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的下酒菜》
在橘黃色的微弱燈光下，我一件件的脫下外衣直到剩下貼身衣物，我再拿起整齊折好的緋紅色衣服穿上，最後披上印有某種花的薄紅色圍裙。
沒錯！今天要開始在廚房實習了，雖然對廚藝沒信心但我會努力的！
來到廚房，打開大門後酒大哥站在流理檯旁「妳來啦~喝喝看這個。」
我接過一杯漆黑的液體，透著光有些褐色的光澤「噁...好苦...」我勉強吞下後說出這句話。
「這是咖啡，西方進口的提神飲料。」
「有人會喝這個嗎？」我努力用水洗掉嘴裡的味道。
「等妳經歷的夠多，自然就會接受它了，妳有注意到圍裙上的圖案嗎？」
「嗯...有，這是什麼花？」
「叫波斯菊的菊花，代表的意義是"永遠快樂"。」
「永遠快樂？」
「對！只要吃飯心情就會好轉是很久以前一個吃貨朋友告訴我的。」
「是個什麼樣的人？」
「跟以前的我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我現在努力的想變成她的樣子。」
「以前的酒大哥？」
「糗事就不提了，上工吧！先讓我看看妳的手藝。」
「好的。」
先是把手給洗乾淨，然後捲起袖子、提起菜刀...
「等等！」
「什麼！？怎麼了？我闖禍了嗎？」
「不不不...只是姿勢不對，要往後拿一點，然後用手腹撐著刀柄，食指要在刀片上...對~」
我確認完動作後朝青椒切了下去...
「等等！」
「欸！？」
「力度不對，這是軟質的東西，太過用力只會浪費精力而已，善用刀的重量跟鋒利度。」
我重新試了一次...
「等等！」
「又？」
「氣勢不對！這樣被料理的食材會變難吃的！」
「真的？」
「哈哈...開玩笑的~妳做的很好~繼續吧！」他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笑咪咪的開玩笑。
無奈的皺眉頭乾笑，我一刀一刀的感受，與砧板撞擊又分離的震動傳遍全身，我按照著久遠的記憶中跟媽媽一起做菜的時候。
我用刀壓碎蒜頭再把外皮剝去，油熱了之後先倒入蒜粒讓它發出香味再把切的一條條的青椒倒下去，我不小心被油噴到跳了一下。之後我大火快炒，經過由紀姐的鍋爐工作後這溫度不算什麼，中間只用了點鹽調味，因為以前家裡很窮所以都很省著用。
我舉起鍋子，香味隨著熱氣竄了上來，我邊吸著懷念的味道邊裝盤「好了。」
「單純的美~貧窮的小確幸~真是個好味道啊。」酒大哥的評語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嗯...顏色還不錯，味道...稍淡，可以在多點鹽或是加胡椒...欸？有在聽嗎？」
我吃著自己的菜，沉浸在這味道帶來的回憶裡，忽視了酒大哥的話，但他一響指我就驚醒了「沒錯吧！妳剛才很高興的笑了。」
「欸？有嗎？」我確認了臉部的肌肉...我的嘴角確實微微揚起。
「就算別人覺得味道不夠或是內容單調，但這就是妳懷念的味道，這就是妳"食"的意義。」
經過酒大哥的話後我才了解不管是什麼菜、什麼食物，一定有以它為"食"的意義的人存在，所以"食"是不被侷限的。
「學到重要的事了呢...謝謝指教。」所以一開始才讓我喝咖啡嗎...
「妳必須知道這點才能在我這工作啊~」
我倆相視而笑。
「有機會可以介紹那位朋友給我認識嗎？」
「嗯...形式上是可以...」
「什麼...意思？」
「事實上她是人類，而我們相遇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感覺...很對不起...」
「沒有的事，有空我也想去看看她。」
「我也能去嗎？」
「好啊！她看到我收徒弟也會很高興的。」
「是嗎...」我已經算徒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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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一樣十點開工，但需要事先來預備，絕對不能給客人端上不成體統的東西。」
「是！」
「那接下來我會使勁的使喚妳，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僅尊教導！」
我只在廚房負責協助酒大哥，但其實就是打雜，外場全由小白人來負責。
真不敢相信以前酒大哥要負責全時段的全場料理，還真厲害呀~實在是難以想像一個人是怎麼應付這工作量的，雖然現在多了我好像也沒什麼改善...
廚房的工作比想像中的還辛苦，可能是因為只有兩個人吧，不過酒大哥始終保持笑容，享受著每一個鐵鍋翻起的瞬間，那般工作速度實在是我無法比的，每當我想學習時都會差點失手，還好沒出什麼狀況...
「旭，去倉庫拿糖！」
「是！」
我走出廚房，走過一間又一間的包廂、一組又一組的客人，客人們快樂的用著餐，本來我因這氣氛而開心的笑著，但...
「哦！是之前的人類小妹！」
「是...」出現了~醉漢！被纏上了...
「來陪叔叔們喝酒！」
「唔...我不能喝酒...」
「誰規定的啊？不能喝酒不能說是活著！快來！」我被抓著拉到座位坐下。
「可是...由紀姐說我不能...」
「別管那女人！整天擺架子看了我都不爽！」
我聽到此番言輪身體不禁顫抖著，自從跟弟妹分開後第一次的...第一次如此的...憤怒，我緊握的拳頭彷彿要被自己的指甲刺穿似的，我站起身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醉客們，我雖知道他們只是喝醉，但我無法忍受...無法忍受別人如此批評由紀姐。
「給我適可而止點，由紀姐憑什麼被你們要被你們說成這樣！」我不經意地大吼讓四周安靜了下來，我才注意到闖大禍了...
在我開始因畏懼而畏縮顫抖時一個輕快的音樂響起「登~登~登~登~嗯...嘛...那什麼來著~各位客官請注意十七號桌...」
是我現在在的桌號...
廣播繼續進行「...我依據"湯屋規條"認定該桌客官違反規定騷擾員工，將以千幡平九鬼童之名就地懲處，各位說好不好~！」
我頓時愣住在原地。
「「好！」」
「「好啊！酒大哥！」」
「「早就看那群人不爽了！」」
「「欺負旭妹妹的傢伙不可原諒！」」
「「就是啊！」」
我四處張望，四周傳來歡呼聲...我好像不知不覺在客人間出名了。
「那就為大家獻上餘興節目！」
突然間那幾個醉客被達摩壓住給帶到了前方舞台，舞台的赤紅布幕被拉開，燈光灑下，在中間的是坐在大型節肢生物上的小女孩，是乙姬還有多大哥！
乙姬打開手中的扇子，多大哥盤捲的身體散了開來並用無數的腳捉住醉客「那現在...表演開始！」
「「哦！」」全場歡聲雷動。
「等等...我什麼都沒...都是他們做的！」其中一人想反駁罪刑。
「唉呀呀~看起來是很健壯的人偶呢~是嗎？多~」
「看來是個好幫手呢~是吧~乙姬~」
「等...我...我不要變奴隸啊！」他們開始驚恐了起來。
在他們表演時我被叫回去幫忙給客人上招待的下酒菜，仔細一看發現是我做的炒青椒，偷吃了一點...是酒大哥複製的，味道完全一樣。
「那拿出那個吧！乙姬！」
「收到！」
幾個小達摩從乙姬的袖子裡跑出來，是跟醉客對應的人數，小達摩分別跳到他們的頭上吃下一根頭髮，這時的醉客們早已臉色鐵青。
多大哥往吊在天花板上的繩索一拉，一個巨大的墨綠色達摩掉了下來，響起了震盪全場的巨響。
「「來了來了！」」
「「接受制裁吧！渾蛋！」」
台下仍然歡呼著，我這時也靜靜的在台下看著。
小達摩整齊地站在墨綠色巨大達摩前「"搖鼓響啊響的，孩子啊~孩子啊~回家吧！媽媽在等你們回去吃晚餐呢~"」乙姬唸著的不知道是咒語還是什麼歌詞的...
瞬時之間小達摩全數爆炸，發出鞭炮一般響聲，隨著爆炸的煙霧散開，幾名醉客也一同消失無蹤。
「欸？怎麼了？」
「旭妹妹...等著看...」一個客人跟我這麼說，我緊張的看著。
「那麼各！位！觀！眾！讓我們~」
「...一起見證~」
「「「純真的誕生！」」」瞬間全場不約而同地大喊。
四周燈光消失全都聚集在巨大達摩身上，巨大的達摩臉部慢慢打開衝出彩色的濃煙，濃煙散去後在眾人面前現身的是跟醉客同人數的小白人。
「抱著快樂的心情工作，度過餘生吧！」乙姬收起扇子跟多大哥下台一鞠躬，台下掌聲如雷。
新誕生的小白人懵懵懂懂的跟著乙姬消失在帷幕後面，我就這樣目睹了小白人的誕生。
歇業後~
「嗯...我...非常對不起...」
「不，那群人我觀察一段時間了，這次多虧妳才有今天精彩的表演~他們總是浪費食物真讓人不爽...」酒大哥收拾著廚房。
我心裡並未釋懷，我一語不發的幫忙清掃已經收工的廚房。
酒大哥像是察覺我失落的樣子說了「今天妳的菜評價很好哦~下次可以試著掌廚哦~」
「欸！真的嗎？可是不是說味道不夠...」
「其實住在這城鎮的人以前大部分都是貧窮人，而乙姬將大家聚集在一起，一起努力、一起生活，妳的菜可能讓他們回想起以前的生活了吧。」
「是嗎...」心情有點放晴了。
「在訓練妳一兩個禮拜妳就掌廚一次看看吧！」
「可是...我...沒自信...人數太多了。」
「放心，我會幫妳準備特殊會場，妳只要熟練的做菜就好。」
「我可以嗎？」
「放心，妳比自己想像的還有天份，有自信點。」
「好的。」我默默決定別再搞砸了。
兩周後，我站在爐子前，面對著猛烈的焰火快速的翻起鐵鍋，五顏六色的食材飄到空中，我準確的接住落下的菜再次翻炒直至香氣四溢。
「十桌！麻煩了！」回應我的要求，小白人推著推車把菜送了出去。
我把一旁巨大的鍋子打開，香氣撲鼻而來，我拿起湯勺攪拌了一會並撈起一點到碟子裡試味道，我多剁碎了幾根辣椒加進湯裡再次蓋上蓋子。
走到內部的大烤爐前，透過小窗子觀察裡面的狀況，我命令小白人關閉烤爐的爐火，並拿起濕抹布包著把手將門打開，鮮美的油香味在我鼻腔環繞，外皮烤的酥脆、金黃色全雞被我拿了出來。
我將一隻隻的烤雞分別裝盤擺飾再次叫小白人端出去。
一旁的大鍋子開始叩叩叩的搖晃，我趕緊將火關閉、打開蓋子確認味道後感到滿意，我一匙一匙的將其分裝到瓷製的碗公內，同樣指示小白人送出去。
今天酒大哥為我舉辦了這場廚藝發表會，來了很多人，但跟平常比起來實在是太少了，所以我自己認為做的還算是得心應手。
就這樣晚會到了尾聲，我累癱在休息室裡納涼，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門打開「辛苦了~客人的評價都很棒哦~」酒大哥帶著笑容進來房間。
「是嗎...太好了...」
我把圍裙解了下來折好掛在手上，看著有點疼的手。
「手還好吧？」
「嗯...等等回房間有藥膏，到時在處理就好。」
「...對了！大家也都很喜歡哦！」
「大家？」
「幹部的各位啊，我沒說嗎？」
「欸！我做的...大家都吃了嗎...」我一想到就開始有點害羞。
「呦！真的很棒哦~旭妹妹，不愧是天才~」乙姬從酒大哥身後冒出。
「...天才...沒那麼...」
「妳真的很厲害，不管是哪方面什麼事都很快就能學會。」
「由紀姐...謝謝...」被那麼說我不好意思的紅著臉。
「乙姬，"鳥居"那有狀況。」齋叔叔突然冒出來。
「嗯！嗯！就是啊~旭妹妹遇到什麼狀況都能...欸？有狀況？」乙姬有點慢半拍的回。
「是"烏天狗"。」
「咿？我們這沒有天狗居民...」
「...真懷念的名字啊...」乙姬還沒說話就被酒大哥的嘆息「乙姬...我來解決。」酒大哥朝我們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而我跟大家偷偷摸摸的跟了過去。
正門"鳥居"前...
「把叫彌生的小鬼交出來！」帶著紅色長鼻子面具、有著雙翼的奇怪士兵叫囂著。
「赤符，別造成不必要的混亂。」另一個一樣裝扮的人這麼回他。
我跟大家透過乙姬派出的小達摩來監視現場情況，而我和幹部們實際上是在乙姬的辦公室裡盯著螢幕。
看著達摩連接到房裡的畫面，看著其中一人暴躁的咆哮，另一人冷靜的什麼也不做，而在場的其他人都不太敢靠近，突然周圍的人群散出了一條路...是酒大哥出來了。
「你就是幹部嗎？快把那小鬼交出來！不然我...」
「我不要~」酒大哥單手插著腰另一手...在挖鼻孔...
「什麼！你以為你誰啊！我可是鬼族的...」
「你眼瞎啦！我當然看的出來！」酒大哥晃了晃頭。
「既然也是鬼族那你更應該知道不准用那種態度...」
「唉...對烏天狗的兩位嗎？可憐的後輩啊~被衝動沖昏頭會死哦~」
「誰是你後輩！給我去死吧！」他舉起大刀向酒大哥衝刺。
酒大哥徒手握著刀刃，他緊緊的握著，直至刀刃出現裂痕，對方立刻收回大刀一臉不悅的咂嘴。
「看來得好好教導一下無禮的後輩了~不然我做前輩的臉可掛不住。」酒大哥把頭上的一支角折了下來，我頓時在畫面另一邊感到驚訝，但乙姬告訴我不用擔心。
「喂~乙姬，我稍微出手哦~」
「好的~請自便~」乙姬回應了通訊裝置的聲音。
「好！開始調教~」
只見酒大哥把手上的角拋到空中，突然火光四起，亮眼的緋紅色佔滿了整個畫面，光芒散去後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大哥手中的大柴刀。
「你這傢伙別太囂張了！」對方開始怒吼，再次站起身。
另一個人貌似發現了什麼「等等赤符！」
「閉嘴！」他激動的衝向前。
「好久沒用到你了...童子切...」只聽見酒大哥的自語，畫面再次被火焰圍繞，燒了一段時間才遲遲散去「哦~還活著啊~」酒大哥把刀架在肩上。
畫面另一頭是半身被燒的不成形的暴躁士兵倒在地上，跟為了保護同伴雙手也一同燒焦的另一人。
「不錯，有進步哦~羽月。」酒大哥對雙手灼傷的人說
「許久未見了，燄王大人。」
「就說別再那麼叫我了~」
「屬下十分抱歉...」
「快走吧~你還要搬你同伴回去呢。」
他低下頭敬了禮，帶著倒地的同伴飛走了。
我們在乙姬房間等酒大哥回來，我有點害怕的問了「剛才他們的對話...燄王是...」
「聽不懂很正常，等他回來在讓他解釋。」乙姬喝著茶平靜的說。
「難道只有我什麼不知道嗎？」
「其實...我也不清楚...」由紀姐握著茶杯。
「無論如何相信九鬼童，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他了。」多大哥看著茶杯中的茶梗。
「但剛才他們是說要我...」
「別怕，九鬼童不會背叛同伴的。」乙姬安慰著我。
這時門打開了「好煩躁...竟然被認出來了...」酒大哥沉著臉走進來。
「是你的角太明顯了~」乙姬責備似的說。
「九鬼童...」「酒大哥...」我跟由紀姐同時發出聲音。
「哦~對，妳們還不知道啊...好麻煩啊，該怎麼說起呢...」酒大哥坐在桌子的對面搔著頭「齋，我們多久能回叢雲？」
齋從煙霧幻化出來「明天早上。」
「好，乙姬~拜託~」酒大哥用有求於人的眼神看著乙姬。
「好好好~明天給你們休假~...」乙姬有點不高興的回。
「多謝...今天就先休息吧。由紀、旭，妳們今天晚上做一下出門準備。」
「嗯...好...」我始終有點不安心。
「好吧...」由紀姐也答應了。
我在由紀姐房間跟她一起睡「由紀姐...」
「不安嗎？」
「酒大哥他是...」
「不清楚...」
「好擔心的感覺...」
「放心吧...我也認識他兩百年了...先睡吧...晚上要出門呢...」由紀姐摸著我的頭，我就睡著了。
晚上十點，我們收拾一下到一樓跟酒大哥會合。
到百鬼錢湯旅後第一次從齋叔叔身上下來到地面上，頓時感到有些不習慣。
我走在由紀姐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跟著。
「旭，昨天的事嚇到妳了嗎？」酒大哥問。
「嗯...不...」
「由紀呢？」
「才沒有。」由紀姐平淡的回。
「我應該都有跟妳們提過我一位朋友的事吧？」
「「嗯...」」我跟由紀姐都點點頭。
「我們現在要去找她。」
「是...墓嗎？」我怯生生的問。
「對，她的名字妳們也許聽過。」
「欸？什麼意思？」
「別賣關子了，快說。」
「好好~別生氣~由紀，她的名字叫離光子...源 離光子。」
「好像...有印象。」由紀姐歪著頭想。
但我驚訝的停住腳步「...離光子...是傳說裡那個討伐鬼王的英雄嗎？」
「對~沒錯！」總覺得我回答出來時他很開心。
我們走到了深山中的一處空地，中間有一座破舊的鳥居。
「到了，跟上。」酒大哥來到鳥居前，他折下不知什麼時候長回來的角，仔細看才發現那是金屬製的。
酒大哥的角化為柴刀，他把刀立在鳥居前，他深吸一口氣「"紅火引金光；蜜酒引美女"」酒大哥唱法，破舊鳥居後面冒出一個小石碑。
「光子，我來看妳了。」酒大哥用溫柔的表情看著墓，並跪在地上磕頭。
「酒大哥...」
「好！坐下吧，別太緊張，她不會介意的~」我們在草地上就坐「那故事要開始嘍~妳們所不知道的...關於英雄與鬼王的...悲慘故事...」
「妳們知道我為什麼叫九鬼童嗎？」面對這問題我跟由紀姐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在鬼族這種族之中，角的數量代表著體內魔力的含量，數量越多越會被認為是有天賦的，而我一出生就有九支角所以父母給了我九鬼童這名字。」
「但你明明只有五...不，四支角。」由紀姐疑惑的問。
「對，沒錯，妳們的眼裡的確是這樣。」酒大哥說完便將有點長的頭髮撥開，露出了數個整齊的斷面跟傷疤。
「這是...」
「我從小被族人捧的高高的，所以自視甚高，不久就以實力拿下了鬼族首領的位置，當時我幾乎整合了所有鬼族部落，佔領快一半叢雲，要不是發生那件事，千本搞不好早被我砍了~」他開玩笑讓我們放鬆一些。
「你說什麼？」由紀姐驚訝的喊。
「當時我跟義弟計劃著拿下千本大太那傢伙，但叢雲也沒閒著，他們不斷派出刺客想暗殺我們，但結果可想而知。」
「你把他們...」我害怕的小聲說。
「沒錯，他們全變成灰了。」
「你這傢伙...」由紀姐擺出無奈的表情。
「有一天我帶著斗笠在人類城鎮附近林間走著，那時我遇到一個人...她美麗的外貌吸引著我，她就是離光子，我隱藏自己的身份跟她在林間聊著，當時我意外的跟她暢談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道別的時候，突然她腳邊土石鬆落掉到山谷底下，我當下毫不猶豫跟著跳下去。」酒大哥喝了口酒「現在想起來還真狗血啊...」
我們也吃著帶來的點心...
「我抱著離光子落下山崖，我身體健壯幾乎沒事，只撞斷了一支角，而她被我保護的很好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接下來的場面就尷尬了...我的斗笠掉了，角冒了出來...」
我專心的聽著，無視了四周傳來的蟲鳴鳥叫。
「她驚訝的看著我，瞬間認出我是鬼王後便跳了開來，我想解釋，但她毫不遲疑的舉起了她的刀——童子切，斬下了我的角，當時我情緒複雜的離開了她的身邊。過幾天我再次在林間遇到她，令我意外的是她這次看到我卻是下跪道歉，我納悶的問她為什麼知道我是誰還要這樣，妳們知道她說什麼嗎？」
我們再次搖頭。
「她說"大爺您救了我，我還如此無禮真是非常抱歉。"，我跟她說我殺過很多人，但她只回我"但您救了我。"我當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之後我們時常私下見面，我瞞著弟弟與部下，她瞞著國家...我因為她而漸漸的改變，但我們的關係最終還是被發現了，她被命令立刻領兵討伐鬼族...」
「領兵？」我驚訝的問。
「她是當時千本軍隊最強的將軍...戰火一觸即發，我們互相後悔著當初彼此的相識，最後我們流著淚傷害著彼此，她的刀在我身上留下無數傷疤，最後她為了能夠停止戰爭...對外做出了雙方領袖戰死的假消息...」
「那...實際上呢？」由紀姐問。
「她要我用童子切...抹去她無法續存的生命...」
「你照做了嗎？」由紀姐瞪著他。
「雖然沒有...但之後我做了另一件事...當時我弟弟十火趕到我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的...將離光子的頭砍下...我當時以悲傷與憤怒的心情看著自以為立功的弟弟...用童子切將他給腰斬...」
我驚訝的摀住嘴。
「我之後離開了鬼族不落，不管他們的死活自己走了，只有少數人知道我還活著...之後我遇到了多，我們一起跑了很多地方，最後讓我釋懷的人就是乙姬，於是我順勢的加入百鬼錢湯旅...嗯...旭妹妹？」
我眼淚開始嘩啦嘩啦的流下來。
「不...我講的不是什麼感人的故事，不需要哭成這樣...」
「才沒有！我完全不知道小時候讀的故事背後有那麼感人的故事！」我無法控制眼淚。
「...冷靜點...」由紀姐淡定的喝著酒「那你覺得你做錯了嗎？」由紀姐問。
「對是什麼、錯是什麼，在她死的那一刻我就不管了，我只知道快樂的人應該要讓人快樂。這就是她最常跟我講的話。」
「酒大哥還有這種過去...呃呃呃...」我抱到酒大哥身上繼續哭，隱約聽到由紀姐的嘆氣聲。
「那妳們先回去吧！我要在這裡陪離光子...跟乙姬說明天上工前我會回去。」
「好吧...欸...旭？起來...該走了...」我哭累了，直接倒在酒大哥腿上睡覺，但其實我還醒著，心理默默的期待由紀姐背我回去「哈...真是...」由紀姐把我背起來跟酒大哥道別，我們離開了山林。
—————————»九鬼童視角~
「她們走了啊~我們終於能獨處了~」
「仔細一看她們都很可愛呢~」
「由紀是兇了點，但確實很可愛~」
「欸——那我呢~？」
「無論如何我永遠最愛妳啦~」
「謝謝！小九人最好了~」
「還是抱歉啦...硬是用禁咒讓妳附在童子切裡面...現在連屍體也不知道被哪個渾蛋盜走了...」
「我也說過很多遍了~沒關係的~我很謝謝你為了我做那麼多...甚至差點失去魔力...」
「是啊...現在功力大不如前了~不過有妳在就不一樣了！」
「嗯！我們在一起就是強！無敵！」
「欸...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吧？」
「你在說什麼傻話，那當然了！」
「是嗎...謝謝妳...光子...」
拔起童子切，"她"化為火焰變回圓錐狀的角，我把"她"扣在頭角上的斷面。
「繼續指引我吧...光子，只要源氏食譜在我手中...我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我在墓前放下幾朵波斯菊離開這裡。
“波斯菊花語：自由、爽朗、永遠快樂”
————————————————————————→我是分隔線~
我說各位有沒有一種身邊的朋友都在讓自己專注於課業或事業上，只有自己還在原地踏步跟以前一樣幼稚的感覺？
我現在就處於那種狀況呢~
好！不管那些！
今天又渾渾噩噩度過了！連比都沒拿起來！
但還是希望各位看官看得開心~
有手的話就多少點一下喜歡啦~
追蹤也可以啦~
不對！給我點！一定要點！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