出入口以及現場外圍,門板已然顯見地遭受破壞,玄關則滿是堆疊的積雪,但是,當前的線索還遠遠不夠,觀察心切的他又欲靠近,男人卻不予機會地從肩膀按住他的前行。

  短暫的怒目抵不過對方眼底難得的哀求,青年嘖聲撇過臉,就著目前觀察到的線索與小鎮昨晚才停雪的天氣情況開始推論:「以溫迪戈是進屋行兇的前提來說,祂的腳底一定有血,如果行兇後離開,就會在門口留下痕跡,而就這種破門而入的張揚程度來看,祂應該沒有要掩飾去向的意思,清除自身足跡的可能性很低——所以,要確定祂是否在內,應該先從足跡找起才對。」

  「但是足跡應該都被風雪蓋住了吧?」一旁的獵人忍不住插嘴道。

  若有所思地看往腳邊,大般若用拐杖敲了敲雪地,「不……這可不一定啊。」

  雖說小鎮結束了為期一周的降雪,但狂風暴雪並非連日發生,而是與輕風綿雪時不時地交錯落下,是以當前踩踏的淺層新雪之下,應該還有厚重紮實的舊雪,又,根據冰雪下落的時間,還會出現不同硬度的雪層,所以極可能在已然凝結的部分中存有血跡。

  只要有血跡存在,基本就能斷定溫迪戈離開過小屋。

  取代入屋查看的方案已然出現,幾名獵人也紛紛開始鏟雪動作,逐漸消融的新雪輕易地被移至一旁,果不其然,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作業後,一列已然暈染開來的紅褐痕跡破碎地沿向了森林,顯在昭示著溫迪戈的離開。

  ——此刻,怪物不在屋內的機率已然大幅提升,對情勢有了較為篤定的判斷,接下來也方便許多。

  見提出方案的長義順理成章地取走指揮權,大般若憂慮地蹙起眉頭,而青年似有所感地與他視線相接,不以為然的嗓調已與挑釁無異,「怎麼,你還要攔著我嗎?大般若長光。」

  搖搖頭,男人只得暫時隱蔽不安的情緒,支持地回以微笑,「你一直都是聰明的孩子啊,長義。」

  也許是沒料到對方會給予誇讚,長義愣了一下,隨後懊惱地別開目光,俐落地執行下一階段的確認動作。獵人們被分為不同方位的隊伍,對射程內的小屋展開了包圍線,待槍口均準備就緒,青年揚刀折映陽光,昂聲向被吩咐過的持槍者們發號施令:「開槍!」

  槍響遮蓋了碎裂聲,迸裂的玻璃碎片霎時折映出晨間的彩光,琳琅地噴濺於窗口內外,迴響盪過山林,消止於靜謐的無聲無息。

  溫迪戈並未受轟然槍響的刺激出現,潛伏於屋內的機率幾乎全無,然而,在凜冬惡魔的肆虐下,誰也不敢一口篤定這一切是不是狡詐怪物的姑息,前續所做的與其說是確認,更像是在給予眾人入內察看的底氣。

  始終感覺事有蹊蹺,大般若終究熬不過內心的擔憂,在青年組成探查隊伍之際,再度將他攔擋下來,「這樣屋內的光線還是不夠,應該找其他方式把祂逼出來,你們別進去。」

  然而,即便他不同意,對青年刮目相看的獵人們也不會聽令。

  「我以為你還想說什麼……」前一刻被誇獎的言語霎時淪為虛有其表的諷刺,三番兩次地被阻止已然令長義喪失了耐心,他不再顧及情面,冷聲回應道:「如果祂不在裡面,就代表你浪費時間放祂逍遙法外,你願意承擔這個後果嗎?」

  見青年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大般若忍不住加重了語氣:「你帶領的是一隊人命,長義,這不值得更加謹慎嗎?」

  「在謹慎與風險之間取捨平衡才是戰略,你這麼擔心犧牲的話,就讓整鎮的人放棄家園逃離這裡如何?」

  明知道這些只是強詞奪理,男子卻被堵得語塞,他只好姑且妥協,「既然如此,我也……」

  「不,你留在這裡。先不論你的腿傷如何,太刀在室內不好發揮吧?」毫不領情地打斷他的話語,長義嘲諷地輕笑一聲,帶隊繞開了路,「打光的話油燈就夠了——不需要拖油瓶。」

  「……別輕忽裡面任何一具屍體,長義。」

  「不用你提醒。」

  嗅到兩人之間濃厚的火藥味,獵人們紛紛瞧了面色低沉的大般若一眼,這才尷尬地跟上領頭的步伐。

  既窗戶碎裂之後,光線尾隨著彈孔射入屋內,囤積已久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越是欺近越是濃重,當一行人踏入屋內,腥臭的來源登時在點燈的剎那昭然若揭,一室屍塊與破碎的骸骨散落滿地,被開膛剖肚的女人仰躺桌面,泛著斑點的面龐僵硬在最為驚恐的尖叫時刻,連大張的上下顎淌出舌頭都被扯去一半。

  雖然早已見識過斷肢腥血,長義卻並未因此更能適應這等場面,他按捺住噁心的感受,其他難以承受的獵人則不住摀鼻乾嘔,但他們同樣都不敢閉上雙眼,深怕一個分神的間隙,就將給予可能正窺暗中伺的怪物可趁之機。

  居住在屋子裡的成員,除去當家的獵人之外,就是他的妻子以及臥病在床的母親,那麼,桌子上的年輕女屍應該是妻子無誤了。

  強撐精神領著眾人深入內側的房間,青年敏銳地自門縫覷見一道身影,他抬手示意獵人們舉槍以待,接著小心翼翼地以刀鞘推開門扉。

  木門應聲而啟,光火照明,蜷於角落的鹿角怪物頓時無所遁逃,「……!」

  「別太擔心,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溫迪戈應該不在裡面。」與大般若一同待命在外,老獵人善解人意地安撫道。即便是再優秀的孩子,也會有段時間特別叛逆。

  「我沒事,老爺子。」勉強笑了笑,大般若依舊難掩不安,他不禁踱步前往發現腳印的地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我只怕有什麼意外……」

  嘆息聲倏然被咽回嗓眼,男子似乎在腳邊發現了什麼,拄拐撥開下方的新雪。

  於此同時,幾聲槍響驀然自屋內傳來,眾人的警戒轉瞬被提至最高點,提起槍桿逼近之際,兩名獵人忽然跑出屋外,舉高了長有女人面容的鹿角首級,欣喜若狂地朝同伴們大喊道:「溫迪戈死了!溫迪戈死了!」

  消息激起了歡聲雷動,一如當初他提著前宿主的腦袋宣告災厄終結時的盛景。


  ……不對,不是這樣的。


  攔不住獵人們前往昭告勝利,心存疑慮的青年謹慎地觀察起無首屍體。雖說是敞門瞬間開的槍,他卻隱約感覺——祂似乎死於更早之前。

  握緊刀柄,長義環顧過房室的景象,除了被斬首的溫迪戈,床上還陳躺著未被啃食殆盡的老婦人,以及沾滿血跡的、面部朝地的壯碩男性。

  如果一室的人都死了,那麼,是誰殺了溫迪戈?

  腳邊猝不及防地踢到什麼東西,他愣了一下,彎身將油燈探至地面。

  這塊木雕剛才就在這裡了嗎?

  「別高興得太早!溫迪戈還在裡面!」沒能自離開小屋的人群裡尋見青年的身影,大般若顧不得腿傷,焦急地朝著那端奔去。

  留存在舊雪裡的鮮血痕跡不只一處,這代表溫迪戈在殺人離開後,又基於某種理由自冬日的深林往返過一次。

  ——宿主更換了。

  「山姥切……!」


  陰暗的一側,男人的手指抽動了一下,羚種似的瞳眸驀然睜大,詭譎地轉向還未留意此處的青年。

  他——祂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4831795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相關創作

同標籤作品搜尋:刀劍亂舞|山姥切長義|大般若長光|般長義

留言共 0 篇留言

我要留言提醒:您尚未登入,請先登入再留言

1喜歡★tenshu 可決定是否刪除您的留言,請勿發表違反站規文字。

前一篇:刀劍亂舞同人【那些貓貓會... 後一篇:刀劍亂舞同人《溫迪戈》印...

追蹤私訊切換新版閱覽

作品資料夾

leon770530巴友
我的小屋首頁共有4篇健身相關證照心得文,對健身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來看看喔!看更多我要大聲說昨天10:10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