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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あま宿り(中國語)

作者:明ノ宮飛鳥│2020-03-21 15:50:40│巴幣:4│人氣:213
完全意味不明的短篇,很短,沒有劇情。許多個人解釋。
(機翻)日語版放pixiv了,不過其實因為語言的差異,有些地方並不是完全的翻譯。

主要還是在寫天夢吧,大概。




妖怪之山。

本該是晚霞漫天的夕暮時分,卻忽地落起雨來。
烏雲遮蔽了暮空,不留一絲縫隙,天光亦迅速黯淡下去,仿若提前入了夜。
狂風四起,雷聲自雲中起伏著,時不時有電芒劃破黑暗,慘白的光輝卻將四周映照得更顯妖异。
這是一場夏季的暴風雨。

儘管這雨並不能對山上的妖怪造成威脅,可畢竟少有人懷有在豪雨中嬉耍的雅興。眾妖各自回去住所,餘下空蕩蕩的高山,靜靜伫立在雨中。
只有一個身影,迎著風雨向山背處飛來,好似渾不在意傾瀉而下的雨簾。長裙之下的雲朵,漆黑之色較天上烏雲更為濃重。
比起驟雨更重要的是,今天該是慣例檢查「存貨」的日子了。
說是「存貨」,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無非是些附有她的魔力的魔本、魔經之類的,早就為天狗們所知。
——當然,真正的數目、威力和用途只有她一人知曉。

很快,她便接近了儲藏著存貨的倉庫。
說是「倉庫」,其實不過是一處岩壁上的洞窟,而那些魔本就藏在洞窟深處,被重重機關保護著。
每次,她都會在例行清點時,用自己的魔力造一批新的魔本出來——自然是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就這樣愈積愈多的話,總有一日……
不過……
天夢的目光陰沉下來。
自那次異變之後,雖不是很明顯,可自己的行動已經受到了些許限制。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畢竟,那位大概也很清楚,自己的目的,絕不僅僅是除掉守矢那麼簡單。

就在她飛至洞口外時,隱約感覺到一絲妖怪的氣息。
緋紅色的瞳孔一瞬縮小,天夢的表情愈發陰沉。這山本就是妖怪之山,感知到妖氣本應並不稀奇。——但,這股妖氣並不屬於妖怪山,而山外來客如何會得知這個洞窟的存在?
雖說自己已經在洞窟深處設定了重重機關,可萬一被外人窺見,豈不是埋下禍根。
她悄無聲息降落在洞窟邊緣,放輕脚步,緩緩向深處走去。寬大衣袖遮掩下的雙臂悄然化成金翼,每一片羽刃都鋒利無比。

「你也是來避雨的嗎?」
「……?!」
一個從未聽過的清脆聲音毫無徵兆地響起,天夢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想來也是,自己在「隱藏氣息」這方面,倒也確實算不上擅長。

「有聽到我說話嗎?你也是來避雨的嗎?」
對方見天夢沒有回應,孜孜不倦地又問了一遍。
「唔……嗯,是啊。」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便也不必繼續躲藏,畢竟對方的妖氣,和自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天夢又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對方的身姿。

那是一隻身形嬌小的妖怪,一頭白色的短髮中,夾雜了一縷看上去有些滑稽的黑色髮絲。
白髮的妖怪正坐在距洞口不遠處的地面,渾身濕漉漉的,一對朱紅色的羽翼濕答答地垂在身後。
似乎是覺察到了天夢的視線,對方帶著幾分自豪幾分無奈說道:「本來我的羽毛是不怕水的,可是雨太大了,在這樣的暴風雨中飛行果然還是有些吃力呀……對了,你也是鳥妖怪嗎?」
「我、我嗎……?」

因對方拋出的問題而疑惑了一瞬的天夢,在低頭望見自己的衣袖時轉而了然。原來,不知何時,一雙金翼已經從袖口露了出來。
也是,自己的打扮本身就不像天狗,對方又與自己素未謀面,搞錯了也沒什麼奇怪。只是……這樣單純過頭的傢伙,大概不會是敵人吧,也許真的只是碰巧來避雨也說不定。
大概是自己神經過於緊張了。天夢暗暗松了一口氣。

回過神來時,白髮妖怪依然在認真地望著自己。洞窟內雖然昏暗,可那雙金色的瞳眸卻澄澈得仿佛要發出光來。
「你也是鳥妖怪吧?」對方又孜孜不倦地發問了。
「我……啊,沒錯。」
「果然!」對方露出了頗為得意的神情,旋即又轉變為好奇。「那……你是什麼鳥的妖怪呢?」

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啊。
天夢只覺得心情有些複雜。不過,為了避免對方再次拋出令人心煩的追問,還是隨便應付過去好了。
「我是……那個……迦樓羅……不,鳶,嗯,鳶的妖怪。」
「哎……好厲害啊,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樣强大就好了……」
「那……你是……?」
「我叫做珠烏,是朱鹮的妖怪。」

……朱鹮?難道說,外面的朱鹮已經……?
天夢的心底忽地閃過一絲沒來由的戚然,隨即不禁暗暗自嘲。也罷,就連那些人都已然不復當年,更何况是徒有聖鳥之名的弱小鳥兒呢。
「那麼,你為何會來到這裡?這山上,應該沒有你的住所吧?」
「如你所見,我是來躲雨的啦,躲雨。回家路上突然遇到暴風雨,也就只有暫時到這洞窟裏避雨了,不然,我也不是很想靠近這座山。——啊,雖然,我真正的家並不在這裡……」
「真正的家……?」
「嗯,我真正的故鄉,在一個叫做佐渡的地方。今天,我也在尋找回去的方法……」珠烏的目光穿過眼前的重重雨簾,落在了某個遙遠之處。

「就像落花歸根,渡鳥歸巢那樣嗎……」

說著,天夢靜靜地在洞窟的另一側坐下來,心裡驀地湧出幾分塵積已久的懷念。緋色的眼眸中,竟也浮現出同珠烏相似的神情。
對方不過是一隻弱小的鳥妖,就算暫時放下戒備大概也無妨——她這樣說服著自己。
「嗯,我想,應該就是你說的那樣吧。」
天夢沒有回應,珠烏也難得地沒有再問。昏暗的洞窟內,只有風雨交加伴著雷電的聲響,充斥了寂靜的空間。

說到底,那個地方,「自己」終究也沒能回去。
……


不知過了多久,雷電漸漸止歇,狂風平息下來,雨勢也逐漸轉小,烏雲散去,隱約露出天際的一輪新月。
蟲鳴稀疏地響起,水汽和泥土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來回飄蕩著,堆積成一種清沁的寂寥。
「雨好像停了呢。呼……終於可以出去了。」珠烏站起身,抖了抖背後的羽毛,隨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雖然不速之客的到來令天夢有些不快,不過,還好洞窟裏的東西沒有暴露。想到這裡,天夢的語氣低沉了些許,「下次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否則……」
「哎……?」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把「否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我是說……這邊棲息著很多厲害的妖怪,像你這樣的弱小傢伙,搞不好哪次就會送命的。」
「嗚……果然還是必須要變得更强大才行嗎……」
「要說躲雨的話,那邊的矮山上也有不少洞窟,而且比這裡安全得多了。」
「哦哦!你人真好!如果哪天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一定會邀請你去佐渡做客的!」
「……」

本座堂堂大魔緣,居然被評價成「你人真好」。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也不算壞。

朱鹮妖怪向天夢揮了揮手,隨即展開羽翼,飛出洞穴,漸漸化作月光下的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天夢則重重地歎了口氣。
拜這位不速之客所賜,自己已然沒有半點清點存貨的心情了。
也罷,還是回去吧。
……
……回去?
回……?去……?

她搖搖頭,總算是將這莫名的思緒驅逐出腦海。



時光總是飛逝。
而懷揣著各自目的蠢蠢欲動的人與妖們,也從不曾斷絕。

天狗報導部隊將最近的異變報告給了天夢,而天夢並未太在意。
只有一個消息引起了她的興趣——據說,這次的異變參與者之中,有一位人稱「上人大人」的妖怪,似乎對佛法頗有研究,正在四處講經佈道。
去看看也無妨。她暗自思忖。

這一日,「上人」也在對妖怪們宣講佛法。
儘管全部的排場,就只有一張草席,可四周依然密密麻麻圍了一圈妖怪。
天夢將身形隱藏在茂密的草叢後,聽著那個被稱作上人的妖怪在那裡滔滔不絕。不過,她很快便斷定,這個可疑的傢伙怎麼看都不是真正為了弘揚佛法而在這裡佈道的。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打的什麼算盤,不過,這種名堂,也就只有騙騙那些鳥腦袋妖怪罷了。

她撇了撇嘴,正欲轉身離去時,餘光忽地瞥見一個似乎有幾分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隻身形嬌小的妖怪,一頭白色的短髮中,夾雜了一縷看上去有些滑稽的黑色髮絲,一對朱紅色的羽翼輕飄飄地舒展在身後,似是反射著金黃的日光。
——啊啊,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她只駐足了一瞬,便轉過身去,踏上墨雲,乘著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直向天際而去。

青空依舊。




中文的題目實在想不好,就還是用日語了。想取あま的雙關之意。
靈感是某一瞬間突然浮現在腦海的,珠烏在岩壁的洞窟裡避雨的畫面。
然後聯想到珠烏在對話裡提到的崇德院的那句和歌,魔理沙ED的畫面,就串聯成了這樣一個意味不明的小段落。
故事發生的時候,珠烏還沒有加入噪特組織,尚是孤身一人的狀態。不過結尾部分是真珠島全篇完結,回歸日常之後。

這種時間差似乎是我寫小短篇時慣用的套路。
還有山雨,也是個人非常喜歡的意象。
雖然我很喜歡類似無聲電影鏡頭一般,畫外之音的感覺,不過自己的水平還差得很遠,想說的東西很多,最後卻往往變成什麼也沒說的意義不明流。
不過本來也是寫來玩的東西,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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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2 篇留言

100%葡蘋
不錯啊,短得剛好。
是個飄過天際的淡雲一樣的文章,雖然輕柔無影,卻又讓人想多駐足一會。

也就是說柔淡感抓得不錯呢。

03-21 19:42

明ノ宮飛鳥
能得到詩人這樣的評價真是榮幸,的確是想要營造出一種淡淡悠遠的氛圍,不過也會覺得是不是會有點過於不明所以。雖說也有點「懂的人自然懂」的心情在裡面吧。03-21 20:45
以希望之名
小鳥依夢? 劇情的發展很有畫面感, 同時也讓觀眾體會到了兩位平常不為人知的一面.

03-22 00:14

明ノ宮飛鳥
我筆下的角色經常偏離原作就是……你的圖也很棒喔(天夢:居然比我還大(x03-22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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