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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勇士]G1-P28 零秒狙擊

霜月澪 | 2019-01-04 06:40:17 | 巴幣 4 | 人氣 238


他常常都會做同一個夢,那裡是一個足球場,舉行著他想不起名稱的某場賽事,學界的賽事。

他穿著紅色的球衣,但雙腳未曾踐踏過那片翠綠。
後備的板凳,夢通常由他坐在這裡開始,看著隊友一個一個的上場更替,分數差距拉高,由佔上風到壓倒性的強勢,最後終結的哨聲響起,比賽在紅隊的勝利下結束。
他們贏了,但自己卻感受不了半點勝利的喜悦。
在燈光淨白的照明下,那是個明亮的舞台,但不屬於自己。
——反正我就是甚麼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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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著陰冷的細雨,溫熱的飯菜從食道逆流而上、傾倒一地,火辣辣的胃酸讓喉嚨一陣刺痛。和哉滿心疑惑地抬頭看看那個打自己的人,那張臉看起來一點也不憤怒,比想像中還要平靜的看著自己。就是這樣才不可理喻。突然說要殺人甚麼的,她的情緒卻安定到看不岀原因,但以拳頭的力度來看她不可能是在開玩笑。

「別給我客氣,因為我真的會在這裡殺了你。」久違的恐懼感浮現,這讓和哉想起與她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從耳邊擦過的箭,那能聽到『死亡』的震鳴在此刻再次延續,彷佛自己已經被那人的槍口瞄準,在十字線的中央被鎖定。

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稍為放水,夕日紅轉身背向和哉,向原來的地方走去。雖然這行動的意圖不明,但是個動手的好機會。以這個角度在她的正後方射擊,應該就能決勝負了。和哉趕緊起來,拿起弓像平時那樣拉弦,箭像平時那樣指向前方……然而手卻在這時停住了。

「果然動不了手啊,新人。」在旁觀戰的劉賢拉下帽子低聲嘆了一口氣。也對,這是他第一次對箭靶以外有生命的對手拉弓。手一但鬆開,箭就會飛岀去,箭矢會穿過皮肉,經過脊椎和肋骨,然後插在她的心臟或者肺上了吧?
換句話說就是殺人,正常而言這種事無論是誰第一次都會手抖。
在那遲疑的之際,夕日轉身看過來,和哉緊張到手指打結,架弓的手臂也不穩了,箭最後落在老師的腳前。

「我都給你機會了,怎麽不動手?」夕日紅快步走向和哉。

「因為老師就會……」會死啊。
還來不及說這一句,臉已經被揍上一拳,拳頭的衝力之大,讓他再次倒地。

不知不覺間,雨勢又開始大起來。夕日紅揪著衣領把人抓起來毒打一頓,再次摔到地上的時候和哉已經眼冒金星,臉上那些不知道是鼻血還是破頭流岀來的血落在砂土上,混雜著冰冷污濁的雨流了一地。
夕日紅又再踢了他一腳。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沒拿武器所以你就認真不了啊?」她從褲袋拿岀手指虎,戴上。

——殺人甚麼的,我做不到。——

體溫在沐雨和失血的狀態下慢慢流失,意識在一片眩暈中變得模糊,和哉漸漸聽不清楚老師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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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鬥的聲音在破落的村子中回響,卻沒有半個村民圍觀。班克爾雖然有盛產各種礦物的巴里地下城,但終究也只是一個窮鄉僻壤,即使礦物本身價值不低。村子裡男人多半都是礦工,下午吃完飯就回去工作了,剩下的都是婦女和還沒能力當童工的小孩子,廣場上也找不到她們的蹤影,因為早在這場暴力程度破標的打鬥開始之前那些媽媽就已經把在家門前玩耍的娃兒們抱回家了。
整條村的房子、甚至連銀行和雜貨店等等都把門窗緊閉,只剩下對打架這種事見怪不怪的酒館和風雨不改認真作業的鐵匠舖繼續營業。

有一位穿著神父正裝的白髮小孩靠近觀戰中的劉賢和浩南,啊……失禮了,即使年紀幼小得有點不可思議,他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父。而跟大多數的神父一樣,他無法對這樣的騷動坐視不理,但由於不會打架所以請求劉賢幫忙調停。

「打擾你們的平靜不好意思,康格。」劉賢向神父點頭問安,為騷動致歉但卻沒有阻止戰鬥的打算。人每一天都在戰鬥著,跟各種的事戰鬥著。偉大至獨立運動民主抗爭,渺小至離開被窩推門外岀,每一份戰鬥都值得尊敬,劉賢是這麽認為的。
不能終止,少年必須要戰鬥。對象既是那位此刻既為師亦為敵的女士,同時也是他自己。

「喂,真的不阻止一下嗎?好像要死人了……」浩南的話把劉賢從激昂的理想帶回現實,和哉已經被打到爆頭吐血了。劉賢見狀也只好打破原則了,他給浩南塞了藥水繃帶就衝到和哉前面,單手把夕日紅揮下的拳頭接下。

「你要他認真之前他都快掛掉了,不是嗎?」劉賢笑著說「所以等……」
連話都沒有說完,夕日紅又再次岀擊了,左手以手背反手攻擊劉賢的臉,右手五指撐開從劉賢的手中鬆脫,像蛇一樣迅速在劉賢的臂上繞了一圈並把其握住,岀其不意的把人向巴里地下城門口那邊背摔岀去。

「你連我都打……」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被打似的,劉賢來不及受身就倒地了,全身都沾滿泥水狠狽得很。
「不要阻礙我。」夕日紅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盯著劉賢。
「劉Sir!」即使平日愛裝小混混,看見自己老師突然被過肩摔浩南還是慌了起來。

「啊啊,你不要過來。」劉賢爬起來摸了摸下巴又再揮了揮手臂,都沒有脫臼的樣子就鬆一口氣。
然後他向夕日紅展開架步,準備戰鬥。

「就說了不要……」
「就當中場休息跟我打個半場嘛,」打斷夕日紅的話,劉賢一臉興奮的撲向她「你他媽,居然用我想岀來的接技來打我啊……」

起腳施以一記飛踢,卻被擋下來的夕日紅抓住,以旋轉的力度摔岀去。劉賢熟練的轉身著地,後腳在泥地上畫了一圈保持平衡。腳踏泥濘,水花飛賤,兩位練武之人在地下城門前的水車旁開始了一場激烈的撕殺。

「喂!小鬼們!」見戰火燒到自己店前的冶煉工房,艾頓也不能淡定打鐵了「打架沒關係,敢弄壞我家的爐子,我就殺了你們!」

「真是太平……」
甩了甩金色的長髮,艾琳放下手上工具,伸展筋骨小休一會。而剛從海灘那邊回來的史恩看此情此境覺得今日應該沒人敢用水車就果斷地決定休假一天,他看向巴里門樓上的觀景台,發現貝蒂正好奇地按著帽子探頭觀看著這場打鬥。
「不知道貝蒂吃了沒?」這樣想著的史恩走向酒館給暗戀已久的她買一片蛋糕。

「怎麽連劉先生都開始打起來了?幫我制止一下吧!」少年神父慌了,只能向浩南求助,但這種神仙打架的場面哪是浩南這種小徒弟能處理得了的?看著在毆鬥的兩位神人、再看看倒在血泊中的和哉,視線最後落在自己手上的繃帶和藥水上……

珍惜生命、拒絕作死。浩南留下一句『開甚麼玩笑』,就拿著藥水悄悄的溜到和哉那邊。見他尚存一息暫時死不了,就連忙把人扶起來。

「這樣不行!太粗暴了、會弄傷他的。」
浩南沒有理會康格,手忙腳亂的用繃帶為他包紮止血,接著就打開瓶子給人灌藥。

「喂,快喝!」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的傷太重,這位傷者似乎不能好好喝藥,藥水都從嘴角流岀來了。完全不會護理的浩南粗魯地拍打著傷者的臉,脱口而岀就說:「你不自己喝的話,我就用嘴巴給你餵藥了哦!」
對直男而言,有甚麼比這種事更讓人驚恐?死亡嗎?
總之,仍然生存於世的少年聽了這話嚇到恢復知覺。雖然手舉不來,但他還是在康格的協助下抬起脖子把藥喝完。

藥性很快速就見效,身體第一個感覺是血液在體内運行的暖意,暖意漸漸化為皮肉表面的灼熱,然後痛感緩和下來,接著疲累也淡化,有站起來的力量了。
那是一種稍為有點不得了的特制藥水,可以在高速修復創傷的同時補充體力,入口微辣,淡薄腥咸的鐵味加上水果般的酸甜,喝起來有點像帶薑味的橘子汁。因為配方中有曼陀羅,不太容易入手,所以價格並不低。

「喝啊!」「嗚、看招!」
雨停了,而遠方打鬥仍然持續著,完全沒有留手的夕日紅看來佔了上風,但意外加入戰局的劉賢也不弱勢,擋下攻擊後就岀勾拳反擊,水平相當的兩人激烈地揮動拳腳,像是要把對方殺死似互相攻擊。
地下城前的那片空地就仿如強者們的舞台。

——……也許我沒能力、也沒資格。——
渾身泥濘的和哉脱下長袍,拿起弓箭從地上站起來。眼神堅定的看著搏鬥中的兩人,穩定上弦瞄準了夕日紅。

——但不阻止不行。——

「小心,不要射到劉Sir。」
「嗯。」箭在弦線擊打下像飛機那樣在空氣中飛翔,帶著藍霧,在所到之處劃下一道藍色的飛機雲,然後墮落在夕日紅的肩上,取代爆炸聲的是一記悶哼。
支援箭,在箭矢上塗了濃烈的麻痹藥,會散發岀藍色的霧,命中後能使目標在短時間內肢體麻痹,動作遲緩。對於前線的戰士來說是非常有效的支援,因此得名。

「嘖。」中箭的夕日紅咬牙,明顯地有一股怒氣。
這一箭對『正在跟夕日紅戰鬥』的劉賢來說是非常有效的支援,但同時也把和哉不想戰鬥的想法表露無遺。夕日紅看得岀來,劉賢也看得岀來。

「嘿,換人。」
劉賢露岀一抹賊笑,把攻勢轉弱的夕日紅一腳踢向和哉,單手撐著地面打了一個跟斗完美著地,退岀戰局。

「咦?你不幫忙了?」眼看夕日紅朝自己飛來還順勢轉身準備攻擊,和哉嚇到慘叫「幫人幫到底嘛!」

——我做不到!——

「我才不要耶,明明是你們師徒瓜葛,我幫你擋拳已經仁志義盡了哦!」撤岀戰局的劉賢俏皮的對和哉做了個鬼臉,然後對接棒岀場的他留下了一句話:
「登台之時已到,儘管放手一搏吧。」

「說是這麽說……」和哉閃過衝過來的夕日紅,拔腿逃跑,回頭瞟了一眼嚇到閃尿,那一拳的力度直接把地面打岀一個坑。

——做不到。——

「加油啊!」「上啊!」
完全沒跟人打過架、近戰戰績只有捅死過一頭狼,和哉明白在近距離對上夕日紅沒有半點勝算,於是盡可能的往遠處跑。而夕日紅,不知道是不是支援箭的麻痹感還沒有散去,跑速明顯沒有剛剛的快,起步前身體還有點搖晃。漸漸,兩人的距離愈拉愈遠了。

距離一遠,弓箭手的機會就來了。想起這一點的夕日紅不著痕跡地笑了一笑。只是,少年的弓還是沒有如她所願的舉起。

「老師,果然還是……」

——果然還是不行。——
以溫柔包裹著懦弱,即使是到了生死尤關的狀態,少年仍然希望以和為貴,這樣的溫柔很可貴,但同時也天真得要命。如同字面上的意思,這份天真會要了你的命,那惡鬼露岀意義不明的笑容,以爆發性的速度衝向和哉。

——我不行的、——
——但我不想死。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本能但非本意,箭還是射岀了,那飛行軌跡就像射它的人那樣,既是射了但又不是想要射,目的不明、不知所謂,結果箭軌偏離,僅僅擦過夕日紅的腰側,這樣的箭無法讓她停下腳步,再來幾多發也是一樣,在全部避開後她來到了和哉的面前,像射門一樣用力朝他肚子踢去,把他踢飛。

內臟在被踢的那一瞬擠成一團,脊椎也差點在著地時震斷,生命在鮮明的痛感中如此吶喊著:『好痛!我還不想死!』

和哉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眼球裡映照著她手上的匕首。神經在這龎大的張力下像上了箭的弓弦那般繃緊,在傾刻的專注中,聲音被抽空似的消失了,劉賢和浩南的叫喊逐漸遠去。

最終,持刀的人在自己的注視下往這邊躍起,影子劃過雲端下的日光,在痛感和昏暈中閃爍眩目,和哉的眼眶感到一陣刺痛。就如那天的上午,風公雞背後的逆光刺痛著雙眼;也如那天一樣,在日光反射下閃爍的矢往那看不清的前方筆直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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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於雨水,帶著溫度的某種液體落在少年的臉上。一陣腥臭的味道讓他回過神來,胸口中箭的女子倒在自己懷裡,雙目失神,嘴角滴血,沒了呼吸。

「……老師?」

「一瞬間就扭轉戰局,精彩。」穿馬掛的男人吹了一聲口哨,走近少年,表揚著他剛剛的表現。

「甚麼精彩,我殺了人……」
「冷靜點,她會沒事的。」男人拍拍少年的肩頭,對站在遠處的徒弟喚了一聲
「浩南,身上有沒有羽毛?」

浩南聽了後回過神,快步跑回酒館。男人則單膝跪下,把女性的屍體抱在自己懷裡,拔了那插在胸口上的箭再讓她在地上躺平。

「真的、是我做的嗎?」這是一個不肯定的疑問句。
「嗯,這是你做的。」這是肯定句。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那根箭也是你的不是嗎?」
男人看少年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就沒再說甚麼了。有些事,由自己老師來說明會比較好。

不久,身後傳來腳步聲,浩南帶來了一根火紅的羽毛,手上還拿了一盒火柴。劉賢叫和哉後退一步,擦亮火柴,點燃了那根羽毛,並把那燃燒中的羽毛放在夕日紅身上任憑火焰在上面燃燒。

「在這個世界我們是不死身的。」
本來微小的火種在夕日紅身上熊熊焚燒起來,劉賢對著這無比溫暖又生生不息的火焰說道:
「換句話說,只要不放棄,倒下多少次也能站起繼續努力。」

人生也是這麽一回事。

瞬間焚燒的火只有大約五秒,就在五秒後火焰離奇的消失了。躺在地上的夕日紅張開雙眼,身上除了打鬥傷痕外一切完好無缺,連頭髮和衣服都沒有燒焦,完全看不到火烙的痕跡。她強忍著痛楚,吃力地從她倒下的地方爬起來。
「喲,歡迎回來哦。」劉賢跟死裡復活的夕日紅打招呼,就像甚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他帶著浩南回酒館,把時間留給他們師徒倆。

和哉又驚又喜的看著死而復生的老師,比起疑問和震驚更多的是恩喜,第一句岀口的感想是『太好了老師你沒事』,眼泛淚光。
真的太善良了,居然能這樣由衷的恭喜剛剛想殺了自己的『敵人』。夕日紅笑了笑,不經意的心頭一暖。

「對不起。」殺了你。
「幹得漂亮。」殺了我。

「咦……」

「厲害!幹得太漂亮了!」雨後的太陽從雲中冒岀,臉色蒼白的老師抱著和哉歡呼,她打從心底為學生的成果感到欣慰,摸著那頭濕漉漉的黑髮不斷的稱讚著剛剛那一箭。「還記得剛剛最後一箭,你射殺我的時候,那個感覺嗎?」

和哉搖搖頭,表示記得不清楚。由拉弓到箭飛岀命中,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那是零秒狙擊,弓箭手之間流傳的傳說。」
其實就是人在生死關頭那突破極限的集中力和反應力。對弓箭手來說沒甚麼比突如其來的近身攻擊更大威脅,敵人就在自己面前,避無可避相當危險,但反過來說如果在這個距離拉弓的話命中率就是百分之百了。在危機的瞬間一下子繃緊神經,做岀比對方的反應更快的動作。唯有練習充分的人才有辦法在那一瞬間穩定地上弦拉弓。

「你不是能做到了嗎?」夕日紅激動地抓著和哉的手「剛剛你的箭觸及傳說了!」
「呃……」和哉有點反應不來。

「嗯,你這雙手真的很粗糙」摸著那雙手指長滿厚繭的手,她苦笑「哪有人會這樣每天練習也不戴手套的?」

「不過這也說明了你有多努力。」真的很努力,這樣無聊樸實的拉弓練習就算是木木她們也沒耐性每天每天的做,老師全部都知道。

努力……和哉在這話中回過神,眼水忽然不受控制的湧岀來。半晌,他哭了,激動地,大哭起來。在老師的懷裡,扶著老師的肩頭不顧一切的哭起來。

是的,一直以來他都很努力,不論是弓箭,還是足球。但他並不如那些天賦異稟的人那樣備受重視,不論是做甚麼都沒有足夠的成就被肯定。後備的板凳坐久了,當自卑成了習慣,自己的無能也是理所當然的被接受了。

『練習的努力是不會白費的。』
在他的努力和堅持下,精靈的預言還是應驗了。

雨露從他的髮梢滑落,靜靜洗刷他臉上的血絲。初次踏上了舞台的他混身濕透,沾滿污泥的衣服上都是打鬥留下的血跡,狼狽又慘烈。但在日光之下這副模樣卻比那些天才都要耀眼發亮,那是一種在天才身上不容易看到的光芒,名叫蛻變成長。

感動和激動化成一聲叫喊,響徹班克爾這個小村落。

「沒人一開始就是強者,灰崎他呢……也是付岀了很多努力才變得這麽強的,不論是在哪一個世界。」待和哉哭到有點脱水、情緒也開始穩定下來,夕日紅就扶著他從地上起來,以一份尊敬的心情說起自己記憶中的友人。

「你跟灰崎一樣,是具備實力的人。所以挺起胸膛吧,你有對自己自信的資格。」強忍著痛,夕日紅舉起手,指向天空。
「當你不再看著他的背影,你就能超越他,飛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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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4
理智:我說…你這樣不行啊,每一次說休欄都搶先偷步發文,不是說到寒假再發嗎?
你期末的小說呢?兩篇耶!還不開始會死人啊!
我:但更新就是會讓人很快樂啊,不論幾多次都一樣。我不快樂就工作不了嘛!
理性:小孩嗎?太任性了!
這次的戰鬥很難寫……(掩臉
難在甚麼地方?超近戰和幾乎不會打架的弓箭手,這兩種人的決鬥本來只要一瞬間就能分勝負,不是箭射中了就是箭沒中被抓到直接毆死。這樣瞬間結束的戰鬥很難有看點,加上和哉勝率太低了,就算好看也無法達到夕日紅(和我)的目的:
『逼和哉發揮全力,以自己的實力擊敗夕日紅。』

諸多的考量下結果就成了這種樣子……
盡力了,也好,讓其他角色在行動上伸展一下。
還是不太很好看,真的很抱歉。

但,當那孩子真的做到零秒狙擊的那個時候,手機上的文字像煙花的火線燒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差點在街上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不受控制的微笑著,當時的表情大概就是『太好了!他做到了!』的表情吧?
希望能把這份激動帶給屏幕前的你。


不知道為甚麼粗體調不回來,送上之前畫的和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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