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我第一次寫類恐怖故事的題材,不好看請包涵,也希望留個建議讓我有進步的機會。
在最後的幾段也有個少少的彩蛋,很容易就找得到,不妨找找看喔!
最後,因為是想寫恐怖類的故事——雖然不太成功,所以各位可以去找恐怖的音樂邊聽邊看喔!
這是我找到的一個串燒型BGM,可以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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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裏?我突然醒了過來,而身邊並不是熟悉的環境。
我坐在椅子上,椅子不時傳來一陣陣的震盪,滿眼遍佈的是暗紅色的物件,要準確來說,是紅色的光照亮著物件,同時把顏色附在上面才導致紅殷殷的一遍。
自己身穿著西裝,應該是下班回家途中吧。
現在的我整個人都有點昏昏沈沈,是身體不適……還是睏了呢?這點我並不清楚。
那是足以讓我不在乎其他事情的昏沈。
我勉強坐正身子,張望著四周的景色。
很奇怪,這不像是交通工具,因為大得可怕。
而且還有個門口,關得緊緊的,只有我一個人在;中間有個碩大的圓桌,上面放著些許食物,雖然我認為自己沒有吃過東西,但一列的椅子上就我一個人在,看來就只能是我的了。
明明有著明顯不是車輛的形象,但椅子還是會微微的震。
我轉頭看去背對的那面,有扇窗。紅光就是從那裏透過來的,雖然景色沒有變化,窗外的全紅景色倒有著動感。
果然,這裏是交通工具的內部。
好奇心促使我想站起來,但腳卻只不聽使喚地動著。
像血液不足,整條腿僵掉,花了一段時間才能站著。
我在搖搖晃晃的狀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窗外所看到的一切。
四周沒有任何東西,只有霧似的氣體薄薄地浮現,上方也沒有太陽。
我盡我所能地看著從窗戶那能看得到的最下方的景色,那是建築物的頂端。
也就是說我坐著的並不是在地上或地下行駛著的車輛,而是在天上飛行的——飛機?
不,飛機可不會飛那麼低。
到底我坐的是甚麼,我又為甚麼會在這裏呢?
想不通,腦子很沈……
正當我坐回座位上,喘著大氣,眼皮要蓋著眼球的那瞬間——
「你們通通都給我進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把睡意正濃的我嚇醒了。
門也同時打開了,進來的是幾個身穿校服的學生,年齡自然比我少,隨他們進來後,還有兩位穿著制服的人進來。
「嗯?原來有人啦?不好意思呀,之前沒有人,我們都在這盤問突然闖進來的人,你不用管我們,我們就問他們幾句,之後就走了,桌上的東西也會帶走,不會煩你很久。睡吧。」
兩人中的一個看到在這裏的我,先是感到意外,以後又再執行工作。
兩人表情嚴肅地走到那群人前面,那讓人生怯的氣勢令我不敢說甚麼。
可是捲上這不知名的事端也很可怕,與疑似犯人的人同坐也十分不適。
我隨意說了句:「我想走走,你們隨意吧。」便離開了,幸好他們也並沒有阻止我。
在關上門前,其中一個跟我說了句:「別走太遠喔……不然會很危險的。」
聽著他的語氣我心裏直發涼,確實地把他的囑咐刻進我的腦海。
冷言冷語的毫無活人的氣息,也像電子合成聲在跟我說話。
我只得點點頭,不敢和他對視,俐落地完成離開房間的動作。
而離開房間的我,則是呆了一會,因為我想起自己居然沒有問這是哪裏,但現在進去一來妨礙到他們,二來那個人的聲音實在太令人不安,可以的話真不想進去,只好之後再問了。
而正對面也是一扇門,偷偷打開,內容物也一樣,只差在沒有人。
站在應該算走廊的這條窄路上,看到的是一扇扇的門,而且也比之前的房間震得比較厲害。
是火車?
我只能從感覺判斷,巨大得足以容納這種房間還能飛的火車。
就算不可能,我還是這麼說服著自己。
面對著沒有人的環境,我從左右延伸的走廊凝視著它們各自的盡頭。
我估量了我與兩邊的距離,恰恰相同,就是說我走哪邊路程都一樣。
好像是駛向右邊的吧?
在毫無頭緒的當下我只能從任何的特別之處作為行動的方向——既然往右,那就走那邊吧。
我扶著牆慢慢地往右邊走去。
一間……兩間……三間……四間……
當我數到第六間的時候,我終於到達了通往另一區域的門。
整個過程照理來說不會超過一分鐘,但沈重的腳步使我用了兩分鐘左右才能完成路程。
不過門就在前方,只要越過那扇門,應該就會有所不同了。
我鼓起幹勁,對身體乏力這事置若罔聞地用上近乎全身的力氣去把門給打開。
這算是甚麼呢?我應該如何形容呢?
是酒吧?
這個地方的擺設再次令我了解這輛火車的大小。
大概用了一邊房間的大小作為吧臺,其餘全都是坐位。
一排排的椅子和桌子長得看不清盡頭——因為這次我是從尾看到頭。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全員滿座,但毫無熱鬧的氣氛,甚至是死氣沈沈的。
看見氣氛和我想象中的酒吧不同,我愣了一會,其後想起要問人關於這裏的事。
我走近他們,但令我冷汗直流的畫面也同步上映。
他們在瞬間把視轉移過來,臉上的表情幾乎劃一,而且沒有血色。
眼神也顯得空洞,像要把人的靈魂給吸過去。
有一個更像乾屍般,雙眼嵌入得難以置信。
噁心又恐怖。
我不敢直視他們,但又怕動了會危險,只能低著頭佇立著。
「客人,請坐。」在我整個人呆了,在想是不是回去較好,還是先別亂動的那幾秒後,職員緩緩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其他人把頭轉回去繼續享用自己的美酒,好像甚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又回到靜得令人生厭的情境。
職員把一張椅子放出來,示意我坐下去。
我其實並不想坐,但我感受到不好的預感,要是我拒絶了,在座的所有人一定會做些甚麼。
我坐下以後,他們也迅速的把一杯飲料遞到我的桌上。
我把手扶在酒杯上,仔細地看著裏面的液體,我不曉得是因為紅光的關係或是它本身就是那樣,酒是全黑色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混入怪東西——畢竟這裏的一切都太詭譎了。
我淺淺地抿了一口,那是種明顯會使人厭惡的惡臭。
我馬上從嘴裏把不知名液體吐回去酒杯,大力地喘氣,希望把嘴裏的惡臭都一併吹出來。
可惜的是那並沒有成功,就只有令我連鼻子也聞得到那瘋狂的味道。
怎辦?
我試著站起來,用著眼角瞥向各方向的人。
幸好他們都沒有管我,而正當我要火速離開現場時,酒保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還沒喝完……」
「我……我不舒服。打算隨意走走。」
「不舒服就回去房間吧……不然亂走很危險。」
「我只是想散步,不用管我……」
說畢我再沒有回頭,向著前方的另一扇門走去。
我聽見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像是對我評頭品足,但絶多數都不是和善的語氣。
我加快腳步,在打開門的同時便把半身都擠進去,生怕他們追過來。
在關上門的最後一刻,我反射性地轉身關上,此時酒保竟然在門的那扇窗上出現。
我和他只隔一扇門,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我著,笑著道:「好奇心會害死你喔……最好小心一點。」
他的聲音從門縫中漏進來,在我關上門後,聲音再也傳達不到了,而他則轉身離開。
又是令人厭討的氣氛。
到底在說甚麼呢?
危險的事?
反正我在這裏本身就已經很危險了吧?
那不如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再問問人吧。
我回頭看前方,但卻不像之前的那樣很大,就是個正方形,中間吊著梯子。
除了它並沒有其他的了,如果不上去而選擇回頭的話,就甚麼都不知道了。
我用這個原因,把之前兩人說過的話都抛在後方,拖著腳步走到梯子前
一步一步地踏上去。
到底有甚麼在等待著我?
我的好奇心已經膨脹得不可遏止。
一片紅色的光從梯子的頂端射向我。
到底為甚麼天會變成紅色的?
我抱著這疑問爬完梯子。
風,一陣大風吹到我的臉上,那是風壓。
我一時間看得目瞪口呆,現在我不是在車的內部,而是車頂上。
我走出內部了?
到底是怎麼了?
我把四肢都貼在車上,以免被風吹走,然後看著各個方向。
果然,這就是火車吧,一節一節的。
不過形狀可跟普通的火車不一樣,整個看上去很噁心,好像是筋肉堆疊而成的,凹凸不平,還帶有黏性。
說到黏性,我不自覺地提起自己的手查看,發現手已經黏著火車的外殼了。
就算提到有多高,那些黏著物都不能從我的手裏分離,而且愈變愈緊。
最終手腳都全部緊緊地貼在火車上,同時手腳不受控地向前後伸展,我的身子也因為躺平而黏到火車上了。
我好像要跟它同化一樣,慢慢地陷下去。
「救命!誰來救我!」
了解到大事不妙的我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呼喊,心也跳得愈來愈快。
但一切都沒有用處,我動得愈多,陷入得愈快,我放棄了掙札,只剩大喊救命。
再不久後我的嘴也陷入了,再也沒法呼叫,身體也像分離般失去了感覺。
酒保說的話是對的……
不應該去的……
此刻我的腦袋已經進入低位運作般,想一件事也很慢……很慢……
快要融化了,我認為自己的腦袋正一步一步化成一灘水。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快要失去知覺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群牛臉馬臉,或是頭上長角的怪物不斷地從火車身邊飛過。
那……到底是甚麼……
沒力了,我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長久的折磨。
「就跟你說不要好奇了,說了那麼多次,就不會吸收教訓嗎?」
我依稀聽到有人在跟我說話,但我已經管不到了。
「下次……可別這樣了喔……」
在最後的這一句話進入我的耳朵以後,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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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囉!要下車了。」
突然有人從我的耳邊叫道,我馬上張開雙眼,身子也隨之作出反應。
我轉頭看向聲音來源——我的母親。
「誒?這是哪?」
「哈?就公車呀?你是睡傻了?你答應我陪我去買東西呢。」
「是、是嗎?好吧。我剛剛發了個惡夢,現在還有點頭暈。」
看來是一場夢,我說出自己發了個惡夢,同時跟隨母親的腳步下車。
怪怪的,可哪裏怪怪的?
「媽,你有鏡子嗎?」
「沒有喔。這裏沒有鏡子,你想做甚麼?」
「就照一下自己的儀容,剛睡了怕自己衣服亂了。」
「別擔心,我們不在乎,活得到就好了。你就,別再想鏡子了。不然……」
母親並沒有把話說完,逕自往百貨公司走去,而她的語氣在那刻令人心裏發毛,好像在哪聽過這種語氣。
為甚麼沒有鏡子?明明她總帶在身上。
一切,都顯得不同了。
不知道到底發生甚麼事呢?
要是我仔細打量著四周,其他人的行為就會霎時變得怪異,好像在逃避我的視線。
太怪了,就是很怪,雖然沒有特別的舉動,但不像我了解的人的行動模式。
好像附近也沒有鏡子的樣子。
奇怪的是我總覺得只有鏡子才能消除我的疑慮,除了鏡子我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事了。
喔,我的好奇心——已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