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騎士學院
第一節：不通過
「咳咳……萊恩‧克萊菲特第三騎士團團長，今天特意傳喚妳的原因是……是……」
「卡特總長您請說。」
「……」
「請說。」
「萊恩，剛才進辦公室經過妳身邊時我就很在意這件事情，妳頭頂的是……」
「不通過。」
「我、我知道上面印著【不通過】，我是指妳為什麼要在頭頂蓋那個章？」
「因為家庭糾紛。」
「是、是嗎，那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但是妳為什麼不洗掉呢？」
「我從昨天就一直在找【不通過】的印章，到了今天早上接到傳召信，便立刻從第三騎士學院趕過來，直到辦公室附近的全身鏡後才看到這個印子，來不及洗掉。」
「呃……有點複雜的內情呢……總之，妳要不要先回宿舍清洗乾淨再來聽我傳召的理由？」
「不，我不在意，而且太浪費您的時間了，請您直接說吧。」
「可是我很在意呀！看著妳的頭，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妳說話了！我可以等妳，妳趕緊先去洗吧！」
「我２０分鐘內會回來，勞煩您稍等。」
「不用那麼急，我今天只有內務工作，會一直在辦公室，妳可以慢慢來。」
「好的，先告辭了。」
我聽了卡特總長的命令，轉身就用全速衝回第三騎士團宿舍；到了宿舍的團長寢間內後，立即關上大門衝進浴室裡，看著衛浴鏡內的自己。
可惡！阿貝爾那傢伙！竟然給我幹這種事情！要是找到印章，我絕對要找機會狠狠地從他的腦袋瓜子上蓋下去！蓋到他腦殼直接刻著【不通過】三個字！讓他洗都洗不掉！！
在心裡發下誓言後，我趕緊脫下身上的盔甲和衣物，而就在我脫到胸罩時，【不通過】印章從我乳溝中掉了出來……
阿貝爾！！！
————————————
「妳、妳還真的在２０分鐘內就回來了呀……」
「我必須對我每一個承諾負責。」
「嗯……雖然我也很希歡妳這份認真和率直，可太過不知變通，會一直被人稱為石頭腦喔？」
「唔……我、我會好好做參考的……」
「希望如此。來談正事吧，妳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呢？」
【不愉快啊！阿貝爾把我這一個禮拜弄得超級不愉快呀！要是不把積欠的帳全還給他我是不可能愉快起來的阿！】
雖然想就這麼直接喊出來，不過還是忍住了衝動，拐了彎對卡特總長問「我不太懂您的意思，為何這麼問？」
「是這樣的，這一個禮拜妳的騎士團不斷地有人越過妳，直接向我遞出了轉調申請書，妳知道原因嗎？」
「大概能明白。」
「能夠改善嗎？」
「做不到。」
「為什麼呢？」
「連１３、１４歲的兩名舍妹都能熬過改造課程，我不認為我的騎士團熬不過我的訓練課程。」
說到這，卡特總長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用他手上的羽毛筆在空中畫著圈圈說「妳……妳用開鋒的劍刃砍妳年幼的親妹妹們，讓她們輸了就放出守護神練體力，每天都這樣持續５個小時？」
「不，我沒那麼做。」
「……」
卡特總長難得地對我皺起了眉頭，將羽毛筆在桌面上的紙張敲了幾下後，不太高興地說道「聽說公正無私是妳秉持的信條之一，我也可以理解妳偏心於家人，但這對妳的騎士們太過不公了不是嗎？他們和妳妹妹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希望妳能夠把自己的騎士當成自己的家人來對待，當然騎士們都是經過大小戰役的成年人，也不用過度保護。」
「卡特總長，我想您誤會了。」
「我誤會了什麼？」
「我確實偏心了，但對象不是舍妹，是我自己的騎士。」
卡特總長從不悅轉成疑問的表情，他將筆放下，交叉著手指托著自己的下巴說了「妳對妳自己騎士偏心？所以代表妳訓練令妹時更加嚴苛囉？我想聽聽看是怎麼樣的訓練法，能告訴我嗎？」
「恕我無理，在回答您的問題以前是否能讓我糾正您幾個錯誤的認知？」
「請吧。」
「舍妹接受的是【改造課程】，不是【訓練課程】；另外，主持改造課程的不是我，是舍弟。」
「改造課程和訓練課程有什麼不同？而且為什麼由令弟來主持？」
「訓練的前提是基於人道，而改造則無人道可言，由舍弟來進行的原因是舍弟的獨斷。」
「唔……我不太能理解，先不談改造還是訓練，但是妳的說法，似乎表示妳在家中的地位比自己的弟弟還低？」
「是這樣沒錯。」
「身為姊姊的妳，地位會比自己弟弟低？」
「舍弟很優秀，自小就包辦了所有家事，與成天在外遊玩的我不同，加上我１６歲便進入騎士團鮮少歸宅，所以地位自然在舍弟之下。」
「但是戰力方面是身為騎士團長的妳比較高吧？課程為什麼是由做家事的令弟來決定呢？」
「這點我也必須糾正您，舍弟的實力是深不可見的，即便是身為騎士團長的我也阻止不了他的獨斷。」
「深不可見的強大？因為……他的黑髮？」
「絕對不是！與他的髮色無關！與邪術無關！舍弟本身就具備著強大的戰鬥技術和高度知識，他用改造課程將那些技術交給我們而已！」
「本身就具備？天才的意思嗎？」
「不是天才，舍弟的思維模式與常人不同，有著許多我們認知外的戰鬥技術和思考方式！」
「那我就更好奇妳口中的改造課程了，能說出來讓我聽聽嗎？」
「這……」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詳細說明……能讓我用提問的方式嗎？」
「呃……妳問吧？」
「卡特總長您有不帶任何裝備，孤身一人在冬天的深山裡存活一個月的經驗嗎？」
「有類似的狀況。」
「那麼，您當時有衣服穿嗎？」
「當然有。」
「２４小時日夜隨時都有人可能突擊你？」
「有類似的狀況，但不是在一個人的情況下。」
「突擊你的人是你非常相信的人嗎？」
「我還沒被有自己相信的人背叛過的經驗。」
「舍弟的改造課程大概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他把妳們姊妹丟進冬天的深山要求妳們不帶裝備存活一個月，並用家人的身分２４小時不斷地突擊妳們？」
「是的，正如卡特總長您所說，還加上把我們的衣服丟掉，裸身在深山裡接受課程。」
「拿開鋒的武器？」
「是的。」
「認真地砍殺？」
「非常認真，毫不留情地對我們姊妹揮下刀刃。」
卡特總長對我露出了懷疑的表情，但我不覺得奇怪，要我是卡特總長的位置，我也會認為自己的部下在胡說八道。
他用質疑我的眼神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分鐘，確認我的眼神是否游離或刻意避開他的視線後，嘆道「看妳的眼神不像在說謊，可我也很難相信妳說的話，這種毫無人性的訓練簡直就是要把你們逼上死路般……」
「所以我剛才說了這是改造，不是訓練。」
「那成果呢？如何？妳的戰鬥能力提升了嗎？」
「極大幅度的提升了。」
「有具體的例子能讓我了解妳口中的【極大幅度】嗎？」
「卡特總長您如果是我的敵人，我能夠在您還摸不著頭緒時取下您的人頭。」
「喔？我可以把這段話當作是妳向我提出決鬥的意思嗎？」
「絕不，我沒這個意思，只是陳述事實。」
「好，如果不是事實，我希望妳為自己的自負道歉，但若是事實，我就把總長的位置讓給妳甘願做妳的部下。」
「卡特總長，我現在對地位已不再執著，而且我不具備您的名聲和人望，沒有擔當總長的資格，這會對我造成困擾。」
「但是身為總長，我不能把妳剛才的話聽過就算了，這樣吧？妳能夠讓我相信妳，我就替妳把轉調申請書都駁回如何？」
「不勞煩您，想退出就讓他們退出吧。」
「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事實上第三騎士團的所有騎士都申請轉調；這種情況我不會轉調他們，而是必須把妳從團長的位置撤換下來，另選一位團長喔？」
「好的，請這樣做吧，騎士團不適合我的話，我願意另尋工作。」
「嗯……果然用這種方式是沒辦法讓妳動搖呢……那我直說吧？我對妳說的事實很不服氣，想推翻它，畢竟在帝國中我還沒遇過比我強大的對手！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一次機會嗎？如果不是事實我就把它當玩笑，若是事實，我會為我的自負道歉。」
「……如果這是總長您所希望的話，那我就照辦了。」
這段話說完的同時，卡特總長才注意到他的脖子貼著我的劍刃；卡特總長是個相當的高手，所以才會被【Mirage】欺騙；當時和阿貝爾面試的考官，其實也都是有相當實力的高人，若對手不具備一定實力，【Mirage】便無法完全發揮效果拉住敵人的視線。
劍刃貼在自己頸動脈上的事實對於卡特總長來說很突然，但是他沒回頭看忽然現身在後方的我，只是輕笑著說道「確實讓我摸不著頭緒……」；只可惜卡特總長托著臉的手指，卻因為些微的顫抖背叛了他想掩蓋自己感到恐懼的事實。
「請原諒我的無禮。」
說完後我便將配劍收回刀鞘回到辦公桌前，這時才看到卡特總長的臉上並沒有笑容，而是冒著冷汗露出嚴肅的表情和我說「……妳是怎麼做到的？」
「當您提出想看成果時我便留下氣息，偽裝了自己本身的氣息後在您眼前走到您身後抽出配劍頂著您的頸子。」
「……所以在那之後，我一直是處於腦袋隨時會落地的狀況下在向妳挑釁？」
「我明白這很無禮，但這就是事實；在您提到成果時我就設想到了您會堅持捍衛自己的尊嚴，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我才該向妳道歉，自大的是我才對，請原諒我對妳的挑釁。」卡特總長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向我鞠躬道歉，在我還來不及做任何回應前他立刻又抬起頭說了「萊恩，如果排除這個方法，妳還有其他方式能殺我嗎？」
「非常多，我甚至不需做任何動作，只是站在這裡就行了，需要我證明嗎？」
「喔？這我可真的非常感興趣了！請妳務必示範給我看！」
「那我失禮了。」
啪！！
下一瞬間卡特總長就趴在桌子上動彈不得，他奮力地擠出幾句話來「這、這可真是、真是要命……請、請妳務必告訴我……妳、是怎麼做到……的……」
「需要我先解除魔法嗎？」
「魔、魔法？這……這是魔、魔法？太、太不可……」
我沒等卡特總長說完便解除了對他施展的魔法，他因為恢復了自由深深地吸了口氣坐倒在座位上，繼續問著「剛才妳說我變成那樣是因為魔法？可我沒聽妳詠唱也沒聽妳喊招式名呀？妳怎麼做到的呢？」
「這是舍弟開發的無詠唱魔法，用心想的方式就可以讓魔法展開，剛才我使用【重力鎮壓】將您硬是壓倒在桌子上，同時又用了舍弟開發的原創魔法【魔力干擾】阻斷您的魔力流動來達到完全壓制。」
「……接下來只要妳想個攻擊魔法，我就直接回老家了對嗎？」
「如您所說。」
「雖然我有很多疑問，但我最想先問妳一件事情，可我先說好，這不是歧視令弟喔？令弟是否是邪神？」
「不是，他只是個人類，而且是個連操神術和魔法都不會用的人類。」
「他不會魔法卻能開發魔法？甚至能做到無詠唱這種不可能的事情？」
「理論，舍弟的思維模式與我們常人不同，他根據理論創造這些魔法，然後由我們姊妹來實行。」
「這不就是我剛才說的天才嗎？」
「模式不同不代表他是天才，只是他懂得如何更正確去理解事物，而不是像我們一樣盲信書本裡的東西；舍弟曾跟我說過【如果書裡告訴妳單鋒刃適合斬擊，妳是不是就不用刺擊了】這段發人省思的話。」
「……我理解了，與其說他是天才，應該說我們的想法太狹隘對吧？」
「就是如此。」
卡特總長用左手托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子後，帶著光彩的表情興奮地說道「萊恩騎士長！受過令弟教育後的妳，是否能夠打敗令弟了呢？畢竟妳說過他不會魔法吧？」
「……」
「……怎麼不說話呢？我說錯了什麼嗎？」
「卡特總長，您覺得我腦袋上的印章是誰蓋上去的？」
「……令弟？」
「您覺得我是會放任他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也就是說，妳是在反抗下輸給了令弟，被強迫蓋上的？」
「不，我連反抗都沒能做得到，莫名其妙地就被蓋上了，而且對他來說這不過是惡作劇的程度。」
「惡作劇？剛才妳都能直接拿我的命了，他卻還能對如此強大的妳惡作劇？這就是妳所謂【深不可見的實力】！？」
「是的。」
「我了解了……看到妳這份強大，弄得我也想接受令弟的訓練……不，是改造了呢……」
「不不不！！卡特總長！這點請您務必三思！舍弟的改造課程真不是開玩笑的！那是名符其實的【改造】！把人變得不再是人的改造！」
「不再是人？」
「您知道帝國中能持續施放守護神最久的人是誰吧？」
「第七十九騎士團團長【菲比‧艾特羅拉】不是嗎？聽說她最近已經能超過６小時了呢！」
「單論守護神的持久力，您覺得自己有可能追上菲比團長嗎？」
「沒可能吧？她完全就是異類，特例中的特例，講白了就是天之驕子，要不是我在其他方面遠勝過她，這總長的位置可能非她莫屬了！」
「受過舍弟訓練的我，已經可以２４小時日夜不停地持續放出守護神；菲比團長的６小時，以我現在的標準而言，是完全不及格，不用剛才的無詠唱，光是和她打消耗戰就能確認她的敗北。」
「２４小時！妳這玩笑開太大了吧！」
「……」
「……真的不是玩笑？」
「要我證明嗎？」
「還是不了，現在的我接收了太多新事物和打擊，再讓我看到連守護神都不如妳的事實我會哭著跑回老家……」
「抱歉，我不是有意侮辱您的。」
「我知道，玩笑罷了，我現在在想的是該不該受理騎士的轉調。」
「就讓他們調吧。」
「萊恩，我對妳說老實話吧，我很羨慕也很忌妒妳現在這份強大，我也想要擁有這樣的力量！包括我在內，我認為整個騎士團都該接受令弟的指導！」
「……如果我有反對的權利，我會堅決反對您這麼做。」
「很可惜，妳剛才主動拒絕了勝利者的獎勵，所以沒這個權利呢？」
「……」
「令弟應徵上了嗎？騎士學院的講師。」
「……上了。我來不及阻止那份文件送到人事部，他現在已經確定是第三騎士學院的講師了。」
「嘖！慢了一拍嗎！」卡特總長發出了平常不可能會發出的咋舌聲，接著陷入一陣沉思後說了「萊恩，總長的位置妳來坐吧？」
「什麼！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想回去當學生。」
「回去當學生？您該不會想聽舍弟的講座吧！」
「沒錯！妳這身力量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如果這是妳們克萊菲特家的特殊能力，那我也只能作罷！但既然知道是可以通過學習得到的力量，那我可不能因為總長這種微不足道的位置就放掉這份誘惑！」
「我弟弟可是黑髮喔？」
「那又如何？妳不都說了他只是黑髮而以嗎？難道他會什麼邪術，而且還想把人類給毀滅？」
「沒這回事！」
啊！！糟糕！！愛弟心切，想都沒想就反駁了！！這邊應該要裝死才對呀！
聽到我瞬間的反駁，卡特總長滿臉燦爛地說了「那就太完美了不是嗎！好！我決定回去當學生了！妳來坐這個位置吧萊恩！」
「不可能的卡特總長！剛才不都說了這是困擾嗎？我的騎士們才遞交了轉調書，沒多久我又突然坐上了總長的位置，底下的騎士和團長們根本不能受這種事情，這會造成大混亂呀！」
「嘖！真麻煩，這還是我頭一次覺得原來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麼麻煩……可是我真的好想接受令弟的改造呀……怎麼辦呢……不然這樣如何？萊恩，妳知道課程內容吧？妳來代替令弟協助我進行改造課程吧？」
「這不太可能……舍弟的教育方式我實在模仿不來……那個……該怎麼說呢……是他的手段太豐富還是他性質惡劣呢……總之我沒辦法和他做到一模一樣的程度！而且他肯定還暗藏了許多東西沒交給我，我學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只是冰山一角？妳這分強大只是他的冰山一角？這不是逼得我一定得親自跟他學嗎？讓我想想……想想……」
卡特總長現在極度煩惱的表情是我第一次看到，以前進行大規模的魔獸討伐戰陷入不利狀況時，他都沒出現過這種表情，這讓我理解到他是真的很想擺脫總長的位置接受阿貝爾的改造……
「萊恩，妳說了訓練是一個月吧？」
「是沒錯，可是沒有休息時間，是３０天２４小時不停地進行。」
「好，那我明白了。」
「可以請教您明白了什麼嗎？」
「我還是要去當學生。」
「不不不！您這不是什麼都沒明白嗎？您跑掉了，總長的位置怎麼辦？」
「只有一個月的話，我會讓我的第一副長來頂替，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這個月就當作休假處理。」
「可光是您出現在騎士學院就是個大問題呀？總長跑去學院聽課，這太不得體了吧？皇帝殿下不可能不聞不問呀！」
「萊恩，這妳就太小看我了，妳覺得我這張臉和軀體，扮成女裝有人認得出來嗎？」
「您要扮女裝？這……」
「要我證明給妳看嗎？」
「不，不用了，您如果扮女裝，應該會讓許多男性為您傾心吧……」
「那就沒任何問題了不是嗎？」
「……轉調申請書呢？」
「那種東西當然是駁回呀。」
「為什麼要駁回呢？不想接受訓練的話就讓他們轉調呀？他們也有自己的權力吧？」
「當了騎士就沒有人權，騎士是皇帝殿下的劍和盾，只有成為強者的義務，沒有作為弱者的資格。」
「您剛才不是還說了他們是有血有肉的人，要我把他們當家人對待嗎？」
「是呀，令弟是怎麼對待妳的，妳就怎麼對待他們吧。」
「嗚……」
「好了，妳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出門了。」
「出門？您不是說了今天都是內務要在辦公室嗎？要去哪？」
「去上課呀。」
「等等！就算您扮女裝他人認不出來，可是還得寄履歷給學院讓他們審核吧？」
「小意思，有總長的推薦信，我不相信他們敢拒絕，要是真的拒絕我，我就直接用貴族權力打壓他們。」
「……那您的聲音呢？」
「不是我在自誇，我的聲音只要稍微提高就和女性的聲音沒兩樣喔？聽聽看？」
「不用了……」
「好了，我不想浪費時間，令弟搞不好已經開始授課了呢！」
「我想這不可能。」
「為什麼？妳不是說他已經應徵上了嗎？」
「騎士學院規定，新任講師必須作為在任講師的助教，實習一個月熟悉環境後才能作為正式獎師。」
「什麼！有這回事？為什麼我不知道？」
「因為昨天臨時規定的。」
「臨時？這又是再搞什麼？」
「您忘記舍弟是黑髮了嗎……」
「我明明都特別叮嚀不准帶有色眼光了！」
「天高皇帝遠呀……」
「真夠麻煩的，不管了！反正當了學生總有機會接觸到令弟，我私下和他求教！」
「……卡特總長，能麻煩您一件事情嗎？」
「別叫我卡特總長，從今天開始我叫作【菲比‧艾特羅拉】，叫我菲比吧！」
「這不是七十九團團長的名字嗎！您為什麼要用她的名字呀？」
「我不可能用本名進去吧？而且我也懶得再去想別的名字，剛才提到她，那就直接用她的名字吧，況且同名同姓也不是什麼多稀奇的事情，妳要麻煩我什麼事情快說。」
「如我剛才所說，您扮成女裝恐怕會有眾多男性為您傾心，所以請不要讓舍弟對您產生奇怪的誤會好嗎？」
「這個我得考慮考慮，畢竟我可是男女通吃呢？」
「什麼！」
「開玩笑的啦，我不是說了喜歡妳嗎？我可是很專情的喔？」
「不行！那句話我不能當玩笑！」
「妳、妳不用吃這麼大的醋啦，我會私下告訴令弟自己的身分，不讓他有奇怪的想法。」
「抱歉，我不贊同，請讓我和您隨行。」
「……隨行？妳是團長耶？不是還有操兵的義務嗎？」
「這不是問題，我對他們進行一次訓練，他們起碼就要躺上一天。請讓我同行。」
「可是妳的身分會讓我變得很顯眼呀？」
「您已經夠顯眼了，而且我是以顧問的身分過去，所以沒問題。」
「……好，好吧，妳怎麼說都算是我的未婚妻，這樣能讓妳放心就跟吧。」
我才不管什麼未婚妻！阿貝爾要是被個男人弄得春心蕩漾導致克萊菲特家斷了後還得了！這要我怎麼跟逝去的爸媽交代！
更重要的是我才不想現在就把阿貝爾送出去給別人！
————————————
【異世界的無能者】暫定為一日一更的原創小說；下次更新時間為2019年06月08日。
會發佈這篇，不外乎是因為【未來的機娘戰爭進行曲】有太多需要科普的東西，為了不讓讀者有閱讀壓力，於是把這部易懂的原創放上來。
【異世界的無能者與】與【未來的機能戰爭進行曲】將同步一天一更，讀者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來看；喜歡就給gp，不喜歡也無所謂，因為這兩部都是拿來清除小屋蜘蛛絲用的。
創作內容
【穿越還有這種操作！？】 (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