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鬼滅同人】為你染上色彩 (童磨X自創角)—(25)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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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啦喀啦的，童磨啃著一隻腳，手邊還放著一雙手。
    
    頭骨就落在他的腿上，上頭的肉他早就吃乾抹淨了。
    
    「一直都是個吵鬧的孩子啊，碧璃。」一邊咬著嘴裡的肉，童磨拍了拍那頭骨，「本來應該先吃掉手腳的，不過妳太吵了只好先把頭吃掉了。」
    
    在雪奈死後，童磨也沒必要留著碧璃了。
    
    當初看她那麼捨不得紫里，童磨也就想著，如果碧璃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他就會把她留著，等雪奈回來好作伴。
    
    現在沒什麼理由了，當碧璃再次出現在童磨面前時，想起這件事的童磨，當然就很乾脆的把碧璃吃了。
    
    
    在被吃掉以前，碧璃真的很聒噪。她殺人犯殺人犯的喊著，並哭訴著如果雪奈知道了的話會有多難過。
    
    「她難過的都哭了。」那是剛才童磨對她說的話。
    
    知道雪奈在她之前就被吃掉了的碧璃，掙扎哭喊的更厲害了，一邊叫一邊喊雪奈有多愛他。
    
    不過還是難逃被殺死的命運。
    
    
    將碧璃的身體全數啃食殆盡後，童磨用修長的手指抹了抹唇上的血，並舔了舔沾染到手指上的血。
    
    而後，從褲袋中取出了一對蝴蝶結，童磨將之捧在手掌上，左右翻弄。
    
    「妳愛著我嗎，雪奈？」童磨淺淺的笑了。
    
    看著手中，那已經染血的蝴蝶結。童磨站起身來，走在蓮花池上頭的木棧道上。
    
    他看著那朵朵盛放的蓮花和清澈的水面，以及倒映在其中的自己的面容。
    
    回想起那總是對自己投射炙熱神情的黃澄澄雙眸，此刻和池中清冷的七彩眼眸相比，自己是如此的空洞。
    
    垂下眼簾，消去那裝模作樣出來的笑臉，童磨的表情相當陰沉。
    
    「妳不是真心的，是在說謊。」伸出手，他將蝴蝶結置於蓮花池上空。
    
    從指尖滑落，隨即下墜，蝴蝶結下擺在落下之時揚起，如同蝴蝶展翅，彷彿翩翩飛舞，但很快的，被水浸濕而從此失去飛舞的能力，與蝴蝶結還有全部的回憶一同沉入水中，離童磨越來越遠。
    
    
    
    
    幾年後，童磨再次遇見一個雙眼充滿溫度之人。
    
    那個女人名叫琴葉，她看著自己懷中的兒子，笑得極其燦爛，將所有的關愛都投注到了這名嬰兒身上。
    
    那雙如寶石般璀璨的綠眸裡，僅有面對兒子時，目光會投射出的盡是獨一無二的溫暖。
    
    童磨給了琴葉特別的照顧與特別的權限。雖然琴葉不太聰明，可她唱歌好聽，也總是滿懷愛意的為自己的兒子唱著可愛的童謠。
    
    怦怦的跳動著，童磨感覺身體各處有什麼震盪著。這讓他想看著這雙眼繼續像這樣，如此單純、美好又全心全意的將自己所有的愛投注到自己最深愛之人身上。
    
    這讓他感到很真實。
    
    
    然而，有一天，擁有權限進入極樂教所有房間的琴葉發現了童磨吃人的事。
    
    第一時間，童磨想到了要解釋。
    
    他想著，要在琴葉逃離這裡前，和她好好解釋。他一直對琴葉特別關照，給她庇護給她吃住，給了她超越過去的良好照護，琴葉對他肯定抱有純粹的感恩之意，一定能理解他的善行的。
    
    可是，他錯了。
    
    琴葉大罵他是騙子，並抱著兒子逃離他了。
    
    
    這讓童磨意識到，無論他怎麼做，從何說起，人類都是無法理解他善行的愚蠢生物。
    
    一邊慢慢走著，一邊看著琴葉狂奔的模樣，童磨笑了起來，尤其在她逃至懸崖處時，甚至將她最重要也最心愛的兒子扔下了懸崖，童磨更是笑得純真。
    
    人類都是愚蠢的，需要被救贖的生物。
    
    明明是心愛的兒子，她琴葉也選擇和他分離。失去了能夠灌注愛意的兒子，她的眼神將不再具有溫度。對童磨而言，他已經對琴葉喪失興趣了。
    
    毫不留情的重擊她的頭部將她殺死，琴葉最終也被童磨吃下了肚。
    
    
    
    
    他再一次感受到有溫度的視線，是在無限城之戰時。
    
    名為胡蝶忍的女人，從聽見他的聲音那一刻，雙眼投射出的熱度彷彿要將他焚燒殆盡。她的每一下攻擊都帶有毒素，就像是真的要把他溶解似的。
    
    從沒感受過這樣傷害的童磨，只覺得相當有趣，根本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儘管她那雙眼的目光有些許令人在意。
    
    不過，反正對他來說，人類都是需要救贖的，不管是誰都一樣。
    
    很輕易的，他擊敗了忍。然而，這個女人在受了相當嚴重的創傷後還是不斷的站起來，不斷的朝他攻擊。
    
    像這樣不斷失敗，不斷掙扎，不斷想重新站起來而渾身浴血的模樣，得到了童磨的讚賞。
    
    明明徒勞，卻還是這麼拼命，這是他覺得人性偶爾會綻放的光芒。
    
    而且她那充滿意念而燃燒著的目光，讓童磨深感真實。
    
    以擁抱之姿，童磨將最終不敵他的忍吸收進了體內。
    
    
    接下來遇上的人們，都對他投以極度強烈的視線。
    
    眼裡都熊熊燃燒著，一個個都想將他化為灰燼那樣的強烈。
    
    這讓童磨更加覺得有趣。
    
    在他玩弄對手到一半時，卻突然毒發，自身的能力受到影響，被名為香奈乎與伊之助的孩子雙雙擊敗了。
    
    
    他本以為，死去的那一刻，自己會有點感覺。但事實上，他還是什麼都沒感覺到。
    
    沒有戰敗的不甘，也沒有被砍下頭顱的疼痛。
    
    
    
    童磨的身軀就這麼被毒素侵蝕，直至完全崩解。
    
    
    
    
    在意識切換到另一空間後，僅剩頭的童磨，被忍隻手捧著。
    
    他甚至，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何人，只記得殺死他的毒素確實強烈的令他印象深刻。
    
    但忍並不在乎童磨是否記得他。
    
    只要殺死她最親愛的姐姐的兇手死亡，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而且，就算身為萬惡之源的鬼王尚未消滅，她的同伴必然會完成任務，終結這份不斷蔓延的悲傷。
    
    她堅信著，語氣毫不遲疑。
    
    怦怦的跳動著，童磨再一次感覺到身體裡的震盪。
    
    可這一次，不大一樣。有什麼在心底燒著，好似要把他的心推到高處似的慷慨激昂。
    
    心？
    
    這讓童磨意識到自己的心臟跳動著。
    
    ……心臟……是為了愛而跳動著……
    
    這麼一句話，閃過童磨的腦內。讓他覺得，這股陌生感大概是戀愛，他肯定愛上忍了，所以才感受到心臟跳著的吧？
    
    「下三濫下地獄吧。」忍的聲音很低，笑臉是那樣的陰沉。
    
    
    
    
    「啊啊……好不容易感覺到的……還想跟忍多聊聊啊。」扼腕的說著，童磨撫著自己的胸口，感受心臟的跳動。
    
    此時，他意識到自己的身軀出現了。
    
    但是下一秒，兩旁亮起了鬼火，地面如池水般，讓童磨半身浸在漆黑的水域裡，一隻隻手從裡頭伸了出來，將他抓住，緩緩向下沉。
    
    仔細一看，都是纖細白嫩的手，就好像女人一樣。
    
    此時，童磨也發現，他正浸泡著的水，透著血色。
    
    「難道地獄真的存在？」他毫不在意、覺得相當新奇的左顧右盼。
    
    這些興許是曾被自己吃下的女人流出的血。童磨是這麼想的。
    
    
    一會兒，一個人影背對著他從不遠處逐漸浮現。
    
    童磨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憑身形，他便笑著對她呼喊，「欸？小忍，妳決定要跟我一起下地獄了嗎？」
    
    那人緩緩的從一片漆黑中現形。只見那人有的是一頭長髮，並沒有盤起來，而是隨意散落著。
    
    童磨意識到她並不是忍後，那人慢慢的轉過身來，直至完全正臉面對他。
    
    「啊……」垂下了眼簾，童磨的笑意愈趨平淡，「原來妳還願意見我嗎……」七彩的眸子與臉龐蒙上陰影，那笑變得有些冷淡，「……雪奈。」
    
    當他清楚看見雪奈的臉時，只見她滿臉淚水，捂著嘴不斷哭泣著。而她的淚，正如同他浸著的水一樣，全是血色。
    
    這讓童磨有些詫異，他似乎發現了這水的秘密。
    
    同樣浸在血水中的雪奈，持續落淚著，彷彿從她死去的那一刻，就不斷的哭泣，直至這裡滿溢她的淚水，哭得都流出了血。
    
    「童……磨……」眉頭蹙得相當緊，雪奈同樣垂下了眼簾，黃澄澄的眸子裡久違的有了生氣，但此刻卻充斥著悲傷，「我沒有一刻……不想見你……」
    
    眉尾下垂，童磨瞇起了眼睛，「雪奈，都這種時候了就別說謊了。」身體被一隻手忽地扯了一下，童磨往下沉了一些。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不是很在意的繼續將目光放在雪奈身上，「當時成為鬼的話，擁有無限生命的妳就能和我一直在一起了。可是，妳拒絕了。」
    
    聽他這番話，雪奈的淚流的更兇了。
    
    「我不要變成鬼……我也不要你繼續做鬼……」伸出手指，雪奈指著拉扯童磨身體的手，「這些都是你身為鬼時犯下的罪孽啊……童磨……你知不知道你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將所有的罪贖完……？」
    
    看著那些手的表情很淡然，童磨顯然沒有很在意，「不知道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地獄真的存在。」他又望向雪奈悲痛的臉龐，「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妳變成了鬼，我們就能一起下地獄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搖了搖頭，雪奈忍著淚水，卻仍讓幾滴淚滴滴答答的落入水中，「我想……和你一起作為一般人活著……想和你一起在陽光下生活著……好多好多的事……都想和你一起體會……」黃眸裡盡是痛苦，雪奈的唇顫抖著，「我愛你這件事從不是說謊……童磨……我一直一直深深的愛著你……到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不斷望著雪奈，童磨不再露出假意的微笑。他的表情完全收了起來，毫無波動。
    
    「怦怦……」她一直哭著，而童磨則是不想見這副模樣，心底因此蔓延出了一股感覺。
    
    「妳並不愛我，雪奈。」他淡淡的說。在雪奈的淚又如雨般落下時，童磨再次開口，「愛不是會讓人痛苦的感情吧。愛應該是讓心感覺到跳動著，感覺到激昂的吧。像妳這樣這麼痛苦的話，絕對不會是愛。」
    
    自血水中伸出手抓著胸口，雪奈緊咬著唇。
    
    童磨至今沒有明白情感為何，就像她當初對於愛的定義相當的單一，認為那是非常簡單，非黑即白的感情。
    
    「童磨……你不明白……」雪奈望著他，眼裡盡是苦澀，「正因為我曾經跟你一樣……是個沒有感情的空殼……所以從你那裡得到感情以後我才知道……這世上的感受和情感有好多好多啊……可能高興的哭了……也可能難過的笑著……也有哭笑不得的時候……愛是混雜了這些情緒的複雜情感啊……」
    
    靜靜的聽著，童磨在她嗚咽著說完後，才終於開口，「……為什麼呢，雪奈？」神色哀戚，童磨的眉尾下垂，「為什麼即使現在的妳這麼不快樂，和我的想法這麼的不合，卻還要說愛我呢？」
    
    「正因為你曾經帶給我快樂的回憶……我才會感受到分離之後的痛苦和難受……」再度落淚，雪奈低下了頭，「無論是高興還是難過……這些全都是我的愛的體現……正因為愛著你……不管是哪種情緒我都可以承受……擁有愛著你的情感是我活著的唯一實感……但是……」閉起眼睛，她的淚如湧泉般傾瀉，「對不起……我沒能讓你也體會這種感覺……對不起……說著愛你卻只想著殺死你讓你下地獄……對不起……我沒能拯救你……」再也忍不住情緒，雪奈掩住臉痛哭，「對不起……沒能成功殺死你讓你趁早面對地獄的罪責……早點贖罪後轉世獲得情感……對不起……我什麼都做不好……我的人生一大糊塗……捨棄了一切的羈絆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可是最終我還是失去你了……連存在都不被你承認了……什麼都失去了……連下輩子也不需要再去祈求了……已經徹底被你討厭了……」
    
    此刻，雪奈的身影像是要融在血水裡一樣和血海重疊。
    
    怦怦的跳著，越來越大聲，童磨開始無法忽視身體裡傳來的那股感覺。
    
    這股感覺很熟悉，好像從前就已經有過。但這和遇上琴葉或是忍的感覺都不一樣，不欣喜也不激昂，此刻他只覺得身體極其的悶。
    
    這究竟是什麼感覺？
    
    童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伸手，像以前那樣摸摸雪奈的頭，讓她不要再哭了。
    
    但是一雙雙手將他的身子纏住，他根本動彈不得。
    
    「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了……」雪奈的聲音不斷顫抖著，「這是最後一次像這樣可笑的出現在你面前了……只要讓我見你最後一面就好……我就會去投胎了……對不起……要讓你一個人了……」
    
    別哭了……
    
    童磨是想說出口的，但是不知何時開始，連面部也被一隻隻手緊緊包圍著，一點聲音都出不來。
    
    那股震盪在他的身體裡愈演愈烈，好似已經將童磨拖入這片血海似的，讓他感到如此泥濘難忍。
    
    「我會去投胎的……然後忘掉你的事……把所有關於你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把愛你的心意也全部忘記……」說到這裡，她哭得彷彿當初被殺死時一樣，渾身浴血，「轉世之後……再也不要和你相遇了……」
    
    不要哭……
    
    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究竟露出了怎樣的眼神。童磨只想知道，他要怎樣才能觸及雪奈，到達雪奈那邊，然後好好安慰她。
    
    並且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每說一句話，身體裡的震盪便愈大，就像要把他整個人震碎一般的疼。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
    
    一邊渾身被女人的手往後往下拖去，以極緩的速度遠離雪奈，一邊望著即將要消失在血海裡的她，童磨睜大了眼睛。
    
    在身子全身變得透明之際，雪奈掩著臉，啜著泣緩緩道出她最後一句話。
    
    「我其實不希望你離開啊……但是啊……已經決定再也不要愛著你了……無論幾生幾世都不要再愛上你了……愛著你好痛苦……真的好痛苦啊……童磨……」
    「妳不再……愛我了嗎……？」
    
    不知何時，嘴邊的手散去了。童磨望著雪奈，忽地有能力說出了這句話。
    
    「滴答……滴答……」此時，有什麼滴入了血海中。
    
    童磨意識到，自己正哭著。身子裡的撞擊震耳欲聾，四處喧囂，連同淚水一齊宣洩了出來。
    
    心臟像是被揪著一樣難受。
    
    「啊啊……這就是難過嗎？」斗大的淚珠持續滾落，童磨苦澀的笑著。
    
    他頭一次感覺到什麼是難過。真正的難過比想像中的都難受。
    
    低下頭來，他看著血海中的自己的倒影，自己確實在哭著，如同一般人一樣因為難過而哭著。
    
    忽地，他再度睜大眼。
    
    他看見了，血海中的自己，那雙眼裡所投射出的溫度。
    
    怦怦的跳動著，那不是什麼新奇或是激昂的感受，那是與這兩者截然不同的複雜情緒，讓他嘗盡酸甜苦辣的感情。
    
    或許他很早就獲得了也說不定。
    
    「啊啊……原來如此嗎？」看著倒影裡的自己，哭著，童磨同時也笑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抬起頭來，望向準備消失的雪奈，終於能夠喊出她的名字，「雪奈。」
    
    只見她停止了透明化，但雙肩仍因哭泣顫抖著，難過的緩緩讓摀著臉的手滑下，神色痛苦又因害怕再次被傷害而怯懦的望向了童磨。
    
    「放心吧，沒事的。只不過是離開一下下而已。妳之前不也和我說要離開嗎？」如同過往般溫柔，童磨瞇著眼，笑得平穩。
    
    雪奈眨著眼，淚珠同時落了下來，她不明白童磨想說什麼，只是望著他那一邊笑著，一邊流著兩行淚的臉龐，發出了極其溫和的聲音，是能夠讓她安心的聲音。
    
    就跟以前一樣。
    
    「那時候，我相信妳，而妳的確也回到我身邊了。這一次，換妳相信我好嗎？」看雪奈瞪大了雙眼，見她沒那麼驚懼，童磨笑得更深了，「這次換我出去旅行了。地點是我從來不相信的地獄，要找的答案是『感情到底是什麼』。就只是這樣而已。」童磨緩緩的伸出了手，在女人手臂纏繞之下用盡最大的幅度伸展了出去，「等到找到以後，我一定會回來的。就像妳也回來了一樣。所以……」帶著淚，童磨從來沒笑得如此燦爛，「妳願意等我回來嗎？」
    
    眼裡閃動著萬千光芒，雪奈緊揪著胸口，嘴角顫抖著，張著的嘴好似要出聲卻難以發聲，只得不斷閉合，眼角仍有淚水在打轉。
    
    「好嗎，雪奈？」望著她那副遲滯的神情，眼看自己的身體再次被女人的手拖動，童磨感覺自己的時間到了，他的眉宇間流露些無奈與遺憾，可他仍選擇微笑，「別哭了，我最喜歡妳的笑容了。」
    
    童磨開始被大量的手臂帶走，雪奈仍留在原地望著他那充滿遺憾的笑容，漸漸離她而去，雪奈終於，揪著領口，任憑淚水灑落的垂下眼簾大喊，「我等你……！」嘴唇一邊抖著，一邊勾起了月灣似的笑，手同時伸了出去，「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童磨……！我永遠……永遠都會等你回來！」
    
    在快要被手給埋沒前，聽到了答覆的童磨，放心似的笑了。
    
    怦怦的跳著，這一次，身子裡傳來的鼓動很舒適，很自然。
    
    童磨仰著頭，看著這漆黑的空間，突然有那麼一點明亮了起來。
    
    「啊啊……好期待啊。」他微笑著，閉起了眼，「我好期待到時候……能跟妳一樣擁有同樣的感情啊，雪奈……」
    
    伴隨著兩旁的鬼火，大量女人的手臂將他徹底連同血海一起包覆了起來，隱沒在漆黑的空間中，將他帶往了地獄。
    
    
    雪奈的空間終於不再濕漉漉的了。
    
    她跪在原地，望著童磨消失的方向，仍舊維持剛才那一抹笑。
    
    低下頭，長髮自背部滑落，落到胸前，兩束不知何時紮好的馬尾滴著水，如同雪奈落下的最後一滴眼淚一般。
    
    「我會在這裡一直……一直等你的……童磨……」
    
    一個女人獨自站在漆黑的空間裡，可她一點都不怕。因為未來美好的光景，似乎開始能夠在腦海裡構築，一點一滴地描繪出豐富的色彩。
    
    在來生，相視而笑，兩個人都能盡情的展露彼此最真摯的那份情感。
    
    兩旁的鬼火搖曳著，宛如引路人一般。
    
    無論多少歲月，她都會站在那條路上的吧。一直一直堅持著在那裡等著，直到心心念念之人的臉孔再一次出現在這裡為止，她會永生永世的等下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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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好是聖誕節
現在這邊用完結對大家說聖誕快樂ʕ•̀ω•́ʔ✧

從一開始自嗨到後面有人和我討論劇情
對角色產生感情
身為創作者真的非常幸福啊
一直以來真的很感謝m(__)m

結局這邊其實想了幾種版本

其中一種是死後
響帶著自己的妹妹和兩位繼子去安慰哭泣的雪奈
由雪奈自白自己的人生一塌糊塗
童磨死後甚至根本沒想起她就這麼墮入地獄了
但她還是想等他
響則是從背後抱了她說尊重她的決定
而且他也會在未來一直等她
之後帶著其他人先走一步

另一種結局
是上面那個內容
但是童磨在一旁聽著的版本
不過對話內容有改
當雪奈哭著說來世再也不愛他
再也不要和他相遇以後
童磨哭了
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想跟她見面
就這麼帶著遺憾下地獄去了

最後一種
是現在結局又另外做了小小改變
就是最後童磨在意識到自己的心情時
伸出的手終於觸及雪奈並摸了摸她的頭
後續劇情一樣


但是這些後來都被寫著結局的我否決了

第一種
走向變得有點像響X雪了
童磨戲份直接不見
不用兩人做結尾的話
跟小說標題的童磨X雪奈我覺得有點偏離
不是很優

第二種
我後來覺得光靠聽著而不以對話交流的話
很難去圓童磨內心有所改變這點
果然還是要讓兩人對話當契機吧
而且這樣實在太過刻意弄得過度悲傷
反而有空虛感

第三種
其實本來真的要這麼寫
但剛寫下去那一刻
我就刪掉了
這樣讓童磨過於人性化
雖然最後我的確有意讓他看起來覺醒了情感
可是這樣寫有點過於美好
果然還是覺得現在的結局這樣就好


之後應該會在小屋放上一些其他角色的設定
像是春希、碕子跟彩木姊妹
也有想開一篇去放一些類似大正竊竊私語之類的補一些角色平時的小趣事


對了
關於文末寫的本篇完
對的沒錯
我目前有意寫番外
題材是鬼滅學園的現代的時期
不過會從童年開始寫
女主角依然是雪奈
是投胎後的雪奈與童磨
設定上是胡蝶姊妹的表姐

其實本來要拿投胎後的故事當這篇小說的結尾的
(想不到吧第四種結局)
不過因為我覺得
到時候投胎的兩人是有情感的
雪奈是自創角不說
童磨描寫部分可能部份人會覺得有點OOC
畢竟他原作裡就是沒感情嘛
所以放番外比較合適

那大概就到這裡了
有問題的巴友歡迎對故事提問或是跟我討論

到最後還是想跟大家說
謝謝你們的觀看
再一次說聲感謝與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