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推薦搭配的BGM:
-------------------------------------------------------------------------------------------------------
按著手中的搖控器,螢幕裡播出的是過往的談話節目秀影集,一個過動的青年踩在來賓專屬的沙發座上,誇張的扮著鬼臉說著腦殘的笑話,底下的觀眾各個笑得闔不攏嘴,連女主持人都開懷到很難回到工作上。青年身旁邊還有一位來賓,一個戴著墨鏡、穿著華麗軍服的中年大叔,雖然無法看見他全部的表情,他唯一公開在眾目下的嘴也沒有動過,但仔細觀察的話仍可以看到他兩眉間微微的皺摺,忍耐青年的鬧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又在看啊?」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電視中的大叔本尊從廚房端了兩杯牛奶,繞過了沙發邊緣,替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青年用眼角餘光瞥了瞥,繼續看著重播的節目。
「嘿。」
大叔拿著一杯專門替青年送來的飲料,見對方沒反應,更加用手背去敲了他的肩膀,青年才接過杯子,湊到嘴邊開始吸吮。
「謝謝。」
接著青年暫停了節目,將電視切換回原本的頻道,轉了一個新聞台來看,裡頭正在播報社會事件,以及國際動向。
「這週末要不要去海邊玩……?」
大叔的語氣非常心虛,被中長鬢角和山羊鬍繞滿的飆悍面容,只要一見到旁邊的青年,就幾乎維持不了那工作時的霸氣。
「跟大家一起……。」
「……」
總是把自己的面貌藏在兜帽底下的的青年,再次朝著旁邊的人物輕瞄了一眼,他的眼神中總是充滿憂傷和憂愁,自從那次事件後,他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
不管在外面情況是如何的腥風血雨或慘烈,中年男子總是能從過往的歷練中拿出過人的勇氣和過人的堅定,這能帶給跟在自己身邊的許多人安心的感覺。但只要一面對到這個青年、這個心愛的親骨肉,他的脾氣想再怎麼硬、想再怎麼強悍他都沒辦法。
沒有任何的回應,男子知道青年正在思考,只要是關於遊玩或能放鬆心情的娛樂,他總是要考慮好一陣子,這讓男子非常不習慣,以前這小伙子總是巴不得自己放假,然後全家一起出遊,再做很多既智障又好笑的事,拍成照片放進相簿中……或是放到這臭小子之前經營的『我爸其實很白痴』網路部落格上,讓大家看到自己不同、親和的一面後笑翻天,但最後竟然卻引來更多女性網已成為瘋狂的大粉絲,以前的青年可氣死了!
想到這裡,男子的嘴角忍不住悄悄地上揚,新聞正播報著發生小規模衝突的國際戰場,青年原本慵懶無神又憂愁的目光,似乎醒了一絲的精神,猶豫著要不要將音量轉大。
從那難得的螢幕光線照進兜帽沒有遮到的地方,男子注意到了青年的眼神變化,他似乎對戰爭變得很有興趣……應該說他總是在擔心這些戰事。
男子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的跡象,以前的青年因為不曉得自己的志向,而被自己推進軍校中就讀,從他欠揍的個性就能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聽話的優秀軍人,但至少過著嚴格紀律的生活應該能減緩他這過動、愛搗蛋的個性,沒想到卻誰也拿他沒輒,總是在學校裡鬧出了很多笑話跟風波,他還曾經後悔自己為何連在工作上都要這樣自找麻煩。
相較現在,他對戰事情資更多了一份驚人的求知欲,也更多了一份嚴肅和敬重,青年依然會翹課,但再也不是跑去附近的電子遊樂店玩,而是上軍校特別設置的訓練防自主練習,曾經有那麼一陣子,只要一閒下來就會開始發慌,不眠不休地泡在健身防裡頭,運動到自己的半邊身體出現急性癱瘓、被當時的管理人員發現、準備送去醫護室,他還用一種撕心裂肺的哀號咆哮著訓練還不夠……。
「爸,你覺得恐怖份子怎麼樣?」
「甚麼?」
沒有回答先前的提問,青年的目光依然緊盯著播新聞的螢幕,嘴緊得彷彿剛才沒有說話過。
「恐怖份子……你以前遇過很多吧?」
「呃……對啊。」
「你對他們有甚麼感想?」
「嗯……」
男子將雙手放到胸前交叉,喝空了仍沾有點牛奶漬的杯子靜靜地置在桌上,他認真、專心地思考了一下。
「這要看是哪個組織的恐怖份子呢,一般金錢取向的就沒甚麼好說的,不過如果是聖戰士……」
「……聖戰士?」
青年忍不住笑了一聲,轉頭望向自己的父親,而後者也因為這一聲而立即將目光放在青年身上,但他看到的不是以往那缺乏思考、輕看事情的自大嘲笑,而是一種自我調侃、極苦的扭曲笑容。
「嗯,聖戰士。」
「你真的這麼叫他們?」
「當然在工作時不是,不過在心裡真的是,其實我們不只保護國家,有些時候……我們也會侵略別的國家……」
一切都沒有改變,雖然得到了很多可以討價還價的彈性空間,但整體上這個經過政局血洗般動盪的國家,只是換了一批治國的人而已。
「……然後那些為了阻止我們侵略、而選擇先下手為強攻擊的私人軍隊,就是聖戰士。」
「……」
「也許在別國家的人民眼裡……我們才是恐怖份子吧……哈哈哈……」
一陣無奈的乾笑之後,氣氛再次陷入沉默。男子努力地故作鎮定,但他頻頻試著想要看已經把頭轉回去、又埋藏在陰影底下的那張臉的表情現在是如何,他開始在意著這孩子對於自己在單字上的定義和答覆,是否有迎合到他的想法,他不想讓這莫名的情感裂痕再繼續擴大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恐怖份子,你會怎麼想?」
可喜可賀,青年聽起來沒有生氣,不過卻又給出了更難上一階的考題。
「蛤?你變成恐怖份子?」
「……」
「你是不是有甚麼事想跟我說?你想當恐怖份子?」
「……」
「你遇到甚麼事了?還是心裡有甚麼不滿可以現在告訴我,我可以想辦法幫你……!」
青年沒有隨著父親連想到的話題起舞,而是三次地給了一種令他無法忍耐太久的沉默。
「如果我變成了恐怖份子,你會怎麼做?」
男子知道自己的焦躁忽視了對青年的尊重,但他真的不希望在發生甚麼事情前先把問題解決掉,也許……自己得先通過他的考題,他才會願意跟自己說明詳情。
「……這要看你做到哪種程度了。」
男子試著用感性的語氣將那些官方的SOP當成答案送出去,並故意弄得很像他心裡最柔軟的人性,實際上他還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光工作上的事就已經夠他忙的了。
「如果只是小範圍的破壞,那就是一樣,逮捕、送監牢、了解原因,好的,就保出來,不好的,就關青少院。」
「……」
「如果是那種……玩真的的……為了國家和所有人民的福祉,而我也被指派處理你的話……那就是帶隊討伐了。」
語畢,青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多了一種放空感。
「你為甚麼要問我這個?你有甚麼困難嗎?或是有甚麼想法可以跟我說說啊?」
父親急迫的眼神讓自己不自覺地面對青年,雙手緊扣在一起無意義的玩弄,手軸架在膝上試圖跟自己的兒子搭上溝通的線路。
「沒事,」
青年將電視的電源給按掉,好好地把搖控器放在桌上,一口把自己杯子中的牛奶乾盡,順便拿起桌上父親早已喝空許久的空杯,往廚房的洗碗槽走去。在回去自己的房間前,眼角瞥見仍然為了想了解更多、而提了快步想趕上自己的男子,似有似無地回應道:
「……只是問問而已。」
=恐怖份子‧END=
-------------------------------------------------------------------------------------------------------
黑色審判者-影之領主(Boss No.2)
原本是陽光的青少年,就讀特種部隊志願校,成績中上,資質優異卻有點懶惰而各種耍小聰明;某次晚上外出買飲料卻意外失蹤3天,被找到之後雖未有嚴重傷勢,天然的性格卻直接全毀,變成了另一個人,對於這3天到底遇到甚麼事,完全絕口不提
難以融入以前的正常生活,並在尋回半年後在上課期間當著教官的面以異常熟練的處決式迅速殺害了同班的好朋友兼同學,並在事件後在拘留所被神秘人物帶走人間蒸發,隨後被國家列為極度危險級的重型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