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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第一回、意外的禮物

作者:亞藍Yalan│2020-03-22 23:16:34│巴幣:0│人氣:107

今天是第二學期的結業式,各處的學校已經陸續開始放暑假,孩子們喧鬧的聲音比平常還要早開始充斥於街道上。從人行道至公共運輸,附近店面也幾乎成為了孩子們的天下,僅有少數家長在校門口等待自己的心肝寶貝踏出校門,至於大多數學生則是以步行離開學校,並計劃著接下來該去哪裡慶祝暑假的開端。
「放!假!啦!我要趕快回家把錄好的動漫看過一遍!」
不過還是有些學生只想著趕緊衝回家中當米蟲就是了…例如這位男學生。

這位男孩叫做宇翔,是即將升上國中三年級的學生。儘管平常在學校的下課時間很喜歡和同學們打打鬧鬧或跑去操場運動,但只要一到放學時間就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想衝回家的野心,尤其大多同學在放學時都會往網咖或遊樂場去瞎晃閒逛,也會找宇翔一起到市區逛逛,以培養同儕之間的情誼,可是他仍然堅持要直接回家。
包括今天的結業式也是同樣的狀況…

「喂喂!小翔!」
看到馬路剛轉綠燈、才正要過去對面時,突然有聲音從背後把自己叫住。
「哦!峻彥!怎麼了?是要一起走嗎?」

峻彥是宇翔的鄰居,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雖然上國中後一直都在同個班級,一年級的時候也常常一起走路回家,但自從由一升二後便很少走在一起。
會使他們兩分開行動的主要原因也是學校課業增長的關係,讓同班同學更想要有屬於自己的放鬆時間,所以峻彥的想法不同於宇翔,選擇和同學們一起出去放鬆心情。雖然他認為宇翔還是偶爾一起去玩比較好,甚至也分析其效益給對方聽,但邀請仍然被婉拒。

「你今天也是要直接回家嗎?」峻彥帶著兩個男同學一起過來詢問對方接下來的去向,果不其然還是回家。
「呃...對啊?」
很想趕快通過馬路又礙於被叫住,只能持續原定小跑步以示自己的匆忙,「如果還是要約出門去逛街的話,我這次也不跟囉!趕時間先閃啦!」
看著宇翔從斑馬線上奔向對街,正好在轉紅燈的瞬間抵達人行道,峻彥只能輕輕嘆氣。
「欸,所以我就說不用找他了嘛~」同行的男同學聳肩表示問也是多問,「走!我們今天去唱歌唱到晚上吧!」
「嗯」,峻彥沒有反駁同學說的評論,反而仍然很在意宇翔的人際狀況會每況愈下。
雖然峻彥知道宇翔堅持要放學直接回家的真正理由,但也無能為力。

「碰!」「唉!」
此時突然有個穿著黑色連身帽T的人,低著頭從對面馬路很快地奔了過來,不看路的雙方硬生生地撞在一起。
「喂喂喂!還好吧!」
男同學們聽到碰撞聲紛紛回頭,只見峻彥一人癱坐在原地,始作俑者則早已揚長而去。
「沒...沒事」
「欸,看一下錢包是不是還在?最近很多這種搶劫犯出現哦。」
同學們確認峻彥沒有狀況後,你一言我一語地往市區前進...
...
...
「嚇...嚇...嚇...看來...是趕上了」
帽T男急促的呼吸聲迴盪在學校附近的巷子中,仰望著正值中午的艷陽喃喃自語,「必須要快點...才能阻止他們...」

「拜託了...不要去那裏...」
...
...
「來哦來哦!今天的蔬菜是現採直送的,非常新鮮啊!」
「雞蛋糕~雞蛋糕~」
「西瓜大特價,現殺現榨都非常划算哦!」
宇翔從學校直接回家時,熱鬧的市集是每天的必經之路。平常放學時間這條路上都是各家店面的正常營養時間,其食衣住行育樂的店家樣樣皆有,附近居民所需要的日常用品都從這裡採購,甚至還有一家已經開張多年的超市佇立在市集街道之中。比較有趣的是,除了超市是24小時營業之外,其他店面大多都是配合早上市集的時間,在午後才會陸續營業,取代市集喧鬧吵雜的叫賣聲。
而今天因為是在中午前放學,路上的市集人潮眾多,在兩側推銷與購買的攻勢之下,想快速通過這段路是不可能的。
宇翔花了比平常多15分鐘的時間才終於離開這段路,抵達家中。

宇翔和峻彥所居住的地方是屬於平靜的住宅區,一條直線到底的道路兩側都是兩樓層的透天厝,每戶門口都有設計矮樹叢當作是戶與戶之間的圍籬,大多數的住戶都鋪上水泥地或加蓋遮雨棚,在屬於自己的空間中有各式各樣的用途。其中宇翔家與峻彥家正好是住在相鄰的位置,從小為了兩家的孩子能有更多交流,早已將兩戶中間的矮樹叢給移除,因此前院的空間比其他住戶還大了一些,也因為住屋的採光不佳,所以現在庭園則是建起了公用曬衣架。
「媽?」
宇翔回家進門後,發現家裡一片漆黑,「難道去買菜了嗎…?」
打開通往樓上的走廊燈進了房內,放下書包、換好衣服後便下樓幫忙打理廚房,將還沒洗好的碗盤整理好和煮飯。
「好,可以去看電視等媽回來了。」

自從爸爸在多年前離開家裡之後,便只剩下自己、妹妹和媽媽,一家三口相依為命。在宇翔上了國中之後,如果自己沒有特別的事情需要留校的話,基本上都會先回家幫忙媽媽做點家事。
對外總是聲稱自己單純只是回家社的忠實成員,實際上都是避免讓學校同學知道自己家裡的狀況,忙完之後才是會真的去看電視。
此外,雖然自己曾想學習烹飪,至少還能再多分擔點家務,但總是被媽媽以小孩不懂事為由拒絕,頂多只會幫忙利用飯鍋煮飯而已。
當然這些事情的真相,身為青梅竹馬的峻彥也是知情,雖然對方曾分析的人際關係問題給自己聽,明明也是心裡有數,但只是一直放不下辛勞的媽媽,因此決定放學都要回家幫忙。

「“媽媽去市集買些菜,等等晚點回來。先幫忙我洗碗和煮兩桶飯吧!”」
宇翔整理完後才發現到桌上的紙條,很慶幸自己已經知道平常的模式,便放心地去電視前觀賞節目。

「我回來囉~!宇翔!」過了約半小時左右,媽媽總算回家。
「來了!袋子先給我吧。」
宇翔自動地去接過買回來的購物袋,讓媽媽進廚房準備午餐期間,自己先幫忙把食材裝進冰箱冷藏。

「還好你今天有先回來幫我,不然我就不知道要忙到幾點了呢。」,媽媽將洗手台再清理一次之後,才把要烹煮用的青菜放在一旁準備清洗.「對了!今天這麼熱的天氣,等等就來吃仙草吧!」
「哈哈,可以啊」正好宇翔拿到一大盒裝的仙草凍,袋中還有兩小袋的芋圓在內
「今天有特價嘛?妳買了好多哦!」宇翔回頭看了一下媽媽,才想到今天是甚麼日子......

多年前,一家之主在一如往常的早晨中,
一樣吃完了太太用心準備好的早餐、
一樣擁抱了剛睡醒的兄妹倆,並帶著第一次打理好的行李箱,對家人說自己將出差一個星期後離開了家門。

......那天之後便完全失去了任何消息。

那段日子都可以從街訪鄰居口中聽到丈夫可能是因為在外面有了其他家庭或另結新歡而不回家,總是會被外人指指點點來看笑話。
這樣的生活讓年邁的長輩相當不忍...
「玉英...妳和孩子們沒問題嗎?」
外婆外公那時也常來訪看看外孫的生活狀況,同時很擔心自己的女兒會撐不下去,所以每次探望時都會帶著伴手禮。
「沒事,只要有孩子們在就夠了。」

時間一久,連堅信丈夫不會如此狠心拋棄家庭的玉英,內心也逐漸動搖。
正當家裡的資源將要見底前的一個月,突然收到一封匿名包裹,除了收件地址和收件人是玉英之外,其他寄件者的消息一點都沒有,而最讓人訝異的是......包裹裝著大筆的現金,中間夾著一張"加油"的紙條。
雖然不清楚這份包裹是從何而來,但多虧這張紙條,讓玉英再次相信自己的丈夫並沒有無故離去,還有想辦法顧到家裡的生活,也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
儘管對方現在是否安全也無從得知,但玉英仍然相信丈夫一定會回來,直到現在。
每年的同一天,玉英就會準備很多供品,向祖先祈求丈夫的安全;而宇翔和妹妹雖然有聽母親解釋過父親的去向,但內心仍然也有些疑惑,只是兩兄妹沒有打算說出口。

「啊!」
玉英此時發現宇翔正在看著自己,便趕緊收起剛因回憶而流露出來的表情,開口問道,「小琪她今天是不是會比較晚回家啊?」
小琪的名字叫惠琪,也就是宇翔小一歲的妹妹。
因為今天在結業式之後,班導師臨時請負責擔任學藝的惠琪與同學們一起把教室的布置重新整理一遍,所以小琪趁早上有時間就跑去告訴了宇翔這件事,避免媽媽擔心自己的去向。

「對啊,學校有點事情要處理,現在不知道結束了沒有。」
「這樣啊......剛好我忘記買醬油了,能麻煩你再幫忙去跑一趟超市嗎?順路看看她是不是要回家了?」
「可以啊,我去看看。」
「謝謝你。啊!還有桌上的禮卷可以拿去換贈品,早上趕著出門就忘記帶。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活動最後一天,順便去換東西回來吧!」
宇翔整理好購物袋,點頭接過鈔票,帶著手機和禮券後,便匆促出門了。
    
中午過後的市集,攤販們陸續整理自己的商品並離開原處,同時各個店家的鐵捲門也逐一升起,準備開始營業。

「欸欸,我覺得這個娃娃好可愛哦!放在社團的教室裡面好像很適合耶!」
「是嗎?我倒是覺得放綠色植物的盆栽可能會比較好呢。」
「沒關係啦!可愛就是正義!」

女孩在一間正在準備營業的手工藝品店的櫥窗前做出很誇張的裝可愛動作,「這樣有沒有很像娃娃啊!」
「哈哈哈!雯欣妳這樣子好……哥!」
「好哥…?哇啊!」正在搞笑的女孩被同伴突然的反應嚇到,馬上把所有動作全數收回,想當沒事。
「小琪,妳怎麼會在這裡啊?我還想去學校接你欸。」
「我們教室撤佈才剛結束啊,所以雯欣就順路跟我一起走回家囉~」
「你…你好」
雯欣看了小琪一眼,尷尬地說著,「那…我差不多要先回去了,我就住在附近,拜啦小琪!」
小琪還沒反應過來,雯欣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遠處。
「妳朋友怎麼突然這麼緊張啊?」
「…還不是你突然冒出來的關係。」

宇翔不懂小琪這句話的意思,也沒打算繼續問下去,「媽說要我出來找妳回家,還有去買醬油。」
「醬油?」
小琪看了一眼旁邊的超市,「可是你知道我們家平常都是用哪個牌子的嗎?」
「欸…呃…」
小琪看宇翔答不出來的樣子,笑笑地回應,「走啦!我跟你去買,不然買錯的話媽媽可能會…」
想到之前幫忙買食材的時候,因為看錯購物清單的字而買錯商品,媽媽可是苦惱了好一陣子。
要是讓沒有下廚經驗的老哥去買,買錯的機率可是八九不離十。
「好啦,就照妳說的快進去買吧!」

佇立在商店街的超市,除了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之外,最特別的是它已經持續經營了將近三十五年之久,從裡外的裝潢、招牌來評斷,根本看不出來實際存在這條街上多長的時間,只有親自詢問附近的長輩才能知道超市原本真正的面貌。

兩兄妹踏進超市後,涼爽舒適的冷氣迎面而來,與外面炎熱的天氣形成強烈的對比。

「啊…好想就待在這邊不走哦...」
宇翔拉著領口不斷地搧動,想藉此讓身體涼爽下來。
「你在開玩笑吧?」
小琪轉移目光看向宇翔,「雖然我其實也有這樣想沒錯…」

儘管再享受這裡的冷氣,還是要趕快將跑腿的任務完成,畢竟自從宇翔出門到現在也過了快半小時,現在必須要抓緊時間回家,所以結完帳之後,小琪便拉著哥哥衝出自動門。
「噢!好熱!」
「這忍一下就行了,快走吧!哥」
宇翔將找錢放進口袋內,才發現超市禮卷剛剛忘記用到!
「欸!等等!這兩張沒拿出來用該怎麼辦啊?」
「應該沒關係吧?先回家比較要緊。」
「可是...」
說著說著就演變成兩兄妹在超商店門口互相拉扯,爭論著到底要不要將這兩張禮卷處理掉才回家。

「唉呀?這不是隔壁超市的禮品兌換卷嗎?」突然旁邊走來一位路人輕聲地說著。
「欸?...對啊,請問你是?」宇翔和小琪同時看向聲音來源。

眼前的路人是一位年輕女性,她有著金黃色長髮、瞳孔呈現水藍色微光、臉部的皮膚看起來相當緻嫩,整體看來有點像是混血兒,且兩耳都掛著金黃色的圈形耳環,配戴著銀色月亮的項鍊,穿著藍白相間的長裙,目測年齡大約有二十五歲左右。

宇翔見對方想幫忙的樣子,就不疑有他地直接說明使用來意,但小琪總覺得對方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存在……
...說是太漂亮嗎?似乎不像是人類會有的氣質...

「這個禮卷的商品都已經被換完了,聽說旁邊超市沒有收了。」
路人帶著微笑對宇翔解釋,「但存根聯還是可以拿來參加抽獎哦~」

「哦哦?竟然有抽獎活動嗎?」
沒想到出門一趟竟然能碰到這種機會,平常在外的玩心也跟著湧上心頭,「不過這兩張可以怎麼抽獎啊?」

「你們先跟我來吧~抽獎的攤子就在那邊,我帶你們過去。」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久?我們還得......」「請放心,一下就結束的」

小琪想藉此推掉,但還沒說完卻先被對方回答。

路人說完後便示意兩兄妹先跟上來,自己帶路往前走去。
小琪拉著宇翔想藉此走慢一點拉開與婦人的距離,並小聲地說:
「哥,感覺有點奇怪耶。怎麼突然多一個抽獎活動出來啊?」
「可能就是最近才追加的吧?不是常常有很多大嬸沒有拿到贈品會在超商無理取鬧的情況嗎?」
「是這樣嗎.....」
「放心啦,一定沒事的。」
宇翔知道小琪可能在擔心是不是詐騙,但以目前走在商店街的路上來看,還算是安全範圍之內。

「如果有什麼問題直接逃跑就好。」
宇翔說是這樣說,但由親妹的解讀來看,完全不可靠。

帶路的婦人這時轉了過來,仍充滿笑著的說,「已經到囉。」

位於超商旁邊不遠處有個小巷口,約兩公尺寬的巷子口設立著一間小攤位。眼前的攤子是一個棚子所搭建起來的,檜木桌上使用紅色的桌巾鋪蓋著,而上面擺著一個咖啡色的多角形轉輪,並且在棚子後方掛著各種獎項和說明,整體看起來有點像是日式風格的摸彩活動,玩法主要是看轉到甚麼顏色的球就可以得到跟顏色所對應的獎品。

「欸?原來妳是攤主嘛?」同時看到桌上有著名牌寫著"攤主 克莉絲"
「是哦~」依然滿臉笑容地詢問宇翔,「那現在是否開始抽獎呢?」

宇翔用手肘碰了一下小琪,表示不需要太擔心,並從口袋拿出禮卷。
「麻煩妳了!」
「好的~」

克莉絲收下兩張禮卷後,將轉輪出口上的塞子取出,「兩位可以開始抽獎了,總共可以轉兩次哦,先祝你們可以順利抽到大獎。」
宇翔立刻緊握轉輪側面的把手,以順時鐘的方向持續轉動,專心祈禱著能夠抽到不錯的獎項帶回家中。不過一會兒,掉出了一顆紅色珠子。

「恭喜你哦~」
克莉絲搖起鈴鐺幾秒,並從桌下拿出一包由金黃色鬆緊帶封口的紫色束口袋,「這是相當稀有的寶物,請你要好好珍惜哦!」
接過束口袋的宇翔覺得有些莫名,但既然都是抽到了就乖乖收著。
「那這次給你抽吧?」
「…不了,哥你直接抽吧。」小琪並不想跟這個攤子有所接觸,一心只想著要趕快離開,「這包我來幫你拿吧。」

小琪接過束口袋後,視線就盯著繼續握住握把的哥哥。
宇翔開始轉動第二輪轉輪,並閉上雙眼用心祈禱著。

"希望這次可以抽到大獎!"

內心的渴望完全寫在自己的臉上,看到如此單純的表情,克莉絲也是淡淡地笑著。
宇翔比前一次轉得還要久還要用心,最後停了下來,聽到珠子掉落的清脆聲響。
「叮!叮!叮!叮!」鈴聲突然響起,甚至比剛剛還要響亮。
沒想到出現在盤中的珠子正是金色的!

這樣的結果讓兩兄妹頓時傻在原地,完全不敢置信這個結果。
「恭喜小弟弟!抽到了我們的最大頭獎-豪華郵輪十天之旅四人行!」

空氣安靜了數秒,宇翔激動地轉身抓住小琪雙手並跳了起來,「郵輪旅行!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機會搭到郵輪耶!好棒喔!」
「哥!等等!等等啦!」身體完全被宇翔拉著,現在只想著掙脫對方。

「啪!」「唉唷!」
小琪失手用束口袋裡的獎品砸到宇翔…

等到宇翔冷靜下來之後,克莉絲才將一封放著獎品的紅包拿出來。
「小弟弟恭喜你,這是你們的船票,祝你們旅途愉快喔!」
接到船票的宇翔恨不得馬上衝回家告訴媽媽這個好消息。

「小琪!旅行耶!我們家已經好久沒有出去玩了呢!」
才被打過的宇翔又想激動地抱住妹妹,而小琪早就退開了幾步閃過環抱。
看著高興地狂跳的哥哥,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好啦,我們趕快回家吧!不然媽媽會生氣的!」
「嗯嗯!我們趕快回去告訴媽媽這個好消息!謝謝妳,大姊姊!!」

宇翔下意識開心地握住克莉絲的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對方頓時錯愕。

「唉......咦?」
小琪似乎從兩方緊握的手上看到了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眨了眨眼確認一下後當作可能是自己看錯。
「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小翔硬拉著小琪的手開始往家裡的方向跑,弄得小琪手又開始痛。
「等等啦!不要拉我!」
沒想到一抽到大獎,自己的哥哥便開始失控,完全沒有平常負責家務的樣子,反而像是小孩子般地一股腦亂衝
"嗯......如果爸爸在家,也許這就是哥哥最原始的樣子吧。"
此時,小琪回頭往後方看去,赫然發現剛剛的攤子已經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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