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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第六十九章　自我實現，第四部分

作者：Jojorin（990）│2018-10-26 00:42:24│巴幣：18│人氣：560

第六十九章　自我實現，第四部分

授權與轉載須知

　　妙麗．格蘭傑是用眼角的餘光看見它的，在兩條走廊交界的地方，一座拋光的金屬雕像上反射著金色和紅色的光芒，像火焰的圖案；只一轉眼的功夫，它就消失了。

　　她站住了，愣了一下，幾乎走開了，但那轉瞬即逝的光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妙麗向前走到雕像面前，看著耀眼的光芒可能來自的那條走廊。

　　她聽見了隱隱約約的一聲鳳鳴，一聲召喚，彷彿來自很遠的地方。

　　妙麗開始奔跑。

　　她跑了一段時間；每到路口的時候，她就會停下來，盡量喘口氣，然後又會看見火焰的閃光出現在某個方向，或者聽見遙遠的召喚。如果不是受過軍隊訓練的話，光像這樣跑步就會讓她精疲力竭地倒下的。

　　她一直沒有見到那隻鳳凰。

　　然後她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任何標誌，她等了漫長的幾秒鐘，可是沒有聽見召喚，也沒有看見火光，就在她開始感到反胃和難過，懷疑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想像的時候，她聽見有人在大喊。

　　她的腳步飛快地轉過了牆角，只一眼就明白了整件事的狀況。三個身穿綠色鑲邊袍子的大個子男生正在轉身看她，一個身穿黃色鑲邊袍子的矮小一些的男生被無形的手拎住了一隻腳，倒掛在空中。

　　陽光將軍根本沒有思考，需要停下來思考的人在伏擊方面是很差勁的。

　　她的魔杖已經到了手裡，手指做出了轉動的動作，說道，「昏昏入睡！」那個最壯的惡霸倒下了，赫夫帕夫的男生咕咚一聲掉在地上，另外兩個惡霸開始用魔杖瞄準她，而她再次說道，「昏昏入睡！」又一個大個子男生倒下了──她對著那個瞄準速度較快的男生開了火。

　　遺憾的是，像這樣接連施展兩個昏睡咒就連對她也很困難，所以她還沒來得及施展第三個，就──

　　最後一個惡霸喊道，「盔甲護身！」身旁出現了藍色的閃光。

　　如果換成二十四小時以前，妙麗一定會驚慌失措，真正的護盾法術能讓男惡霸在護盾的保護下對她施放咒語。

　　但是如今她──

　　「昏昏倒地！」那個男惡霸喊道。

　　向她飛來的紅色閃電耀眼得可怕，比哈利的魔杖施展過的任何惡咒都明亮得多。

　　妙麗向左邊略微閃了閃，躲過了那個閃電，這個惡霸的準頭比哈利差遠了；這令她想到，也許惡霸和奎若教授的軍隊是涇渭分明的。

　　「昏昏倒地！」男惡霸再次嚷道，「撤杖繳械！昏昏倒地！」

　　無論如何，如今她剛剛花了整整一小時考慮可以對哈利和奈威施展的所有其它魔咒──

　　「腿鬆腳軟！」那個男惡霸嚷道，這是個範圍攻擊的惡咒，無形的咒語軌跡令它難以躲閃。她的膝蓋忽然發軟，撐不住身體了。這時，伴隨著一聲怒吼，更加明亮的紅色火光迸了出來，「昏昏倒地！」

　　她主動倒在地上，躲過了這個魔咒，這時她的法力已經回復到可以施展下一個魔咒的程度了，而它是──

　　「滑道平平。」（光光滑）妙麗說道，把魔杖指向了地板。

　　「哎喲！」男惡霸說道，滑了一跤，魔杖居然掉到了地上。

　　盔甲護身的魔咒閃動了一下，消失了。

　　「昏昏入睡。」妙麗說道。

　　她喘息著爬到那個赫夫帕夫的男生身邊，而那個男孩正在坐起身來，一邊呻吟一邊揉著剛才頭朝下摔在地上時被撞痛的腦袋。妙麗意識到，還好他不是麻瓜，不然恐怕脖子都折斷了。她之前沒想到這一點。

　　「呃，」這個男孩說道。如果他是個女孩的話，他的髮色可能會讓他被歸在「淺黑型」的一類；他的眼睛是普通的棕色，不知道為什麼和赫夫帕夫的身份很相配。他沒有哭，但是臉色有點發白。她估計他大概是四年級，或者三年級。

　　那雙棕色的眼睛聚焦到她身上的時候睜大了。「陽光將軍？」

　　「嗯，」她說道，「是（喘氣）我。」她決定，如果這個赫夫帕夫的男生敢說她是哈利．波特的戀愛對象的話，就讓他去死。

　　「哇，」這個赫夫帕夫的男生說道，「這實在是──你剛才──我是說，我在聖誕節之前在螢幕上見過你，但是──哇！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剛才做的事！」

　　一個停頓。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剛才做的事，妙麗．格蘭傑想道，忽然感到有點眩暈，一定是因為跑累了。「抱（喘氣）歉，」她說，「你能不能（喘氣）解開我腿上腿鬆腳軟的咒語？」

　　男孩點點頭，站起身來，從袍子裡拿出魔杖；妙麗糾正了一遍他的姿勢，他才成功地解開了那個惡咒。

　　「我叫麥克爾．霍普金斯，」妙麗從地上爬起來以後，這個男孩伸出手來，「在赫夫帕夫簡稱麥克，今年整個赫夫帕夫都沒有第二個麥克，你信嗎？（註1.）」

　　註1.麥克（Michael, 暱稱 Mike）在英文國家是很常見的名字，重名的情況非常普遍；整個赫夫帕夫只有一個名叫麥克的人屬於低機率事件。

　　他們握了握手，麥克說道，「無論如何，謝謝你。」

　　妙麗沒預料到她會感到如此快樂，毫不誇張地說，救人的感覺是她這輩子體驗過的最快樂的感覺。

　　她轉身去看那些惡霸。

　　他們塊頭很大，據她估計大概是十五歲左右；這時她忽然意識到，報名參加了所有奎若教授的課外活動的霍格華茲學生和多年來一直被史上最差的教授教課的學生相比，已經產生了多麼巨大的差別。比如說，能夠打中你瞄準的目標；或者，知道在戰鬥中應該對倒下的同伴施展快快復甦。而奎若教授說過的其他的話，比如在現實生活裡幾乎所有的戰鬥都可以用突然襲擊來解決，對她來說忽然合理多了。

　　她仍然喘著氣，回頭看著麥克。

　　「你能（喘氣）相信嗎，」妙麗．格蘭傑說道，「五分鐘以前我還在（喘氣）發愁應該如何變成一個（喘氣）英雄？」

　　她真的曾經以為需要有人允許才能成為英雄，或者英雄會坐等別人把使命送到手上嗎？其實很簡單，你只要去邪惡所在的地方就行了，這就是成為英雄唯一需要做的事。她本該記得的，本來不該需要鳳凰來告訴她，就在這裡，在霍格華茲，有時候也會發生壞事。

　　然後妙麗緊張地回頭看了看這三個昏迷不醒的高年級男孩，意識到他們看見她了，也許知道她是誰，也許會偷偷跟著她，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發動攻擊──而且真正傷害她──

　　妙麗停了下來。

　　她想到哈利．波特在上學第一天，連怎麼使用魔杖都不知道，就走進了五個史萊哲林的惡霸中間。

　　她想到校長說過，處於成年人的境遇之中才會長大，大多數人都在局限著他們的恐懼中生活。

　　她也想到了麥教授的聲音，說道，你才十二歲。

　　妙麗開始深呼吸，一次，兩次，三次。

　　她問麥克他是否需要去龐芮夫人的醫療室，他說不用；她又問了他這些史萊哲林男生的名字，以防萬一。

　　然後妙麗．格蘭傑從這堆昏迷不醒的惡霸身邊走開了，堅決地讓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她知道她恐怕遲早會受傷。但是你如果因為害怕受傷而不敢去做正確的事的話，你就不能成為一個英雄，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在那一刻把分類帽放在她的頭上的話，它不用一秒鐘就會喊出「葛來分多！」

　　※

　　她在下樓吃晚飯的時候仍然想著這件事，救人的興奮還沒有消退，令她開始擔心這件事是不是把她大腦裡的什麼東西弄壞了。

　　當她走近雷文克勞的桌子的時候，大家忽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妙麗先是疑惑那個赫夫帕夫的男生是不是已經對大家說了這件事，然後才想起這些竊竊私語恐怕不是因為那個。

　　她在哈利．波特的對面坐了下來，他看起來緊張得要命，也許是因為她還在笑。

　　「呃──」就在她為自己拿了新鮮吐司、奶油、肉桂，完全忽略水果和蔬菜，還拿了三份果仁巧克力方塊蛋糕的時候，哈利說道，「呃──」

　　她不理他，逕自倒了一杯柚子汁，才開口說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波特先生。你覺得一個人無法成為真正的自己，是什麼原因？」

　　「什麼？」哈利說道。

　　她看著他。「就當所有的事都沒發生過，」她說道，「你昨天會說什麼，現在就說什麼吧。」

　　「呃……」哈利帶著非常困惑和憂慮的表情答道，「我認為我們本來就是我們自己…… 我並不是別人的不完美的拷貝。但是如果按這個問題的思路，我會說，一個人無法成為真正的自己，是因為他們吸收了環境裡各種瘋狂的東西，又當作自己的意見灌輸給別人。我是說，如果需要自己設計遊戲的話，有多少玩魁地奇的人會去玩這樣一個遊戲？又比如，回到麻瓜英國，如果必須自己得出所有政治觀點的話，有多少工黨，保守黨，或者自由民主黨的人會形成一模一樣的一套政治信仰？」

　　妙麗考慮了一下。她原本在猜測哈利會不會說出一些史萊哲林甚至或許葛來分多的話，可是這個答案在校長的單子上似乎沒有；這讓妙麗意識到，對於這個問題的看法恐怕遠遠不止四種。

　　「好吧，」妙麗說道，「換個問題。是什麼使人成為英雄？」

　　「英雄？」哈利說。

　　「是啊。」妙麗說道。

　　「啊……」哈利說道。他用刀叉緊張兮兮地切著一塊牛排，越切越小，「我想，很多人在有外界引導的情況下可以完成一些事情…… 比如，如果別人對你有這樣的期待，或者它只用到你已經掌握的技術，或者有上級在一旁監督，糾正你的錯誤，監督你完成工作。但是你要知道，這一類的問題多半都已經解決了，不需要英雄了。所以我認為，被稱為『英雄』的人不多，是因為英雄在完成使命的時候必須自己開闢道路，而大多數人對此感到不適應。你問這個幹什麼？」哈利用叉子挑起了三根細細的牛排絲，放進嘴裡。

　　「哦，我剛剛打昏了三個高年級的史萊哲林惡霸，救了一個赫夫帕夫，」妙麗說道，「我打算成為一個英雄。」

　　當哈利從咳嗆中恢復過來以後（附近有不少雷文克勞還在咳嗽），他問道，「什麼？」

　　妙麗講述了這個故事，就在她講的時候，這個故事已經一波波地悄聲傳開了。（她沒有把鳳凰的那部分說出來，因為這似乎是他們之間的私事。妙麗在事後回想的時候覺得有些驚訝，鳳凰竟然會為想做英雄的人出現；從這個角度去想似乎有點自私；但是也許鳳凰無所謂，對它來說，重要的是你願意去幫助別人。）

　　當她講完以後，哈利在桌子對面瞪著她，不發一言。

　　「我為早些時候的行為道歉，」妙麗一邊小口喝著柚子汁一邊說道，「我本該想到，我的符咒課仍然比你強一大截，所以你的防禦術比我好也沒關係啦。」

　　「請你一定不要誤會，」哈利說道。他的表情非常凝重，像大人一樣。「但是你確定這是真正的你嗎，而不是，坦白地說，我？」

　　「我非常確定，」妙麗說道，「說起來，我的名字差不多就是『女英雄』，只是多了個『m』而已，我直到今天才注意到。」（註2.）

　　註2. 妙麗（Hermione）的英文和女英雄（Heroine）的拼寫非常相近。

　　「當英雄並不只是好玩和遊戲，」哈利說道，「真正的英雄不是這樣的，成人必須去做的那種英雄不是這樣的，它不會這麼簡單。」

　　「我知道。」妙麗說道。

　　「會很難，很痛苦，你必須在沒有任何好的答案的情況下做出決定──」

　　「我知道，哈利，我也讀過那些書。」

　　「不，」哈利說道，「你不明白，即使書上警告過你，你也不可能真正理解，直到──」

　　「但是這也沒讓你改變主意啊，」妙麗說道，「一點也沒讓你改變主意。我敢打賭，你甚至沒有因為這一點考慮過不去做一個英雄。那麼你為什麼認為這會讓我改變主意呢？」

　　一個暫停。

　　哈利的臉上忽然亮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非常燦爛和男孩子氣的笑容，就像剛才的皺眉非常凝重和成熟一樣；他們又和好如初了。

　　「這件事終究會攪得一塌糊塗的，」哈利說道，仍然在開心地笑，「你知道，對不對？」

　　「哦，我知道，」妙麗說道。她又吃了一口吐司。「這倒提醒我了，鄧不利多拒絕做我的神秘的老巫師，我能寫信給哪裡另外弄一個嗎？」

餘波：

　　「…… 孚立維教授說她的決心似乎不可動搖，」米奈娃用發緊的聲音說道，怒視著造成了眼下這種局面的銀鬍子老巫師。阿不思．鄧不利多只是默默地坐著，眼裡帶著一種遙遠的悲傷表情，聽她說話。「孚立維教授威脅要把她轉到葛來分多去，但是格蘭傑小姐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說如果要走的話，她會把所有的書一起帶走。妙麗．格蘭傑決定要當一個英雄，誰勸也不聽。我懷疑，即使你努力把她往這條路上推，結果也不過如此──」

　　米奈娃的大腦花了足足五秒鐘才反應過來。

　　「阿不思！」她尖叫起來。

　　「我親愛的，」年老的巫師說道，「當你遇到第三十個左右的英雄時，就會意識到他們對有些事情的反應很容易預測；比如跟他們說他們還太小，或者不是當英雄的命，或者當英雄並不愉快；如果你想非常確定的話，就把這三樣全部告訴他們。不過，」他輕輕嘆了口氣，「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不然就會被你的副校長抓住。」

　　「阿不思，」米奈娃說道，她的聲音繃得更緊了，「萬一她受了傷，我發誓這次我會──」

　　「她早晚會走到這一步，」阿不思說道，眼裡仍然帶著遙遠的悲傷，「一個人如果註定成為英雄的話，是不會聽我們的警告的，米奈娃，無論我們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鑒於這一點，如果格蘭傑小姐不落後哈利太多的話，對哈利也有好處。」阿不思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打開的錫罐，裡面是一些小小的黃色的糖塊；她從來沒弄明白這個錫罐之前在什麼地方，也沒感覺到他使用了魔法。「檸檬雪寶？」

　　「她才十二歲，阿不思！」

餘波後的餘波：

　　在窗外，傍晚的微光幾乎看不見的地方，魚在黑水裡遊動；當它們遊近史萊哲林的交誼廳的時候，會被房間裡明亮的光芒照亮；在遊走的時候又消失在黑暗裡。

　　達芙妮．綠茵坐在一張舒適的黑色皮沙發上，頭埋在手心裡，渾身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明亮的白色火花在她的身周忽明忽滅。

　　她原本在暗暗期待被人笑話她喜歡奈威．隆巴頓。她還以為會聽到很多有關赫夫帕夫的俏皮話。在回到史萊哲林地窖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許多機智的回應。

　　她原本在暗暗期待被人笑話她喜歡奈威．隆巴頓。因為這類事情被人取笑意味著你已經長大了，是真正的女孩子了。

　　結果，誰也沒想到她以最古老的決鬥方式挑戰奈威是因為她喜歡他。她還以為這是很明顯的，但是不然，看起來誰也沒往這方面想。

　　打中你的總是你沒看見的惡咒。

　　她原本應該自稱屬於陽光的達芙妮，就像屬於混沌的奈威一樣。或者像陽光榮恩那樣，陽光達芙妮也行。隨便什麼都好，除了屬於陽光的綠茵。

　　屬於陽光的綠草。（註3.）

　　註3.屬於陽光的綠草：達芙妮．綠茵的姓是 Greegrass, 在英文中的意思為「綠草」。

　　由此衍生出了屬於陽光的綠草和湛藍的天空。

　　隨後有人加上了覆蓋著白雪的山頂和在樹林裡嬉戲的小動物（註4.）。

　　她目前的封號是來自高貴和最古老的閃亮粑粑家族（註5.）的閃閃發亮的獨角獸公主（註6.）。

　　註4. 影射《快樂樹朋友（happy tree friend）》。

　　註5.哈利波特著名搞笑同人網漫的梗，該文中霍格華茲開闢了一個第五學院來容納各種瑪麗蘇人物。

　　註6.梗自《彩虹小馬：友誼就是魔法》。

　　然後一個該死的六年級女生對她施展了一個閃閃發亮的法術，她以前都不知道還有閃閃發亮的法術，而且咒立停沒有用，而且她已經求過那些她以為是她的朋友的高年級女生幫忙（在這一點上她顯然搞錯了），而且她也威脅了那個施展咒語的女生，說父親會對她發動可怕的政治攻勢，但是達芙妮．綠茵仍然坐在史萊哲林的公共休息室中，頭埋在手心裡，耀眼地閃閃發光，奇怪她怎麼會成了霍格華茲唯一理智尚存的人。

　　晚飯時間都已經過了，他們還在尋她的開心，如果他們明天還這樣的話，她就轉學到德姆蘭去，成為下一個黑女魔王。

　　「嗨，諸位！」卡羅家的雙胞胎揮舞著一份《預言家日報》，戲劇性地說道，「你們聽說了嗎？巫審加碼新近裁定，『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屬於合法的挑戰之列，你必須應戰，直到挑戰你的人躺下來睡著為止！」

　　「你怎麼敢侮辱閃閃發亮的獨角獸公主的榮譽！」特蕾西嚷道，「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然後特蕾西倒在沙發上，大聲打起了呼嚕。

　　達芙妮把閃閃發亮的頭在發光的手裡埋得更深了。「等我的家族上臺以後，我要對你們所有人施展不可現影消影的惡咒，然後用呼嚕網把你們送到大海裡去，」她沒有針對任何人地說道，「你們全都無所謂，對不對？」

　　叩──叩，叩──叩──叩，叩。

　　達芙妮吃驚地抬起頭；這是陽光兵團的暗號──

　　「我乃有人在敲！」高爾先生大聲嚷道，「在敲門！」

　　「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門！」門邊的一個高年級男生喊道，把門一把拉開了。

　　完全意外的一個瞬間。

　　「我來找綠茵小姐說句話，」陽光將軍說道，好像想盡量顯得自信些，「能不能請誰──」

　　從妙麗的表情來看，她直到這時才注意到達芙妮在閃閃發亮。

　　正當此時，米莉森．布洛德從樓下的宿舍衝上來，嚷道，「嗨，諸位，你們猜怎麼著，如今格蘭傑跑去把德里克和他剩下的那幫手下打了一頓，他父親給他寫信說，如果他不──」