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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師重甲持盾坦前線,初戀總在開始時結束(五)喜歡你 對不起

kóng-kóo sing-sai | 2020-04-05 23:54:52 | 巴幣 6 | 人氣 290


  佛比斯回到玻璃眼珠酒吧,此時已過傍晚正是晚餐時間,賽羅一看到他進門就邀他到老位置坐下。

  「座位替你留的,你這趟還跑得真遠啊!」賽羅調侃地問。

  「是啊!還繞去了都城一趟,說明這玩意兒的事情。」居然知道他今天回來,看來賽羅消息靈通,佛比斯把半塊名牌放在桌上。

  「所以都城總會把你除名了嗎?」賽羅認真地問:「我也是花了很多功夫才知道這半塊名牌的事。」

  「這倒沒有,但我的作風應該惹得很多人不高興。」佛比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他沒有刻意隱瞞只是不去提這件事而已,但從醫院騎士團的兩位調查員說法來看,不論是醫院騎士團還是冒險者公會,他們都避免提及這件事情。

  「你也知道這樣幹大家會不高興啊?把醫院跟冒險者公會當成玻璃眼珠酒吧,高興就去晃一晃,不高興就走人?」賽羅好奇到底佛比斯是真的不把組織體制當一回事,還是說太害羞了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明白。

  「你真的知道當年是怎麼回事?我的事情就不說了,你居然連薇絲塔爾都能查出來!」說到這個佛比斯就覺得奇怪,就一個酒吧老闆來說知道的東西也太多了吧,到底是怎樣的情報網路能查到這麼陰晦的事情。

  「你就當成詩人拿捕風捉影的消息,拼湊成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吧!」雖然自稱是詩人瘋癲的胡言亂語,但是賽羅對於自己的情報能力還是相當得意。

  「你的說法只是比較接近現實狀況,去了現場看根本不能證明什麼,雖然抓到了一點劫火神的線索但是幫助有限。」看來酒吧老闆不單純只是普通的店主人而已,騎士團出現在酒莊恐怕也是這個賽羅穿針引線,佛比斯拿出治癒幣:「我該付你錢嗎?那瓶紅酒似乎很貴。」

  「嗯,其實不用。」賽羅把眼罩換另一邊戴。

  「對了那兩個女孩,伊芙和薇絲塔爾上哪去了?」佛比斯擔心地問。

  「啊!今天他們接了委託出城去了。」

  「我在波爾多那打聽到劫火神打算等她出城冒險時下手,若這時候跑出城我很擔心。」佛比斯考慮要不要穿上裝備出城再去把他們救回來。

  「嘿!長腿叔叔,你該不會要去直接把他們拖回來吧?關心年輕人是好事,但是不要搞得自己像是控制慾很強的羅莉控啊!放心吧!賽姬跟著,同行前鋒是個實力不錯的聖騎士小夥子,一臉愣頭愣腦的老實處男呆,海爾達姆守護者的信徒,詩人筆下男主角中的人間極品,一男配三女簡直是超級後宮組合。」賽羅安慰說。

  「喂!聽你這樣說豈不是更應該去阻止他們?」佛比斯反而更擔心了。

  「少不識趣了!」賽羅說:「年輕人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這群老頭子操煩了!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的!」

  「看來我還需要在自由港多待幾天。」佛比斯拿出治癒幣放在桌上:「這樣夠吧!」

  賽羅猶豫了,吞了吞口水看看硬幣說:「我說長腿叔叔,知道這枚治癒幣價值多少嗎?」

  「一次中階治療,最重可斷肢復接。」佛比斯得意地說:「靠現代醫學躺床上治療半年又復健半年的傷患,隔天就能不留後遺症生龍活虎回去工作了,我在醫院時期醫治過不少這種傷患。我在醫院服務差不多每個禮拜都有機會施展一到兩次恩賜,使用恩賜治療只能治療傷害與病症,但是病灶不除的話傷病還是會復發的,例如弓箭傷害,必須要先移除弓箭頭再使用治療,而傷口癒合不代表復原,有時候還需要解毒跟治療破傷風等疾病。」

  賽羅當然不是問這個問題,因為佛比斯總是能施展治療所以不清楚價值嗎?「那我換個說法,你知道這枚可以換取一次中階治療法術的治癒幣,換成商會流通金幣要多少錢嗎?」

  「我常常遇到冒險者受了重傷用這種硬幣支付施展恩賜的費用,雖然這種硬幣不侷限於治療就是了,我想大概是三十枚金幣吧?畢竟是快速治療比使用現代醫學貴這樣算合理嗎?」

  賽羅點點頭想著,三十枚金幣?原來是這樣難怪佛比斯覺得差不多該付房錢了,「好,我告訴你,根據商會的通貨兌換公告價格,這枚治癒幣的價值也就是歷史均價約在三百三十枚金幣到四百枚金幣之間浮動,如果有發生戰爭或者是新的地下城被發掘冒險活動增加就會漲價,而且這種治癒幣的價值往往被當成一種社會觀察指標,目前自由港商會兌換價值是三百六十五枚金幣,原本已經連續漲了四個禮拜,直到你出現為止。這枚治癒幣的平均價值是可以讓普通人家生活一整年的鉅款!」

  「說來也對,讓一整年都不能工作的人立刻復原的價值還算公道。」佛比斯點點頭。

  「然後你怎麼花的?每次遇到人跟你收錢的時候你就...」賽羅一副沒啥了不起地用手指按著放在桌上的硬幣,接著用模仿佛比斯充滿雄性低沉的口吻指著硬幣說:「這樣夠嗎?」

  佛比斯點點頭他一直是這樣打發跟他要錢的傢伙,或者是預先可能要用錢的情況。

「難道你沒感覺嗎?你沒感覺到被敲詐了!? 」佛比斯的態度讓賽羅氣得抱著頭喊:「廢話當然夠!租一艘小帆船、三人份吃喝拉撒睡、短期武術訓練和詩人瘋言瘋語打賞金,你一直在溢出付款啊!」

  「你賺了大錢卻要跟我說這個?我下次小心就好。」佛比斯一直覺得錢財身外之物,只要讓生活能維持道公之法保持健康、衛生、清潔的量即可。

  「因為你在破壞經濟啊!」賽羅手一揮:「還有那兩位小姐,一直想還你錢,你替他們買單鉅款反而讓她們還不起錢。」

  「所以?」佛比斯不太明白賽羅的抱怨。

  「休息個兩天!你累不累啊?姑娘家的小事要管,醫院騎士的大事也插手了,嘴巴上老是說跟人不熟、與人不和、獨來獨往,突然自稱的有神諭就到處多管閒事,你不嫌麻煩旁人都覺得厭了,我跟你保證,那些大小姐沒那麼脆弱,你只需要等好消息就行。」賽羅說:「整天都在趕路坐馬車很累吧!天色都這麼晚了,不如來點本店的高級套餐好了!果木薰烤的新鮮牛肉,美味薯泥佐藍莓果醬,和生鮮蔬菜,你付了很多錢啊!多吃一點,順便喝一杯!喝一杯!」

  「喝一杯就免了。」佛比斯困惑地看著酒吧,此時冒險者們和些碼頭工人正在熱鬧的把酒言歡大吃大喝,「但願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但是事情沒那麼輕鬆,賽姬撞開酒店的門板,立刻拉開嗓子大喊:「佛比斯醫師在嗎?救命啊!」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碼頭的人聲鼎沸與清涼的海風將薇絲塔爾從睡夢中喚醒,望向躺在身邊一絲不掛的伊芙,她像不願意接受早晨會來到般用把臉用整頭矇住,「該起床準備好要出門冒險囉?」

  伊芙則是像小孩子一樣先撒嬌最後才被薇絲塔爾拖下床。

  決定同房後的第一夜她們發現即使生活習慣南轅北轍,薇絲塔爾習慣把房間整理乾淨早睡早起,伊芙以方便為原則堆放物品且熬夜閱讀熟記法術,但是彼此還是找到了適當的距離以節省房間的費用。

  「薇絲,有消息了!」索妮雅一看到薇絲塔爾便喚她過來。

  「有結果了?」薇絲塔爾趕忙上前問。

  「島上已經被護衛艦隊的人清空了。」索妮雅說,「我會幫你打聽看看護衛艦隊的人有沒有撿到,或者是被賣到回收的店鋪。」

  伊芙好奇,「薇絲打聽的是什麼?」

  「我原本使用的法杖。」薇絲塔爾:「我想找回上面的一顆玉石,雖然雜質很多不值錢,但那是長老送的,我自幼攜帶在身邊。很有紀念性質,我想找回來。但是這件事不急,慢慢來總會有消息的。」

  因為還沒有決定行程所以女孩們先找了賽姬商量,「所以我們還缺前鋒。」冒險團隊組成以位置分類,先鋒是盜賊負責偵查,前鋒為戰士阻擋傷害,中間是施法者負責攻擊,後衛則是神官一類的輔助者。

  「冒險者公會找嗎?」伊芙想起公會不好的事情。

  賽姬一腳蹬上高腳椅說,「酒吧也是有他的用途的。」賽姬拿出了兩枚銀幣交給負責吧檯的索尼雅,「幫我們介紹個人吧,最好是前鋒的戰士。」

  索妮雅擁有一項特長,那就是銳利的目光以及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她能把光臨過酒吧的人通通記下,並且透過觀察言行舉止達到類似讀心的效果,於是索妮雅在酒吧裡面還負責一些介紹隊伍與冒險者的工作,當然這是要收費的。索妮雅的目光先是掃描過四周,然後停留在一個穿著標準護甲年輕人身上,最後以一種冷淡的口問說:「布告欄前的那個人怎樣?裝備不錯,守護之神的聖騎士,名牌是瑪瑙級,似乎也正在尋找冒險團隊,而且還是處男。」

  「處、處男就…」薇絲塔爾尷尬地表示。

  「你怎麼看了幾眼就知道這麼多?」伊芙好奇地問。

  「他都在看團隊的招募公告而非委託,配戴闊劍,但是另外一邊腰間則是海爾達姆教會贈與畢業聖騎士學徒的長劍,至於處男嘛...只是感覺。」索尼亞解釋。

  「好吧!就他吧!」伊芙點點頭:「至少階級差距不會太大。」

  薇絲塔爾點頭同樣,走上前準備搭訕,被賽姬攔住。

  「嗯?」

  「讓介紹人先去搭話。」

  索妮雅走到賽羅身邊耳語。

  賽羅點點頭然後朝著年輕的聖騎士揮手,「小子,來一下,老賽羅有好事情要告訴你。」

  「嗄?!」年輕的聖騎士似乎頗為難:「賽羅叔叔,我現在沒錢喝一杯低消,上次獅鷲獸的委託還賠錢啊…」

  「喝一杯?不!老闆娘就算了,老賽羅可沒低消啊!」但是賽羅聞到了所謂鄉野傳奇故事的味道,「獵殺獅鷲獸的委託應該能賺了不少吧?看你還好手好腳的也不像是失敗的樣子,來來來,什麼委屈這麼大?說給老賽羅聽聽!獵殺野生怪物應該都有獵手隊員吧?難道他們出了什麼差錯意外的翻船了?」

  「有啊!」年輕的聖騎士聳聳肩膀:「那些獵手要我當誘餌,讓我身上帶著具有刺鼻血味的引誘劑,雖然成功引誘出怪物,但獵手沒有確實狙殺怪物只有射傷牠,結果反而激怒怪物,於是為了阻止怪物飛走我跳上怪物的背。」

  「喔!這個精采!你有騎著獅鷲獸飛嗎?」賽羅拿出小本子開始寫,「宛若英雄阿斯托爾福!」

  「不,怪物受傷大概我也太重了。最後我抓著怪物到處亂竄,撞進村莊裡破壞了不少東西才成功殺死它,所以我賠了不少錢。」

  「那你的隊員呢?」亦如往常的爛衰毛故事。

  「死了,他們第一擊沒殺死怪物時,就被怪物直接撲殺了。」年輕的聖騎士垂頭喪氣。

  「好吧!小子這次你賺到了!老賽羅向你介紹一個新團隊,只需要帶幾個菜鳥就好!打打哥布林,砍砍獸人,殺殺劫匪,而且賽姬小姐,她也在其中會幫忙的。」賽羅把話題帶到薇絲塔爾一行人那邊。

  「琥珀冒險者,賽姬,盜賊。」

  「白石冒險者,薇絲塔爾,神官。」

  「白石冒險者,伊芙,法師。」

  「瑪瑙冒險者,查理,聖騎士。」年輕的聖騎士終於知道為什麼找上他了,原來想賺介紹費。端詳著眼前的女孩們很顯然根本沒有目標,只是隨便湊一起就說要冒險,連到底要幹什麼都不知道,於是聖騎士抱怨說:「這算什麼好事?」

  賽羅搭著聖騎士的肩膀轉過身背對女孩們壓低著嗓子:「後宮啊!後宮!對人類來說半身人犯罪感太重就別提,但是你看看女神官和女法師,年輕貌美又長得漂亮!尤其是女神官,雖然用袍子遮掩,但是隨便明眼人都知道,真是有夠大的!」

  美人計嗎?查理覺得不太妙想逃離現場,「我又不是為這種事情才成為冒險者的。」

  賽羅隨即拉住了老實的年輕人:「那只是附加價值,但你想想看,老是找一些收拾殘局的團隊加入,累得半死被笑是老好人還賠錢,那何不乾脆由你來主導團隊!要是把這幫菜鳥帶起來,就能成為固定班底,這樣不就是史詩中的英雄集結嗎!」

  查理看看女神官和女法師興奮的眼神,果然是菜鳥會有的模樣,但是也不敢說自己是有多老練,只是看看賽姬好歹是琥珀級的冒險者,或許這個團隊值得試試看:「好吧!那從簡單的開始就是了。」

  「所以是?」女孩們問。

  「哥布林吧!」



  目標地點是距離自由港步行約三個小時的廢棄農場,新的主人在買下農場之後貼出委託招募冒險者團隊殺光佔據農場的哥布林。農場是典型的絕佳務農地理位置,多年前遭到哥布林襲擊之後廢棄,農場原主是貴族在不義戰爭落敗後沒有經費整治,只能任憑優秀可耕地被這些怪物霸佔。

  「現在你們知道為什麼詩人也能參加冒險團隊了吧!」在這段漫長的步行旅程中,賽姬開始發揮半身人的特長,「漫長的徒步旅行只能用無聊兩個字來形容,對吧!我是賽姬,潛行者或者說是盜賊也行,我.....」

  「我的武器是闊劍,適合在開闊的戰場上衝殺,但是沒有盾牌保護力稍弱,比起抵擋攻擊我會選擇優斬殺敵人。」查理不太想聊天,但是若讓半身人開聊會聊不完,基於隊伍中有兩個白石等級的姑且還是提一下,於是立刻打斷賽姬的話。

  「我會使用,火牆、火焰錐、火球術、火之箭和落雷術。」伊芙害羞地翻開魔法書:「但是天氣的原因,落雷沒有準備,火之箭兩次,其他的各一次。」

  「我用過的恩賜有治療、防護疾病、解毒、致盲還有造飲。」薇絲塔爾的說法出自於保守,恩賜是借用神力不需要透過學習就能使用,神官只需要位階足夠信仰充足就能施展,但女神官不確定沒施展過的恩賜有多少效果,所以暫時只說有保握的東西,「另外我還有護佑,可以聽到靈魂傳達的訊息,但是很不穩定就是了。」

  「所以這個團隊雖然有法師和神官,但是一個只有破壞法術,另一個也只對於治療類型的恩賜有保握而已。」查理有點垂頭喪氣。

  「只會治療不好嗎?」薇絲塔爾疑惑。

  「因為治癒者在激烈戰鬥中找不到空檔去碰觸受傷夥伴啊!」賽姬加入話題開始說明:「大部分的恩賜治療都是在戰鬥結束之後才進行的。」

  女神官這才想起來第一次冒險的教訓,她忙著治療伊芙結果被偷襲昏迷。

  「戰鬥中需要的是干擾敵人的東西,致盲、障壁、避矢或禁足。」查理看向賽姬。

  「喔!沒關係,你就開始吧!要我說教可沒那個耐性!再說了,聖騎士的戰略布局與戰術方針教導,雖然墨守成規淪為教條形式,但是總比我這種比較適合喜劇相聲的半身人好多了。」

  查理開始講解最優秀戰鬥的定義,「在冒險中哪怕只是受到一點小傷害都會對戰力造成影響,只要一個隊員受傷需要照顧,就會拖累另外一名隊員戰力,所以好好使用這些方法避免受到傷害,維持最佳戰力才是正解,這時候策略就很重要了!」

  此時薇絲塔爾突然靈光一現問:「所以有些時候冒險者團隊根本不需要治癒者囉?」

  「沒錯,如果能快速把怪物消滅掉根本就不需治療。」查理點點頭:「但是即使最優秀的團隊,也難免會有隊員在受重傷的情況。」

  「如果沒有治癒者的話就要躺上好幾天甚至殘廢。」伊芙低沉地偷笑著。

  「所以要是小傷,冒險者都會省錢使用現代醫學治療,但即使是皮肉傷縫個兩、三針也要停止冒險一整個禮拜,以免傷口感染擴大。所以在長期冒險或者是有連續戰鬥的冒險中治癒者還是很有用的!」

  「難道就不能冒險完再找神官醫治嗎?」薇絲塔爾天真地說,「要是舉手之勞而已。」

  查理和賽姬聽到這話都驚訝地愣住,「人們不會無償接受恩賜!在冒險中是因為大家共患難共同對抗,所以幫助隊員也就是幫助自己,但是恩賜畢竟是神之力不可能欲取欲求!難道你沒察覺恩賜是有消耗信仰和精神嗎?」

  「可是我.....」

  「好啦!」賽姬擔心薇絲塔爾在近似同行的聖騎士面前無知地暴露出自己天賦異稟的部分,於是立刻打斷說話:「菜鳥可能也沒施展過什麼大型恩賜,就不用太苛責了。」

  查理以為賽姬在苛責他賣老立刻打住:「嗯,抱歉...」

  「那麼平日時需要恩賜時要怎麼辦?」薇絲塔爾問。

  查理很小心地拿用出裝在小袋子裡的治癒幣說:「用這個支付給醫院他們就會用恩賜治好你,而且這東西很值錢也能當成是一種保險與投資。」

  「這東西要多少錢啊?」伊芙立刻發現這是佛比斯替她們支付房錢和餐費的硬幣。

  「三百五十枚商會流通的金幣,聽說還在漲價。」

  薇絲塔爾和伊芙瞪大眼睛張嘴互看對方,看來他們對於佛比斯的認識還真是太少了。

  查理小心地收起硬幣說:「醫者有句話預防勝於治療吧,戰鬥中一個禁足可能比一個恩賜治療還重要。」

  「如果是禁足的話或許我可以試試。」薇絲塔爾緊張地點頭。

  「但是我們有策略可以使用嗎?」

  「我有方法的,標準的戰術策略。」

  賽姬偵查結束回報,在地板上劃下大略位址:「田野有二十隻哥布林和一隻巨魔,三座廢棄農舍裡各有,七、六和五,這些怪物除了巨魔用砍刀以外其他都是使用隨便的武器,沒有遠程攻擊,沒有施術者,也沒有任何防護裝備。」

  查理大略分析位置和擬定策略之後:「好,我們上!」

  聖騎士率先衝到與農場連結的道路上,抽出閃耀顯眼光芒的闊劍對著佔據農場的怪物大喊:「看啊!怪物們!這是守護之神海爾達姆的光輝!看清楚然後,受死吧!」朝怪物挑釁的恩賜之光吸引怪物紛紛起身朝聖騎士攻過來。

  「沒問題,照計畫!開始行動!」賽姬確認狀況指示女孩們行動後自己也衝上前線幫忙。

  伊芙舉起法杖開始詠唱,「火元素之能聽我指揮,纏繞凝聚集中核之中心,全部能量爆裂綻放!」火球又變成了黑色的球體。

  「跟上次一樣!」薇絲塔爾興奮地說,這份不想落後同伴的競爭心激勵著,開始詠唱恩賜。

  此時聖騎士與盜賊與敵人開戰鬥廝殺,查理暢快地在開拓的道路上斬殺朝他包圍過來的哥布林,而賽姬則是用十字弓狙擊遠處的敵人,動作遲緩的巨魔也拿起身邊的大砍刀朝冒險者們進攻。

  「慈愛慧母,溫柔之手,阻絆邪惡,護御赤子之心!」薇絲塔爾完成恩賜的詠唱,用法仗在地上一杵,恩賜之力迅速發揮效果,在怪物的腳邊長出走莖植物纏住怪物的腳。

  「連巨魔都綁住了?作得好!」查理和賽姬立刻退開。

  「去吧!黑色的太陽!炸裂我敵!」伊芙興奮地完成詠唱並且把火球投擲出去。

  「唉?那顆黑色的球?火球嗎?怎麼不是朝巨魔飛過去?」查理發現黑色的球體沒有直接落在巨魔身上,而是朝著農舍飛去。

  「小子跑遠一點!那東西可不得了!」賽姬拍了一下查理的肩膀提醒,才向後拔腿狂奔。

  「成功了!」伊芙還站在原地興奮著看著黑色的火球準備落地。

  「危險!快趴下!」薇絲塔爾撲倒伊芙護著她。

  「臥倒!」賽姬大喊著。

  「海爾達姆,守護之光,烈焰不侵,火焰防護!」查理施展恩賜。

  黑色的球體落地時產生強力的爆炸,三棟農舍全滅,怪物們被炸成焦炭。

  「大家沒事吧?」查理使用恩賜之力所以站著接下爆炸的衝擊,雖然沒被火焰燒到但是爆炸的風壓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還好。」賽姬起身。

  「我沒事。」薇絲塔爾說,「小伊還好嗎?」

  「超強的火球!」伊芙則是一臉滿足地看著天上,「看到了吧!大法師!我也能!」

  查理查看著農場的狀況,炸垮了三座農舍,地上凹了一個大坑洞,原本農場的基礎設置矮牆、圍籬和水井等等都被炸掉,想起之前冒險時不好經歷,「這個,需要賠錢嗎?」

  「放心吧!這是有主卻無人之地,破壞這些沒有人使用的建築物不用賠錢!」賽姬說:「農場主人可能還會很感謝我們節省掉一些拆除費用。」

  「但是,好厲害!我從來沒遇過這麼厲害的施法者!」查理興奮地說:「火球威力強大無比,剛剛那個禁足真的非常厲害!連巨魔都能綁住!其實你們是等級很高的冒險者,假裝是白石的吧?」

  「關於這個…」就在賽姬還在想辦法打圓場的時候,察覺到空氣有一絲不穩定的紊亂流動,「噓!大家安靜一點。」這股紊亂的流動逐漸擴大,一股負面能量突然出現。

  「這是什麼?令人覺得不舒服的氣息?」薇絲塔爾緊張地抓著法杖。

  「負面能量,快點離開這裡!」也查覺到不對勁的查理舉著劍說:「準備好對抗不死怪物的東西,不論是超渡還是詠唱什麼的!」

  不只是剛才被打倒的焦屍,還有過去哥布林肆虐死難者,以及埋藏在墓地裡久遠骸骨,開始竄出地面活動起來。

  「可惡啊,這大白天的,到底是哪來的?」查理看著天上的太陽日正當午。

  「我們邊打邊退,涉水渡河!」賽姬立刻挑出來指示,「負面能量的影響範圍有限,離開這一帶太陽應該就能曬死那些骷髏!」

  死屍骷髏大量湧上,冒險者們匆忙應戰!

  查理把闊劍收入劍鞘上扣綁好充當鈍器用砸的,「你們死一次還不夠!讓你們多死一次!」一擊就把骷髏打散。

  賽姬收起弓矢,直接拾取地上的投石用彈弓投射,用大顆石頭的重量直接打散骷髏的身體。

  伊芙則是緊張地施展法術,「凝聚,列隊,引燃,烈焰之地!」直接隨意做出火牆減少骷髏的數量。

  這時候身體半埋在焦土中的巨魔也爬了起來,狂暴地怒吼狂衝一路揮舞大砍刀打散擋在面前的骷髏,直接朝聖騎士猛攻。

  「那大個子變成殭屍了嗎?」賽姬緊張地說。

  「不!他只是剛才沒被炸死而已!我來擋住他!你們繼續開路!」聖騎士闊劍出鞘迎戰巨魔牽制著他,讓隊伍可以專心撤退。

  「嚇啊!」薇絲塔爾把法杖揹著改拿繫在腰間的鏈枷,一口氣打散眼前骷髏,接著將貼身配戴的慈母神聖像項鍊掏出,「慈愛慧母神啊,引領迷失受苦的亡魂,通過慈愛之川,以潔淨之身如同赤子抵達冥府。」強烈的光輝替隊伍照出一條退路,沿路上碰到這道光輝的骷髏瞬間灰飛煙滅。

  「快點撤退!立刻渡河!」賽姬見狀要大家快走。

  眾人好不容易離開了負面能量的區域,而追來的骷髏也如賽姬所說那樣被太陽一曬就崩潰瓦解,但是巨魔還是繼續進攻。

  聖騎士靈巧地周旋在巨魔的身邊不斷在巨魔身上留下傷口,「火元素能,頂尖之點,全部能量,貫穿突破!」伊芙倉促的射出火焰錐,效果雖然不如之前那樣強大,但也在巨魔的身上打出一個大洞,敵人巨大的身軀終於倒地。

  「這傢伙還活著!」聖騎士高舉闊劍,「破邪之擊!」恩賜賦予在闊劍上使出絕對的致命一擊將巨魔的頭顱斬下。

  「終於打死牠了。」賽姬得意地說。

  薇斯塔爾發現原本佔據農場的負面能量也散去了,「看來我們安全了。」

  「我們回去吧。」聖騎士一腳踢開巨魔的頭顱說:「此地不宜久留,快點離開,似乎事情還沒完,冒險者公會有得調查了。」

  事情還沒完,這句話還真是貼切,此時無頭巨魔才正好變成殭屍,手中的大砍刀一揮,聖騎士被腰斬成兩截。

  「啊!」

  「火能,點燃,飛翔,射擊!」伊芙連續施展兩次火之箭射倒了巨魔殭屍。

  薇絲塔爾衝上前去,她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用盡全部信仰之力灌注給聖騎士讓他沿命接著再一起逃跑,但是不知道巨魔殭屍能追多久;第二種是恩賜治療對不死生物可以當作攻擊使用,但是這麼作恐怕剩下的恩賜也不夠治療聖騎士。

  「上啊!幹掉他!」查理用上最後一口氣。

  薇絲塔爾拿出法杖:「慈愛慧母啊,懇求慈恩惠賜療癒創傷之法,將執迷不悟留念現世的往者送返冥川之途!」薇絲塔爾將法杖打在巨魔殭屍身上,強力的治療對不死生物來說是媲美陽光的威能,巨魔殭屍失去負面能量變回一具屍體。



  只剩下半截的查理似乎尚未斷氣,但是身體只剩上半截還在抽搐喘氣的模樣令人驚心。

  「我來吧。」賽姬抽出匕首:「至少了結他的痛苦。」

  「不!我要救他!」薇絲塔爾跪在查理身邊:「慈愛慧母啊,懇求慈恩惠賜,撫平此人所受苦痛,療癒受創之傷!」

  接受恩賜治療的聖騎士恢復意識地大喊:「不!我的腳為什麼在那裡,我毀了!把我殺了!」

  「閉嘴!」薇絲塔爾持續消耗精神施展恩賜治療,「你必須活下去!」

  「薇、薇絲,你、你這樣替他延命有用嗎?」伊芙閉著眼睛摀著耳朵不去聽聖騎士的慘叫。

  「抱歉了,小伊你的法杖也借我一下,賽姬小姐請把他的下半身收集好,腸子、肝和腎臟盡量撿齊。」薇絲塔爾脫下長袍,拋棄鎖子甲與武器。

  「薇、薇絲,你想幹什麼?」伊芙交出自己的法杖。

  薇絲塔爾用兩隻法杖和袍子做成臨時擔架,將聖騎士身上裝備都脫下來,只留下聖騎士畢業時獲得的長劍,再把蒐集好的下半身一起放上擔架,「我要救他,用拖的也要走。」

  「那我來幫忙吧。」伊芙上前抬起另一邊。

  「我也來吧!半身人的肩膀還是夠高的!」賽姬說。

  這趟旅程走得異常艱辛,三人交換輪流分擔,整個團隊想走快一點也沒辦法,而女神官不只要負荷體力,薇絲塔爾還必須不時停下來施展恩賜替聖騎士的上下半身續命。

  路上女神官不斷安慰聖騎士,「撐下去,你會恢復健康的,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他肯定能治好你。」只要治療的時候就會停下來並且施展完整的詠唱,讓恩賜的效果能被提高到最強。

  「為什麼?」聖騎士問。

  「我曾經絕望過,但是那個人幫助了我,讓我重拾希望。」薇絲塔爾說:「不要放棄希望,他一定也可以救你。」薇絲塔爾想到的人就是佛比斯,他是女神官至今見過最厲害的治癒者了,他曾經一口氣治好伊芙身上全部的傷,所以佛比斯先生肯定能救聖騎士。

  賽姬戲謔:「小子!你給我聽好,你得救了!有高人治療你,我保證你下半身接回去之後,命根子還能用得嚇嚇叫!」當然可愛的半身人小姐所謂的高人,其實就在眼前了,連續對慘遭腰斬的人施展治療術續命,這可是前所未聞的事情,要是把這件事告訴賽羅,肯定會被寫入話本裡。

  聖騎士苦笑著:「如果能接回去,我要去賽羅叔叔那真正的喝上一杯,然後向心儀的女孩告白。」

  「那你最好現在就開始想告白時該說什麼。」半身人小姐說。

  終於走到接近自由港的郊區才租到了馬車迅速地將聖騎士帶到醫院,而賽姬立刻跑去酒吧叫來了佛比斯。

  「你說被腰斬還活著,薇絲塔爾小姐一直施展治療,就這樣扛了六個小時的腳程回到自由港而且人還沒死?」佛比斯聽到賽姬描述的過程簡直不可思議:「早知道用得上,我應該先教她如何施展複雜的治療術了。」其實薇絲塔爾要是能將超凡的神力運用得宜,她當場就能治好聖騎士,只是對自己沒信心又不知道方法,所以才拖延傷勢治療。

  「有傷患需要複雜的治療程序,帶我去見他!」雖然佛比斯是第一次進入自由港的醫院,但是隨即有醫療人員配合。

  「是的,佛比斯大夫,這邊請!」醫療人員幫助換上整套潔淨的治療衣裝,走入診療室看到薇絲塔爾依然持續地施展治療。

  這小子被攔腰斬成兩半,腹腔的器官都在下半身,但是早該壞死的身體卻依然活著。接合斷肢的中階恩賜治療,在原理上跟恩賜治療沒兩樣,但是施術者必須熟知人體器官、骨骼、肌肉和神經系統等構造才能夠完美的接合。佛比斯雖然已經很熟悉把斷肢接回去的治療,但遇到腰斬還是第一次,果然薇絲塔爾的非凡神力持續施予治療起到效用了。

  「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佛比斯慣例詢問狀況。

  「我在冒險時被巨魔變成的殭屍砍成兩截,夥伴把我扛到醫院。」

  「佛比斯先生!我一直在對他施用治療。」薇絲塔爾說。

  「我需要你幫助我,繼續你做的事情。」佛比斯開始施展治療術:「其實這跟普通的治療很類似,但是要把身體各種雜的器官、血管、肌肉、淋巴與神經連結起來。」

  雖然是第一次施展這種複雜的治療,但是薇絲塔爾在身邊幫助,被斬斷的肢體並沒有壞死與腐敗,而且患者也沒死他能得救。佛比斯屏氣凝神,利用所學醫知和解剖學,他清楚臟器、肌肉、骨骼和神經的構造,可以重新建構人體的結構。

  恩賜治癒開始展現奇蹟,斷掉的身體開始重新復原癒合,先是脊椎骨、然後是內臟與腸子,再來血管肌肉和神經等等組織像是重生一樣開始尋找對應的位置重新連結,最後連皮膚的傷也完全恢復。

  「完成了。」佛比斯喘了一口氣,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發動如此複雜的治療,果然神諭要他跟隨著薇絲塔爾在某種程度上別具意義。

  「太、太好了......」薇絲塔爾整個人鬆懈下來,全身癱軟地橫臥在聖騎士胸膛上說:「我就說你能得救的!」

  「嗚,嗚啊......啊!」聖騎士當場哭了出來。

  薇絲塔爾雖然累得站不起來,但卻還是抱著聖騎士安慰他。

  「冥川渡頭走一遭,撿回一條命。」佛比斯給年輕人最後的忠告,「好好思考之後的人生吧。」

  隔天查理就已經復原一早來到了酒吧找佛比斯先生,雖然醫院的人交代要他好好休息,畢竟這是前所未聞的治療。

  「怎麼?你是來實現承諾喝一杯的嗎?」賽姬小姐打趣地問。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查理見到佛比斯立刻鞠躬致謝。

  「只是職責而已。」佛比斯剛剛聽完賽姬小姐詳述昨天的事情,他看看查理的狀況:「因為以往那些接回斷肢的人隔日就立刻照常工作,但是你的情況應該還要在醫院觀察個幾天才對,我也是第一次施行這麼複雜的恩賜治療,或許這可能是醫院首次有人被腰斬治療成功的。」

  「我明白,所以這個。」查理將治癒硬幣交給佛比斯,「這是治療費,這是這三年冒險到現在,扣除添購裝備準備耗材之後一點一滴努力存下來的。」

  「捨不得嗎?」賽姬在旁嬉鬧,「你希望大叔看在薇絲塔爾小姐的面子上,不收你的錢?」

  「我還是收下好了。」佛比斯收下硬幣,「平白無故地義診恐怕會引來自由港醫院的不悅,而我也會被那些想凹義診的人煩死。」

  「所以一大早你還是要來喝一杯嗎?」賽姬察覺自己不識趣於是乾脆換個話題,「我請客吧!慶祝你康復!索妮雅小姐,麻煩來兩杯那個一大早喝不會讓老闆娘碎碎念的東西,掛在帳上!」

  索妮雅點點頭之後轉過身在吧檯忙了一會兒端上兩杯有濃厚奶蛋味道的飲料:「蛋奶酒。」

  賽姬拿過飲料喝了一口:「賽羅不會介意,但是老闆娘可是很忌諱一大早讓客人喝酒的!」

  查理也嘗了一口:「感覺比酒好多了。」

  「嗯,看來腸胃也沒問題。」佛比斯觀察了一會兒:「歷劫歸來的感想如何?年輕的聖騎士?」

  「我只是覺得這幾年白費了,很感慨。」查理將行囊放在桌上說:「到頭來白忙一場而已,所以我打算放棄聖騎士之路,因為我想將教會贈與的配劍歸還所以暫時留身邊,行囊裡面是我備用的裝備,這些東西請你幫我轉贈給薇絲塔爾小姐。」

  「送給薇絲塔爾小姐?你真的打算放棄?」賽姬好奇地問。

  「為了感謝她堅持救我一命。」查理低著頭說:「當時我自己也放棄活下去的念頭,是她辛苦間持續治療我,並且把我扛到醫院治療,她是我的恩人但是我卻沒辦法為她做什麼,我想把這些裝備送她,不論是她想繼續使用或者是變賣換錢都可以。」

  「年輕人,我有問題想問你。」佛比斯這時追問。

  「是,請問。」查理點頭。

  「當時負面能量一口氣製造出大量不死怪物,你有沒有感覺到負面能量的源頭或者是有確切的散發位置?」

  「這個,事出突然,我並沒有刻意去觀察到底是哪來的,沒能幫上忙非常抱歉,或許薇絲塔爾小姐更清楚。」

  「好吧,那我就沒問題了。」佛比斯一早就聽過賽姬的報告,有些事情令他很擔心,可是卻毫無頭緒,「你要見女孩們嗎?說不一定晚點她們就會下來。」

  「不,那個,我沒那個顏面......」查理一臉歉意地說:「他們拼命救我,但是我卻放棄聖騎士之路,我沒臉見他們。我不想再去冒險,才第三年而已就差點上了冥川渡頭......還賠光積蓄。」查理起身對佛比斯鞠躬:「所以我打算回老家去過種田的日子,就此告別了!」

  「等等!」突然出現的薇絲塔爾叫住查理:「你真的就這樣放棄嗎?」

  「對不起!」查理不敢抬頭看女孩,最後抬起頭鼓起勇氣說:「我承諾過如果復原了,要來酒吧喝一杯,雖然只是蛋奶酒,第二個承諾說要對心儀的女孩告白。」

  「啊,是這樣啊......」薇絲塔爾點點頭:「我明白,你為了心儀的女孩,決定不再犯險。」

  「所以。」查理眼眶繞淚:「我喜歡你,對不起。」

  「唉?」

  「再見。」查理回頭狂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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