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所謂的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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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S09軍區指揮部 春田咖啡廳
R.D.26 4: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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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在東北的軍事行動已於昨晚告一段落,格里芬方面以損失一名精英人形為代價,將鐵血悉數殲滅,並俘虜了鐵血方面的指揮官,其中多虧有國軍的英勇作戰,才讓格里芬有俘虜敵方指揮官的機會。」
NHK再怎麼說還是政府立場,所以用了一個感性形容詞,但還好,沒有向朝日新聞那樣,把嚴肅的新聞當成娛樂節目在播,內容簡直就是業餘人士寫出來的,一點新聞專業都沒有。
「所以你決定要去東京開記者會囉?」我向指揮官問道。
「這可是第一次有戰地記者跟著拍喔,也得給點官方回應才行,做個對照。」
「你確定嗎?現在東京不怎麼安定喔,感覺隨時會有大規模示威的出現。」 Lee說道。
儘管這段時期NHK都盡量播報正面新聞,但誰都知道的,總是會有人反對,尤其是那些自救組織的,也不是說怪他們,畢竟西邊的威脅更大,東邊甚至能當作一點緩衝區,為甚麼要先打東邊呢?
所以也有說法:指揮官根本是為了要去拜訪朋友。
不過不如說......是先解決了東北的可能後患,藉由大捷來提升日本軍民的士氣,畢竟為了勝利甚至損失一名精英人形。
我相信自救組織那些人也不是智障,倒是希望他們能閉嘴慢慢看指揮官接下來要怎麼做。
「好啦,你們兩個就慢慢聊,我要去休息了,把去東北這段時間沒睡到的補完。」
「再見。」
Lee隨之離開了咖啡廳,而指揮官並沒有向她道別。
指揮官將他眼前的奶茶一飲而盡,並說:「Kar,妳有遇過什麼情況而需要更換素體的嗎?」
「沒有,以往的指揮官都對我照顧有加,可能是因為我是五星等的人形的緣故。」
「這是最高等的吧,量產應該比較困難,所以不太敢亂動妳,可真是高貴哈。」
「可我聽說湯普森就更換滿多次素體的,不下五次。」
「那可能高貴程度還要細分。」
「不過以往更換素體的案例,多半都是一至十二小時,像UMP45這種需要一整天的,我真沒見過。」
一般來說,備用素體會先下載好最新的雲圖資料,這樣才不用到原素體需要更換的時候才要下載,但是啟動所需的時間才是重點,它需要把先前的資料全部讀取一遍之後才行,現在我真的對UMP45所裝載的記憶與性能震驚了。
「畢竟是很特別的存在嘛,不意外。」
「應該半夜的時候就能搞好了,還好提前告訴帕斯卡要啟動。」
「妳代我去接她吧,明天還有記者會,不能晚睡。」
「真是謹慎。你要再喝奶茶嗎?我幫你裝。」
「水就好,奶茶喝太多不好,會得糖尿病。」
「我以為台灣人都奶茶中毒症呢。」
「別把我們跟英國人相提並論。」
我微笑了一下,便去到了飲水機那裡裝了一杯水,回到了座位上,把水杯放到了指揮官面前。
「北島校長死了,你會傷心嗎?」
雖然她其實是沒有死的,但我覺得把這件事情掩蓋起來,能多少激起一點指揮官的真心,我不希望他再太多的壓抑下去。
指揮官長嘆了一口氣,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怎麼可能不傷心啊。」
雖然臉頰上掛著笑容,但眼神就好如一種完全死亡的死魚眼狀態。
「甚至是說很想哭......不過就留到勝利那時候再哭吧,哭泣可不是萬靈丹。」
「我只希望你不要太過壓抑自己,犯了心病就不好了。」
「拜託,我可還有妳在身邊。」
我的嘴角不自覺得向上揚起,指揮官用一副啥都知道了的表情看著我。
「這才是我認識的Kar嘛。」
「我可能要去拔掉一些感情模塊才行。」
「別那麼做,那正是妳最吸引人的部分,當有一個白髮赤瞳的高冷熟女因為自己的一絲絲調情就露出靦腆的笑容時,任誰都會感到治癒。」
我不自覺得把頭給別了過去。
「感覺很對不起妳呢,把妳當成工具人一般對待,顯得我很沒用。」
我把頭轉了回來:「別那麼說,倒是你一直對我這麼好,我會以為你有什麼"聖母性格"。」
「媽的別說我是聖母好嗎,我很討厭那種人。」
「喔?我以為聖母是指一些對他人鞠躬盡瘁,對自己卻很糟的人。」
「不,聖母是指那些理想主義左派,時常為了一些荒誕而無法達成的理念而大放厥詞的人,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為中立至上主義者。」
「這就好理解多了。」
「現在這世界就是給中立者搞亂的好嗎,各種以中立為神聖的價值自居的人,"唔關我事"(注*1)的思想盛行,讓那一小搓極端主義者奪得政權。」
「但台灣似乎沒有這樣,對吧?」
「鬥了幾十年了,人民也該累了吧?」
「也是。」
指揮官喝了一大口水:「中立者談的了立場,但中立者談不了是非,中立者常常把是非問題當作立場問題,而使用他們對立場問題的一貫處理方式:雙方都譴責。結果就是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台灣過去常常這樣,但很幸運的是,我們這段時期沒有趕上三戰後。」
感覺這樣給他大談闊論,也是個不錯的方式。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好多了,今天就到這吧,來去吃晚餐,早點睡覺好上台。」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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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了嗎?UMP45。」
「好點了,我都能出來吹風了嘛,指揮官呢?」
「他說明天要準備開記者會,所以要早點休息。」
「難得的謹慎。」
午夜十二點了,外面風特別大,但是並沒有下雪,真他媽謝天謝地。
「風這麼大也抽不了菸啊,可惡。」
「妳如果出來是想抽菸,那叫我來幹嘛?」
「我是想感謝妳,感謝妳原諒了我過去的所作所為。」
「有必要出來講嗎?」
「我覺得這樣比較有很重要的感覺。」
「狗屁,進去。」
然後我們進了酒吧。
「今天春田不在嗎?」
「對,有要喝什麼嗎?」
「沒什麼。」
「那我去拿罐啤酒。」
我去到了冰箱,隨手拿了一罐啤酒後回到了座位上。
「98k,妳覺得還有多久會結束?」
「對鐵血的戰爭嗎?我覺得不會太久,就日本方面而言,不會超過一個月。」
「我猜的比你早一點,我覺得是一個星期左右。」
「啊?那不就代表指揮官上任一個月就解決一切了嗎?」
我心裡覺得難以置信。
「那妳說他上任這段時間以來,到底做了多少事?」
「呃......族繁不及備載。」
「他照著這速度下去,在一星期內把鐵血全都幹翻也不是不可能吧?」
我竟無法反駁。
「但就看他是要和談還是對著幹,大概率會選擇前者。」
「但以往指揮官在媒體上表明的立場都是要對著幹的喔,這不就是開了空頭支票嗎?」
「所以我在想,可能會出現什麼大變動吧。」
「等等,妳直接去掉了對著幹的可能性?」
「對著幹要消耗掉多少武力啊,妳覺得指揮官會想看到嗎?」
「如果政府施壓的話怎麼辦?」
「我不敢多想,但我覺得就是對著幹的機率很小。」
「那好吧,我也去休息好了,我明天也得出席記者會。」
「祝妳好眠。」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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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言:
注*1:這裡的"唔關我事"賢傑是用廣東話發音講的,不過由於這句話很出名(時代背景下)的關係,所以Kar是聽得懂的
真的很棒,我這次居然拖更了一個月
多虧剛段考結束,我才騰出了時間寫
然後眼看著總統大選剩下一個月了
媽蛋,得趕工了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