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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奇幻-《後烏托邦的魔法師》(4)-4.前線基地防禦前哨戰

作者:月雨海魅│2019-05-26 22:02:15│巴幣:0│人氣:73
4.前線基地防禦前哨戰
 
  與外界的最後連結被厚重的金屬門扉切斷,要塞內部瞬間漆黑,僅剩洛克瓦彌亞身上翡翠與赤紅色結晶,以及地面的電子結構槽線閃發出光芒,不過很快室內再度亮起,要塞看守者於入口關上瞬間,開啟了照明設備。
  剛才我的吼叫如同快速被人遺忘的插曲,僅剩身旁的柏菲娜仍一臉不解望向我,其他人早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目光而嘖嘖稱奇,然而,這時延續我慌張情緒的說話者已換成梅庫西亞。
  「洛克瓦彌亞,趕快打開要塞大門!」
  梅庫西亞再鮮明的表現出激動反應,看來連一向冷靜的她也察覺到我剛才反大吼的原由。當然,洛克瓦彌亞並非忽略我數秒前的驚呼,只是在看到梅庫西亞逼近後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神色訝異且身子出現顫抖。
  不過,之後我們才發現,讓她出現這種反應並非是單純接收到不得將大門關上的命令,而是另有其事。
  下一秒,大門再次敞開,而剛才到現在的混亂插曲主因也終於真相大白。
 
  「這是怎麼回事?外面的天色竟然暗下來了?」
  首先發出驚呼的是距離入口最近的西納特,其他人這時也因對其反應好奇陸續走出要塞,我跟梅庫西亞以及洛克瓦彌亞則是最後走出。
  「梅庫西亞……難道?」
  「不,還有時間。」
  梅庫西亞瞬間就知道此時我焦慮的原因,在看了一眼外頭風景後轉頭詢問要塞看守人。「從關上門到現在,過了多久了?我想妳應該很清楚吧?」
  只見洛克瓦彌亞的態度不同一開始的懶散與隨便,現在像名犯錯的小孩支支吾吾回答梅庫西亞的問題。
  「根據要塞內的時間記錄器顯示,大概過了……十四秒。」
  沒錯,從大門關上、我發出驚呼,洛克瓦彌亞的詫異到門再次被打開,就只是經過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然而,此時要塞外頭的情景早已跳過白晝來到了夜晚!
  另外,原本以為盟軍可以得到喘息的停戰日,現在竟然又再度出現新的戰局?
  我們所有人簡直不敢相信只是進入要塞十四秒片刻,盟軍與不知何時又到來的艾米安大軍再次點燃戰火,接著我們也跟著明白為何洛克瓦彌亞會有這麼大的情緒反應。
  因為在這段期間,洛克瓦要塞外頭的防衛武器因為艾米安軍隊的襲擊已被啟動,槍林彈雨在天空飛舞,許多地方出現爆炸,另外還可以看到一層紫黑色的防護罩,阻擋試圖突破盟軍還有砲火防衛線的敵人,他們在碰到防護盾瞬間被大火吞噬,場面混亂至極。
  「剛才妳就是感受到要塞自行啟動了防禦機制,所以才感到吃驚對吧?」
  「沒錯……這座要塞已經好久沒有啟動迎敵機制了,而且……我是第一次知道要塞內外的時間流動竟然有如此落差!」洛克瓦彌亞怯弱的跌坐在地,在說完這些話後又喃喃自語。「難怪……那時候查理會有那種反應?今天也不是約翰他們進入要塞,而是另外一群繼承者。」
  「如果根據一開始妳所提到查理他們離開至今,其實才過了『八天』來看──」梅庫西亞轉動一下眼珠子,語氣已恢復冷靜:「簡單來講,要塞內的一秒,等同外界的一小時。」
  「開什麼玩笑?那不就是說,距離星觀室衛星砲完成啟動的時間剩不到一小時了嗎?」
  艾利聞言簡直要氣炸,並很快讓自己變化成使用賢者之石,使力量突破的備戰姿態,一個轉身飛向天空,留下一股起飛製造而出的熱流。
  「恩利、梅庫西亞,你們先商討對策!現在戰局混亂,看得出艾米安不打算讓我們有任何躲過衛星砲的空檔,所以派來不少雜魚牽制我們,西納特快跟上來!柏菲娜妳繼續留在這裡。」
  蒂雅蕾下完指令後,連忙抓住西納特的衣領快步跑向戰場,這時候兩道閃光來到我們面前重重落地,而一頭巨大火龍也從半空中一個翻滾後變化成人型躍下,這個過程有五頭低等艾米安瞬間被擊殺。
  「誰來跟我解釋是怎麼回事?她……不會是要塞看守人吧?」
  已經進入能力解放姿態的蘭格爾花廷教宗喬安來到我們五人面前,面帶怒容,身體四處還纏繞著閃閃發亮的金色電流。當然,我可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就連一旁不發一語鼓起腮幫子的多利安也是。
  「原來是跑進要塞裡了?我們倒是一直找不到入口在哪,沒想到你們過這麼久現在才出現?啊啊啊啊啊!敵人根本已經知道我們要躲衛星砲,所以現在找來援軍牽制了啊!」
  「多利安,妳冷靜點!因為要塞內外的時間流動不同,實際上裡頭才過了十幾秒而已。」我趕緊安撫陷入暴躁的幼女魔法師,接著迎來更帶有強大壓迫感氣場的男人。
  「……」
  光明會珈索笛爾眾國大陸分部長,火龍之男戴伯爾走向前看了我數秒,一句話都沒說,但那雙有著冷血動物,狹長且隱約燃燒烈火的瞳孔看得我全身發抖,最後他朝天空吐出巨大火球擊殺兩頭飛行型艾米安後才開口。
  「時間不多了,還是先想出對策吧。」
  很意外戴伯爾沒有說出半句斥責的話,但他這種反應反而讓我嚥下不安的口水。
  「戴伯爾,敵軍突襲時間大概是在什麼時候?」
  「下午一點左右。」
  「在他們的飛行部隊進入遺跡上空不久後,要塞的防空炮就開始發動攻擊了,接著地面部隊也紛紛前來會合。」電棘蜂后補充道,將黑色長槍放到肩上。
  「看來對方早就知道洛克瓦要塞的存在了。」我一邊思索敵方此時派出進攻部隊的策略邏輯,很快在腦中得出這個結論。
  「意指現在發動攻擊跟之後衛星砲的發射互相矛盾嗎?」梅庫西亞在說出這些話時,由於一旁三人面露不解,便繼續說道:「衛星砲有強大的追擊跟狙擊效果,現在派出這種雜魚部隊無非只會造成自我消耗,當然,即使有牽制效果,也得思考他們想牽制什麼。」
  「除了預防星觀室再次被突襲,就只剩下他們已曉得我們會做出防禦手段,所以試圖要阻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波進攻也只是前哨,他們的後援主力部隊不久後就會到來,配合他們真正的目的──」
 
  破壞洛克瓦要塞。
 
  「居然想破壞這裡?」洛克瓦彌亞在聽到這番話後,有點哭笑不得。「這是不可能的吧?就連塔皮亞都沒把這裡攻下,更不用提區區這種等級的敵人!」
  「你們先談吧!等一下再傳達結論給我。」
  戴伯爾由於擔心戰況,丟下這句話後隨即回到天上,喬拉也緊接離開,而我很快將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在場眾人。
  「現在我先說出目前資訊讓自己得到的結論,從剛才的情況可以得知,查理過去於要塞中不斷進行時空跳躍,試圖想串改歷史改變未來,但由於要塞內外的時間流動落差,所以才失蹤了將近六十年。」
  「這……竟然是這樣嗎?」梅庫西亞手指放在下巴,訝異閃過臉上。
  「但是洛克瓦彌亞妳似乎卻對這種現象不知情,加上妳剛才碎念的那些話,可以知道妳是在爺爺跟查理離開前才被創造出來,而創造妳的人應該就是我的祖母,也就是法彌賽亞!」
  「的確是這樣沒錯。恩利,說得好像你在現場一樣!是的……最後我被留下,負責看守這座要塞,直到下一位拜訪者出現,我被下達了這樣的指令。」
  「這不也是說,查理已經透過無數的時間跳躍『完成布局』了嗎?」梅庫西亞接著問。
  「有可能。而且,在懷錶、要塞出現,直到看見宛如另一名切麗兒的洛克瓦彌亞後,有些事情我也從中了解了。」我環視眾人,在附近發出爆炸火光後正色的說:「黑咎跟這座要塞有密不可分的關聯。」
  「到底是如何想到這裡的?」多利安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盯著我。
  「我記得之前梅庫西亞跟我說過,賢者之石是為了創造不老不死的生命以及作為力量增幅器,傷藥草則是維持生物型體的輔助品,而現在我們也知道黑咎是幾乎什麼力量都無法在其身上造成作用的完美無機物,這些套用到切麗兒、洛克瓦彌亞身上不覺得完全吻合嗎?
  賢者之石在穆的說法中我們已經知道,必須透過『生命體』才能驅動。也就是說,攜帶原主人殘存肉塊的機械體『容器』,為使靈魂永存利用了賢者之石的力量,另一方面,也需穩定靈魂及避免殘塊受到腐蝕,傷藥草發揮了作用。然後用『黑咎』製成的容器能夠抵禦外界魔法作用造成的暴走,如我們所見艾米安受到黑咎射線照射後產生的爆炸。從頭到尾我們能看到,切麗兒身上沒有任何跟『魔法』有關的構造,但她並非無法使用魔法,戰鬥中也確實使出我們所熟悉的能力,從這點與我們這群魔法師照射到射線頂多無法使用魔法來看,我們魔法師之所以能驅動魔法,是將『生命力』奉獻給自然之力,而非將其引入到自身體內,如果說有的話,也只有奉獻給『賢者之石』這部分,這是為了使殘存肉塊能夠永存的關係。」
  我接著轉身,指向洛克瓦彌亞頭飾上的翡翠色晶石,以及她胸口的赤紅色寶石繼續說。
  「但是,這同樣也能解釋洛克瓦彌亞跟我們所說,自己似乎是生命體又非生命體這句話。還記得在要塞中她曾提到:『這個世界的概念束縛他們這群穿越者,解除概念就不會被我們肉眼察覺』這些資訊嗎?所以我猜測,就算單純只是構成『生命概念』,也能驅動賢者之石!而洛克瓦彌亞頭上的綠色石頭構造是『傷藥草』,身上的紅寶石是『賢者之石』,就跟切麗兒身上兩顆晶石的機制一樣。」
  「可是……這裡並不存在與梅林棺木相同的『黑咎』物質吧?」陷入慌亂並沉默許久的柏菲娜,這時候也終於回過神來發出疑問。
  聽到柏菲娜的問題後,我舉起手指向一個地方,而那裡正是正協助盟軍進行防衛戰的「洛克瓦02型宇宙移動要塞」。
  「這座要塞,就是黑咎本身。」
  果不其然,眾人在得知我的結論後,紛紛感到不敢置信。
  「恩利,解釋清楚!」梅庫西亞對我的答案似乎不怎麼滿意,催促我趕緊說明。
  「也就是說,要塞內部並不存在任何『跟魔法有關的概念』,這得回到利用懷錶召喚出要塞的過程。無論我們使用什麼魔法,懷錶一開始根本不為所動,頂多因要塞關係,讓專屬於琉水魔法師的內嵌『授權魔法』產生共鳴。不過,我猜測這並非因為魔法的關係,而是同屬琴薩家族血脈的生命能量的原因!別忘記我有提到,魔法師可獻出生命能量與魔法作用,那麼接觸到同家族生命能量的尤尼斯特,自然能讓懷錶出現共鳴而發光。」
  尤尼斯特聽到我的解釋後睜大雙眼,用手摀住嘴巴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
  「結論就是,洛克瓦彌亞是透過『概念共鳴』才知道我們的到來,這與『感受到生命能量』相同。簡單來講,要塞驅動並非因為魔法,而是原本就存在其中的能源所致。冰封魔法我一開始以為是為了使要塞機能能夠保存建在,但現在看來,更像是為了避免黑咎能量的流失,透過兩者力量相斥的保存措施。如果真的是這樣,躲入要塞的我們就能完全防禦艾米安的所有攻擊,但相對的,黑咎能量會流失,從梅林棺木能提供給蛛網防禦盾能量就能夠明白。」
  「所以現在要所有人進入要塞嗎?」多利安問道。
  「沒錯!我希望透過『被解除生命體概念』的方式,躲過衛星砲的首波攻擊,這就是我剛才閃過腦袋的策略。」
  當然,如果一切是如此順利的話。
  洛克瓦彌亞這時候只是沉默望向我皺起眉頭,緊接著,一陣天搖地動突然襲來。
 
  「看來對方的主力部隊到達了,也只有他們能夠破壞洛克瓦要塞。」
  我遙望遠處這麼說道。
  此時,距離衛星砲發射,已剩不到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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