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系列簡單說就是想不到標題的一個個小故事(喂
各故事間基本上是沒什麼連貫性的w
這篇一樣拖了好久慢慢寫完的,不過都是後半段才開始拖稿呢……
感覺劇情上存在一點幻想成分吧……現實實在不可能那麼美好呢w
「這次看你還逃不逃的出去。」眼前的人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
她記得這個人,似乎好幾次帶隊設法逮捕她。
「你是……誰呀?」語氣停頓了一下,她眼神故作疑惑。
對方的表情一瞬間僵住了。
「聽好了!我可是警備隊的第二隊長羅歐,好好記住啊,不然在牢裡可有你好受的了。」
「哦~第二隊長呀,難怪我不記得呢……」
「你……你們還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把他帶進去?」
似乎說中了他的痛點,押著他的警衛則一副習慣了的表情。
「是。請問要帶到哪間牢房呢?」
「每次都要問我這種事……就九號吧。」
「是。」擺出敬禮手勢後,一群衛兵便步伐整齊地開始移動。
「羅文,拜拜囉~」
「我是羅歐!你再叫錯試看看!」
「好~」拖了一段尾音,她沒再看羅歐一眼。
□
「九號房明明有人了,二隊長怎麼又記錯了。」
「二隊長畢竟剛上來沒多久,誰叫隊長突然就……」
「喂,這種事不能說的。」另一人的話被打斷了。
「抱歉抱歉,差點就忘了……我看十一號沒人,就關到這裡吧。」
「好吧,等等記得要改紀錄簿。」
「沒事啦,習慣就好,二隊長記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欸,快進去。」
兩名警衛在一間牢房前停下腳步,打開門後將她推了進去。
「安分一點,不要惹麻煩。每天有三餐,固定時間會送來。」
丟下了這句話,警衛將牢房的門關上。裡面瞬間一片黑暗,只剩下高處的一扇小窗提供了微弱的光線。
「看來又要換個鎮呢……」她喃喃自語道。
根據剛剛一路觀察的結果,這裡的結構並不複雜,應該不用幾天就能逃出這裡了。
她坐在牆邊的小床上,背靠著牆……閉上雙眼,靜靜地放空心思。
□
逃出去對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飯,被抓過就逃出去後換一個鎮,也就沒事了。
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依無靠,只能藉著不斷磨練著自己的能力,才能夠存活下來。
對「活著」這件事已經沒什麼感覺的她,盜取有錢人財物已經是人生中唯一能做的事。
這段人生沒有意義,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並不是討厭有錢人、看不慣他們的作為,也不是同情被欺壓的人之類的原因……就只是剛好遇到了那個人,也就進入了這一行。
那個人很快就離開了,她也忘了自己有沒有投入感情。
在看到有人因自己的幫助而露出微笑時,心中或許有流出一絲喜悅……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因為這樣而感到開心,這點也從來都不是她的動力。
就只是找一件可以做的事才做的……僅僅是這樣而已。
□
幾天下來,警衛的換班時間都大致知道了,找個時間就能出去了,單純看她心情。
根據過往的經驗,審判要輪到她應該還有好幾天。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突然開了起來……她的心裡一驚。
這時候怎麼會有人來……該不會是審判日期提早了吧?也不可能有人探監吧?還是說……心中一瞬間閃過了數道可能,但也只能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發生的事。
「快進去。」
聽到這句話的同時,只見一名少女被推進了牢房,牢房的門也隨即關上。
咦?是以為這裡沒人嗎?
在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出聲提醒的時候,她意識到門口的警衛已經緩步離去。
一瞬間房內安靜了下來,幾秒鐘的時間彷彿數小時那麼長。
只見那名少女踏出了腳步,手在空中摸索著,步伐非常地緩慢,頭也沒有轉向自己。
這是?……
同時她也注意到,少女的手上並沒有手銬……難道她不是犯人嗎?
她就這樣默默地看著那名少女往前走,直到走到了光線下後才發現她的雙眼是閉著的……
是……眼睛看不到的人嗎?
直到手碰到了牆壁,那名少女才轉身背對著自己,隨即手繼續摸索著。
「那個,」她終於決定出聲。
那名少女似乎被嚇到了,身體震了一下,整個人僵在原地。
「過來這邊坐吧?」
「姊、姊姊?」
少女快速地轉過身來,似乎期待些什麼。
咦?……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忘記變聲了……明明好幾年下來都沒用過原來的聲音。
不過……為什麼會叫自己姐姐?
「什麼?」她恢復了變聲後的聲音。
「姊姊……不是姊姊嗎?……」明顯感覺到少女的身體一垂,似乎十分失望。
「沒事,過來~然後要小聲一點喔。」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覺得好玩,她用原來的聲音這麼說道。
「真的是姊姊~終於等到了……」少女的聲音有比剛剛小聲許多。
不同於剛剛一步步慢慢地走,那名少女快步走了過來,在床邊才停下,接著彎下腰用手開始摸索著。
是藉自己的聲音判斷距離的嗎?
少女坐了下來,隨即手往身旁慢慢摸索著……見到這樣的畫面,她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少女的手。
「姊姊~」少女似乎很開心,直接抱住了她的手,也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我對妳還該用原本的稱呼嗎?」
「什麼?姊姊不是一直都叫我小艾嗎?」
「這個嘛……因為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沒事,那我一樣叫小艾就好~」
「嗯~沒關係,姊姊回來了就好了……」
「小艾怎麼會來到這裡呀?」
「唔……他們說,來這裡後很快就可以見到姊姊了。」
「咦?是這樣呀~」
「是呀,姊姊不見了好幾天,家裡都沒人要理我……不過現在沒事了~」
「我不在的時候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唔?不知道耶……只感覺家裡變吵了,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感覺……事有蹊蹺。
「嗯,看來是沒事吧……我不在的時候小艾有好好吃飯嗎?」
「有呀~不過姊姊要我縫的東西都縫完了,好無聊都沒事情做……」
「對不起嘛~如果回家了我再好好陪小艾好不好?」
「嗯~」
□
照理說這個區域關的都是暫時的犯人,多是罰則比較輕的罪,像是罰個錢就能出去的犯人。
所以基本上不會發生空間不足的問題,自然也不會有犯人需要共用一間房的情形。讓犯人共用房間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情況已經讓她思考了好一陣子。
奇妙的是,她與小艾的餐點大概會隔半小時送來。假設監獄方不知道這間房有兩個人,那應該只會有一份餐點才是。
而就她的觀察與猜測,似乎因為管理她們兩個餐點的人是不同的,送餐時間也巧妙地錯開而造成的。
到了隔天中午的時候,她突然從牢房外聽到了一段對話。
「昨天進來的那個,好像是殺人犯耶?還聽說幾天之內就會執行死刑了。」
「你在想什麼,她那個樣子有可能殺人嗎?怎麼看都是來頂罪的。」
「咦……說的也對。」
「好了,快點工作了,這種事等等被誰聽到可就糟了。」
「好啦好啦,快走吧。」
殺人犯?那孩子嗎?……
而且照他們說的,那孩子……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吧?
這或許並不關自己的事……
□
「小艾,姊姊要離開一陣子喔~幾天後才會回來。」
「咦……那、那要早點回來喔?」小艾整個身體一瞬間垂了下去。
「好~我會的。」她摸了摸小艾的頭。
「嗯~會回來就好~」小艾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面對這畫面,只覺得心中冒出了似乎是罪惡感的東西。
「我凌晨就會出發囉,小艾累的話就先睡吧~」
「我、我會盡量撐到那時候的!」
這時她第一次看到小艾睜開了眼睛……那眼睛的美麗顏色令她整個呆住了,也在這時才發現眼前的人是多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不過那份美麗中,似乎少了正常人該有的色澤……如果小艾沒有這樣的缺陷,應該會是個受許多人喜愛的孩子吧。
但就算如此……這份笑容大概也很快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不要勉強喔,很累的時候就好好睡吧。」
「有姊姊陪我就不會累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她腦袋一片空白。
「……是這樣呀~有這麼神奇嗎?」
「嗯,當然~」
□
小艾還是在她手臂上睡著了,雖然的確撐到了比昨天還晚的時間。
不過還算沒有影響到她的計劃……她本來就打算今晚離開的。
「小艾,晚安~」
她輕聲說道,便轉過身去……靜靜地等待時間到來,不再看小艾一眼。
不知不覺時刻已經到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很快地便將手銬解開……隨即無聲無息地走到了門前。
「我走囉……小艾。」
用暗藏的工具輕輕開了鎖,她一個閃身便出了牢房。
一瞬間,牢房內只剩下小艾一個人,臉上還掛著安心的睡顏。
□
一路上都如計劃,再一段距離就能上去屋頂了。
樓上算是辦公區,警衛反而比監牢區的少,走廊上也沒什麼燈光。到這裡後算是輕鬆許多了。
她在陰影中緩步前進著……這時她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道門縫透出了光線,她也停下腳步想稍微看一下裡面。
「那明天一切班表就維持正常,應該不用加派人手了吧。」
「是,我明早會跟同仁說的。」
裡面看起來似乎是典獄長的辦公室,站在桌前的正是羅歐。
「沒辦法,他們那邊突然要我們盡快處理,辛苦了……說來這孩子也真可憐。」
「是指克萊亞希爾家?」
「是的,他們有傳指示到上層那裡,我也只能照做。」
「我想請問……之前有過類似的情況嗎?」
「有的,我在這位子這麼久了,其實不是一次兩次了……時間也晚了,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是,那我先告辭了。」
見狀她不慌不忙地躲到了陰影中,看著羅歐走出來並將門關上,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嘿。」
她先發出聲音讓對方愣住,隨即閃身到後方摀住他的嘴巴,同時用刀抵著他的脖子。
「嗚……」羅歐發出了悶哼。
「知道我是誰吧?別緊張,我只是來道個別,勸你最好不要吵鬧。」
她將摀住羅歐嘴巴的手移開,同時原本緊貼脖子的小刀也略為移開。
「你、你怎麼在這裡?」
「逃出這樣的地方對我來說算是家常便飯。我準備離開這個鎮了,就請你就對那些貴族放出消息,說我已經被關在這裡了,他們應該也會閉嘴。」
「……好的。」
「還有呀,你們怎麼搞的,怎會把我和另一個犯人關在一起?」
「咦,有這種事?」
「對我而言也不重要,我先走啦。」
「等等,和你關在一起的是……一個小女孩?」
「是又如何呢~」
一個閃身,她隱身到陰影中,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是在急什麼?
對於自己下意識的舉動,她的腦中浮現了這樣的想法。
「……沒事,你說的我會照做的。」羅歐的語氣帶著些許遲疑。
伴隨著這句話,她便和這座監獄道別了。
□
克萊亞希爾家……是在自己的待辦清單中,不過完全沒有去探察過。
來去看看好了。
腦中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拿出繩子一拋,三兩下就爬上了屋頂,隨即將繩子收起來。
到了這時,她發呆了數秒,接著便讓自己坐了下來……輕輕地閉上雙眼。
整個世界在那麼一瞬間好像靜止了……屋頂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唯一安靜的世界,只有在這裡,得隨時警戒的心才好像可以稍微放鬆下來。
「呼……」
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一瞬間腦中卻是一片空白,思緒好像被一堵牆擋了下來……過了好一陣子後,心情才比較平靜下來。
那孩子……明天就要離開這世界了嗎?……或許像小艾那樣什麼都不知道地死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只要姊姊回來就好了~」小艾說這句話時的笑顏突然又從腦中閃過。
不不……
她搖了搖頭,設法將腦中的畫面甩掉。
總而言之……就去看看吧。
終止了腦袋的思考,她站起身來,開始在屋頂上奔跑、跳躍……往目的地前進。
□
在夜晚中行動對她來說已經是再也熟練不過的事……而預料之內地,克萊亞希爾家的守備輕易地就被她躲過了。
她首先便來到了唯一有透出光線的窗戶外,躲在窗框上緣查看屋內。
「……那就好,明天早上後就不用擔心了。」
「諾依雅的屍體也處理完了吧?」
「這部分完全不需要擔心,昨天凌晨已經火化掉了。」
「趁這次機會剛好能把艾璐處理掉,有缺陷的孩子只會損害我們家的聲譽而已,真搞不懂諾依雅為什麼要一直護著她。」
後面的話她沒繼續聽了……因為也聽不見。
意思是……小艾所頂替的罪,「殺的人」是小艾最愛最愛的姊姊。
一瞬間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喀然斷裂,回過神來時她的眼眶已經盈滿了淚水……
「不該是這樣的……」她半恍神地喃喃道。
小艾卻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
小艾呀,妳的姊姊已經……
「不是這樣的……」
發覺之時她發現自己已經站起身來,眼前是整個鎮屋頂上方的樣貌……而頓時腦中容不下其他思緒,只存在一個明確的想法。
「不可以這樣的……」
她喃喃唸道,否決掉其他想法出現的可能性……毫無遲疑地踏出步伐。
些微的晨曦從地平線溢了出來,寧靜的城鎮上方有一道黑影正飄動著。
□
「長官好!」
羅歐長長吸了一口氣,才轉過頭面向士兵們。
「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
「把犯人押出來吧。」
「是。」
「只能快點結束了……」羅歐自言自語著。
過不久廣場側邊的牢房門便打了開來,那名少女被兩名士兵帶來出來。
少女的手上依然沒戴上手銬,而耳朵似乎被塞了耳塞,閉著雙眼的臉上看得出那份疑惑與無知。
「……長官,請下指令。」
面對著典獄長,羅歐第一次體會到,原來要說出一句話可以那麼地艱難。
似乎察覺到了羅歐的心理,典獄長看著他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
「準備好了嗎?」
「是的。」
一瞬間四周安靜無比,空氣好像凝結了起來,將一切時間靜止。
「……好,準備行刑。」
劊子手舉起了槍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她的臉上依然帶著疑惑,什麼都不知道地晃著小腳。
「啪!」突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隨即是槍落到地面上後滑動的摩擦聲。
羅歐回過神來時,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前方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正直直地看著他……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瞬間便知道對方是誰了。
「聽令!先不要管犯人,先抓住他!」
羅歐聽到典獄長這麼說道,然而他自己卻是愣在原地,腦中閃過無數思緒。
周圍的士兵愣了一下後,才團團圍了上去,一瞬間感覺那名面具人不可能逃得掉了。
然而就在一眨眼的時間,面具人就閃出了包圍網……雖然似乎因為人數實在太多了,混亂中面具人的手臂上被劃出了一條血痕。
事情也當然沒有這樣結束……只見面具人剛出包圍網,手上的匕首一揮架開了後方劈下來的劍,隨即一個壓身閃過了刺過去的槍擊……接著順勢往後一個後空翻,脫離了又再次包圍上來的敵人,同時落在了那名少女的旁邊。
面具人很快將少女背到了背上,當然這個動作便足以讓她再次被包圍……
「聽令。先佈好包圍網,不要貿然靠近。」
廣場上的士兵再度愣了一下,才照著指示開始擺出包圍隊形……而羅歐在這時才終於回過神來。
不知為何,羅歐突然筆直地走向了面具人,周遭的士兵似乎都很不解,不過還是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直到面具人前方約五步的距離才停下了腳步。
「讓我來對付你。」羅歐拔出了劍鞘中的長劍。
沒有什麼遲疑地,羅歐馬上便是一劍刺了過去,面具人也反應迅速地架開了這記攻擊。
然而羅歐並沒有打算給對方喘息的空間,隨即便是一陣猛攻……金屬撞擊的聲音不斷,面具人雖然用匕首防住了所有攻擊,腳步卻只能不斷後退。
似乎是因為背著一個人的關係,面具人始終沒有運用剛剛所看到的閃避技巧,就這樣逐漸被逼到包圍圈邊緣。
而就在這時候,羅歐的攻勢緩了下來,在這個瞬間露出了一絲破綻……剎時面具人利用了匕首的刀柄,將羅歐手中的劍打了下來……
「鈧啷。」
在大家因為聲音而愣住的同時,羅歐就這樣被匕首抵著脖子,變成了對方的人質。
「請不要動手,我們會讓你走的。」典獄長馬上開口了。
就這樣挾著羅歐,面具人慢步前進著,前方的士兵也讓出了一條路。
很快地,面具人便走到了牆邊……在大家還在猜測他會做什麼的時候,羅歐突然被推倒在地,面具人一躍便爬到了牆上,隨即消失在視野中。
羅歐坐起身來,臉上卻不是生氣或不甘心,反而是一種在擔心著什麼的表情……
「好了各位,這次的處刑順利結束了。把犯人的屍體拿去火化吧。」典獄長高聲喊道。
這句話結束的瞬間,可以感受到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
「沒聽懂嗎?還不動作。」
負責回收屍體的士兵又愣了一下,才連忙舉起手敬禮。
「是!」
「快走吧。」羅歐低聲說道,隨即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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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艾都很安靜,直到到達了目的地,她將小艾放了下來……
「姊姊?是姊姊嗎?」
「小艾~」
「姊姊!……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走了,我會乖乖的,不會惹姊姊生氣的……」小艾說著說著,語氣逐漸哽咽了起來。
見到這個畫面,她的眼淚也控制不住地冒了出來……然而她只能深吸一口氣,設法讓語氣正常一點。
「……小艾呀,」
似乎是察覺到她語氣的沉重,小艾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小艾的姊姊去別的地方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可是在姊姊回來之前,我可以當小艾的另一個姊姊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