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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偶像不可能是電競高手(四)Welcome to REAL

kóng-kóo sing-sai | 2019-01-16 11:53:36 | 巴幣 0 | 人氣 205


  竹林祖厝,燒烤店的創業店主退休之後回項家位於茂密竹林中的祖厝養老,二代目店主也就是阿海的爺爺目前也是隱居於此,對阿海來說這個地方爬起來還真是累人。事先已經確定了今天沒有偶像活動,而且也跟大哥請好了休假表明要來竹林祖厝探望爺爺,關於這點大哥和姊姊是很放心對於阿海沒有任何質疑,因為阿海此行的目定並不是來告狀的,而是來對質的。

  走過蜿蜒的小徑之後一座仿舊世代日式建築的假木造房子出現在阿海的眼前,這裡就是項家的祖厝,其實阿海對這裡並沒有記憶,但是大哥說小時候他們兄弟倆有來過只是不記得了。

  爺爺,項天擎二代目店主,目前燒烤店有這樣的營業盛況都是爺爺撐起來的,只是爺爺似乎卻對他們這些孫子輩的很少關注,大哥怎麼繼承燒烤店的過程也不太清楚就是了。至於奶奶現況聽空哥說過,奶奶跟父母正在環遊世界,目前不在國內。

  「是阿海嗎?」爺爺就站在庭院中間似乎正在沉思著。

  「是的,爺爺。」陌生的長輩,阿海直覺地彎腰鞠躬。

  爺爺就像是個退休的武人一樣穿著很傳統的和服和羽織,面對家裡最沒用最廢物最低能的晚輩,阿海已經最好準備遭受到最嚴厲的對待,但是他今天不是有求於人而是來這裡問個明白的。

  「說吧,你說有事情要問我還要帶東西來給我看。」爺爺雙手交握在胸前,姿態嚴肅威儀。

  「關於姊......大嫂的影像資料,是爺爺弄得吧?我想知道為什麼。」阿海直接拿出包裹,認為不需要拐彎抹角了,一個被法律事務所版權宣告,搜尋網路深處也找不到影像的AV,居然有一套完完整整的測試生產樣本出現,能幹這種事情的除了內鬼沒有別人,空哥提到有動用的人情只要去調查法律事務所之間的關聯就能抓出蛛絲馬跡。

  「空娶了那種女人,說實在我相當地不滿。」爺爺主動直說:「但他們能在一起這我是默許的,畢竟夕也付出了不少,我可沒資格像個舊世代老頭子那樣冥頑不靈。」

  「那與我何干?」阿海反問,「為什麼是寄給我的?」

  「我希望你會因此離開燒烤店,你不屬於那裡!」爺爺中氣十足地直道。

  「既知長輩意義,晚輩告退。」阿海屈膝跪拜:「我會離開燒烤店的。」

  爺爺看著阿海問:「你不打算問到底為什麼嗎?」

  「有意義嗎?知道或不知道能改變什麼。」阿海明白自己並沒有任何可以據以力爭的籌碼,這世界上有無數個理由要他滾蛋,滾出社團、滾出學校、滾出公司、滾出燒烤店、滾出任何一個人的視線,但是自己卻沒有辦法能拿出任何理由留下來,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不想去爭取。

        「無以依歸。」爺爺一語道破,「你燕姑姑說,阿海是個遲鈍的孩子。」

        「是。」沒有歸屬感大概就是阿海對自己最清楚的解答,所以他可以無顧忌去質問空哥關於妻子拍AV的事情,他毫不在意就賣出自己經營多年的遊戲帳號,而且也不在乎地毀掉合作對象的表演舞台。

         「接著!」爺爺丟給阿海一個像是護額頭套,「新型的複合式神經感應裝置,科技進步真快,人們居然能接受一整套電腦和神經感應全配套件塞入這個頭套裡,送你。」

         「為什麼?有要幹嘛嗎?」

  「離開吧!離開這個地方到你該去的場所,戴上它你可以知道自己的命運。」

  「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就說送你了!戴上吧!就當是爺爺的禮物!」爺爺也拿出同樣的裝置套到頭上。

  阿海也戴上,一陣噁心感湧上心頭,一瞬間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充滿濃稠液體的圓柱形玻璃培養槽內。一整排的文字對話框,培養槽裡的液體被抽乾,並且有許多機械把他架住。

>使用者登出。

>生命維持系統終止。

>抽取培養液。

>進入終端起動程序。

>Welcome to the REAL

  機器架著他裝入一架水滴型的空降艙內,「等等?這個我還沒啟動不是嗎?居然直接進入VR沉浸模式!這裡是哪裡?我在軌道加速發射器裡面?這是Pug-B?等等!很像但是不是!Welcome to the REAL?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REAL!」

>動力裝,編號:OBM-1984-N,裝載完成,啟動空降程序。

>歡迎回到地球。

  朝著地球發射?這跟Pug-B不一樣,果然這就是傳說中的REAL!這款遊戲居然還在?難道是私服!

>軌道空降艙,編號:OAD-162-G,發射

  空降艙直接狠狠地朝著地球墜毀,阿海爬出空降艙,發現他降落在一片被沙漠埋住的廢墟都市裏面。阿海看看自己的虛擬人物,變成一副雄壯威武的陸戰隊軍人體格,身穿迷彩素體裝隨著艙附帶得來的武器則是一把突擊步槍。

  阿海嘗試著硬要拿下NS裝置卻失敗,他根本摸不到裝置,果然跟都市傳說一樣這是一沉浸深度為試管之腦等級的遊戲。阿海嘗試著使用各種可能運用得到的方式但是終究沒辦法取得自己的位置,如果這個世界也跟現實一樣的話,或許他可以等到晚上用星象來判斷自己的所在地。

  一群怪物從沙子裡面冒出來,大小如同狼外表像是蜘蛛沾滿土黃色砂土的機械。阿海反射性地拿起突擊步槍開始攻擊,這些動作彷彿是他已經習慣了上千次一樣,不要浪費子彈打中心的身體,先打斷他們細長的腳使其失去行動力,然後再踩碎他們,如果又遁入地底之後不要慌也不要亂動,他們會突襲你的腳邊,只要腳邊有動靜再開槍。有些個體會直接撲上來,用槍把他們打飛出去就好。

  一陣熱身運動之後,阿海看著他肆虐的後果,好像他已經與這些仿生物機械戰鬥不下幾千次一樣,他隨後抓起殘骸拆開內部的電力模組取出電池,然後折斷他們又尖又細的腳當銳器工具。

  「呦!新來的!」一個女性聲音叫住阿海:「不用依照那種荒野求生的SOP處理怪物了,跟我來吧!我是負責來接應你的!」

  「嗯?」阿海愣了一下眼前的女性似曾相似,銀灰色的長髮標準藍白相間配色的素體服結實健美的身材表露無遺,穿著跟Pug-B高機動甲類似的裝備緩緩地從空中降落到阿海的面前。

  「果然是阿海,你爺爺說你降落了要我來看看。」女性優雅從容不迫的站到阿海面前:「嗯,看著也蠻帥的嘛!和想像中瘦下來的模樣差不多,難怪大家都說你跟空長得根本不像是兄弟!」

  「鳥羽姑姑?」阿海認出來了,眼前的女性是父輩最小的妹妹,大概只長自己三歲的項鳥羽,年紀甚至比空哥還小,空哥說小姑姑是爺爺在外面搞出來的風流債,也因為這樣奶奶負氣在外環遊世界,「還是這麼年輕啊!」

  「別傻了,快點跟我走吧。」女性敲了阿海一下,呼叫空投送來了一套裝備給阿海穿上。

  「這是?陸戰用的高速甲?」阿海知道這套裝備,照道理來說應該是第一次看到,可是他卻用得很熟悉。

  「因為你還沒登入使用者,沒連線上衛星訊號,我在空中帶路順便幫你警界周圍,現在因為技術改良,只要進入到阿瓦隆就會自動登錄了,還有......」女性非常嚴肅地下令:「別死了,在REAL裡跟在現實中的命只有一條。」

  「這就是REAL?我們要去哪裡?」

  「阿瓦隆,人類最後的城市......同時也是第一座城市。」

  沙漠的盡頭一座有點突兀的要塞型綠洲城市出現在眼前,中央高聳的巨塔,周圍卻全都是平房,最外圍還有一層層城牆還有各種防衛武器包圍起來。

  阿海跟姑姑一起穿過城門直入城市內部,城市內部看起來有一些平房和商店,跟普通的MMORPG差不多的樣貌,路上好像也看到不少穿著動力裝的玩家,而這個略為接近圓形的城市大約有三分之一地方看起來像是刻意保留的未開發綠地,最後他們直接進入綠地來到一處茂密的竹林。

  「就是這了!」水鳥姑姑指著那一座跟竹林祖厝沒兩樣的建築物。

  「終於來了!」一個全身穿著動力裝的人從建築物走了,阿海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爺爺,但是面容和長相卻不如現實中的那樣蒼老,爺爺除了穿著高機動裝以外,手中拿著一把一樣具有複雜機械裝置的大太刀,背上則是背著一把步槍,「看來引導降落成功了,來吧!讓爺爺來測試看看你的能耐!」

  「爸,這孩子就交給你了。」姑姑在一旁對爺爺鞠躬之後雙腳一蹬飛上天空離去。

  「唉?什麼!爺爺也有玩這個!」阿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爺爺手中大刀一揮,這種距離揮舞刀械?不妙!阿海發現不對立刻翻身閃過,那把太刀光是揮擊就能產生有射程的衝擊波,阿海被衝擊波震得連步退後同時察覺時間感變得非常慢,慢到自己的身體像是綁了鉛一樣無法動彈,就在此時爺爺卻像是毫無拘束一樣飛速的朝他衝來,舉起手中的大刀準備砍他了。

  阿海單手持槍吃力地扣下板機,身體的行動被拖住了辦法瞄準,但是他要得不是用子彈打中爺爺而是用後座力推動槍身格住太刀的攻擊,雖然擋下攻擊但阿海被這一擊打退了好幾步。

  爺爺把太刀舉起擺出架式,「你倒是挺靈活的!你應該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總覺得很熟悉。」那把大太刀發出來的震波會影響神經系統導致時間感覺變慢!他好像本來就知道了。

  爺爺大太刀落下揮砍,阿海衝上前去大喝一聲!雙手接住了刀刃接著一掰,大太刀硬生生地被阿海推開,攻入近身範圍後阿海弓步一跨一掌推打將爺爺打退好幾步。

  「真的太奇怪了!」明明應該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遊戲的,但是卻非常熟悉那把武器還有應對方式。

  「這個可不是遊戲,你現在的狀態是真實身體能力的情況。」爺爺拿下背上那把比較奇特不像是現實或者是任何遊戲中出現的步槍,「還有三十秒,竹林會跳出一群DUMMY怪物出現,你用這個玩意射擊看看。」

  阿海接過步槍,立刻調整了射擊模式,等待,當那群奇怪生物出現後,阿海立刻直覺地反擊,射擊的目標為軀體的中心不是頭部,也不是心臟的弱點,三連發模式攻擊馬上解決怪物。他知道這把步槍怎麼用,也非常清楚如何對抗那些怪物,「又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我本來就知道的!」

  「軌道空降陸戰隊。」爺爺抓著阿海肩膀,查看肩章上的徽章。

  「爺爺,這是遊戲嗎?到底是怎回事?」

  爺爺看著阿海點點頭:「嗯,還不到需要的時候,但是沒關係。」爺爺調整了控制介面從從建築中送出兩個很像是剛剛從太空中降落回地球的裝置,「這是登出用的冬眠艙,躺到這東西裡面,冬眠艙會自動把使用者收納回位於阿瓦隆地下的冬眠陣列,等我們回去之後再慢慢談。」

  「這是什麼意義嗎?」阿海問。

  「阿海,你喜歡遊戲嗎?有沒有想過把遊戲當成一種工作或職業?」爺爺問。

  「喜歡,但我的學歷也沒辦法加入遊戲開發或行銷的公司。」阿海說:「而且我不喜歡電競。」

  「為什麼?」

  「發行商把從玩家拿來的錢舉辦電競,說穿了只是一筆昂貴的廣告行銷費用而已,玩家花錢在遊戲但是這些錢卻沒有回饋到遊戲體驗上,而是被大筆的行銷費用捲走了,這根本是本末倒置,就像是一家公司拿了投資者的錢去打廣告卻從來沒有專注在改善商品上。」

  爺爺笑呵呵地說:「所以打假賽就沒關係囉?」

  「!」

  「別驚,爺爺沒有打算指責你,你說對吧?威碩Vessel。」爺爺敲了敲阿海的胸口。

  「威碩?」

  「你的代號,別在意這個代號是開始之前就取好的,爺爺是基爾Gear。」

  「這就是REAL嗎?」

  「沒錯,很驚訝沒錯吧!基於某種原因REAL一直在營運中,但是遊戲資格卻是邀請制。我們先線下談談吧!」

>>Log out. Welcome back real!!!

  阿海終於可以拿下了裝置,這真是一場神奇的體驗,從剛剛到現在他居然只是一直呆站在庭院中央?難以置信啊,「沒想到都市傳說居然是真的,而且剛剛看城市的情況其實營運規模還不小嘛!」

  「怎樣?喜歡REAL嗎?」爺爺也拿下裝置。

  「怎麼說呢,嗯,可以親眼見證傳說的確是很有趣,但是沒想到爺爺和小姑也有玩就覺得有點尷尬,而且我還不確定這遊戲好不好玩。」

  「放心吧,這點爺爺保證,REAL真實到絕對不好玩。」爺爺笑呵呵地說。

  「所以爺爺要我離開燒烤店,然後又讓我見證到REAL,到底有何意義?」阿海問。

  「關於REAL的真相,陪爺爺聊聊天。如何?驚訝嗎?」爺爺轉身問,瞬間原本的竹林瞬間變成片楓紅。

  「我們還在遊戲裡嗎?」

  「我們一直在遊戲裡,我們重小到大一直待在名為人生的遊戲中,這不是說禪!」爺爺一個轉身變成遊戲中見到的那位正值壯年的戰士基爾,「剛才我們在REAL裡面的一個小時,那個才是真正的現實。」

  「什、什麼!」阿海嚇得跳了起來。

  「阿海,你是真正的戰士,不要窩在燒烤店。」

  「我會離開,但是戰士?」

  「你不是我的孫子,你是威碩!軌道空降陸戰隊!在外面的世界你大有可為!爺爺現在面臨了人生循環的困境,沒辦法繼續用這個身份待在虛擬社會裡,所以我必須想辦法告訴你!關於這世界的真相!」

  「爺爺是要我玩REAL嗎?」

  「不是玩!是戰鬥!在這個世界的外面人類面臨了一場有關生存的戰鬥!你必須去!」爺爺激動地說:「這個社會,這個虛構的社會,你看看自己為什麼這麼窩囊?不是你的錯!是這個社會的錯,他們差點毀了你真正該走上的道路,現在你回來了!你知道真相了!是該戰鬥的時候了!」

  「爸!嚇到人呢。」鳥羽一個轉身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他才剛剛回到阿瓦隆中,系統連結還不是很穩定,你這樣太直接了。我來跟他談吧!雖然大他一輩但是年紀差不多。」

      「鳥羽姑姑?」

      「算了,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談。」爺爺用一種看似憐憫的眼神看著阿海:「阿海啊,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你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小心吧。」

      「跟我來吧。」鳥羽直接抓走了阿海,是抓走,她掐著阿海的肩膀直接跳上老家的屋頂然後往深山去。

  鳥羽把阿海帶到一處瀑布旁,那邊有個簡陋的帳棚還有一些看似野營生活痕跡。

  「這裡是姑姑的家?」

  「這裡只是我睡覺休息的地方。」鳥羽指著天空說:「我真正的家是在外面的世界。」

  「越來越不清楚了。」

  「你在學校的歷史是怎麼教你的?」

  「最後一次世界大戰之後,世界遵從民主自由法治的國家聯合起來對抗社會主義的獨裁國家同盟,那場戰爭中自由世界大勝並且終結了舊世紀,迎來了當下這個資訊傳播迅速的現代。」阿海把教科書上的東西念了一次。

  「那是謊言,其實那場戰爭中人類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鳥羽說:「人類使用的奈米機械像病毒一樣活化起來並且開始脫離控制,最後奈米狂潮掀起幾乎毀滅了人類。」

  「我看這世界還好啊?」

  「當時有個組織預先推測出奈米狂潮即將吞噬人類,所以建立了一個超大型地下冬眠陣列收納倖存的人類,也就是你在REAL中看到的阿瓦隆。」

  「蠻普通的底托邦科幻設定。」

  「我們當今的現代社會,其實是阿瓦隆虛構出來的虛擬世界,用來促使冬眠中的人類繼續在虛擬世界中營運人類的文明。」

  「嗯,還算有點意思。」

  「而在倖存的人當中,有一種人並不是一般市民,是經過超高度軍事訓練最頂尖的戰士,軌道空降陸戰隊,這些陸戰隊隊員駐守在太空軌道的基地上,保持在冬眠狀態裡,當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投下地球作戰,這些戰力在奈米狂潮的時候遭到放棄,於是這些頂尖的陸戰隊員就這樣一直冬眠在太空中。」

  「喔!所以那就是REAL玩家的設定啊!」

  「不,那是你和爺爺的設定,你們兩人是目前為止唯二被喚醒的軌道空降陸戰隊。」

  「哇!那我不就是開局首抽中SSR?」

  「UR+啦!像我這種陸戰隊血統的第二代才是SSR。」

  「這麼好運的開局,其實REAL還蠻值得玩的囉?」

  「不,REAL不是遊戲,我講得是真的。」鳥羽丟了一根削尖的木棍給阿海,「你試試看,你自己的晚餐你自己抓。」

  阿海看著瀑布的池子,果然裡面有很多魚,鳥羽一下子就戳到了一條,自己是有多遲鈍阿海明白,怎麼可能抓得到魚,阿海姑且一試直覺性的一戳,「抓到了?」

  鳥羽拿出刀子開始宰殺獵物:「阿海,你是個遲鈍的孩子沒錯,但是那只是因為你的身體被保留在軌道基地上,透過衛星通訊跟阿瓦隆連線,由於通訊延遲嚴重所以你才會在這個虛擬社會中這麼遲鈍的,但是你現在來到了阿瓦隆進入了冬眠艙陣列之中,於是你在虛擬社會裡就不會那麼遲鈍了。」

  「說什麼啊!我在Pug-B當中可是以靈巧著稱的......」阿海回過神來,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解放感,摸了摸自己的肥胖肚皮還有鬆鬆垮垮的手臂,直覺地用力擠壓肌肉,身體外表產生了變化。

  「是不是覺得,身體感覺不一樣了。」鳥羽殺好了兩條魚開始野炊晚餐:「你在虛擬社會中的肉體開始跟真正的肉體同步。」

  「我這麼有力氣嗎?這感覺怎麼回事?」阿海啃著晚餐的魚,嘗試著擠壓手臂的肌肉,原本肥白軟嫩的手臂突然出現結實且青筋暴露的肌肉線條。

  「似乎覺得有點帥......」鳥羽皺起眉頭看著阿海:「好像,還不錯。」

  「帥嗎?」

  「死硬派,強悍路線。」鳥羽捏著下巴點點頭:「或許弄一下,感覺好像可以。」

  「可以怎樣?」阿海吞了口口水感覺事情不太妙,想起爺爺讓他被姑姑帶走時那個憐憫的表情。

  「直接上沒問題的!」鳥羽舔著舌頭說,從空氣中拿出一把衝鋒槍。

  「姑姑?你幹什麼!等等你那把槍是怎麼來的?」

  「要你這種死肥宅迅速覺醒的最快方法就是這樣!」鳥羽舉槍對準阿海。

  「怎樣?」

  「山訓!以你的程度來說一個禮拜沒問題的!」

  「唉?就在這個深山裡?一個禮拜!那我的工作怎麼辦?」

  「燒烤店是老頭子在作主沒問題的,至於電競......打電動算什麼工作!而且還打假賽!」

  「不會吧!怎麼全家都知道我在代打遊戲的樣子?」

  「廢話!不然你以為節目為什麼拍燒烤店?當然是置入行銷啦!空跟夕也知道你在打假賽,廢話不多說,給我動起來!打贏了才能離開!」姑姑開槍向阿海腳邊掃射,「這可是真傢伙!」

  「等等!不是開玩笑的吧?」

  「死肥豬,想哭的話就趁現在去找個山洞躲起來在裏面哭吧!回味在偶像女友身邊做個哭哭小白臉的感覺,電競廢人肥宅配上AV預備演出的垃圾偶像簡直絕配!」鳥羽對阿海大喊著必且持續開槍。

  「等等,你怎麼知道天晴的事情?還、還有天晴是不是我的女朋友要她說了算!我們才相認兩天而已吧!你怎麼可這樣侮辱人!」阿海跳腳靠向岩石躲子彈。

  「喔?你不服氣嘛!不服氣的話就讓我閉嘴!」鳥羽持續的開槍這一次是真的下狠手瞄準阿海,「雖然死不了,但不想體驗死亡的話就給我快點跑起來!天晴配肥宅!電競廢人配AV女優!」

  「你給我閉嘴!」阿海等到衝鋒槍沒子彈時衝了出去。

  鳥羽被阿海突襲,但這是她預料之內的事情,隨即拋下衝鋒槍從腰帶裡拿出刀子刺向衝來的阿海。

  阿海習慣遊戲中的戰鬥方式了,面對彈盡的對手突然亮出刀子也不是一兩次了,反射性一手抓住持刀的手腕,奪下刀之後另一手抓住對手胸口的衣領將鳥羽到瀑布池子裡。

  「有兩下子!」鳥羽起身才發現自己落入頹勢。

  阿海熟練地折掉了刀子的握柄,將衝鋒槍分解掉,順手拾起剛剛用來戳魚的木棍,「遊戲嘴砲惡毒超過這上千倍,那種話還激怒不了我。」

  「反到頭來露出破綻的人卻是自己。」鳥羽察覺到自己的腳陷在池子裏面,水逐漸透濕了鞋子、褲子和衣服。

  「起來吧,水溫不到五度,再下去會著涼的。」阿海放下架勢勸降。

  「認輸了。」鳥羽聳聳肩走出水池。

  「姑姑有帶換洗衣物吧?」阿海重新點燃營地野炊的營火。

  「當然沒有啦,有的話還叫山訓嗎?」鳥羽走向營火脫下濕透的衣物。

  阿海愣了一下。

  「怎麼?不是有女朋友了嗎?怎麼還一臉處男的傻相。」鳥羽對自己裸體示人不以為意。

  「那是兩回事......」

  為期一周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的魔鬼山訓,阿海已經嘗盡苦頭但是也因為這個鍛鍊使得他的身體開始覺醒逐漸REAL中同步。現在是結訓考試了,他必須在一對一的山林戰中打敗鳥羽才算是真正的畢業。

  「現在你信了吧!這裡才是遊戲,REAL才是現實!」鳥羽說。

  「或許吧,但是這不代表這一切就是假的,我頹廢的過去,跟大哥和姊姊生活的日子,還有與她的相遇,我不想否定這些。」阿海點點頭。

  「你現在還能這樣想,但是當你跟爺爺一樣年紀的時候,就會陷入困境了。」鳥羽知道在這一個禮拜內阿海已經成為不一樣的人物了,她沒辦法跟真正的軌道空降陸戰隊抗衡的,既然如此那就作弊到底吧!無限招喚自律式全方位追擊子機!

  「來這套。」阿海看著鳥羽背後浮出一堆與武器連結的遙控無人機。

  全部無人機同時發動攻擊,阿海腳一蹬連忙退後,抓起帳篷帆布拆開像是鬥牛士那樣把帆布甩在自己面前,頓時全部的無人機都失去目標。

  「為什麼不攻擊!該死!難道是熱感索敵?」無人機的熱感索敵只能偵測物體表面的溫度,當阿海把帆布擋在自己面前時等於阻斷熱源,就在鳥羽還在猶豫的時候阿海對著她突襲,使用雙掌推打將她打到池子裏面。

  「你還真是擅長把女人弄濕啊。」鳥羽嘆氣著,現在阿海已經不是一個禮拜前那個又白又胖又嫩的肥宅了,當今他已經變成體格壯碩筋肉結實鐵錚錚的戰場男子漢。

  「這樣我終於畢業了吧。」阿海上前把鳥羽公主抱起,「那真是抱歉了。」

  「唉,唉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啦!我是你姑姑耶!」鳥羽抗議著。

  阿海把鳥羽抱到營火旁放下,然後慣例地點燃營火。

  「怎麼?變成男人了也習慣女人了嗎?」鳥羽脫下衣服問。

  「哪那麼容易。」阿海低著頭迴避姑姑的裸體,「爺爺困擾的問題是什麼?」

  「阿瓦隆的冬眠設施礙於基因庫匱乏,不會讓人真正的死亡,而是把死亡的人洗腦重新開始人生,爺爺如果接受了在虛擬社會中死亡,那麼他就會被洗腦重新開始另外一段人生,與你我完全不相關的人生。」

  「如果他不願意被洗腦呢?」阿海轉身背對著姑姑。

  「那他就必須脫離阿瓦隆的冬眠陣列離開虛擬社會,那他往後的人生將會永遠生活在那個與奈米狂潮怪物對抗戰無止盡的世界,直到哪一天老了、累了、衰敗了然後戰死。」鳥羽跟阿海背貼背說。

  「放不下家人?」

  「是的,尤其是你,阿海,你也是軌道空降陸戰隊的一員,在你成為項鳴海之前其實也有一段不同於這個人生,從歷史資料看軌道空降陸戰隊的選拔和訓練很嚴苛,大部分的人都是十歲就脫離家庭開始訓練,被毫無人性的軍事訓練變成一個戰爭機械。」

  「我不記得那些。」阿海搖搖頭。

  「你以後會逐漸回想起那些記憶的,你爺爺就是這樣,他找回那段記憶之後反而放不下了,尤其是當下眼前虛擬社會的和平,都是他在REAL中與那些怪物戰鬥爭奪來的。」

  「所以REAL裡面我遇到的那些像是蜘蛛的小傢伙不算什麼?奈米機械沒辦法制止嗎?」

  「REAL的黑龍聽過吧?那是你爺爺當年的對手,那場戰鬥投入了大量的物力和人力阿瓦隆才得以保存,之後每隔幾年遭到奈米機械感染的怪物就會有組織性地大量攻擊阿瓦隆。永無止境滅也滅不掉,有人認為那些失控的奈米機械已經逐漸成為生態的一員了。你的爺爺一直戰鬥,不停地努力的戰鬥,但是真正知道他努力的人卻少之又少,他的妻子們知道,兒女這一輩的只有我跟同父異母的姊姊飛燕知道REAL,而孫子孫女輩只有你知道REAL的真相了。」

  「妻子們?實在難以體會。」

  「以你現在這臉處男的蠢樣,那是當然的!等到你跟你爺爺一樣,憑藉著個人的魅力和豐富資產建立后宮,你就能體什麼叫做難以忘懷了!」鳥羽拍了一下阿海的頭說。

  「後宮?爺爺他?」

  「是的,你以為你爺爺有幾個老婆啊?」

  阿海尷尬地看著鳥羽:「兩個?」

  「錯了!身為OBM雄健的男性精力可是很受歡迎的,他在阿瓦隆裡的老婆就兩個,在REAL有個獨立於阿瓦隆完全人類自立自足的農耕村落錫安住著元配妻子!這還算是有正式關係的,私下暗通的女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麼誇張?」

  「不要驚訝,你以後也會的,不,別的不說,就現在我就.....」鳥羽主動靠到阿海身上:「其實我媽才是最捷足先登的人,只是生孩子這件事情敵不過其他後來居上的女孩才會變成吊車尾。所以呢,現在如果是你,可以的喔!」

  「那個,嗯,還是先算了吧。」阿海不顧這般誘惑起身,「我要回去了,無故出缺一個禮拜不知道亂成什麼樣。」

  阿海從皮卡的貨斗跳了下來,「謝了!讓我搭便車。」跟司機打完招呼之後直接走入燒烤店內,目前傍晚應該是燒烤店準備開店的時間。

  「姊姊!我回來了。」阿海看到夕姊立刻打招呼,「抱歉,耽擱了一個禮拜,我馬上去換衣服工作,空哥在廚房裡吧?」

  「嗯?」夕姊穿著店裡的工作服歪著頭看著阿海,「是阿海?你怎麼?」

  「阿海?」空哥聽到聲音出門見到弟弟:「你是怎麼回事?爺爺有跟我說過要借一個禮拜來狠狠地操你,怎麼反倒看起來像是去了陸戰隊受訓整整一年一樣?」

  「對啊!慘無人道的斯巴達式軍事訓練。」阿海只好打馬虎眼混過去。

  夕姊上前拍了阿海的胸口一下,然後微微地笑說:「果然,是兄弟。」

  「老師!老師啊!終於回來了!聽說你去山訓鍛鍊自己,我都不敢相信,沒想到回來之後變得這麼多。」店裡一個訪客呼喊著幾乎是半彎著腰低著頭走出來:「萬策盡矣,項老師,救命啊!」

  阿海仔細一看才知道這人是誰:「葛製作?這時候店裡有訪客?」葛製作穿著白西裝,但是頭髮卻亂七八糟的,以往瞧不起阿海的口吻這回卻突然禮貌親切許多,項老師?這種如此尊貴的稱呼反倒讓阿海覺得有點噁心了。

  「喔,忘了說,等你三天了。」夕姊一手指著角落,天晴坐在店內最裡面的位置看似非常不知所措。

  這可不妙,天晴跟他交往的事情不知道曝光了沒?雖然才相認兩天又因故分隔一周以上,要是媒體上出了壞消息應該瞞混得過吧?畢竟自己只是燒烤店的無名小卒,跟那些會與偶像明星傳出緋聞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是同個高度的,姑且試探性地問:「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Inazuma star裡第二名跟天晴競爭的雪時公開地發起了對天晴在Pug-B的挑戰!」葛製作滿頭大汗地回答。

  「這是葛製作你搞得噱頭嗎?」

  葛製作抓著阿海的手臂說:「這事情不在企劃內,雪時不知道何時搞到直達天聽的權力,上頭的老闆逼著我順雪時的意思讓天晴跟她決鬥,而且是現場即時連線的決鬥,輸的人要當場宣布退團AV出道!連影子企劃那票人也準備好了!」

  阿海看著店裡大哥和大嫂的反應,鳥羽姑姑說得沒錯,空哥和夕姊早就知道他在代打假賽,「既然我回來了那就讓我代打上吧!遙控連線我沒問題的!」

  「沒辦法了。」葛製作低著頭說:「遙控代打的技術人員通通被上頭的老闆開除了,就連紅塞社也退出了企劃,現在我們孤立無援沒辦法使用任何方式搞代打,還剩下一個禮拜的時間我們沒辦法在這方面突破,所以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阿海看向角落,一直縮在角落的天晴淚流滿面地看著阿海:「求你,救我。」阿海看著空哥和夕姊,兩人都對阿海點點頭。

  是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只有一個辦法了,這個方法也是他們來找阿海的唯一目的。

  「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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