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們幾個結婚的,大學畢業之後你們還能撐多久。」
喝了一口啤酒,搭上醉意的我有些口無遮攔的說道。
「有病麼,怎麼突然要聊這個……」
「難不成你是被哪個怪咖搬歪了?」
「阿明,聽說搞藝術的傢伙都很多元,我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看著他們此起彼落的調侃,就連在爐子旁忙碌的老闆也不禁回頭,用一道異樣的眼神看來。
「靠北,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一定要我貢獻新的小密碼才甘心就對了。」
「……」
聽到我這麼說,在座的所有人頓時陷入沉默,直到阿政這時突然以一股認真的口吻說道,話題這才重新開始。
「先驗貨。」
「暗黑網紅,乳含量百分百。」
「信你。」
忽然間,包含老闆在內的四人異口同聲說道。
這般景象讓我看的是哭笑不得,我內心感嘆,雖然很羞愧,但男人果然還是在這一塊容易凝聚人心。
放下各自手上的酒杯,吧檯旁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像是沉思者一樣,幾個損友們安靜地陷入了長長思忖。
打破沉默,首先開口的勇者是阿文。
「……兩次。」
如此說道的他不禁意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而這也像是某種信號,阿政和阿明隨之接踵而道。
「……我三次。」
「五次……不能再多了。」
這讓人又哭又笑的較勁行為,讓先開口的阿文感覺自己的單純老實蠢到的極致。
「阿文,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說照起床三餐處裡嗎。」
「說好的五槍定律呢?」
「……你兩個是沒給人打過就對了。」
「唉呦,人都是會老的,男人服老又不會怎。」
在一旁聽的老闆苦笑了兩聲。
「所以這兩個不是男人就是了。」
「當然不是,因為我是真男人。」
「……」
「真虧你說的出這種話。」
「因為他是阿明。」
這大概就是阿明這個人特別的地方吧。
能說這種不要臉的廢話,還能這樣不害臊的,我想阿明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可以算是榜上有名了吧。
「好啦……其實兩次就是極限了。」
「是啊,上班哪有那個美國時間搞這種事,難不成要跑去廁所尻麼?起床跟睡前弄就是一種小確幸了。」
藉由這兩個人坦承,我們幾個不禁無奈地吐出各自的嘆息。
「好了好了,吃點東西吧。」
老闆端上默默了剛燒好的一夜乾和西京燒,這是我們每次下班來必點的食物。
「終於來了。」
「這次我換了沖繩買來的鹽來醃魚,味道應該會有特別的茶味。」
記得有一次帶工作室的後輩來吃消夜,對方是女生,她就表示既然都來居酒屋了為什麼不點一些平時吃不到的東西,不過是一條用鹽和味噌醃漬過的烤魚,有什麼特別的。
確實,味道雖然不能說是華麗,但搭配冰鎮的生啤酒,就會成為一天忙碌後最好的安慰劑。
當下我也是這麼回她,但對方卻明顯無法理解,幾次後我便有了一個結論。
要是只剩鹽和味噌、啤酒,這樣還能算得上女人嗎?
「話說回來,老闆你還沒有做出貢獻啊。」
筷子動到一半的阿文忽然間突襲了一手拿著啤酒的老闆。
「……你們聊就聊扯到我幹嘛。」
「當然是想知道我們中山雅志到了四十歲還能有多勇猛的功績呀。」
「欸對啊,這麼說來老闆你應該保持得很好才對。」
「有時間問我這種小事,你不如去幫我把門簾掛起來。」
遭到阿文和阿明圍攻的老闆臉上明顯有難,翻了翻白眼,命令阿明拿吧檯旁的門簾出去掛上,隨後安靜的喝完杯子裡的啤酒轉頭整理爐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