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6

　　「不喜歡？」他看著我，臉靠得很近，近到我給他的幻覺都起不了作用的距離。

　　「……不習慣。」沒有不喜歡；我喜歡親密接觸，可是我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喜歡親人的話不能去親千種或者犬嗎？理論上來說他們比較熟，「你也會這樣親Ｍ．Ｍ嗎？」

　　或許他不親男性，那……女性呢？

　　想到他親Ｍ．Ｍ的畫面，我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再想像他親犬或者千種的畫面感覺更不舒服了。

　　我大概是不習慣看別人親近吧，畢竟我沒甚麼機會跟人親近。

　　好的面向的親近，不是被割肉、掐脖子的那一種。

　　「不會。」他又親了我一下，好吧，我不僅不會不喜歡，還有點開心。

　　那就隨便他了，他會親表示他開心、被他親我也開心，雙方得利沒有阻止的理由。

　　「這個出門的時候都帶著，對大家都好。」我把小鳥籠都給他，這個也是大家都得利的事情，我覺得他沒有理由拒絕。

　　「好。」我看著他拿了東西回飯廳，抬頭看時鐘也差不多該上學了。

　　到達學校，我發現之前被六道骸打得很慘的那位風紀已經恢復，他坐在校舍屋頂上，遠遠的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真恐怖。

　　「小紫，早安啊。」我走進校門沒多久，京子就來跟我打招呼。

　　「早安。」女孩子的友情線進展很快，我回到學校時偶爾吐個血就莫名地被取了小名，希望毀滅的程度不會像進展這麼跳躍性。

　　「今天身體有舒服一點了嗎？如果還是不舒服不必勉強，我的上課筆記可以借妳看。」換鞋子的時候京子看著緩緩蹲下幾乎是坐在走廊上換鞋子的我，滿臉都是擔心。

　　大概是我昨天又吐血早退的關係吧，其實我就是翹課去簽收雙人床而已。

　　「今天還可以。」沒有要簽收的大型物件，蛋糕店那邊經營得還不錯，沒有理由翹課所以今天不會吐太多血。

　　說到蛋糕店真的要好好感謝Ｍ．Ｍ，當初她踩了我的血讓我注意到一個人的行蹤可以靠血氣來追尋；我便在蛋糕店地毯下埋了浸泡過我的血的紙張，目前可以大致上掌控蛋糕店的狀況，挺不錯的。

　　最近晚上出門散步收了一點魂可是要一個接一個連到義大利還是有點困難，要直接一點往義大利去嗎，機票錢還是出得起的，可是跟那邊的魂語言不通、溝通不良怎麼辦？

　　在京子的陪伴下我進了教室坐下，一坐下就聽到廣播，風紀委員長找我。

　　風紀委員長，坐在屋頂上那個、被六道骸打得很慘的那個、我見死不救的那個……我想我今天又不能當個乖學生了。

　　「我去風紀委員室一趟。」我對著靠過來的京子露出笑容；才不會去，我真心覺得過去等於找死。

　　「要我陪妳去嗎？」

　　「不必，我一個人可以。」多了一個人要怎麼逃跑？

　　「恩，慢慢走不要緊的。」京子本來還想說些甚麼，不過上課鐘響了她回自己的座位。

　　倒是坐我隔壁的澤田綱吉站了起來，我以為他不會站起來的，畢竟他一臉害怕的樣子。

　　「那個，我、我陪妳去吧。」他邊抖邊說著話，平時面對他這種膽小的表現大家都會笑，今天卻反常地沒有，「雲雀學長不知道妳那天受傷了才會生氣的。」

　　那天……啊，我好好地站在風紀委員長面前看著他被打的那一天。

　　「我想，好好說的話風紀委員長會明白的。」才不要人陪。

　　「不，雲雀那傢伙不會聽人說話。」坐在最前方的獄寺轉過頭來，臉色沉重，「十代目，你現在還有傷就好好休息，我跟棒球笨蛋陪她去就好！」

　　獄寺走了過來，山本也是。

　　好貼心的多管閒事，我絕對不會去風紀委員室的。

　　最後拗不過他們的堅持，我在獄寺跟山本還有澤田的陪伴下到了風紀委員室門前；要不是我現在還有傷在身，怎麼可能會逃不掉呢？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我敲敲門，裡面立刻有一個人應門。

　　「請進，岳同學一個人就好。」

　　「草壁學長，岳同學之前是因為受傷才沒有幫助──」

　　「草食動物，安靜。」

　　澤田話說到一半，裡面的風紀委員長就發火了。

　　來開門的草壁學長將門大開，裡面那個人的眼神看得我們幾個都一抖。

　　「上課時間。」恩，是啊，我也覺得我應該要回去上課。

　　我才轉身要走就被草壁學長拉進門內，他自己則是離開這間風紀委員室順手帶上了門，把澤田他們也都關在外面。

　　「妳跟那個男人是甚麼關係？」風紀委員長瞪著我，儘管相距幾公尺，這個眼神還真的可以殺人。

　　「……哪個？」我認識的，性別為男的人還不少。

　　「那顆鳳梨──」

　　「噗！」從他嘴裡說出對六道骸的形容，我忍不住笑了，笑中帶血，「鳳、鳳梨……」

　　不、不能笑，這樣對六道骸太沒禮貌了，可是真的好好笑啊，為什麼這麼直接說別人是鳳梨啊？

　　我遮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笑得太厲害也試圖擦拭流出來的血，可是真的好好笑，應該說風紀委員長一說出口我就忍不住在腦海裡將六道骸跟鳳梨的圖像結合起來。

　　鳳梨、藍色的鳳梨、六道骸頭上頂著顆鳳梨……

　　「呵呵，好好笑，為什麼你會這樣想……」完蛋了，我肯定是被戳中笑穴，現在笑到停不下來啊，「鳳梨、鳳梨……」

　　這樣我回家要怎麼面對他啊！

　　我笑到根本不能說話，還一直咳血。

　　儘管風紀委員長一直瞪著我，我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因為真的太好笑了！

　　我得抓緊時間在回家前笑完，不然一看到鳳梨，不是，一看到六道骸就笑出來對他有多不禮貌啊！

　　大概是我笑得太誇張，風紀委員長很快就讓其他人進來把我領走。

　　離開的時候我的嘴上都是血看起來嚇到澤田，不過他應該也想不到我這是笑出來的而不是被打出來的吧。

　　「抱歉、我……」完蛋了，真的太好笑我停不下來啊，「我得去醫務室……」

　　「蠢女人別說話！」山本將我抱起來，獄寺罵了我一下。

　　他們三人立刻把我送到醫務室，在醫護人員接手後總算是離開了。

　　我大概是這間學校第一個笑到吐血的案例，就連他們的隨行醫師……叫夏什麼來著的，總之他也覺得無奈。

　　我不好明說自己為什麼而笑，可是笑聲真的停不下來；他受不了打了我一隻鎮靜劑，我才在藥物的幫助下止住笑意沉沉入睡。

　　好久沒有好好睡覺的感覺，我偶爾睡覺的時候可以清楚控制自己的夢境，特別像現在幾乎渾身血的狀態下。

　　夢境像是個小電視，重播我這個身體小時候被當實驗品的畫面。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軀被針頭不斷刺入的畫面，我心也痛了起來；這次人生的痛苦真的寫作同情，看到別人痛比我自己痛還要更痛。

　　我走過去想拍拍小時候的我的身體，卻在手穿過去的時候意識到這終究是個夢境不能碰到實體。

　　「會好起來的。」我不能做些什麼只好說說話權當安慰她，我覺得現在的自己不錯，雖然現在的我不一定是她，「會越來越好。」

　　「クフフ。」

　　聽到六道骸的笑聲我嚇了一跳，還來不及轉頭就看到我身邊多出了一隻手，他緊緊握著我的手，人站在我背後。

　　完了，雖然沒看到人可是我又想起風紀委員長說的那個鳳梨頭，又想笑。

　　我很努力忍住笑意，忍到全身都在發抖。

　　「不必害怕，會好的。」六道骸抱住我，我看著眼前的畫面知道他誤會可是不能跟他解釋。

　　我怕自己開口就會笑，不能開口。

　　「在學校睡著了？又做了這個夢。」六道骸的頭靠在我耳邊，態度很親暱可是我滿腦子都是戴著鳳梨頭套的他滿世界跑。

　　可惡，根本停不下妄想的心。

　　「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待在彭哥列，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幫助他們、幫助鳳梨……我是去鳳梨田採收還是單純去澆水？

　　可惡，我腦袋裡出現鳳梨田了。

　　我閉上眼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妄想，沒有注意到我的夢境裡也出現一整片鬱鬱蒼蒼的鳳梨田，鳳梨上都有著一張我熟悉、六道骸更熟悉的臉。

　　「喔呀，小紫宸是這樣想的嗎？」他把我的身體轉個圈，我不敢張開眼睛，不敢看到他的臉，「小紫宸，我是這麼想的喔。」

　　他又親了我，這一次他將我的嘴唇撬開，舌頭伸了進來。

　　這個舉動太讓人震驚，我睜開眼睛時只來得看到眼角退去的那一片綠色，夢境恢復一片空白。

　　「小紫宸……」六道骸退開一點，這種靈魂的波動我第一次感受到，感覺我的心臟跳得好快、好快，「專心點。」

　　他再度俯下身，這一次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在感受到他越抱越緊的時候閉上眼睛。

　　許久之後我才得到呼吸的權力，總覺得腦袋缺氧可是心情好開心。

　　「小紫宸，我喜歡妳。」喜歡，他身上的感覺跟我的好像，這就是喜歡嗎？跟我喜歡母親大人好像有點不一樣……「對了，誰說我的頭髮像鳳梨的？」

　　「噗！」我又忍不住笑到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