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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A.D. 2004 #025-027

日笠陽子 | 2020-06-03 18:04:13 | 巴幣 2 | 人氣 119


  之後肖恩便再無覆話,倉科明日奈心想肖恩不像是說謊,但肯定不是完整的事實。
  山本紗季睡飽後起床,第一件事是前往姐姐工作的花田幼稚園。
  「居然自稱妖怪,果然很不正常。無論如何一定要撕破她的臉具,不能讓姐姐上當受騙。」
  山本紗季明擺就是想來找倉科明日奈的碴,一股熱血上頭就趕過來。至於如何找碴,有何方法或計劃,卻未曾準備過。正當往園門處踏步時,正好碰見躲在一角,托起沉重巨大的單鏡反光相機拍攝的男人。對方並未察覺,正對自己偷拍的照片甚感滿意,突然被山本紗季走到面前攔住。
  「哼,留意你好久了,鬼鬼祟祟的拍甚麼?」
  男人反應極快,未等山本紗季說完,即時轉身急步疾奔。山本紗季一呆,慢半秒才追上去,已然追之不及。在區內的街道轉左又轉右,很快就丟失目標。
  「嗄……嗄嗄……跑得真快……」山本紗季最後體力不支,放棄追捕,以右手抹汗,大口喘氣:「難道那個人就是襲擊姐姐的犯人?那丫頭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完全猜錯唷,對方的目標不是山本老師。」肖恩在耳邊糾正道,可惜山本紗季完全聽不到:「完全料想不到事件會這樣發展,真令人期待接下來的展開呢。」
  另一邊廂,花田幼稚園仍然是平穩的日常。趁孩子在吃午飯時,山本紗耶抽空與土田晃司密話,讓對方受寵若驚,喜不自勝。
  「右手沒事嗎?」
  「啊,完全沒事呢。」
  二人一問一答後,再無別的話題。土田晃司多少感到不自然,盡量找話題問:「呃,對了,倉科同學說想拿山本老師之前犯人留下的石頭及紙張調查,一會我可以過來拿嗎?」
  「剛才倉科同學也問過,我明天拿回來交給她就行。」
  「咦……也對……」
  可惡,腦子再想不到其他的話題了。面對喜歡的女人,縱有千言萬語,都拙於傳達,吐不出半句言辭。倒是山本紗耶未有為意,她的眼睛望向課室內的倉科明日奈,微笑道:「倉科同學真是很有趣的孩子呢。」
  從頭至尾,山本紗耶的視線,都不是注視在土田晃司身上,多少讓當事人有點氣餒:「倉科同學嗎?」
  「嗯,果然那孩子是特別的呢。明明是異色瞳,卻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不如說因為她是妖怪,所以才會與同齡孩子格格不入,日常行動永遠充滿自信。」
  最初入學時,其他孩子以至家長看見倉科明日奈的異色瞳,均摻雜恐懼,又或背後指指點點。不過倉科明日奈一概不管,還主動與其他孩子玩在一塊,反而變成班級中的領導中心。
  「哦,是啊。」
  「土田老師是甚麼時候知道倉科同學是妖怪?」
  「也只是不久前的事。」土田晃司不太想說下去,腦海拒絕回想男洗手間內發生的事。
  「土田老師喜歡妖怪嗎?」
  「啊……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畢竟這個時代,超能力與靈力都已經得到科學實證。至於妖怪的起源及相關研究,亦有科學家在進行……」土田老師思考相當具有深度的問題,遺憾腦子不好,無法再深入去探究:「果然無論如何看,都看不出是妖怪呢……莫非我們身邊,其實有很多偽裝成人類的妖怪嗎?」
  「人家並不是在問那些事。」
  「誒,是嗎?」
  「如果身邊有很多妖怪,那不是很有趣的事嗎?」
  「咦?是……這樣嗎?」
  「吶,土田老師認為森村同學會不會都是妖怪?」
  「啥?」
  「因為森村同學也是和倉科同學差不多,處處透露出不符年齡的成熟。說不定她也不是人類,所以沉穩得完全不像外表那般。」
  看見山本紗耶微妙地興奮的表情,土田晃司搖頭道:「不,山本老師會不會想太多?」
  小小的幼稚園巧合地混入兩頭妖怪?機率未免太高吧?
  明明只是想過平靜的日子,才會選擇在此處工作,為何無緣無故招來一堆異常物呢?究竟是哪個時候開始走上歪路?
  倉科明日奈很快就吃飽,照老樣子將餘下的送給水島杏清理乾淨。不起意下打量老師們,見到羽仁老師一直偷偷望向土田晃司,可是土田晃司卻一心望向山本紗耶。至於山本紗耶看見倉科明日奈望過來,也微笑地揮手。倉科明日奈即時扭頭,裝作與水島杏及柊万里花聊天,避免摻入對面的三角戰場內。
  下課後倉科曜子接女兒回家,待孩子都離開後,老師整理完當日的工作,才逐一下班。山本紗耶正要離開時,山本紗季在園門截住她,將方才碰見偷拍犯的事說出來。
  「我肯定那個偷拍者絕對是犯人!」原本認為一切都是惡作劇,至今不得不認真看待,開始懷疑真的有人對姐姐不利,所以萬分緊張。可是山本紗耶猶是悠閒道:「妹妹會不會有點武斷呢,也許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怎麼可能誤會啊?」
  「說不定他只是在拍附近的雀鳥或花草呢。」
  「姐姐真是太天真了,鏡頭都對準幼稚園,怎麼可能是拍攝野雀或鮮花呢?何況如非心中有虧,怎麼會逃走?」
  「可能他人有三急呢。」
  「姐姐的思考方向也太奇怪了……」
  「哪兒奇怪啊?妹妹才莫明奇妙。只不過托着相機,就判斷對方是犯人,這不算是武斷嗎?」
  「拿着相機偷拍,被人發現後第一時間逃走,怎麼想都是非常可疑吧!姐姐就不能對人多點戒心及提防嗎?」
  「就算對方真的偷拍,也不一定是前晚襲擊我的犯人啊。總而言之,不能單憑外貌去判斷人。」
  「姐姐如果看見對方那種打扮和行為,絕對會認定他是犯……啊啦?」
  山本紗季隨手往回頭一指,意外發現有人影匆匆閃去轉角後。她緊盯好一會,注意到對方露出一截衣角。她即時示意姐姐噤聲,無聲靠上牆角,一手抓住衣角扯出來。
  「哎呀呀呀呀!」
  「是你?」
  「嗨……山本老師……」
  土田晃司被山本紗季扯出來,尷尬地向二人陪笑。
  「哎呀,土田老師為何會在這兒?」
  「哼,難道是尾行嗎?我立即拖你去派出所交給警察。」
  「等等,誤會啊。我只是想……想……想保護山本老師!」
  倉科明日奈臨離開前,悄悄提示土田晃司要好好當護花使者增加好感,所以他才傻兮兮追上來。
  「都說有我護送啊,不需要你,快滾。」
  土田晃司受不住山本紗耶當面痛罵,然而憶起倉科明日奈的說話,想要向意中人展示帥氣的一臉,便不容退後。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過徒空悲。別等到中年後還是處男,才痛悔年青時太彬彬君子,連女孩子的手都未牽過半回。」
  明明是三歲女孩,說起這番話時卻頭頭是道,而且充滿一股悲傷感。姑勿論如何,反正都豁出去,索性挺身堅持道:「可是犯人是異能者,再者兩個女人走在路上,終究不放心。」
  「嗄?你跟過來我才不安心!還有這算是歧視我們女人嗎?」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山本紗耶靠近頷首道:「土田老師也是一片好心,妹妹不能這樣拒絕他啊。」
  「一片好心?男人怎麼會安心好?」
  無事獻殷勤,自然是為搏取山本紗耶的歡心。心術不正,被山本紗季斥喝,令本人登時有點無地自容。可是山本紗耶內心純白如紙,絲毫沒有懷疑過眼前的男人。因為她一直出言維護,令妹妹拗不過姐姐,無法如願踢走土田晃司。
  「山本老師是要去公車站嗎?」
  「對啊。」
  「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乘我的車吧。」
  「原來如此,你想趁機載我們去偏僻的地方然後囚禁起來吧。」
  「我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事?」
  「妹妹,我不是說過土田老師是正人君子嗎?」
  「姐姐看不見嗎?他分明是心存歹念,不能相信。」
  由於山本紗季所言是事實,讓土田晃司無法反駁。
  「妹妹太多疑了,土田老師是我工作的前輩,非常可靠,肯定真心為我們考慮。」
  「姐姐……」
  「請好好向土田老師道歉。」
  「我拒絕。」
  如非有山本紗耶制止,恐怕山本紗季會繼續抹黑土田晃司。雖然她住嘴,但心底不服氣,往對方投來酷寒的視線。
  「說起來人家只知道土田老師每天都駕車上下學,沒想過有機會乘搭,有點興奮呢。」
  不一會土田晃司駕着自己的車過來,山本紗耶登時像小孩子般雀躍萬分,山本紗季卻一臉嫌棄。
  「無論看幾多次,都覺得土田老師的車好可愛呢。」
  「……哪兒可愛啊?」
  土田晃司的私家車是從二手市場購入的Nissan March K11,車齡將屆十年。不過似乎保養得宜,白色的車身仍未見嚴重泛黃,性能堪用。
  「扁扁圓圓的,小巧可愛又迷你,不是很棒嗎?如果人家有錢,也想買類似的款式呢。」
  「完全沒有感覺,一看就知是貪小便宜才買的二手舊車。姐姐真的沒有眼光,買車前最好先和我商量。」
  「討厭,明明人家的眼光很好。」
  「姐姐到底哪兒有自信說出這番話啊?這麼垃圾又窮酸的車子不要也罷。」
  山本紗季毫不留情插過來,駕駛席上的土田晃司聽得清楚,心想這位女子嘴巴真毒,怎麼與姐姐山本紗耶那和善友愛的個性差天共地。
  「買二手車不好嗎?環保又經濟,不會造成過多浪費,是好事啊。」
  山本紗耶如同天使降臨,在酷寒的人情中遞上由衷的稱許。山本紗季不會反對姐姐,只好瞪向土田晃司發洩不滿:「還不快快打開車門?」
  「呃,是。」明明自己才是車主,為何好像變成車伕呢?不過山本紗耶上車時在耳邊輕輕吹來一聲「多謝」,便教他神魂顛倒,受辱再多都可以忍耐下來。
  行車途中山本紗季總是嫌這嫌那,一時說車子舊,一時說座椅不舒服。如不是另一邊有笑意嫣然的山本紗耶,他的心靈早就敗下陣來。
  「寒舍細小,希望不會介意。」
  「姐姐,真的要讓他進去?」
  「過門也是客嘛,怎麼能不盡屋主之誼。」
  「他只是送我們回家,既然到埗了就可以回去啦。喂,我跟你說,姐姐的家很細小,沒有多餘空間招待閒雜人等!」
  土田老師苦起臉道:「是……那麼我還是回去……」
  「別急着走嘛,好歹留下來喝杯茶吧。」
  抵達山本紗耶的公寓樓下,泊好車輛後,因為山本紗耶提議招呼土田老師入屋,令山本紗季大為不悅。妹妹老是希望快點踢走礙事的人,但這處始終是姐姐的公寓,輪不到她作主,只能向土田老師投來狠辣的視線。
  終於要踏進山本紗耶的公寓嗎?那是女孩子的祕密地方啊!土田老師心跳加速,幻想那片樂園的美景。山本紗季瞇起眼睛,右手戳向土田老師的額頭,粉碎他的美夢。
  「喂,你一臉淫笑的,腦子肯定在想些失禮的事。」
  「不,沒有。」
  趁姐姐走在前面,山本紗季揪住土田老師衣領:「我嚴重警告你,在單位內不准隨便摸任何家具,也不能隨便走,更不能四處望,知道嗎?」
  「知道!」
  「喝完茶就給我快點滾。」
  「是是……」
  土田晃司內心默默垂淚,看來將來想娶山本紗耶,最大的難關必然是她的妹妹。三人登上二樓,來到一處門前。山本紗耶取出鑰匙開門,土田晃司朝內探頭打量,那怕單位細小,但打掃乾淨,擺設精緻,配上午後射入室內的陽光,一室充滿溫暖的氣氛。雖然最近山本紗季移步暫住,也有好好將她的行李箱收納在牆壁一角,不致妨礙活動空間,使三人都能舒適行走。
  獨身女子居住的單位,男人的禁地啊!別說自己第一次進入女生的住所,搞不好自己是山本紗耶第一位招呼入屋的男人!而且仔細嗅一嗅,還有山本紗耶獨有的馨香,令土田晃司臉上火燙。
  山本紗耶拉出小小的圓桌,山本紗季與土田晃司坐下來後,山本紗耶輕聲問:「我來倒飲料,土田老師想要甚麼?」
  「嗯,隨便吧。」
  「那麼檸檬水可以嗎?」
  「有沒有凍的呢?」
  「嗯,有啊。」
  山本紗耶即時打開雪櫃,倒三杯凍檸檬水招呼大家。由於山本紗季全程厲眼迫視,教土田晃司坐立不安,不敢輕率妄動。
  山本紗耶回來,放下三杯凍檸檬水,坐在妹妹身邊。
  「好想喝冰可樂啊。」
  「妹妹現在有身孕,要忌口啊。」
  「反正周六就打掉去,根本不用管。」
  土田晃司想起倉科明日奈提過,山本紗季來東京是要進行墮胎手術。既然未婚有孕,想必是有經手人,背後肯定另有一段內情複雜的故事。
  「我說不行就不行。」
  「可惡,所以我最討厭就是孩子。」
  「妹妹,孩子可是好可愛……」
  「姐姐那麼喜歡孩子,就自己生一堆啊。」
  「討厭,妹妹怎麼能說那樣的話?」
  「我不說,老爸老媽都會說。他們最關心的是姐姐有沒有男朋友,何時嫁出去,何時可以抱外孫……」
  「人家還很年青!時間多的是!急甚麼啊。」
  明明處身於心儀對象的家中已經很緊張,還要旁聽女性的私隱,簡直如坐針氈。他很想移開視線裝作聽不到,可是進門前山本紗季警告過他不可以東張西望,只能沉默低頭。一邊既想留在山本紗耶身邊多一會,一邊又想及早逃離山本紗季的視線,感覺左右為難。
  「喂,你喝完沒有?」山本紗季拗不過姐姐,怒氣轉向客人處。土田晃司厚顏無恥,想辦法在美人而前待久一點:「明天要交給倉科同學的東西都準備好嗎?多不多?重不重?要不要我幫忙拿回幼稚園?」
  「不用啦,也不是很重,人家都能抱在手上。啊,請土田老師等一等……」
  「你問來作甚?」
  山本紗耶站起身過去取來時,山本紗季惡狠狠質問用意,土田晃司便將倉科明日奈想調查證物的想法說出來。
  「誒,那隻妖怪都要像人類那樣調查證物嗎?她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犯人是誰嗎?」
  土田晃司不敢明說倉科明日奈打算讓他大展身手英雄救美,所以才故意不抓犯人。至於山本紗耶也另有解讀:「妹妹,倉科同學既然混在人類社會中生活,自然必須依人類的規矩辦事。就算她真的找到犯人,難道可以不經由警察,自行任用私刑嗎?那樣子豈非有違法治?而且就算她用妖術知道犯人是誰,也無法直接向警察說明,那樣做豈非曝露她是妖怪?」
  「對對,就是這樣。」
  真虧山本紗耶想出這樣的「理由」,山本紗季找不到反駁處,只好吞一口悶氣在心中:「可惡,管理員也好,警察也好,誰也不打算認真處理,難道我們真的要依賴那頭妖怪嗎?話先說在前頭,我完全不會相信她。」
  山本紗耶捧來一個小小的紙箱,置在桌面,入面載有十粒石頭及十張紙:「昨天妹妹說直接去警察局報案,所以將這些東西一併抱過去,讓警察望一望。不過他們還是只叫我們回家等消息,不似想認真調查。」
  「別再提了!他們敷衍地打量一眼就沒有理會,就連錄取證詞時也是態度隨便。沒想到連東京的警察也這麼沒用!和電視劇中的完全不一樣!」
  土田晃司很想說,電視劇那些帥氣的警察都是虛構的。
  「十粒石頭、十張紙。去除昨晚以外,都是一晚一次……」
  「老實說石頭也好紙張也好,都很普通,完全沒有標記,那隻妖怪想怎麼查啊?」
  「呃……我也不知道。」
  「妹妹,那孩子叫倉科,不是『那妖怪』。」
  「是是是,真麻煩。」
  「另外妹妹應該要向土田老師交代『那件事』吧?」
  「需要交代甚麼事?」「不要!」土田晃司及山本紗季同一時間道,山本紗耶困惑起來:「可是現在土田老師在幫我們呢?我覺得他有權知道啊。」
  山本紗耶受不住姐姐固執的視線,一副嫌麻煩的表情隨口道:「今天早上,我發現有一個男人在花田幼稚園外往園內偷拍。」
  土田晃司聞言相當緊張:「對方有何特徵?」
  「不記得了。正想抓住他,大聲一喝,就夾着尾巴逃走。」
  「山本小姐既然說他在偷拍,至少能說出對方手上拿的是甚麼相機吧。」
  山本紗季雙手比劃大小及形狀:「很大很長很粗的相機。」
  土田晃司臉有難色:「雖然大約知道是甚麼,但又不能肯定是不是那樣。」
  山本紗耶也不太安心:「妹妹真的記不清楚嗎?」
  「當時我只是想快點揍他一頓,根本沒想過要記住他的穿着及相貌。就算現在如何追問,都不可能想起來。」
  「十有八九是專業的單鏡反光相機,而且配上長焦鏡頭,感覺相當專業呢。即使有一段距離,也可以將很遠的景物清晰拍攝。」土田晃司對攝影的知識不算多,正若有所思,山本紗耶亦附和:「如果有可疑人士出沒,便需要向園長報告。」
  「姐姐,怎麼事到如今,還是覺得事不關己呢?難道沒有想過,對方打算對妳不利嗎?」
  「就算妹妹這樣說,也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有意圖對人家不利吧?一切都是個人臆測。」
  那怕有人往家中丟石頭,山本紗耶都可以毫無警覺,讓山本紗季及土田晃司非常頭痛。
  「這個麻煩了,連偷拍者的身材容貌都不知道,即使我們報告給園長,也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提供。」
  聽到姐姐完全未有提高警覺,令山本紗季生悶氣。再無別事後,土田晃司再也沒有藉口留下。
  「那麼明天見。」
  「好的,明天見……今晚也請小心,總之有事立即通知我。」
  「哼,姐姐身邊有我保護,沒你的事兒。」
  「可是……」
  「你是打算晚上趁亂夜襲姐姐嗎?真是的!男人都是這副德行!」
  「我才沒有想過那些事!」
  「總之!給我!滾!」
  「哎呀!」
  土田晃司狼狽逃出山本家,大叫倒楣,驅車離去。這一番鬧劇,肖恩都看在眼內。至於倉科明日奈一邊在公寓附近的公園玩,一邊透過視覺共享,望得清清楚楚。
  (之前山本紗耶已經預約好,將於本周六前去醫生處動手術。哎呀,直到現在口風依然很緊,完全不打算說出經手人是誰。)
  (估計對本人而言是相當差劣的男人吧,甚至是始亂終棄。說不定山本小姐也受這創傷影響,連帶對土田老師有偏見,毫無道理下敵視他。)
   (山本小姐不是只敵視土田老師,也敵視明日奈。)
   (反正她之後會回奈良,放着不管就行。)
   (不行!人家很想知道她的過去!)
   (拿情報交換,你今天在園外真的看見偷拍犯嗎?他在偷拍哪位對象。)
   (人家才不想告訴妳。)
   (那麼我也不會幫忙調查山本小姐的事。)
   (小氣。)
   (這句台詞應該是我對妳說吧!)
  對於最喜歡小孩子的山本紗耶而言,肯定不可能認同妹妹的決定。然而只有這一點,山本紗季是堅決維護,不願退讓半步。
  (今晚繼續留意山本老師的家,看看犯人會不會出沒。)
  (了解。)
  通話結束後,倉科明日奈跳落搖搖馬,讓別的孩子騎上去玩。倉科曜子正在與鄰近的太太閒聊,偶然望過來確認女兒的身姿。倉科明日奈鑽到旁邊的小屋子內,在其他小孩子穿來插去時,挑一個無人的角落坐下來,開始思索事件始末。
  肖恩的言行相當可疑。
  明明興趣是在旁邊觀看有趣的事,卻又會故意進行一定程度的干擾,隱瞞若干情報。
  「說起來肖恩的行動有點奇怪,感覺她好像在敷衍我,不似最先那麼熱情。」
  肖恩的行動原則其實很簡單,只要感到有趣就會投入。這次事件亦然,最初開始她留在山本紗耶單位內,竟然會對擲石事件漠不關心,目睹事發後亦沒有想過告知自己,對於倉科明日奈堅持調查也興趣缺缺。直到改提「找機會撮合土田老師及山本老師」,她才開始有動力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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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稿已寫至尾聲,本次事件寫得不滿意,安排主角面對超出她可以處理的範疇。
雖然結尾有點強扭,但還是順利回收之前留下的一個伏線,順便鋪展兩個將來會用的伏線。
之後編修時會重點強化謎題早期的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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