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妳就是『這一個妳』
「哈啊──」士郎邊打哈欠邊走進客廳,看到Alter盤坐在那兒,喝著咖啡、吃著甜甜圈、看著電視新聞。
「早上好,Al……呃──」士郎仔細瞧了瞧對方後,趕緊撇開頭不發一語。
因為她身著的白襯衫並未將扣子扣上,大方露出包住碩大巨乳的黑色滾花邊內衣,與之映襯的慘白肌膚,且下半身只穿黑蕾絲內褲,任由垂落在榻榻米的灰白色長髮旁則有剛脫去的黑長褲。
「怎麼?才這點程度就感到害臊的話,怎麼成為一個男子漢呢?」
「不、不管啦!趕快把衣服穿好!」
「嗯……」Alter把手中的甜甜圈一口吞掉,然後站起來朝保持撇頭閉眼動作的士郎走去。
聽到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而睜開雙眼的士郎,想往後退卻被對方早一步把身後的拉門關上,只能背靠在拉門上,而面前的龐然大物瞬間蒙蔽了士郎的視線。
「如果我拒絕呢?你要怎麼做?」
「呃──唔嗯──」已經退到不能再退的士郎,眼球往上飄去望見Alter,對方正用那一直以來都充滿王之風範的眼神俯視自己,那眼神中除了絕對的威嚴之外,還參雜些許輕視,並非瞧不起,具體來說是將士郎視為寵物的那種感覺。
被對方的胸罩堵住嘴的士郎,隔著胸罩聞到了足以致人於麻痺的危險芳香。
「唰──」拉門突然被拉開,拉開的人不外乎是阿爾托莉亞。
「Alter,快把衣服穿好,妳如此的不檢點,何有王的樣子?」身穿亞麻色針織毛衣、盤起金長髮的阿爾托莉亞,眼神銳利地瞪著Alter說道。
「我還真不想被變成保母的母獅子這麼說呢……」只見Alter不示弱地回嘴,且挺起身子,給阿爾托莉亞一抹恥笑的臉色看。
「妳說什麼──」阿爾托莉亞也不甘地挺起胸,不過這讓夾在兩雙巨乳裡頭的士郎幾乎快窒息了。
由於今天還是要上班上課,兩人決定暫時停戰,不過大概到了晚上還會吵起來吧?
一起吃著早餐的三人,突然被目前的新聞轉播給吸引了目光。
「嗯?哇啊……」士郎看到電視上所轉播的畫面不禁發出驚嘆,那是一間在一夜之間因不明原因就變成廢墟的豪華別墅。
除了別墅外,還有另外兩間較為平民的房子也變成廢墟,可詭異的是,別墅士位於冬木市的山上,其他兩間則位於山腳下的住宅區,但是除了這三間以外,都沒有任何房屋遭到破壞,同樣奇怪的是這三戶的人都沒有任何外傷。
「那個別墅好像是慎二的家吧……」士郎邊吃吐司邊說道,而這番話以及畫面上的畫面,則讓阿爾托莉亞直覺地看向Alter。
「妳做的?」那雙眼神就像是再這麼問。
Alter的眼珠離開報紙一下下看阿爾托莉亞,然後很快又跑回報紙上,露出一種「怎麼樣啊?」的得意微笑。
※ ※ ※
「那我們出門了哦,就請妳負責看家了,Alter。」士郎說。
「知道知道……」就當Alter準備把門拉起,又脫口說出:「今天可要給我早點回來哦。」
「咦?為什麼?」
「早點回來就知道了。」
Alter目送兩人遠去,和士郎並肩走著的阿爾托莉亞,轉過頭來用眼神示意「妳可別又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哦」。
接收到此訊息的Alter只是舉起手做出像趕狗狗的手勢回應對方,然後就把門拉起來了。
今天Alter跟學校請一天的假,表示要在家裡休息一天,具體原因也沒說清楚。
「好了,該做正事了。」
Alter步入廚房,拿出食譜書查詢著巧克力的製作方法,同時電視上也播出許多情人節限定的商品廣告。
自從看到櫻跟凜給士郎做餅乾,讓他露出開心的表情後,Alter就一直在打算要做東西送給士郎,但她一再強調這麼做可不是為了討士郎開心,是為了他在與慎二的戰鬥中獲勝,以及一直以來勤奮幫自己補魔的獎賞。
「身為王,怎麼能不好好犒賞努力的家臣呢?」她是這麼認為的。
而最近也正好碰上了情人節期間(雖然是六月份的十四號),是個不錯的送禮時機,於是Alter就決定製作巧克力了。
確認好需要的食材有哪些後,一邊用靈子構築輕便的外出衣物──黑針織毛衣與白牛仔褲。
然後就在手動盤起長髮的瞬間,猛然意識到這貌似是自己現界後,第一次自己出來買除了填飽自己肚子以外的東西,因而感到一丁點新鮮感。
準備就緒後,戴著黑色小包包走出了門,心中除了方才的新鮮感,現在又莫名湧現出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興奮感,促使她的每一步都輕盈無比。
街上的人們,不分老少、男女,都被Alter的自信神態給吸引住目光,如同有個無形的聚光燈在照著她般,現在的她耀眼無比。
「yo~小妞妳長得可真不錯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卡拉ok開心一下?」
突然被一名金髮男搭住肩膀,Alter冷豔的表情多了幾分不悅,轉頭斜眼瞧對方說:「滾開,金色海膽。」
「別這樣嘛……跟我──嗯?呃……咿──可、可怕的金髮大姊!欸?可是……髮色不對──哇啊!」
Alter朝對方的下體重踹,對方立刻跪倒在地,雙手摸著自己受重傷的小兄弟不停發出悶聲打滾著。
「我是她的姊姊,給我記好了。」
一旁的肉販老闆說道:「原來是妳是她的姊姊啊!嗯嗯沒錯呢......您看起來比阿爾托莉雅小姐較年ㄌ──」
Alter雙眼瞇起、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張應該要很親切和藹的,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的笑容。
「──比阿爾托莉雅小姐成熟美麗許多!難怪是她的姊姊呀......哈哈......」
「呵呵,您說得是呢。」
※ ※ ※
「因員工旅遊於是休息至下禮拜。」
「集體感冒請假人數過多,因此休息,造成您的不變深感抱歉。」
「因為以為今天會有颱風所以大家一致同意請假,但發現沒有颱風,大家昨天又玩太晚所以還是休息一天了真是不好意思。」
「嘶──」Alter氣得直接把單子撕下來揉一揉丟在地上,差點就連旁邊的垃圾桶都舉起來往店門口摔,但她還是忍住了。
她走到巷子裡頭,再三確認過沒有人在附近後,舉起右手,掌心朝下,地板漸漸顯現圓形的魔法陣,將一連串的複雜咒文默唸,魔法陣爆出強烈的光芒後,出現的應該要是Alter的愛用黑馬──「拉姆萊」,不過陣式的中央卻探出了一匹白馬的頭。
「……我應該沒有詠唱錯誤才對。」Alter心想,隨後開口問道:「另一個我的雪白駿馬──東.斯塔利恩啊,我的拉姆萊死去哪裡了呢?」
「其正在睡覺呢。」
「真是丟臉的東西,居然不能第一時間回應主人的召喚,看我怎麼把牠拉出來好好修理一頓……」
「請先別急著大動肝火,黑色的王啊,吾這邊有幾個問題想先試問您。」
「嗯,但說無妨。」
「您多久沒好好地摸摸拉姆萊了呢?您多久沒幫拉姆萊洗澡刷毛了呢?」
突然被問到這兩個問題的Alter,頓時才想起自己現界後到現在,完全都忘了拉姆萊的存在,而讓背脊稍稍顫抖,露出「這下麻煩了」的表情支支吾吾回應:「這、這個......」
東.斯塔利恩發出苦笑的聲音(實際上東是直接將想法傳給Alter)繼續說道:「自您現界,都沒讓拉姆萊出來透透氣對吧?其曾好幾次看著您享用美食並向吾抱怨『我也好想吃四層牛肉起司堡啊!』還有『都想跳槽去你的主人那邊了啦!』呢。」
「呃......嗯……」
東再度輕笑講:「吾相信您只是被現世的娛樂給吸引,一時忘了要好好對待拉姆萊,並不是刻意要冷落其的。如果您能和拉姆萊談談,吾相信彼此的關係會好轉的。」
「嗯......我了解了,能不能請牠出來呢?」東點點頭後,把頭縮回召喚陣裡,接著紅眼黑馬拉姆萊出現,不過牠不願正眼看Alter,當然也不發一語,就像是在等著Alter自己說出要怎麼彌補自己般。
「……拉姆萊,我的愛駿啊!我對我這般不稱職的行為感到十分懊悔!我向你保證,我將替你做到今後每日刷一次毛、三餐讓你吃四層牛肉起司堡!以示我的歉意。」
「每日刷三次毛,然後還要經常摸摸、拍拍我。」
「每日刷兩次!你也知道你的毛很難清理!」
「……成交!」語畢,拉姆萊終於肯從陣式的另一頭,來到Alter面前。
Alter上馬,拉姆萊就問:「那我們要去哪裡呢?」
「去世界各地!蒐集所有用來製作巧克力餅乾的,最棒的材料!」
※ ※ ※
另一方面,阿爾托莉亞不會浪費這個Alter在家裡的機會,今天特別跟老闆請求早退去接士郎放學。
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阿爾托莉亞耐心等待的同時,也注意著每一位年輕活潑的男孩女孩,就是為了能夠比士郎發現自己前還早一點發現對方。
一發現到士郎,阿爾托莉亞立刻舉高手揮著,讓對方注意到自己。
「這麼時間妳不是還在上班嗎?」
「因為今天比較沒什麼客人,老闆允許我早退。那我們走吧?」阿爾托莉亞朝士郎綻放出笑顏,並伸出手給對方牽。
漫步在夕陽暉下,阿爾托莉亞提問:「對了,士郎,機會難得,要不我們去附近逛逛?」
「欸?那……Alter怎麼辦?」回想起囑咐自己要早點回家的Alter,士郎擔心問。
「她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話說我知道附近有一間不錯的餐廳,是同事介紹的,一起去吧?」興奮的她不等士郎的回應,加快腳步走起。
雖然對Alter的事情還有點擔心,不過還是決定先跟對方走了。
走了一段路後,兩人抵達了一間掛著兔子形狀招牌的餐廳,進到店內,裡頭是類似於貓咪咖啡廳的風格構造,不過空間更為寬廣,而貓咪變成了兔子而已。
「士郎快看,小白兔哦!你最喜歡的!」阿爾托莉亞抱起一隻白兔,白兔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在半空中揮動著四肢像是想要讓士郎抱抱。
「真的好可愛呢......話說,妳怎麼知道我喜歡兔子?」
被如此問道的阿爾托利雅霎時不知怎麼回答,遲疑了幾秒才吐:「......猜到的!」
之所以會特別想帶士郎來這裡,是因為前陣子,阿爾托莉亞在整理士郎的房間時,無意間注意到他偷偷藏著有兔女郎元素的小黃書。
而最近也從同事那邊學會了網購,還在考慮要不要訂一套兔女郎裝,用途……當然是讓補魔更順利。
至於為何不用靈子做一套,因為阿爾托莉亞覺得,靠自己努力掙來的錢來得到才有意義。
然而緊接著她換個話題:「我問你哦,如果要選一隻回家養,你會選哪一隻?」
士郎抱起黑跟白的說:「白跟黑的都不錯呢!」
阿爾托莉亞一看到黑兔那張瞧不起人的輕視表情,就想起了Alter的那副嘴臉。
「我個人還是覺得白的比較好哦......」
就這樣,兩人用完餐後又吸了一下兔才離開餐廳,此時的外頭已經看不見夕陽餘暉,夜晚剛拉上序幕。
走在寧靜的石頭步道上,阿爾托莉亞看到電線杆上貼有海水浴場的廣告,問:「士郎,假日要不要去海水浴場呢?」
「好是好......不過怎麼這麼突然呢?」
「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最近因為Alter的關係,跟士郎相處的時間少了許多,我就只是想跟士郎創造一些開心的回憶而已......」阿爾托莉亞說起這番話時並沒看著士郎,十之八九是因為害臊而撇開頭了吧。
「這樣子……會讓你很困擾嗎?」阿爾托莉亞雙手摩娑著,緩緩轉頭,用那雙羞澀的雙眸注視著士郎,月光映照在她半邊臉上,更加襯托起她姣好的臉蛋,這讓士郎看得出神。
「一、一點都不會!嗯?」士郎突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有個躺臥在地上的金髮男子,上前詢問:「這位先生,你還好吧?」
金髮男轉頭瞧見士郎與阿爾托莉亞,一瞬間就認出兩人,尤其是阿爾托莉亞。
「又......又是妳!?」金髮男害怕地往後挪動屁股,還不忘用雙手保護自己的下體。
「嗯?哦......我記得你以前搭訕過我,該不會沒學乖吧?」
「咿──姊妹倆都好可怕啊──」見著阿爾托莉亞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後,金髮男嚇得跳起來跑走,邊跑還邊哭喊著這番話。
士郎與阿爾托莉亞互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姊妹倆?」
※ ※ ※
「我們回來了……」士郎拉開門喊道,不過家裡無人回應,客廳的燈倒是開著。
走到客廳的兩人,聽見院子有奇怪的聲響,於是一起過去查看。躲在阿爾托莉亞身後的士郎,則覺得全副武裝帶上長槍的對方有點反應過度了。但站在阿爾托莉亞的角度,Alter是個相當不穩定的人物,不容許任何一刻對她鬆下戒心。
「……嘖!不要亂動!你的毛已經夠亂夠難刷的了!真是......還有在刷毛的時候不要吃漢堡!我可不記得我有把你教得這麼沒教養!」
被兩人撞見自己正在幫游泳池內的拉姆萊洗澡的Alter,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而與他們大眼瞪小眼。
隨意綁起的馬尾、捲起的袖套褲管,讓她現在就像在河邊洗東西的貴婦人……這比喻稍微有些詭異,但事實就是如此,即使這樣Alter還是維持著本來的美艷。
「……看什麼?洗個馬也有問題嗎?」
「沒……沒有啦……只是有點意外。」士郎揮揮手表示沒那個意思,一旁的阿爾托莉亞也解除武裝,也是一臉訝異的樣子。
「妳們的反應好像是在說『Alter這種人居然會幫馬洗身體,也太誇張了吧?』的感覺……」
「的確,我還真沒想到妳會這樣。」然而阿爾托莉亞不否認自己有這樣子的想法,甚至還說出來給對方聽。
「算了……畢竟我是Alter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好啦!洗好了,你可以滾回去了。」Alter站起來拍一下拉姆萊的屁股,爾後召喚出陣式讓牠走進去。
士郎望著走進屋內,卻不看他任何一眼的Alter問:「晚餐的部分──」
「別擔心,我自己解決了。」丟了這番話,Alter頭也不回地走入客廳。
士郎的目光落寞了些,心想肯定是因為自己沒有早點回來,讓對方不開心了吧?於是他走過去,不料到門口時差點撞上對方,而對方在那一瞬間偷偷塞了張紙條給士郎,然後一樣不回頭地回房去了。
「士郎……」在身後的阿爾托莉亞如此關心問,士郎則一邊把紙條藏起並笑笑回:「我沒事的……」
※ ※ ※
這是紙條上的內容,士郎很有耐心地等到約好的時間,這段期間他一點也沒有睡意,因為實在是太好奇Alter到底想做什麼了。
……可能不單單只是好奇心太重,還有因為對她懷抱著歉意而睡不著覺。
「Alter。」士郎來到靜靜坐在木板上Alter身旁,輕輕喚著對方的名字。
「嗯。」Alter簡單應了,然後過幾秒發現對方仍沒坐下,於是轉頭說:「怎麼了?你坐啊。」
「哦……哦。」
「那副『準備好被責罵』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啊?你以為我是要兇你今天沒有早點回來嗎?」Alter輕笑道。
「不是嗎?」
「你是傻子嗎?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兇你呢。」
「是哦……」
……
持續了將近一分鐘的沉默,在兩人的體感時間裡卻彷彿過了三十分鐘般漫長,雙方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好。
「但是……要說不太高興的話,多多少少有……」
「對不起……我──」
在士郎道歉之前,Alter從手中憑空變出一個長方形的紅色盒子,並將之送到士郎面前,然後說:「你曾經說過我是好人對吧?」
士郎拿了盒子後,她繼續講:「其實……聽到你這麼說,以我個人來說的話,我很高興。但是以我的身份來說,我不能為此感到高興。」
「為什麼?」
「Alter的意思是反轉,也就是說我是阿爾托莉亞的另一面,我被賦予的所有,只是她的個性的另一面而已,即使長得一模一樣,終究不是真正的阿爾托莉亞……以她在歷史上實際的作為來看,Alter化後雖然不可能會是惡人,但也不會是好人。」
「被聖杯召喚後我就是這樣子的個性,明明我了解這都是從本尊那兒賦予過來並相反而來的,不過我卻沒有對這樣的我存有一絲反感,反倒跟機器一樣照常表現著這些虛假的個性,畢竟除去這些,我什麼都沒有了呢,我並沒有選項……」
士郎頭低低地問:「那……這就是妳和阿爾托莉亞時常不和的原因嗎?妳恨著她嗎?」
「別搞錯了,我並不恨她,我只是在扮演好我該扮演的角色而已,說到底我也不是真的討厭她就是了……只是,沒有陰暗處又怎麼能知道光有多亮呢?」
士郎打開盒子一看,驚呼:「這是……手作巧克力?」
「是啊,送給你,作為你勤奮補魔的獎賞,可不是稍微對世間的風俗習慣微微動心哦。」
「那……怎麼不在那時送給我呢?」
「因為當時你跟她一起回來啊,看就知道一定是到哪裡逛逛了吧?而且如果當時交給你的話,不只是氣氛,我也會……變得很奇怪的吧?」Alter頓時露出一副羞澀的罕見容貌說著。
「妳看妳看,妳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虛假呀!我感覺得出來是妳發自內心的真感情哦」
「……!」
「我覺得既然妳不相信自己的個性是真實的,那就由我來相信吧!」
士郎正眼望著Alter繼續說:「雖然我不是英靈,無法體會妳的感覺。但自從認識妳後,我始終都相信著妳是獨一無二的,妳才不是什麼『另一面』,妳就是『這一個妳』啊!」
「……」
Alter的手高高舉起,不算太大力地往士郎頭上拍去,然後再胡亂搓揉,笑說:「真是的……居然被你給說教了一番,真是不爽啊!」
搓揉的手突然停下,她的語調也變得輕柔,微笑著並低語:「謝謝你……」
語畢,Alter傾身並轉至面向士郎,往對方的唇深深吻去。
即使Alter知道對方的這番想為自己打氣的話有多麼蠻橫、霸道……但,就這麼一個……全世界就這麼一個也好,只要有這麼一個能夠願意相信自己並不是虛假的人,那也就夠了。
而在兩人注意不到的轉角處,阿爾托莉亞見證了這些過後,苦笑心想著:「真是的……我怎麼好像變成了壞人了呢?」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