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璃月等人終於到達會津之時,戰爭早已開始了,他們站在山丘上俯瞰著因戰火而殘破不堪的城鎮。
「歲三哥哥會在哪裡?」 璃月仔細地尋找著土方的身影。
「他帶著舊幕府軍前往仙台了。」 熟悉的聲音讓四人轉過了身,大和從樹林走了出來並到他們的面前「據說作為前哨戰齋藤一留了下來,為土方他們爭取時間。」
「這樣啊……沒有趕上啊……」 璃月無奈地垂下了頭,而注意到了大和手上的東西 「哥哥你手上的不是……」大和手上的是璃月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那不是左之哥的……」
「這個啊……是不知火託付給我的,他說原田左之助跟妳約定要在會津相見。」大和頓了頓,像是在猶豫著接下來的話語該不該說出口 「原田左之助……所屬的彰義隊在寬永寺全軍覆沒……」
璃月從大和手中接過原田的長槍並緊緊握著,她哽咽地道 「謝謝你左之哥……謝謝你遵守了約定。」 璃月抬起頭面相會津的方向 「看,這裡就是會津了喔。」
說完,璃月拭去臉上的淚水 「千鶴抱歉我沒辦法帶妳去歲三哥哥那裏了,然後哥哥請你帶千鶴去仙台並保護好千鶴的安全。」
千鶴與大和露出驚訝的表情,對於璃月的話表示不解 「妳在說甚麼……」
「我要留下來。」 大和的話還末說完就被璃月給打斷 「一君正在這裡戰鬥著,我怎麼可能丟下他呢。」
「可是……」 千鶴擔心地拉住璃月的手。
「我不會死的。」 璃月回握住千鶴的雙手 「我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誠” 是新選組、武士們的信念與支柱,身為新選組的我們是相互聯繫的,所以見到歲三哥哥後請告訴他,我會這裡帶著”誠”的信念,以武士的身分、以新選組的身分參與這最後一場戰鬥。」
「放心吧,我也會參與這場戰鬥的,畢竟我是一馬當先老師嘛。」 平助輕撫著千鶴的頭並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會保護好璃月的。」 風間對著千鶴說道 「無論如何。」
千鶴望著璃月那下定決心般堅定的眼神 「我們會再相見吧?」
「嗯,一定會的。」
看著大和帶著千鶴離開後,璃月三人便衝進了戰場。
*
面對新政府那強烈的炮火以及人數上的差異,舊政府軍處於劣勢中,齋藤面對著眼前龐大的戰力,他皺緊了眉頭並從胸口中取出了變若水,但卻猶豫著該不該喝下它。
正當變若水的瓶口接近齋藤的唇邊時,突然一聲大喊 「不准喝!」 傳入他耳內使他停止了動作並看向了前方。
眼前的眾多敵人中突然地被開出了一條道路,出現在齋藤眼前的是璃月的身影,璃月打倒了眼前的敵人,跑到齋藤眼前、拍掉他手的的瓶子。
「璃月妳怎麼會?」 齋藤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
「不准喝……」 璃月抓住齋藤的領口大喊著「不要喝那種東西,即使面對無法戰勝的敵人也不要喝!我不希望一君因為變若水而痛苦!」 璃月的頭靠在齋藤的胸前。
齋藤看著那雙緊抓著自己的手顫抖著,他垂下頭地道 「抱歉……」
璃月鬆開了手看著齋藤 「你想問我怎麼會在這是吧?我怎麼可能讓最重要的夥伴在這裡戰鬥著。」
「我會與你一同奮戰到底。」 璃月向齋藤伸出了握著拳的手,理解璃月的想法的齋藤也同樣伸出手,兩人的握著拳的手輕輕碰撞在一起。
而兩個拳頭中又出現了另一個拳,齋藤和璃月看向伸出手的第三人,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總司?!」
「真過分啊,璃月、一君排擠我呀~」 沖田無奈地看著二人並問 「話說土方先生在哪呢?不在這嗎?」
「歲三哥哥去仙台了。」
「诶~丟下大家逃跑了啊,真卑鄙呢~」 沖田瞇起雙眼有些失望的語氣說著。
「不是這樣的,我們和近藤局長一樣把新選組的未來託付給了他。」
「嗯~逃跑就是逃跑嘛~」 沖田邊躲開身後的敵人並把刀刃向對方揮下邊回嘴著。
「這種時候就別吵了。」 不知不覺三人都被對著對方,信任著把背後交給了另外二人,三人往各自的方向向前戰鬥著。
璃月揮動著手中的刀將敵人一一擊倒,但右手臂卻不時傳來陣陣的疼痛,最後不聽勸的劇痛讓璃月鬆開了握著刀的手,頭頂冒著冷汗緊緊抓著右手臂。
「危險!」 突然飛過來的短刀穿過璃月的身旁,刺中璃月身後的敵人 「沒事吧?」 平助趕了過來,擔心地望著璃月。
「我沒事。」 璃月彎下腰拾起掉落至地面上的刀 「平助謝謝……了……」
話尚未說完,平助的雙腳無力地倒在璃月身上,兩人雙雙跪倒在地,璃月緊抓著平助的雙肩喊著他的名字「平助、平助、平助!」
「看來我的時間到了。」 平助有些痛苦地喘著氣,最後他緩緩地露出笑容面向璃月 「最後我有沒有幫上忙……」 話說完平助在璃月的懷中化成了灰燼。
「平助……幫大忙啊……」
璃月看著手中的灰燼以及殘留的藍色火焰,趕上前的風間見璃月跪在地上,他走到璃月的身旁向她伸出了手。
璃月回握住風間伸出來的手、站了起來,她從胸口取出了琉璃珠並握在手心。
「妳下定決心了嗎?」 風間問。
璃月點了點頭 「就算成了完整的鬼,我也還是我,我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事物。」璃月看向風間 「包含千景你。」
風間見璃月的眼神透露著堅定,不再有意思的迷惘,他彎起了嘴角、往後退幾步,璃月將琉璃珠握在手中並放在胸口處,突然間琉璃珠發出了光芒,刺眼的讓兩人閉上了眼,最後光芒漸漸退去,融入了璃月的體內。
璃月睜開了眼,為了確定是否成功,她變成鬼的模樣,飄逸的白如雪的長髮、額頭頂的雙角、琥珀色的雙眼成了金黃色,璃月揮動了右手臂,不再疼痛了。
「成功了……」 璃月鬆了口氣並重新架起了刀與風間一同解決了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敵人。
過不久,璃月聽見了細小的哭聲,擔心還有民眾留在城鎮內的璃月和風間循著聲音的方向過去。
他們跑到了一間屋內,驚見沖田倒在地上,身旁還有個年幼的女孩。
「總司?!」 璃月跑到沖田身旁 「總司、總司振作點啊!」
「啊啊……原本還想說看到土方先生要好好教訓一頓的,不然可氣不消呢……」 沖田看著璃月 「吶小璃月……可以拜託妳一件事嗎?」 璃月用力地點頭,沖田將視線轉向身旁的小女孩「這孩子的親人不在了可以拜託妳好好照顧她嗎?」
「大哥哥……」 小女孩哭喊著。
「我知道了。」 璃月流著淚答應並她握住沖田的手 「我答應你……」
「你不是想要教訓歲三哥哥嗎?我也是啊……所以我拜託你振作點……拜託你不要走……求求你……」璃月潰堤的淚水滴落在沖田的臉頰上。
「對不起……」 沖田露出苦澀的笑容後身體便燃起了藍色的火焰,將他燃燒成了灰燼。
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中流出,璃月告訴自己必須停止哭泣,她還有必須完成的事,不能在這裡駐足不前,她用力地拍打自己的雙頰「我必須要振作……」
她輕撫的女孩的頭頂、安撫著 「小妹妹我是大哥哥的夥伴,姊姊帶妳去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見女孩點了頭,風間抱起了女孩和璃月跑到了會津旁的樹林裡,在那裡等待的是天霧,他們將女孩交給了天霧,讓他帶回了風間家。
他們便隨即回到了戰場。
高舉著 ”誠” 字旗的夥伴們勇猛地衝向敵陣,然而敵方強烈的砲火,夥伴們一個個倒下。
過了一個月後,會津戰爭結束,新政府軍取得了勝利。
璃月與齋藤站在戰場上,四周盡是因戰火而殘破不堪的房屋,地面上倒著不只我方還有敵方的人們,他們的周圍揚起了塵土。
「結束了呢……」 璃月環看了四周並對齋藤這麼問「一君你之後有甚麼打算嗎?」
「我會與會津籓共存亡、一同進退。」 齋藤這麼說著。
「是嗎……」 璃月面向齋藤 「一君即使我們將走向不同的道路,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夥伴,我們的靈魂……不,是新選組的靈魂……彼此聯繫著,絕對不會斷。」
「嗯,我知道。」 齋藤微濕的眼眶笑著 「璃月,保重了。」
「我們以後再相見。」
*
璃月與齋藤道別後,由於剛成為了完整的鬼之身,又過度的使用了力量,璃月的身體不堪負荷,便與風間回到西國風間家休養身體。
到了風間家經過長時間的休養後璃月的身體逐漸恢復了以往的健康,原本受傷的右手也不再痛苦發疼了,而這期間大和時不時地來探望璃月,並教導她赤月一族的力量如何運用。
剛開始他來拜訪時告訴璃月,千鶴順利地回到土方的身邊,千鶴也決定要與土方一同見證新選組到最後一刻。
聽到這璃月也放了不少心,她認為如果是那兩人一定沒問題,一定能攜手到最後。
一年後。
璃月站在長廊上望著湛藍的天空,閉上了眼感受著微風徐徐的拂過雙頰,沙沙作響的樹葉聲以及鳥兒的歌聲在耳邊縈繞著,這樣平靜的日子在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在那時光是思考著該如何活下去就已經沒有任何餘力想其他事情了。
璃月回想起在新選組的時光,嘴角微微上揚,她慢慢睜開了眼,天空有朵雲在青藍的天空下飄揚著,彷彿”誠”字旗般。
「璃月小姐。」 一名侍童走向璃月 「時間差不多了。」 她看著璃月抬頭望著天並問 「請問怎麼了嗎?」
「沒甚麼,我們走吧。」
今天是璃月與風間的成婚的日子,兩人在隊伍的帶領下來到了神社,璃月身穿著白無垢的和服,風間則穿著黑色的和服,兩人在神社舉行了神前式的婚禮,在神明以及西國、東國的見證下完成了儀式。
當晚兩家族在風間家舉行了婚宴,璃月以及風間招呼著許許多多前來祝福的人們,赤月大和前來像璃月敬酒以及送上祝福「恭喜妳啊小璃月,不過哥哥看妳好像甚麼心事啊?怎麼了嗎?」
璃月搖了搖頭 「沒甚麼……只是回憶起了以前在新選組的時光,有些懷念而已……」 璃月面帶微笑地看著大和 「沒事啦,話說千景去哪了?從剛才就沒看到人啊?」
「璃月。」 剛說完風間便出現在璃月的面前 「我有禮物要給妳。」 手便指向前方的拉門前。
璃月不解地望著風間所指的方向,當門被拉開的那一刻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君……新八哥……井吹……小玲……千鶴……」
「恭喜妳了啊。」 璃月聽見了如此熟悉的聲音,她緩緩站起看著從後方出現的那個人,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璃月衝向前抱住對方「歲三哥哥……真的是歲三哥哥……是歲三哥哥啊……」
像是在將深藏在心裡的寂寞與不滿全部宣洩似璃月緊抱著土方哭喊著 「笨蛋……大笨蛋!竟然用那種方式把我丟下,說甚麼叫把我留下我是最好的選擇,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寂寞、痛苦得要死了啊……」
土方緊抱著璃月,苦澀的笑容對著她輕聲道 「真的對不起啊……」
宛如親兄妹般的兩人宣洩般的情感遲遲無法平復,兩人只能緊緊抱住著對方,任憑因重逢而湧出的淚水不斷流下。
稍微平復了情緒後,土方的雙手捧著璃月的雙頰,小心翼翼地拭去璃月的淚水 「別哭了,新娘子要笑笑的才好看吧。」
「嗯……」 璃月用力地點著頭 「能夠再次見到你們……我真的……很高興……」
大家見璃月臉上幸福的表情,開心地上前獻上了祝福。
當晚。
璃月與風間回到了主臥內。
璃月想起了剛才在宴會上的情形,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見,沒想到還能訴說著在新選組的時光,他們所有人都是璃月心中最重要、無可取代的人們,眼淚又不受控的流出。
她對著風間笑著 「謝謝你千景……謝謝你一直等著我……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
風間露出溫柔的笑容並將璃月摟入懷中 「只要是為了吾妻,不管什麼我風間千景都會為妳做到。」
兩人相互凝視著對方充滿幸福的神情,慢慢地唇瓣相疊在一起,相互傳遞這份甜美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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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色的月亮經過這麼長久的時間終於完結了~(灑花
雖然很開心終於完成了連載,但也萬般不捨,畢竟這是我第一部連載嘛~
也很謝謝各位長久的支持。
不過也由於這是第一部小說,文筆還是有些粗糙、還有可以進步的空間,所以之後可能還是會有些幅度的修改。
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