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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江雪左文字x刀女審]和睦

作者:伊凡│2019-08-23 21:17:21│巴幣:2│人氣:224

江雪左文字x紅雪左文字x女審神者
<江雪左文字賀文>
 
時間:撫子逝世後某日
地點:撫子的本丸
 
「從來沒想過⋯」
「居然有暗墮的刀劍男士跑來本丸,是想死嗎?」
「可是、可是他拿著撫子的信物耶!」
 
本丸內的脇差與短刀們湊在一塊吱吱喳喳,他們談論的對象是今早出現在鳥居門口,沾滿厚重血腥、身上出現墮化骨刺的江雪左文字。大佬們狀似平靜的端起茶碗,默默移動到附近,支起耳朵細聽。
 
「是清光先發現墮化刀劍的吧!」不曉得是誰先提起,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明明很在意,卻打死不承認,正背對著大家蹲在庭園裡數螞蟻的加州清光。
 
「啊,是我沒錯!但是把人拉進本丸,端茶水送熱毛巾的可不是我。」加州清光沒好氣地旋身站立,他與宗三左文字輪值前院掃灑,早在墮化刀劍靠近鳥居前便查覺到了,只是覺得可以鬆鬆筋骨就沒刻意阻攔。事實上,極化後的加州清光連回房換出陣服都嫌麻煩。
 
哪知道左文字一家的繫絆還能無限擴充到暗墮刀劍身上,要不是宗三左文字的阻攔,這柄墮刀根本沒機會拿出撫子的信物。
 
相較起本丸內的江雪左文字,這名流浪無主的江雪顯然過得不好,生活的困難卻並未壓彎他的背脊,儘管薄嘴因為乾燥而龜裂,出陣的護甲殘缺不全,染血的僧衣破破爛爛,骨刺從身體張揚的穿出,但是冰藍色的雙眸依舊明亮。
 
他態度謙和,客客氣氣的遞上信物請求面見。「吾名為江雪左文字,曾與審神者結識,受她多方照顧,日前耳聞不幸,盼能至墳前致意,不知可否?」
 
於是,這柄暗墮江雪左文字就被宗三左文字拉進本丸內好生招待了。
 
嘛,想要獲得主人的關愛果然還是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在找到主人的轉世之前,該有的保養品還是一瓶都不能少。加州清光在心底計算了一下日程,啊,遠征的江雪是今天回來吧?要是兩位江雪左文字碰面就更熱鬧了!
 
聽著外頭傳來的隻字片語,宗三左文字嘴角勾起,帶著嘲諷意味,只因為對方是左文字家的人就被納入保護?呵呵,果然不該期待沖田總司愛刀的智商,大和守安定還好點,但是加州清光顯然撐不起智力擔當。宗三左文字輕拍了兩下身側的地板,小夜左文字從暗處移動到他身側,安靜地把玩著本體刀。
 
 
簡單梳洗、換上乾淨新衣,江雪左文字從側間走進來,歉意地望著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宗三與小夜,他無法控制突出身體的骨刺破壞衣物。事實上,他得到的待遇比預想中好上太多。
 
宗三左文字示意他坐到客座,遞上茶碗,以主人的身分招待眼前陌生的暗墮江雪左文字,「能說說,兄長當初是怎麼認識撫子的嗎?」
 
江雪左文字瞬時紅了眼眶,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得到這一聲稱呼,反覆幾次深呼吸壓抑奔流的情緒,卻仍在沙啞的嗓音洩露出些許,「原來,她叫撫子?」
他低喃著,帶著一絲眷戀,「我與撫子相識的那天…葵,我的舊主本丸被時間溯行軍攻破,我在那天失去了舊主、失去了同伴、失去了我的宗三與小夜。」
 
他停頓片刻,舉起茶碗掩飾,「那天是六月九日,兩年前的六月九日。」小夜左文字迅速抬頭視線掃過兩位兄長又低下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行為。
 
「我所帶領的第三部隊在遠征途中遭遇敵襲,同時,本丸也遭受了時間溯行軍攻擊。」暗墮江雪左文字握緊雙拳,那是他刃生最黑暗的一日,當他帶領隊伍匆忙地趕回,映入眼簾的是殘破的本丸、碎裂的刀劍,他慌亂地喊著宗三與小夜的名字,不斷奔跑著試著尋找左文字家的兩個弟弟。
 
「撫子指揮她的刀劍男士打掃戰場,並將我等領至大廣間,告知時之政府決定另派審神者接手,建議我等最好盡速離開,她會負責上報戰損。」
 
外頭突然一陣騷動,宗三左文字恰到好處的疑問句填補了這個空檔,「為什麼?」
 
「撫子…不信任時之政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新任審神者可能願意保留稀有刀劍男士,只要洗去記憶便可為新主效力。若是尋常的刀劍恐怕會遭受刀解或惡意傷害。她願意寫推薦信讓我等到她所信任的審神者處效力,我等並非撫子的刀劍,她卻仍願溫柔以對。」
 
想起撫子,江雪左文字聚攏的眉頭舒緩平靜許多,下意識地伸手碰觸藏於髮中,耳骨上,艷紅的耳釘。「然而,兩者皆非我所願,我只想斬殺所有時間溯行軍。」想要復仇、想要狩獵、想要折斷敵刀或者被敵刀折斷。
 
宗三左文字與小夜左文字四目相對,能把不熱衷戰鬥、厭惡戰爭,口口聲聲和睦和睦的江雪左文字逼得主動拔刀,不難想像舊主葵被攻破的本丸狀態是多麼慘烈。
 
「是大典太突然跑來找前田的那次吧?」躲在外頭偷聽的毛利藤四郎小聲詢問。
「嗯,他被嚇到了。」前田藤四郎點頭,同樣壓低聲回答。
 
江雪左文字的故事仍在繼續,「離別的時候,撫子把她的耳釘給我。流浪路途中,耳釘若是發熱便代表附近留有補給,可能是團子、御守或是醫療用具。」
 
博多藤四郎在外頭忿忿咬牙,好樣的,竟然拿本丸的小判去外頭養野男人。
 
「我並不知曉她的姓名,只知道番號。聽聞她逝世,便想來致意。」輕描淡寫的略過自己的震驚以及憤怒,聽見旁人以輕蔑的態度談起撫子,他的刀第一次染上審神者的血,主辱臣死,就算因此墮化也無所謂⋯⋯他是來求死的,只願陪著他在心底默默認主,卻從未知曉姓名的審神者。
 
 
慾壑難填、慾壑難平。
最開始只是好奇,再來想要加入其中,等到成為一名追隨者,看著主君在戰場上征伐的背影,暗地餵養著日益龐大慾望,直到再也無法忍耐為止。身分低下的豐臣秀吉也不是一開始就想取代織田信長成為天下之主的。
 
宗三左文字的笑意又深了幾許。滿足墮化江雪左文字的心願之後,就讓他去死吧,這座本丸不需要重複的刀劍,以前是,以後也是。正打算說點什麼,清冷的嗓音從門外傳來,紙門被拉開,宗三左文字迅速打包收拾逸散的黑暗思緒,對著兄長毫無壓力的眨眼睛賣乖。
 
「初次見面,我是這座本丸的江雪左文字。」風塵僕僕歸來回來的江雪左文字頷首招呼,全身上下都寫滿疲憊,「僅代表本丸內的刀劍男士感謝你的到來。今晚請留宿在此好生歇息,明日早晨我領你去見主君。」
 
「是,勞煩了。」暗墮的江雪左文字遲疑地低下頭見禮,有些自慚形穢,因而錯過了左文字一家用眼神打的機鋒。
 
晚飯後,他被近侍安置在客房。
然而沒過多久,小夜左文字拉開了紙門走進屋內,從懷兜裡撈出書信,彎腰,眼睛看著塌塌米地板,雙手伸直向前遞出,「這是撫子給你的信。活下來,雖然會有悲傷的事情,但是也有開心的事情,分離跟相聚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撫子是這麼說的。」
 
小夜左文字停頓了一下,「我也這麼覺得,哥哥。」
 
接下信的雙手微微發抖,暗墮江雪左文字神情逐漸產生變化,最後停格在一個介於哭與笑之間的表情。雙手交疊,慎重地把書信按在胸口,暗墮江雪左文字微仰著頭,想要控制眼淚流下,他失敗了,淚水毫無顧忌的湧出,順著臉龐滑下、墜落。江雪左文字露出進入本丸後的第一個笑容,儘管只是微微的上勾,但的的確確是個笑容,「是嘛,她記得、記得我啊!」
 
「謝謝你,小夜。」暗墮的江雪左文字珍惜的用指尖磨蹭著信封,隱藏很好的焦躁、苦痛在此刻得到昇華,突出的骨刺緩緩縮回身體,此刻的他與本丸內的江雪左文字幾乎沒什麼不同。他向小夜左文字行了非常正式的稽首禮,兩手相疊,以額觸地,「真的很謝謝你。」
 
「我、我要回去了!哥、哥哥晚安!」小夜左文字被嚇了一跳,利用短刀的高機動迅速離開房間。
 
說是墓,其實只是衣冠塚。
儘管刀劍男士們恨不得打造個水晶玻璃棺木將人收藏起來,但是礙於撫子的遺願以及十二夜的怒吼兼恐嚇之下,刀劍男士最終選擇放手,讓十二夜將其火化,埋於本丸櫻花樹下,沒有另外立墓碑。
 
總是會有刀劍男士來櫻花樹下晃晃,撫摸著樹幹低聲講些,只屬於自己與撫子的秘密,刀劍男士們巧妙迴避、尊重彼此想要獨處的心情。因此,清晨出現在櫻花樹下的,只有左文字家的四個人。
 
暗墮江雪左文字跪坐在櫻花樹前,雙手平舉著本體太刀,流著淚,卻是帶著淺淺笑意,「吾名為江雪左文字,因為是板部岡江雪齋的佩刀,故起了這個名字。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從今日起,我將以主賜與的新名*紅雪左文字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請多指教,撫子。」
 
江雪左文字臉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宗三左文字有些不開心,小夜左文字望天看地就是不看兩位兄長。
 
紅雪左文字向撫子遞上他的忠誠,見證者是同刀派的左文字三兄弟,儘管主君無從得知,儘管遲到兩年之久,但是他依舊感受到巨大的滿足,刃生不再缺憾。
 
那封留給他的信裡,只用規整的毛筆字寫下紅雪左文字之名,讓他知道撫子心底仍有一塊地方專屬於他,不是江雪左文字,而是紅雪左文字。他願意用這個名字承擔主君的期待,活著,直到最後一刻為止。
 
「紅雪左文字嗎?真是個好名字。」江雪左文字望向櫻花樹的目光帶著暖意,「既然已經是撫子的刀,本丸歡迎你留下來。」
 
「江雪,我並不是…。」紅雪左文字連忙起身想要解釋。
 
江雪左文字按住對方肩頭,「撫子也會想要你留下的,除非你不願意?」
 
紅雪左文字啞然,他當然願意留下來,他根本沒有理由拒絕江雪的提議,更何況提到了主,如果撫子希望自己在本丸安居…「我很樂意。」
 
「那麼,我們去請近侍大人安排歡迎會的時間。」江雪左文字善意的讓紅雪左文字獨處,一手牽著小夜,一手拉著宗三離開。
 
「兄長?」宗三左文字不太明白。
「日後,要和睦相處。」江雪左文字垂下眼簾,「能讓撫子有所牽掛的事物,自然是越多越好,他畢竟也是位左文字啊!」
 
*江雪左文字、あるいは紅雪左文字[1](こうせつさもんじ)は、南北朝時代初期に筑前の刀工、左文字源慶によって作刀された日本刀で、刃長78.1センチの太刀である[2]。左文字の在銘の太刀としては現存唯一の作品である[2]。広島県・ふくやま美術館所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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