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電視裡的政論名嘴正在亂噴口水、拿之前發生的柏克銀行搶大作文章,從各種奇怪的邏輯切入證明警察已經大不如前、變成浪費公帑的米蟲,然而所有的高談闊論最後都只能證明他自己的無知。
天下太平的夜晚很單調乏味、不像過去那種槍不離手的日子忙碌且要命,不過這是件好事——約翰寧可看值班同事打整晚的手遊也不希望天亮時得替他們收屍。
「奶油」正在約翰辦公室的角落充電、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吐舌頭,可愛的模樣令人暫時忘記它是台人命收割機,正如不拿槍的約翰看上去就像個睿智的斯文大叔,他正在對著一張嬰兒的照片沉思。
在既定印象裡寒后是個冷血殘暴、喜怒無常的女人,憑著超能力為所欲為、持續拓展著自己的黑幫帝國,在她勢力範圍內的無辜百姓無不水生火熱,唯一能讓她感興趣的只有殺傷力更強的武器和破壞力更強的超能力者,活脫脫就是個窮兵黷武的軍事狂人,如今寒后在照片裡流露出的慈母形象與其過去大相逕庭。
「答應我、不要對孩子下手。」
約翰對威廉的承諾一直耿耿於懷,過去曾發生過歹徒將嬰兒當作人肉盾牌、致使一名同事犧牲——威廉也知道這件事、他們曾經為此爭執,若寒后當真冷血至此、拿自己的孩子當籌碼,到時候就只能寄望於可卡因小姐和灰燼女士這兩個體制外的人,想到這裡約翰竟然感到些許後悔:「該死、不該把她們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