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被捕的那天午夜、亞雲趁著暴雨停歇的間隔把所有關於維克的一切都一把火燒掉,曾經的鼓舞和信念都已經變成火光映射在瞳孔的鄙夷,流乾眼淚的亞雲默默地看著火焰熄滅、默默地淋著小雨、默默地收拾殘局。
正豪就在一旁默默看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停車!」
回家的路上亞雲終於開口說話、目的卻只是要正豪把車停在暴風雨中,前方的道路沒有盡頭、後方也沒有,蓋頂烏雲下只有兩排無限延伸的樹林和一輛轎車,除了車內的燈光外只有持續嘗試吞噬光亮的黑暗。
亞雲制止正豪的開口詢問、跨坐到正豪大腿上後就開始強吻,前所未有的主動讓正豪手足無措、只能任由亞雲脫下彼此的衣物,亞雲像是人生快走到盡頭一樣著急做完所有事情,急著讓開始、急著進行、急著結束,任由疼痛吻遍全身、任由眼淚繼續潰堤——亞雲像是要報復誰一樣卻找不到復仇的對象。
沒有乾柴、沒有烈火、唯有更多的空虛填充著狂風暴雨中的陸上孤島,在瘋狂之後感覺不到任何愉悅,就算最終正豪的腹肌和亞雲平坦光滑的腹部都能感受到溫暖的熱意、隨即又冷卻成濕黏的煩躁,如同蠻橫不講理的風雨衝擊著擋風玻璃的噪音。
「正豪。」
「嗯?」
「對不起。」
「別說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