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
那個人總是戴著面具。
路易士覺得很奇怪，又不是招待外賓時的變裝舞會，為什麼那個人總是戴著面具呢？
那晚亨利王把近侍護衛都撤下，獨自留在謁見室後的小房間裡，那是書房之外，亨利王的另一個辦公地點。
尚且年幼的露莎琳德，調皮地帶著才四歲的弟弟和妹妹溜出房門，來到空無一人的謁見大廳。魔法存封的亮光從門縫透出，他們三人忍著笑，自以為輕聲地走到門旁，裡頭傳出了說話聲。
「──這樣好嗎？聽說兩界交戰，正鬧得兇啊！」
「就是如此才要去啊！要讓國際間知道，不論面對怎麼樣的威脅，我們對薩艾斯嘉都是不離不棄。而且，孩子們不也很期待嗎？」
「唔……」
奇妙的事情，亨利王在房間裡自問自答，路易士想更接近一點，好看清父王在玩什麼遊戲，「是誰！」聽到的卻是亨利王的大聲責問。
在姊弟三人還來不及逃走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從門後出現的卻不是亨利王，而是一名戴著半罩面具的男人。
男人看到是他們便半瞇著眼並發出笑聲， 接著回頭對亨利王道：「是孩子們──但是，偷聽是不好的喔！」
面具下的男人笑著，伸手撫摸躲在露莎琳德身後、卻又忍不住好奇心伸出頭偷看的路易士。
那是──
跟亨利王一模一樣的聲音。
布魯辛克曆８７６年。
歐洛巴特無懼曼士貝的威嚇利誘，照常舉行與薩艾斯嘉的敦睦拜訪。這也是頭一次由淋達王后帶上才四歲的雙生子──路易士和瑞琪兒一同前往。
露莎琳德身為長公主，要為將來的輔佐做準備，她的老師──從魔法研究院退休的大魔法師不許她懈怠，最終只能在王城前與母后及弟、妹道別。
「玩得開心一點。」
與母親及弟弟、妹妹一個送別的擁抱後，露莎琳德鬆開的手卻被雙可愛的小手拉緊，路易士眼裡含著淚水，捨不得地歪頭問道：「皇姊不跟我們去嗎？」
那模樣實在太過可愛，露莎琳德忍不住笑了出來，搖搖頭，繼續彎著腰，伸手撫摸他的短金髮，道：「我不去喔！皇姊還有好多東西要學習，母后就交給你們兄妹保護了喔！」
「──嗯！」
路易士收起了淚水，雙手握拳，自信滿滿地對姊姊立誓要保護母親和妹妹。
馬車載著他們駛離王城，透過窗子，土黃色的城堡在白日底下好像一幅畫，在黃沙的照映下閃閃發光。
這個時期北邊的火山島正發出強力波動，周邊海水如同沸騰一般，水蒸氣讓海面總是大霧瀰漫，更有途中被海盜襲擊的風險。
若是要從南面海域前往，其距離卻難以計算，數百年前有人嘗試過，同一批出發的船團，在經過一陣奇怪黑霧形成的空間之後，即使可以順利抵達，每一艘船的到達時間卻不一樣，或從完全想像不到的地方上陸，甚至有延遲數年、更傳說有些船隻如今仍不見蹤影，像是被那特殊空間所迷惑，被困在同一個空間找不到出口。
因此數百年來，已經沒有人再渡過外圍海域，寧願等內部海域的海象較好時，商船及客船才會啟航。
對歐洛巴特等這些陸地相連的國家來說，還能以陸路相訪，過去曼士貝的態度雖然充滿了不敬，有些時候更能感受敵意，因此過了與曼士貝的交界之後，他們都盡量能在一天之內趕到薩艾斯嘉。
終於通過薩艾斯嘉與曼士貝的關卡──福席爾門後，才總算可以放鬆下來。
看著衛兵從曼士貝兵手上收下通關證明，車隊經過了敞開的大門，又在他們通過後嚴密地關上。
只要再過前面這個山麓，就是順利通暢的大道。
突然馬兒一陣驚慌，車外的士兵都拔出了武器，圍在馬車邊，他們已被不知何來的盜匪包圍，人數比帶去的士兵還多出數倍，像是等候多時。
待丹尼爾王聞訊帶兵尋來，只看到一座被破壞的馬車，馬匹和人都消失無蹤。
據運送約魯瑟晶石的工人指稱，那些盜匪看起來像薩艾斯嘉的野盜，又像喬瑟頓的傭兵，他們把人押上另一輛馬車，往三國交界的樹林去了。但無論是查察自國的各個角落，或是請賽德里克王協助於喬瑟頓境內搜索，都不見任何線索，淋達王后等母子三人便如同人間蒸發，數個月後又傳出有人看到他們被野盜殺害，棄屍於東界之海。
即使丹尼爾王親至歐洛巴特請罪，並表示一定找到犯人及負起全責，亨利王仍傷痛欲絕，亦為兩國長久的邦交劃上關鍵的傷痕。
◎
賽德里克王大步走出艾魯達城，他的副官早就集合好所有傭兵，跨上馬匹，拿回他的長斧槍，賽德里克王環視對他怒目而視、且所剩不多的曼士貝兵，少了在街上巡邏看守的兵，一些住家還有人開了門偷往外看，不可置信戰況就此逆轉。
「……哼！就當是我欠吉魯克的──兄弟們！凱旋回程！」賽德里克王高舉長斧槍，並穿過自動讓出一條路的傭兵大隊，那將近可以進行非道屠城的兵隊就此跟著他離開。
一些孩子甚至好奇地追出門看，又被緊張的父母抓回屋內。
畢竟城下還是有一些曼士貝兵，但如今他們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是要進城去助陣，還是趁機逃出，免得萬一曼士貝大敗而成了俘虜。
瓦布爾在外城樓上看盡一切，賽德里克亦在通過南面大門時抬頭與牠對視，嘴角的抽動讓瓦布爾瞇起眼，待傭兵大隊出了城門，瓦布爾亦起身展開雙翼，這是一個暗號，停留於遠方的薩艾斯嘉軍見了立刻前往備戰。
但在兩軍正要相交，瓦布爾卻在二者間降落，隨風散開的沙塵映上牠伸手阻擋的身影，不需一言一語，便阻止了這場無必要的廝殺。
「我這可是見證了傳說，」賽德里克王笑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現在那城下只剩數十名曼士貝軍──如果沒有人逃跑的話。」
賽德里克王留下笑聲，帶上自國大軍離開了，這回「凱旋回程」得到的不是曼士貝施給的戰利，而是賣給薩艾斯嘉的一份人情。
將士們疑信參半，看向瓦布爾，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之前的命令是倘見到龍魂展翅，便立即進城助陣。
但如今喬瑟頓卻退了兵，城內情況也尚且不明，只見牠哼一聲說道：「那就收下他的好意，包圍艾魯達！」
此刻，由希亞萊娜送達的朗基洛爾護衛兵也在各村鎮進行救援，那動靜被於樹上觀察的道格拉斯察覺，他機敏地下樹，急忙到吉魯克面前報告。
「很奇怪，好像各個村鎮都有騷動，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道格拉斯這麼說道。
溫德爾急問：「艾魯達城戰況如何？」但道格拉斯卻搖搖頭，回道：「很遺憾，這幾年樹木又長高了，看不到全貌，不過至少還沒看到火煙升起。」
臨時便橋已經完成大半，勒斯得知橋前事變，特地從城裡帶了數名志願者來建造便橋，他轉頭向低眉沉思的吉魯克問道：「將軍，怎麼辦呢？」
「讓我帶上一隊到附近村莊查探！」傑歐自信地拍拍胸脯，好像回到了年輕時的精力，隨後又不知被什麼嗆到，大咳了幾聲。
菲力克斯忍不住笑了出來，不知死活地問道：「你還好吧？大老……」
而後在莎曼莎的肘擊下躲過傑歐的殺人目光。
「我覺得大老的提議並無不可，」一旁溫德爾推開了捂著側腹的菲力克斯，上前續道：「便橋也差不多完成了，不如留下一些人看守，前方戰況未明，或許艾爾他們也需要援助。」
「溫德爾──」正當勒斯提點其子，即使知道他所擔心的，但此地指揮還是吉魯克，也不能就此鬆懈最後一道防線。
對此，吉魯克卻只是皺眉，才要開口，橋的對面傳來了呼喚聲。
「將軍、堡主，森林裡有人來了，是──」
來者是萊多，他駕著馬匹，以從未有過的快速趕到伊西頓橋前。
「各位，不好了──唔哇！橋是怎麼回事？」
萊多的馬匹差點就衝上了搖搖欲墜的便橋，身後駕著另一匹馬的青年伸手拉住他的韁繩，罵倒：「你是趕著去死啊？這橋現在很危險！下馬，用走的過去。」
「啊……謝謝你，英格馬。」
「伯爵、萊多，城裡出什麼事了嗎？」吉魯克對眼前走來的兩名年輕人點頭致意，現在可不是講究禮節的時候。
「是的，其實剛才拉詩蒂說又聽到了預言。」
萊多急道，拉詩蒂實在靜不下來，在幫忙廚房打理時，聽到賽比恩斯和另一個男人呼喚露莎琳德的聲音，其中參雜著狂傲的笑，以及年輕男孩的悲慘號叫。
但除了賽比恩斯的聲音，她無法分辨其他人各為何者。
「父親！一定要出事了，拉詩蒂的預言從未失準過！」
勒斯伸手阻擋其子，但開口卻道：「這是真的，將軍。」
這一點吉魯克也很清楚，這幾年來艾爾文傳回來的訊息就是如此。但預言只說到露莎琳德公主，那麼賽比恩斯呢？
吉魯克煩惱，擔心前線戰事，又不能放著國門大開，只怕一步錯，八年前的慘敗又要重來。
「請趕快帶上援軍到殿下的身邊吧！」萊多如此催道。
「但是這麼一來，橋前就無人看守了。」莎曼莎道出了吉魯克所顧慮之事，萊多想了想，結結巴巴自薦：「那……我……我可──」這時英格馬道：「這有什麼好想的，我英格馬家也是以戰功起家，這裡交給我，絕不會讓任何一人通過！」
英格馬指向身後數名護衛，這些年來，他旗下的衛兵也到各國做為偵查及傳令，為薩艾斯嘉付出了不少。
「──我……我也會……拼上性命，保……保護萊多大人的！」
另一個微微發抖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馬卡斯緊張得臉色發白，持斧的雙手也止不住顫抖。
「所以說你怕的話就滾回去啊！」英格馬按耐不住罵道，夾在兩人中間的萊多則忙於周旋，看著個性迥異的人們，其中原本難以相處，或是一輩子都不會有所交集，如今卻能為了同一個目的團結合作，吉魯克等人看著亦感欣慰。
最後，吉魯克請萊多和英格馬帶人退回便橋後，讓他們若是真有危險，就斷了便橋，再迅速整飭尚能作戰的人，務必保護平民百姓，之後，便領著堡壘義勇軍往艾魯達城急行。
◎
艾魯達城內，賽比恩斯等人雖然同樣被圍困城內，情況卻大不相同。有了艾爾文帶入城的精兵，很順利地與他們配合著，將卡爾和賽門不斷帶來的曼士貝兵擊倒。只怕再這樣下去，原本神聖的謁見大廳，就要堆滿屍體。
「父王！求求你快撤兵吧！現在還能從城北的密道撤出！」
薩德拉如此勸道，如今城廓已被瓦布爾領軍包圍，雖然他們沒放火燒城，但如今的情況如同八年前翻版，唯一不同的是立場已互調。
「離開？不！我一定要親眼看到他們其中一個人在此殞命！」
蒙查拉指向並肩作戰的賽比恩斯和露莎琳德，不過短短幾次合作，他們的行動就像配合許久的伙伴，替彼此擋去多次危機。
「父王──」
「你還不明白，蠢蛋！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蒙查拉不耐煩地抓起薩德拉的頭髮，又在看到其子面目猙獰的疼痛模樣後，鬆手大罵：「等凱旋回城你就知道！」
但又再看了看王位底下打鬥的人們，賽比恩斯、露莎琳德、克里斯多夫、克莉絲汀、艾爾文、羅奈爾德，以及自己旗下老將，卡爾和賽門，另外更有急於立功，從頭至今仍與露莎琳德纏鬥的尤里西斯。
屬性相反的魔法不斷在空氣中相互碰觸、溶消，若精靈尚有自我意識，也會為這形同浪費的行為嘆息。
一個邪惡的念頭從他腦中浮現，蒙查拉發出深沉笑聲，語氣一變，緩道：「這是個好主意，你果然是個『真正的王者』，吾兒。」
父親突如的改變讓薩德拉感到一陣惡寒，這肯定又有什麼計謀。
不等薩德拉發問，他提高音量大喝道：「今日我們就此撤退，卡爾、賽門，助尤里西斯王子一起斷後。」
眾人聽了急於上前，尤里西斯見狀便於殿前施放出一條火焰之河，阻擋他們的去路，蒙查拉又笑道：「當然，如果可以，帶他們的頭顱回來給我。」
見到蒙查拉扯著薩德拉欲要離開，露莎琳德急得上前，大喊道：「不！你還沒說我父王在哪裡！快把我父王交出來！」
「公主！」克莉絲汀及時拉住她，才不至於被這業火紋身。
然而薩德拉才被其父拉著走了幾步，便急道：「不！父王！我們不能把尤里一個人丟在這裡！」
「薩德拉吾兒，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在想什麼。」蒙查拉的雙眼佈滿血絲，薩德拉嚇得臉色發青，最壞的事態如現眼前，他搖著頭掙脫其父，大膽拒道：「不……不！」想回去阻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悲劇。
火焰之河被克里斯多夫和克莉絲汀簡單地撲滅，對熟知操控精靈魔法的他們而言，這不過是屬性相剋就能解決的小事。他們一人呼水、一人喚冰，甚至有數名曼士貝兵被冰柱刺穿而亡。
但就在火焰消失的瞬間，一把匕首往露莎琳德和賽比恩斯的方向投擲過去，匕首擊碎了冰柱，那目標直指賽比恩斯，羅奈爾德驚慌大喊：「殿下──」
「鏘」地一聲，露莎琳德稍稍移動步伐擋在賽比恩斯前面，匕首便被一片無形的護盾彈開，那是歐洛巴特的王室守護精靈發動效用，她連法杖都不用揮動，只消移動身子，守護精靈自會替她擋去了一切外來攻擊。
「嘖！」班森從柱子的陰影處現身，抽出腰間的兩把匕首欲要近攻，但羅奈爾德大喝一聲：「別想！」並上前與之纏鬥。
另一邊，克里斯多夫也和艾爾文一同對峙著卡爾和賽門，克莉絲汀喚來各方精靈，一些雜兵亦無可耐何，眼看賽比恩斯及露莎琳德步步逼近，父王和兄長又不知在爭論什麼，尚未離去，尤里西斯自幼便比國內任一宮廷法師擁有更強的魔力，聽聞他的生母是來自歐洛巴特，至於其生死去向則無人敢提起。
被留下的私生子，尤里西斯有記憶以來，只有薩德拉誠心待他，但要是問起生母，薩德拉也只是感傷皺眉，不發一語。
「你的兄長是『真正的王者』。」蒙查拉不時這麼對他說，比起父親，尤里西斯更仰慕兄長，在他眼中，薩德拉恭謙有禮、有勇有謀、愛民如子，對異母弟弟的他更是愛護教導。
就算那薩艾斯嘉血統純正又如何？就算要背負侵略者的罵名又如何？這世界上還有誰比薩德拉更適合繼承大統，曼士貝一族原本就是薩艾斯嘉王族分支，托病躲藏八年的賽比恩斯，再怎麼樣也不過是頂著「傳說」的光環為王。
「尤里！跟我們一起撤出──」
薩德拉的呼喚在殺伐聲中斷續傳來，尤里西斯卻充耳不聞，這或許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違反他所敬愛兄長的命令吧！
於是尤里西斯喚來閃雷，戴著過去從歐洛巴特魔法研究院進貢的防護手套，那閃雷非但不會自傷，還能依他的喜好拉扯成形，一把巨雷之弓在他手中，拉開弓弦，箭矢從中生成，他準了賽比恩斯，毫不猶豫地放開。
即使薩德拉趕到尤里西斯身後，仍阻止不及。
箭矢化為三條閃著黃白強光的電流，一時照亮了謁見大廳，亦吸引了所有目光。
偏偏所有人都離賽比恩斯有段距離──克里斯多夫和艾爾文一前一後對峙著卡爾和賽門二將，這二老雖剛過壯年，眼前二人對他們來說就像訓練有素卻缺乏實戰的新兵；羅奈爾德吃力地與攻勢狡猾的班森糾纏，班森甚至會以身邊的士兵為盾牌，不論那是敵是友，現下他們遠在牆邊的支柱旁，無法、也無暇前去相助。
除了一人。
露莎琳德原本就與賽比恩斯位於中心，從他身後給予魔法援助，克莉絲汀雖然離得近一些，忙於以大範圍魔法排除曼士貝兵的她，也無法立即前往。
就在那道閃電箭要貫穿賽比恩斯，一道身影將他推開。
「毋須擔心，我歐洛巴特王家代代都有守護精靈，這可是有點特殊的防護，一經發動，除了王家血族，無人能傷！」
閃電箭穿透歐洛巴特的守護結界，一箭從賽比恩斯肩頭劃過，熱燙焦麻的感觸傳遍全身；一箭打掉露莎琳德手上的雙環權杖，魔力的碰觸使在地上滾動的權杖發出奇異的光；最後一箭，則從露莎琳德的側腹穿過。
行軍途中露莎琳德充滿驕傲的發言猶在耳邊，如今她比任何人都驚訝。
──為什麼有人的攻擊能穿過歐洛巴特的守護精靈？
「──露……露西──」
「公主！」
「不──」
望向金髮少年的翠綠眼眸，以及少年身後薩德拉驚恐的絕望，露莎琳德在眾人的呼喊聲下明白了前因後果。
◎
吉魯克等人急奔艾魯達城，途經各村鎮，只見村民向莫名軍隊道謝，一旁綁著數名曼士貝兵。仔細尋問後，始知是朗基洛爾新王進行世界巡迴，才會「順道」除惡。
懷著些許的疑惑，他們向朗基洛爾兵道謝，繼續向艾魯達城疾行。
然而艾魯達城此時卻不像正值爭戰，雖然人行稀落，些許的兵器及殺伐聲仍從城內深處傳來。
此刻城下無戰事，只有幾名逃兵抱著從街上搶奪的物品匆忙出城門，一陣風吹過，擋在城門前的，只有以長斧槍抵地的賽德里克王於沙塵中現身，像是久候多時。
「……你們先進城去吧！」
吉魯克對眾人如此說道。
劇情連結：
- 事件流程請參考布魯辛克大紀事。
- 路易士與其母后、妹妹出發前往薩艾斯嘉前相關請參考１１－４。
- 歐洛巴特的地理位置及路線途徑請參考布魯辛克世界地圖。
- 上回提到「東界之海」請參考終－２；又如上述參考地圖，四邊的海各為東、西、南、北界之海（懶人命名法）。
- 賽德里克會說「欠吉魯克的」，是因為八年前正是因為他偷襲吉魯克造成當時的戰線破口。（參考終－４）
- 英格馬就是永遠的忠誠裡欺負萊多的貴族小屁孩，其父、兄八年前戰死後他便繼承父位成為伯爵。
- 馬卡斯是城下酒館的老闆。（參考小人物①）
- 曼士貝一族是薩艾斯嘉王族分支請參考外傳⑵－４。
- 上文中提及「若精靈尚有自我意識」，是因為布魯辛克曆之後八方精靈犧牲形體維持世界，只剩能量（參考外傳⑵－５）。
參考資料：
總覺得整體的打鬥很亂啊……
露西與守護精靈那段是這回才想到的，之後的修改版會在終－３中加進去。
然後這兩節出現了嚴重的斷點困難（吐血
大綱又邊寫邊改，上一節也是把一些劇情移下來，現在這一節也有一段只好丟到下一節去。
倒不是字數太多的問題，完全是斷點，再加上這一節其實也意外加進了好多東西。（又硬把一些配角都拉進來露臉XD）
只好下一節……非常有可能字數大爆炸。
嗯……嘛……反正最後了（心虛
而且這還只是主要劇情部分，因為斷點困難加上爆字數，結局部分如先前說的，將會獨立出來。
對了，全部完成之後的（從頭）大修版可能不會放上來，不過大方向不會變。
終章 無邊的交響曲④《上一節 下一節》人物異誌⑬ 兄．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