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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普露] 跨越阻礙(下)

作者:daphne│2020-02-04 11:50:09│巴幣:6│人氣:132
*BL*普通人
 
我伊凡在和基爾伯特相遇後,第一天晚上我搞砸了規定,他竟然因為這樣就不讓我一起住了,討厭怎麼不像以前一樣念念我就算了,好失落啊…相處的機會沒有了…原本盤算著更多擁抱的時機落空了吶…
「歡迎光臨。」
前台傳來了開門鈴聲和姊姊溫柔的聲音。
在10點以前由我在廚房做菜,姊姊負責前台招待,調飲料和做點心。
小俄餐館是小型店面,環繞式的吧檯餐桌,左右方是酒櫃陳列架,正前方的座位可以看到後台的廚房。
「哎呀,小羅斯的live這次肯定又很成功了呢~要老樣子慶祝嗎?」冬妮亞笑著說。
「哈哈哈哈哈,那是當的呀,親愛的麻煩全員都上好料!」羅斯大咧咧的笑著拉開正前方的座位,和樂團成員聊著今天的成果。
羅斯是追求姊姊的其中一人,但是他小姊姊7歲和我同年,家裡的人相當反對姊弟戀,不過羅斯的個性很固執,堅持自己喜歡的對象,他的家人曾經直接來餐館要姊姊勸退他,姊姊對他的態度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姊姊的交際手腕真的很厲害,倒是上門找碴的人被說服放任羅斯自由選擇。
 
啊,門鈴又響了。
「「哎!!!老大!」」羅尼和萊維斯驚訝到站起來面對門口。
「呦───小的們!快點給本大爺歡呼回歸小鎮啦!Kasetsese───!」基爾伯特大咧咧的笑著說。
「天啊,歡迎回來。」冬妮亞驚喜地說。
「搞什麼啊!現在才回來,樂團老大都換成爺我了!哈哈哈哈,今天太樂了,快一起來坐,我跟你說我們這些年的有多少場演唱會!」
摩爾移了位子,讓他坐在羅斯旁邊。
「Kasetsese───!你前一陣子不是才傳給本大爺看新租地練習室嗎,不如吃完去彈一場,本大爺想見識見識新老大的實力。」
「不要吧,傍晚才一場live結束,都快累死了。」羅尼將臉攤在桌上,對著他們抱怨。
「放、放心吃完晚飯就會有體力了,我想讓基爾看看我們進步有多遠了,讓他後悔沒走上音樂家的路。」萊維斯毫無自覺的講了尖酸的話。
「哈哈哈,萊維斯衝著你這句,我也同意吃完去練習室,基爾伯特好好看看替代你位子,新的電吉他手───我~摩爾,演奏是不是超越你了!」摩爾挑釁的說。
「行呀小傢伙,本大爺接受挑戰,輸了可別使性子啊。」基爾伯特挑起嘴角的笑容說。
「哈哈哈,就這麼定了,親愛的也給基爾一份老樣子!」羅斯豎起大拇指說。
「我的意見呢…怎麼又這樣了…」羅斯的抱頭,認命地請冬妮亞調一杯能提起精神的飲料。
我該怎麼反應,昨天我們應該是在一起了,但是我仍然不想讓人知道我會喜歡男人,希望他會同意維持以前的交往模式,所以我該用對待朋友的態度嗎?可是我其實沒什麼朋友,會的只有對待客人應該怎麼做的應對模式。
前台不斷傳來基爾伯特和樂團成員的聊天對話。
我沒跟他說過我現在仍然很在意喜歡上男人,這種不正常的性向,完全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儘管昨天牽手表白了,但是社會上是不允許的,想想那些同性戀者的下場,嘲笑、歧視和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所以…隱瞞是必要的…抱歉吶。
我保持著平時的樣子,出餐給他們,簡單說了慢用後,又走回廚房假裝自己很忙碌,不希望他看出我矛盾的根本原因。
就快9點和姐姐換班前後台了,嗯…不想了,總之,收拾好情緒吧,不管他怎麼想我一定要他答應不公開交往!
「小基爾,有機會再來店裡聊一聊吶。」冬妮亞說。
啊咧!?要走了?
我都還沒跟他說到話…嗚…
「沒問題,本大爺會住上一陣子,對了,伊凡───明天本大爺還會來吃晚飯,明天見啦。」基爾伯特說。
「咦?明天見了,基爾伯特。」
 
\\來自伊凡的簡訊:
為什麼不要像以前一樣一起吃早飯了?
這樣相處的時候不就剩下你吃晚餐的時間了嗎?
…討厭…我不要吶…
//
\\來自基爾伯特的簡訊:
這是質問嗎…真是的…
冬妮亞說你值晚班開到12點打烊,早上改成她去市場,你以前都是9點到10點會去休息,現在的作息改了,再早起你會累吧。
晚上多聊點吧。
Kasetsese───覺得寂寞,打烊後帶你回本大爺的公寓也行!
注意:純睡覺
//
\\來自伊凡的簡訊:
嘿嘿~能等我下班一起回去,收到簡訊覺得很開心吶~
不過…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私下談一談…有關小鎮上的人對同性戀的看法。
重點:希望在外人在的時候,你可以隱瞞我們之間的關係。
//
\\來自基爾伯特的簡訊:
恩,本大爺想去理解你的想法,我們溝通好之前就照你希望的做吧。
晚安了
//
\\來自伊凡的簡訊:
晚安
現在覺得只要能和你聯繫上,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
 
時鐘將近一點再次收到伊凡的簡訊回覆後,基爾伯特沉默地看著螢幕,幸福啊,手上的雪茄正燃著,他關了手機放到一旁床櫃。
當初完全不明伊凡當時困擾什麼,本大爺一昧的處理可能因素,最後被他單方面提出分手,就算過了8年還是記得當時錯愕的場景。
再次交往,本大爺可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抽著菸他又想到伊凡和前男友之間不同的反應。
真是的,他這樣對伊凡太不公平了,在和伊凡談開同性問題之前,他應該快點放下對前男友的思戀。
和他分開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啊。
本大爺沒有他們,一年多來也過得很充實,他們也因為有了新生命,也過著嶄新的生活,這樣就好了,他們倆人王子公主的生活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他壓熄了雪茄,想著,是該在相片冊上貼上新的回憶了。
 
之後一個禮拜,我伊凡都沒有找到機會約到他,可惡的樂團成員一直找他吃完飯後練團,明天就要公休日了,今天一定要約成!
嘿嘿,他小酌紅酒的樣子真好看吶。
很好今天他有待到快打烊了,樂團團員也剩下一個。
啊…萊維斯醉倒了…
「伊凡,你知道他家地址嗎。」
「不知道。呵呵,竟然醉到睡著了,忘記我對待喝醉酒的客人是直接丟到門口吹冷風嗎?」
「男的就算了,不過連女人也是?」
「姊姊她倒是會讓醉酒的女人借宿,然後收取住宿費。」
「哈,你姊敲詐了吧。」
「呵,有些女人會吐,也會發酒瘋,姊姊她是收取合理的費用。」
「真傷腦筋,哎,本大爺好歹是前團長,還是帶他走好了。萊維斯長的挺可愛的,丟到外面太危險了,說不准有人會撿屍。」
「我怎麼覺得你比較危險吶~」
「喂、本大爺是那種人嗎?別胡思亂想。」
「…聯絡其他團員看看?」
「本大爺也想,不過樂團其他人都有事情,羅斯正在和你姊約會,羅尼去到其他城市參加宴會,摩爾也跟去了,萊維斯之前高中時是住校生,本大爺真不曉得他現在住哪。」
「…明天公休日,我再打電話約你敘敘舊好了。」伊凡現在全力克制想搖醒萊維斯的衝動。
「呃,還是你要本大爺找飯店,丟包後再回來店裡嗎?」基爾伯特感應到空氣明顯不對勁。
「不用吶,誰叫萊維斯那麼可愛,飯店可能也不安全。」
「…真的不用?」
「快走吧,打烊之後我就要休息了。」
「恩,掰了。」
 
\\來自基爾伯特的簡訊:
萊維斯在沙發睡了。
別自己腦補啊,本大爺只有讓了沙發和蓋了棉被。
明天早上我家老弟會來公寓,我們一整天會組裝設備,看你要不要約吃飯?
//
\\來自伊凡的簡訊:
呵呵,放心我沒有在意你和萊維斯怎麼了。
電氣設備我很少接觸,恐怕幫不上忙。
吃飯的話,你弟會在嗎?
//
\\來自基爾伯特的簡訊:
會啊,阿西他沒來過小鎮,所以一起吃吧,順便將你介紹給他。
//
\\來自伊凡的簡訊:
這樣啊,抱歉,我不想見面吃飯了,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
很晚了~要想我吶~明天組裝設備加油了~
//
\\來自基爾伯特的簡訊:
伊凡,後天我帶阿西去你的店吃飯。
他知道本大爺的性向。
KAsetsese───本大爺會告訴他,正在追你,所以會帶他去看本大爺喜歡的人,這樣你應該能接受吧!
//
\\來自伊凡的簡訊:
恩,你如果說了什麼不同於其他人的話,別怪我的反應無動於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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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基爾伯特的簡訊:
行就好了,晚安。
KAsetsese───本大爺超想摘掉你的面具───要小心戴好啦!
//
\\來自伊凡的簡訊:
能自然地掉下面具或許也不錯,嘿嘿~拆不拆的下就看你的能耐了~
晚安
//
 
公休日過後5天來,見到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感覺很難相處,跟他的生父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冷酷。
基爾伯特他跟我聊天,路德維西反應很冷淡,話題基本上只有基爾伯特說著,我保持著客套沒有多聊,路德維西吃完就催促著基爾伯特回去了。
晚上也沒能用簡訊聊天,因為他的作息改成11點睡了,常常在11點收到他道晚安的訊息,還外加炫耀他弟的話。
這幾天沒能好好聊天真沮喪
難道他是用這種方式釣我主動搭話嗎?
不過,依他直來直去的個性應該不會吧。
今天他們兄弟倆比較晚來餐館,路得維西難得看出在生氣的樣子,基爾伯特倒是沒心沒肺的笑著拉他坐下點餐,看來你弟也拿你沒辦法。
沉默寡言的路德維西,沒想到黃湯下肚後,變成了嘮叨的人了。
「哥,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住這,又開始抽雪茄了,不是說好要戒菸嗎?」路德維西放下空掉大半的啤酒說。
「本大爺已經改到偶爾抽了,放心啦,阿西。」基爾伯特旁邊的啤酒沒喝多少。
「怎麼可能放心,不能放心的例子多的是,像是在工作在趕期限日的時候,你就會熬夜完成測試!專心到吃飯都忘記的時候也有過!」路德維西說完灌了一大口啤酒。
「阿西!別喝太快啊,那樣會很容易就醉了!」
「我這有果汁可以解酒,我幫你準備吧。」伊凡說。
「喔,謝啦,麻煩2杯葡萄汁。」基爾伯特說。
「哥,你跟我一起回去繼承父業,為什麼哥你不接下,明明你比我出色多了!」路得維西重放空了的啤酒杯,繼續說「就算你不喜歡父親的事業,你在家工作也可以啊。」
「…」伊凡在廚房拿材料,聽到家務事後猶豫著不要現在走去前台。
 
他看著他一直尊敬的哥哥,轉低音量的說「別待在小鎮了,這幾天下來我判斷他是直男沒錯,都被冷處理的態度對待了,你打算對他付出感情又再經歷一次傷痛嗎?」
「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搞不好本大爺和他能成一對不是嗎?還有阿西,別怪老爸了,是本大爺拒絕了那份屬於你的產業。」
「…哥哥…你就是這樣想…才會付出的比接受的人還多。可惡,我要轉學到這邊的高中,家業要到大學才會開始安排,並不會衝突,這麼決定了,你沒問題吧,兄長大人?」
「不行啊,阿西!本大爺也是有私人生活的!」
「我就是要在這一年矯正兄長大人不良習慣!」
「本大爺的公寓沒客房!」
「兄長大人,你想我改了客廳變成辦公廳是沒有原因的嗎?」
「阿西…你…變得一點也不可愛…哎…叛逆期?本大爺還以為你會一板一眼的生活下去。」
「是哥哥你一直都在叛逆期吧。」
「哈,這樣也不錯,這不就代表是阿西你自己思考後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
路得維西令人意外的表情看起來高興了些。
「要不要換高中,你冷靜地聽本大爺講,高三學業上學期是展現阿西你所學的時候,老爸指定的大學,同系需要考上系排名前十,或是有特殊於其他人的作品,任幹部才會讓那群心高氣傲的同級生信服。」
「───」
「這時候換高中,環境和老師都要重新適應,影響的因素太多了,所以本大爺不同意,阿西,這不是理智的決定。」
難得看到基爾伯特無奈的表情,和扳起臉勸說回去的樣子,真是少見吶。
路得維西不回應他,陰沉沉的點了好幾杯啤酒,完全是聽不了勸阻的話,鬧脾氣的酗酒狀態,最後基爾伯特蠻橫的跩他離開小俄餐館。
 
隔天公休日,收到了他的簡訊,他載了宿醉的路德維西回家,明後天才會回來小鎮,要我別太寂寞,還說回來想吃我做的鬆餅。
菜單沒有鬆餅這項點心啊,真是的,恩…公休日沒什麼事情就練習做看看吧。
如果路德維西跟他生父一樣的個性,哇,又再一波對話交鋒嗎? 感覺他回到家會加重精神疲勞。
等等,我好像不應該幸災樂禍。
如果他不能回來小鎮怎麼辦,我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啊。
…就算知道…又該以怎樣的名義拜訪…都冷處理他了,又自己跑去找他,不就是變相承認嗎?
我還是很矛盾,無法接受被人知道性向。
在不安之中,過了一個禮拜,他又回到小鎮,我從左右為難之中解脫了,鬆了一口氣的瞬間,我理解了自己的懦弱。
 
這一週,他的作息仍然是11點睡,看到他傳來的簡訊,想著是否隨意寫著愛啊,喜歡這些話。
沒有解決的不安,化作層層消極的情緒壟罩內心。
我發現了自己難以跨越的溝渠,我既愛著他,但更愛著自己,是吶,我啊更愛著自己在於他人的評價,無法忍受異於他人的品頭論足,過去用了為了家人,這般崇高的責任作掩飾,如今除去了阻礙,我仍然排斥的原因不就是如此嗎?
既然不願意跨越,我還用討他歡心的話語,試圖作為鎖鏈將他綑在身邊。
過往經驗累積下,我很清楚說哪些話語,哪些人會喜愛。
然而,交往的女友,不都一一揭開外殼,發現我的本心不過是找了與他相識似的替代之物,又或是成為她心中的虛假角色,滿足自身的欲求。
過於美好少時,設下的界線已不付存在,沒有家庭責任作為藉口,愛戀的情感早在重新見面後收不回,也不想收回。
他不曉得我多想親吻他的銀髮,他不曉得我多想觸碰他的肌理,他不曉得我有多愛他的笑聲,他不曉得第一天晚上對我做的事情我想到後就無法自己,他不曉得我靠近他內心有多少強烈的鼓動,他同樣也不曉得,我多在意別人觀看我們的對話,他也不曉得我多慌張姊姊會不會知道我喜歡他。
我將這一切漩渦隱藏在平日的面容裡。
打好簡單的日常內容,按下回覆,看著手機時間的我,感到累了吶。
 
「冬妮亞,公休日本大爺開車載你們一家出去玩吧,沒有別的意思,當司機機的報酬,妳記得和伊凡多研究其他口味的鬆餅就行了,這週吃到的實在太好吃了!」
這是在店裡啊,為什麼不在簡訊裡知會要約出門呢?
在我表情有些陰霾的時候,姊姊早先開口,高興地答應了,並且外加謝謝他包了一切出遊費用,唉,這時候要姊姊不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很久沒出遠門了,沒有轎車的關係,交通不方便的小鎮,能出去玩的地方並沒有多少,姊姊是想帶娜塔莉亞去散散心嗎,果然高三學測準備壓力很大,比平常更少說話了,轉念想想這樣也不錯,暫時拋卻了被人八卦我和基爾伯特關係的惡感。
主題式遊樂園吶,自父母過世後就沒來了,苦了娜塔莉亞,比起我和姊姊,小的時候她一次都沒有來過,希望缺少父母關愛的她今天能夠玩得開心。
他幫我們拍了不少張照片,妹妹很高興實在太好了,雖然有點對不起被妹妹要求專門拍照的基爾伯特,但是妹妹她想要家人照,所以抱歉了吶。
僅2~3人搭乘的劇場遊覽屋,又再次上演開車前的小爭執,娜塔莉亞很想和我併排坐,但是基爾伯特沒有比起開車前無所謂,他有點壞心的勾起嘴角,提到如果伊凡不和他一起搭車,就變成他和冬妮亞約會了,妹妹像是被踩到底線,直接說排除基爾伯特三人一起搭乘,不過哥哥我骨架比較寬,沒辦法搭啊,他真可惡,我為了讓妹妹開心嘗試擠擠看而已,有那麼好笑嘛!?
結果變成冬妮亞和娜塔莉亞一起搭車,基爾伯特答應妹妹,和我在出口等她們出來。
「要等45分鐘啊,伊凡,跟你終於獨處了,陪本大爺去別的地方。」
「好啊,嗯…嘿嘿~你是不是要去什麼隱密的場所,打算和我做色色的事情吧?如果…夠隱密的話,我也不是不會不答應吶,雖然覺得有點羞恥。」
「───!!不是───!絕對不是那種事情!」
「欸…」
「什麼表情啊…去了不會讓你失望。不管了───總之走吧,本大爺會看時間折返。」
 
藝廊有許多街頭藝人,彈奏的、跳舞的、畫畫的和魔術表演的。
真是讓人目不暇給的地方,他帶我到了專畫素描的攤子前。
「麻煩20~30分鐘內完成了,大畫家費里。」基爾伯特說。
「Ciao~基爾,感覺要求的時間有點嚴峻…嗯!我會努力將你們的氣氛呈現在畫裡!請坐吧~」費里西亞諾說。
「───」
「隨意維持幾個姿勢就可以了喔。」
「欸?好吶。」
原本打算維持正坐看向畫家的伊凡,有點驚訝被發現身體僵硬,他改看向基爾伯特打算看他會怎樣擺姿勢。
「───」
他正專注地看著我。
在我注意到為止,你都在看著我嗎?心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我們座位中間有張小圓桌,他將花瓶移往畫家的方向,邀請似的對我伸出手掌。
「手。」
「恩。」
「本大爺有一件事情還沒跟你說過,過了一個月,現在能坦率地說出口了。」
「什麼事情呢?」
「本大爺喜歡你,一樣再次喜歡上你了。」
這是怎樣的魔咒,彭湃的情感難以控制,我現在覆著你的手,你只注視著我,時間在畫家說完成之前,我都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逝,好高興。
素描畫裡,我很喜歡費里西安諾畫出我們的心連結在一起的那一刻,他說了祝福我們的話,畫家說他有畫過不少同性情侶,他柔和地笑著說會持續支持同性婚姻的權利,要我加油什麼的,我超級不好意思的問他是怎麼發現,費里西安諾很單純地說是我們相處的感覺和相望的眼神,幸好時間差不多要趕回去了劇場遊覽屋出口了,感情像是被解析出來一樣,臉好害臊。
 
在聽到他的告白不久,我找了一個公休日,跟他坦承了我對他人異樣眼光的在意程度,對我而言是大到難以跨越的溝渠,他打趣我太愛面子,笑著說〃跨不過就想辦法搭出橋梁吧〃。
說得過於哲學了我聽不明白吶,真是的。
不過,他依舊待在我身邊,這件沒有改變的事情實際多了。
之後的日子裡,心中自我設限的天平,秤裡沒有被移動的砝碼,一日一日輕重變得不同了。
 
某日新年,看第一個日出的時候,你問我新的一年打算做什麼?
希望娜塔莉亞不要再有奇怪的背德想法。
真欠揍,笑得太不給情面了,我是真的很認真地、很嚴肅地希望啊。
娜塔莉亞放假回來小鎮住的時候,好幾次半夜想偷開我的房間門…幸好睡前感到詭異有鎖房門…半夜聽到轉動把鎖的聲音非常可怕的吶!
「本大爺的新年目標可以將你的希望的事情一起達成喔。」
「真的嗎?是什麼目標?」
他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不是我想的那樣吧,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呆,靜靜的看你拿出戒指,合入我的無名指。
「希望今年的求婚對象,別到年尾才答應本大爺的求婚啊。」
「不…我…」
銀髮男人捏住了金髮男人的下巴,將否定話與隨著舌吻化作呢喃。
「呵,期限一年可別忘了。」基爾伯特勾起嘴角說。
「太壞了,別逼我了吶,基爾各種高調的行為,不是已經讓顧客們都知曉我們互相喜歡了!」
「你收到戒指不是很高興嗎。」
「是很驚喜沒錯,我從沒想過會收到婚戒。」
「KASETsese───更幸福不是更好嗎?」
「太天真了…怎麼可能…」
「可能啊,你願意的話,本大爺就能找出達到的方法。」
伊凡吻了不斷攪亂他情緒的基爾伯特,開口邀請了滾燙之物,沉溺在互相的吮吻之中。
為了避免做出失態之事,他們很有默契地停了下來,在嘆息中擁抱著。
「明天一起去一趟銀樓吧,我想去買將基爾你套住的戒指吶,呵,證明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戒指。」
「什麼所有物啊…戒指是作為在神面前誓約的證物吧。」
「嘿嘿~不管~我就是要這樣想~」
「哈,那就隨你吧。」
開車下山的路上,副駕駛座伊凡舉平左手,看著戒指的光輝和新年的陽光,他笑著說「今年可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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