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閣下而設的精神煉獄》
第零章- 灰色的瑣碎
EP 1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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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一人又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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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波 依奈子(女)(16)
2218/8/11-愛知縣名古屋市-山王通
站在不動產(地產)舖的門口,我看著那花亂的熒幕,各種示範單位的影片,千代田區的坐山樓到津白區的複式單位,什麼這個有山景,這個又有海景,然後這邊的五百平方公尺單位三分鐘路程範圍內有巴士、電車站,那個有商場⋯⋯可是又怎樣?今天我來這裏又不是買名古屋市內的樓,而是要買外面的⋯基本上日本最南端的地方,熊本縣的球磨川市,因為我下一間學校,品川高中正是在該處
「⋯真是麻煩呢⋯」
明明在這裡終於完成了初中,剛剛才開始高中生活,卻上個月看新聞,在報導見到KDUL將在九月開始愛知縣的人口搜查行動,所以說又代表我要搬家了,越遠越好,便選擇了熊本縣
誰叫我是宿主呢?
在數十年(其實也不是很久,只是2189年左右的事)前的一月,一名男子在中國街頭上暴動,殺死了十七個路人,而特別的是,他殺人不用任何兇器,純粹使用肉體,但又不是純粹赤手空拳,而是⋯等等⋯G__gle一下⋯是⋯「透過因不明原因而增長,極為堅硬的指甲及異於常人的力量——至少可提起一噸重的力量,去製造大規模混亂」⋯這樣⋯「最後被本地特種部隊當場擊斃」
然後⋯等一會⋯網路故障⋯
⋯⋯
好了⋯
「當局在化驗屍體時,發現男子體內異狀的蛋白質,起初並沒有特別唯意,卻在其後的三月時,又有一宗差不多的暴亂事件,出奇的是,兇手是一名十三歲的女童,目擊民眾指出女童操控不明力量⋯令樹陰的影子移動並攻擊途人,造成三人死亡,而女童至今失蹤,警方調查中找到兇手女童的頭髮,並開始基因研究及展開大規模搜索,卻還是找不到犯罪動機以及和前事件中男人的任何關係,那時候,這兩宗案件被列入『非自然現象案件』」
「直到⋯」
⋯⋯
在加載⋯等等⋯⋯
「⋯直到同年六月接連發生的暴亂事件,沒有犯罪動機,兇手又有非自然能力,最後才把研究點放回到那異常蛋白質上,仔細研究後,終於發現了異樣,一種寄生型䏓病毒—— 崎品」
「接著便是和輕小說一樣,政府一定有所行動,便是成立KDUL⋯抓我們⋯⋯總言之⋯現在我要盡量避免他們⋯搬遷不斷也是迫不得已⋯」
「⋯就是⋯這樣子啦⋯」
「⋯⋯話說妳是在和誰說話?」
轉身,姐姐正看過來,單馬尾的她仍舊淑女氣質滿盛,如此的紅外套和黑毛衣,以及戴著一副墨鏡、黑口罩,反而更引人注意,不說,還以爲是明星呢
⋯剛剛也有幾個路人走近打量她便是了
「啊⋯沒有啊」
「姐姐」,叫奈子,奈奈子,但事實上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姐姐⋯
怎麼說⋯就是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姐姐,認知中,作為獨生女的自己並沒有兄弟姊妹,頂多就有一個乾哥哥⋯不過奈奈子姐姐她也不是自己的名義姐姐,更別說她其實⋯不存在
我不是指她是鬼⋯當然不是⋯拜託⋯我的人生才不是甚麼靈異故事⋯嘛⋯或許有點吧⋯可是就⋯不是鬼啦,總之不是鬼啦,她是存在⋯但又不存在⋯
「我與妳共享同一個靈魂」,是想這樣說吧?
嗯⋯
就是這樣⋯
奈奈子姐姐是我其中一個人格,而我⋯是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且是一個崎品宿主,而我的能力便是允許人格們以其獨特個體出現⋯好像分身術一樣
每個人格的身體與衆不同,例如奈奈子這副身軀是個妙齡少女的身體,而不是像我現在一樣的洗衣板啦,該死的,哈哈,年齡小小便擁有飛機場⋯我果然是個千金大小姐⋯哈哈哈⋯⋯
冷靜一點啦
抱歉⋯稍微脫軌了⋯
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
⋯回來
因為與姐姐共享靈魂,她那個體與自己的臉貌也差不多,畢竟啦,撇開性格、思維是獨立的,人格之間的關係是「同一個人」,一個人的不同面而已,這也是為什麼奈子姐姐要裝扮成這樣子啦⋯
⋯是說⋯其實我也可以說她是自己姐姐⋯因為姐姐她的臉形、五官也算是和自己有點差異,因為姐姐的肉體就是比自己的⋯老
喂
咳⋯抱歉
但是最需注意的還是瞳孔吧吶?不過幸好即使是同一個人,但人格分開起來的話便肉體上有點不同呢⋯雖說要是瞳孔一樣,其實也有黑科技能騙到機器就是了
嗯,是啦,但有時候,我真好奇,為什麼可以這樣子呢?
什麼樣子?
人格的個體與自己的差異⋯先別說你那副明星級淑女身材⋯奈鹿的男兒身是什麼鬼啦⋯我的人格分裂嚴重到性別扭曲呢⋯⋯話說下方有東西的感覺很怪啊⋯不是不舒服⋯就⋯⋯總是怪怪的
使用我的個體還要怨來怨去,真的,有問題嗎?男人都是這樣子啊,要是沒有這根,你也不會出現啦,你十八祖宗也出現不了啦
啊啦,「一說曹操,曹操便到」,看看是誰,黃腔笑話製造器出現了
是啦,是啦,你的朋友,「世界黃段子代表」已上線
吶吶⋯奈子姐姐,什麼是黃腔⋯什麼?
這個等你長大一點才告訴你吧,依子
那個⋯為什麼你們都出現在我意識中了呢⋯
這樣我的精神狀態會被損死啦⋯
「更別說你們都用個體出現了啦!!」
臉前站住三個人形,奈奈子姐姐,姐姐旁邊的小依子,就是那個穿灰色棉外套的女孩啦,還有那個穿著自己昨天那套茶色大衣的偽郎臉,卻真的是男兒身的鹿奈哥
什麼鬼叫偽郎啦,去你的啦
別在意啦,不過你真是嘛⋯
去你的啦
「你好,你們是⋯鹿波小姐?」
看往聲音來源處,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正站在店門,後腳頂著玻璃門的半開著,手上捧著一部平板電腦,看著熒幕讀出我的姓氏來
「是,我就是」
不是由我的嘴巴說出來,而是從另一張嘴說出,旁邊的姐姐如此回應對方,並上前
「先前預約了談上次的那個樓盤的」
「好的⋯⋯」
「那麼⋯先進來吧,各位」
男人展現笑容,退後,站在門邊,然後伸手拉著玻璃門,打手勢示意讓我們進來
走進室內,一張長枱以及數張椅子,旁邊則是幾個櫃子,如此設計為標準的小型商鋪,説也是,不動產的店舖確是沒有大空間的需求,總之就是剛好能容納我們這幾人的大小
見著那個應該便是地產代理的男人,他在我們全部人進來後關上門,揚手示意我們坐下,他自己便坐在裡頭,電腦的旁邊
「來,請,隨便坐吧」
「嗯,謝謝」
「謝謝」
「唔⋯嗯⋯」
不同其他人,我只是稍微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啦,不過我就真的如此的⋯怕生啦⋯
安置好後,他將平板遞交給我們
「看看,這個就是你們選擇的樓盤——」
—— 嘟嘟 ——
男人正在說話之時,電子音打斷了他,只見他一邊按住耳珠上的金屬片一邊和我們說
「抱歉,失敬了,我先接一下電話」
「沒關係喔」
「抱歉了⋯⋯是⋯是,我是田中⋯」
朝向另一面,男人碰著耳珠上的接收器,說著他的電話
趁這時候,我從外袋中掏出手機,翻開金屬薄片,打開成長方形,我輕輕一點水晶熒幕,讓畫面亮起來,仍然保持顯示著「美好異世」的動漫圖片,並未解鎖,可能是機身後方,那指紋識別的位置冰住了吧,是的話也不出奇呢,儘管現在是中午,外面陽光普照,卻只有兩度
滑上,輸入密碼
「010213」
解鎖了⋯現在趁空檔⋯
話說⋯此處是開了暖氣嗎?
感覺比外面熱,貌似是喔,我也脫下墨鏡和口罩了,所以說⋯趕快脫下外套吧
啊⋯謝謝⋯
將手從衣袖裏頭拉出,姐姐輕輕揚了揚外套,放在椅柄
⋯⋯那麼⋯現在⋯
「⋯好了⋯」
「真是抱歉了」
「那麼,現在我們開始吧」
⋯啊⋯
「沒關係喲」
「開始吧」
真的⋯啊⋯⋯巧合呢⋯⋯
望對方坐正,我便摺起手機,放回手袋中
「⋯請問⋯要多一張椅子嗎?」
「啊,不用麻煩你了,這樣便可以了」
「嗯嗯,人家坐姐姐的腿上就可以了啦」
正坐在姐姐雙腿之上的依子如此說道
「⋯真的是和諧的家庭呢」
「那有那有」
「嘛⋯現在進入正題吧」
「好的」
「那麼⋯⋯」
說著的同時呼了口氣,男人在平板上點,讓熒幕再亮起來,然後坐直坐正對我們
「⋯這個⋯」
「這個就是⋯鹿波小姐,你上次選擇的樓盤,對吧?」
姐姐點頭回應
「⋯那麼再重新檢查一下地址」
「熊本縣球磨鎮結緣通十六號,叢雲棟樓,五十八層」
「三房一廳套房,包天台單位」
「稅項、本價、本期管理費以及照你所說的去做的裝修費⋯」
「⋯一共是⋯兩億五千八百四十萬日圓」
「⋯好像很貴的樣子呢⋯」
連依子也知道貴啊!老姐!拜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倒覺得沒問題啊~
⋯⋯
聽到如此龐大的數字,我有四分之一秒大腦超載,看著保持笑容的長髮,我恨不得立刻抓住那束特意弄出來的髮球,然後給你脫光頭,即使我也會光頭亦要讓你發大財
好害怕喔!依奈子不要這樣嘛~
「嗯」
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做
有關係嗎?我們有的是錢,這個單位可是有海境之如又正對向西方呢,剛好可以看得到日落呢
再說⋯在附近是——
是有酒莊啦⋯
不是!才不是!我是想說有個很齊全的生活配套!
雖然⋯酒莊也是⋯⋯
還有美容中心
是,隔壁的商場有美容中心 總 · 行
不、不要這樣啦!我保養的話不是對大家都有益處嗎?
可是我倒不用每隔天就去保養一次吧?
這⋯這個⋯我是社會人,所以⋯⋯
什麼叫社會人?你又不是社畜!你的工作是有多麼辛苦啊?!
⋯那個⋯辛不辛苦這件事⋯怎說也很主觀啦⋯
喔,是哦
你不就幫我的文作檢閱和編輯嗎?
「確是價格有點高呢」
「不過沒關係的,住得其所便值回票價了」
聽到嗎?!
你可不要轉移重點!!
我們存款可是有三億啦⋯
可是你現在一買下去便是二億五千八百四十萬!
還有四千多萬啦
可是你隨隨便便買酒、美容,便差不多數萬了
姐姐⋯我可不想全年三餐吃快餐點的三百日圓優惠餐⋯
一百五十啦,沒有那麼貴
⋯這⋯啊!算了!總之以後沒錢的話,便賣你的酒出去
欸?!
要不然就我用你的身體去〇交賺錢
依、依奈子?!這麼不自愛可不行哦?!!
管他的,反正人家本身也不是什麼良婦,最重要的是能賺錢
同意加一
奈鹿?!
姐姐,什麼叫⋯〇⋯交?
依子?!這——
「鹿波小姐?」
「啊⋯是!」
又再一次如常地,被外界的聲音、刺激,把我們的對話強行中斷,回神過來,男人正叫著姐姐
「⋯嘛⋯」
「請看一下如果這天搬運的話方便不方便?」
⋯ 30/8
會不會有點遲?
「先為公司說聲抱歉了,這陣子太多人搬遷了,物流部門那邊忙得——」
「沒、沒關係的」
「那個⋯這是早上還是晚下時段?」
果然⋯不只是我一人⋯⋯
「讓我看過⋯⋯好像是⋯是早上,當然,如果你想趁夜晚時的無人時分出發,避開車潮的話,我也可以幫你按排」
看著電腦螢幕,他如此説道
⋯大家都在努力生存下去啦⋯
「不用了,早上便可以了」
「好的,請稍候一下」
男人在光板鍵盤上點了數下,然後再回頭望向姐姐
「⋯那麼現在就簽署二期合約,簽完後就代表交易完成了」
等等⋯二期?
姐姐?
這個⋯我⋯
哈哈⋯你⋯我看到了⋯上次看完樓盤後你自己簽了第一期⋯
不、不要隨便偷看別人的記憶啦!!
不要亂用我的存款啦!!
嗚⋯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的開支是最大的!千金小姐!
抱歉啦!
然而回到現實,我正目睹姐姐拿著鋼筆簽名,以及左手正在光板上印著指模
「⋯這樣就可以了嗎?」
「是的,完成了」
「感謝了~」
你那笑容是什麼回事?!
你倒是不見有絲毫悔意的說!
隨便吧
我要賣掉你那支響
喂,別,我錯了
悔意何在
「是了⋯那個⋯」
「介意我百卦(多事),好奇一下嗎?」
把合約收好後,男人對姐姐如此說道
「嗯?怎麼了?」
「其實⋯」
「⋯你是從哪裏來這麼多錢的?」
等等⋯糟糕⋯
(被動:社交恐懼 —— 觸發
「這個⋯」
「只是好奇而已!不回答也沒關係的!」
男人察覺到氣氛的尷尬,便如此回應
雖話是這麼說⋯
可是你問了就是要我答嘛!!
姐姐⋯隨便唬爛,混過去吧!
我也知道啊!可是⋯
直接無視會不會好一點?
「這個⋯」
「還有⋯你們⋯最高監護人是⋯鹿波小姐對吧?」
「是⋯的說」
「你們的父母是⋯」
「好奇而已,畢竟我幹這行這麼久,沒有見過如此狀況」
⋯真是有夠正常
好奇害死貓什麼的⋯你不是不知道的吧?!
「⋯其實⋯」
「其實正正是父母留給我們的錢」
見姐姐回應不了,我便這樣說
依奈子?!
不要說到他們死了一樣嘛,會有遭天罰的啊
管他的啦!
「是嗎⋯?」
男人擺出驚奇的表情,同時從那笑容上,卻也看見一絲失望
說起來你這傢伙又期待有什麼回答呢?!
難道是要我說我是靠〇交賺回來的嗎?!
〇交⋯?
不要在依子面前提那個字啊!!
抑或是説我是某某黑道的千金?
還是我是幹偷搶騙的鼠輩?
「嗯」
「抱歉了,那個⋯好像真的有點⋯多管閒事」
可不只是「有點」呢
「沒關係的」
其實很有關西
客氣話而已
「⋯真是辛苦呢,作為一個姐姐,要帶三個小朋友」
真是有禮貌,在我們面前說這些批評性的東西,是不是小朋友可是很主觀的啊!
⋯依奈子你今天是怎了?
感覺是預例假w
隨便啦!
「不,倒不是很辛苦⋯」
「他們很生性,很乖啦」
不過其實最叫人擔心的是你吧?
呸,才沒有
「看得出來」
「就是」
「但只有自己與他們一起生活的感覺,難免辛苦吧?」
「我指不是因為照顧他們⋯沒有那個意思」
「一直以來遇上過很多困難吧?」
「⋯嗯,就是⋯」
「但畢竟⋯沒有父母,有點⋯怎麼說」
「⋯」
「迷失⋯」
「⋯是的說,因為沒有人指導吧?」
「不是⋯」
「嗯?」
「⋯⋯」
「迷失是因為⋯」
「因為從不有可靠的依靠」
「對吧,姐姐?」
奈鹿說著,向姐姐笑了笑,仍然目睹如此笑容過千回的我們心知肚明,那是表示無奈的笑容
「⋯是呢」
「自從父母沒有在我⋯我們的身邊,我們就一直很迷惘」
「獨自一人面對這個社會,這個世界,卻因為是剛開始,所以適應不了」
「由什麼也不知道,到現在此刻也好」
「沒有靠過任何人,只是靠自己」
「從零到一,全個過程只有自己,雖然聽上去好像蠻厲害,但是實際上從不自傲過」
「『這是應份』,我時常想著」
「我現在可能算是很成熟,可是背後的原因,我從不喜歡,因為我沒有依靠」
「我從不真正擁有家,擁有能安慰我的人」
「再說,距離童年太久,我忘記了被愛的感覺,加上不知道,是不是碰過太多板的緣故,我亦害怕去愛任何人」
「漸漸地我覺得自己不配去被愛」
「我也覺得自己去愛的話,只是單純在傷害別人」
「碰過太多板,吃過太多虧,叫我對自己感到失望,即使我現在回頭看過去,我也無法釋懷」
「我只是希望有一個歸宿」
「要是沒有的話,便自己去爭取一個而已」
「我渴望改變,更渴求有能力去控制改變」
「仍然事實是令人失望的」
「我還是找不到歸宿」
「儘管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
「我還是羨慕那些有家的人」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可是其實只要狀況不惡化的話,我便心滿意足了」
「這樣嗎?」
「渴望一個家⋯」
「聽你這麼說⋯突然有點感慨呢」
「想不到⋯原來一些小小的事,卻對其他人很重要」
他說著的同時,只見男人看著指上的銀環
「其實並沒有什麼事特別的重要」
「只是我們有沒有察覺到我們所擁有的東西,究竟有什麼意義」
「這也是為什麼失去了,才會珍惜吧?」
「可是呢⋯」
「感謝了⋯為我上了一課」
「嗯?」
「沒有什麼⋯只是我前幾天因為晚歸,和老婆吵架了⋯所以⋯」
「這些夫妻之間的東西⋯就床頭吵床尾和啦」
「我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嗯,感謝」
「那麼⋯今天感激不盡了,鹿波小姐」
「彼此彼此」
男人站起,推開門,拉著門柄對我們道說
「那麼再見了」
「再見了」
離座,我慢慢走出戶外
「感謝了,各位」
「嗯⋯嗯⋯不謝⋯」
⋯⋯
其實我倒也不再渴求一個家了
我不知道姐姐、哥哥,他們怎麼想
可是⋯我⋯⋯
⋯⋯
從某角度來說,我討厭有一個家
拿我以前的家作例子⋯
若是不用弄到父母吵架的話,我便會留下了吧?
但為什麼他們要吵?
⋯
因為⋯我是宿主
因為他們關心我
因為⋯他們⋯因為我⋯而關係破裂
因為我不希望別人為自己而受傷⋯
我不想有一個家
我不想成為負擔⋯
⋯⋯
—— 叮 ——
這聲效⋯
「還可以是誰呢?」
[母]
(13:37 am)暑假過得開心一點哦
媽媽⋯
「依奈子姐姐,是誰啊?」
「啊⋯沒有,只是收費提示而已」
「比起這個⋯趁姐姐哥哥不在⋯我帶依子你去遊戲廳好嗎?」
「好喔!我要玩太鼓!」
「好啊」
牽著依子的手,我與她向商場走去
⋯⋯可能我是有權做出抉擇
如果有的話⋯
我好像是選擇了一些會後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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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第一步已經完成了,我的朋友,照您的意思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