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不斷想著沈夕涵的黎辰,依舊沒想起她的名字,但他知道自己一直牽掛著當時脆弱的她跑出場外時,那顫抖的身體,和失落的眼神一直干擾著他。
他覺得很煩,就因為這樣,他想不到任何的程式碼,因此出來解解悶,踢踢足球,可才剛進了一顆球,他就看見了沈夕
涵在跑道上逐漸慢下來的身影。
黎辰發現自己又移不開視線了,暗罵自己沒用,卻突然看見那身影突然一軟,整個人倒下,竟滾落到足球場上。
星河學院的操場很不一樣,足球場和跑道在一起,但卻像盆地那樣,跑道在很上面,而足球場在很下面,而剛才跑第一跑道的沈夕涵就直直的從上面滾下來。
這畫面差點讓黎辰停止了心跳,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跑的這麼快,衝到她的身邊,托起她的身體,黎辰的手軟了幾分,她緊閉的雙眼,全身無力的樣子,他竟然有些站不穩。
定了定神,黎辰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保健室,而保健阿姨說,她血糖太低,而且嚴重的睡眠不足,才導致她的暈倒。
老師來了解狀況後,便讓她繼續休息,黎辰到現在都還是恍惚的,心情少有的複雜,坐在她身邊,他這才發現她胸前有名牌。
仔細一看,黎辰的眼睛猛然一縮,所有的回憶翻江倒海的衝向腦海。
這個女孩就是當時愛找他說話的女孩?
怎麼會......可他記得當初的她很小,很愛笑,很吵,很活潑,為什麼?
好像和現在的她有些不一樣?
她變得更吸引人,讓他在意的不行。
—很難嗎?不過是跳舞。
—嗯......我是覺得不簡單啦~所以才想跳爵士舞!
—那妳跳一段。
—我、我跳的還沒有很好,等到我覺得可以了,我再跳給你
看吧。
—喔,好啊!
黎辰一瞬間想起了這段對話,爵士舞、約定,原來她指的是這個,原來她一直記得她說要跳給自己看這段舞,可他卻忘了,害的她受傷又傷心。
這一刻,黎辰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混蛋。
睡夢中的沈夕涵睡得很不安穩,她緊蹙的眉不斷的提醒黎辰,自己讓這個女孩飽受著痛苦。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是很討厭,很討厭,可這一刻,他卻甚麼也不能做。
原來這種感覺叫無能為力。
沈夕涵睡了很久,她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她和黎辰都沒有長大,而她對著黎辰說著自己的夢想,說著要跳給他看的承諾,那段時光開心又快樂,可畫面一轉,她在他面前跳完了舞,完成了承諾,可他卻對她冷眼的說,妳是誰。
這句話揮之不去,成了魔咒,打著她的心,讓她痛苦不堪。
恨自己沒用,居然會為小時候的一句話而這麼痛苦在意。
那時候才幾歲啊?他不記得很正常啊!
她想著,眼淚卻從眼角悄然落下,這滴淚,刺痛了黎辰的眼,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抹去她的滑過臉頰的溫熱,更觸摸到了女孩滑嫩的臉龐。
頓時間他那隻手的半身都麻了,心跳快的要炸掉,耳朵都紅了,他猛的站起,這樣很不對勁,很不對勁,這樣的他,太奇怪了,這樣無法捉摸的自己,他無法掌控,更不能掌握,這不是他,他不會這麼奇怪。
到處走動,黎辰覺得全身都是熱的,坐立難安,他哪有一刻這麼的......可惡,他想不到形容詞了!
走了一會,他又一次轉身,卻剛好對上沈夕涵閃爍著淚光的眼,呼吸停止腳步停頓,黎辰差點窒息而死。
「你為什麼在這?」沈夕涵聲音沙啞,她怎麼樣想不到他為什麼在這裡。
「妳暈倒了,我抱妳來的。」反射性回答的黎辰,動作還頓在一個很奇怪的姿勢。
「......是嗎?」沈夕涵垂下眼,然後,她像是想起甚麼瞪大了眼「你說你怎麼帶我來的?」
黎辰被那表情逗笑了,忍著要笑出聲的衝動,他故意裝做沒甚麼的樣子,傲嬌的說「抱妳來啊,妳暈倒了難道要妳走來?」
「這......」他說的好像也沒錯,但......為什麼是他呢?
「謝、謝謝你啊,那你為什麼還呆在這?」這都下午了,他該不會翹了好幾堂課?
「我......」這下換黎辰詞窮了,他總不能說,自己放心不下,然後一直呆在這裡?他的自尊心,為了面子,他怎麼也不能說啊!
「算了,這也沒甚麼重要的,我要先回去了。」她還有課,不能耽誤,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黎辰待在同一個地方,這會讓她不斷想起那天,和那揮之不去的夢境。
「不行!」黎辰按住她要起來的身子「妳還不能起來,再多休息幾天。」
沈夕涵皺眉,再休息幾天?他當她和他一樣,想翹課就翹課,想請假就請假嗎?
「不行,我還得上課。」沈夕涵態度強硬了些。
「身體不要了?」黎辰可不想再看見她暈倒一次,手上的力度加大。
「這跟你有關係嗎?」沈夕涵怒視,不斷掙扎著要推開。
「妳還想暈一次?身體沒了妳拿甚麼跳舞?妳不是要跳爵士舞嗎?不是想去全國比賽嗎?妳的夢想不要了?」黎辰握緊了她隻手就能掌握的肩膀,因為生氣而忘了手的力道太大,沈夕涵吃痛的叫了一聲。
「好痛!」黎辰愣了一下,手的力氣放鬆了些,卻還是不肯放手。
「我的夢想是我的夢想,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我對你來說就只是個麻煩,不重要的人罷了,我就算死了也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夕涵大吼,眼眶噙滿淚水卻一滴都不肯掉,倔強的讓黎辰也怒了。
「好!反正我和妳一點關係都沒有,妳的身體關我屁事,我就是自找麻煩,妳想去就去吧,我再也不會管妳。」
一怒之下,發了一陣脾氣,黎辰轉身離去,就因為這樣,他沒有看見病房裡,沈夕涵那再也抑制不住的淚水,從指縫間滴落。
冷靜下來後,黎辰不耐煩的來回走動,他剛剛似乎太激動了,他在激動什麼?
她想回去就回去,關他甚麼事?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瘦小的身體從跑道上滾下來的那一幕,他就煩躁的不停抓頭髮。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種情緒,叫做關心則亂。
往後的每一天,黎辰彷彿是腦袋壞了,時間一到他就甚麼都寫不出程式,一定要到外面踢球,說是踢球吧,其實更多時間是在看那人兒一圈一圈的跑著,可每跑一圈他就會鬆一口氣,又開始跑新的一圈,他又會偋住呼吸,等到沈夕涵四圈跑完,黎辰也彷彿與她跑了四圈一樣,喘的不行。
可只要看完了,確定她沒事,他的心情就會輕鬆些,就又寫
得出程式。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回到家中,他就會很煩躁,因為自己已經一天都沒看見她了,黎辰點燃煙頭,才吸不到一口,就被黎遙熠一把拿走,熄滅了。
「你媽和你姊不喜歡煙味,你不知道?」黎遙熠語氣有幾分指責,可他也看的出來,黎辰要不是真的有心事,他不會抽菸。
「說吧,什麼事?」黎辰覺得這樣說出來很沒面子,於是他撇撇嘴,裝做沒事樣「哪有甚麼事。」
「我還不了解你這小子?說吧,是哪個你看上的女人惹你不開心了?」
心事被戳中,黎辰當下就紅了脖子「才沒有!」
「看來是了,是哪個女人?」黎遙熠運籌帷幄,與早些年的她有些不同的是,他的白髮有了,卻依舊不減當年帥氣。
「我......爸,你有沒有為一個女人生氣過?」黎辰很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卻還是問出口。
「當然有,你媽媽當年可調皮了,沒事就熬夜,叫她顧好身體也不聽,看看,現在反過來了,換我要上班熬夜,她要我早些休息,呵呵......」
「為什麼不聽話?身體比較重要還是......」黎辰抓腦袋,難道每個女人都這樣?
「身體當然重要,但是你媽媽那是為了要畫夜景,她說現在的城市太多光害,要找到一個地方畫有星星的地方太少,她為了要參加繪畫比賽,每天到處跑,到處翹課找所謂的沒有光害的地方,結果真被她找到了,晚上她就不顧一切的往外跑,我怕她一個女生出去會出事,就天天跟著她,她嫌我煩,管太多,又說這不關我的事,就和她吵了最兇的一次,結果那天我沒跟著她,就真出了事。」
黎遙熠笑了笑,又有些自責的低下頭「她找到的地方事一個山上,那個山雖然說很安全有人巡邏,但她就希望畫一些不一樣的景色,跑到一個很危險的角落,結果沒站好,跌到山下,還好那地方沒有太多石頭,她也只是扭傷了腳,不幸中大幸,雖然說吧,是吵了一架,但又還是很不放心的回去找她。」
想到這就覺得當年實在是好笑,嘴上說不關心不在意,卻還是拚了命的打臉後又屁顛屁顛的去找她。
不過還好有找,還好有回去,黎遙熠一直都很慶幸。
「那後來呢?」黎辰聽到這也握緊了拳,嚇的不行,原來自己看起來穩重的老媽居然還有這種時候。
「後來我回去,半天沒找到人,一身冷汗都出來了,把睡的正熟的你謝叔和蕭叔叫起,三個人找了整晚,終於找到人的時候,差點哭了,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是生氣,也懊惱為了甚麼面子而不跟著,說到底只要她不見了,那我會更痛苦,那次之後,我說甚麼也要跟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根本不重要,但時間久了,就又忘了那件事,你媽和你姊失蹤,我找了十二年,就在要放棄時,他們終於出現,回到我身邊,我才又想起這件事。」
「不要讓自己後悔,更不要因為面子而失去更重要的人,那是後悔一輩子的事。」說完,黎遙熠就出去了,推開門正好
看見對他輕輕微笑的程凝,黎遙熠也回以一笑,黎辰看著父母幸福的模樣,原來也是經歷過很多很多的事情後,才得以擁有的幸福。
所以他們會更加珍惜。
那麼自己呢?
那個讓自己牽掛,又不肯拉下面子去讓她照顧好自己的女孩,是不是也因為自己愛上她,才會這樣魂不守舍,才會為她生氣?
如果是其他女人他會這樣對她嗎?
想來想去,好像都不會的樣子,可對象換成了沈夕涵,他居然會變成這樣,那一刻,好像有甚麼雲霧從中散去,黎辰也好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甚麼。
沈夕涵認為自己要放下黎辰了,不能因為他而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下定決心後,沈夕涵帶著包包回去家裡,好好的把東西整理一遍後,就回去打工,練舞,一切又回復原狀。
可她最近發現有一個人一直在看她,不是宮琰,居然是黎辰?
每次跑步,他都會一直看著她,沈夕涵全身都發毛了,自己又惹到他了嗎?
放學後,沈夕涵急著去打工,宮琰卻突然來到她班上攔住她的去路。
「我現在有急事,能不能明天再說?」宮琰苦笑,他每次來到她班上找她,沈夕涵每次都用這個理由阻斷他們之間的對話。
「妳每次都這樣說,能不能告訴我妳去哪裡?」沈夕涵抬頭看他。
「我似乎沒有必要告訴你我的行程,可以讓讓嗎?」她是真的很急,每次下課她到打工的地點都會很趕,多拖一秒都會妨礙到她。
「我是真的想約妳一起吃晚飯。」
「我沒時間,拜託讓讓好嗎?」沈夕涵急的不行,不耐的嘆氣,煩燥的從後門離開。
「又被她逃了......」宮琰無奈的嘆息,苦笑著離開,而在一旁交叉著雙手的黎辰靠在牆邊,望著那抹焦急離開的身影,她要去哪裡?這麼急?
於是偷偷跟蹤沈夕涵的行動就這麼展開了,過程實在很智障,不希望被沈夕涵發現自己跟著他,情急之下還要躲到垃圾後面,他差點就要吐了。
不過當他看見沈夕涵急忙的衝進一家餐廳裡,換上衣服對著客人低聲下氣的點餐,還要被指責的樣子,黎辰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受。
那是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
他坐在對面的便利商店,看著她一下跑廚房,一下又要端盤子上菜,收盤子的,這麼一忙起來,竟然到了晚上十點還沒下班,放學時間是五點,現在都十點了,她都還沒吃飯,這身體怎麼可能不垮?
等她下班後,黎辰發現她逕直的朝這裡走來,嚇的他趕緊躲到貨架後面,只見沈夕涵隨意的拿了一盒涼麵,加一杯的咖啡,獨自吃了起來。
黎辰頓了頓,在沈夕涵離開便利商店後,她走到剛剛她坐下的位子,心裡越發複雜。
隨她上了公車,他站在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偷偷用窗戶的反射看她,沈夕煩閉目養神著,到站後,她下了公車回到宿舍,又起身到了舞蹈教室,那裡早已烏漆嘛黑的,她卻熟練地開了燈,打開電風扇,用手機撥放音樂,用開始無止境的練習。
黎辰一遍一遍的看著她重複的跳一個動作,一次一次的練習,摔倒,重來,過程中沒有再吃任何東西,就連水都少少喝一次。
這樣身體怎麼可能吃的消?
她是這麼的努力,不停的在這人海中,努力的活下去,而他呢?
他是黎明國際的公子,很多東西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只要他想,有甚麼不可以,彷彿早已在他的心中形成了一種理所當然。
但她不行,她如果需要,她就必須努力去爭取,為此她需要花多少得力氣時間,而他從來都不知道。
心悶悶的,他想,他得做些甚麼。
隔天早上,黎辰發現沈夕涵還沒吃早餐就來練習了,於是自己買了份早餐,放到她桌上,她應該會吃吧?
她不會。
黎辰悶悶,找了張便利貼上面寫上「吃點東西,別再讓我看見妳暈倒。」
這樣她就會知道是他了吧?
總覺得她還是不會吃,黎辰又加了一句「我會來檢查。」
然後又加了一句「不可以不吃。」
又加......「很好吃的。」
然後不知不覺就寫滿了一張紙,心滿意足的貼到早餐上,然
後再躲到牆壁後面看,等到沈夕涵看到桌上的早餐,再看到那張紙條......
她很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呵呵......哈哈哈......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傲嬌?」再看到桌上的那份早餐,抿抿唇瓣,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自己沒吃早飯的,既然都拿到了,不吃也浪費。
於是毫無心裡負擔的吃了起來。
其實那天的事情她也仔細想過了,自己沒吃東西,突然在他面前暈倒,他肯定嚇得不輕......但是自己是真的沒甚麼時間吃飯,沒想到他居然會買早餐給自己。
心裡,甜甜的。
看到她吃了自己買的東西,黎辰勾起唇,然後無法克制的笑了出來,更是歡快地手舞足蹈,跑回了自己班上,那天早上的他和她,心情都異常的好。
中午的時候,果不其然的沈夕涵又忘記了中餐這回事,一回到教室,又是一盒飯,還有她最喜歡的海帶湯!
海帶湯上又貼了一張便利貼「一定要吃,不許不吃,吃飽才有力氣繼續跳,加油。」
沈夕涵一笑,看著桌上的兩條便利貼,她思考了幾秒,然後迅速站起身,衝到超商去買了一本筆記本,再迅速衝回來,貼上那兩個便利貼。
微微一笑,他現在......難不成再追自己?
眼睛一轉,好吧,那就讓他追追看,但能不能追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晚上的時候,黎辰又買了便當,貼上便利貼,在放學時段放在她的桌上,可又怕她要去上班沒辦法吃......
有了!
晚餐的時候,看到桌上沒有晚餐,沈夕涵還有些奇怪,難道放棄了?這樣就放棄,她才不會喜歡他呢!
背上包包,上車後,沈夕涵卻意外看到一個身影,直直地朝自己走來,她有些愣怔,等到他走到自己身邊坐下,還順帶給了她一盒便當,沈夕涵整個人是懵的。
「你......」
「吃完再去工作,別老吃涼麵。」說完,沈夕涵傻了一下,自己昨天吃的不就是涼麵嗎?
「你跟蹤我?」沈夕涵挑眉。
「只是剛好看到。」才怪,可他還是說的理直氣壯。
傲嬌果然還是不改呢。
算了,如果不傲嬌,就不是黎辰了。
沈夕涵忍著笑,一點一點的將黎辰買來的便當吃完,下車她得去餐廳工作了,即便自己不是很喜歡這工作,但那又能怎樣?
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她必須賺錢。
而黎辰就跟在她身後,她想裝的不經意,但沈夕涵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那也就隨他去吧。
這間餐廳不是很有名,但晚餐時間倒還是有不少人來吃飯,沈夕涵要端的是一鍋湯,但自己還沒碰著,就被另一個男生端走了,是在追她的某一名男生,沈夕涵皺著眉,不想惹事,想想也就罷了。
自己端上另一道菜就到了三號桌,當她看見黎辰趴在桌上無聊的看她時,沈夕涵不自覺的笑出了聲,而黎辰也因為她的笑容而勾起唇,笑的魅惑眾生。
兩人之間的曖昧在某一個瞬間達到顛峰,在學校時,都常能看見兩人眼神的交流,坐在食堂即便離得很開,還是能看見兩人時不時的對眼曖昧,不小心因為甜蜜而露出的傻笑。
因為害怕自己沒吃飯而放著便當上貼著便利貼,提醒她要吃飯,從此那本筆記本上貼了滿滿的便利貼,全部都是黎辰提醒她吃飯的紙條,而每一張都是他對她的貼心。
黎辰從不阻止她去上班,因為她,黎辰反而想通了一件事,雖然自己是公子哥,但畢竟自己喜歡的女生天天坐著辛苦的工作,自己卻只要輕鬆坐辦公室?
太不公平了!
於是想通的某人告訴自家姊姊自己要進公司,還要當最底層的員工,他很少去子公司,也只有總公司高層的人見過他,所以進到公司,完全是以黎辰自己的努力,做著最辛苦的工作,打印紙張,端茶水什麼的,這一次,他甚麼都經歷了。
為了體驗沈夕涵的辛苦努力,他一步步的走到公司的IT技術總監,從一開始玩世不恭的公子,蛻變成了一位能管裡好下屬,更能兼任多項工作的總監。
這一路,他走的辛苦,而沈夕涵更是艱難。
她一步步打拼,只為了登上一個小小的舞台,她的努力終有回報,她被一位善於跳爵士舞的老師看中,並收她為徒弟,不需要付任何一毛錢,因為老師看上的,是她的努力和資質。
努力最終的果實是甜美的,她被引薦上了舞星之路,從此在舞蹈界一砲而紅,她完成了她的夢想,拿到冠軍獎盃的那一刻,她笑著望向舞台下的他,用力舉起獎盃,她吶喊著:
「我做到了!這是我的夢想!」
黎辰看著她,從台上越下,直直朝他奔來衝進他的懷抱,接觸到他的溫度,沈夕涵顧不上什麼包袱,哭的梨花帶雨,黎辰心疼的為她擦去淚,輕吻著她的額頭,告訴她:
「妳做到了,我的公主。」
然後她哭得更厲害了......
黎辰還真不會哄人,手忙腳亂的,最終還是把沈夕涵逗笑了,他才鬆了口氣。
無論是笑著,還是哭著,他們都努力過,也迷茫過,但最後,他們擁有了對方,更完成了屬於他們的夢想。
這才是最珍貴的。
或許角色不同,一個是高高在上,一個努力打拼,但最終他們都堅強的挺過了,也走過那段最脆弱的時光,擁抱著對
方,成了彼此最堅強的後盾。
夢想,是荒唐,也是遙不可及的,但是努力把握每一個機會,即便辛苦,被嘲笑,當夢想成真的那一天,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