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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沒有他的日子『嗶…嗶嗶……』
「嗯……」
我按下床頭的鬧鈴,揉著醒忪的眼睛,醒來。
拿起手機看看現在的時間,周日的上午八時多。
「早上好……嗚哇……」
在床上起來,伸起懶腰,打了個呵欠。
每次周日早上起來後,弄完日常梳洗打理後,料理並吃完早飯,然後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那些我喜歡的節目,沒甚麼事做的我,每天除了上學、溫習、家務等等外,就是每天過得清閒。
『今天天氣……』
電視放著天氣報告,然後又放著些推銷廣告跟節目廣告,有時也會夾雜些時事新聞。
而這時候,我就會想東想西,閱讀那些買回來的漫畫、雜誌。
有時候也會突然想想過去那場意外,這個家唯一一個消失了的人,我的哥哥。
在那意外後的一兩年,父母跟我也竭力去找他。
「拜託了,他才是幾歲的孩子,拜託你們快點找到他!」
「對啊,拜託了,那孩子叫結城梨斗,警察先生拜託你。」
父親抓緊著探員的衣領,母親在後面手中握著紙巾姿勢,但看上去在故作堅強的樣子。
「行啦,這邊都派了幾隊人員在進行搜索了,先回酒店房間裡去吧,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但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長時間的失蹤及無其他線索,當地法院宣判其因失蹤而死亡。
喪禮那天,沒有遺體,空著的棺木,伴隨著哭泣和淚水,葬下在父母選的家族的墓地。
我想相信他沒有死去,但幼小的我還能做得到甚麼?
幼時懵懂冒昧的我,只想起那天,哥哥對我的微笑,也只剩下這回憶的碎片還是歷歷在目。
從學校回家路上,都會經過一個神社,而我在偶然的機會下,進入了神社。
「啊……巫女姐姐……您好。」
「美柑今天也來了祈禱呢。希望您哥哥快點回來吧。」
「嗯。謝謝您。」
巫女姐姐由我第一次來到時就招待我,在她教導下,我每次下課都會放下些祭品,然後祈禱梨斗平安回來。
「啊,美柑祈禱完了嗎?放心吧,神明會聽見的。」
「嗯,謝謝。再見,巫女姐姐。」
與她揮手道別後,我就離去了。
一步一步,踏著回家的路。日復日,月復月,年復年。
就這樣祈禱沒有奏效的時間,一天天過去,時間作為良藥把他的印象在我們心中洗涮得越來越淺,漸漸我也沒再去神社。
父母更著重於工作上,除了大節日外,基本為了逃避這傷口,彼此也減少交流,但我卻沒法做甚麼去讓他們再現過去那份笑容。
曾經我嘗試過,努力為了父母能再次聯繫起來,為了這逐漸破碎的家庭縫補起來,而當個乖孩子,不打擾到父母,照顧好自己,當習慣了後,卻明白,那份笑容已經不會回來,那些努力,剩下來只有為我自己服務。
父母看見這些努力後得到心中的答案,就是我能夠自己照顧自己,所以更沉迷於工作中。
孤獨、寂寥、悲傷、苦惱……一切充斥著我的心頭,因為我成了乖孩子,學業與處事隨之變好,吸引了很多朋友同學,有帥氣的、有可愛的、有美麗的、有活潑的等等,就連老師,其他長輩也很關顧我。
但卻無法再讓我真心笑起來。
為甚麼?
為甚麼?
我的心漏出了一個空洞,在那裡我看不清自己的樣子,為何會這樣?
空虛充滿了我的心靈,空洞前的我伸出雙手去填補這些缺口,但抓回來的,卻是漆黑的填料。我就這樣看著這些填滿我的心靈。
我只是想維繫我的家族我的家庭我的家人而已,但我的聲音,已經無法再傳遞給他們了吧?
我的身影,已經不再映進他們眼中了吧?我的努力,已經不再維繫他們一起了吧?
從那以後,我漸漸也放棄追求那些不會回來的事物、不能修正的結末,那些脆弱的羈絆。
著眼於當下,繼續帶著那面具,讓自己在任何時候都活得不再那麼悲傷及壓抑,不論是同學好友的關懷聊天,還是長輩鄰居的問候,帶著它保持禮儀微笑,日復一日。
回到那……
空蕩的家。
「我回來了!……」只有我的聲音回響。
剎那期待的我,目光呆滯,看著聽著,這空蕩的家。
快快的把細軟收拾,梳洗淨身後,就去下廚做自己晚餐。
留言電話的提示音在響,我到大門前的,按下聆聽鍵,傾聽著那些機械式的留言。
『嗶……蜜柑!這裡是爸爸,來周也有稿要趕起,所以不回來了,您好好照顧自己啊………嗶……這裡是媽媽啊,我還在外國啊,暫時不回來,有時記得找爸爸啊,愛你啊美柑。……』
重覆又重覆,就像是隱性的欺凌,每一段每一段就像鞭子,鞭打著我的心。
然後習慣性的提起電話撥號回覆,迎來的卻是現實的忽視。
『……未能接通,請在嗶一聲後留言……嗶……』
「喂。爸爸,我收到您留言,您也要小心身體啊。」
無限循環的問候。
期待後的失落,重覆又重覆。
分崩離析的家,沒有奢求後,我還能做甚麼?
現在的我又能做甚麼?
為何還活著在這家庭裡?
不過……
雷雨的黑夜,還是無法不讓我懼怕啊。
沒有哥哥的雷雨夜,讓我每次也不敢入睡,雷光閃過的一剎,我就想起他的臉龐。
捲縮著的我,設法使用被窩蓋上自己,保護自己,雷聲一來,就蓋上耳朵,真的受不了,甚至大叫起來。
黑夜籠罩,雷雨交加。
冰冷與恐懼……
“叮噹……叮……”
「啊!」
展開眼眸看著的是大廳的天花,從梳化醒來,看來是我太累就睡著了。
「啊…淚……」
淚水在眼角流出。
「多麼討厭的夢。為甚麼現在才又回想起這些呢?」
我用手臂把淚與淚痕擦去,然後去洗手盆洗臉。
“叮噹……叮噹……叮”
嗯?假日沒有約朋友,應該門鈴不會響吧?是來傳銷?還是送貨?但我沒訂東西。
「是!正在來開門了。」
我輕輕的把門打開。
而在那一刻,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卻帶著我過去記掛著的名字回來了。
我的哥哥,結城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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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語:
下章時間隨筆,近日阻力越來越多,不見明朗。請各位有緣人堅持下去。
巨輪動了。是為了那誓約約定的未來,那是必成的。
世界大勢開始變化。虛偽的和平也慢慢步向盡頭。
但穿過那黑暗幽谷,曙光將照亮大地,未來將會漸漸光明。
他們沒有放棄我們,不論是從這裡上去的,還是一直在上的。
只是人們啊,您們有準備嗎?還是像過去那樣呢?
如果沒法改變,那在這裡只能送上這一首ost。
Steins;Gate Believe MeThis me, Not me, It's you.
這個我,並非我,是您。
祝願各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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