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走廊,周邊每隔幾步刻著彩繪玻璃,兩個彩繪玻璃的中間會有一個柱子,在彩繪玻璃底下,有著一個又一個的石膏像,石膏像的眼睛是用紅寶石所做的。
這個地方是審判堂……專門審判惡人的地方。
但這個審判堂已經很久沒有被開啟了,隨著主人的自卑感,還有殺死人的人數越來越多,導致這個審判堂從原本的金色慢慢的變成了石灰色,同時也讓審判堂變得漆黑到只能夠看到一點距離的程度。
而在這樣的審判堂的走廊上,有一名身穿藍色羽絨衣與運動短褲的骷髏。
「……」
骷髏閉著眼睛,感覺好像在等著什麼人一樣。
過了一小段時間後,在骷髏面對的走廊深處,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黑色氣體,那個氣體慢慢的組成一個人形。
那個人型看起來有著細長的長髮,眼部發出藍色的光,其他的五官則是因為是由黑色氣體組成所以看不到,但依照她頭上的頭飾,可以辨識出她是一個女僕。
女僕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藍色的眼睛正迷茫盯著骷髏。
骷髏將他的眼窩給張開,空洞的眼窩裡浮現了紅色的光點,並攤著手說:
「嘿,歡迎來到審判堂,你可能認識我……但我不認識妳,所以--」
下一個瞬間,在女僕的周圍出現了許多的紅眼龍頭骨和赤色骨頭。
骷髏眼窩中的紅點消失,並且冷冷的說:
「這是一個特別的攻擊,入侵者。」
骷髏說完以後,赤色骨頭往女僕身上射了過去,但赤色骨頭穿過了女僕的身體。
緊接著紅眼的龍頭骨射出了紅色的衝擊砲,射完衝擊砲以後,紅眼龍頭骨也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煙霧還有死寂而已。
「結束了嗎……真無趣。」
骷髏轉身,打算離開時,聽到了後方傳來了聲音:
「您--很像他,但卻不是他。」
聽到聲音的骷髏驚訝的轉了轉頭,發現那個女僕還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看到這個狀況的骷髏,對著女僕笑了:
「原來如此,妳的身體是利用影子來組成的……看來我沒辦法攻擊到妳。」
骷髏說完,瞇著眼又說:
「雖然我是有能力讓妳直接離開這裡……但是妳的樣子使我些好奇。」
女僕聽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眼睛瞇成一條縫:
「我只是寄宿在一枚戒指裡的靈魂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
女僕的聲音使人感覺是個非常沉穩的人,但因為這個走廊算是一個密閉空間,所以說話有著回音。
「靈魂--?」
骷髏疑惑的重複了一次,最後想到了什麼以後,瞇著眼說:
「哦?所以妳是那個原本帶著『赴靈之戒』的人?」
女僕點了點頭,而骷髏則是攤著手說:
「好吧,我理解妳的狀況了,看來妳『本來』就有進入這審判堂的資格。」
女僕用著疑惑的眼神,不理解的說:
「資格……說到底這裡到底是?」
「嗯?妳明明和『我』簽訂了契約--不對。」
正想說些什麼的骷髏,搖了搖頭,糾正了自己的話:
「以奴隸契約的形式還有『我』對妳的感情來說,妳未曾踏入過這裡是正常的。」
藍色的眼眸疑惑地注視著骷髏,骷髏則是想了想以後,開口說:
「好吧,我必須先解釋這個審判堂,這個審判堂簡單的說就是你的主人的心靈世界,同時也有著他從一開始到這裡的所有記憶。」
「記憶--」
女僕聽到關鍵字以後,又自己重複了一次。
「我知道妳生前的憤怒和贈恨……但在這件事情過後,我會讓妳看看為什麼『我』會對妳這麼做的事發原因。」
「……」
女僕聽完以後,從她那深藍色的眼睛中,感覺到了憤怒和無奈。
骷髏看了看女僕,繼續說明:
「外面的『我』可以將這個審判堂大門給召喚出來,並且直接在這裡和受驗者戰鬥,如果受驗者戰鬥失敗的話,他的靈魂將會永遠被關在這個地方。」
骷髏說完指了指旁邊,女僕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雕刻精美的石膏像,立刻懂了骷髏想說什麼。
「這一個長廊上的石膏像……全部都是在審判堂的靈魂?」
骷髏點了點頭,又補充:
「另外,在外面的人被『我』殺掉的人,靈魂也會被關在這裡。」
女僕聽完,看了看石膏像,接著閉上眼睛想了想,對著骷髏說:
「那又怎麼樣呢?事到如今讓我看到這個是想做什麼?」
她憤怒的說著,但語氣中感覺戴有一些悲傷的感覺。
骷髏則是瞇著眼舉著手,似乎是在指示女僕不要急的感覺。
「嘛,這些也是和之後要讓妳看到的事情有關……好了,接下來是代理審判者。」
正當骷髏要繼續說明的時候,突然出現了聲音:
「嘻,你的話和以前一樣多呢,赤目。」
說完的瞬間,被稱作赤目的骷髏往旁邊走了一步,而他原本所站的地方,插了一把小刀。
以小刀為中心,展開了一個魔法陣,魔法陣製造了一個白色光束,光束慢慢減弱,在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銀色長髮的少女。
那個少女穿著青藍色的夜服,銀色的長髮綁上了白色緞帶變成了馬尾,夜服腰部有裝著武器的地方,那個地方放了好幾把飛刀。
被稱為赤目的骷髏看了看少女,瞇著眼睛說:
「是你啊--銀鈴。」
少女聽完露出了不太開心的表情:
「什麼嘛,你看起來見到我好像不太開心的感覺。」
赤目則是吐槽道:
「妳這話不是明擺著的嗎,我才剛解釋道一半欸。」
「這種小事不必在意啦,不過說到代理審判者,當然就是我們兩個了,是吧?」
赤目嘆了口氣,不理會被稱為銀鈴的少女,又繼續說:
「總而言之,在本人沒有到這的時間裡,這個審判堂就由我們--『赤目』與『銀鈴』來管理。」
女僕看了看兩人,並說:
「……與其說是名字,不如說是代號一樣的東西吧?」
赤目只是懶散的笑著,銀鈴則是對著我說:
「說是代號也是可以啦,那麼切入正題吧,妳知道理應要被關在『赴靈之戒』的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她用好奇的表情看著女僕,而女僕則是瞇著眼:
「我不知道,畢竟我在生前最後一刻都沒有看到主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銀鈴點了點頭:
「沒錯,妳沒有看到過……畢竟妳生前眼睛是被蒙住的,妳是被處刑而死,布萊德觀看了整個過程。」
女僕聽完,眼神流露出了驚訝,語氣帶有著哭腔:
「他……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赤目閉上右眼,懶散的攤著手說:
「沒錯,他看到了全部的過程,直到妳死亡。」
「……」
女僕聽完,只是緩緩地閉上眼睛,接著做了深呼吸,之後張開眼睛:
「在那之後呢……那個拋棄了我的主人做了什麼事情?」
銀鈴嘆了一口氣,和赤目互看了一眼,赤目瞇著眼:
「沒錯,在妳的眼中,『我』拋棄了妳,但妳沒有想到整個事件的全貌,畢竟妳就像是個溫室的花朵一樣……」
「閉嘴!」
赤目還沒說完,女僕已經站起身來,手上出現一把用影子構成的三叉戟,三叉戟槍頭燃著火焰。
女僕直接拿起三叉戟開始朝著赤目展開刺擊,但全部都被赤目給躲開了。
赤目和女僕拉開了距離,面對面的僵持著。
銀鈴在女僕發動攻擊的同時就消失了,只留下赤目和女僕。
女僕靈活的揮起三叉戟,揮舞著三叉戟的軌跡上出現了藍色的火焰,藍色的火焰在空中滯留著,接著停止揮舞,並將三叉戟立好,之後藍色火焰朝著赤目衝過去!
「一戳到痛點就開始想要至於我死地了嗎,但是--」
在女僕的眼裡,赤目在原地消失了,女僕轉身發現赤目在她的後面攤著手:
「妳沒辦法攻擊到我,別忘了訓練妳的都是由『我』來做的。」
赤目召喚了幾根赤色骨頭,但不久那些骨頭又自動消失:
「嘿,妳從以前就很懂得思考,相信妳在被背叛那晚應該有思考過為什麼他要拋棄妳,但妳不可能想得通的,如果妳想要答案,放下武器如何?」
「……」
女僕沒有回應,但三叉戟的蠟燭製造了大量的火焰,火焰不一會兒就形成了獅子的形狀,獅子朝著赤目揮舞著爪子!
赤目閃躲襲來的爪子,獅子突然抬起腳,朝著赤目的地方踩下去!
赤目跳離原地,和獅子保持了一段距離,瞇著眼看著獅子。
而獅子用腳用力拍了地板,光滑的地板出現了裂痕且一路裂到赤目腳下,接著裂痕中噴出了水柱!
赤目直接召喚出龍頭骨跳上去,並且在龍頭骨上俯瞰著獅子與女僕。
「如果是主人的話,他可不會這樣子烙跑的哦?」
女僕瞪著空中上的赤目,赤目攤著手回答:
「很可惜的,我是個既是布萊德也不是布萊德的存在,不要把我和他相提並論……機會難得,給妳看看布萊德對妳隱瞞的其中一個秘密吧。」
這麼說著的赤目,邊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女僕仔細一看,他手上拿著一顆銀色菱形石頭。
女僕看到那石頭,瞇著眼問:
「一顆魔石--難道說妳想利用那魔石來擊敗我的侍從嗎?」
赤目拿著那顆魔石笑著:
「別急,很快的妳就會知道了。」
在赤目的左眼出現了赤紅色的火焰,接著他把石頭給捏碎。
龍頭骨的眼睛與赤目左眼出現的火焰慢慢從紅色轉變成了銀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差別。
赤目閉著右眼,左眼還是持續的散發出銀白色的火焰:
「相信我,這一定對妳的侍從很有用的。」
赤目將手高舉,在空中出現了很大量的冰製骨頭,接著將手指像獅子,所有的骨頭往獅子身上飛去!
獅子想要迴避攻擊,但是體型太龐大,導致身上插了好幾根銀色骨頭,被骨頭插上的部位散發著蒸氣。
「被射擊到的地方出現了蒸氣……那些骨頭被賦予了屬性?」
女僕驚訝的說著,並且利用三叉戟製造了大量的火焰。
火焰慢慢的重組成了一匹又一匹的狼,每隻狼直接衝上龍頭骨的高度襲擊赤目!
赤目在龍頭骨上閃避了狼的爪擊後,在自己周邊召喚大量骨頭,骨頭漂浮在赤目的周圍。
骨頭在赤目周圍轉了幾圈以後,指向了漂浮在周圍的青炎狼,抓到時機後,所有骨頭各自往周圍的青炎狼射去。
骨頭射擊的速度很快,周圍的狼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骨頭擊中 然後摔下去,在地板上掙扎一下後,消失殆盡。
在清除了狼以後,赤目從龍頭骨上跳了下來,對著女僕攤著手:
「嗯……妳似乎有所保留啊。」
女僕用著挑釁的眼神看著赤目並回答:
「對付你這種冒牌貨,這點程度就足夠了。」
「哼。」
赤目笑了出來,接下來仔細看了看女僕,接著閉著眼:
「原來如此,妳的魔力和生前一模一樣啊……」
「……!」
女僕看起來很驚訝,似乎被赤目猜對了。
「真是可笑,你的主人必須要利用魔力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我真不理解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近乎平凡人的妳。」
一說完這句話,赤目兩旁的柱子突然出現了圓形的孔,岩漿直接從圓形孔噴出來射向赤目。
赤目彷彿預測到了這個襲擊,在自己兩旁召喚龍頭骨擋住岩漿。
女僕用著帶有哭腔的語氣問著:
「……你懂他什麼了?」
聲音顫抖著,似乎是被悲傷的情緒給溢滿,同時用青炎來製造出來的獅子也消失了。
赤目看到獅子消失後,在旁邊待命的龍頭骨和骨頭也全部消失。
「你並不是他,你只是個擁有他記憶的別人--你的思想和他不一樣。」
接著女僕用著堅定的語氣說:
「你沒有資格去批評他……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赤目聽完沉默片刻以後攤出手:
「沒錯,我沒資格批評他,畢竟我是當事人……那麼妳呢?」
赤目眼窩的光點消失,語氣相當嚴肅:
「妳認為妳自己被拋棄了--這不也是一種對他的批評嗎?」
「……」
女僕聽完以後低下頭,似乎默認了這件事情,但是不一會兒,抬起頭來鎮定的問:
「這個審判堂,有著他並沒有拋棄我的真相嗎?」
赤目閉著眼睛回答:
「真相是有,但我們有一個交換條件。」
女僕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邊說:
「條件?我可是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們的東西--」
女僕還沒說完,赤目旁邊出現銀色的白光,從白光裡走出來的人是銀鈴。
銀鈴走到了女僕面前,直接對她說:
「沒關係,反正我們只是要妳成為第三個代理審判者而已。」
「咦?」
女僕聽完,慌張地說:
「等等,第三個代理審判者的意思是和你們差不多的存在吧?」
赤目攤著手說:
「別急,並不是叫你永遠待在這地方,在讓妳看完妳要看的東西以後,我們會放妳回去。」
女僕想了想,總結了出來:
「唔--簡單的說是掛名的意思嗎?」
「沒錯,反正大不了有工作的話也就幫我們清理狂暴怨靈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僕思考了一下,又問:
「--好吧,我可以接受,但別忘記要讓我看那個真相。」
赤目聽完瞇著眼:
「嘿,很好,那麼接下來就交給妳啦,銀鈴。」
說完,赤目就消失在這個地方了。
「怎麼這種事情就拖給我啊……算了。」
銀鈴自言自語完,準備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停下來笑出聲:
「嘻--在進去給你看那些記憶之前,我想問一件事情。」
女僕瞇著眼,看起來不太耐煩的樣子。
「我想問,妳不想繼續和布萊德生活嗎?」
「……」
女僕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銀鈴,思考了一陣子後,用著無奈的語氣回答:
「我當然很想繼續跟著他,畢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並不是人類,而是魔物哦。」
女僕聽完銀鈴說的話,搖了搖頭:
「這和種族並沒有關係,那一天他救了我,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銀鈴聽完女僕的回答以後,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妳是個非常忠誠的僕人,他遇到妳是一個榮幸。」
「不,沒有這回事……」
女僕說完以後,銀鈴又問下一個問題:
「老實說,我很好奇妳到底喜不喜歡妳的主人……愛情的方面。」
女僕直接回答:
「我很愛他,愛到可以一生都可以奉獻給他的程度,但是--」
女僕突然猶豫要不要說出來,而銀鈴則是好奇的重複:
「但是?」
女僕悲傷的說道:
「人類果然沒有辦法陪伴魔物到一輩子……更別提早死的人了。」
銀鈴用著遺憾的口氣:
「……這樣啊。」
沉默一段時間,銀鈴對著女僕說道:
「這裡既是布萊德的心靈世界……同時也是囚禁靈魂的地方。」
女僕點了點頭,回答:
「聽你們剛剛的講解是這樣子沒錯,但是怎麼了嗎?」
銀鈴『嘻嘻』的笑著:
「妳有沒有興趣再『活過一次』呢?」
對銀鈴的話,女僕用疑惑的口氣:
「這是什麼意思?」
銀鈴想了想,接著說:
「我有個方法,可以讓妳再活一次,妳有沒有興趣呢?」
「……」
女僕聽完以後沉默了。
「妳很想回到他的身邊對吧?」
「……我很想,但這種事情太荒唐了吧。」
銀鈴笑著,直接和女僕說:
「這件事情不要和赤目說,畢竟他可能會很生氣……我們是通過『赴靈之戒』來把妳叫過來的,同時也可以把妳傳送回戒指裡。」
女僕一聽,知道了銀鈴接下來想說什麼:
「假如說另一個人進來了這裡,妳也可以選擇要把這個靈魂放到哪邊嗎?」
銀鈴滿意的點了點頭。
「簡單的說就是把我的靈魂和那個人的靈魂從戒指和肉體之間交換?」
「沒錯,但那個人必須要在暈倒的狀況下才可以就是了。」
「……請容我在考慮一下。」
銀玲聽完,點了點頭,並說:
「好吧,我就等妳的回覆吧……那麼我們開始做正事吧。」
銀鈴一說完,在她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裝潢華麗的大門。
「這扇門後……就是記憶迴廊。」
這麼說完,這個大門就打開了,門通往的地方發出著光芒,看不出是通往哪裡的。
「我就先進去等妳了,等妳準備好在過來吧。」
銀鈴這麼說完,走進了大門,被白光覆蓋了身影。
女僕看了看周圍的石膏像,瞇著眼說:
「赤目說這裡是審判堂……但看起來完全不像的樣子。」
遲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的場景配色:
「這裡一開始不可能是這樣子的,這裡是主人的心理世界,也就是說這就是現在主人的心境嗎?」
然後女僕往大門的反方向看過去:
「感覺這個顏色,令人感覺到寂寞,這是主人現在的心情嗎?」
女僕將話說完以後,又看了看通往另一個空間的大門:
「再活過一次嗎……假如這件事情真的能夠成真的話,我可以繼續和『您』過著以前一樣的生活嗎?」
女僕的眼睛似乎並不是看著大門,而是看著更遠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以後,女僕堅定的說:
「……走吧,去看看那個所謂的『真相』。」
這麼說完以後,女僕也踏進門裡,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
。。。
在這之後,莉絲緹知道了真相,隨後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這個決定,使她在過了幾十年後,以一個『代理審判者』的身份,阻擋想要拯救國家的公主面前。
To be continued...(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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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兩周不會有新章 我要準備我的考試了。
這學期太混,我快被當掉了...
兩周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