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恐有劇透,請閱覽者注意
《The Last Door(最後一扇門)》像素恐怖解謎遊戲,往後關於這遊戲的十二章(加介紹文不偏不倚十三章)都是個人遊玩整理的劇情筆記,然後沒有告知如何破解謎題的攻略謝謝(欸)。當然已經實際玩過或看過其他玩家實況而熟悉故事者,推薦直接閱讀The Last Door Wiki,有更詳加收錄的細節。以下翻譯名詞均採用中文維基以利理解。
⭐⭐⭐究極劇透,請注意⭐⭐⭐
🎮Episode 5:The Playwright(劇作家)
他們來了,我們之中沒人能防備。
那些幻覺和驚聲尖叫僅僅是警告。一切都已太遲。
他們來了。
哇、中間停了快五個月。這章節訊息量依舊爆炸。第二季起是維克菲爾德醫生的調查與挖掘真相過程,是各種沒準備好精神也沒辦法爬梳的挑戰狀態,所以我也沒能防備(X)。話說第二季像素美術更上一層樓,所以近看人形圖像偶爾會感覺好像有點、恐怖谷理論要出現了?
安東尼在自宅閣樓裡自縊。臨死前將信秘密寄給大學好友傑洛米亞,傑洛米亞接到信件後趕到宅邸開始追查安東尼尋死的原因。調查期間傑洛米亞曾經去找心理醫生維克菲爾德就診,然而即使他心理狀態隨著調查過程越來越不穩定,也依然沒有打算停下腳步。
直到他忽然失蹤了。
維克菲爾德醫生為追蹤自己的病患傑洛米亞,決定跟著展開調查。 (求拜託別像死筆幾乎都被獻祭喔) 他根據自己與好友考夫曼在安東尼‧比奇沃思宅邸找到的信件,發現曾與亞歷山大‧杜普雷的接觸,決定往英國倫敦的東丘精神病院(East Hill Lunatic Asylum)追跡。
醫生展開旅程前做了個噩夢,夢到一位獨眼拄著拐杖的男人。男人對醫生說:「把他們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還來!」這男人後來活生生出現在他的旅程中(驚)
精神病院前庭有位男子正在繪畫,向他打聽些許情報得知,原來男子的家族對東丘精神病院有所貢獻,故實際上他居住於此。男子個性有些奇特,他向醫生表示自己能看見世界上的光與影並將之畫下。但沒有人相信他的視界,甚至嘲笑他的畫作,希望醫生可以幫他把畫從檔案室裡拿回來。醫生接著前往病院的大門。 管理精神病院的女士很驚訝醫生到訪,向維克菲爾德表示他們東丘的經營慘況。東丘精神病院缺乏專家,他們每年僅得到極少的官方資助,醫療人員們因為支薪問題逐漸離開。(此處原字詞用的是the Crown,可以參考維基的表示法。)
繼續留下來的照護者認為他們對病患依然有責任。管理人對醫生提問的「杜普雷」殘存些許記憶,記得對方是位有教養的男子,然而詳細情況已依稀模糊。由於他們的病患不少來自於頗具背景的世家,因此非常注重個人隱私。管理員女士表示自己很希望能有人協助她減輕負擔,所以見到醫生後才如此激動。
─目前的檔案室禁止進入(The archive is off-limits)─
遊戲最棒的點就是每次都有值得思考推動整體氛圍的小細節。比如病院廊道前擺著「聖戴芙娜」的油畫-Saint Dymphna。以下聖戴芙娜的故事。 簡單說是生而自願為基督堅守貞操,被想要與她結婚的父親打死後,最後被立為基督聖人。個人譯版的詳細如下:
聖戴芙娜為天主教與東正教的基督聖人。根據傳說她誕生於七世紀,死於被父親謀殺。聖戴芙娜的父親戴蒙-Damon是Oriel的國王,母親是虔誠基督徒。(Oriel是中世紀小國,地理位置為現今愛爾蘭。)聖戴芙娜於十四歲時決定奉獻基督誓守貞節,然不久她的母親去世了。戴蒙國王深愛他的妻子,當王后撒手人寰後,他的心理健康狀況逐漸惡化,於是國王的顧問勸諫陛下再婚。戴蒙雖然同意,條件卻是必須和他的亡妻一樣美麗,千方百計地尋找未果,最後他把視線轉向了他的女兒─戴芙娜擁有和母親同樣的面貌。
戴芙娜知道消息後,帶著僕從、國王的弄臣與神父Gerebernus一同潛逃出城。一夥人躲在到比利時的海爾鎮(Geel)。有說法是,他們一行人來到海爾鎮後,戴芙娜為當地的窮人和病人設立臨終關懷的機構。然而正是因為她將財富用於建設,消息傳到父王耳中,接著被發現藏身之地。戴蒙追到海爾鎮,將Gerebernus神父處死,強迫戴芙娜跟著回國。戴芙娜因拒絕遭到父王用劍敲擊頭部而死,據說當時芳齡十五歲。
這是為何東丘精神病院會放那幅畫的緣故(?),樓上還有希臘掌管健康的女神──許癸厄亞的雕像。(遊戲中拼字為Hygeia,連結切換英文版有更多資訊)
醫生抵達二樓休息廳,遇見一位寡言軍人,對方表明「離我遠點。」於是維克菲爾德輾轉向另一位喃喃自語的女性病患詢問。豈料一提到杜普雷的名字,對方忽然激烈地用力敲擊桌面。旁邊協助的照護者立刻上前來安撫她,醫生趁機再向照護者提問杜普雷的消息。對方告知可諮詢資深同事里絲薇兒小姐(Miss Riswell)。
當醫生問起為何這間規模頗大的病院,病患感覺異常稀少?照護者回覆他,許久以前東丘精神病院有相當足夠的資源及團隊能處理一切,但是當更新且更大的精神病院建設好後,官方從這裡將資源分配調派到那些新式庇護所,導致此處的醫療人員逐漸離去,如今只剩下三位照護者支撐這間病院。
聽完這席話,醫生默默地離開。他試圖往最左邊的門內一探究竟。接著找到放置在房內的研究報告。研究報告的文檔參閱:(以下概譯)
⭐1891/09/25-27
大意是說,愛德華‧羅恩(Edward Roan)患有急性癡呆症,自上次會議結束後病情繼續惡化,注射嗎啡無效,即使後來增加劑量也沒用,羅恩先生似乎被某種東西侵擾。
⭐1891/09/29
後來羅恩病發,攻擊韋德爾醫生(Dr. Wedall),結果需要四個人才能制伏他。經過檢查,羅恩的身上出現三個斑紋,而他本人可能會有自殘行為。
⭐1891/10/03
羅恩不知道經歷何種心理變化,忽然身心狀況好轉,而他也開始熱衷於向某種紀錄者與同事都搞不清楚「真面目是何物的存在」來呢喃地祈禱。
這房間有面極大的玻璃,當醫生讀完治療紀錄,取出窗戶的金屬片,房內光線瞬間將玻璃背後的房間顯像出來。
他看到一名男子不知為何被全身綁縛在醫療台上,臉部表情極度驚恐懼怕,不停掙扎。
由於對玻璃後的男子什麼救助也無法做。醫生先行離開用從研究房內撿到的六便士硬幣買了報紙給樓下的管理人(欸),接著趁對方不注意溜進檔案室。他查到108A房的杜普雷曾住在保羅街26號(Paul Street 26),接著在檔案室中存放病患私人物品的櫃子裡拿到畫,交還給前庭的畫家,便可以拿走畫家繪製的畫卡。
- Trithemius's De Lapide Philosophico
- geber De inventione veritatis
- turba philosophorum
- Ludwig Prinn De Vermis Mysteriis
Trithemius's De Lapide Philosophico 特里特米烏斯著 《哲學的墓石》 |
特里特米烏斯是德國的修道士、魔法師、鍊金術士、歷史學家、密碼學家。 |
geber De inventione veritatis 傑柏著《在挖掘真相之上》 |
De inventione veritatis = On the Discovery of Truth Geber是伊斯蘭黃金時代早期的煉金術師。 |
turba philosophorum 《包頭巾哲學》 |
別稱是Assembly of the Philosophers(哲學家大會) 由阿拉伯語翻譯而來的歐洲煉金術文獻。(可以理解為何稱作包頭巾) |
Ludwig Prinn De Vermis Mysteriis 路德維希‧普林著《蠕蟲之謎》 |
以上四本書,唯獨本書是虛構作品,不存在於歷史上。事實是路德維希‧普林乃原作者羅伯特·布洛克(Robert Bloch)筆下的魔法師,布洛克描寫普林著作了這本書。 布洛克與洛夫克拉夫特結識,兩人用以文會友的方式寫作。洛夫克拉夫特將《蠕蟲之謎》這段設定併入了克蘇魯神話。 |
以上書籍只是暗示保險櫃底下暗藏秘密(嗯?)醫生繼續調查整間廢屋,取走一枚軍職勳章,及兩張帶有保險箱秘密的紙,接著嘗試解鎖保險箱。豈料保險箱解開後原來是暗門──通往密室的入口。醫生硬著頭皮走進去,見到有奇怪機械的場景。
假如玩家這裡用了非正規的密碼解開,會出現一張新的畫面。軍職徽章、Captain,被綁縛在椅子前戴面具的人士,大概就是那兩個強制犯口中的「上尉」吧。畫面閃現完畢,強制犯們消失。回到玩家剛進入密室看到面具人坐在椅子上的場景。醫生走到該人物面前掀開面具後,竟然空無一物?!唯獨長袍留在座位上。不久身邊出現不停頌禱西語(還拉丁語?)的聲音,醫生趕進離開這詭異地方,折回精神病院。
折回精神病院,將徽章拿給軍人,對方會開始回憶著囁嚅昔日往事。醫生藉機請教對方所知道的訊息。 軍人表示自己是威廉‧康錫爾中士(Sergeant William Conghill)曾聽過杜普雷,該人與康荷小姐(Miss Korhe)關係非常密切。中士和杜普雷經常聊天,但杜普雷從不說自己的事,總聽別人說他們的故事。中士認為杜普雷這個人極具說服力,令他不禁想談那些平常會避談的非洲往事。 中士提到他因為戰後精神創傷而待在病院療養,過去參與的南非馬酋巴丘戰役。
中士和長官史奇德上尉(Captain Skidd)在戰役中碰上怪事。那日大霧瀰漫,軍隊走在霧中執行任務。能見度實在異常的差,他也一直聽到不尋常腳步聲,實際上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何事,忽然就發現滿地都是同袍屍體,現場簡直是大屠殺。唯獨他和上尉兩人存活了下來。戰後精神創傷的緣故,上尉和中士都來到精神病院療養。當時在院的杜普雷對上尉的過去似乎頗感興趣,經常會去找他聊天。
中士提及他們隸屬於女王陛下的6th Light Infantry── 輕步兵團第六營。是英國陸軍的其中一支。「輕步兵團第六營」我參考了敦克爾克作戰的譯法。 light infantry 輕步兵團,有看到infantry後面加上division的翻成「兵團師」,這裡的師是特別指division?希望有軍階比較熟悉者可以提供這方面資訊。故事中"The light infantry"不是Skidd上尉的稱號,而是一個營隊的名稱,Skidd和Conghill都說過他們屬於這個名稱。總不可能兩人同時共用一個稱號吧?
最後從中士那取得一張中士、上尉及其同袍的軍旅團照,對方沉浸在悲傷回憶中不肯再談話了。接著醫師嘗試接近同在院內,但因為之前聽到「杜普雷」而精神不穩定的康荷小姐。將密室面具交給對方查看,醫師忽然被康荷小姐暴力相向,口中不斷瘋狂喊著:「劇作家的臉!!」康荷小姐因為這項舉動被照護員帶往隔離病房關押。此時維克菲爾德醫生趕緊跟上前去隔離病房一探究竟。之前從畫家那裏取來的畫卡,其實是用於精神鑑定著名的羅夏克測驗(墨跡測驗)。將這些卡片拿給第一間隔離病房不停喃喃自語說著「蝴蝶」的男子查看,從而得出他有位隔離病房的室友,總說「有人躲在他的床底下偷窺。」……?!
搬開第三間隔離病房的床鋪,赫然驚覺有個洞可以爬到另一隔間。醫生大膽地鑽過去,接著在地板下挖掘出鳥喙銜著玻璃眼珠的烏鴉屍體。醫生將其撿起,然後再往第四間房確認康荷小姐已無法接見任何人後,決定先前往中士告知可能遇到上尉的新地點─St. Giles Rookery的Crimson Nest(聖吉爾斯貧民窟的腥紅之巢)。聖吉爾斯貧民窟是真實,腥紅之巢是虛構。
醫生前往貧民窟時,驚覺此處與惡夢場景相符,他屏息看著不遠處一位與惡夢中相同的跛腳男子前來收取某樣東西。試了一下,將玻璃眼珠交還給對方,跟著足跡找路直接引領到了腥紅之巢。
原來是貧民窟的鴉片館。醫生透過高價物品交換見到史奇德上尉的機會,他嘗試對已經走樣落魄又裝瘋賣傻的史奇德套話。對方又驚悚又威嚇地警告醫生:「我認識一個名為杜普雷的惡魔,如果你想毀了自己的人生隨你便。」
史奇德娓娓道來。當初史奇德上尉會接觸到杜普雷,是因為上尉到精神病院療養時,杜普雷對他在霧中遇到怪事使得整營全軍覆沒的故事很感興趣。杜普雷是由社會具有影響力人士組成的龐大組織"The Playwright"的金字塔頂端,他們的聖律就是「Videte ne quis sciat」。當時上尉被杜普雷說服,並經常與之聚會,他們觀看「帷幕」後方那些非組織者所無法想像的「東西」。然而最後上尉終於無法再忍受而決定逃脫。
當史奇德透露完幾個關鍵訊息後,醫生便動身離開。豈知當他一回到鴉片館的大廳,卻發現變成莫名其妙的表演劇場。劇場以動物角色上演著丈夫抓到妻子偷腥的劇情。根據論壇推論,這可能與醫生的過去有關,但目前沒有證實。
接著醫生忽然被幽禁在密室裡。此段暗示他的心情寫照:「究竟自己探查的動機為何?真的是因為關心病患傑洛米亞的利他主義,還是另有私慾,也開始對另一世界產生好奇心?」
維克菲爾德在一片混亂中清醒,原來他離開鴉片館的當刻就不明原因昏厥,最後被好友考夫曼救回住處。維克菲爾德告訴考夫曼他的調查過程,並表示應該再拜訪康荷小姐詢問真相。考夫曼告訴他很不湊巧康荷小姐昨夜悄然逃離了東丘病院,但他知道她的可能藏身處,他們應該即刻動身,避免為時已晚……
─第六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