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人神的先知
「『人神』的神廟?」
歐姆聽聞西卡里所說的話，內心驚訝的。
「也就是說這裡是『人神』神妙的遺址囉?」
「應該是…，不過和我在『遠古戰爭』期間看到的『人神』神廟不同；不過…我也不敢肯定，那個時期到處都被戰火摧毀的一乾二淨，實際上我看到的神廟也不多，大多都只是臨時搭建的祭台而已。」
西卡里解釋道。
「戰後的我，與跟隨勇者的『聖劍』持有者加入了這個信仰『太陽女神』、『不死鳥之神』的國家，除了一些地方部族信仰的神明，我也沒見著其他比較高階神明的神廟了。」
「嗯…，不過我想至少石刻的字，應該不會有人去造假，這裡都廢棄了，與其造假文字騙人後藏起來，不如就像其他石碑一樣把字給破壞比較直接；比較可能的原因，應該是這一個石柱上的字被遺漏掉了。」
歐姆看著爬滿的藤蔓旁有枯倒的樹木，大概之前這個石柱也是被什麼植物擋著而沒有被發現上頭刻有文字吧，苔癬也爬滿了石柱，更加讓人不去留意。
歐姆推論完後，便將腐朽的樹幹放回了原位，繼續遮蓋本來的文字。
放下來的同時，感覺四周吹起了一陣風，旋風颳起了草叢與部分的落葉，感覺陽光明顯增強了，亮了歐姆的雙眼閉上了幾秒。
「這到底…」
歐姆拍了拍身上的沙塵和身上的落葉，方才一回頭，發現身後石像的空台階上，坐了一名女姓。
一名深藍色長髮，右後腦杓有著短短的馬尾，瀏海上方有著一小根呆毛的少女，一對水藍色的眼眸，眼睛像是要把人給看透一樣，卻也給人一種平靜如止水的感覺。
她身穿一襲白色無袖洋裝，洋裝短裙兩側有著如同禮服的白紗蕾絲，垂在大腿旁。雙手上則有著白色蕾絲半截臂套。
「這位小姐…，請問妳是…」
歐姆戒備著，開啟了『遠山之眼』確認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個技能是『梅黎』小姐特殊能力的『遠山之眼』，不過似乎有被修改過…」
少女突然就說出了歐姆的秘密，持有『系統』技能以及『遠山之眼』的名稱。
「妳怎麼會知道『遠山之眼』…」
歐姆也僅告訴隊友、夥伴以及安姆思塔師傅、琳茲小姐，關於『遠山之眼』的能力，正常來說應該是不會有其他這個世界的居民知道這個名字。
而且『遠山之眼』在原來的世界，也只是一個武者眼力境界的形容，然而這位小姐口中的『特殊能力』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但又指向了系統賦予的『技能』一詞。
歐姆不知道對方這層話中有什麼其他意義，但卻可以知道對方來頭不小。
但有個直覺歐姆立刻就浮現腦中，她並不是『穿越者』。
她是個知道『穿越者』存在的強者。
歐姆立刻抓向胸口的『加拉爾』項鍊，光憑眼前的表現，完全看不出對方的實力高低，但對方即使知道自己有特殊技能，卻依然表現從容；歐姆看來是就算選擇逃跑也得跟對方拚一戰，不過如果對方沒有想害自己的打算，歐姆也深知自己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但防備是必要的。
「放下防備吧，我真要害你，你早就死了，我才不會跟你說那麼多！你就算使用『聖劍加拉爾』與我一戰，也是傷不了我的，只是浪費魔力並且找死罷了。」
少女雙臂一撐跳下了台階，指著歐姆胸口緊握著項鍊的右手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戰鬥，只是妳的突然出現，我必須提防妳。」
歐姆道歉，鬆開了手，鞠躬致歉。
「隨你怎麼說吧，如果知道那項鍊可以變成傳說中『光之聖劍』的人，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少女說著接著緩緩靠近歐姆。
「我姑且相信你的話，放你一馬，畢竟其實如果有人闖入這裡，按照道理我是應該要當場解決掉你，或是直接把你強行控制成為我的魁儡的…」
歐姆聽到這裡不禁吞了口口水，能直接說出『解決掉你』這種話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完全看不清敵我與自身實力的人，另一種則是很了解自己實力，並能確切判斷對方實力的人。
歐姆推論這名少女她明顯是後者，對方知道自己打不贏她，所以很從容不迫。
歐姆嘗試發動了『鑑定』，卻發生了異狀，『擴充顯示』，跳出了系統錯誤的警告。
「『鑑定』、『滿空星轉』、『劍客的非戰主義』、『動作電影也是可行的』，那些你認為對我來說能夠打探訊息或是有賦有『因果』能力的技能，對我都是無效的，你可以省點心思在別的地方上。」
少女直接把歐姆保命的技能都列了出來，直接挑明無效；歐姆慫了，對方這種操作第一次看到。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只是剛好感覺這個區域很奇怪，開放區域周圍裝設了鐵柵欄並鎖上入口，但是卻沒有人管控；而裡頭滿滿雜草沒人打理，就只是個廢棄遺址，我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好封鎖的地方，就好奇進來看看。」
歐姆解釋著，由於少女的靠近，讓他更加堤防與緊張。
「是想調查什麼吧？你想調查『神鳥聖殿教會』？想探查這個國教背後的祕密嗎？」
對方沒有顧慮歐姆的話，不質疑歐姆話中的內容，直接說出歐姆的計畫，狠狠打臉歐姆前面的說法
「妳說的沒錯；抱歉，我剛剛的話都是捏造的。」
歐姆坦言，他再被狠狠打臉後，才確信對方有著特殊能力，目前還沒接觸到自己，所以應該不是奈奈種特殊的記憶讀取能力，還是說是像賽爾絲小姐那樣讀心的能力嗎？
「你想的沒錯，我的能力的確是讀心，和那位『賽爾絲』一樣的讀心能力。」
少女淺笑著，得意的雙手叉腰炫耀。
「這種能力很難應付對吧？心裡的想法都會被別人給看透。」
「請問妳到底是誰？」
歐姆不能有更多的想法避免被看穿，只能選擇提問。
「我是誰，不重要。」
少女果斷的回答。
「倒是你的身上有著另一位『神』賦予能力時留下的波紋…；她做事還是老樣子，絲毫不用點心，把你這毛頭小子丟在這個『神鳥聖殿教會』為首的國家；要是被其他能夠分辨神的波紋的『使徒』、『信徒』發現，這個才半年的開局時間，可是會直接要你的命，呵呵。」
「其他神？等等妳知道其他神的存在？所以妳該不會是『人神』…」
歐姆激動的雙手不自覺顫抖，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是很強大存在。
「我是『人神』的神諭先知，因為感受到了一點點本來應該『太陽神』唯一信仰的國家，不該有的作為『人神』信徒祈禱的迴響，好奇地過來看看。」
少女指著身後的破碎的神像說道，看了看四周的廢墟表情轉為落寞，接著長常的嘆了一口氣。
「『人神』的『信徒』，可是我並不是…，還是說我是『人神』大人帶來這個世界的？」
歐姆提出了假設，詢問這一名女先知。
「不，你與『人神』並沒有直接關係；就如我說你的能力是別位『神』贈與的；我是感受你身上某樣帶進這個區域中，還有著微弱與『人神』有聯繫的某樣物品。」
女先知一手伸向歐姆的身後，不知怎麼了憑空得拿了一個東西，來到了歐姆的面前。
是奈奈在考試中交給歐姆保管的人神信徒所使用的項鍊。
「那是…奈奈給我的，奈奈曾說過這是她被送至孤兒院前，父母留在她身上的『人神』信仰的首飾…，所謂的『人神』的信徒，是指奈奈她嗎？」
歐姆內心這才把資訊連接上。
「沒錯，是奈奈長年對『人神』的祈禱，讓我可以感受，對此我察覺到奈奈的波動出現這個廢墟中，我才會前來這裡的。」
女先知點了點頭，歐姆則尷尬和更加緊張，連這一番腦內推理都被這位先知給看透。
「所以先知小姐，冒昧請問一下，妳是人族嗎？還是算妖精？神？」
歐姆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既然能夠穿過那麼多防守來到這個地方，一瞬間，她應該不是普通人。
「以前算是人族，現在不是了。」
女先知回答後，緊握著那十字架，接著化成一道光消失。
「她希望妳把這個信物轉交給『人神』所在地供奉是吧？那我這邊就代為收下了。」
「以前是人類的意思？」
歐姆問著，不過女先知沒有回答。
女先知感受著那祈禱的力量，感覺十分感慨，接著一抹微笑地望著發光的右手，對著歐姆說道：「看在奈奈的面子上，我就不處決你了。」
「謝謝…」
歐姆尷尬著，這個先知怎麼動不動就想殺了自己，是因為自己是其他教徒國家的傭兵嗎？還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者』？
「兩個原因都不是，『人神』與其信徒們是不會排斥其他神與其信徒的；而你作為來自另一個世界來的『穿越者』，即使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族，作為人族之神－『人神』大人也會憐憫你的；只是很剛好召喚來到這個世界的神，跟『我』有那麼一點淵源而已。」
女先知和善的解釋，不過說到後面，眼神似乎很犀利的望著歐姆。
「也就是，那可惡的女人竟然把從我這邊借來辛辛苦苦設計好的『系統』改成這副模樣放在自己的『使徒』身上，她還是一樣令人髮指的欠扁呀！」
女先知不悅地說道，接著開始劈哩啪啦的抱怨。
「上次改得亂七八糟的遊戲內容，賦予給那個當傭兵的小女生的身上；這次則是把『自動生產金錢』改入『系統』裏頭，她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而還加了一堆有的沒的東西，看了真的強迫症會發作。」
「等等，先知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放置勇者』原來是你創造的？」
歐姆整理著，第一次感覺這麼頭疼，什麼都聽不太懂。
「正確來說，是那個女人從我這邊借走『原始程序』就沒還我了，竟然還不斷修改成新系統，看來她也很閒嘛！」
女先知依舊不滿的抱怨著。
「這個『放置勇者』竟然做得比我放在momoka身上的『Doctor God』，還要誇張，她到底想做什麼呀！？」
「啊！！！算了！」
女先知連續抱怨，最後還是氣憤地叫了出來，不客氣地對著歐姆吐著舌頭。
「所以我才說，感受到你身上那傢伙的波紋，我怎麼看怎麼不爽。」
「對不起。」
歐姆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道歉，對於來自女先知的怨恨，但他也無能為力因為歐姆感受不到她所謂神的波紋。
「你幹嘛一直道歉，又不是你的錯！」
女先知反過來教訓一直道歉的歐姆，接著再一次解釋。
「只是對於那一位『神』的事情，我的心情就會很差！」
「還敢詢問先知大人，妳知道是誰賦予了我能力，或是說誰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
歐姆知道機會難得，如果能知道是誰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或許就有辦法回去。
「能否告訴我或指引我找到她的資訊…」
然而女先知沒有回答歐姆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兩個問題。
「我看你的記憶，你想回去原來的世界嗎？或著應該說你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原因才來到這個世界？」
歐姆搖搖頭，來到這個世界，他也只發現手機中留給他的『放置型勇者』，其餘任何關鍵的資訊都沒有留給他；更別說任務提示，或是回去的條件。
女先知情其實知情的歐姆的想法，他能夠讀取記憶和心思，又豈會不知道歐姆現在的計劃與狀況。
「原來如此…，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自己…」
女先知小聲地自言自語。
「先知大人，我怎麼了嗎？」
歐姆反而緊張的追問。
「沒什麼，我在想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怎麼來到這個大陸；既然有緣相見，我就跟你解釋吧？雖然這一般來說應該要由把你牽引到這個世界的『神』，該做的工作。」
女先知憐憫的看著歐姆，接著一聲嘆氣。
「真是的，不小心說太多了，….果然我不能對任何的人族坐視不管。」
「感謝，先知大人。」
歐姆知道眼前的這一位似乎還是對自己心軟了要幫助我自己，對此感謝著鞠躬。
「別急著道謝，搞不好我給你的引導，對你沒有任何的幫助。」
女先知醜話說在前面，才開始說明。
「你們這些來自異世界的『人類』，通常都是由個別的『神』進行挑選，再召喚到這個『納辛圖杜』大陸的，我們會稱呼那位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人類為『使徒』。」
「『使徒』…」
「『使徒』顧名思義，就是被『神』召喚來這個世界處理一些『神』無法進行的工作，以其為使命在這世界生存的傢伙；而你作為被召喚來的『使徒』，肯定有被賦予什麼需要完成的目標；召喚你過來的神，會針對給予你的期望與工作，賦予你『特殊能力』，你身上所擁有的那個被修改而成的『放置系統』正是召喚你的神所賦予你的能力。」
「原來如此，但不會有召喚的神與賦予能力的神，是不同一位的情況嗎？」
「不會，更高存在的傢伙給我們下了限制，眾神不能干涉這個大陸太多，因此能賦予這大陸生物，甚至是召喚來的『使徒』特殊能力的機會有限，往往只有在召喚的這個時間有機會可以辦到。」
女使徒解釋著，說道這邊翻著白眼攤著手。
「況且神明之間關係也不太好，互相有著嫌隙，討厭彼此、排斥其他人，基本上不會發生這樣的案例。」
歐姆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召喚自己的神，就跟『人神』的先知結怨了，是否還跟其他神或先知結仇，就不得而知，但推測起來很有可能。
「那女人的話，總是獨來獨往的，很有可能早就得罪很多人了。」
女先知讀取了歐姆的記憶，直接回答，讓歐姆感覺未來渺茫，得罪其他神大概勢在必得。
「那位『精靈神』一向都不考慮別人的想法，你想想會把你和另一位『傭兵』小女孩，兩位自己召喚來的『使徒』，丟在這個限制信仰自己的國家；不就絲毫沒考慮別人的想法和評估可行性，弄個不好可能會讓你們白白喪命，她就是這種不計較後果的傢伙，自私的神。」
女先知說著嘟著嘴一邊解釋一邊加入了大量的抱怨。
「『精靈神』…顧名思義，也就是精靈族的神明囉？」
歐姆聽聞召喚自己來的神是精靈之神，雙眼為之一亮的問。
「沒錯，大陸的四大族都各自有著相其管理與庇護的神明，屬於『中等』級別，有『人神』、『精靈神』、『泰坦神』、『矮人神』…」
「既然是如此，那該不會我的任務是…」
歐姆得知了這個資訊，似乎想到了什麼。
「任務會不會就是要我去一趟『精靈王國』聯繫『精靈神』才會知道呀……，對了，莉雅小姐，也曾提到那邊有一扇可能回到原來世界，可以穿梭異世界的『門』，所以我的任務是要去找那一扇門？可是她召喚我來就只是為了讓我找門讓我回去？不對吧？還是說是要我趁著這個契機，把誰帶回去精靈王國，或是說帶離開這個危險的王國。」
歐姆內心盤算的，不過這些內容身上的西卡里和眼前先知都會讀取到。
「的確幫助她把流離在危險國家的子民帶回去屬於精靈的王國，這個推論的確很有可能，畢竟這個王國不安全，你又剛好遇見一個『精靈』小女生，或許這些都是她安排好的也說不定。」
女先知對於歐姆的推論為之一亮，對於她這種剛剛把歐姆所有記憶和資訊讀過的人，一次要做出這樣的推論很簡單，但反而是歐姆，要把長時間的資料一次回想並沙盤推演，導出需要的結果，可以說這方面很有能力。
「不過，這只是推論，即使是其他的神，也不會知道『精靈神』召喚你的用意，只有當事人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只能問她了；但我可以很有自信地跟你說，這個人族王國內即使是『人神』的祭祀處都只剩下這裡一處，更別說是『精靈神』，你只好親自去一趟『精靈王國』，進入其神廟，才能找到她。」
「所以我必須離開這個王國，前往精靈王國了…」
「剛剛提到的另一個『精靈神』召喚來的『使徒』，她就與另一位被賦予『人神』加護與祝福的孩子是夥伴，也就是我剛剛提到，除了你之外另一個被賦予我原創『系統』修改能力的『傭兵』，她也是在幾年前去了一趟『精靈王國』，後來似乎獲得加護了，實際的原因我並不清楚，畢竟我也好一陣子，我之後沒有跟那個『使徒』孩子接觸了，這裡到處都是『太陽神』和『不死鳥之神』眼線的地方，其他神的勢力很難介入或出手，只要稍微一有動作，可能很簡單就會被發現、起疑，進而發展神之間的衝突；要不是你，我也很久不知道她們的情況了。」
女先知肯定歐姆的推測，認為『精靈神』應該別有用意，但說著說著，又無奈了起來。
「我？要不是我…？」
「不過，你要離開這個王國可是很難呢，這個國家鎖國防備嚴重，你沒一定的名聲、信用與實力是過不了國境大門的；另外就是你身上有著『精靈神』的波紋；我記得你正準備要接受『太陽神的』祝福，到時候，一旦被帶到主教的面前，勢必會被揭穿，即使主教沒有被授予『祝福』或『加護』漏看了你；你也可能會被『太陽神』，透過神像，或施予祝福的時候，感知到你有問題，進而降下神諭來追殺你，呵呵。」
說道後面女先知不禁玩鬧的笑了起來。
「等等，被追殺，為什麼？為什麼太陽神要追殺我？」
歐姆大聲了起來，為什麼會被殺，為什麼要被殺，無法理解為何自己會被追殺，難道是『精靈神』跟『太陽神』有結仇？
「為什麼是我？先知大人！到底是為什麼，我還不想死！我還有事情要完成。」
歐姆不顧眼前的人是誰，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大喊著。
「不是結仇，而是基於某種原因，『精靈神』跟『太陽神』、『不死鳥之神』並不在同一路的人；從這個國家掀起的戰爭歷史，你應該很清楚吧？『精靈族』和『矮人族』的三族戰爭，另外其他三個人族國家的三方戰爭，『人神』、『精靈神』、『矮人神』基本上都不喜歡引起紛爭的這個國家，更別提創立『神鳥聖殿教會』，最初的神諭就是『不死鳥之神』，再由『太陽神』同意的。」
女先知沒有生氣，也不為所動，說著只是聳聳肩自己也覺得無奈，但只能好好給歐姆解釋其中關係。
「不過，至少你可以安心不會在這個王國遇到其他被『太陽神』賦予特殊能力的『使徒』，至少就我目前在外頭蒐集到的，以及先前這裡從momoka，作為修道者旁敲接觸『神鳥聖殿教會』的資訊…，『太陽神』沒有這樣這樣的安排，似乎不打算把重要的『使徒』安排在這個幾乎是完全控制的區域之中，所以反過來說，你那外掛一般的能力，在這個國家要逃生應該還是有點用處的。」
歐姆只覺得此刻壓力山大，說什麼都聽不太進去了；怎麼突然自己的人生從對抗魔王留下的武器入侵，變成了躲避神的追殺。
「都完了…，外掛對人管用又怎麼樣，神，我也贏不了，沒救了。」
歐姆低下頭來抱頭痛哭著。
「說好要帶她們回去原來的世界，可是現在我連這個國家都可能走不出去，可能在這個教會，或明天以前就死了」
「你…你沒事吧？李先生？」
女先知看到這個情況，一眼便知道，歐姆他已經崩潰了。
「不只是我，如果被『太陽神』發現了莉雅她們與我有關，以及莉雅的身分，或許祂也會殺了她們…」
「都怪我…都怪我」
歐姆縮成一團的背影十分悲慘，肩膀與背部顫抖著。
「還是要這樣叫你呀！歐姆先生，醒醒，冷靜一下，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我…我會害死她們。」
歐姆啜泣著。
「是不是我跟他講太多了。」
女先知有些懊惱，他確認歐姆的思緒和內心都一片混亂了，絕非再演戲。
他已經瞬間崩潰了，不算是失去意識，而是已經無法聽入旁人所說的話。
「加拉爾聖劍中的小光之精靈，你可以安撫他嗎？」
女先知問道，這次不是和歐姆對話，因為歐姆已經聽不進她任何一句話。
而是和歐姆內心的西卡里說。
「我？小的…應該可以辦到…」
西卡里在歐姆的意識回答。
「那就麻煩您了。」
似乎能透過讀心聽到西卡里的話，於是女先知便回應了。
創作內容
COC(TRPG)創作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