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展舒一邊泡著茶一邊笑著問坐在對面思考著事情的墨染。
他眉頭深鎖,面色凝重,嚴肅的伸出手,但卻又停頓了下來,隨後便又將手縮了回去,繼續撐著下巴,再一次陷入深深的思考。
展舒見此狀又笑了笑,毫不著急的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
就這樣,嚴肅的氣氛持續了許久……
「我認輸。」墨染低下頭沉重的說道。
展舒一聽,笑著指向桌上的軍棋,「其實我在右翼有留士兵的路給你。」
突然,墨染瞪大眼睛,仔細的盯著軍棋,然後臉又更臭了,要是不知道剛剛那一個時辰到底發生什麼事,別人可能都以為有人攻打魔教了。
墨染無奈的看向面帶微笑,下棋卻毫不留情的「溫柔」大哥。
一個時辰,五局,連輸!
重點是對手居然一邊聊著他弟弟的事情一邊泡茶!這樣也有辦法贏!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道理在啊!
他惆悵的盯著棋盤,哀傷的接過展舒遞來的茶,語氣冷淡的正要開口……
「哥~~~~~~~~你在哪~~~~~~~」
「……」
「……」
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兩個無敵長的波浪號讓人不忍直視啊……
墨染那本來因為連輸棋局而垮下來的臉似乎又再爆上了三條青筋。
他咬牙切齒的轉頭看向窗外,一個身穿粉色高雅閨秀美服、留有一頭灰色長髮的女生正在展舒的書房外不遠處叫著。
媽的,智障。
真的,沒有更好的詞可以說了。
展舒低聲笑著,思考一會兒後抿了下雙唇,拖著下巴看向窗外,慢條斯理的朝著墨染說道:「月淺小姐找你呢,不出去嗎?」
「能不出去嗎?」墨染十分認真的反問著一臉準備要坐第一排觀景臺吃瓜看戲的展舒。
後者聳了聳肩,輕笑不語。
現在退魔教有補助金嗎?當初跟不知寒說好的能反悔嗎?反悔被幹掉的機率有多高?存到現在的錢有多少來著?皇宮的待遇好嗎?有固定假期嗎?皇上人如何?我能跳槽嗎!!!
墨染感覺在魔教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溫暖。
完全沒有。
除了貓很好之外,還有雪豹,嗯對,雪豹很棒。
其他的完全母湯啊!尤其是人!特別是某個住在上頭的!黑髮挑紅!紅眼睛的那位!
「哥啊~~~~~~~~~~」
那「銷魂」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墨染見展舒已經收起他的杯子,拿出蘋果開始切了,然後還朝他笑!
尼瑪!良心呢?
他無奈的抹了抹臉,帶著沉重的步伐跨出了展舒的書房,結果才踏出那一小步,那位自稱「大家閨秀」的魔教護法,也是教裡一隻手數的出來的女性之一——月淺大小姐,就這麼撲了過來……
墨染的臉上又掉下三條黑線了。
他伸手把她從身上拎了下來,手抱胸,眼神難以言語的看著她,月淺則是嘿嘿嘿了幾聲。
媽的,真的智障……我心好累……說真的……皇宮待遇好不好?能不能跳槽?
墨染眼神已死的重新望向月淺,語氣疲倦的問:「到底要幹嘛?你不是在看他們練武嗎?」
一講到練武,她又開心的嘿嘿嘿了起來,「哎呦!哥啊!他們啊!雖然身材還不錯……啊不是啦!是動作還不錯!但是還是沒有你跟老大還有展舒哥那麼嘿嘿嘿……」
靠腰……能不能正經?
「哥啊!你要去哪啊!我還沒說完啊哥!」
讓我靜一靜……我需要好好安排跳槽的程序……不要阻止我……讓我一個人好好檢討我自己……
墨染心死的朝遠方走去,而月淺再次輕巧的跑到他身旁探頭,「好啦好啦!哥啊!你有看到老大嗎?」
墨染停下腳步,有興趣的挑起眉看向她,「找他幹嘛?」
「沒啊,因為有教員說昨晚很晚的時候有看到老大跑出去來著。」
嗯?跑出去?
長知識了,那個大路癡沒人陪,出去還能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