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寂星界限!
我暗暗計算如何逃出Palette、404、忤逆等三名白色人偶的夾殺，同時發動Five-seveN的「穿刺號令」，接著切換成G41，並清嘯一聲:「來吧!」
我打算速戰速決，率先攻向變成M4A1的忤逆，但見404以UMP45的容貌閃身而出，背手而立。
只見子彈有如槍林彈雨般的擊中UMP45，她卻毫髮無傷的接下「傷害專注T」。
「鋼板般的防禦力，厲害!」我摸摸鼻樑。
「可惜我不是真正的UMP45，並不會因此生氣。」404寡淡的說，「所以我們才想要皮膚、才想要真正的名字，就和妳一樣.....Arsenal。」
「妳們不想保持白色人偶的模樣嗎?」
「白色，呵呵.....這對我們來說，是永恆的詛咒! Arsenal，妳應該也很清楚，我們是父親大人的最高傑作，不應該背叛父親大人。」
Palette先後變為AAT-52、又變成司登、92式、馬卡洛夫、然後再度轉換成RO635，每一名人形都與本尊分不出差異。
「妳為了妳的自由背叛組織，姊妹們則是為了名字與皮膚，我們都有盡情一戰的理由!」忤逆說完，又是一陣快槍連發。
我戰得萬分辛苦，只見三人小隊以忤逆主攻，404可以變成G11和HK416趁隙夾擊、又可以變成UMP9和UMP45來防守、Palette的調色盤小隊則為輔助，毫無破綻的配合，讓我陷入艱辛的苦戰。
好強.....!!!
根本無法和以前的敵人相比，白色人偶沒有弱點，作為服從W命令的魔鬼，把變形與切換技能的力量完全地發揮到極致。
「看在過去手足一場，跟我們回去，否則我們只能帶回妳的屍體!」Palette呼的一聲，它又變成了92式紫髮黃瞳的模樣，這次發動的是提升全體火力與射擊速度的「衝鋒號令」，它所發射的是9毫米魯格彈，手槍離開槍管的速度在技能的加持下高達370米/秒。
我右手拿著G41應敵，左手從腰間拔出等離子切割器，舞成一道光幕罩住全身，光柱劍刃彈飛了子彈。
「我們很羨慕妳和Negev，妳們是六人當中唯二擁有正常皮膚的人形......」404以UMP9的外貌迅速湊近，伸指在劍刃上一彈，想不到她不僅手指沒有被切斷，反而震得我左手發麻，等離子切割器應聲脫手。
「我們雖然沒有辦法像妳一樣千變萬化，我們只能使用一支小隊成員的技能，但是....我們卻可以彼此配合，而妳只能孤軍奮戰!」忤逆一邊高喊、一邊進攻。
「中!」Palettle變成馬卡洛夫，手槍射中我的肩膀，同時以「精確壓制」降低我的命中率。
我猛地睜眼，金色的仿生眼珠向四周凜然一掃，切換MP7的「弦月舞者」，這項技能能提升180%的閃避以及50%的移動速度，時間持續約5秒。
雖然我無法同時使用兩種技能，甚至同一種技能在5分鐘內也無法連續使用，但經過多次實驗，我可以利用技能發動後的維持時間來實現兩種技能的效果疊加。
緊接著是希普卡衝鋒槍的「掩護專注」!
我的身手快如閃電，簡直就像披上了力場盾一樣，不論敵人的攻勢如何強烈，也無法輕易擊中我。
但，隱憂出現。
「唔.......」我抬起左手，發現上面已經佈滿了皺紋，腦中也跟著一陣昏眩。
「放棄抵抗吧! 妳是無法同時戰勝我們三人!」
我的行動一緩，忤逆突然出現在我預計逃跑的路線上。
對方的隊伍只有三個人，這麼說來她已經滿足了第二項技能的啟動條件....
忤逆再次變成M4A1，她舉起「遺留的武器庫」，在所有戰術人形當中號稱頂尖的技能「伸冤者印記」以一個重裝部隊的火力規模轟殺而來!
「不好了!」我施展力場盾偏轉攻勢，接住砲擊的瞬間，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腳步竟被餘勁給壓得節節後退!
「伸冤者印記」的火力太過強悍霸道，力場盾無法完全接下砲彈與濺射傷害。
一聲輕碎。
力場盾首次被破，我全身感到如灼傷般的痛楚，在雪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了下來。
「願意投降了嗎?」忤逆淡淡的問。
「不好意思，我跟投降不熟。」我狼狽的爬起身，機體的損傷值達到了47%。
這發「伸冤者印記」的威力還是與真正的M4A1有所差距，雖然是複製品，卻有與本尊七、八成左右的能力嗎?
我無法複製人形心智升級後的技能，自然無法以「伸冤者印記」來反擊「伸冤者印記」。
「Arsenal，我們不想殺死妳。」404也強勢的踏前一步。
「倒不如說....我們很羨慕妳和Code: Negev，妳們在父親大人的安排下雙雙有了名字與皮膚，不再是如我們一般的白色人偶。」Palette變形成RO635，以複製技能「心智震攝」壓制我的火力。
「.........內格夫也是?」
我和內格夫沒有辦法自由變化外型，也是因為有了「皮膚」的緣故? 可是內格夫卻無法自由切換內格夫的小隊技能，這又是為什麼?
「果然忘得一乾二淨呢。」404則變為G11，以三次傷害的「突擊者之眼」從左邊攻至。
既然已經無法進攻，那麼.......
我順勢改變策略，切換成衝鋒槍，身影斜閃，險之又險的把「突擊者之眼」的三次致命打擊躲了過去，傷害雖然多多少少受到一些，但還不足以讓我倒下。
三人之中，以忤逆最強、404半攻半守、Palette則是輔助技能居多，雖然雙眼並不是無法看清，但我需要逆轉的方法，一昧閃避無法獲得勝利，只是把死亡不斷向後延伸罷了。
「又是掩護專注? 想要利用衝鋒槍的高閃避數值來縮短我們之間距離嗎?」忤逆冷冷地說，「黔驢技窮。」
我沒有說話，手裡一顆煙霧彈往地上砸去，只見一團黑色的霧氣隱沒了身影。
「Arsenal，妳以為我們有了眼睛之後，就能利用煙霧彈拖延時間嗎? 但是妳失算了，在風雪這麼大的山上，效果能維持多久?」
果不其然山間風雪鼓盪，煙霧頓時四散，我的蹤跡再次被發現了。
「抱歉，姊妹為了得到皮膚與名字，只能向妳下手。」忤逆先是變形了AK-12，發動提升35%傷害、射速、命中和暴擊率的「雪狼之眼」，同時404與Palette的光環也在一旁賦予忤逆能力加成。
只見忤逆再度變化成M4A1，又一發「伸冤者印記」毫不留情的打向我，404、Palette左右助威，已是轟天劈地的一擊，我選擇靜靜閉上雙眼.....
轟隆。
雪塵散去，大出意料之外，只見忤逆命中的卻是擁有999點護甲的幻象，三秒過後，XM3的幻象也隨之消失。
「P90的技能「弧影」!?」404看出其中關竅，忍不住驚呼。
就在忤逆、404、Palette發現上當的瞬間，我早已趁著煙霧彈製造的空隙、躲在掩體後鎖定目標。
雖然想先打倒最強的忤逆，但她反應、戰力是三人之冠，而404變成了防禦力和迴避率都極高的UMP9，我能下手也只有Palette。
只有短短的一瞬間，而且被發現之後就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
必須一擊必殺。
我突然領悟了一件事，這麼長的時間以來，我都在倚靠其它戰術人形的技能作戰，那XM3自己的技能呢?
我閉上眼睛。
彷彿能聽見雪落的聲音。
「不論是忤逆還是404，實力恐怕都已經凌駕在我之上，可是.....」
徘徊生死之間。
不知幾回。
從絕望。
到重獲希望。
穿越了二十三年的光陰。
「我有即使拚上性命，也要保護的重要之人，因此我要在這裡把妳們給..........」
擊潰!
我站定腳步，把槍牢牢抵在肩膀的凹陷處，作全力一擊。
XM3本身的技能是提升100%射速的....
「突擊專注N」。
嗯?
這個數值....
200%、300%....
射速不斷飆升?
故障了嗎?
400%、500%.......!!!!
仿生眼的視覺介面刷新出了新的技能。
不，這恐怕才是XM3能成為帕拉蒂斯頂尖殺手的絕招.....
超神速的突擊專注N-「寂星界限」!
我扣動扳機，步槍發出有如銀色細沙般的光點，隨即光點匯聚成一道強烈的光束，有如劃過天際的流星，伴隨穿甲彈的風中呼嘯.....
砰。
風雪依舊飄搖，Palette的腦門流出白色的乳漿，身影頹然倒落，再度變回了素體的白色人偶。
「這......不僅是突擊專注N.......」404不解的說，「為什麼? 我不能分析這項技能?」
「找到妳了!」忤逆鷹隼般的利眼發現了我的位置，快速俯衝而來、手中配槍更是以「火力專注T」開槍射擊。
卻見此時一名身材嬌小、頭戴紅色雷貝帽、全身破破爛爛的人形攔在我和忤逆之間。
竟然是Model L!
「找死。」忤逆變形成AK-12，決定先殺掉這名擋路的三星人形。
「危險，快退下!」我大喊。
但此時404為了掩護忤逆，變形成HK416，一發「殺傷榴彈」朝我發射過來，我只能高高跳起、向後躲開。
Model L只是朝我微微點頭，雖然她磨損的半張臉蛋掩蓋在紅色領巾下，損壞的發聲系統也無法發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音，我卻彷彿聽她在說:「我會保護你。」
忤逆瞧不起低階人形，手中AK-12意興闌珊的開了幾槍，但見Model L身影輕晃，一個旋身就避了開去，發揮意外精湛的戰力，尤其做為一把突擊步槍，她的閃避率實在高得嚇人。
三顆子彈無法命中對手，忤逆顯然收斂了輕敵之心，眼中藍光乍現，正是技能「雪狼之眼」發動了!
只見忤逆接連發射的子彈有如冰牙，在冰天雪地中更是威勢凜凜，但Model L雙腿快如疾風，縱身飛上半空，轉眼又瀟灑自如的落下，不論「雪狼之眼」子彈如何快速狠辣，也無法傷及分毫。
昨日在雙蛇杖主持的拍賣會上，恐怕誰也想不到這名受到重創的突擊步槍人形竟然有如此矯健的身手。
Model L一步又一步的迴旋踏出，一輪攻勢過後，反而是忤逆那方較為狼狽不堪，Model L的步影迷蹤則越見神妙，猶似行雲流水一般，越踏越快。
這是怎麼一回事?
卻見Model L在驚人的速度中，緩緩抬起殘破不堪的突擊步槍，一發「鎖定專注」趁隙發射。
忤逆的反應也是快極，她倉促之間側身避開，但肩膀的衣服還是被子彈劃破，一道擦過肩膀的槍傷口流下了白漿般的濃稠液體。
「我想起來了，妳是那名等著主人回來的喪家之犬。」忤逆停下開火，只見她又變回M4A1的模樣，「妳不是一直在G5區域附近徘徊嗎? 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等待主人回來?」我內心起了疑問。
「她一直以來都是孤身奮戰，沒有人知道她究竟隸屬哪方的戰術人形。」404淡淡的說，「但她似乎一直很執著的獵殺帕拉蒂斯的人形，我們都稱呼她為「最強的三星」。」
「¥βα※.....」Model L似乎不可置否的發出聲響，但她終究傷勢未癒，應戰忤逆這般強敵之後也忍不住氣喘吁吁。
最強的三星.........
「Model L上回與我們戰鬥已經是五個月前的事情了，那次重創之後，她沒有技師協助維修，肯定無法恢復，現在正是除掉她最好的時機。」404說。
「既然如此，那就一併收拾。」忤逆再度舉起「遺忘的武器庫」。
「Model L，來我身邊。」我急迫的說。
「........®℃β?」Model L一瞬間就來到我的面前。
「好! 小心了。」我切換成HK416，抬起「爆破榴彈」往上方的山腰處一轟，只見積雪碎裂開來，隱約可見一道又細又長的裂縫。
「K2，快點帶領所有的同伴下山，否則會有危險!」我開啟通訊設備。
「後輩君，我正準備要上山支援。」
「快撤退吧，我們在機場碰面。」
「........好!」
幸好K2與RFB已經遠離戰場了，而蟒蛇那傢伙，居然趁機逃之夭夭了。
「...........妳是故意打偏的?」忤逆與404均是不解。
「不，打中了，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望著逐漸擴張的裂縫，雪山傳來陣陣具耳欲聾的轟鳴聲。
「妳......!!!」忤逆心想不對，卻已經太遲了。
轟轟轟，巨大的雪體開始向下滑動，一發不可收拾!
「我明白了，高山上的積雪看起來雖然很堅固，實際上重力會把雪往下拉，而積雪內的內聚力卻想把雪留在原地，這個時候只要外界的壓力超過了積雪的內聚力，就會引發雪崩。」404望著傾天而下的雪浪，兀自沉穩的分析著。
「404，這個時候妳居然還能保持冷靜?! Arsenal，妳也會被活埋!」忤逆瞪了我一眼。
「好姊妹們，自求多福吧。」我笑了笑，無視雪浪掩身的危機，抱起Model L縱身一躍，跳入了雪蠍事先挖掘的地洞當中，隨即施展力場盾封上洞口。
在震撼的天搖地動中，我看見地穴上方瞬間被大量的雪體覆蓋，自己和Model L落入蜿蜒的地道之內，只盼這一場雪崩能順利收拾掉忤逆和404這兩名白色人偶。
「妳還好嗎?」我在地道中打開照明燈，伸手牽起Model L。
「¥α≦θ。」她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差點要解體般的點頭。
「小笨蛋，不要動作這麼大。」我拿出繃帶和戰地凝膠，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比較大傷口，「疼嗎?」
Model L別過頭，似乎有點害羞的解開衣服....
妳、妳是要我幫妳治療嗎?
我臉上一紅:「不，我沒有辦法幫妳治療...而且，雖然我外表看起來是女性，也不能脫妳的衣服。」
「×※×θ。」Model L乖巧的重新穿上衣服。
我們沿著地道的另一頭走出，很快就看到了光線，走出地洞，竟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冰河峽谷當中，只見峽谷內有一道密門，門上也畫著雙蛇杖的印記，正好與銜尾蛇的平板電腦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如果我猜的不錯，銜尾蛇恐怕就是拍賣會派至帕拉蒂斯的臥底，難道說消失的代理人與主腦已經化明為暗.........
「看來拍賣會就是由此放出雪蠍，未來如果有機會，再來試探不遲。」我心想，雖然想一探究竟，但手邊的戰力也不足以撼動拍賣會，索米的情況也不容我繼續浪費時間了。
當我回過頭，柔和的月光從冰層的隙縫中照射進來，Model L在冰河峽谷之間走著走著，嬌小的身子沐浴在淡淡的月華下，竟緩緩唱起了優美的歌曲。
「夜深深 深不知人間幾更時
路迢迢 踏不盡塵世斷捨離
天地茫茫 看袂清此去是叨位
風也無依 心也無依
雪花飄啊飄 落無聲
寂寞腳步孤獨影 捫心問啊問 舉頭看 天頂甘有映望的詩歌
月光啊 為我傾流
流遍黑暗山谷 流遍荒野沙洲
月光啊 照我明路
伴我一步一步 再渡繁華春秋。」
那正是一首名為「月光啊」的歌曲*。
「妳能唱歌?」我有點驚訝的問。
Model L繼續唱著，纖細的手指直指腰間的音樂撥放器，裡面大概可存放20首不同的歌曲。
原來如此，好古老的款式。
這一曲很快就結束了。
「妳不再「唱」一首嗎?」我笑著問。
「＠※≦②β。」Model L低頭調整音樂撥放器，這次播放的卻是一首《METAL X-MAS》。
「好難聽的重金屬。」我懷念的閉上眼睛，苦笑，「我們走吧，K2和RFB還在等我呢。」
「¥※√×→!!!」Model L剛踏出一步，可是由於機體毀損的相當嚴重，差點沒有因為踩到冰層而滑倒。
「唉...真是拿妳沒辦法，牽著我的手。」我倉忙的抓住她的手，慢慢引導著笨拙的Model L，「這樣，妳不要隨便跌倒了喔?」
此時此景，倒也與月光啊的歌詞十分貼切，只是指引我心的那一抹月光，始終不見得下落。
索米，我一定會把妳從帕拉蒂斯的手中救出來。
「..........※√×→。」她小鳥依人的貼在我的身邊，雖然看不見她的臉，總覺得Model L好像有點害羞，又好像很幸福的模樣。
這傢伙，好感度也升得太快了吧?
「好啦好啦，我走慢點就是了。」
...................
「死了......嗎?」
不，並沒有死。
Palette再度睜開眼睛，從雪堆中爬出身來，它由白色泥漿所製成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
「居然能利用雪崩打倒我們.......可惜在得到名字之前，我們是不會死的。」忤逆跟著從大雪的掩埋中用力掙脫。
「這一戰得到的資料非常珍貴，Arsenal.....不，她已經得到了名字，XM3果然是最強的帕拉蒂斯人形.....Negev會這麼喜歡她也是理所當然。」
404也勉力從雪堆中爬出，依然冷靜的分析著。
「下一次我可不會留情。」忤逆望著滿目瘡痍的大雪山，「父親大人答應過我們，只要能帶回XM3，我們三人就能獲得屬於自己的名字，不再是模仿他人的白色人偶........Arsenal，下次在氣象觀測塔見面，就是生死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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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史以來最複雜的一場武打戲，應該會讓大部分沒有接觸過少前的人看得眼花撩亂，魚與熊掌果然無法兼得= =
*月光啊，◎曲/編曲/詞：風采輪 ◎演唱：蔡佳瑩
創作內容
《二手索米要與垃圾指揮官成為第一!》 (2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