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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同人】仙人之舞(日╱研)

作者:二百五│2019-10-15 21:18:26│巴幣:1,002│人氣:622
〈仙人之舞〉

 
        光微傾,一顆排球閃著光輝。
 
        午後,孤爪研磨隻手輕覆球的背光側,以此想像著球體另一面的溫度,屈膝蜷縮於光線的側邊、陰影的內側,一點一點地倒退,他與時間在對抗。
 
        為了讓球的每個部位都受到照射,必須適時旋轉球體,他認得眼前的弧線與紋路,模擬過無數球體拋高、下墜、近乎橫移的軌跡,卻少有機會,又或許根本沒有見識過一顆慢速旋轉的排球。
 
        這讓研磨突然意識到,密室的時間與外面的世界是不同的。
 
        鞋底摩擦地面發出的滋滋聲尖銳而短促,排球撞擊過一雙又一雙的胳膊,低沉的連續重音,瞬即被球員的呼嘯聲掩過,沒有歡呼,雙手掌擊是常有之事,一切交流盡在肉身與靈體的對應,但也不只於此。
 
        各校在音駒高校體育館集訓的第二天,多麼清晰的聲音,離的好遠。
 
        因為有光,10坪大的儲藏室對研磨來說並不算密室,微塵懸浮在空中,靠的好近也好遠,研磨想像自己就在其中。在群體裡,他不必與任何人接觸,有幾個人認得他,他們可以隨風齊盪,有人就近落地,有人挨在窗沿,有人輕附在一顆排球上,渴望觸地、重擊和一趟嶄新的旅程。
 
        而他想待在角落,在陰影裡,離陽光近一點,離死角遠一些。
 
        研磨知道,小黑會找到他的,他也知道,小黑不會找他的。
 
        身為一名二傳手,研磨無比瞭解什麼是眼神。猶疑的、欺瞞的、信任的,每一回對視都是絲線的連結,為了結一張繁雜而羅密的網,他對陷阱的認識勝過任何人,甚至自己也得在其中,他無法逃避那些視線,他只能正視那些眼神,那些泛光的瞳孔映射而出的秘密。
 
        大多時候,他應付得來這些,只是有那麼幾個瞬間,研磨誰也不想見,偏偏在所有人的眼底,他看到的全是自己。
 
        「喜歡排球嗎?」曾經有個男孩這麼向他提問。
 
        他知道男孩找不到他,但男孩總會來的。
 
        這天下午,陽光短暫地被雲層遮蔽過幾次,孤爪研磨環抱起那顆留有餘溫的排球,想著與排球無關之事,睡著了。
 
 

 
 
        外場奮力跨出一步,球終究還是著地了。
 
        烏野高校年輕的一年級副攻手日向翔陽,在剛起身時,臉上的表情還同時泛有一些笑意和歉意,直到他斜眼睨見二傳手影山飛雄兇惡的面容,身體才忍不住產生了想向外四處逃竄的衝動。
 
        「如果這是正式比賽你就死定了,白癡!」就算影山什麼也不說,他的表情也完全能替自己發言,可怕。
 
        這也沒辦法啊,輪發到後排的日向,一心只想著進攻,根本沒有到木兔前輩會把田中前輩的攔網打出界,這麼一來,比完和梟谷學園的練習賽,接著就是和主場隊音駒的對決了。
 
        「在那之前,還有繞賽場魚躍一圈的懲罰,笨蛋。」像是看穿了日向的想法,影山犀利地補了一句。
 
        「明明我這局也拿了不少分的說……」
 
        「哎呀」月島忍不住插了一嘴:「原來無所不能的國王,除了傳球,對懲罰也很有興致阿。」
 
        這個人還是一樣的毒舌。
 
        不理會那兩個準備吵起來的人,在做完魚躍一圈的練習後,日向原本想先在比賽前和研磨打聲招呼,在視線中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犬岡」日向對著擋下自己快攻的音駒副攻手問道:「你知道研磨去哪裡了嗎?本來想在賽前打聲招呼的。」
 
        「研磨前輩?這麼說起來,從上一場練習賽結束,他去倉庫歸還器材後,好像就沒有看到他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研磨一時之間是不會回來的。」音駒隊長黑尾在日向身後說道。
 
        很少見的,在這位高大的排球主將臉上沒有笑容,既非悲傷,想必也無關憤怒,就只是冷靜又隱隱混雜著一絲焦慮的神情,這樣的黑尾前輩,日向是第一次看到。
 
        「抱歉阿小不點,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奉陪了。」
 
        「可是黑尾前輩,我們只要等到研磨回來,不就可以再一起比賽了?」
 
「我剛剛說過,他不會回來的。」
 
        「那我們一起去找他!」
 
        「沒用的,他就是不願意回來,所以才自己一個人躲著。」
 
        「可是!」日向感覺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為什麼……,研磨不是個會拋下比賽和隊友就隨便躲起來的傢伙……」
 
        「小不點,你不了解他。」
 
        黑尾前輩拋下這句話後折返離去,犬岡點頭致意後,也跟著離開。
 
        日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音駒比過的練習賽,在預備離去的那日黃昏,向著研磨說著要讓他喜歡上排球之類的話,而昏黃的光線就照在他隨風飄盪的一頭金髮上,閃亮而不刺眼,然而在日向的回憶裡,研磨當時的面容卻是模糊的,橙黃一片。
 
        完全搞不懂呢。
 
        日向望向黑尾前輩,看著比起他的面容還更有說服力的背影,雙手握緊拳、放鬆,往反方向跑去,像是要撕裂攔網般地奔馳著。
 
 

 
 
        是什麼呢?
 
        研磨無意深入思考這一類的問題,他只是夢到了。
 
        10歲那一年夏天,研磨被小黑拉著和幾位一齊打球的朋友到山裡露營幾天,17年蟬叫的正響,溪流聲不如電子音來的規律,小黑的笑聲迴盪半個山谷。
 
        不論是在更上游處釣魚的大人們,還是在一旁玩打水漂的同齡友人,研磨都無法理解這些人,最不可思議的是,都來到這種地方了,他們居然還可以隨手拿出一顆打滿氣的排球,雖然隨身攜帶掌上遊戲機的自己也好不到哪裡。
 
        即使研磨已經盡可能的躲進樹蔭深處,日光依然使螢幕黯淡了不少,進入《勇者鬥惡龍V》的魔王關,掌機發出熟悉的遊戲配樂,電量所剩不多,他不放棄。
 
        儘管同樣的劇情,研磨早已在最初發行的SFC版遊戲裡通關了無數次,他仍願意在重製的DS版上一再破關,電子遊戲和排球對研磨來說是一樣的,只要他所操控的角色在等級上達到一定數值,就能輕易地打倒魔王,但是他仍舊喜歡用稍微低一點的等級前去挑戰,能力決定一切,而技術卻會帶給人驚喜,在現實生活中並沒有所謂的「外掛」存在,卻總有一些人能夠讓你相信,「奇蹟」是會發生的。
 
        這一回攻略以失敗告終,無奈遊戲機的電量不打算給他再次嘗試的機會。
 
        在無所事事的時候,研磨習慣放空。他注意到那顆被晾在河岸邊的排球,氣充得太飽,像是他在書上看過的地球空照圖,微凸的圓形,不太標緻的橢圓,在陽光照射下持續鼓脹。
 
        突然間排球應聲爆開,研磨似乎看的見空氣在竄流。
 
        他驚覺小黑他們沒有發現到這起事件,也許是森林太過喧囂,又或許是夢的緣故,可是這麼大一聲響,一瞬之間,就連研磨自己也忘了是什麼聲音。
 
他想告訴更多人這顆球的存在、它的死亡,可是球皮消失了,空氣到處流竄,在魚的鰓部,在蟬的翅膀底下,在自己急促的呼吸當中。
 
        研磨好像知曉了世界的秘密,他寂寞無比。
 
        遊戲結束了。
 
        世界沒變,塵埃在飛,他仍抱著一顆排球,只是全身已淋沐在日光之中。
 
        愛是什麼呢?
 
        研磨想緊緊抱住懷裡的球,卻怎麼也不敢用力。
 
 

 
 
        沿著音駒校園跑過數圈,也翻遍了整棟體育館,依然沒有研磨的著落。
 
        吹拂許久的強風止息,日向這時才明白,黑尾前輩說的很對,他一點也不了解研磨。
 
        可是阿,他認得研磨的眼神,最完美的陷阱是不會騙人的,誠實地令所有人選擇相信,甚至包括研磨自己。
 
日向至今對於「誘餌」的角色依然沒有特別憧憬,但是他確實享受在每個受到凝視的瞬間。然而唯獨研磨,只有研磨不這麼看他,好像他是初次離群的魚苗、長出後肢的蝌蚪、剛睜眼不久的雛鳥。
 
        喜歡玩著遊戲的研磨,會不會也想過要自己製作一款遊戲呢?
 
        伊達工的巨人鐵壁、大王的殺人發球,還有影山像魔鬼一樣的二傳,在「研磨遊戲」裡肯定也很多厲害到嚇死人的對手,研磨大概不會希望自己的遊戲被輕易破關,只是沒有人抵達的了的最終關卡,是很寂寞的吧。
 
        日向想成為第一個通關的遊戲的人,他想再見到研磨。
 
        「視野放寬些」大地隊長這麼提醒過他。
 
        黑尾前輩當時說的是「躲著」而非「逃跑」,在音駒校園裡能找的地方日向都找遍了,研磨還有可能出現在哪裡呢,屋頂?下水道?還是已經回到球場上了?可惡,腦袋越來越混亂了。
 
        視野……是嗎?除了「看得見得地方」,難道還有其他的意思?要他「放寬」又該怎麼做,增強視力?把眼睛睜大?日向努力用拉開自己的眼皮,還是一無所獲。
 
        雖然這麼想不太應該,可是日向感覺此時的思考就和在球場上比賽一樣有趣,面對後方無路、高牆圍堵、必須絕處逢生的困境,日向總相信「缺口」一定存在於某處,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突破它,只是現在的日向是一個人尋找一個人,而不是排球的「六人則強」。
 
        對了!小時候玩鬼抓人有時也不是只有一個鬼,日向同樣可以尋求幫助,他怎麼可以忘掉這一點,「放寬視野」可能也隱含著這層意思,一個人的眼睛是看不清整個世界的。
 
        在跑回體育館的路上,日向並沒有想著要如何說服黑尾前輩,他只是享受著風、陽光,以及早秋的氣息,他好久沒跑的這麼舒服。
 
        直到黑尾巨大的背影再現於眼前,壓迫感才跟著從頭皮竄升,他沒有發抖,即使音駒的球衣顏色再怎麼深沉,他都是來尋求協助的。
 
        「小不點」然而卻是黑尾前輩先開口:「研磨那傢伙有跟你說過他做的夢嗎?」
 
        「夢?」
 
        「研磨他,很常做夢,卻總是不記得,也不去記得。」
 
        「前輩,我是來……」
 
        「先聽我說完」黑尾前輩依然背對著他:「記好了,這提示我只說一遍」
 
        「好的」
 
        「我只能說,繼續用你現在的方法,只會一再看見他,卻永遠找不到他。」
 
        「嗚……這是什麼意思阿,前輩」
 
        「也就是說,當一隻貓躲進樹叢裡,你最多只能看到牠的眼睛,很難捕捉到牠的身影」
 
        「那該怎麼辦,難不成要進到樹叢裡嗎?」
 
        「太陽快下山了,是不是,時間愈有限,對你愈有利囉,小不點。」
 
        就在日向低頭沉思,並且想通的同時,黑尾前輩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就是身形如此巨大的一個人,這世上大概也不會有一隻鬼抓的到他。
 
        確實,從館外透進來的光線變的迷魅,就像是那天黃昏打照在研磨身上的光一樣。
 
        球場上好多熟悉的聲音,好安靜,日向走上體育館二樓,來到不是最老舊,卻是少有人會來的儲藏室,也是日向最先前來搜尋的地點,距離研磨很近也很遠的那一次。
 
        他慶幸同隊的球員沒有發現到他,他慶幸今天天氣是這麼的好,他慶幸研磨還等著他。
 
        輕推開門,在看清楚什麼之前,他聽見了此時唯一聽的到的聲音。
 
        「翔陽」
 
        日向終於回想起那天黃昏、研磨的臉。
 
 

 
 
        擬,尤其是模擬失敗,是孤爪研磨最擅長的。
 
        那天,一夥人從溪邊徒步返回小木屋的途中,研磨看見一隻青斑蝶受困在蜘蛛網上,震動著牠的翅與黏住牠的網,直到牠再也不動,沒過多久的時間,研磨都想著他曾經迷戀過蝴蝶、蜜蜂與蜻蜓的舞姿,沒有任何人類是這麼的難以預測,最後卻是一張不動的網捕捉到了牠。
 
        自此之後,研磨再也不覺得要預測人類的行為有多麼困難,至少比看清一隻螞蟻的動向來的容易,正因為高居於觀察者的位階,置身事外才會是一種餘裕、一種原罪,研磨寧可在箱子裡過的半死不活,也不願受到任何一個人的觀測。
 
        看見未來是苦命人的差事,無論精確與否,最壞的結局都是一種可能。
 
        從兩個人最初的交流開始,對話是線索、相視是關鍵、沉默是注定,預知夢總是先行發生,我們才意識到它。
 
        孤爪研磨只是排斥大多數的人類,他只是懼怕未來的到來。
 
        研磨知道,男孩總會來的,一如他所料,只是在那個當下,他卻再度失去了過往曾經掌握住的,模擬成真的實感。
 
        於是研磨呼喚起男孩的名子,驚覺自己的無力與羞澀,男孩沒有回應,而是以步行代為回應,他知道。
 
        「研磨」男孩亦喚起他的名:「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陽光變得更強烈,再怎麼刺眼也很柔和,即使他躲到行星的背側,也能看見宇宙的光。
 
        「呃…那個……」男孩還沒想好要說的話。
 
        「是小黑跟你說我在這裡的嗎?」
 
        「對!阿,不是不是,黑尾前輩只有給我提示,這裡是我自己來找到的,雖然好像第二次來就是了,嘿嘿」
 
        「第二次?」
 
        「嗯嗯,因為我當時太緊張了,一心只想啪——一聲的找到你,就只有很快看過光線明亮的地方,沒有想過你會躲在陰影裡。」
 
        那時研磨大概是睡著了,依著動物本性行動的男孩,清醒狀態的研磨不可能不注意到他。
 
        「可是呀」男孩笑的可愛:「現在我們都在陽光裡了哦」
 
        男孩不害羞,研磨自己都要臉紅了起來,可是他好開心,他的身體好暖和。
 
        「哎呀,該換研磨說說自己的事了,為什麼要躲起來阿?明明馬上就要和我們比賽了。」
 
        研磨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男孩是光,陰影只存在於內心,永遠追逐不到、碰觸不著,然而黑暗就是研磨的眼睛,他想走進男孩的心底,卻走不進。
 
        「如果不用排球解釋,翔陽是聽不懂的吧」
 
        「你什麼意思阿」
 
        「翔陽,你覺得二傳手是什麼樣的職位?」
 
        「嘛……影山那傢伙就是喜歡用怪物一般的手掌把球送來,我只要碰——一聲的打出去,就有機會得分」
 
        「沒錯,對擊球的球員來說大概是這樣,不過一個好的二傳手需要注意的,還有敵方的攔網、後排的球員,己方隊友的身體訊號,甚至連環境中的燈光、加油聲勢也必須在每一次的進攻中考慮進去。」
 
        「哦哦,這個我可以理解」
 
        「嗯,當然這些是每一位球員都必須在意的,只是二傳手可以思考的時間往往又更少,我們需要在瞬間吸收大量的資訊,並在同時間做出行動,決策是有重量的,有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承受不起。」
 
        「就像大腦缺氧的感覺嗎?」
 
        「是阿」研磨驚訝到男孩會使用自己隊伍慣用的比喻,而且用的還十分精準。
 
        「原來如此,不過對我來說,即使再疲累,到了局末點,體驗到雙腳痠麻、手臂使不上力的痛苦,我依然很享受在場上比賽的感覺」男孩頓了一下:「阿!抱歉,你應該不想聽這些吧……」
 
        「沒關係的」誰叫翔陽是體力怪獸,他差點就要說出口。
 
        「研磨,可以把你的手借我嗎?」
 
        「手?」
 
        「感覺好像要變涼了,這樣把手握在一起會比較溫暖吧!」
 
        「嗯,但我只能借你一隻手,因為很麻煩」
 
        「什麼嘛……」
 
        研磨不知道男孩是別有心意,還是單純的傻,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因為這天陽光正好,男孩的體溫從手上傳遞過來,他深怕如此真實的感受都只是一場夢,卻又無比希望他們可以在同一場夢中,在同一片陽光下,跳同一支舞。
 
        研磨曾經用好幾種不同的比喻形容過男孩,但唯有此刻,遠方有道雷聲大肆作響,而在此地的兩人牽手共連,他覺得男孩就是仙人。
 
        「研磨,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來比一場吧」
 
        「嗯」
 
        「希望你回去的時候不會被罵的太慘」
 
        「翔陽也是阿」
 
        日光低垂,夕陽沉沒到窗沿底下,兩人頓時深陷在黑暗之中。
 
        在戰爭中,黑暗不與任何人為伍;在愛裡,黑暗確認了我們緊緊相依。
 
        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一句話,但對研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他,只想緊緊依偎著男孩。
 
Fin.
 
 
 
 
註:仙人扇,又名仙人之舞。景天科多肉植物,新葉灰綠色,老葉紅褐色。喜歡充足陽光,即使是夏日艷陽照射,也無害。在生長期間,保持適當的乾燥,等種植材料乾燥再澆水。耐寒性弱,必須溫度在 10℃ 以上。——參考自莊溪「認識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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