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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世界》--第八章-02-錦馬逆襲三

K.I | 2019-06-14 00:42:07 | 巴幣 14 | 人氣 846

完結.《世界》(2018)
資料夾簡介
他,亟欲彌補過去;她,竭力挽救未來。


  另一邊,客棧外的夏侯雲和一名即將出發的信差交談,遞出信件前,他再次看了看自己所寫下的內容:

  「『玲綺,最近還好嗎?
  我特地雇的傭人有好好照料妳和小芢吧?村裡也過得還好吧?這封信是我在七月時寫好的,寄到妳那應該已經八、九月了,荊州天氣應該冷了,妳體弱多病可要吃飽穿暖啊。
  我很想趕快回去,回到妳身邊陪妳和小芢,但現在我被一個身分不明的危險人物纏身,他叫做阿骨天,極為強大又多次出現在我面前殺戮。我不能讓妳們再有危險,所以我必須把有關他的真相弄清楚再走。我現在在涼州,氣候挺冷,很有可能會與馬超進行最終對決,不過不用為我擔心,那傢伙殺不死我的。
  我很失責,小芢才出世不到一個月我就沒辦法陪在妳身邊,沒有照顧妳,沒有好好陪著妳,我真的很慚愧。
  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把這些都搞定,然後回到妳身邊的。
    ──夏侯子鷹』」


  確認無誤後,雲便將信函交出。然而他一轉身,便看到有一段時間沒見的趙英居然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還帶著愉悅的微笑:「子鷹哥哥!」

  「妳?妳怎麼會在這,妳娘呢?」

  「益州紫華的人匯報有長得像你的人在這出沒,娘便派我來找你了。」趙英上前高興地說著。「子鷹哥哥,這麼久不見我又能和你相處在一起,英兒真的覺得……很開心──」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呵呵……」夏侯雲乾笑了幾聲,道:「妳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叫我徒弟出來,我們再一起去找妳娘。」當他說出徒弟二字時,她的眼神忽變。


  「不用去哪了。」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呼喊,止住了夏侯雲要進入客棧的動作。只見對街屋頂上接連跳落幾名和田槶穿著相似的闇青袍者,唯獨臉上戴的面具形式不同,此帶頭者身矮、似乎僅與嬌小的趙英同高,卻有著超越身形存在的冷酷氣場,非常人所能也。「若問你該往何處去,答案便是九泉之下。」

  夏侯雲感到有意思,這條街的人被他們嚇得紛紛四散而去,他卻一個人走上前,輕蔑的笑道:「喔?看樣子不是來找你們田將軍的,是來找我的啊?」

  他拔出腰間單刀,隨後箭步衝向夏侯雲呼道:「奉委託之命,涼州內持有鷹雲長刀者,必殺之!」

  「為什麼又要砍我啦──」夏侯雲大吼並拔刀擋下對方一擊,隨後往側面翻滾開來。「你個臭小子,矮矮的力氣卻滿大的……」

  「據我所知,我和你同齡,你沒有資格叫我小子。」他甩了甩手上鋒芒畢露的劍,看上去並不太在乎身形上的劣勢,「這是委託,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要抵抗的話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

  「又是個不自量力的傢伙,那也不用多說什麼了,來吧──」

  夏侯雲並不避戰,這回反而主動上前進攻,敵人立即作反擊之姿,待其衝來後馬上與之展開激鬥。


  一旁的趙英也拔劍準備要上前協助,這時客棧門口便傳來一聲:「住手!」那是田槶的聲音,他一發話,夏侯雲與其敵人都停下了戰鬥的攻擊動作。「不得傷害此人,其乃真豪傑真英雄,傷之有違軍團名聲!」

  「副團長──」敵人退後了幾步,對正在走來的田槶行禮。

  「金奐兄,這是怎麼回事?」他叫的便是那人的名字。「為何您特地從要塞遠下前來,莫非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了與夏侯雲年齡不符的稚嫩臉龐,左眼角邊有一淚痣,又以絲毫聽不出年齡感的青年嗓音回道:「此乃公孫將軍批准之委託,要在涼州內找出一名持有銀色老鷹雕紋長刀的男人,並且將他拿下。」

  田槶追問:「是誰的委託?」

  金奐答:「涼州牧『西涼死神』:馬超,馬孟起。」

  「不錯、正是如此!」一個喧譁的呼叫從金奐後方傳來。


  眾人轉頭一看──跨坐深棕鹿毛駿馬,身披西域獅盔金鎧,手執鑲毛騎尖長槍,帶著數名鐵騎好不威風前來此地,正是:「錦馬超逆襲來也──!」




  「親自來確認一回果真乃明智之舉!我馬孟起早料到你個刺客會回來這想尋我復仇,別以為你和王異那婆娘在成都調查我的下落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執槍指著夏侯雲,自信霍霍的說:「在我馬孟起面前,所有詭計都是徒勞!」

  「馬超,你……」夏侯雲一看見他本人當場差點拔刀,所幸田槶和趙英及時制止。

  「益州紫華在我的涼州是派不上用場的,想要和我鬥?下輩子都不可能!」

  這時曹魏有將領帶官兵又前來,一到場就對馬超呼道:「剛才民眾紛紛來舉報,說這裡發生了什麼械鬥,果真有你馬孟起在的地方就不得安寧!我真正的涼州牧張既,今日非收拾你不可!」

  馬超不屑的笑了三聲,「呵呵呵──真正的涼州牧?你真以為你那點螻蟻不如的力量能動搖到我一絲一毫嗎?」

  誰知胡人流氓趁此欲突襲魏方後面,卻立馬被察覺避開。其帶頭還不怒反喜的呼道:「嘿嘿、馬超和張既兩涼州牧都在這,要是一起綁回去的話肯定能大亂中原!」

  結果被偷襲成功的是他們,羌族地痞直接衝進來將他們打散,隨後指著田槶罵:「你們北方寒冰軍來這做什麼?少來打攪,給我滾回你們冷死人的本營啦!」

  馬超見情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跳下馬就用長槍指著金奐的脖子並威脅道:「給我動手,把那名長刀刺客給殺掉!」

  金奐無奈,即使已經不想動手還是舉起劍指向夏侯雲:「這是為了寒冰軍,容我失禮了。」

  羌人眾看了看情況,其首領也上前舉小刀威脅夏侯雲:「你的人頭好像很值錢吶,投降於我們吧,總比給中原人渣和西域三姓家奴好……」

  胡族首領憤而舉起刀作勢要砍羌族首領,罵:「你們這幫可惡的小人、今天我就滅了你們。」

  而夏侯雲一手拔出長刀指向金奐,一手甩出匕首抵在羌族首領脖子動脈前,不畏不懼的說道:「在場各位想要我的項上首級都太早了點,至少不會是今天。」

  張既趁此也拔劍指向馬超,「馬孟起,你們蜀漢自立一國我大魏已經不計較,你為何還要霸占涼州?」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對雙刀忽然也架在在張既頸項前後,稍有一動人頭必定會被剪斷,「他的命是我的,人頭也是我的,你要敢在我動手前對他動手,我就把你的脖子給割斷。」

  「娘親!」、「妳……」
  那是王異,她不知何時出現在此,趙英和夏侯雲皆甚為意外。只見她目視著馬超,卻是雙刀脅迫著可能殺傷馬超的張既。

  王異的眼中,只有純粹的復仇怒火,那已經不是單純的仇恨,而是年積月累、聚沙成塔的強烈殺意詛咒:「馬超……我找了你好久,你終於自己出現了……我終於有機會把你的眼球挖出來,把你的鼻樑扭成碎片,將你的髮絲一根、接著一根的扯下來,輕輕攪拌,然後全部塞在你牙齒全拔掉的口中──馬超……我的『夢中人』呀……讓我溫柔的、慢慢的享受親手殺死你的過程吧!」


  情況恰好圍成了圈,七人互相威脅對峙。誰都不敢多動一下,連七方各自的群眾也只敢圍觀不敢妄動。

  此時在寶城客棧上方,一點寒芒尖峰微微閃爍。是金梨,她單膝跪在屋頂邊緣,手執長弩,屏息專注的瞄準狙擊向七面危機的僵局。

  「哦哇、我的眼睛──!」極其歪曲的尖叫打破緊張無比的局面,是金梨射出的箭矢劃過了羌族流氓的右眼,他整個人倒在地上扭動著身體痛苦哀號。

  「趁現在、殺啊!」沒想到亂鬥一觸即發,當場所有人紛紛舉起武器亂砍在一起,包含夏侯雲、金奐、田槶、王異等人在內,一場混雜民族與身分的大混戰就這樣當著百姓的面前打響起來。


  馬超見情況不對,向自己身旁的隨從呼:「給我拖住他們,我要撤了。」便上馬欲自行揚長而去。

  「王異──」夏侯雲一股勁上來直接殺退身邊所有敵手,直奔到王異身邊呼道:「那邊、馬超要逃了!」

  「不行!」王異隨即甩開身邊敵人,脫出戰鬥後見有一攻擊趙英的西涼鐵騎,小刀直接拋去將他射落馬下,隨後衝去劫馬並大呼:「快上來、我們去追他。」夏侯雲立即跟上,箭步躍上馬背便策馬奔騰,朝馬超逃去的方向進行追擊。


  馬蹄步履密集,快馬追逐頓時響徹於大街小巷。眼見馬超與其部隊就在眼前,王異掏出暗器朝他們跨坐之馬擲出,頓時馬仰人翻,護衛騎兵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卻始終沒能觸及到騎術過人的馬超。

  「今天……是替我全族人和月兒復仇的日子!」


  雲嫻熟的駕馬追擊下,王異逐漸能穩定手感,正要鎖定馬超的頭顱拋出塗上致命毒藥的飛刃時,馬超突然回頭露出奸笑大呼一聲:「你們中計了!」下一刻側面高空飛來一匹極速白馬,燕躍鵠踴般的急襲而來。

  「什麼!」專注前方的他們完全反應不過,直接遭撞翻馬匹摔散在大道上。「嗚……」

  摔到幾尺外差點撞進別人家門,夏侯雲卻深知情況緊急,忍著身體疼痛爬回到王異身邊。抬頭,卻見駕著重鎧白馬前來的那人,又是名身穿闇青羽袍之將,且服飾特別華美,氣質尤為穩重,面具亦是最高位階的鬼王之形。

  王異吐出瘀血,凶狠的瞪著那人並道:「別阻撓我,我一定要為月兒和父親他們報仇……」

  「馬孟起的委託,除了捉拿鷹雲長刀之人外,還有庇護他在隴城內的安危。」那人亦將面具拿下,露出其清癯雋爽的面目,左手持吞龍寶劍指著王異與夏侯雲說道:「本將『公孫子羿』,為護衛『寒冰軍』之名譽,將勢必於此戰盡全力庇護雇主之命。」

  「果然是你,公孫翔。」雲站向前,面對向這多年不見的老友道:「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只要有錢賺、對你的軍團有利,就算是曾經的敵人也可以成為夥伴啊。」

  王異不屑的站了起來,並問:「夏侯雲,你認識他?」

  「那年我在去西城遇見妳之前,我就是和他還有一個狂人一起在西涼這奔波了兩、三年的。他手下的軍團和益州紫華很像,都是接軍閥或強大勢力的委託,代以挑起戰爭、暗殺、還有於地方起叛亂等那些當官當將無法弄髒自己雙手做的事。」

  公孫翔道:「起初馬超親自來委託本將,說雲兄你可能還在成都或來涼州的路上時,本將不信,可前幾日成都傳出國庫遭到襲擊導致整片益州陷入慌亂的事情後,我便相信你確實從隱居復出了。出於好奇下,我假借探查委託派田槶來確認、又派金奐暗中照應、甚至擔心你若真的在則可能傷到馬超而親自出動。果然,修羅之鷹,你出現在這了。」

  夏侯雲眼神中帶著藐視,回道:「你個死傢伙,再怎麼樣想賺大錢、想壯大自己的軍團都得有個尊嚴的底吧?馬超這種言而無信,不擇手段的混帳你都敢和他合作,你忘了你原本的本營是怎麼毀掉的了?」

  公孫翔更上前一步,語氣堅定地回答:「天下大勢本來朝此暮彼,馬超與我軍有恩怨已成往事,我必然會為我奉獻一生的軍團為首要著想。」

  雲咧著嘴角抽笑一聲,更不屑的說:「你還記得陶福是誰麼?左仁、右易這兩人?那些都是你因馬超失去的弟兄,十幾年來我從沒忘過他對我們的同伴幹了什麼,而你和他們的感情理應比我和他們之間的情分更深才是,但你卻這麼輕易的忘記?我以為你只是凡事以『最大利益』優先罷了,想不到你十年來本末倒置的誇張啊。」

  公孫翔道:「這與那些沒有關係。本將只是在履行承諾,對已經接收的委託負責到底罷了。」

  這時王異舉起雙刀指著他吼道:「這與我無關!我為了復仇等了大半輩子,今天我一定要殺死馬超替我族人和兒子報仇!」

  「夫人,本將不願與女性交手,但此刻的妳充滿殺意且手執兵器,那麼我便不將妳視為『弱女子』看待,而是做為一名為自己而戰的『鬥士』,妳確定要以鬥士的身分挑戰本將麼?」公孫翔對她問。

  她沒有半點猶豫,「如果你堅持阻擋我復仇,那我一定會把你殺死。」

  公孫翔便不再多言,架好劍勢後又道:「既然兩位堅持要傷害本將之雇主,那做為受雇者,本將也勢必全力阻擋兩位。」

  金奐恰好從一旁疾馬趕至現場,看來是於混戰中脫身前來支援,並到公孫翔身旁道:「公孫將軍,兵長金奐在此,與您並肩作戰!」此時形成二對二之姿,雙方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彼此四人已經緊握武器,即刻就要展開一場惡戰。

  「出奇不意!」
  結果是夏侯雲最先發動快攻,涼鬼木刀一出就打在公孫翔側腦上。金奐立馬轉身支援,一劍刺去被雲躲開,卻毫不意外的更上前挺一步,果斷的將雲撞開公孫翔身旁。


  「復仇……」王異又趁公孫翔遭襲混亂直接雙刀上去就要取下他首級,翔多年戰歷亦非白費,很快舉劍格擋下她一波快斬,隨後往側邊橫移開拉出距離。

  「妳的意志堅定,但本將也是有必須守護的……嗚!」豈料在翔躲開稍有鬆懈的瞬間,王異又直接撲殺上來,雙刀砍破了肩甲,金屬碎裂的聲音清脆無比。「沒那麼簡單!」卻也因為刀嶔入其甲,公孫翔得以抓住王異的手臂隨後過肩摔,又一腳欲踐踏壓制住她,不中,反被王異掃堂腿撂倒,落下時險些遭她斬首,將劍提起才成功擋下。


  同時夏侯雲和金奐亦鬥爭的不可開交,然而夏侯雲憑著一身打神劍法,久戰之下一把木刀竟仍把金奐逼得逐漸劣勢。

  「吃我的棒子吧!」雲見金奐被逼到城中河道邊,儼然已無退路後便舉起木刀要往他腦門敲下去,卻沒想到金奐早已看破,稍稍扭開身子,並且伸出他並不長的腿,絆倒了剛抬起腳步的夏侯雲,「啊……」下一秒,夏侯雲摔入城中河中,不善水性的他當場溺在水中求救:「救命呀──要溺死啦……嗚──」他的頭沉下去,水面冒出泡泡。

  這時的王異聽聞夏侯雲落水,稍有分神,臉頰邊就遭公孫翔一劍劃過流血,這刻她才知不得稍有分心,再次舞起充滿復仇之志的雙刀殺向公孫翔。

  「怎麼可能……」公孫翔節節後退,這才意識到因女性而掉以輕心已然造就他的敗北。「這樣下去會輸……」

  「將軍!」金奐解決了夏侯雲後回頭再次協助公孫翔,見王異已把他逼至角落後便從背後挑戰。

  換金奐與王異對決,起初金奐仍小心翼翼的閃避王異烈如閃電的迅斬,久了卻發現她好像不知疲憊似的,久戰之下眼神中的怒火仍沒有散去,交手半晌,金奐的長劍也被她打飛。

  「擋我復仇的人也得死──!」戰得失去理智的王異突然高高躍起,雙刀持處決之姿欲予金奐致命梟首,公孫翔立馬彈起身子從空中就將她抱住並衝往一旁。「嘁……」然而在被公孫翔擒拿之時,她怒得以刀刺入公孫翔背脊,這一刀是穿破重重布甲直接刺進肉身了,而公孫翔即使感到萬分疼痛仍沒放手堅持將她抱離金奐身旁,直到王異又以膝蓋連續猛擊他的腦門才暈得鬆開手。

  「這……這到底是何等堅定的意志……」公孫翔口中吐血,臉上卻掛著欽佩的表情。「妳到底……為何如此堅持欲尋馬超復仇?」

  「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渣給了我多少痛苦……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我大半的人生因為馬超這個人渣而處於怎樣的地獄……」

  她的頭沒有抬起來,薄弱的陽光照不出她的臉龐,卻隱約能看見鮮血以外,如寒星閃爍的淚水滴下。

  「你知道一閉上眼,就看到自己無辜的兒子在血腥的刑場上,如待宰羔羊般無助哭泣的模樣嗎?你知道一提到家鄉,就想到從小到大敬愛的家人們,全死得身首異處的模樣嗎?你知道一靜下來,耳邊就響起愛著的人死去時的慘叫的感覺嗎……」

  公孫翔沉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她,聽著她說的話,心中忽有股悸動,卻還是道:「或許我懂,但我還是得阻止妳……」

  王異頓時激動的狂吼道:「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保護那人渣?」

  「因為本將不能讓故往的同伴們白死,想要守護他們死也想守護的這個軍團……」公孫翔癱倒在地,靜靜地對王異說道:「馬超向來於西涼涼州此帶有著至高威名,即便是胡族、羌族人大多也都得聽他的話。他根本不是委託,而是威脅……也罷,總之我一定得繼續阻止妳,妳所需知之事僅至此。」

  「我想要的只有殺死他,你和你的部下不要再阻擋我!」

  「妳若真的執意要殺馬超,現在便可以先殺死本將,因為下一次本將還是會為了保護我身邊的人而繼續保護他,一樣出來攔截你們,一樣會和你們戰到至死方休。從今往後馬超又勢必會更加警戒,你們要對他復仇也會更困難。」


  「哈!」河道邊傳來一聲笑,一把飛來的木刀砸在剛起身的金奐腦袋上把他又砸暈了。才發現是夏侯雲已經從河中爬上岸,「怕了吧!別以為我夏侯子鷹有那麼好打倒……耶,氣氛好像有點怪?」


  「本將也同樣恨著馬超,憎恨他的程度不亞於妳,但我有我的原因,所以我得反其道而行。出於同樣想殺死他的心情,本將必須告訴妳現在魯莽的執意殺他只會讓事情更棘手。」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馬超能成今日之強大,非一人所能,現在的他即便是死了也只會引起更大的動亂,那是他逼威整個西涼涼州的所有勢力結合在一起才得有今日呼風喚雨的地位,必須待到結合羌、胡二族,蜀、魏二方,各處皆有人手照應後,才能破除他森嚴的戒備並真正的徹底打倒他,到那時候殺死他才不會引起更大的混亂。但,這恐怕難矣,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完成。」

  「不,這並不難,」王異站穩了身子,隨後指向背後河道岸上,渾身溼答答還弄不清楚狀況的夏侯雲:「因為有他,沒有不可能的事。」

  雲頓時狐疑的看著公孫翔和王異,感覺情況還是尷尬尷尬的,竟然又潛入水裡。



  傍晚,街道上的混亂戰鬥也終於散去,夏侯雲和王異退回客棧中,與田槶、趙英和金梨相會,而公孫翔則與金奐也分別散去。

  「我在此替寒冰軍致上萬分歉意,」在房中,田槶向所有人行禮致歉道:「我事前真不知公孫將軍和金奐兵長會前來,造成各位的麻煩,我真心深感歉意!」

  夏侯雲躺在地上揉了揉鼻子並道:「行了,你已經說二十一次了……還有為何你還在這?你沒和他們一起回去?」

  田槶回道:「方才金奐兵長傳給我密函,希望我待在各位身旁,協助各位平定魏、蜀、胡、羌四方並打倒馬超。」

  王異聽到後原本低沉的頭稍微抬了起來,而夏侯雲則是不懂的問:「你確定?可是剛才他不是才說他會繼續保護馬超麼?」

  「子鷹哥哥你怎麼會這樣想呢──」田槶掏出那封信函,輕輕放在桌上並對所有人道:「這麼多年來馬超可是害死了公孫將軍那麼多同伴,如今怎麼可能真心服侍他呢?」

  「我不太明白?」雲仍有些不明白的問。


  「馬超十多年前因潼關、冀城兩戰之大敗而流離失所,後投靠向劉備,而劉備自立一國後便給與馬超大量兵權往西方涼州等地發展,沒過多久,他在西涼一帶乃至塞外西域各個大小國家的恐怖威望又再次復甦,所有西域勢力都又開始害怕他。而他最近威脅在西涼頗有名聲的寒冰軍,也就是我們,並告訴公孫將軍若他不與他同盟並全力援助他的話,便要聯合所有塞外小國一起圍剿他。」田槶說著說著,眼神也顯感到無奈:「我原以為公孫將軍只是被馬超搶走部分兵力而已,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掐住咽喉般的地步,作為副團長不知道這些實在是失責。」
  夏侯雲刻意哼了一聲,轉身過去嘴硬道:「那傢伙,就喜歡藏著重要的事自己逞強……」


  趙英起身問:「那剛才娘親快殺死他時他為何還要阻擋?當場殺死他不就得了嗎?」

  「幾乎不可能,自二十多年前呂布死後馬超便被認為是當今天下第一猛將,他的武藝之強大和帶兵之武勇被稱之為涼州之霸、西涼死神,稍早他的竄逃根本只是刻意想讓公孫將軍出來阻擋子鷹哥哥罷了。退個三百步而言,即便真的天降奇蹟能殺死他,現在也只會引起更大的動亂,各方會開始互相誣賴馬超被暗殺的罪名並借此宣稱自己才是涼州正主,且會有各種中小勢力趁此紛紛造反,所以一定得等到聯合各方勢力起來討伐馬超,才能讓各方沒有理由又乘機作亂。」田槶搖頭道:「我們花了十年的辛苦才從本營被毀到重新壯大,但對馬超而言,仍然只是個夾指能碎的存在……」


  「不會的,他這次一定會被打倒。」此時金梨站出來,她是在場所有人身上傷處最少的。「我有預感,我們這次所有人一起齊心協力一定能推倒他!」

  趙英更是滿臉疑惑的問:「為什麼這樣說?」

  金梨想了想,雖然似乎沒想出什麼,但仍堅持道:「反正只要相信他不是無法擊倒的便是,那馬超就算再強大,說到底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既然是個人就不會永遠都不敗啦!」

  夏侯雲竊笑的翻了個身,卻注意到王異似乎早已不在房中,立馬起身就追了出去。一出房,便見她靠著牆壁沉思著,雙手不斷摸著腰間的刀,不用言語也能猜出她在想什麼。

  「妳……還好麼?」雲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傷勢還行,他們其實沒有出全力,特別是那個叫金奐的幾乎不願意對我動真劍,但我倒是真的砍傷了他們。」

  「我是問妳的心理。」雲慢慢的站到她身邊,又問:「為什麼妳還是放走了公孫翔?」

  「因為我看得出,他也活在惡夢中。」王異握緊了拳,雙眼與稍早那時一樣,「殺害同樣被馬超傷害的人,只會讓他顯得更加威風,我要的是了結他的性命,終結他造就於所有人心中的地獄。」說完,她便往走廊另一端起步欲行去。

  「等等。」夏侯雲一出聲,她剛抬起的腳馬上放了下來。而雲說道:「我想要讓妳知道,作為一個戰友,這次我們一定都會陪伴妳一起度過,從這場長久的惡夢中醒過來。」

  王異沒有回頭,聽完後便繼續前行,也沒有給予任何回應或表情便離開雲的視線之內。

創作回應

人被殺就會死NtNmsl
鷹道世界==
2019-06-14 00:43:45
K.I
「人們認為兇殘掠食的老鷹,往往穿梭於陰森的暗影之道,不為人知的庇護著牠的身邊所有──」這正是鷹之道的意義喔![e24]
2019-06-14 00:55:11
小月牙牙
瀨dj220夜深寂寞人寂寥 月牙小仙子在等一個人 會是你嗎
2019-06-15 03: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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